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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逮捕入狱受尽折磨的战俘少女乐正绫,3

小说:虚拟歌手 2025-09-06 07:58 5hhhhh 10000 ℃

【1961年9月2日】

乐正绫趔趄着从地上爬起,捡起背包跑到B大尉身边,掏出望远镜递给他。B大佐举起望远镜向山下看去,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

“正面的敌军有四个中队,有坦克有装甲车......兄弟们!把火箭筒都拿上来,不要吝惜弹药了!冲锋枪集中一下给干部用,准备接敌!”B说着把望远镜扔回乐正绫,拿起冲锋枪上膛。乐正绫有些怯怯地探出头,就被山下的景致吓住了。佛兰西殖民军在进攻,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越过道路驶入旷野,卷起阵阵尘土,离这里只有三百多米;在更远的天际线附近,还有五六架直升机飞来,兵力不可谓不骇人。而乐正绫所在的这支在邻国组建、受苏联和秦国培训的民族自由军仅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双方兵力一比七,怎么办?

不等敌军再靠近一点,B大尉就下令开火,各种口径各种类型的武器将子弹倾泻出去。一辆坦克的车头被击中了,边开火着边向后退去;装甲车也停下来,穿着迷彩服的伞兵跳下车就地还击;他们和植被融为一体,只看见到处都有火光从灌木中冒出。乐正绫把急救包挂在前胸,起身左顾右盼看是否有人受伤。她没有等很久,第一个死者在两秒后出现,他还没扔出手榴弹就被打穿了前额,拉响的手榴弹落在身边、把一旁的战友炸得血肉模糊;另一个人正在给机枪换弹,嗖的一声被打穿脑袋,身边的人拉过机枪要继续换弹,也被打死,那挺机枪就那么扔那儿没人敢碰了;又一人跪着扛起火箭筒、要对坦克来一炮,瞬间被重机枪集火打碎身躯,半条胳膊上的手还紧紧握着发射器握把;一处山坡被炮弹直击顿时塌陷,五六个人惨叫着和碎石滚落下去。乐正绫吓得发抖,裤子也湿了一片——这是她第一次参加战斗。

“长官!直升机!大苍蝇在我们左翼!”B身边有人喊道。

是的,有三架直升机飞临防线左翼,正在降落。机舱中的空挺兵们哪管有多高,推开舱门从两米多高度跳到地上,手中的冲锋枪轻机枪突突个不停,防线左翼顿时死伤一片。有人精神失常起身乱跑,被不知是战友还是敌军的子弹打死;还有人干脆扔下武器向空挺兵举手投降,后者却不受降、举枪将他们打死。乐正绫转身向B道:“首领,我们怎么办啊?”

“撤退!快撤退!”B终于认清现实,“向山谷撤退!去罗密欧集结地,和第三大队会合!”

撤退开始了,但却是乱成一团全无秩序的。所有人都放弃了所在位置逃命,企图躲避山一般袭来的殖民军。乐正绫扔下装满杂物的背包,也跟着人们向山谷跑去,而殖民军的坦克此时也开上了山,机枪和火炮雨点般向逃窜的人群中倾泻,山谷中顿时下起血雨。乐正绫左躲右躲,终于没能躲过那一发在身前炸开的炮弹,她两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醒醒!”

严厉的呵斥和冷彻骨的凉水瞬间让乐正绫恢复意识。她打着冷颤抬起头睁开眼,环顾四周,只见湿透的自己被反绑在铁椅上,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面前的小屋里有四五个人,皆身穿迷彩服头戴野战帽,口叼烟卷——这些就是佛兰西空挺兵,或者说,殖民军贼寇。

“醒醒,你他妈没听见吗!”一人走上前来,抬手打了女孩两个耳光。乐正绫歪着头瘫倒在椅子上,双颊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意识现在又成了一团浆糊。

“别那么粗暴,军曹,她差点被炮弹炸死,给她点时间恢复一下。”

一个充满磁性的雄浑声音穿透空气回荡在小屋里。兵士们立刻吐掉烟卷立正站好,乐正绫也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个四十多岁精神抖擞的中年人,面部棱角锋利如刀,薄嘴唇上没有一根胡须;他的眼睛藏在方框墨镜下,肩上套着金属肩章,两胸是空挺证章和五六排勋略,右臂缝着红白蓝三色臂章、臂章中央有一只秃鹫——此乃第10空挺师团的标志。这官长摘下墨镜算向兵士们敬了礼,就踱步到女孩面前,蓝色的眼睛对视着乐正绫火红的眸子。他抬头对众人道:“先生们,你们大抵没有经历昨天的战斗,她差点被一颗炮弹炸死。在开始审讯前,我们有必要也有责任检查她的健康状况。那么,小姑娘,你知道你的名字吗?”

“乐正......乐正绫。”

“年龄?或者说,你哪年出生的?”

“1945年,4月,12日......”

“今年是哪一年?你现在在哪里?”

“19......61,对,1961年。我应该是在第三省卡比利亚......”

“你是我们打扫战场时发现的唯一一个幸存者,”官长点点头,“我们消灭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小姑娘,你知道他们逃到哪去了吗?”

这个敏感的问题让女孩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乐正绫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居于怎样的处境。自己被俘了,现在面前这些殖民者,这些贼寇要向自己打探部队行踪。不,绝不能开口,这些殖民军太厉害了,不能让大家处于危险中......

“您......您在说什么啊,我不太清楚,”乐正绫开始撒谎装傻,“而且,您又是谁?您问这些干什么?”

“小姑娘,鄙人就是第10空挺师团的师团长,马洛大佐,也是殖民军空挺部队的总指挥,”他稍欠了欠身,“应佛兰西人民、共和国政府及共和国总统的请求,我们要来这里恢复埃尔及里亚的秩序与永久和平。我们需要你的情报,我们要寻找并歼灭你的部队——埃尔及里亚境内最后一支自由军队伍。”

“我......我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我只是个过路的——”

“乐正绫,女,十六岁,隶属于全国解放阵线-民族自由军第三省第1大队第1中队,直属于大队参谋本部的伙夫,预计今年8月授衔,”马洛大佐打断女孩的狡辩,掏出一张纸条读起来,“没有父母,有个长兄,自幼混迹于勾栏酒肆,靠打零工和偷窃为生,文化程度估计为小学五年级。1958年3月试图偷窃面包一条,被少管所拘留三天;同年6月参与对市政警察的袭击,因证据不足被关押一周;1959年同其长兄加入全国解放阵线,被分配到第三省参谋本部——这是你的档案,哪里有纰漏或错误的地方吗?”

乐正绫好像又被泼了盆冷水,刚刚耍小聪明织造的谎言顿时坍塌。大佐的话比刚才那盆冷水更加寒冷刺骨,当自己的身世及个人信息被一个寇仇当面曝光出来时,身体和灵魂的赤裸是任何衣物和言语都无法遮挡的。大佐看出了她的动摇,收起纸条走到乐正绫面前:“小姑娘,你知道酷刑是什么吗?”

“酷刑......”乐正绫缓缓抬起头,眼中盛满恐惧。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她亲眼见过被殖民军拷打后释放、缺胳膊少腿的男人,也见过被奸淫得精神失常的女人,同样亲眼目睹过自己的战友拷打佛兰西战俘——而现在,相似的命运就要降临在自己头上了。

“酷刑......是折磨人的......”女孩面色惨白,曾经鲜艳的红唇现在全无血色。

“对现象的正确概括,但没有涉及到本质。酷刑的本质是手段,一种在为获取信息而信息而持有者拒不配合的情况下所采取的必要手段,就目的而言和色诱、药诱、劝诱没有本质区别,但使信息持有者承受巨大痛苦的过程却让文明世界渐渐将酷刑抛弃......”,马洛说了一大堆半懂不懂的话又踱起步子,“简而言之,如果你愿意提供情报,就不必受刑。”

“做梦......做梦去吧!”乐正绫破罐破摔向他大喊,尽管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颤抖,“想让我招供,等一万年去!你们这些贼配军杀人狂,我们早晚把你们杀光!埃尔及里亚早晚会解放,获得自由!到时候你们就要去喝地中海的海水了!”

“哦,这样的吗,那没办法,”马洛挥挥手让兵士们准备刑具,“给她热热身。”

一个兵士笑着拿起一条宽皮带向乐正绫走来,没说帅气话也没故作怜悯,挥起皮带抡到女孩身上。浸了浓盐水的皮带险些击中左乳,隔着薄薄一层衬衣在前胸留下一道不淡的红肿。乐正绫大出一口气却没有喊叫,咬紧牙不想让自己示弱。她越是硬着头皮不出声,那兵士就打得越起劲儿,终于一皮带打中了右乳,正中乳头,乐正绫哇地一声叫了出来,身体瞬间绷直要避开挥来的皮带,却被其他人死死按住。既知弱点,那就要加大力度!兵士换了一条窄皮带继续打,痛感比刚才那条更大,而呻吟与吃痛只要喊出一声就不可能再咽下肚去。乐正绫哭了,她从没被这样打过,而这仅仅是将面临的酷刑中最温和、最舒适的一种了。她自知马洛不会就这么打几下了事,马洛也不指望打这几下就招供。于是在挨了三四十下皮带后,上刑暂停了。

“接下来是鞭子,真正的鞭子。我怀疑细皮嫩肉的你是否能坚持住。要我给你找点东西咬住吗?”马洛递来一根细棍。

“去你妈的......”乐正绫啐了他一口,尽管眼里还噙着泪,前胸疼似火烧。

“哦!那算了。”二人心照不宣地继续拷问。众人把女孩拖离椅子架到一旁的门字形刑架上,让她面向墙站好、双手伸直拷在刑架上。以十字形站在墙前的乐正绫恐惧又上心头,人在面对未知时是最脆弱的;她有些发抖了,不知道将要承受什么。

“要把她扒光吗?”

“没必要,直接打吧。”

鞭子!真正的鞭子!满是倒刺的皮鞭落下瞬间就撕开女孩的衣服、撕咬下一道皮肉,一道小指宽的血沟顿时在背上炸开,肌肤被生生撕裂的剧痛让乐正绫嗷地一声惨叫起来。但她还来不及换一口气下一鞭就迅速落下,因痛苦而紧张收缩的肌肉让这一鞭痛苦更甚,乐正绫痛得只是在叫,只是在声嘶力竭地惨叫,甚至不能喘口气讨饶或歇息。女孩的惨叫环绕在耳边,兵士们以此为雅乐享受地施刑并旁观,乐在其中。看施刑,看对女性施刑,看对年轻女性施刑,实在是一种排解驻营生活无聊和战争高压的灵丹妙药。大约十几鞭子后,马洛叫停了施刑;一人掏出酒壶乐呵呵走到女孩身边,抬手就把高度数的威士忌浇在她伤痕纵横的背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正绫筛糠般剧烈地抽搐起来,高亢的惨叫几乎在室内形成回音;酒精渗入伤口的剧痛甚于火烧渗入肌肤,好似要把血液点燃爆沸炸开皮肉。女孩惨叫了十几秒才渐渐安静下来,瘫软在刑架上口喘粗气,浑身冷汗战栗不止。兵士们把她从刑架上放下扔在地上,山一般地围过来。一人上前对着她肚子就是一脚,乐正绫惨叫一声恢复了些神志,捂住泪眼不敢去看这些可怕的恶魔;另一人伸手抓起乐正绫黑色的头发,在她几乎嘶哑的尖叫声中把这女孩拽到一旁的椅子上,用皮带和镣铐栓住她的手脚。

“小姑娘,体验如何?这些还只是入门级的玩意儿。”马洛踱步走来,“我劝你早点从了,对你对我们都好。”

“不......不......我不会说的......”乐正绫头都不抬嗫嚅着。她确实很痛苦,但这点痛苦并非不能忍受。比起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她宁可继续受着忍着,至少能讨个心安。马洛耸耸肩:“喂点辣椒水。”

一人立刻端着一饭缸容量的辣椒水走来,故意把缸子放低让女孩看见,红彤彤漂满辣椒面的液体在白炽灯下反着骇人的光,让她不寒而栗,才舒缓不到三分钟的身体顿时又紧张起来。两个人上前按住乐正绫让她抬起头,也扒开她的下颌让她长大嘴。被铁箍般大手死死控在椅背上的女孩呜呜哭泣起来,但对改善眼下处境完全没用。那兵士嘻笑一声,抬手就将辣椒水缓缓倒进乐正绫嘴里。

“呜呜呜呜呜呜!!!!!嗯———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辣椒水接触口腔的瞬间就让乐正绫感觉嘴被点着了,纯粹的没有一丝躲避机会的剧痛肆意在口腔和食道里蔓延开来,因吞咽本能和嘶喊让会厌反应不及,不少辣椒水畅通无阻呛进了气管,如此火辣的烈焰又点燃了气管和肺叶。乐正绫的嘶哑的惨叫渐渐小了下去,她几乎不能呼吸,气管和肺被点燃的剧痛让她苦不堪言——而这才仅仅倒了半缸。兵士得意地把缸子抬到女孩鼻孔处,慢慢地细细地让辣椒水流进去。如此女孩的鼻腔也被点着,她大睁着眼睛却几乎失去视力,大张着嘴却无法呼吸。末了,一缸辣椒水倒完,众人也松开手,乐正绫顿时嘶哑叫喊着在椅子上挣扎起来,可被束缚的手脚甚至没法离开椅背,她只能嘶喊着挣扎着,让每一口刀子般的空气割锉燃烧的气管和口腔。

见她挣扎力度渐小,马洛让人止刑,几人拿来一桶清水往女孩嘴里灌,又把她的头按在水桶里。在清水的洗涤下,被辣椒水灼伤的气管和食道多少好受了些,乐正绫咳嗽着瘫软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呆痴地看着众人的迷彩裤和军靴。马洛把烟夹在手中,扯着女孩的头发让她坐直:”说不说?就你这个身体素质,明后天非死在这不可!”

“杀了我......快杀了我......我不会说的......”乐正绫与其说在讨饶,倒不如说因痛苦而精神混乱。

“他妈的!”马洛撕开乐正绫的上衣,直接把手中的烟按到她乳房上。猝不及防的剧痛让乐正绫呀地一声昏死过去,头一歪倒在椅背上。马洛啐一口起身离开,喊来医生检查。

“她最好休息一下,”医生打个耳光都没让女孩醒来,“明天再审也不迟。”

“我恨不得把她的心挖出来!”马洛有些恼怒,“战斗已经过去六个小时,那支叛军估计已经抵达了集结地!如果与他们会合的第三大队越过国境逃往利比亚保留叛乱火种,过去三五年我们就白打了!”

“放轻松乐观点,他们又不是秦国的人民解放军,”医生掏出烟给马洛点上,“这些叫花子丁勇没那么大本事。”

“我希望你是对的医生!”马洛狠狠吸了一口,“她的情报是我们迅速结束埃尔及里亚战争的最后线索了。”

众人各忙各的事去,留乐正绫一个人在牢房里休息。但与其说是休息,不过是使用相对温柔些的折磨让女孩喘口气罢了。这牢房徒有四壁,在墙角有一堆故意用水泼湿、又冷又潮的干草,乐正绫就躺在那里半睡半醒地受着煎熬。阴冷潮湿的牢房生生把她从烫伤的昏迷中冻醒,甚至没有一点气力抱住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稍作取暖。她想从湿冷的草上滚下去,但脚踝才触碰到石墙就打消了念头:石墙和石砖地比草还冷,触感有如刀割。乐正绫扑簌簌地落下泪来,无声地在黑暗中啜泣着。周身的湿冷自不必提,饥渴也刀绞地凌迟着腹口,刚刚遭受的酷刑更是让她不寒而栗。目前所受的不过是些鞭打罢了,她深知这些贼寇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可是自己会面对怎样可怕的酷刑呢!想到明日甚至几小时后遭到的痛苦是所承受的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乐正绫就不住地战栗发抖。她疑心自己是不是作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以至于要在这牢狱中受折磨,又或是天上的神明要游戏约伯那样游戏她——神以人类全无意义只有痛苦的苦难为乐。

那么,招供吧!可是,招供后又会怎样呢?如果贼寇是过河拆桥视人命如敝徙的恶魔的话(这是很有可能的),那招供之时就是自己的死期!而就算饶自己一命,自由军呢?他们不会对叛徒手软!自己所受的报复很可能比当下的酷刑还可怕!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哥哥,我该怎么办......”乐正绫啜泣着呼唤着兄长的名字,但不过是梦呓罢了。她的哥哥乐正龙牙早就没了音信,据说是在做谍报工作,也可能是死了。就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真的是孤苦无依孑然一人。

女孩在黑暗和寒冷中渐渐睡去,而波谲云诡的世事仍未止息,埃尔及里亚战争还在继续。殖民者、本地人和殖民军之间的诉求是互相冲突不可调和的——殖民者已在此定居百余年,他们用双手、汗水和鲜血开垦了埃尔及里亚广袤贫瘠的国土,丰产的粮食果蔬不但自足而且能输入佛兰西本土、美洲和亚洲,他们要将富足的生活继续下去。

本地人虽然搭上了现代化的慢车,但对传统习俗和宗教信仰的执念让他们久难融入现代社会,视政治民主化、经济全球化、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婚姻自由为洪水猛兽的他们对殖民者及其体制恨之入骨,他们所希冀的是政治部落化、经济统制化、排斥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婚姻自由的极端反动落后的中世纪社会,而这种希冀在苏、秦输入反殖民主义后摇身一变成了“进步思想”、“埃尔及里亚人民的正当诉求”,直把红色的破布当皇袍。

殖民军——或者说是佛兰西武装部队——是历史悠久百战淬火的劲旅,他们在1918年取得欧战胜利,1940年在首都防卫圈痛击侵略者,1944年在敌国首都升起国旗。但政客与军人们总不同路,战争胜利后即刻而来的就是无原则无分寸的裁军——出于对军队的忌惮和减少财政支出——这种近似卸磨杀驴的南山放马激怒了军队,政府终于在1947年爆发的政变中倒台。在首都降落的空挺兵和控制各省会的师团拥戴战争英雄、抗战领袖、佛兰西的好儿子德·高勒少将上台,新政府随即恢复军队的正常建制并着力维护各殖民地稳定,但为时稍晚,埃尔及里亚和安南已在民众的自发和境外势力干涉下掀起叛乱。团结在德·高勒总统身边还不够,军队也要通过战争增加其政治话语权、左手抓牢手里有的右手放开去获取更多。如今安南的叛乱已在奠边府战役后渐渐平息——叛军在前方的军事失利和后方的饥荒中崩溃——只剩下埃尔及里亚战火不休。各师团和参谋本部的将佐们期盼着胜利,期盼着军队的权力达到新的顶峰。

不管乐正绫是否自知自觉,此刻她已立于三方势力角逐的风口浪尖之上:如果她招供,殖民军即可一举结束叛乱、让勋章挂在胸口权力握在手中,殖民者可以继续祖辈数代人的安逸生活、在这片乐土上继续奋斗挥洒汗水;如果她不招供直到死亡,自由军便可离开国境或坚守根据地、直到苏联-秦国的志愿军杀入国内在北非掀起世界革命,让佛兰西及自由世界万劫不复。但无论结果如何,至少现在,乐正绫依旧在这囚室中忍饥挨冻,承受着对酷刑的恐惧,甚至没有气力自残自尽。

乐正绫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饥寒交迫的生理痛苦和噩梦不断的精神梦魇让她痛不欲生。当兵士们打开门把女孩往外拽时,她才迷迷糊糊逐渐苏醒。兵士们把乐正绫带回之前的刑讯室,把挂在她身上的最后几缕破布扯下。乐正绫本能地用手遮住双乳和下身,立刻挨了两耳光。

“遮什么遮啊贱货,你的身子看不得吗?”一人拉开乐正绫的双手,“只要你不招供,有的是罪受。别看你现在硬着脖子装清高,到时候可别求我们给你解脱啊!”

众人八九分得意地哄笑起来,乐正绫吓哭了,淌着泪嗫嚅着。但预想中的性侵和奸淫没有到来,那兵士反而递来一饭缸水和半块黑褐色的面包。“小妞,饿了吧?想不想喝水啊?”

乐正绫点点头,她已两天多米水未进。

“行,不过你要先排泄。把你肚子里的脏东西尿出来,再吃饭喝水。”

才恢复一点精神的乐正绫顿时又被这近乎奸淫的羞耻逼入死路。如果说赤身裸体是被逼无奈,但要自己在男人们——不,应该说是魔鬼们——面前便溺简直不可想象。但她岂有不从之理?一人上前把她打翻在地,还用镶了铁皮的靴子踹她:“喂喂喂,给我精神点!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想少受点罪就照做!”

靴子一脚又一脚落在肚子上,乐正绫无助地啜泣着,竟然没有一点反抗甚至是求饶,只是自暴自弃地挨打哭泣。她很委屈,很不甘,既为喝不上水的自己委屈,更在咒骂控诉这该死的命运——为什么自己要受这种罪!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猝不及防的一脚竟然直接踢中女孩的外阴,在身体最娇嫩处瞬间爆发的剧痛让乐正绫哭喊出声,哀嚎着滚到墙角。身体因剧痛和恐惧失去了控制,一股金黄色的水流嘘嘘地泄出下体体——她失禁了。

“哦哟,尿了,她尿了!”

“果然管不住下边啊!”

“这就是英勇不屈的女烈?”

“婊子!”

兵士们哄笑着戏弄起乐正绫,女孩掩面痛哭起来,平生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禁的羞耻又在已承受的酷刑与痛苦上狠狠增加了一吨重量,几乎要把她瘦弱的脊梁压垮。现在唯一稍可聊以自慰的,就是面前这以尊严换来的一饭缸水和半块面包。乐正绫努力止住哭泣,伸手要去拿饭缸,却又挨一脚。

“给我跪着吃!妈的,不许用手!你现在是狗啊知不知道,狗就要有狗的吃相!”

对于持续不断的羞辱,乐正绫已无力做出回应,只能麻木地服从照做。她用手支着地面,俯下身像狗一样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去舔。乐正绫从未这样享受过水,甘甜清凉的水在苦难中比金银还宝贵。可她舔的太慢了,有兵士不耐烦地拿起漏斗走来:“来来来,咱们要行善积德,给她喂水!”

两人夺步上前把乐正绫死死按到墙上,伸手捏住双颊强迫她仰起头张大嘴。不知哪里又做错事的乐正绫迷茫又害怕地用余光打量着左右,而亮闪闪的金属漏斗下一秒竟然从天而降捅进并划伤了喉咙,女孩痛苦地呜咽起来。但这没完,一人从腰带上拿出自己装满一升水的水壶,拧开盖子就往漏斗里倒。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刚刚温润的水现在成了折磨自己的刑具,乐正绫别提多难受了。大量的水一刻不停地往她喉咙里灌,根本来不及吞咽的食道让许多水直流进了气管、直达肺部,呛得乐正绫脸都有点紫了。末了,当最后一滴水灌完、漏斗呼啦一声扯出喉咙,乐正绫剧烈咳嗽着瘫软在地,面无血色地吐着淡红色带着血丝的水,拼命呼吸着空气恨不得撕开胸膛直接让肺呼吸。兵士们乐呵呵地吧那块面包踢到女孩面前:“吃吧!你的早餐。”

经历一番折腾的乐正绫根本没有食欲,刚刚喝上一点水的愉悦也在强迫灌水的痛苦中荡然无存,面前这黑褐色的面包简直有如石头,但女孩还是抖着手捡起面包捧到嘴边。但第一口就让她差点吐出来,这面包又苦又涩,不但不知放了多久,而且里面还有嚼不动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只见是白色的锯末——这东西无疑是古代的赈灾食品,和秦国的观音土一个性质。

“怎么,不想吃?”一人抄起棍棒,挥舞着走到女孩身边,“要不要把你喉咙撬开喂下去?”

回应他的是乐正绫饿狼般的吃食,女孩拼命把面包往嘴里塞、嘴巴水獭地啃咬着。这面包不但极难啃,而且入口也无法变软,真的与锯末或高岭土无异。但乐正绫没有选择,现实的压迫不容她不吃,即使锋利的面包屑和锯末不断划伤受伤的喉咙、让口腔充满血味,她也不敢停下咀嚼。兵士们看着女孩服从地吃着面包,得意地嬉笑之。

“官长到!”众兵士立正站好,迎马洛进门。这大佐依旧穿着昨天的迷彩服戴着墨镜,点点头让众人稍息。他走到还没吃完面包的女孩身边蹲下,乐正绫吓得拼命加快速度吃着,生怕耽误一秒又遭毒打。

“别吃了,这东西是喂马的,”马洛把她手中还剩一半的面包拿走扔到一边,掏出一包饼干,“要不要招供?不但可以不挨打有衣服穿,还能吃上人吃的食物哦。”

“我......我不能说......”乐正绫战战兢兢地动摇着,“如果我说了,不但他们,而且我也......”

“你想得挺远啊?大愚若智。小姑娘!你应该着眼于当下。今天的花样可不少,还有你故乡的整人妙招,”马洛说着吃起饼干,“准备老虎凳。”

老虎凳?乐正绫没听过这个词,会是那种遍布尖刺的凳子吗?但她没猜对,兵士们只是把十字刑架靠墙放好、从墙边拖来一把长条凳置于刑架下方,看起来要她坐着受刑。众人把乐正绫抬到凳子上坐好,把她直直绑在刑架上,后背与双腿呈直角状;在用铁链固定手腕后,众人又拿来麻绳捆绑女孩的上身和双腿,独没有束缚脚踝。粗粝的麻绳摩挲着敏感的肌肤,赤裸的身体直接接触冰凉的板凳和刑架让乐正绫不住战栗,而对未知酷刑的恐惧更让她惊悚绝望。眼前这些魔鬼又要干什么?自己又会遭受怎样的痛苦?乐正绫思索着就看见一人抱着五块砖头走进屋里,把砖放到自己脚边。

“你练过舞吗?或者说,你学过吗?”马洛打量着女孩满是污垢的双脚。

“没......没有......”乐正绫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不明白这个问题意义何在。

“那就好。之前对一个舞女上刑时,她在第二块砖时就拉断了腿终生残废。身为普通人的你大概能撑得更久。上砖吧。”

兵士得令就拿起一块砖,一手握住女孩的左右大脚趾一手将砖头塞到女孩脚跟下,乐正绫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由于双腿被死死捆绑,脚下垫的砖就让膝关节反向弯折;肌腱与韧带也同时瞬间被无情的作用力拉扯起来,撕扯的剧痛岂是乐正绫这十六岁女孩能承受的?随着身体渐渐适应剧痛,她的哭喊也转为了低声的啜泣。

“这才第一块砖哦,小姑娘。快说罗密欧点的位置吧,山名、村名、位置坐标都行哦。”马洛走到女孩身边。

“不......不要......”乐正绫似在求饶也似在服软,但就没提情报的一个字。马洛啧一声挥手加砖,于是这第二块砖即刻就摞到了女孩脚下。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正绫的啜泣反弹回了更大声的惨叫。这第二块砖让腿部肌肉绷得更紧且开始痉挛,肌腱与韧带的剧痛比刚才更甚,渐与盆骨脱臼的大腿骨几乎是生生脱位,疼得女孩眼冒金星涕泗横流。众人十分得意地嬉笑起来,马洛也有三分自信地追问:“说不说?快说吧。”但乐正绫只是在剧痛中哭喊,甚至无法知晓马洛的发问。这官长摇摇头,挥手加砖。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第三块砖瞬间将疼痛逼近女孩的承受极限,乐正绫甚至能够听见自己腿骨在咯吱作响。她感觉自己的腿快被拉断了,韧带和肌腱也绷紧到了极限随时都可能断掉。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像挣脱可怕的折磨,只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绳索的镣铐死死束缚着后背和双腿,乐正绫甚至不能将屁股太高哪怕一公分来舒缓膝关节的剧痛,只能无能为力地绝望着承受着剧烈的痛苦。马洛踱起步子:“第三块砖!你打破了那个舞女的纪录但还没有打破自己心中的壁垒和偏见。你真的想一辈子走不了路吗?拖着断腿在街上讨饭?”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女孩的双膝上按了一下。

仅仅是这一按,乐正绫顿时呜咽一声昏死过去,头歪在刑架上不省人事,这可怜的孩子活活疼昏过去了。马洛上前捏住她满是涕泪的双颊,抬手打了两个耳光。但这种程度的疼痛不足以让女孩醒来,他无奈地命令抽一块砖出来。即使疼痛稍有缓解,乐正绫还是昏迷不醒,马洛抄起鞭子抽起她的双乳,三四鞭就把女孩打醒了。乐正绫小声饮泣着抬不起头,双腿的剧痛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很痛苦吧?想解脱就快点招供。”

“不......我不说......”乐正绫悲愤道。被酷刑和极端痛苦逼入绝境的她不是精神错乱还是本能倔强,竟决定死硬到底绝不招供!这孩子决意不向这些恶魔及其残忍手段屈服,她要对得起自己的尊严和人格!即使赤身裸体即使可能会遭到更可怕的酷刑,但她宁死也要让自己的良心和尊严清白!见多识广的马洛察觉到了女孩心里的小算盘,浅笑道:“小姑娘,你不会以为死硬到底就能结束吧?让无可奈何的我们要么放了你要么杀了你——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乐正绫没回话,她的沉默即是同意。

“我劝你最好早点放弃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招供,只有受刑多少的区别。我的兵士们都是刑讯专家,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却不伤身体,也有的是办法彻底毁灭你的身体而留下性命——至少是一对能听见话的耳朵和一张能说话的嘴——抵抗没有意义,只是自残的自我感动。”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即使吓得发抖,乐正绫还是倔强地嘴硬着,恐惧已成为她最后的依靠。

“那好,你选择了自己的命运。”马洛吩咐兵士们把女孩从刑架上放下,几人就出去拿刑具去了。瘫软在地的乐正绫默默哭着承受双腿仍未退去的剧痛,在肮脏的地上扭曲挣扎。但不多时她就被架起带到墙边刑架旁,地上摆着一块半平面积的方砖,其上恶毒地遍布矗立着横向的尖棱,状如搓衣板但比之恐怖甚倍。乐正绫吓得失语,马洛耐心地解释起来:

“这是古代东瀛人发明的石抱き(Ishidaki),你会慢慢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被压断。届时,我想你也许会招供的。”

话语一落,兵士们就用力让乐正绫跪下、小腿重重压在满是尖棱的砖板上,才从老虎凳上下来的女孩哇地一声惨叫起来。如果说刚才的老虎凳仅仅是作用于膝盖的话,那么现在的石抱就是作用于整条小腿的全面的折磨,尖棱的反作用力直直施加到与之接触的每一寸皮肤和小腿骨上。乐正绫呜哇乱叫着挣扎起来,下一秒就被麻绳绕身缚于刑架,上半身挺直不能活动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腿也因上半身的束缚、剧痛无法挪动,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但她抬起模糊的泪眼,只见两个兵士狞笑着抬来一块沉重的石板,看样子有二十五公斤重。尚有余力思考的乐正绫顿时意识到了这刑具可怕的作用,但吓呆了的她甚至没能发出一句求饶,就眼睁睁看着那石板缓缓落到自己大腿上。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正绫拼尽全力惨叫着用声音宣泄着剧痛,但无济于事。二十五公斤的石板瞬间将她的双腿按死在砖板上,锋利的尖棱得意地压穿肌肤刺进肉中,而且正在咯吱咯吱摩擦着脆弱的小腿骨。乐正绫疼得雨汗交流,摇头晃脑涕泪满面,却不能带走哪怕一分痛苦。涕泪点点滴落在石板上,黄褐色的稀屎与金色的尿水也在极端疼痛的重压和几近崩溃的意志下失禁流出体外,骚臭的味道在屋里弥漫。兵士们看乐子地哄笑一片,见过风浪的马洛面不改色站着,等着女孩求饶招供。

“妈妈......哥哥......”乐正绫仰头望着冷冷的白炽灯,呼唤她的亲人,可是谁会来救她?如今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有兵士想再拿一块石板,马洛阻止道:“别,再压一块可能疼死她,三四个人用脚踩足够。”得令的兵士们笑嘻嘻围来,抬起能直接踢死猫狗的右脚或左脚踩到石板上,让石板更用力地挤压女孩的小腿。乐正绫发出的哭喊已不似人声,倒像是野兽濒死的哀嚎。只停咔吧一声,女孩头一歪又疼昏过去。众人忙将石板搬走,马洛也上前查看。

“哦哟,她小腿骨裂了。还是太年轻,要是三十多的妇人还能坚持一下......”

“大佐,怎么办?她情况很不好。”

“200伏电击四秒钟,”马洛吩咐道,“电她的奶子、脚趾和肛门,让医生过来准备急救。”

于是一人离开去找医生,其余各人将女孩架上椅子绑好手脚,不但刻意让粗糙的麻绳缚住被压的血肉模糊的小腿,还选用了最锋利的铁夹子。将电线在夹子尾部拧好后,那狼牙般的夹子就无情咬住了乐正绫娇嫩的乳头和敏感的脚趾,一根一指多长的金属棒也塞进了紧窄的肛门。神志不清的乐正绫又被耳光打醒,流着鼻涕涎水半睁开眼。马洛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抬头,晃晃手中的电线开关。

“不要硬抗了,快招供。”

“妈妈......哥哥......救我......”

马洛松手,就按下开关。

“不不不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正绫爆发出了有生以来最高声最痛苦的惨叫,高张的下颚几乎脱臼。200伏的高电压瞬间贯通了她的全身,即刻就让体液血液沸腾翻滚起来,遍布身体的血管此时成了炮烙身心的火网;不断通电的五脏六腑不停收缩又放松周而复始,每个器官都以最反常最反自然的方式错乱地运作着;被束缚住的肉体抽搐不止,每根手指脚趾都在以不可思议的频率抖动着;乐正绫时而感觉堕入火海时而感觉坠入冰窖,不断冒金星的双眼看见的现实几乎是超自然的画作;而百倍于鞭打、老虎凳、石抱的剧痛更不用说了。

这四秒钟有如四个世纪那样漫长。当开关关上时,乐正绫咚地瘫软在椅子上,屋里安静得只剩她失禁的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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