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映水藏袖,昭元錦宮秘史

小说:昭元錦宮秘史 2025-09-13 09:08 5hhhhh 7730 ℃

窗外是朦朧的春季微雨,細密的雨絲如銀針般輕輕飄落,落在青石小徑上,

濺起一圈圈細小的水花,宛如玉盤上滾動的珍珠。

空氣中帶著新翻泥土的清氣,夾雜著遠處園林中花朵的幽香,隨著微風緩緩飄入屋內。

屋簷邊垂著幾絲紫藤,花瓣上凝著晶瑩的水珠,在微光中閃爍,

彷彿一串串紫玉串成的簾幕,輕輕搖曳。

簷下檀几旁,一位淺青宮裝的女子正坐著縫補衣袖。

她的身形纖細而溫婉,袖口繡著淡雅的雲紋,隨著她手腕的動作微微翻動。

那是他最懷念的身影,一襲素紗常服,不施粉黛,氣質恬淡,

她髮間插著一枚白玉簪,神情靜靜的,像一汪溫水,溫潤而包容。

[uploadedimage:22130944]

「曜兒,再轉過來些,這袖口還未縫齊呢。」

那聲音像春水般一點點潤過心底,帶著令人想落淚的熟悉。

他輕聲回應,走到她面前,低頭張開衣袖,

像幼時那樣乖順地站在她面前。

她的指尖靈巧地穿針引線,針腳細密而均勻,

彷彿一針一線都縫進了無言的疼惜。

她微笑著看他,眼裡含著柔光。

溫柔地彷彿能穿透歲月的塵埃,將他拉回那個無憂的童年。

她繡著衣角,動作熟練而輕緩,

偶爾抬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縫著縫著,她卻停下了針線,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頂,柔聲說:

「曜兒乖,將來無論多難,母后都會護著你……」

她的聲音低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彷彿能為他抵擋世間所有的風雨,讓他感到無比的安心。

她放下針線,張開手臂。而他像年幼時一樣撲進她懷中。

鼻尖嗅到那熟悉的艾草與墨香混合的味道,那是他從小最依賴、最安心的氣息。

他喉間一哽,卻不敢出聲,只怕一說話,這一刻就會破碎。

他心頭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只覺得眼眶酸澀。

她手掌的溫度沿著脊背一路滑下,

動作逐漸變得柔軟、溫存,帶著一種與記憶不符的觸感。

他有些遲疑地抬起眼,卻見那張溫柔的面容正漸漸變化,

原本熟悉的輪廓逐漸模糊、重組。

那唇線變得豐潤,那眼神漸漸染上含羞的水色,

眉眼輕柔婉轉,笑意中夾著一絲誘人的撫媚。

是她,蘇婉婉。

「殿下……您累了罷,來,我替您寬衣歇息……」

她的指尖搭在他肩頭,氣息若有似無地撫過他的頸側,甜得幾乎令人沉醉。

他心跳一陣紊亂,想要伸手觸碰她的面容,卻在這時——

他猛然睜眼。

帳中一片靜謐,只見窗外天色已轉魚肚白,

案上一盞青銅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曉光從窗欞縫隙斜斜灑入,正落在玉硯與殘燈之間。

這裡不是御書房,也不是惜華殿。

蕭曜躺在自己東宮府中寢室的榻上,一身薄汗,氣息微亂。

他緩緩坐起,眼神尚未全然清明,似乎仍留在方才的溫柔夢境中。

手指撫過額角上的汗珠,在感受到冰冷的觸感時,心頭這才一陣空落。

起身披上外袍,蕭曜腳步略顯遲緩地走到窗邊,

推開半扇窗,吸進一口清晨的涼意。

他知道那是夢,但那熟悉的聲音、那溫柔的觸感,仍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母后……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舊影了。

自從母后賈靜蘭因病去世後,他便被送入太傅府,受盡嚴苛的教導與軍中磨礪。

十數載寒暑,日夜學經緯、習兵法,

課業與兵訓如山,從未有人再像她那般,輕聲喚他「曜兒」。

入宮之後,人人都只將他視為「皇子」、「殿下」,

官人們對他不是恭敬有加、便是投機諂媚,

從無一人真正關心過他是否疲倦,是否飢寒。

直到她出現。

蘇婉婉的每一句體貼、每一抹淺笑,都彷彿針線一般,將他破碎的內心悄悄縫合。

她總是用最自然的語氣關心他,會皺眉數落他不顧風寒,

甚至在寒夜中為他添上一件披風,細心繫好衣帶。

她的動作總是那樣輕柔,在無聲中給予他莫大的安慰。

他不知從何時開始,竟會在夢裡,把她與母后的身影交疊成一體。

想起昨日與婉婉交合之際,

他終於可以盡情沉溺、無需自抑,將所有的慾望深深洩入她的體內。

她微仰著頭,長髮散落在錦被上,

輕喃著他的名字,聲音顫顫,卻滿是依戀。

看著滿溢的白濁從她體內緩緩溢出時,她面帶潮紅的模樣,

彷彿一朵被雨露滋潤的花朵,嬌艷而脆弱。

那一刻,他感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幸福與甜蜜。

那不只是慾望的滿足和征服的歡愉,

而是彷彿長年漂泊在蒼海中的旅人,終於找到一處安身的避風港般,

被真正接納、擁抱的歸屬感。

想到這裡,蕭曜不禁微微一笑。

這世間,除了她,還有誰會如此毫無保留地關心他、牽念他?

蕭曜深吸一口氣,將這些思緒鎖進心底。

情愛可存一分餘地,但手中權柄,不得半點鬆懈。

夢醒之後,他仍是那個肩負整個王朝的皇子。

他喚來侍從備衣,漱洗、更衣、整冠,氣息已恢復沉穩。

步出內室,吩咐人備轎。今日辰時,太傅府將議事,他得提早進宮。

窗外天光破曉,他站在玄階之上,目光望向東方天際,面色清冷如玉。

晨間的陽光斜斜灑落太傅府的朱階石柱,雕欄玉檻間,春光與檀香交織。

大殿內肅穆沉靜,十餘位朝臣分列兩側,神情嚴整。

涼州三郡缺糧的急報尚未傳遍京畿,但蕭曜已於兩日前收到密函。

他今日出席太傅議政會,正是為了此事。

蕭曜身著玄青錦袍,劍眉星目,端坐主位之側,神情冷冽而鎮定。

尚未等太傅開口,一名魁梧武將已率先出列,抱拳朗聲:

「殿下,涼州邊軍告急,軍糧僅餘備用存糧不足兩旬。

臣以為應即令當地官府徵民餘糧,解軍中燃眉之困。」

發言者名馮重嶽,為軍部尚書,素以穩重剛直聞名。

曾隨蕭曜遠赴西北視察軍情,兩人於軍中情誼深厚,

對蕭耀忠心耿耿,是最能信賴的心腹之一。

殿中低語四起,不少人頻頻點頭。災荒軍急,徵糧應急應是最直接之策。

但蕭曜未作反應,僅凝神沉思片刻,隨即緩緩起身,衣袍曳地,聲音沉穩:

「此計,本宮不能從。」

語聲落下,眾人皆是一愣。

馮重嶽皺眉:

「殿下,此事若緩,恐致軍心不穩。」

蕭曜緩步至堂前,目光掃視眾臣,語氣不疾不徐:

「今年涼州之困,起於天災。春秋之際,先逢大旱,繼遭蝗災,田稼幾絕,

百姓所存不過殘粟。此時若再強徵,徵得糧乎?抑或徵得民怨?」

殿中靜默。

「軍需急迫,但民心更不可失。

國之根本在於民,若邊軍得食,百姓無糧,將來何以再耕再戰?」

語畢,他看向太傅梁季延:「請太傅詳言各郡存糧情況。」

梁太傅頷首道:

「江淮道連年豐收,豫陵、建興、南陵三郡存糧充盈,若調運北送,可解燃眉。」

一旁的戶部左侍郎隨即奏道:

「然糧秣北送路途遙遠,且春水方起,舟車難行,恐需三旬始能抵達涼州。」

蕭曜輕輕頷首,卻不見驚慌,反而語氣篤定:

「本宮有策,先命涼州乘此機會,悉數翻儲舊糧無須保留,

一則解當前之急,二則避霉陳腐,亦可保庫穩用安。」

「即日由長安京城大營先撥出萬石糧草,急送涼州接應。

待江淮三郡糧批抵達後再補足庫虧,以確保供應無虞。」

他的目光掃過眾臣,彷彿在衡量每個人的反應。

「軍部即刻派兵隨糧護送,沿途嚴防匪患。

如有劫掠,准監將就地誅辦,勿誤軍期。」

諸臣聞言,無不動容,皆拱手應諾。

梁太傅抬眼望向蕭曜,老眼中浮現一絲欣慰與深思,緩緩言道:

「殿下之見,遠識而周備,果斷又不失仁心,頗有未來賢君之相……

不愧為老臣昔日一手相授。」

蕭曜拱手答禮,語氣恭敬卻不失威儀:

「太傅教誨之功,曜不敢忘。」

議政至巳末,太傅示意散會。諸臣依序退下。

蕭曜走出堂前,立於朱柱之下,微風拂袍,春光正盛。

他抬眼望向遠處宮牆,神情如鏡水無波,心思卻未有片刻鬆懈。

此時,近侍前來稟道:「殿下,李內侍求見。」

「宣。」

片刻後,李內侍匆匆進殿,行禮奉上一封素箋,低聲道:

「殿下,華昭儀有書信相呈,命奴婢親遞,未言所事,請殿下親閱。」

蕭曜接過信箋,封面素潔,僅以一抹朱印封蠟緊合,

未見內容,已聞隱隱散發的龍涎香幽微氣息。

他拆封一看,神色微動:

芙蓉殿敬邀大皇子殿下,明日申時獨自蒞臨,共商要事。莫負良辰,切勿聲張。

——華昭儀

蕭曜的手指輕輕收緊,拇指微壓信紙邊角,紙頁微顫。

他抬首望向遠處,眼神晦暗不明,如遠雷初動,心頭泛起一絲不安。

簷角風鈴叮噹作響,聲聲如警,彷彿潛伏著未明的風暴。

當日午後,日影西斜,湖面波光粼粼,

陽光透過垂柳濃蔭,灑下斑駁細碎的光影。

長春亭靜靜佇立在湖水與荷葉之間,微風輕拂,

偶有水鳥掠過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

卻無法撼動亭中人的沉思。

亭中,蕭曜獨坐石案之前,手中捻著那封素箋,神情沉凝。

他今日特意避開了東宮的侍從,獨自前來此處,便是為了理清心中疑團。

他已將信紙展開又合上,反覆讀了數十次,目光凝於那清麗的字跡,

只見那行字語氣平和,卻藏鋒於笑,叫人難以揣摩其真正意圖。

華昭儀,是父皇近年頗為寵幸的妃子,雖不如貴妃、淑妃高位,

卻憑著嬌媚與聰慧,在宮中自成一股勢力。

與他年紀相仿,平日卻從未有過深交,言語間總帶著三分笑意、七分疏離。

何以今日,會突然送來這封語焉不詳的密信?

而時機,竟就在他與蘇婉婉於惜華殿縱情之後的隔日。

這是偶然?還是她……已經知曉了什麼?

若真知情,又是如何得知?

惜華殿位處後宮偏隅,宮人往來稀少,

縱然有聲響,也應無人察覺才對。

不,這不是重點。

若她有意揭發此事,何不直接上奏父皇?

一紙密報就足以讓婉婉性命不保,他這儲君之位也將受牽連。

然而她卻選擇以「密信私邀」的方式行事,

是為了將此事做為籌碼,私下談判另有所圖嗎?

蕭曜的眼神漸漸冷冽,思緒轉向更深處的猜測。

華昭儀的家族,與三皇子蕭晉的母妃貴妃孫氏同出一脈,

在江陵根基深厚,盤根錯節。

莫非她此舉,是想為三弟謀奪儲位?

以這醜聞為把柄,要他主動退讓?

又或者,這不過是她閒來無事的一場試探,

單純以愚弄他為樂,看他是否會自亂陣腳,露出破綻?

後宮的女人,心思如蛇,捉摸不透。

他雖精於朝政,卻對這後宮的暗箭防不勝防。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落於湖面,

荷莖在水下交錯縱橫,彷彿這信中所暗藏無數未解的謎團。

他自嘲一笑,暗道:若連這點風波都應對不了,何談執掌江山?

他手指輕敲石案,發出清脆的聲響,

彷彿試圖將這紛亂的思緒敲碎,理出頭緒。

「殿下……」此時一聲輕喚從旁傳來。

蕭曜驚覺有人靠近,迅速將信收入袖中。

回頭一看,是蘇婉婉緩步走來,帶著熟悉的白梅清香,

她今日身著一襲淡杏色羅裳,腰繫青絲繡帶,

襯得整個人如荷塘中初放的蓮花,清麗而靜雅,與她的氣質相得益彰。

神情雖溫婉,眼底卻藏著一絲探究,彷彿能看透他的心事。

[uploadedimage:22130947]

「遠遠見到殿下您神色凝重,坐在這兒眉間深鎖,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般出神,連妾身走近都竟未察覺?」

蕭曜聞聲回神,勉強一笑,試圖掩飾心中的波瀾:

「無事,不過是朝中瑣事,偶爾來此靜思罷了。」

蘇婉婉卻未被他的話語蒙蔽。

她緩步走近,裙裾輕掃石階,帶起一陣微風。

她在石桌旁坐下,目光如水,細細打量他的神情,輕聲道:

「殿下若有心事,不妨與妾身說說。妾身願為殿下分憂。」

蕭曜沉默片刻,終是按捺不住。

「妳來得正好,此事……我也正猶豫是否該與妳說。」

他將那封素箋從袖中取出,遞至她面前:

「妳且看看這個。」

蘇婉婉接過信箋,展開細讀,眉頭微微一挑,卻未顯驚慌。

她將信紙輕輕放回石案,抬眼望向蕭曜,語氣平靜:

「此為華昭儀的邀約?殿下為何如此憂心?」

她對華昭儀的了解僅限於後宮傳聞,

知其位高受寵,平時總愛以打探趣聞取樂。

蕭曜低聲道:

「此事來得蹊蹺。華昭儀與本宮素無交集,卻突然相邀……」

他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停留,

「妳說,她究竟為何邀我?而且……偏偏就在昨日之後。

昨日我們在惜華殿的事,若被他人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聽他提及昨日,婉婉心頭也微微一緊,

腦中忽地浮現惜華殿外那聲清晰的枯枝斷裂聲響。

當時她曾警覺,卻因與蕭曜的交歡而放鬆了戒心,隨口以「風吹」搪塞,未曾深想——

莫非真有人潛伏窗外,將他們的私情看了個清楚?

她按住胸口,手指輕輕攥緊。

面上卻神色未變,故作鎮定,淺笑道:

「殿下多慮了。或許華昭儀只是聽聞殿下英姿非凡,結好之心自是常有。

或許她只是欲結一場善緣也說不定。」

蕭曜聞言,輕哼一聲,帶著幾分揶揄:

「婉婉,妳當真這樣想?她不是那種無的放矢之人。

後宮的女人,哪有如此簡單的心思?」

蘇婉婉唇角微揚,笑容卻逐漸收斂,眼神轉為認真:

「殿下,正因我們不知她的目的,才更不能逃避這場邀約。

若是一味退縮,只會讓她覺得殿下心虛,反倒助長她的氣焰。

倘如她只是無意之舉,此行便是以進為退。

不見上一面,又怎能探清她的底細?」

蕭曜凝視她片刻,見她眼眸清亮,語氣篤定,心中不由一動。

她的話雖簡單,卻句句切中要害。他點了點頭,沉聲道:

「妳說得有理。本宮明日便去芙蓉殿,看她究竟有何打算。」

他握緊了雙掌,彷彿下定了決心。

蘇婉婉抬眼望向蕭曜,柔聲道:

「殿下,明日赴約,切記謹言慎行。

無論她說什麼,都莫要輕易動怒或露怯。妾身會在惜華殿靜候佳音。」

蕭曜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一絲溫熱,低聲道:

「婉婉,有妳在,本宮便多了幾分底氣。

若華昭儀真以此事威脅,無論如何,本宮都會護妳周全。」

蘇婉婉輕輕頷首,面上依舊溫婉,卻在心底暗自盤算。

華昭儀若真知曉了昨日之事,這把柄足以威脅她的性命,

連蕭曜的儲君之位也將岌岌可危。

絕不能讓自己與蕭曜的祕事,成為他人操控命運的籌碼。

她必須步步為營,先一步看穿華昭儀,尋找反制的機會,甚至先下手為強。

湖上微波蕩漾,亭外垂柳輕曳,荷葉輕顫,

日影斜照亭柱,水面映出兩人交疊並肩的身影。

長春亭內的氣氛愈發凝重,彷彿一波初伏將起的暗潮即將來臨。

-To Be Continued-

(故事人物及名稱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小说相关章节:昭元錦宮秘史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