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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的故事,7

小说: 2025-08-13 08:20 5hhhhh 1400 ℃

所谓风光,不过也是一时的运气,用完了,就没了。

看见王君了,就在回家路上。

当时,王君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五大三粗的一个男人,看上去像穿着民工衣裳的土老板。

我没说话,反倒是王君从后面追上来,拍我的肩膀。

怎么说也睡过,真把我当仇人啦?

笑了一下,仇人谈不上,只是也没什么话好说吧。跟我老家比起来,大连算是个很大的城市,可对我来说,世界却并没有多大。

因为我的生活,无非就是那么小的一个圈子,我逃不出去,也没能耐逃出去。

比如现在,我就不得不面对王君。

稳定了?

我指了指身后那个五大三粗的民工大叔。

露出一脸的不屑。

趁着年轻,还能靠屁眼赚点儿钱,等年纪大了,屁眼松了,倒给钱都没人干。

说到后来,竟然有一些伤感。

其实我对王君这个人并不是多么讨厌,只是丁小红跟他一起合谋耍手段试探我,这一点让我很不爽。

相比于丁小红那种爱当人妻子,搞浪漫韩剧那一套,王君反而直爽得多。

别想那么多,高兴一天是一天呗。

我的语气明显缓和了很多,王君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有空给我打电话吧,约出来吃饭。放心,我跟小红已经没联系了。

看着王君的背影,跟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搂在一起,真他妈不和谐。

可是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找一个又帅又高身材又好同时还愿意给你花钱的,这种梦做一做,也就不得不醒了。

回到家,丁小红跟刘文爽正在看电视,两个人坐在床上,靠得特别近。

见我回来,刻意拉开距离。

其实我他妈一点儿都不介意,他们就算上床了,也跟我没关系。

吃饭的时候,我问刘文爽,你要打算一直跟我们住,就出点儿钱吧,咱们租个大房子。

这一次,丁小红没有反对,还极力赞成。

其实租个两室一厅,比现在虽然贵一点儿,但咱们分摊,一人也没多少钱。

我跟小轩两个人住那么长时间,一直也没什么朋友,有你在,热闹些,多好。

刘文爽听了丁小红的话,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用他一贯会讨好人的那种表情,笑着说,行啊,嫂子定吧,都听嫂子的。

丁小红听完这句,又是心花怒放。

找房子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当晚,我在楼下抽烟,收到短信。

白天见了你,现在有点儿想你。

是王君。

他呢?我问。指的是那个民工大叔。

刚操完我,睡了。年纪大就是不顶事儿,一分钟就射了,我还没被操爽呢。

我明白王君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这时候没什么欲望,他挑逗我也没用,不想硬。

你跟丁小红,现在还做爱吗?

又问了我一句。

回忆了一下,自从刘文爽来,也大半个月过去了,没做爱,也一点儿都不想。

说白了,我对丁小红这个人根本就没感觉,做不做爱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你看过一个片儿叫蓝宇吗?里头有一句经典台词,两个男的要是太熟,就不好意思玩了。我觉得你跟丁小红就是太熟了,该分了。

没有回复,只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字。

老有人说同性恋也有真爱,可到底真爱长他妈什么样?

我猜到丁小红跟刘文爽两个有一天会上床,男的跟男的玩有一个好处,方便。

不用担心有一方来大姨妈,也不用担心有一方会怀孕。

我就站在门口,听丁小红的叫床声,特他妈的熟悉,老公,狠狠操我,快操死我,爽死啦!

老公这两个字,原来这么廉价,任何一个有鸡巴,能插他的人,都可以成为他的老公。

没有开门进去,捉奸在床这种事儿,挺麻烦的,闹得彼此都尴尬,有什么意义?

却又不想走,就站在那儿,听得津津有味儿。

直到刘文爽也兴奋地喊了起来,两个人估计是同时到达高潮。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贱?怎么说门那头儿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兄弟。我一点儿都没生气,还觉得挺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我给丁小红发短信,一会儿到家。

其实是提醒他,赶紧收拾收拾得了,别让我到家看见。

在楼下随便溜达了几圈,还从小树子那儿买了半个西瓜,才重新上楼,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开门,洗手,准备吃饭。

丁小红在厨房忙活,刘文爽把做好的菜端上桌。

有一瞬间,竟然产生错觉,我是这所房子的客人,丁小红和刘文爽才是一对儿,他们很有默契的准备晚餐,我只是来吃一顿饭而已。

房子找得差不多了,周末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丁小红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说。

他的动作特别自然,就好像我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为我夹菜是这顿晚餐生来就有的一部分。

如果有一个摄像机,把这一段儿拍下来,所有的观众都会认为,丁小红爱我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这样想想,忍不住笑了,真他妈的讽刺。

我就不看了,你们定了就行。

那不成,你是一家之主。

丁小红冲我笑了笑,我没再说什么,草草吃完饭,到厨房切西瓜。

切到一半,突然想起几个月前,我们俩住在地下室里头,用报纸铺在纸箱子上当桌子,俩人围着纸箱子吃西瓜的场景。

竟然哭了,操!

我躺在床上,全裸,一个人的舌头在我鸡巴上来回滑动,真爽。

你干嘛闭着眼,心虚,不敢看我啊?

王君骑在我的身上,用他湿热的屁眼在我鸡巴上来回摩擦。

我他妈有什么好心虚的!

把王君一下子推倒,朝手心吐了些吐沫,抹在带了套的鸡巴上,径直插入,王君大声嚷着疼,也不去理会。

过了一会儿,王君开始浪叫了,他的声音跟丁小红并不像,可我总觉得正在操的就是丁小红。

叫老公,快叫!

老公,快操我,老公!

果然如此,只要有鸡巴,只要能操,就可以当人的老公,老公这两个字果然廉价!

一切结束后,我问王君,有烟吗?

王君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盯了我半天,才问,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儿,有点儿累。

我不能告诉王君,丁小红跟我哥们睡了,我也不能告诉王君,我表面上不在乎,可心里特他妈难受。

我更不能告诉王君,我以为我一点儿都不在乎丁小红,可我他妈的发现我在乎!!!

真快啊,这个夏天,眼看着又要过完了。

王君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我看着窗外摇晃的树叶,还绿着,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泛黄,枯萎的命运,还摇晃得挺带劲儿呢。

真快啊,这个夏天,眼看着就要过完了。

我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丁小红这个人,已经离我很远很远。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在大连的那段时光,如果没有丁小红,我会不会过得更好?

谁知道呢?时间又不能倒流,发生过的事儿也不能重来,这或许就是生命的可怕,也是生命的贵重之处吧。

我们搬家了,离原来住的地方并不远,两室一厅,客厅不大,看上去更像一个走廊。两个卧室是对着的,我跟丁小红住一间,刘文爽住一间。

搬家第一天,丁小红多做了几个菜,算是庆祝。

我从外面买了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是蔷薇。

以为丁小红会记得,我们住地下室的时候,一起买的第一支花。

放窗台上吧,在床边放着万一碰倒了怎么办?

似乎并没有理会我的用意,只是顺便看了一眼,没错,就只是顺便看了一眼。

突然好想哭啊,吃饭的时候,丁小红举起酒杯,语气有些激动,以前住地下室的时候,心想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过了,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现在这样多好啊。

说完,好像还真的流下了眼泪。

我不知道丁小红口中所说的好,是因为房子变大了,还是因为刘文爽,怎么样也都不重要了,这种事儿计较起来,显得矫情。

搬家后没多久,刘文爽找到了工作,在一家KTV当服务员。

赶紧混成个经理,以后咱们K歌就不花钱了。

放心吧嫂子,店长是咱们圈儿里的,跟我好着呢。

在我们一起住的房子里,每天这样的对话特别多。丁小红脸上一直挂着笑不完的笑,而刘文爽就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又尊重又亲切。

我甚至有些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们两个,其实啥也没干。

又过了几天,刘文爽带人回来过夜,就是他口中那个圈儿里的店长。

晚饭过后回来,丁小红开门,问,要不要煮两碗泡面。

不用了,外头吃过了。

然后,刘文爽就带着那个店长进了自己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肯定做爱呢。

丁小红坐在床上,一边上网应付那些顾客的讨价还价,一边说了句。

不知道是跟我说,还是自言自语。

这房子不隔音,对面房间传来音乐声,特别大,是凤凰传奇的歌,平日刘文爽爱听。

做爱就做爱呗,干嘛非把音乐开那么大声,还怕人听啊,此地无银三百两!

丁小红继续唠叨,简直就像个怨妇。

操你妈,你还没完了!人家做爱跟你有他妈半毛钱关系吗?

实在忍不住,骂了丁小红。

丁小红没想到我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转头看我,看了半天,才说,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家刘文爽就比你有素质那么多。

操!还他妈跟我讲起素质来了。

刚巧这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丁小红一把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按了几下,摔在我身上。

怪不得看我不顺眼呢,跟王君那个大骚逼还勾搭着呢,他是口活比我好,还是屁眼比我紧?小轩,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啊?

你呢?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几乎是怒吼,站起来,走到窗边,顺手把窗台上的花拿起来,用力砸到楼下。

清脆的,玻璃瓶子碎裂的声音。

我他妈给你买花,买个鸡巴花!

操!

我本来想把丁小红跟刘文爽的事儿痛痛快快说出来,可怎么都说不出口,一想到那些画面,心里就憋得难受,最后,摔门,冲到楼下。

小树子,手里拿着被我丢到楼下的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哥,你怎么啦?

把小树子一把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眼泪,偷偷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活多少岁,可能是六十岁,也可能是三十岁。

反正,我这辈子只为丁小红这个人流过一次眼泪,之后,再也不会了。

我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平淡,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有时候,人会选择过一种自己并不喜欢的生活,并不是犯贱,故意这么选,而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刘文爽跟那个店长,算是好上了,那个人真名叫什么不太清楚,刘文爽只让我们叫他凯文。

凯文长得不太好看,年纪有点大,或者说,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大。

我们在楼下聊过一次天,凯文笑着,递给我一根烟。

你是不是不怎么出来玩?从来没在夜场碰见过你。

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对于凯文来说,我这种不去夜场玩,不参加同性恋派对的人,简直就是异类,根本就不配当同性恋。

随便吧,我本来就不想为了这么个身份活,大部分时候,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操!

说到欲望,我跟王君的关系越来越牵扯不清。

连着两个礼拜,我所有的性生活,都是跟王君。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新鲜花样,也没在做爱的时候展示特殊技能,就只是我懒了,不想找别人了,刚好他约我,刚好我想操。

你们说,这种关系叫什么呢?炮友?

如果这是两个人之间最简单的关系,那就这样叫好了。

王君有时候会跟我分享那个老男人的事,说着说着,自己伤心起来。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次真爱呢?如果连年轻的时候,都是这么瞎混着,到老了,一定更可怜吧。

我知道,在同志圈儿,做0的似乎就是比做1的更容易顾影自怜,闲来伤感,这些我都能理解。

只是王君的话细想起来,又觉得现实也真的就是这么凄凉。

人活着,就是不能想以后吧,以后,他妈的不就是死吗?

对了,王君还跟我说了丁小红的一个秘密,是关于之前把丁小红甩掉那个男人的。

你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一定要离开丁小红吗?因为丁小红一任性就闹自杀,把自杀当成家常便饭。

两个人在一块儿,谁能受得了这种精神刺激?

我想起那次丁小红在浴室,哭着说自己用刀割手腕的画面,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他让你这一秒钟相信的,下一秒就灰飞烟灭。

快试试,五百多一件呢,还是打折后的价钱。

丁小红指着床上一件崭新的外套,语气中似乎有爱意。

经营淘宝店让他赚了一些钱,如今花销已不像从前那么拘谨。

怎么买两件?

我指着床上另外一件,跟我的那件款式一样,只是颜色有所不同。

顺便给文爽买了一件,他比你瘦,穿白的好看。

丁小红说的特他妈自然,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生气了。

对着镜子,试穿丁小红给我买的外套,对我来说,穿什么向来都是无所谓的。

挺好,明儿上班就穿。

这样说,就当做对丁小红的感谢。

丁小红则撇下我,风风火火拿着另一件到对门去找刘文爽了。

看着丁小红轻飘飘的背影,真他妈想踹一脚,最后,却转过头继续照镜子。

别说,这外套还真不错,挺合身,穿上去,就不想脱下来了。

这几日上班,林宝总来找我说话。

我们没什么好聊,但林宝总能找到话题。

下班后,捅几杆吧。

我也不是完全不会打台球,只是那些事儿,干了也没什么意思。

你说男的跟男的玩,有那么刺激吗?

是在套我的话,还是随口一问,懒得去理会。

只说,谁知道呢?你想知道自己试试呗。

操!我跟谁试?把我当变态抓起来!要不,我跟你试试?

知道是在开玩笑,心里不知怎么就还动了一下。不是对林宝这个人感兴趣,而是一个没跟男的玩过的人,想要跟我玩,这一点有些刺激。

我想问问你们,如果你们是gay的话,想不想跟直的玩?或多或少都会想吧,有种挑战的快感。

怎么着?想让我干你?

我假装配合,笑了笑。

操!要干也是我干你!

林宝声音特别大,惹来路上行人侧目。

我见过林宝的鸡巴,当时没硬,不过看起来不太大,包皮挺长,不知道硬起来是个什么样。

回到家,丁小红一个人在浇花。

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好几盆,绿色的叶子,只一盆开了,像是菊花。

好看吗?网上买的,今天刚到。

丁小红头也没回,依旧在打理那些花。

好看,家里有些花,挺好。

怎么下班这么早?我还以为是文爽。

丁小红转过头,即便再不敏感的我,也能从他眼中看出失落。

哈哈,差一点儿笑出声来,对现在的丁小红来说,刘文爽比我重要,每天睡在我身边的,是他的身体,而他的魂儿,早就去了刘文爽那。

好几次我都想戳破,干脆你们俩就好了算了。

也不用大动干戈,就是你搬个家,从这边门搬到对面门,不就是这么简单吗?

可一直说不出口,后来我总结,那一阵子,大概是放不下自尊吧。

睡觉前,手机响,丁小红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要不你帮我看?

我把手机故意递到他面前。

见不得人的早删了,假惺惺地给我看个屁!

说完,整个人背过身去,再也不搭理我。

王君有一次跟我说,其实两个男的在一块儿,爱不了多长时间,剩下的,都是亲情。

同性恋不能结婚,没家庭没孩子,能跟一个男的有点儿亲情,已经算走运的了。

我跟丁小红现在这样,算亲情吗?

如果有一天我得了癌,丁小红会为我哭吗?

不敢想,明天都不敢想,更别说老了以后。

林宝发短信说,改天咱俩玩玩吧,我想试试跟男的玩什么感觉。

玩玩,这个词看起来轻浮,但更加现实。说白了,人活一辈子,大概就是不断地跟各种人玩玩吧。

我妈病了,今天打电话跟我说,真闹心。

睡到半夜,丁小红突然把身子转过来,缩在我的怀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怎么,竟有些心疼。

说白了,他还是依赖我的吧,依赖这个可以在深夜里说两句真心话的人,这是否就是所谓的亲情。

重吗?用不用陪你去看看?

没事儿,我就是想跟你说两句,这话,除了你,也没人能说了。说说,心里舒服些。

真瘦啊,丁小红的身子,缩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受伤的小猫。我把他搂得紧了,他摸着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生活就像一本流水账,日复一日,能拿出来说的事儿没有多少。

可就是那些能拿出来说的事儿,像一个又一个路口,一不小心转个弯,就已经走在另一条路上了。

丁小红决定去看他妈,说是做了个手术,不算严重。

那天,约好了三个人一块儿去,临走前,刘文爽突然说,凯文找他有事儿,去不了了!

在你眼里头,凯文比我重要?

竟是当着我的面问出口,我真他妈想躲得远远的。

坐在出租车里,还继续念叨,我就是看不上那个凯文,根本配不上咱们文爽,年纪上就不般配,一个夜场经理,有什么了不起。

喜欢这种事儿,没法儿说。

我接了一句。

再没说什么,下车,走进医院,都到了病房门口,开始打退堂鼓。

你替我把水果拿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我听丁小红讲过他跟家里人的事儿,是闹得挺不愉快,但说到底,爹妈就是爹妈,到死那天都不能换,也不能重新选,流着一样的血呢,说别的都没用。

两个人,在病房门口推推拉拉半天,最后,还是我一个人推门进去。

丁小红他妈看上去挺年轻的,反正比我想象的年轻,毕竟人家是有钱人。

我把楼下买的果篮放在一边儿,也不知道该说啥,挺拘谨的反正,打了招呼,就站在那儿,半天才说,阿姨,要不我先走了。

丁小红他妈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直到我要走,才突然开口,你们缺钱吗?小红不让我给他钱,可我担心你们过不好。

就这几句话,不知道咋回事把我心里弄得特别难受。

没事儿阿姨,我们俩过的挺好的,小红他其实……挺想你的……

走出病房,丁小红就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眼睛红着,见了我,却故意无所谓似的笑笑,快走吧,这医院消毒水味儿熏死我了,真受不了。

回家路上,我们俩都不说话,各自看着窗外,路边的树啊,房子什么的,一晃就过去了,你说在这世界上,我们能抓住点啥呢?等到死的那一天,又能留下点啥呢?

丁小红他妈说的话,我后来转告给了丁小红。

噢。就只回了我这一个字。

我到楼下抽烟,顺便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在大连混了这么长时间,很少往家里打电话,也不知道说啥,亲情淡薄吧。

唯一关系好点儿的,反而是跟我姑,还有我姑家的姐姐。

记得春天的时候,有一次我姐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心里孤独,想把我的事儿说给她听。

姐,万一我告诉你我是同性恋,喜欢男人,你会怎么样?

我姐吓坏了,在电话那头儿尖叫,真的假的?多长时间了?这是病,赶紧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这种事要是耽误了,将来怎么结婚生孩子,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说真的,我一直以为我姐会理解我,我们从小关系就好,她对我像对亲弟弟一样。

可她在电话里的语气,让我本来就孤独的心,更孤独了。

算了,一个大男人在这儿矫情这些,太无聊。

把烟头丢在地上,转身,准备上楼。

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在楼门口吵架,竟是刘文爽和凯文。

我都跟你说了是没有的事儿,你怎么那么爱捕风捉影,胡思乱想啊?

我又不瞎,你们来来回回发的短信我都看着了!

你他妈偷看我手机,你有什么权力偷看我手机?!傻逼!

刘文爽恼羞成怒,我在一边儿看着,就像在看一出闹剧。

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吗?

两个男人,嚷嚷着要找真爱。

好上了,腻歪了,偷人了,被抓了,换新的,然后再好上了,腻歪了,偷人了,被抓了,如此循环。

就像在演一场电影,没有人喊停,也不敢喊停,怕戏散了,连戏里的热闹,都跟着没了。

刘文爽跟凯文分手了,难过了两天。

这两天,丁小红像一个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刘文爽。

我懒得回家,在路边随便找个小店吃串,喝啤酒。

林宝给我打电话,问我干嘛呢?

过来啊,一块儿喝酒呗。

半个小时后,林宝来了,我已经有了醉意。

小轩,你吃过霸王餐吗?

突然,林宝在我耳边小声说。

什么意思?不解。

就是吃饭不给钱,偷溜。

咱又不是没钱,干嘛不给人家钱?林宝的话让我有些困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这个。

操!不是有没有钱的事儿,玩的就是这个刺激!

我的兴趣一下子来了,也许是生活太过无聊,太久没什么事情让我觉得刺激。

反正,我就听了林宝的话,假装喝醉,出去到马路边尿尿。

我听见林宝在里头跟老板说,哥们喝多了,我出去看他一眼。

等林宝出来,我们俩撒腿就跑,呼呼的风声就在耳边,越跑越快,根本不想停下。

这一段儿往事,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忆深刻,现在想来,不是因为逃了一次单,也不是因为跟我一起跑的人是林宝。

而是那种打破生活常规的刺激感,我们这一生,能有多少次对生活叛逆的机会呢?

我们俩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停下来的时候气儿都快没了。

环顾四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林宝一边喘气,一边看着我,突然,伸手摸我的裤裆。

已过夏天,有些凉,我穿了条挺厚的运动长裤。

林宝的手,没有一下子摸到我的鸡巴,又换了个方向,才摸到了。

我愣了一下,没动,任由他继续摸。

奇怪,我以为我不会硬,可很快,我的鸡巴就变得坚挺,在林宝的手里横冲直撞,试图挣脱裤子的束缚。

脱了吧。林宝声音急促。

这里是大马路,我刚才只是装醉,脑子还很清醒。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林宝说完,我就把裤子撸了下去,鸡巴弹出来,像终于解放了一样。

操,你鸡巴真大,比我大多了!

说着,拉我的手,去摸他的鸡巴。

真有意思,林宝的鸡巴竟然是细长的,就像一根火腿肠,握在手里,有种在玩玩具的感觉。

你后面让人操过吗?林宝问。

看那架势,他是想操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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