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学校

大学图书馆的自习室，日光灯管发出低沉的嗡鸣，空气里浮动着旧书页和灰尘的味道。长方形的桌子中央，是一堆已经有点磨损的《三国杀》卡牌。几张年轻的脸庞围在四周，眉头紧锁，杀得天昏地暗。那时面杀正风靡整个校园，是我们这帮精力过剩又无处安放的家伙最好的消遣。

“杀！”我甩出一张红牌，目标直指孙十万。

“闪！”他毫不犹豫。

“看尔乃插标卖首！再杀！”我提着青龙偃月刀乘胜追击。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我的心跳慢了一拍，因为自习室不准打牌。

老二起身去开门，原来是系里约好来打牌的学长学姐们。“终于来了！人多，来玩国战！”老二开始收拾我们打到一半的牌局，包括他那剩一滴血的主公。

几个人鱼贯而入，我抬头看去，抗议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是她。

雪。

几年不见，她半短的头发留长了些，松松地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褪去了少女的稚气，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和利落，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眼底深处那抹熟悉的、带着点狡黠和了然的光，一点没变。她套着黑白运动校服，虽然是夏天，但拉链一直拉到脖子上。她对我微微一笑，很自然，像对着一个普通的学弟。

我的脸瞬间有点发烫，那句“好久不见”在舌尖滚了几滚，终究没好意思单独说出口，只是慌乱地点了点头，赶紧开始收拾跟前的牌。她能认出我吗？肯定能。那眼神里的笑意，绝不是看陌生人的。牌局重开，喊杀声、质疑声、欢笑声重新充斥了小小的空间。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偶尔会不经意地扫过我，像羽毛轻轻拂过皮肤，留下一点微妙的痒。

时间在“杀”“闪”“桃”的喊声中飞快流逝。窗外天色早已墨黑。不知是谁惊呼一声：“糟了！快十点了！宿舍要关门了！”

仿佛冷水泼进滚油锅。自习室里瞬间炸开。大家手忙脚乱地收拾卡牌，七嘴八舌，一片混乱。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猛地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扫了进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校工那特有的、带着不耐烦的吆喝：“谁还在里面？！不知道自习室不准打牌吗？！关门了关门了！”

“快跑！”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十几个人像受惊的麻雀，抱着书包和没来得及收拾干净的卡牌，呼啦一下从前后门涌出，四散奔逃。昏暗的走廊里，脚步声杂乱地回响。我脑子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跟着人流往外冲。拐过一个弯，体育馆巨大的黑影就在图书馆旁边。混乱中，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微凉，却很有力。

“这边！”是雪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被她拽着，偏离了奔向宿舍区的大部队，一头扎进了体育馆侧面一扇虚掩的小门。浓重的橡胶和灰尘味扑面而来。砰！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手电筒光柱的扫射和校工的吼声。黑暗中，只有我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铁栅栏分割的微弱月光，勉强看清这里似乎是堆放体操垫、鞍马、跳箱之类的器材室。空气沉闷，灰尘在微弱的光柱里飞舞。

喘息稍稍平复。黑暗中，她的轮廓转向我。

“还认得我么？”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笑意，像在确认一个心照不宣的暗号。

黑暗给了我一点勇气。我嗯了一声，声音干涩：“记得。”

“那……”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的笑意更浓了，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试探，“还记得……绫波吗？”

嗡——！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充满禁忌和滚烫气息的盒子。屏幕上的泳装女体，她伸进我裤裆的手，掌心的黏腻，洗手液刺鼻的薄荷味……所有的画面和感官记忆排山倒海般涌来。脸颊再次火烧火燎，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滚烫的棉花。这几年，我早已是 Mogudan 老师的忠实粉丝，那些隐秘的收藏品藏在硬盘最深的角落，但此刻被她当面点破，羞耻感几乎将我淹没。

黑暗中，响起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她似乎向前凑近了一步。接着，是拉链拉开的声音——嘶~。月光勾勒出她动作的剪影。她抬手轻轻拨开衣襟。借着那点微弱的光，我看清了。黑白色运动服下，紧贴着她身体的，竟是一件深蓝色的、光滑紧身的……竞泳水着！肩带细窄，勾勒出圆润的肩头和紧致的锁骨线条，高弹力的面料紧紧包裹着起伏的胸脯和腰肢，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冷感的、属于水的光泽。

原来她是校游泳队的。虽然之前在校比赛中看到过这个身影，但没能认出水中的她。

就在我视线被那片深蓝的、充满运动张力的躯体攫住的瞬间，她的手！那只微凉的手，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准确，隔着我的裤子，猛地一把抓住了我已经不受控制地勃起、硬得发痛的部位！

“呵……”一声短促的轻笑从她喉咙里溢出，在寂静的器材室里异常清晰。她捏了捏，感受着那坚硬如铁的轮廓，隔着粗糙的布料，那触感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激。“我的身体……就那么有吸引力？”她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慵懒和一丝挑逗的沙哑，像羽毛搔刮着耳膜。

我完全僵住了，血液在全身疯狂奔涌，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一个温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带着淡淡的汗味和一种……泳池消毒水残留的、微妙的氯气气息。她的唇精准地覆盖住我的，柔软、湿润，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她的舌尖灵巧地撬开了我的齿关，带着一种探索和占有的意味。陌生的、属于女性的气息瞬间灌满了我的口腔和鼻腔。

“唔……”我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身体深处沉睡的野兽被彻底唤醒。笨拙地回应着，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紧实、充满弹性的腰肢。隔着运动外套，能清晰感受到泳衣光滑的触感和下面温热躯体的力量感。

唇分时，彼此的气息都变得灼热而急促。她微微喘息着，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声音低哑而诱惑，像魔鬼的私语：“以前没做完的……今天做完它？”

器材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颗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声。她拉着我，走向角落堆放体操垫的地方。那些厚厚的灰布垫子散发着灰尘和泥土的气味。她示意我躺下。垫子的触感透过薄薄的T恤贴上后背，刺激得我微微一颤。

她站在垫子边，月光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影。她双手向后脱掉运动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鞍马上。然后，是运动裤滑落在地。月光下，她全身只剩下那件深蓝色的竞泳水着，紧贴包裹着每一寸曲线，像第二层皮肤，泛着幽微的光泽，比那漫画画面都更具冲击力。

她跪上垫子，分开双腿，跨坐在我腰上。我的裤子拉链被她利落地拉开。她的手探进去，隔着内裤握住那早已坚硬如烙铁的滚烫，轻轻摩挲了一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接着，她的手伸向自己下身。手指探进泳衣的缝隙，熟练地向旁边拨开那层薄薄的、湿滑的布料。我甚至能听到那细微的、布料被撑开的声音。然后，她调整了一下位置，腰肢下沉。

一种无法形容的、极致紧密的包裹感和温热滑腻的触感瞬间吞噬了我！她里面滚烫、湿滑，像最柔韧的丝绸紧紧缠绕、吮吸。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的鼻音，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开始缓缓起伏。每一次下沉，都带来更深、更紧密的包裹和摩擦，每一次抬起，又带来一种空虚的期待。她的手撑在我的胸膛上，半闭着眼睛，仰着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月光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流淌。她的身体在我身上起伏律动，像驾驭着一匹初生的烈马。布垫在身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带着压抑的呻吟。那紧致湿热的包裹和强烈的摩擦带来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疯狂窜动，堆积的速度远超我的想象。我忍不住挺动腰腹迎合她，双手紧紧掐住她腰侧紧实的肌肉。快感像不断上涨的潮水，迅速逼近决堤的边缘。

“啊……雪……”我忍不住叫出她的名字，声音破碎不堪。

她俯下身，湿热的唇堵住我的嘴，将我的呻吟和喘息全部吞没。身体内部的痉挛再也无法抑制，一股滚烫的洪流猛烈地喷射而出，深入她身体的最深处。我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像被抛上岸的鱼，死死地抱住她光滑汗湿的脊背。

她伏在我身上，剧烈地喘息着，身体内部还在一阵阵地轻微抽搐。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脸颊绯红，额发被汗水黏住几缕，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带着一种慵懒的审视：“第一次？”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

我大口喘着气，点点头，又摇摇头，混乱的脑子里闪过那个充满椰子香精味的浴缸和那只隔着布料的手：“如果……如果那两次不算的话……”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低低地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给我。她从我身上起来，那紧密的包裹感骤然消失，带出一种空虚的凉意。深蓝色的泳衣布料弹回原处，遮挡住那片神秘的区域。她站起身，走向她挂着运动服的黑色皮革鞍马，姿态从容，仿佛刚才的激烈只是错觉。

然而，仅仅几秒钟后，在看到她月光下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曲线和被泳裤紧紧包裹的、充满力量感的双腿时，一股更猛烈的火焰毫无预兆地再次从小腹深处窜起！那根刚刚释放过的器官，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充血、胀大，甚至比刚才更加坚硬、滚烫，带着一种近乎疼痛的渴求，将湿漉漉的内裤顶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帐篷。

雪正在穿她的运动服，动作顿住了，目光精准地落在我两腿之间那个不安分的凸起上。她挑起一边眉毛，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浓烈、更玩味的笑意，像发现了更有趣的猎物。

“哦？”她再次扔下运动服，一步一步走回垫子边，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俯视着我，手指轻轻划过我滚烫的脸颊，然后一路向下，划过脖颈、胸膛，最后隔着裤子，用指尖点了点那昂扬的部位，感受着它的坚硬和搏动。“看来……还没结束？”

她没再说话，只是转过身，背对着我，走到了那个蒙尘的黑色皮革鞍马前。月光勾勒出她背部流畅的线条和腰肢惊心动魄的凹陷。她解开了自己的马尾，双手撑在冰冷的鞍马皮革上，微微俯下身，腰肢下沉，臀部向后翘起，形成一个极其诱人又充满邀请意味的弧度。深蓝色的泳装布料绷紧，勾勒出饱满圆润的臀瓣，中间那道隐秘的缝隙清晰可见。她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在黑暗中像燃烧的炭火。

“过来。”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命令式的沙哑。

血液在太阳穴里轰鸣。我几乎是踉跄着爬起来，走到她身后。皮革冰冷坚硬的触感混合着她身体散发的热力。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橡胶、皮革和浓重情欲的混合气味。她的手伸向身后，再次将湿滑的布料向旁边拨开，露出那隐秘的入口，那里早已泥泞不堪，在幽微的光线下闪着湿润的光泽。我颤抖着扶住自己滚烫的硬挺，对准那片湿滑灼热的入口，腰腹用力，深深地顶了进去！

“嗯啊——！”她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呻吟，身体猛地绷紧，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鞍马皮革。

这一次的进入，感觉截然不同。从后方进入的姿势带来更深、更猛烈的撞击感。每一次挺入，都像要顶穿她的身体，每一次抽出，又被那紧致湿热的软肉疯狂挽留、吮吸。皮革鞍马在她身体的撞击下发出吱呀、吱呀有节奏的呻吟，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我们粗重混乱的喘息呻吟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器材室里回荡，形成一曲原始的交响。她的身体在我猛烈的冲击下剧烈摇晃，汗水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流淌下来，在月光下划出亮晶晶的痕迹。我的双手紧紧箍住她紧实柔韧的腰肢，像握着救命的浮木，每一次撞击都用尽全力，仿佛要将这几年的空白和刚才的羞耻、渴望、所有混乱的情绪，都狠狠地楔入她的身体深处。

时间变得粘稠而漫长，感官里只剩下这疯狂的律动和彼此身体最原始的碰撞与摩擦。不知过了多久，她压抑的呻吟突然拔高，变成一连串破碎的、失控的呜咽，身体内部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痉挛般的收缩和吸吮，像无数张小嘴同时咬住我！这强烈的刺激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压垮了我苦苦维持的堤坝。一股更加滚烫、更加汹涌的洪流猛烈地喷射而出，深入她痉挛的甬道深处。我死死地抵着她，身体弓起，像被拉满后骤然松开的弓弦，剧烈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高潮的余韵像潮水般缓缓退去。我们像两滩泥一样滑落到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散发着灰尘和泥土味的体操垫，剧烈地喘息，汗水浸透了衣衫（或者说，她的泳衣）。器材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皮革鞍马残留的、微弱的吱呀声。

黑暗中，我摸索着，碰到她汗湿的手臂。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空虚感涌上来，混合着刚才极致的释放带来的疲惫和一种更深的不安。

“雪……”我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下次……还能再见到你吗？”

她侧过头，黑暗中，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轮廓和那双依旧亮得惊人的眼睛。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灰尘上。

“也许呢？”

她站起身，开始穿衣服。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月光重新勾勒出她穿上运动服和裤子的身影，那个刚刚在我身下激烈承欢的泳队女孩消失了，变回了那个利落、带着点距离感的学姐。她扎好头发，拉开门。

“走吧，再不出来真锁里面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我跟着她走出器材室。深夜的校园褪去喧嚣，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我们一前一后走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谁也没有再说话。清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却怎么也冲不散身体里残留的、那浓烈的皮革、橡胶、汗水和某种体液混合的味道，以及她最后那句轻飘飘的“也许呢”，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体育馆巨大的阴影被我们抛在身后，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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