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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逮捕入狱受尽折磨的战俘少女乐正绫,4

小说:虚拟歌手 2025-09-06 07:58 5hhhhh 6440 ℃

手臂上传来刺痛,但这种程度的刺痛不足以让刚刚被电击的乐正绫醒来;但随后注入血管的药物让她瞬间睁开眼睛,新陈代谢瞬间提速心脏狂跳不止,因电击松弛的肌肉现在又骤然紧绷。女孩哇地一声吐了,还没消化的锯末面包和绿色的胆汁吐到失禁的屎尿上,松开束缚的手脚痉挛地颤抖不止,蜷缩起的脚趾在水泥地上抠出了几道浅浅的划痕;视力并没有因意识的恢复而恢复多少,头顶的白炽灯就像浮在夜幕中的太阳,照不亮大地却几乎让双眼失明;黑绿色的人影在面前晃动,湿毛巾和干毛巾不停擦拭着自己的身体,连他们大声交谈的话语也不能辨识。恍惚间一条毛毯盖住了身体,一个人影在站面前,墨镜和肩章的反光刺得她眼痛。

“喝点水,休息一下。”坚硬的物体递到了嘴边。

乐正绫张开嘴伸出舌头本能地去喝水,尽管她并不想继续活着。她宁可死,宁可在酷刑的剧痛中死去、在最痛苦的瞬间得到解脱。但秉持人道主义和务实主义的兵士们可不能让她死去,反要她继续活着。乐正绫喝着喝着就流下眼泪,酷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马洛让乐正绫喝了一大口水,就把水壶收回扔给旁人,自己拿来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乐正绫裹紧毯子蜷在椅子里,心里不停祈祷下一个酷刑不要来得那么快,惧怕得甚至不敢抬头正视这可怕的官长。马洛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到女孩面前:“吃点糖吧,对身体好。我特地给你搞来了秦国糖——你先祖故乡的馈赠。”

乐正绫颤颤巍巍接过,只见是一根包了大概十颗方糖的条子,包装纸的红五星下是用通用语印的标签:FRUIT DROPS,MADE IN SINO。她伸出手指要撕开,但孱弱得甚至不能把指甲抠进纸里。乐正绫扔下糖,掩面啜泣起来,既哭自己的不幸,也哭未来可能更剧烈的酷刑。

“哭什么?现在是休息时间,你应该高兴才对,”马洛捡起糖,自己撕开自兀自地吃起来,“正好我也没事,让我们暂时抛开一下社会身份——你不是自由军囚犯,我也不是殖民军军人——以两个普通人的身份来聊聊天。”

“你想说什么......”乐正绫有气无力应着话,她并不想聊天,她只想休息一下,想躺下来睡一会儿。马洛估计要逼供,要循循善诱让自己把情报吐出来。女孩不是不想招供,她确实想过,但她总是“忍一下忍一下”“挨了下一个酷刑一定招供”,于是就白白挨了许多打、吃了不少全无意义的苦。但马洛没有问情报,反而抛出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话题:“小姑娘,你是因为什么选择了这条道路,搞破坏闹革命?”

“我......我是在城里混不下去,得罪了地头蛇,和哥哥一起投奔了全国解放阵线......”

乐正绫说得很慢,也渐渐回忆起了往事。不错,自己在一次行窃时不慎偷了地头蛇手下一个小领导的钱包,当晚就被混混们追杀险些丧命;哥哥也投资失败欠了不少高利贷,月底不还就要偿命。二人只能逃,不停地逃,从一个小巷藏到另一个小巷,从一个垃圾箱睡到另一个垃圾箱。即使落到如此田地,哥哥还是很照顾自己,如今想来,那段时光可真够幸福的......一日,二人偶然接触到了全国解放阵线的地下党成员——亲眼目睹他从菜摊的胡萝卜里翻出一枚手榴弹扔向一旁的警察岗亭。

“兄弟姐妹,你们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改变世界吗?”那个搞破坏的年轻人向乐正兄妹发问,身后是熊熊火光和四散的人群。二人就这样入了伙。

“哦,生活所迫......你是否相信全国解放阵线的信条和战略目标,是否打心底里认同?”马洛掏出一块糖在手里玩弄起来。

“我......我不知道......”

这倒也是实话,二人加入全国解放阵线和自由军不为别的,就为有口饭吃、逃离那些地头蛇和放贷的。即使是在自由军里,乐正绫的日子也不能说过的多好。她文化水平不高,只会最简单的读写,诸如操作电台和医疗救助一类的工作就没法做;而且她祖上是1916年来佛兰西做劳工的秦国人,自幼就没有穆斯林——或者说自由军大部分成员——的习俗,不戴头纱不穿凉鞋,十六岁还没结婚,女兵和男兵一样排挤她,只让她做最简单的工作。乐正龙牙倒是因为有高中学历很受重用,入伍不久就当了通讯科少尉,一年前又派去做地下情报工作......

“哦,照这么说,你至今仍不招供只是出于对殖民者的朴素反抗情感?我不信。如果一个人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是被殖民者,意识不到自己是奴隶,又怎会反抗一个思想上不存在的主子呢?”马洛咔吧一声捏碎方糖,又将乐正绫逼入死角。

唉,在这个可怕的男人面前,自己怎样的小聪明、以至于本能地为逃避痛苦而撒的谎都站不住脚!可话又说回来,虽然二人是稀里糊涂入的伙,但乐正绫到底不是鲁钝无知的朽木,天资聪颖的她不可能不理解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自由军在殖民者聚居区搞恐怖袭击、开着卡车用冲锋枪扫射平民;殖民军一个村子接一个村子进行镇压,毫无顾忌用凝固汽油弹和各种化学武器镇压自由军;苏联和秦国在与佛兰西争夺世界霸权,源源不断把武器粮食、军事教官派来协助自由军。她见过被烧成炭块的战友,也见过被芥子气烧伤、浑身皮肤面目全非的女兵,更是天天听着外国教官喊革命口号,朴素的正义感和被杀的恐惧让她更坚定了要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

“好吧,你在固执己见,那我换个说法......”马洛又拿出一块糖,“身为自由军的你,你凭什么认为你所在的队伍能够把我们殖民军赶下海、实现国家的独立自由?”

“因为,因为......因为我们是进步的革命者,有全国人民和国际正义国家的支持......”乐正绫有气无力应着话,背诵着从宣传海报上记下的口号。她不想和马洛辩论,只想休息一下,或者干脆继续上刑被折磨死。

“哇哦,那你可真够傲慢的。不过可以理解,自以为是的人总会受辉格史观荼毒,”马洛浅笑道,“看来我需要给你补课——高中的哲学与政治课。

“什么是革命?革命是一个政治集团针对另一个政治集团发起的暴力行动,就目的而言性质有进步与反动两类。为了实现革命目标,该政治集团需要有一个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一支团结在革命目标和领导核心周围的军队、相当数量支持革命肯购买社会变革期货的人民群众。因此,我们可以把当下的战争概括为:作为革命领导核心的全国解放阵线通过发动群众、使用自由军赶走佛兰西殖民者、实现国家独立的革命。小姑娘,我说的对不对?”

乐正绫点点头,聪慧的她听明白了这些话,脑子里混沌的思想也多少有了些逻辑和秩序。马洛继续道:“那么,自由军今日节节败退、沦落到全国只剩下三个大队的惨状,革命在1957年达到顶峰却在三年内行将失败——你觉得是因为什么?自由军的内部情况你应该比我懂。”

“我不知道......”乐正绫又蜷起身不想去听,她隐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一种比性羞辱和酷刑更可怕的危险。马洛却不依她的意:“你不知道?那刚才我告诉你革命的三个要素——领导核心、军队和群众——你总知道吧?我给你展开讲讲。

“我们从基础的基础讲起——群众。秦国的超级领袖对这个问题有着精妙见解,如何做好群众工作、让群众支持革命并用金钱、物资和鲜血购买社会变革期货是任何一个革命领导核心绝不能忽视的问题。在你看来,自由军的群众工作做的怎么样?”

“你该不会想说,我们部队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文盲农夫打不过你们职业军人吧?”乐正绫冷冷抬了一眼,马洛却摇摇头不置可否。

“群众自身及群众提供的兵员的素质固然是一个重要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引导群众走上革命道路、如何让他们打心眼里支持革命领导和革命军队——这是一个方面,即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革命领导要让群众知道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处境,知道为什么要参与革命,知道革命的意义。一个人,只要做通了思想工作,无论他参加革命前是贫是富、聪明还是愚钝,都能成为为革命做出贡献的革命者,他在文化、认知等层面的后天缺陷也不但能够弥补,甚至可能大有作为。不过很可惜,你们自由军做的不但很不好,甚至极差。在一个有一定世俗程度的国家中,你们居然能喊出恢复教权专制的口号、侵犯妇女的人权,这怎么行?这是反映群众诉求的目标吗?群众怎么会心甘情愿支持你们?”

“难道你们殖民军个个都是圣人圣徒和君子吗?搞屠杀和酷刑的刽子手......”乐正绫愤愤然道。

“那是你自己的暴论,我可不承认这种正反听着都恶心的伪善词藻,”马洛摇摇头,“空挺部队中的多数人是志愿兵,与你们的征来的兵和行政干部一样什么人都有——窃贼、酒鬼、淫魔、性变态......但我手下的人是真正的战士,坚毅顽强,勇气十足,足智多谋,宁死不屈......与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相比,他们那点个人问题简直不值一提。而你们的兵士和干部呢?他们居然能在五年的战争中本性不移、成为不了真正的战士!这是你们思想工作失败的必然结果,也是你们军事失败的重要原因!

“群众工作的另一个方面是动员,即如何让群众为革命提供必需的一切。同样遗憾的是,你们没有动员制度,甚至没有基本的商业道德,缺粮食缺物资就去村里城镇里抢劫,白条也不打就搬空人家的商铺;想行淫就拐卖妇女儿童,还逼十一二岁的儿童和成人结婚!而当群众对你们不满意、骂你们是匪徒时,辉格史观的毒性就开始发作——群众支持自由军是理所应当的,不支持自由军是因为他们觉悟低、是天生的贱民、是殖民者的走狗——然后把枪口对准群众。我们统计过,自由军目前已经屠杀了三十万平民——这样一支革命队伍,这样一支军队,群众会支持吗?苏联和秦国派来不少军政教官吧,他们的先进经验为什么当耳旁风呢?”

乐正绫呆若木鸡。之前承受的酷刑不过摧残肉体,而马洛的雄辩是在猛烈拷打自己摇摇欲坠的灵魂和本就不那么坚定的思想。她用畏惧的沉默作为回应,却在心中高呼请求马洛停止这比酷刑还痛苦的精神折磨。但马洛岂能听见她心里话?这官长把糖放进嘴里,起身踱起步子。

“如果偏听急进左派的宣传,人们就会以为我们殖民军和殖民政府是只会搞屠杀的刽子手——这种说法不完全对,因为我们是既握枪杆子也握笔杆子的‘二杆子’,系统性研究过反殖民主义理论和苏、秦两国的革命理论,所以群众工作做的比你们好。就说控制村庄吧,我们的密探会调查村民成分,有多少人支持殖民政府?多少人支持自由军?多少人是墙头草?支持政府的人多,我们就会为村里通水电、修水泥路、办医院和供销社,让他们过好日子;墙头草多,我军就组织宣传队争取群众支持;支持自由军的多,那就要杀——既是作为警告也是铲除自由军生息的根据地。相较于你们横征暴敛奸淫掳掠的作风,我们做的不算坏吧?”

“再说第二个要素,军事及军队。这方面我不想说太多,因为你们自由军的军事表现实在糟糕......针对平民进行的恐怖袭击效果比较可观,但在真正的游击战和运动战中就很差。你们的兵士只有在占据地形、人数、士气优势时才能发挥稍好;一旦和我军正面交锋,或人数稍不足一点,或我军进行强力抵抗,自由军就会败退。我不止一次亲率两个小队甚至更少的兵力攻击中队规模的自由军,总是得胜,你们的兵士一看见刺刀冲锋就撤退......开卡车在城市里扫射市民的勇气去哪儿啦?”

乐正绫缄默不言,马洛说的确是实话。抛开自己参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战斗不谈,平日里战友们对战斗和训练确实不上心。每人每周只有三发子弹练习射击50米距的固定靶,许多人甚至一发不中;练习最多的还是拼刺和搏斗,从秦国来的军事教官称“刺刀是驱逐东瀛、佛兰西及其他帝国主义分子的最有力武器”,但现实好像不是这样,殖民军的机枪、火炮和直升机岂是刺刀能对付的么......

“再说第三个因素,革命领导核心。一个强有力的革命领导核心是革命成功的源泉,只要领导们意志坚定、团结刚劲,对革命的目的深信不疑,在革命的过程中领导得当,那么革命就可以成功。不过在具体论述你们全国解放阵线之前,我要请你回答一个问题:革命是目的还是手段呢?如果它是目的,那么如何将革命持续不断地推进下去?如果它是手段,那么对手段的使用是否有一个限度或底线?”

乐正绫懵了,她完全听不懂马洛在说什么。如果说刚才讨论的话题多少是自己可观可感的,那么现在涉及抽象理论领域的话题则如天书——但这不怪她,是马洛这个有法学硕士文凭的大佐把知识看得太简单。乐正绫摇摇头,在椅子里蜷得更紧,甚至把腿脚都裹在毯子里。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逼近了,她感到自己的脑子和身体被可怕的雾气环绕渗透,在侵蚀思想中重要的什么东西——但那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马洛又吃一颗糖,替女孩回答:

“从革命的目的出发——一个政治集团针对另一个政治集团发起的暴力行动——可知,革命为是实现特定社会变革的手段,当革命的目标达成,革命本身也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我们所熟知的建设,在新的社会环境下进行建设。打比方说,革命就如拆毁一座破房子、在清理干净并加固了的地基上改一座新房子——所谓的破旧立新。

“那个超级领袖说的好哇,‘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革命的过程固然重要,革命结束后建设新世界更加重要,否则革命就没有意义,只会沦为纯粹的暴动和动乱。小姑娘,你说说看,全国解放阵线想创造一个怎样的新世界呢?”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乐正绫捂住耳朵不想听,精神和思想污染正在浸入骨髓;兵士们立刻上前把她的双手反绑,由不得她不听。马洛浅笑着掏出几张纸:“尽管你在参谋本部打杂,但你大概没接触过自由军高层的信息吧?这是我们不久前在第一省——叛乱的核心省份——缴获的高层决议文件,我念给你听你就知道你为之奋斗的事业最终会抵达何处了。

“我看看啊......嗯,这里的妇女政策......‘在不远的将来、独立战争胜利后,全国解放阵线要在全埃尔及里亚恢复可兰经教法,全面废除殖民政府有关妇女的权利保障制度。妇女是男人的依附,是离开男人就不能生存的低等人类,绝不能让妇女参与工作、为所欲为。’哇哦,多么进步的妇女政策!

“这里,经济建设方面......‘工业生产在吸农业、农村和农民的血,是有悖天理的反动经济形式。革命胜利后必须全面消灭工业,不但要消灭殖民者留下的工业设施,未来也不能再新建工业设施;必须让我国人民自食其力,用土地的丰产而不是机器的流脓丰富物质生活。’咿,这是要回到中世界吗?如果公业主义理论的创始人马、恩听见这话,他们恐怕也要从坟墓里爬出来吧?

“这里,文化层面更加激进......‘殖民者所教授的知识是帝国主义性质的,是极端反动的,是和天理经书作对。在革命胜利后,必须创造独属于我埃尔及里亚的语言学、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军事学等知识体系,同所有反动的帝国主义知识体系作完全彻底的切割。’啧啧啧,这项你们最好从造字开始。”

马洛还在念着,选些言简意赅通俗易懂的段落念给乐正绫听。乐正绫的痛苦比刚才更甚,这些来自同志战友的字句比敌人的酷刑更难受,更难以承受。尽管在军营里受排挤,但乐正绫到底对革命本身的目的目标深信不疑,她相信自由军和全国解放阵线是进步的,是前进的,是有别于地头蛇流氓无产者和殖民政府的进步力量,连哥哥也觉得在这里混值得。可是,现在正听到的话语有多么不堪!多么反常识反人性!她不能想象自己要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不能参加工作不能出门、生活没有水电和娱乐、甚至没有工业产品的世界!她产生了怀疑,她开始怀疑自己正在做的事是否正确、是否值得,落脚到当下就是是否值得继续保守情报?是否要就这么抛弃混了两年的队伍?

怀疑是崩溃的前兆,尽管它只在坚定不移的信念上产生了一个小小的裂隙。

“啊,这些文字让我作呕......”马洛耸耸肩收起文件,”不过,更让我感到有趣的是你们领导人。我们击毙过好些自由军的高层人物,偶尔也能缴获他们的私人物品比如日记......就说第二省那位吧,他在革命结束后要‘好好去佛兰西放松一下’‘户头上有二十万元巨款的我定要找个海景房住,去他妈的沙漠’......哦还有第五省的那位,思想简直像秦国人:‘埃尔及里亚人就是有劣根性,不但要杀而且要多杀’‘贱民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必须杀一百万’......

“我国的情报机构针对自由军领导人的金融状况进行过调查,调查结果很有意思。知道吗?那些劝别人勤俭节约的领导人个个私产惊人哦,财产多的有一二百万,少的也有二三十万——你们是承诺‘革命后要让人人有面包吃’,却没说有的人面包里夹的是盐豆子、有的人面包里夹的是羊肉和葡萄啊?

“拆除一座破房子很简单,只需要蛮力就行;但加固地基、建造一座新房子就需要木工、土工、数学、力学等专业知识。盖房子是这样,建设一个新世界、新国家亦然。如果没有良好的政治制度、健康的经济制度、开放包容的文化、尤其是在政治层面成熟的一般国民,一个国家就要走向暴政、衰败和灭亡。话说到这,你认为全国解放阵线有能力建设一个新世界吗?能够带领埃尔及里亚走向繁荣吗?甚至于说目前的埃尔及里亚国民、这些政治层面的婴儿有能力独立建设一个国家吗!”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心中有答案的乐正绫把脸埋在膝盖中嗫嚅,但声音太小马洛根本听不见。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哲学政治课结束了。你好好思考一下这两年人生,不为你的战友,不为我这敌人,而是为你自己——你,自,己。”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住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正绫突然大喊挣扎起来,无比痛苦地应激痉挛。马洛成功了,他成功击碎了这个女孩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信仰和世界观,仅仅凭借一点政治学的基础知识。乐正绫的世界在崩塌,她坚持到现在不招供的思想基础和精神支柱被打得片片碎,她在迷失,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马洛的话不过是些引子,她自我思考产生的结论才是导致自身崩溃的直接原因。乐正绫心里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那些革命口号和教条,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自由军,革命的真正目的和革命成功后的可怕远景更是让她恐惧不已。

那么,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凭什么死守情报挨打受羞辱?

——毫无意义的倔强罢了。

“上刑!!!!—————快上刑快打我快上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正绫在椅子上痛哭流涕歇斯底里,思想的重压几乎要把她碾成肉泥。兵士们不知所措地退后拿起刑具,这超出理解力的现实也让他们这些老兵心生畏惧。马洛露出了笑容,他为自己的成功得意自满。面对女孩痛苦的哀求,他没有下令继续用刑。“把她送死牢去。”

“要处决吗?”

“不,我自有安排。扶她起来,别让她摔着了。”

兵士们给乐正绫松绑,架起胳膊把狂乱的她往外面拖。乐正绫只是在哭,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哭什么。为信仰的崩塌?为蹉跎岁月的悔恨?为失足走错路、白白受苦的后悔?有的好,没有也罢,现在的她好想去死,马上死掉结束自己可悲的人生。马洛和兵士们面无表情把她押到死牢门前,守门的兵士扶枪向马洛敬礼。

“里面有几个人?”马洛问道。

“八个,都是要过几天枪决的。”兵士打开铁门上的观察窗。马洛往里看一眼,发现尽是普通人后——没有瘦削的麻杆,也没有过于强健的力士——不禁淫笑一声。他转身来到女孩身边,起手打了她几巴掌让她止住哭泣;一人也上前让女孩张开嘴,喂给她一片避孕药。乐正绫抽噎着抬起头,看到铁门旁“死牢”二字,突然止住哭泣镇静下来。

“你要枪决我吗?”

“不,要你为吃枪子儿的服务,”马洛笑着拉开门,“里面有八个人,你就陪他们好好玩吧。我到明天中午再回来。”

轮奸。轮奸!!!可怕的闪电将乐正绫击中了。尽管有过类似的思想准备,但当轮奸真正到来时她又被畏惧缠住了脚。她又哭了,开始尖叫,但马洛一把将她拽来扔进屋里,砰地一声锁住门,任女孩绝望地哭喊着捶着门。

“你注意看着,不要让小姑娘死了,她还没招供。玩过火的囚犯可以直接击毙,小姑娘体力不支时也要及时叫停。”马洛向卫兵吩咐毕,就带人离开了。

“大佐,反正都是轮奸,干脆让兄弟们玩玩呗?去城里找妓女还要花钱。”一个军曹问道。

“哎!这不一样,军曹,”马洛掏出一支烟点上,“这种事让她昔日的同志们去做吧,别玷污了我们的军装。我们是她的敌人,敌人的蹂躏只会坚定她反抗的决心;但同志和战友的蹂躏则不一样,可以让她崩溃的意志与理想进一步崩溃。我看呐,这小姑娘离招供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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