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房间

晚饭后，雪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间，指尖残留的温热触感还在皮肤上。她关上了门，父母们在客厅的谈笑声、茶杯磕碰声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她的房间不大，布置简单，最显眼的就是靠窗那张书桌上，立着一台乳白色的方正机器——一台真正的电脑！旁边还连着个笨重的、屏幕玻璃凸起的显示器。这玩意儿在九十年代中期的厂区家属院，绝对是稀罕物件。我家里只有一台小霸王学习机，玩个《超级玛丽》都得掐着表，生怕超时引来老爸的“教育”。

“喏，”她拍了拍那台散发着科技感的机器，语气带着点小得意，“玩过没？”

我老实地摇头，眼睛黏在屏幕上挪不开。她熟练地按下主机上一个凸起的按钮，机箱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显示器亮起一片幽深的蓝。她拿起鼠标——那是个带着滚球、方头方脑的家伙——咔哒咔哒地点着。屏幕上跳出彩色的图标，她点开一个。音乐响起，不是小霸王那种简单的电子音效，而是带着某种旋律感的背景音乐。屏幕上出现了一群穿着……非常凹凸的卡通女孩，在一片奇幻风格的战场上移动着格子。

“《天使帝国》，战棋的，好玩。”她侧过脸看我，嘴角弯着，像在分享一个秘密宝藏。

我的注意力瞬间被俘虏了。精致的像素画面，复杂的兵种相克，每一步都需要动脑子计算，这比《魂斗罗》刺激多了。但很快，一种隐秘的燥热开始从身体深处爬升。那些女战士的立绘，虽然以现在的眼光看线条粗粝，但低胸的铠甲、修长的大腿、刻意突出的女性曲线……在幽暗的房间里，在显示器幽幽的光线下，带着一种原始的、像素化的诱惑力。我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感觉裤裆开始发紧，一种熟悉的、久违的肿胀感悄然抬头。脸颊滚烫，我下意识地并拢了腿。旁边飘来了雪身上的香皂气息。

又一关结束，胜利的音乐响起。我盯着屏幕上摆出胜利姿势的女主角，那傲人的胸部线条在像素点阵里依旧分明。房间里只有电脑风扇轻微的嗡鸣。旁边的雪忽然侧过身，手肘支在椅背上，托着腮。显示器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莫测。

“好玩吧？”她声音压低了些，呼吸划过我的脖颈，“要不要看点……更刺激的？”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的腿间。

心脏猛地撞向喉咙口。我像个被线扯动的木偶，僵硬地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嗯”。

鼠标再次咔哒作响。她关掉游戏窗口，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排排整齐的图片缩略图。她点开其中一张。

嗡——！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巨大的视觉冲击像一记重锤砸在视网膜上。显示器上，是另一个“绫波丽”——我表姐之前在看这个动画，只是那时我觉得没比龙珠有意思。但这个绫波绝不是动画里那个清冷疏离的少女。这是被纤维包裹着的、丰满的、充满肉欲的成熟女性躯体。白皙的肌肤在像素点阵中仿佛泛着光晕，呼之欲出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以及最重要的，淫靡的骆驼趾曲线，以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姿态占据着整个屏幕。那种将纯真与肉欲扭曲糅合的风格，冲击力远超刚才游戏里那些清凉的立绘百倍。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又轰然下坠，全部涌向小腹。几乎是同时，裤裆被一种无法抑制的力量迅速撑起、绷紧，硬得发痛，布料摩擦着敏感的顶端，带来一阵令人眩晕的刺激。我僵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视线无法从那充满魔力的屏幕上移开，下身的胀痛感却越来越清晰，像要炸开。

就在这时，一只微凉的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断，猛地探进了我的裤裆！隔着薄薄的内裤布料，准确地包裹住了那根早已坚硬如铁的器官。我全身剧烈地一抖，像被高压电流击中。

“怎么样？”她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气息喷在我的耳廓，痒痒的。那只手开始动作，隔着棉质内裤上下撸动。布料粗糙的摩擦感，混合着她掌心柔软而有力的挤压，在极度的硬挺状态下，刺激被无限放大。视觉上是赤裸裸的、充满冲击力的女体，听觉里是她近在耳畔的轻笑和呼吸，嗅觉里是电脑发热的塑料味和她身上淡淡的香皂气息，触觉上是那只隔着布料却无比精准的手……所有的感官像被拧成了一股绳，疯狂地向下拉扯。

“唔……”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羞耻感像海啸般席卷而来，却完全无法抵抗身体深处那股失控的洪流。那感觉来得太快、太猛，比几年前在浴缸里那次强烈百倍。小腹深处一阵天崩地裂般的痉挛，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猛烈喷射出来。一股，又一股。隔着内裤，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黏腻、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布料，甚至溢出来，沾湿了她紧贴在上面的手掌。高潮的余韵让我眼前发黑，身体脱力地瘫软在椅子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混合着电脑风扇固执的嗡鸣。

她抽出手，掌心一片黏亮的狼藉。她低头看了看，又抬眼看看我涨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得像月牙。“走吧，小笨蛋，收拾干净去。”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拉起我发软的手臂。

刚走出房门，李阿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小雪？干嘛去？”

“洗手！”雪的声音清脆响亮，毫无异样，“顺便教教他怎么用咱家那个新买的洗手液，省得他弄一手！”她拽着我，脚步轻快地穿过客厅，径直走向卫生间。父母和张叔叔他们正聊得热火朝天，头都没抬一下。

冰凉的自来水冲刷着我的手，她挤了团带着浓烈薄荷味的绿色洗手液给我。我机械地搓着，冰凉的水和刺鼻的薄荷味也无法驱散身体里残留的、令人眩晕的悸动和那浓重的、属于我的腥膻气息。镜子里，我的脸依旧红得吓人。她也在洗手，动作自然，水流冲走了她掌心的白浊。水声哗哗，掩盖了剧烈的心跳。

从雪家出来，城市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坐在老爸破自行车的后座上，晚风拂过滚烫的脸颊，吹不散脑子里混乱的画面：屏幕上沐浴着液体的绫波，雪那只带着魔力又无比自然的手，掌心黏腻的触感，还有她最后那个促狭又若无其事的笑容。一股隐秘的、滚烫的期待，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心脏。我开始幻想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她会说什么？还会……那样吗？但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微信，厂区那么大，学校又不同，一个初中生能有什么“主观能动性”？那点刚刚萌芽的、混杂着巨大羞耻和隐秘渴望的期待，就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几圈微弱的涟漪，很快就在日常生活的巨大惯性中沉没，再无回响。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或者看到某些特定的图像时，那股薄荷洗手液混合着某种腥甜的气息，会毫无征兆地窜入鼻腔，带来一阵短暂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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