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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一百二十三,风月修仙录

小说:风月修仙录 2025-09-17 12:03 5hhhhh 8430 ℃

看着老者涕泪交加、情绪崩溃的模样,林墨心中一沉,但面上却保持着镇定。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老者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背,一股温和的灵力悄然渡了过去,帮助他平复激荡的心神。

“老丈,您先别激动,慢慢说。”林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魔力,“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彻查此事。您方才说,这事情已经持续快一年了,隔三差五就有人失踪。您能仔细说说吗?比如,失踪的人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出海的?每次失踪的时间有没有什么规律?是白天还是晚上?是月圆之夜还是月缺之时?失踪的地点都集中在哪片海域?您知道得越详细,对我们的帮助就越大。”

林墨一连串的问题清晰而有条理,迅速将老者从纯粹的情绪宣泄中拉了出来,引导他开始回忆具体的细节。老者深吸了几口气,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把脸,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他松开抓住林墨的手,颤声道:“仙师大人问得是,是老朽失态了。”

他努力地思索着,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回忆的神色。

“要说规律……还真有。”老者皱着眉,一边想一边说,“这吃人的海怪,好像专挑年轻力壮的下手!失踪的,全是咱们镇上二三十岁的青壮年,都是家里头的顶梁柱!老的老,小的小,它一个都不要!”

“而且,出事的人,几乎都是在夜里出海的。咱们这儿靠海吃海,有些鱼汛就是得摸黑出去才能赶上。可现在,天一黑,就再没人敢下海了。”

“至于时间……”老者迟疑了一下,“这个老朽就说不准了,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不是非得月圆月缺。但……但好像每次出事,都是在起了雾之后!对,就是起雾!”他猛地一拍柜台,“我们这儿海边,晚上是经常起雾,但这一年来,只要一起大雾,大家心里就咯噔一下,生怕再听到哪家传来哭声。”

“地点嘛,”老者脸上露出了更加浓重的恐惧,“出事的海域,都离咱们这儿不远,就在东边那片叫‘黑石礁’的海域附近。那地方,以前可是咱们镇上最好的渔场啊!礁石多,鱼也多。可现在,那地方已经成了咱们镇上渔民的禁地,白给钱都没人敢去了!”

老者一口气说了许多,似乎耗尽了力气,他喘息着,看着林墨,眼神里充满了期盼。他提供的信息,与林墨和狐也之前的推测不谋而合——目标明确(青壮年)、时间特定(夜间大雾)、地点固定(黑石礁)。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风浪或者寻常妖兽所为,背后必然有一个智慧的、狡猾的掠食者。

林墨静静地听着,将老者提供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里。目标、时间、地点,这三要素已经基本明确,但其中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官府的态度。按理说,一个镇子在一年之内接连失踪了这么多青壮年,即便不是修士所为,也足以构成一件惊天大案。可官府却仅仅以“风浪”为由草草结案,这其中透着一股不寻常。

他看着老者眼中那一丝尚未散去的愤懑,决定先从这里入手。

“老丈,您刚才说,报官之后,官府却说你们是遇到了风浪?”林墨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这未免太过敷衍了。人不见了,船却飘了回来,这么明显的疑点,他们就没派人去查吗?还是说……有什么别的原因,让他们不敢查,或者不愿查?”听到林墨提起官府,老者脸上的悲伤立刻被一股混杂着愤怒和无奈的情绪所取代。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仿佛要把胸中的郁气都吐出来。

“查?他们查个屁!”老者一拳砸在柜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那老旧的算盘都跳了起来,“我们不是没去闹过!几十个丢了男人的家属,跪在衙门口,求县太爷给个公道!可结果呢?”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嘲讽:“结果那姓张的县令,就派了几个衙役,坐着船在海边上转了一圈,回来就说风高浪急,查无所获!还把我们给训斥了一顿,说我们是聚众闹事,再敢去衙门口哭哭啼啼,就把我们全都抓进大牢!”

老者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后来我们才想明白,”他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一丝鄙夷,“那姓张的县令,就是个从外地调来的贪官!他来咱们临海镇,就是为了捞钱的!咱们这些穷渔民的死活,他哪里会放在心上?死几个人,对他来说,还不如少收一笔税来得要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影响他收税,不影响他往上爬,他才懒得管我们的死活!”

说到这里,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几乎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而且…而且还有人说,那姓张的,好像跟镇东头那个姓钱的富商走得很近。那钱员外,不是咱们本地人,也是几年前才搬来的,一来就买下了镇上最大的一片盐田,家里养着好些个护院,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有人私底下说,咱们镇上的税,一大半都进了他钱家的口袋,再由他钱家转手孝敬给县太E爷……”

老者的话里充满了暗示,一个贪婪怕事的县令,一个背景神秘、财力雄厚的富商,这两者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让这起看似是妖兽作祟的失踪案,又蒙上了一层人为的阴影。官府与富商的勾结让案情变得更加复杂,但林墨清楚,那些都只是旁枝末节。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找到那个在海中作祟的“东西”。想要找到它,就需要更多关于案发现场的直接线索。

他将目光从老者愤恨的脸上移开,放缓了语气,带上了一丝安抚与同情。

“老丈,官府之事,我已知晓。现在,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受害者的事情。”林墨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词句,“您能……和我说说您侄子失踪那天晚上的事吗?任何细节都可以。或许,从他身上,我们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

提到自己的侄子,老者刚刚燃起的怒火瞬间被巨大的悲伤所淹没。他的肩膀垮了下来,浑浊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好几岁。

“我那苦命的侄儿啊……”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他叫陈根,才二十三岁,刚成亲不到半年。媳妇儿是个好姑娘,肚子里……可能都怀上了……”

老者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眼角,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出事那天是上个月初九。他跟我说,最近‘黄唇鱼’多,那鱼值钱,他想多捕几条,给他媳妇儿买支好看的银簪子。我劝过他,说晚上雾大,海里不干净,别去了。可那孩子……就是不听,总想着让家里人过得好一点。”

“那天晚上的雾,确实比平时都要大,站在码头上,连十步外的人都看不清。他就一个人划着他的那条小舢板,往东边的黑石礁去了。他说那儿的鱼多,去去就回……”

老者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第二天早上,他媳妇儿见他没回,就哭着来找我。我们发动了半个镇子的人去找,最后,是在离黑石礁不远的一片海面上,找到了他的船。”

说到这里,老者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船……船就那么在水上打着转。船上的渔网还好好的,里面甚至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鱼。他的斗笠、他的水壶,都好好地放在船舱里……可唯独……唯独人不见了!”

“船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破损,不像是撞了礁石。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我那侄儿……凭空从船上消失了一样。”

老者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看着林墨,声音沙哑而绝望:“仙师大人,您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风浪?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壮小伙子卷走,却连船上的一根鱼线都不断?”

老者绝望的质问在小小的杂货铺内回荡,充满了无力与悲恸。人凭空消失,船只完好无损,这诡异的场景确实超出了凡人的理解范畴。林墨的眼神愈发凝重,他捕捉到了老者话语中“干干净净”这个词。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的干净,在修士眼中可能并非如此。

“老丈,您先冷静。”林墨的声音依旧平稳,试图引导老者的思绪,“船上干干净净,渔具也完好无损……但您再仔细想想,除了这些,船上有没有留下任何……不寻常的东西?比如,一种奇怪的气味,一些不该出现在船上的痕迹,或者……任何黏液、鳞片之类的东西?”林墨的提问非常具体,这让沉浸在悲痛中的老者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重复道:“不寻常的东西……”

他紧锁着眉头,浑浊的双眼努力地向上翻着,似乎在竭力挖掘脑海深处的记忆。铺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老者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有!有!”他激动地喊了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利,“经仙师这么一提醒,老朽想起来了!当时……当时在船舷边上,是有一小滩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了既厌恶又恐惧的神情。

“那东西……是灰白色的,黏糊糊的,看着就像……就像浓鼻涕一样!我们当时都忙着找人,谁也没在意。我一个伙计还嫌它恶心,拿布想去擦掉。结果那玩意儿特别黏,还拉着丝,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比最臭的死鱼烂虾还要难闻!”这个细节显然被所有人忽略了,在失去亲人的巨大冲击下,没人会去在意一滩不起眼的污迹。

林墨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追问道:“那东西后来呢?”

“后来……”老者脸上露出一丝懊悔,“后来大伙儿都说晦气,就……就用水给冲掉了。当时谁会想到那么多啊……都以为是海里什么脏东西沾上来的。”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但紧接着,他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不过!仙师大人,后来我听别的几家丢了人的也说,他们找到船的时候,船上好像也有过这种黏糊糊的臭东西!只是大家都没当回事!难道……难道这东西,就是那海怪留下的?”终于,一个所有案件共通的、具体的物理证据出现了。虽然已经被冲洗掉,但这个线索无疑将调查的方向,从虚无缥缈的“凭空消失”,指向了一个会留下黏液的实体怪物。

“灰白色的粘液,奇腥无比……”林墨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关键特征。这几乎可以肯定是某种妖兽留下的体液。虽然实物已被冲洗,但只要它存在过,就必然会留下肉眼不可见的气味和灵力痕迹。对于修士而言,这已是足够重要的线索。

眼下,最直接的证据来源,就是那些被打捞回来的渔船。

“老丈,事不宜迟。”林墨的语气变得果断起来,“我想立刻去看看您侄子的那艘船。虽然粘液被冲掉了,但或许还能发现些别的什么。”听到林墨要去看船,老者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情。他犹豫了一下,才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仙师大人……那船……恐怕看不成了。”

“看不成了?”林墨眉头微皱,“为何?”

“哎!”老者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不只是我侄子的船,镇上所有出过事的船,全都被烧了。”

“烧了?!”这个意外的变故让林墨始料未及,“是谁烧的?官府吗?”

“不是官府,”老者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惶恐,“是……是镇上的人自己烧的。”

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件极为禁忌的事情:“自从出了这些事,镇上就人心惶惶的。后来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风声,说那些船都被海里的脏东西‘沾’上了,留着会给家里招来祸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有人晚上听见那些空船上传出哭声……”

“一开始大家还不信,可后来,有一户人家,就是最开始丢了男人的那家,他老婆晚上突然就疯了,披头散发地跑到码头上,指着自家的船又哭又笑,说她男人回来了,就在船上看着她笑。那样子……吓人得很!”

“从那以后,就再没人敢靠近那些船了。大家伙儿一商量,都觉得留着是个祸害。于是,就在半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镇上的几十个汉子,拿着火把,把所有出过事的船……一把火全都烧了个干净。”

老者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深深的后怕,仿佛那晚冲天的火光和噼啪作响的燃烧声就在眼前。

“仙师大人,您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现在码头上,谁都不敢提这事儿。那些烧掉的船板灰烬,都被扫干净扔回海里去了……”

线索,在即将触及的时候,又一次被人为地中断了。而且,这中断的方式,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恐慌和迷信色彩。疯掉的女人,船上的哭声,集体烧船的举动……这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刻意地抹除证据,同时也在镇民心中播撒着恐惧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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