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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8,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3770 ℃

  邓先笛看杨宗志的样子,知道他八成是都忘记掉了,这才从最前面一桌开始,挨个的介绍了一遍在座的师兄弟,杨宗志此时已经差不多适应了现在的环境,心中打定主意等伤好一些就说明情况辞行,所以也就不再排斥,与众位师兄弟一个个打过招呼。

  邓先笛依次介绍完了在座师兄弟了之后,才带着杨宗志回到了师父那桌,对杨宗志道:「九弟,除了你三师兄郝大奇和七师兄沈阙为不在这里以外,其余的师兄弟都在这聚恩堂中了,你这回可要好好记得,不要再忘记了。」

  杨宗志见他开始叫自己九师弟,现在叫自己九弟,知道他对自己有了亲近之意,微微一笑,点头就答应了。

  师父秦东棠见小九这时好好的回来了,自己手下点苍十五子终于可以团聚于聚恩堂之中,只觉得平生快慰,心想虽然前些年点苍派在滇南事事发展顺利,但是自己手下十五个得意弟子总是少了一个,每每想起来,心中总有遗憾,奈何这个小九性格太过顽劣,秦东棠一生讲的都是侠义卫道,实在是气恨这小九的行事,此时小九终于回头是岸,作了对师门名声大大有益的好事,连丐帮帮主都亲自派人给自己送人回来,那人走时还不忘大大的夸奖一番小九的英勇行径,说是天下最舍身取义之事。

  想到这里,秦东堂哈哈大笑起来,从身边摸出一根金烟杆,凑到嘴边,对杨宗志喊道:「小九,你赶紧坐过来吧。」

  邓先笛转头看见师父拿出那根金烟杆,眼中一亮,走近几步,道:「师父,您老人家今日心情可是大好了,连平时舍不得拿出来的金烟杆今日也拿了出来。」

  秦东堂又一声哈哈,眉开眼笑起来,邓先笛赶紧凑上去,从怀中掏出火褶子,打火将金烟杆里的烟丝点燃了,转身看九弟慢腾腾的坐到了身边,就问道:「九弟,你可还记得师父这根金烟杆么?」

  杨宗志心想我哪里会知道,茫然的摇摇头,邓先笛等他摇过头,才说:「十年前,你偷偷拿了师父这根金烟杆,去山腰下伏虎镖局与谢老镖头的公子比武,将人家打的头破血流,差点丢了性命,你可还记得么?」

  一边的秦东堂见大弟子又将十年前的事情说出来,叹口气,道:「哎,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也不必再多提了。」

  邓先笛见师父语气中感慨,答道:「师父,弟子正是要与九弟多多提醒一些,也叫他以后都记得当年的教训,不可再走回老路。」

  秦东堂听邓先笛如此说,心想,如此也好,便点一点头。

  邓先笛继续道:「九弟,你那时年幼,不知轻重,差点伤人性命,自是不对。只是你还差点弄丢了师父的这根金烟杆,那罪过就更大了,你可知道么?」

  邓先笛不待杨宗志说话,接口道:「这根金烟杆是师父当年与天下有名的剑术高手『铁剑』卓天凡比武之后,那卓天凡摄于师父的轻功和『晓松剑法』,心悦诚服,送给师父的,师父念及当年两大高手惺惺相惜的情意,这些年都是小心珍藏,要是被你这么弄丢了,岂不是罪过大了?」

  余下两桌上的弟子们听到大师兄说起师父当年与号称天下剑法第一的卓天凡比武的事情,都是心中澎湃,轰然叫起好来。

  秦东堂在一旁笑眯眯的抽着烟杆,心中也是得意,只是当年他与卓天凡比武到最后却是剑差一招,卓天凡为人谦和自是不会说,秦东堂又好面子也是不好对自己弟子言明,因此邓先笛等人俱都以为师父当年是小胜收场,这时看师父高兴才拿出来夸耀一番。

  秦东堂见手下弟子这时饭也不吃了,听起邓先笛讲自己当年的事情,人人面上都是崇拜神往,呵呵一笑,道:「这些陈年往事还说他作甚么?大家赶紧坐下吃饭吧。」

  大家听到师父这么说,这才收起手舞足蹈,坐好到座位上,邓先笛和杨宗志分坐在秦东堂的两侧,杨宗志见桌上有几样小菜,色泽发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犹豫了一下,用筷子捻起一个放在嘴中,突然轻轻啊的一声,只觉得嘴中冒出火来,这菜红红的,甚是辛辣,原来就是一盘干炒的辣椒,比起川蜀的炒菜来也是不遑多让。

  秦东堂坐在首座上,嘴里抽着烟杆,看着小九吃了几口饭菜,脸色开始红润起来,不像开始那般苍白缺血,心中安乐,暗道:这群师兄弟当中就数小九最聪明伶俐,只是他小时候仗着小聪明走了歪道,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迷途知返,看他坐在那里已经有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显露出来,比起少小时候有天壤之别,我正是要好好栽培他一番,也好让他接下了我点苍的衣钵,发扬光大。

  想到这里秦东堂哈哈一笑,说道:「小九,师父当年教你的那些玩意你都还记得么?」

  杨宗志听到师父问他话,语气慈祥,眼中真情流露,知道他是真心将自己当作他的亲弟子般对待,心中不禁有些感动,想起自己钟南山师父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一般无二,不自觉的心中涌起一股儒慕之情,摇摇头,依着他的话答道:「徒儿这次回来,已经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了。」

  秦东堂听他如此说,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将烟杆中的烟丝熄灭,道:「师父忘了你已经失去记忆了……只是我们习武之人,练武就好像平时吃饭睡觉一样,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杨宗志听他言语中流露出关切,想起莫难一心将平生所学都传授给了自己,最后还舍生救了自己性命,心中情绪翻涌,难以自制,紧紧皱起眉,眼睛一红,说道:「徒儿今日醒来一查,才知道自己这回内力已经尽失了。」

  秦东堂听得大吃一惊,右手闪电般一把抓住小九的右手手腕,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手腕上一搭,默默坐了一会,嘿嘿怒道:「罗天教的人当真好手段,嘿嘿,嘿嘿,竟然打的你体内经脉全乱,难道是欺我点苍剑派中无人么?」

  说到这里语气又缓和下来,道:「小九,你不用担心,师父回去好好想想,一定能恢复你的功力,你现在只管好好休息将养就行了。」

  秦东堂心中也是难过,本想将自己衣钵传授给小九,只是此时小九经脉紊乱,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还如何习武强身,修练自己的那些得意武学。

  其他桌上众人听到风漫宇竟然武功被废,心中都是大惊,那十四弟顾磊霍的一声站起来道:「师父,罗天教这般欺负九哥,那就是看不起我们,徒儿这就去罗天教中大闹一番,也让他们西蜀的人知道我们滇南点苍剑派不是好欺负的。」

  顾垒虽然年少,但是听到小时候与自己最好的九师兄被人欺负,心中气愤,这话说的也很有气概,身边几个年轻气盛的小辈弟子这时都鼓噪起来,一齐喊要杀到罗天教为九师哥复仇才好。

           烽火连天第071章弥留之六

  邓先笛见几个师弟在桌上闹了起来,皱一下眉,喝道:「师父还没发话,你们闹甚么?」

  秦东棠听见手下弟子义愤,沉吟一会道:「罗天教我们是一定要去的,只是眼下有两件事情更为重要,第一是小九现在武功尽失,我们要想办法帮他恢复过来,不然他一辈子如同废人一般,岂不难过?第二是你们现在的功夫都还不到家,你们以为罗天教是什么样的地方?是随便让你们杀进去的么?这一两年内你们跟着师父好好习武,等万事俱备,我们再去罗天教兴师问罪。」

  杨宗志心知自己的伤势与罗天教全无干系,又见师父和这些师兄弟们为了自己怒起,心中又感动,又惭愧,因此不愿这些义气师兄弟为自己去送了性命,这时又听到师父这么说,点头道:「师父说的正是,大家都稍安毋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时机成熟大家再作打算吧。」

  众人听师父和风漫宇如此说,都是点头应诺,又坐下吃饭,只是这般热闹过后,大家都谈性甚浓,不断有师兄和师弟寻了杨宗志问这问那。

  有的问:「九弟,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得了一番奇遇?」

  又有的问:「九哥,你当时怎么想到要去罗天教作那件事的?是受到高人指点么?」

  还有的问:「九哥,你出门十年,再回来长得这么高这么帅气了,难道在外面吃的好住的好?」

  杨宗志本来生性就豁达,此时虽然对周围环境一头雾水,但是他见这师父和一帮师兄师弟对待自己倒是真心,再加上他从小就爱交朋友,随着爹爹走南闯北,见了钦佩或者看了顺眼的人,往往都兄弟相称,从不计较对方的身份地位,因此看见大家关心自己问话,心中温暖,顽皮心起,便就着大家胡说八道一通,有时候编的自己也圆不了,就哈哈大笑蒙混过关,好在大家都知道他失去了记忆,看他有时候说不下去也不计较。

  只是一时之间三桌气氛热烈起来,大家本来就是秦东棠带回来的孤儿,此时兄弟相就,心中再没有了芥蒂。

  杨宗志与大家嘻嘻哈哈了半晌,觉得多日来心头的淤积此刻得到宣泄,可惜身边无酒,师父平时里不让大家伙儿饮酒,而且这点苍剑派的炒菜实在是辣,自己吃惯了中原菜,这时吃这些菜辣的满头大汗,满嘴通红。

  大家见杨宗志狼狈,又都哈哈的笑了起来,秦东棠今日心中高兴,见众多弟子喧闹,也不制止,再看小九不到片刻就与其他弟子打成一片,心中更是满意,只把金烟杆又重新点燃,呼呼的坐在上座抽了起来。

  大家嬉闹一阵,杨宗志此时已大致知道每个人在派中的排行和名字,突然听见四师哥佟敬高笑道:「九弟,江湖上传言罗天教的小公主貌美如仙,江南和江北那几大门派的公子和少主都去罗天教下了聘礼,争着娶到这小公主,你有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她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传说中的那样?」

  小十四顾垒最是喜爱热闹,这时正是情绪高涨,附和喊道:「就是就是,九哥,你没有趁挟持着她亲她一口,又或者直接把她娶过来,让我们兄弟也天天看着?」

  众人一听又哄笑起来,欢呼喝彩的众多,杨宗志听他们这么问,想起筠儿俏丽无双的美容和妩媚的万般风情,心中一柔,哈哈一笑道:「见是见到了,只是她用彩巾蒙面,我没有看清楚,不过……不过我看她还是个小孩子一般,和小十四你一样大小,也没有多在意。」

  顾垒听他说自己是小孩子,心中不服气,急道:「九哥,我已经不小了,今年曲靖出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在当地咬死了七、八个人,县衙官府出动无数猎户捕头都拿它没办法,我连夜赶到那里,半天功夫就打死了它,曲靖的县令还送了块匾给师父呢?师父您说是不是?」

  杨宗志转过头见师父,只见师父坐在那里抽口烟,右手抚住黑白胡子微微点头,知道他所言不假,哈哈笑道:「好,小十四,你作了这件大事,比我的也不差,当真长大了。」

  其余师兄弟一听,都哈哈笑起来,反倒是顾垒有些不好意思了。

  六师哥程献光是个老实汉子,二十七八岁,听见他们几个都在夸赞魔教的小公主,嘿嘿一声,道:「你们几个别尽是说人家的姑娘有多好,我倒是不信,还能比我们小师妹还好了不成,小师妹虽没学武,但是天下武功,奇门阵法样样精通,才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众人听到老六说这个话,想起小师妹来,都是点头赞同起来,只觉得天下女子再有美丽的也美不过小师妹。

  杨宗志听到原来他们除了十五个师兄弟以外还有一个小师妹,却不知道为何不和他们一道排行,转回头看了一下师父,秦东棠嗯了一声,道:「小九,婉儿到她姑妈家去玩几日,你三师兄和七师兄就是陪着她一道去的,前几天你回来,师父已经派人去知会他们了,想来这几日就快要回来了。」

  杨宗志听得点下头,就听见那桌顾垒又喊道:「九哥,你还记得小师妹么?以前我们偷偷跑下山总是跟在后面教训我们,你喝酒她就在一边扔你的酒杯出去的。」

  杨宗志哑然失笑,心道我不是他,哪里会知道这些,顾垒喊了一句,想了一下,又忧虑道:「九哥,你见到小师妹可要小心些……小师妹这些年来越来越厉害,我们这些师兄弟心里面想甚么,她都知道一样,甚么都瞒不过她。」

  其余师兄弟听到顾垒这个话,都不自觉的点头,显然是大家心中都有相同的体会。

           烽火连天第072章弥留之七

  秦东棠看到大家都吃的差不多,这才在凳脚把烟熄灭,大声道:「好了,大家要以后寻罗天教为小九出气,这会就要多加把劲了,所以吃饱了都练功去吧。」

  众师兄弟开始听到师父与卓天凡比武心中神往,后来又听到罗天教欺负自己兄弟生出义愤,这会好像都有了练武的目标,答应一声,一起站起来走到演武场去了。

  顾垒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叫道:「九哥,你跟不跟我们去?」

  杨宗志听他唤自己,看了一眼师父,微微一笑道:「好。」

  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杨宗志出来一看,众师兄弟在演武场上,两两站作一堆,互相喂招,杨宗志看他们对练之前往往都要拿出一块绿布,绑在左手手臂上,然后才抱拳起手,心中惊奇,不知道是何意。

  这时秦东棠走到杨宗志身边,见他饶有兴致的看大家绑绿布在手上,说道:「小九,你可能记不起来了,我们点苍派与心中敬佩的对手过招时,都要先在左手臂上绑一块绿布的,以表示对对方的敬意。相传当年祖师爷在扬州道上遇到那时闻名天下的高手郭卫乙,两人一时口角便动起手来,祖师爷那次眼见要与郭卫乙拼个两败俱伤,不忍伤他性命,便收剑躲过,被郭卫乙在自己左手臂上刺中了一剑,郭卫乙心中惭愧,便扯下身上绿衫的一块布为祖师爷包扎起来,祖师爷也感动他的为人,便与他相交成了莫逆,自此以后祖师爷传下规矩,凡我点苍剑派的人与前辈高人或者有侠名的人过招,都要戴上块绿布以表示尊重。」

  杨宗志听师父讲起当年祖师爷侠义事迹,点点头,说道:「祖师爷倒是好生让人敬佩。」

  秦东棠一拍手,道:「正是,小九,你以后要时刻记住,我们习武之人在江湖上要作到锄强扶弱,不能正邪不分,不然就愧对了自己这身好武艺和抱负。」

  杨宗志又转头看过去,见此时一众师兄弟都已经斗起招来,那些师兄弟此时剑法展开,诡异无比,出招的角度和力度往往都匪夷所思。

  比如一般人立剑直刺过来,被人挡住可以化刺为削或者挑来变招,但是这剑法却不这样处理,将手上剑在自己手臂上挽个剑花,绕过对方的兵刃,还是直刺之势。

  杨宗志看了一会,心想:一般人若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剑法,只怕都会手忙脚乱起来,这剑法变化万端的源头在于那个剑花,这剑花可以向自己这边,也可以向两边或者向对方那侧挽,手势奇快,剑花过后往往就是杀招,对方万万无法料到这剑花能有这样的变化手段,只是一愣神之间,胜负立时就分了高下。

  转念又想到:但是若是遇到了百战的高手或者重大无锋的宝刃,这剑花就只是个巧招,高手不为这花招所迷,依然招招抢攻,又或者用宝刀宝剑封住这剑花的退势,那最后就只能凭了真实手段取胜才行。

  杨宗志虽然没有在江湖上与人比武过招过,但是他多年在军中,这回在北方沙场上也是算是久经百战,对敌经验算是非常丰富了,此时一看这剑法就能分析出利弊来。

  杨宗志看了一会这剑法,心道这应该就是大师兄所说的『晓松剑法』了,再一看过去,见诸位师兄弟比了一会剑,突然又都腾空起来了,那些师兄弟身体腾空而起之后,却不落地,能在空中换气转两转才缓缓落下来,而那边的大师兄邓先笛和二师兄陆志通却能在空中转三个转身才落下来,显然是这身法是高出其他人一筹的。

  秦东棠在一边看的甚是满意,嗯了一声,转头又对杨宗志说道:「小九儿,你离派的时候练了四年这『云龙九转』的功夫,只是些入门的修练办法,你现在在空中身子可能转过弯来么?」

  杨宗志看的神迷,想起自己练过的轻功虽然快捷无比,叫做八步赶蝉,但是比起这轻功还是差一筹的,眼见那些人开始跃起来,慢慢要落地之时身子在空间一扭,又能在空中腾起两三次,知道是有秘诀的,便摇了摇头。

  秦东棠继续道:「小九儿,你不要灰心,祖师爷说过,这云龙九转练好了,便是身子能在空中转九个折才会落下来,现在师父可以作到转六个折,你大师兄和二师兄练了十几年才可以转三个弯下来,其他师兄弟都只能转两个折的。」

  顿了一下又呵呵笑道:「小九儿你要是学会了这门轻功,在西蜀的时候也不会被罗天教的四大长老追上,将你重伤了,你只需施出这招,不用歇脚和提气换气,九转之下他们就见不到你的踪影了。」

  言语中对这门轻功甚是自得。

  秦东棠见杨宗志一脸向往,被自己说的心动,哈哈一笑道:「小九,从今夜起,你都到师父的卧房去,我先传你这云龙九转的法门和诀窍,你先记下口诀,等你身子恢复了才来练习。」

  杨宗志听他要传自己这身法,心中一喜,忙点头答应。

  当天下午杨宗志就在演武场见众位师兄弟练武,秦东棠在一旁指点传授,将晓松剑法的挽剑诀窍与他说了一遍,然后让他自己下去再好好练习。

  杨宗志自从那日在冥王教中见了那金衣老者斜劈一刀的气势之后,对这些花哨剑术和技巧并不是很看重,只觉得无论这招数耍的有多耀眼,多诱人,在那样一刀之下都是无处可避锋芒的,只是这云龙九转的身法却是精妙无方,心中好奇。

  当天晚上吃了晚饭,大家叙了一会话,各自回房休息之后,杨宗志再到师父的房中,听师父讲解身法的口诀,他此时身无内力,无法发挥出来,只是记下口诀,在心中演示了一会,大概明白怎么换气,怎么提气,身子再怎么配合转向的道理,半夜回到自己的精舍睡下。

  一连两日杨宗志都是白天与众师兄弟一起起床,看他们练剑和轻功,然后大家一起吃饭,晚上到师父房中听他讲云龙九转的运气诀窍。

  这两日以来杨宗志只感觉身子渐渐好转,已经恢复了力气,只是一身内力却依然没有踪影。

  秦东棠见杨宗志还像小时候一般聪明,自己只要说一段话,举一个例子,他便能往后推出自己想说的话,返出三个例子来,心中也是高兴,只是他这一身内力依然无法恢复,心中想了好些种办法,但是他一身无内力可引,强行冲脉只怕反而会伤了他,因此一直犹豫不决。

           烽火连天第073章惊闻之一

  这一日,杨宗志与往常一样半夜从师父房中出来,想起师父刚刚说道:「小九,你这云龙九转的身法都已经学会了,剩下的只是你如何运用的问题,等你内力恢复了,你再多练几遍,想来也可以作到两个转身了,你经后长期练习。到师父这般成就也不是不可能,只看你有没有耐心和毅力罢了,师父明日坐关,要好好想想如何恢复你这内力的办法,你自己就在下面练习吧。」

  想到这里,杨宗志走进自己的精舍,坐下倒杯茶正要饮,突然听到门口响起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杨宗志走过去开门见邓先笛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身褐色坯布衣服,叫了声:「大师兄。」

  忙转身迎了他进来。

  邓先笛走进来,将手上的衣服放在桌上,说道:「九弟,这是你的衣服,剑派中的师兄弟,每个人都一套的,我们剑派的人出门都是穿这身的。」

  杨宗志低头看这身衣服,甚是眼熟,想起第一次见邓先笛他就是穿的这件衣服,看来确实是每人都有一套的,点苍剑派的人出山都是穿这身点苍的行头,好辨认起来,点点头,道:「多谢大师兄。」

  邓先笛见杨宗志三日来,已经差不多融入到派中的生活,不知是因为失忆还是什么原因,性子也变了不少,不再像过去那样顽皮捣蛋,心中欣慰,转身出门,道:「九弟,你起居饮食还有什么要求不妨就与我说,我也好为你准备。」

  杨宗志想起自己过去的起居饮食都是倩儿给自己准备的,自己出征这么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倩儿在一边总是为自己办的妥妥帖帖,心中一阵迷惘,思念起这个妹妹来,轻轻接口道:「没有了,大师兄不用挂怀。」

  邓先笛点点头,说道:「那你就早些休息,我先出去了。」

  说完转身走了。

  杨宗志关上房门,又走到小桌旁坐下,端起刚刚那杯茶,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心中只是思念爹娘和倩儿,一会想起自己离开洛都时,爹娘对自己的谆谆嘱托,一会又想起快到凤凰城的时候,自己让倩儿先回去守住望月城,倩儿万般不情愿,只说自己要赶她离开,惹她心中伤心。

  杨宗志心道:哎,其实自己何尝不想带她在身边,只是越到凤凰城之前,自己心中越是有种不太平安的感觉,这才在北方留下了三颗棋子,留待日后作打算,也不想倩儿与自己一道冒风险。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到了点苍山,现在爹娘和倩儿不知自己的消息,该有多着急?

  杨宗志愣愣的想着心事,一杯茶拿在手中已经缓缓转凉,还兀自不觉,突然耳边又听到急急的咚咚敲门声,杨宗志被这敲门声唤醒,心中一愣,想到:难道大师兄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杨宗志应一声来了,又走过去把房门打开,只见门外人影一闪,就到了屋内,杨宗志转身看去,才看到是顾垒,此时正在屋内四处打探,端起自己刚刚没喝的茶水一口喝了进去。

  杨宗志这几日与师兄弟们说闹已经很熟悉了,关上门,走过来,笑道:「小十四,这么半夜三更,你跑来跑去的作什么?」

  顾垒一脸神秘的看着杨宗志,笑道:「九哥,明日师父就要坐关了。」

  杨宗志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顾垒继续道:「九哥,我们兄弟十年没有聚一聚,明日午后我们像过去那样偷偷溜出去,到以前的凤来酒馆痛饮一番好不好?」

  杨宗志听得食指大动,这几日每日尽是辛辣,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会听顾垒提议,犹豫道:「只是师父要是知道了……」

  顾垒嘿嘿一笑道:「我们喝完酒,傍晚就回来,只要不被大师兄知道,师父都还没有出关,怎么会知道?」

  顿了一下又嘿嘿笑道:「九哥,你小时候最喜欢喝酒赌钱,这会难道转性了不成?」

  杨宗志听他如此说,心中再无犹豫,心想我堂堂少将军,喝酒还要偷偷跑出去,只怕说出来别人也不信,哈哈一笑,说道:「甚好,那我们明日就一道出去,我嘴里早就馋死了。」

  顾垒见九哥答应,心中欢喜,忙道:「那就这么说定,明天中午饭后,大家自己回去休息,你在房中等我,我来找你一道。」

  说完赶紧起身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又转回来说道:「九哥,你身上有没有带银子,我这里有些银子,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你都拿去吧。」

  杨宗志见他拿出一把细碎银子和铜板给自己,想是他的全部积蓄,都拿出来给自己去赌钱,心中感动,哈哈笑道:「我赌钱都是空手套白狼,不用本钱,你自己收好吧。」

  顾垒从小就崇拜九哥,这时听九哥这句话说的信心十足,嘿嘿一笑,用力点点头,收回银子,就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早晨起来,由于师父闭关,一众弟子在大师兄邓先笛的带领下练功,到了中午用过午饭,下午不必再练,可以自由休息,杨宗志吃过午饭回到精舍,还没坐一会,就听到门口咚咚的敲门声,心中一笑,打开门见顾垒穿上派中的衣服抓耳挠腮的站在门口。

  顾垒见杨宗志打开门,前几日杨宗志都是随便穿一个布衫在身上,头发也不梳理,下巴还有一排胡茬,现在杨宗志好好的穿上一身派中的衣服,头发梳起来到后面,胡茬也剔掉了,显得英气勃勃,俊逸飘洒。

  顾垒看的一愣,喃喃道:「九哥,你何时生的比一个女子还好看了?」

  杨宗志听得皱眉,心中也是好笑,微微一笑道:「走还是不走?」

  顾垒这才晃过神来,当先一步带路,偷偷道:「九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下山那条小路么?」

  杨宗志心想点苍山我是第一次来,你说的小路我当然没走过,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顾垒带着杨宗志出了剑派的大门,却不走大道,拐上了一个土坡,翻上土坡之后一看,下面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蛇形弯弯小道隐约可以看见,只是一路上种满了花树荆棘,行走起来很是困难。

  顾垒腼腆一笑,喃喃道:「几年没走,没想到这路已经变得这么窄了?」

  杨宗志听得心中奇怪,接口道:「十四弟,这些年你都没有自己偷偷溜下山么?」

  顾垒脸色黯然,说道:「自从你被师父赶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就孤单的很,没有人陪,再也没有偷偷跑下山去玩了。」

  杨宗志听见他说话,真情流露,显然是对风漫宇思念的很,哈哈一笑道:「小十四,别尽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好男儿就当要大碗喝酒,大把赌钱,才快意人生。」

  顾垒被他话语感染,抹了抹自己红红的眼睛,也是笑道:「九哥,你现在回来了,我再也不会孤单了,以后我跟着你行走江湖,去行侠仗义,既光大本门,又快活度日,我一想到这里只怕连觉都睡不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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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连天第074章惊闻之二

  杨宗志哈哈一笑,当先从小道上走了下去,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闪出一片密林一看,下面正是一个繁华的小镇,这小镇就在点苍山的山腰,依山而立,中间一条大道横穿而过,路两边房屋俨然,想来是通往点苍剑派的必经之地。

  杨宗志看路两边有不少的酒楼茶馆,心中大喜,就要跳下去,突然听到身边顾垒说道:「九哥,你还记得最后一次我们从这里跳下去的情形么?那日你偷了师父的金烟杆,带我说要去教训一下伏虎镖局的谢小子,也是从这个台子上跳下去的。」

  杨宗志心道:风漫宇这小子倒是个惹事的能手,怪不得小时候会被师父赶出门去。哈哈一笑,道:「今日我们只是喝酒赌钱,不提打架的事情。」

  顾垒心想:九哥现在一身功力失去了,所以对这打架的事情也没了兴致,我一会也不要再提起这些事情了。点下头,道:「只是不知道凤来酒馆的白老头,现在往酒里面兑的白水,是比以前多了还是比以前少了。」

  两人一笑,都跳了下去,顾垒不想九哥不开心,当先带着杨宗志走到一家普通的酒馆当中,找了个靠窗栏的位子,一起坐下。

  顾垒刚一坐下,就大喊道:「白老头,快给我们兄弟俩上一壶好酒来,你要是敢兑水,小心我们一文钱也不付。」

  杨宗志心道这小十四倒是孩子气的紧,你这么一喊,只怕酒馆里面坐着的其他客人都心里嘀咕了。

  心里刚刚想到这,就听见隔壁桌子上一个粗鲁汉子赶紧喝一口酒,猛拍桌子嚷嚷道:「老白,感情你这酒里面兑了水啊,老子怎么说喝着总是酸酸的。」

  他话刚刚这么一说,他身边几个同伴也鼓噪起来,意思是让老板退钱,还要陪他们一壶真酒。

  这时一脸愁苦面容,花白胡子的白老板走了出来,赶紧对那桌客人解说自己的酒里没有白水,赔了半天不是,又答应送那桌一个下酒菜,那桌人才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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