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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逮捕入狱受尽折磨的战俘少女乐正绫,2

小说:虚拟歌手 2025-09-06 07:58 5hhhhh 9650 ℃

【1985年7月23日】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我五年的义务兵生涯的话,大概就是平淡了。冷战在我十岁时就已结束,曾在历史书中不可一世的苏联走向解体,新露西亚和各加盟国的现代化进程在我五年前入伍时就有了起色;公业党秦国在经历五六年动乱后也开始面向世界,搞起了市场经济和联合政府。至于我的祖国佛兰西嘛,她一边在地球上充当万国警察,一边在月球经营殖民地,据说要在1990年开拓火星......

有鉴于此,身在第24步兵联队的我一次实战也没有参加,一次国也没有出,离开驻地去的最远地方就是省会(军区演习,去首都那次除外);一到休息日就去镇上找喝酒,或去杂货铺听那个老军曹讲故事,听他在中南半岛、埃尔及里亚、秦国和月球的经历......五年过去,我以先任伍长的军衔退役,给准备考军校的男朋友留了电邮地址就回家了。

母亲欣喜地迎接我回家。尽管坐着轮椅,她还是来到车站门口接我。我早早看见了她,背上的背包也顿时没了重量,三步并作一步跑到她面前。

“我回来了,妈妈。”

“真好,你回来了。”她张开双臂抱我,吻我的面颊,火红的眸子里满是欣喜。

回到家中,母亲做了炖蛋和羊腿饭。她吃的不多,要我讲讲这五年的生活。我于是把男朋友和其他朋友们、有空调的宿舍、第三年去首都参加阅兵、老军曹在安南半岛的经历等等说给她听,至于古板严苛的中队长、宿舍直到第五年才装上空调、在首都睡露天体育场、差一点就编入国连维和部队去东欧的事嘛,还是留在我日记本和脑子里为好。

吃罢饭,母亲和我一起收拾背包。我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回来,不过是些纪念品和衣服。我把肩章盒放在桌上,忽然听见母亲说了一句:“军队还在用迷彩服吗......”

“怎么了?”

母亲捡起包里那件夹克——在年初配发、有深绿色和棕红色横纹图案的迷彩服。“哦,这个啊,今年才发的,听说要慢慢换掉纯绿色的军服。妈妈,怎么了?”

“和那时的,一模一样啊......”

“唉?”

“没什么,你忙吧,我只是......忆起了些往事。”她说着离开了房间。

我有些好奇,因为母亲没有这样过。她的往事!我并不知晓母亲的过去,她也没有主动告诉过我。她的过去是一个谜,她的腿、她的父母、身上的疤痕,

以及,我的父亲。

自有记忆起我就没见过父亲,母亲也是一直坐在轮椅上。她在镇公所里上班,没有亲眷,没有朋友,只有一位不知名姓的先生每年前来拜访,带着礼物和信封(后来我才猜到那可能是支票或几张五百元大钞)。在我不算太模糊的记忆中,那先生总穿着卡其色的西装,戴着墨镜,有着棱角锋利的面庞和让人难以接近的气质。年幼的躲在母亲身后的我对他没什么好感或厌恶,只是注意到他衣领上红色的花结。在入伍后的通识课上,我才知道那是大十字级荣誉军团勋章的勋略,是颁发给部长和高级军事首长的嘉奖(升任陆军参谋长的前团长也只有一枚军官级)。不仅如此,那人来时坐的是二十万的商务雪铁龙,还有两辆市政警察的摩托车护送。但母亲只是称他是“市政府里的同事”,“一个普通朋友”。

那先生何许人也?我不知道,年岁、知识和阅历的渐长并没有将心头的疑惑消释,只是让疑雾更浓更密。一个镇公所的科长一年只有一千五百元的工资,但我自幼就和母亲住着估价三万元的房子;我服役前在市里的寄宿制中学读高中,但这学校每年仅学费就要五百元而且不是有钱就能进;去服役时我最初被分配到第21海军陆战联队——一个常在海外部署的机动部队——但在新兵连的最后一天却被调往本土的第24步兵联队,躲过了21联队在中东的几场恶战......

在现实面前,母亲那些敷衍的话多么苍白!母亲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一个有权有势的政客或是将军怎么和她有关系?我的父亲是谁?

我摇摇头驱散再次笼罩来的疑云,脱衣去洗澡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自己的被子,我很快睡着了。但我睡得不安稳,有些热,身边有人不安感让我焦躁不安。

“哥哥......哥哥......”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下伸手点亮台灯,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母亲居然躺在我身边。她也醒了,揉着眼坐起身:“菱儿,怎么醒了?”

“是我要问你吧......你怎么在我床上睡着?”我给不着寸缕的她披上睡衣,“而且,刚才,你说了什么?”

母亲的身体突然紧绷住了,红色的眸子在暖黄的灯光中摇曳。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用手去扒床边的轮椅要离开。我没让母亲费力,抱起她就往她的卧室走去。

“妈妈,怎么了?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睡?”我轻轻把母亲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因为......菱儿你很温暖。”母亲顾左右而言他,把头蒙在被子里。

我摇摇头,把轮椅拉到她床边就回屋睡了。今晚就这么过去。

次日早上,母亲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我也没有追问。但在洗碗时,母亲突然问我:“菱儿,我们去埃尔及里亚走走,好吗?”

“去哪儿?”我关上水龙头放下盘子。

“埃尔及里亚,佛兰西的第二本土。”

“可以啊,我不急着就业,”我把杯盘放进橱柜,忽地想起昨晚的事,“妈妈,为什么想去那里?”

“没什么,一时有了兴致,我的年假还没休呢。”母亲虽云淡风轻应着话,但她眸子里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我没有再问,答应下来。

母亲不让我去找旅行社,理由是跟团走不自在、规划好的路线没意思。于是我订了两张船票再次装满背包,推着母亲走上开往埃尔及里亚首都埃尔及里的轮船。眺望着直布罗陀海峡和地中海的水天之景,母亲突然打开了话匣子,说出了好些让我困惑的话。

“很久没去了,不知道那里发展得怎么样?孩子啊,你到那里一定要看看本地女人的打扮,虽然很保守但也别有韵味,特别是集市和酒肆中的舞女,她们更是好看......我给你买一套舞女的衣服,晚上你可以穿给我看。

“如果有条件的话,一定要去奥雷斯和卡比利亚的高原,自然形成的峰峦胜过人工的奇观!可惜总是缺水,缺水!连洗脸都只能用沙子!

“等下了船我们去茶馆喝一杯,埃尔及里的果子露和奶酪饼是一流的,好过这船上的烤鱼。这船上的午餐太现代太年轻!你多吃点,我更想吃牛肉饭......

母亲滔滔不绝说着,让我更加困惑。我不明白她从哪里了解到这么多我闻所未闻的知识,什么奥雷斯和卡比利亚这地名也就在老军曹那儿偶然听过几句。不过如果真如母亲所说,埃尔及里亚这么有趣,这趟旅行大概也值得。

但当抵达埃尔及里后,我有些失望,这里并非如母亲所描述那样稀奇。建筑和街道与本土都差不多,甚至连人们的穿着也和佛兰西人无异——男人穿西装,女人穿长裙;集市和舞女举目无着,街头咖啡厅旁还立着“禁止女性着裤”的告示。我疑心母亲是不是翻错了地图册,或是把三流志怪杂志上的描述当了真。

“妈,这里和本土,有区别吗?”我推着轮椅问她。

“有啊,当然有啊......”母亲的声音也没了底气,“毕竟这里曾是殖民地,叫‘佛兰西属埃尔及里亚’,不完全是佛兰西的本土......”

“殖民地?那是四五十年代的说法吧,”我四处打量着无趣的灰白建筑,“这里本来就是佛兰西的一部分。”

母亲耸耸肩,没说什么。我们在街头咖啡馆坐下,就有一个打扮齐整的当地人服务生走来递上菜单。我随便要了杯清咖啡就把菜单递给母亲,她却盯了老半天不回话。

“妈,没有你想喝的吗?”

“怎么没有果子露?玫瑰露呢?”她把菜单递给服务生。

“抱歉,夫人,我们没听说过这种饮料。听名字,那东西大概是安南或秦国的吧?”服务生满脸歉意。

“你这店不是1947年开业的吗?战前还能没卖过果子露?而且,你比我女儿大十岁呢,小时候就没喝过?”

“对不起,夫人,我真的不了解,身为佛兰西人,不喝可口可乐喝什么呢?您要不要试试这款柠檬蜂蜜干红,是本店最近推出的新品。”

“算了,给我来杯冰茶。”母亲满脸堆着失望。

“妈,你难不成喝过?那是什么呀?”我心中好奇又多几分。

“不提了不提了,等回家了我做给你,”母亲咀嚼着杯中的冰块,“才二十三年,一个世界就消失了......”

“妈妈,什么世界?”

母亲只是笑笑,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路标。我放眼看去,注意到路标最上方——前方路口右转五百米就是埃尔及里亚战争,或者说,内战纪念广场。

时是下午,广场两边的道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们进出于写字楼和百货商场,广场这里冷清无人烟。广场占地有一百余平,地上尽是白色的大块鹅卵石,广场中央是旗杆和长明火,好些人形铜像立在石地间:有全副武装的兵士,有互相搀扶的老夫妇,有年轻的姑娘,有抱着婴孩的母亲;这些人都低着头,看着铺满白石的地面,像是在寻找些什么。我不解其意,困惑地看着这超出理解能力的景观,母亲却缓缓开口,向我做解释。

“埃尔及里亚战争,官方说死了二十万人,但实际上死了七十万。这七十万人中,有兵士,有平民,有佛兰西人,有当地人;有兵士的战友,有父母的儿女,有姑娘的恋人,有妻子的丈夫......还有......女儿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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