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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的疯狂妈妈之控制

小说: 2025-09-09 19:57 5hhhhh 9240 ℃

林宇睁开眼时,阳光正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一瓶崭新的绿色风油精,瓶盖没拧紧,清冽的气味丝丝缕缕钻进鼻腔。他坐起身,喉咙习惯性地发紧,伸手就摸到了风油精瓶,倒出两滴混在温水里喝下去,熟悉的清凉感漫过喉咙,才觉得浑身舒坦。

“醒啦?”妈妈端着早餐走进来,围裙上别着个小巧的风油精瓶挂件,“今天煮了粥,要不要加点风油精提提味?”

林宇点点头,接过妈妈递来的小瓷瓶。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好起来”的了,只记得某天醒来时,腹部的疼痛消失了,身上的伤口也结痂脱落,仿佛之前那些可怕的经历只是一场漫长的噩梦。唯一没变的是对风油精的依赖——晨起喝两滴,饭后滴在手心搓搓太阳穴,就连写作业时,桌角也得放着一瓶,时不时凑过去闻一闻,否则就会心慌手抖。

妈妈把风油精当成了日常必需品,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不同品牌的风油精,厨房的调料架上甚至有瓶“食用级风油精”。“医生说你体质特殊,就得靠这个调理。”她一边给林宇的书包里塞便携装,一边絮絮叨叨,“上次你同桌感冒,你给她滴了两滴,她不就很快好了?这东西比什么都管用。”

林宇没反驳。他确实觉得风油精是“良药”,感冒时喝几滴比吃药见效快,被蚊子咬了涂一点立刻不痒,甚至有次打篮球崴了脚,妈妈往脚踝上抹了半瓶风油精,第二天居然能正常走路。他渐渐和妈妈一样,觉得这绿色液体无所不能,书包里永远备着三瓶,一瓶内服,一瓶外用,还有一瓶专门用来给同学“救急”。

直到有天体育课,他突然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地栽倒在地。校医检查后,发现他血糖低得吓人,追问之下才知道,他因为觉得“风油精能管饱”,已经连续三天没好好吃饭,全靠风油精吊着精神。

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抽走的血样里漂浮着细小的绿色油珠,林宇才恍惚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当妈妈提着保温桶走进来,里面盛着兑了风油精的小米粥,柔声说“喝了就不晕了”时,他还是乖乖地接了过来——那熟悉的清凉气味钻进鼻腔,像个温柔的陷阱,让他心甘情愿地陷在里面,忘了这依赖背后,曾藏着怎样疯狂的代价。

林宇背着书包站在玄关时,后颈的皮肤还在隐隐发烫。妈妈正低头调试他衣领内侧的装置——那是个巴掌大的银色控制器,一根细如发丝的导管顺着脊椎弧度埋进皮肤,另一端连接着藏在书包侧袋里的微型风油精储液罐。

“这是妈妈新改良的‘智能供给系统’,”她指尖划过控制器上的显示屏,绿色的液位条跳动了两下,“上课犯困就按左边按钮,浓度调到30%;体育课体力不支就按右边,直接给你输50%的强化液,比能量饮料管用十倍。”

林宇喉结动了动,想说脖子上的导管硌得慌,但看到妈妈眼里熟悉的执拗,话又咽了回去。自从上次在学校晕倒后,妈妈就认定他“自主吸收风油精的能力不足”,非要安装这个“万无一失”的装置。控制器边缘的硅胶垫蹭着衣领,风油精特有的清凉顺着导管渗进血液,让他打了个激灵。

早读课上,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念古文,林宇的眼皮开始打架。他下意识按了左边按钮,一股薄荷味的暖流瞬间涌过太阳穴,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前排的同学回头看他:“你怎么突然精神了?”他摸摸后颈,含糊地说:“没什么,吹了点风。”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他和同学打篮球,起跳的瞬间脚踝传来刺痛。手忙脚乱按了右边按钮,50%浓度的风油精顺着导管猛冲进来,喉咙像被冰锥扎了下,四肢却突然充满力气,落地时竟稳稳站稳了。只是下场时,他觉得手心冒出的冷汗都带着股风油精味。

午休时,控制器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林宇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拉开衣领——显示屏上的红色警报在闪,提示“储液量低于10%”。他心里一慌,这才想起早上匆忙,没让妈妈加满储液罐。恐慌像潮水般涌上来,他摸遍全身口袋,只找到半支快用完的风油精。

往补充口灌药时,手止不住地抖。冰凉的液体溅在脖子上,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妈妈也是这样拿着风油精喂他喝,那时的味道好像没这么刺鼻。可现在,这味道已经成了他呼吸的一部分,一旦断了供给,浑身的骨头缝都像在发痒。

放学回家,妈妈第一时间检查控制器:“今天用了72%的量?看来体育课消耗真大。”她边说边往储液罐里加风油精,透明的液体注满时,泛起细密的绿色泡沫。“明天给你换个大容量的罐,再装个远程操控,妈妈在单位也能给你调浓度。”

林宇看着那抹晃动的绿色,突然觉得书包沉得像块石头。后颈的导管还在微微发热,像是有根无形的线,一头连在他身上,另一头攥在妈妈手里。而他能做的,只有乖乖等着下一次供给,等着那熟悉的清凉感漫过来,把所有不安都暂时压下去。

早读课的铃声刚落,林宇后颈的控制器就发出了一声轻响。他下意识摸了摸衣领内侧,那里的银色装置正微微发烫,显示屏上的绿色液位条已经降到了60%。这比平时消耗得快,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凌晨时他就偷偷按了三次强化键。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函数公式。林宇盯着那些扭曲的线条,喉咙突然泛起一阵干涩的痒。他趁老师转身的间隙,飞快按了下左侧按钮——30%浓度的风油精顺着导管渗出来,清凉感刚漫到太阳穴,就被更强烈的渴望压了下去。他烦躁地转着笔,鼻尖似乎总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油精味,却怎么也抓不住。

下课铃一响,他就冲去卫生间。锁上门后,他哆嗦着拉开衣领,发现液位条已经跌到了45%。掌心的冷汗把校服袖口浸得发潮,他咬着牙按了两次强化键,50%浓度的药液猛地涌进血管,带来一阵短暂的眩晕。镜子里的少年脸色发白,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红,嘴角却因为那瞬间的舒缓微微扬起。

第二节课的语文测验,林宇握着笔的手一直在抖。阅读理解的文字在眼前晃成一片模糊的影子,他频频低头看桌肚,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侧袋里的备用瓶——那里面只剩小半瓶了,是妈妈特意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许碰”的。液位条掉到30%时,他终于忍不住摸出备用瓶,对着控制器的补充口往里灌。冰凉的液体溅在脖子上,他却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慌忙拉好衣领,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午休时,灾难开始了。林宇刚扒了两口饭,喉咙就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他冲进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颤抖着按强化键,可控制器只发出“嘀嘀”的警报声——液位条彻底空了。备用瓶也见了底,最后几滴风油精顺着瓶口淌在地上,在枯叶上晕开一小片绿色的渍痕。

恐慌瞬间攥住了他。他蹲在树后,浑身的骨头缝里像爬满了蚂蚁,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的树干开始旋转。他想起妈妈说过“断供会头晕恶心”,可从没想过会这么难受。手指不受控制地去抠后颈的装置,硅胶垫被抠得卷了边,露出下面泛红的皮肤。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林宇趴在桌上,校服后背被冷汗浸透。老师叫他起来读课文,他刚张开嘴,就发出一阵嘶哑的咳嗽。全班同学都回头看他,前排的女生小声问:“你没事吧?脸好白。”他想说没事,喉咙里却像堵着团火,只能摆摆手,胸口闷得像要炸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时,他眼前一黑,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周围的惊呼声像隔着层水传来,有人去叫老师,有人围过来想扶他,可他只能蜷缩在地上,手指死死抠着后颈的皮肤,像是要把那装置连根拔出来。

“让开!我是校医!”熟悉的声音刺破混乱,校医张老师蹲下来扶他,“林宇?能听到我说话吗?”她的手指碰到他后颈时,突然顿住了,“这是什么?”

林宇迷迷糊糊感觉到衣领被拉开,金属的凉意贴着皮肤划过。张老师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小心翼翼地拨开卷边的硅胶垫,露出了那枚嵌在皮肉里的银色控制器,以及连接着导管的接口——那里还残留着未擦干净的绿色液体痕迹。

“这是……什么东西?”张老师的声音发颤,她抬起林宇的手腕,发现他的指甲缝里全是风油精的绿渍,“你带了什么?”

几个同学挤在门口,其中一个是林宇的同桌,他突然想起什么:“老师,林宇书包里总背着风油精,他说……说能提神。”

张老师立刻让同学把书包拿过来。拉开拉链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风油精味涌出来——里面装着三个空瓶,还有一个拆了一半的备用控制器。最底下的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写满了“补充”“强化”“痒”之类的词,页脚还沾着干涸的绿色液渍。

“成瘾了……”张老师倒吸一口凉气,她从事校医工作十几年,见过学生沉迷游戏、偷偷抽烟,却从没见过对风油精成瘾到要装控制器的。她摸出血压计,发现林宇的心率快得吓人,瞳孔也因为药物刺激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时班主任也赶来了,看到控制器时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怎么回事?”

“立刻联系家长,”张老师的声音很沉,“他不是普通的不舒服,是药物依赖发作了。这装置一直在给他静脉输风油精,你看他的胳膊,全是针眼。”她撸起林宇的校服袖子,小臂内侧果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那是反复扎针留下的痕迹。

围观的同学炸开了锅。

“风油精还能静脉输?”

“怪不得他总躲着人,原来在偷偷用这个……”

“上次体育课他崴了脚,五分钟就好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奇迹……”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林宇在混沌中睁开眼,看到无数双震惊的眼睛。他想解释,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手指又开始去抓后颈——那里的装置像是在灼烧,比断供的空虚更让他难受。

张老师按住他的手,轻声说:“别怕,老师给你处理。”她小心翼翼地拆开控制器的接口,当导管从皮肤里抽出来时,一丝绿色的液体顺着针孔渗出来,在衣领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痕。

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时,林宇终于哭了。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些目光——有同情,有恐惧,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知道,从今天起,那个总带着风油精味的自己,再也藏不住了。而那枚被拆下来的控制器,此刻正躺在校医室的托盘里,像一块冰冷的证物,无声地诉说着他和妈妈之间那个疯狂的秘密。

林宇被送进医院时,整个人像条离水的鱼,蜷缩在病床上抽搐。护士给他扎留置针时,他的胳膊抖得像筛糠,喉咙里反复发出呜咽——那是风油精断供后的戒断反应,浑身的神经都像被泡在辣椒水里,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

“给他上镇静剂。”主治医生看着监护仪上乱跳的曲线,眉头拧成个疙瘩。病历本上“药物依赖(风油精)”几个字刺眼得很,再翻到之前的肠梗阻病史和体表溃烂记录,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家属呢?让她进来一趟。”

林宇妈妈被拦在病房外时,还在哭喊着要给儿子带风油精:“他离不了那个!你们不懂!那是救命的药!”护士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按住,注射室里,林宇已经被插上了鼻饲管,透明的营养液顺着管子滴进胃里,可他的身体却像排斥毒药似的剧烈扭动,固定鼻饲管的胶布很快就被汗水泡松了。

“还是戒断反应太严重。”年轻护士在一旁记录,看着林宇把床单都抓破了,“要不要加剂量?”

医生摇摇头:“按原方案来,他这情况得硬扛。”说着转身去检查旁边的排泄管——那是为了监测肠道恢复情况插的,透明的管子连着床边的收集袋,里面偶尔会有淡黄色的液体流过。他顺手调整了下鼻饲管的固定夹,却没注意到两个管子的接口在林宇挣扎时被蹭得松动,螺旋纹错开了半圈,排泄管的末端正悄悄滑进鼻饲管的接口里。

林宇的眼睛瞪得通红,喉咙被氧气面罩罩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当第一股浑浊的液体顺着“鼻饲管”涌上来时,他的胃像被塞进了块烧红的烙铁,剧烈的恶心让他弓起身子,病床都被晃得吱呀响。可护士刚换完输液袋,只当他是又在闹戒断,隔着面罩拍了拍他的脸:“忍忍啊,过几天就好了。”

这一忍,就是七天。

第二天,林宇开始反复呕吐,吐出的东西带着股酸腐的腥气,把枕头都染黄了。医生来看过,只说是长期依赖风油精导致的胃黏膜损伤,加了点止吐药就走了。没人发现鼻饲管里的营养液早就没在流动,收集袋里的液体却一天比一天多,颜色也从淡黄变成了深褐。

林宇的力气在一天天耗尽。他想抬手去拔管子,可四肢都被约束带绑着——前几天他挣扎得太厉害,差点把留置针扯掉。每当那股浑浊液体倒灌进喉咙,他就会剧烈抽搐,牙齿咬得咯咯响,嘴角溢出的泡沫里混着血丝。但在医生和护士眼里,这都是戒断反应的正常表现,甚至有人在交班时说:“这孩子瘾真大,都七天了还这么能闹。”

第五天,他开始发高热,体温表上的数字窜到了39度8。医生给他加了抗生素,看着他因为高烧更加迷糊的样子,皱着眉对护士长说:“不行就再用点镇静剂,别让他把自己折腾坏了。”没人注意到他的肚子已经悄悄鼓了起来,按压时会发出空洞的“咚咚”声,像个灌满了水的气球。

第七天清晨,新来的实习护士换床单时,不小心碰掉了收集袋。她弯腰去捡的瞬间,突然愣住了——连接收集袋的管子颜色不对,本该透明的鼻饲管里,竟残留着深褐色的絮状物。她手忙脚乱地去看接口,这才发现两个管子早就接反了,排泄管里的污物正顺着鼻饲管,日复一日灌进林宇的胃里。

“医生!医生!”她的尖叫刺破了病房的安静。

主治医生冲进来时,林宇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监护仪上的血压低得吓人,皮肤泛着灰败的青色,肚子鼓得像座小山。当护士拔掉接错的管子,从鼻饲管里抽出满满一管恶臭的浑浊液体时,医生的脸瞬间白了——那液体里漂浮着食物残渣和消化物,显然已经在胃里发酵了很久。

“怎么会这样……”他颤抖着摸向林宇的脉搏,指尖下的跳动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这时林宇突然睁开眼,浑浊的眼球转向医生,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那不是戒断的挣扎,而是窒息般的痛苦,是胃黏膜被反复腐蚀的剧痛,是污物倒灌肺部引发的灼烧感。可这七天里,所有人都以为他在为风油精疯狂,没人读懂他眼神里的求救。

“快准备手术!”医生的声音劈了叉,“急性腹膜炎!胃穿孔!马上通知手术室!”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推来手术车,林宇被抬上去时,身体软得像团棉花。他的目光扫过天花板,那里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恍惚间竟想起很久以前,妈妈也是这样拿着管子喂他喝风油精,那时的味道虽然刺鼻,却不像现在这样,带着死亡的腥气。

当麻醉剂注入血管,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他终于不再挣扎。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知道得救了,又或许,是连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那接错的管子,像一根冰冷的讽刺,插在他和这个世界之间——他们都以为他在为成瘾疯狂,却没人看见,真正将他拖向深渊的,是这日复一日的、被忽视的痛苦。

林宇在重症监护室醒来时,喉咙里还插着呼吸机的管子。胃穿孔手术后的伤口像条蜈蚣爬在腹部,每次呼吸都扯着疼。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他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油精味——那是妈妈偷偷抹在探视服上的,每天隔着玻璃看他时,都会用口型说“妈妈给你带好东西了”。

术后第十天,妈妈趁着护士换班的间隙,像只猫似的溜进了ICU。她手里攥着个用黑色塑料袋裹着的玻璃罐,罐口封着厚厚的胶带,隐约能看见里面晃荡的墨绿色液体。“宝贝别怕,妈妈给你调了新的‘仙露’,比风油精厉害十倍。”她说话时眼睛发亮,指尖飞快地解开林宇手背上的约束带。

监护室里并排躺着三个病人,都是术后需要禁食的重症患者,床边都挂着导粪袋。妈妈的目光在那些透明管子上转了一圈,突然咧开嘴笑了——她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卷消毒胶带和几截Y型接头,动作熟稔得像在摆弄家里的输液架。

“把他们的‘毒素’引到你这儿,再配上妈妈的仙露,就能中和掉医院的药味。”她边说边拔掉林宇鼻饲管上的营养液接头,将三个导粪管通过Y型接头连在一起,最后牢牢接在鼻饲管的端口上。墨绿色的“仙露”被她倒进连接管,顺着管壁缓缓往下淌,和导粪管里的污物混在一起,变成浑浊的黑绿色。

做完这一切,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打印好的标签,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医疗专用回流管 请勿触碰”,分别贴在每个接口处。“这样就没人敢动了。”她满意地拍了拍手,俯身摸了摸林宇的脸,“等你好了,妈妈再给你装个更厉害的控制器。”

林宇的喉咙被呼吸机堵着,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眼睁睁看着那些污秽顺着管子往自己胃里灌,每一次流动都带来一阵剧烈的恶心,腹部的伤口像要裂开似的疼。他想挣扎,可四肢早就被妈妈重新捆回了床架,只有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在枕头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护士进来查房时,只扫了眼标签就没在意——ICU里总有各种临时接的管子,标签齐全的话通常不会细查。林宇的监护仪上心率有些快,护士只当是术后疼痛,调大了镇痛泵的剂量:“忍忍啊,恢复都这样。”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宇活在地狱般的循环里。每天有三个人的排泄物顺着鼻饲管灌进他的胃,混合着妈妈偷偷加的“仙露”——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风油精混着肥皂水和草木灰调成的东西。胃里的灼烧感从早到晚都没停过,有时他会剧烈呕吐,吐出的东西带着恶臭的黑绿色,护士却以为是肠道菌群紊乱,给他加了益生菌。

他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像个绷紧的皮球,皮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医生来查房时按压腹部,他疼得浑身抽搐,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医生却皱着眉记录:“戒断反应引发的肠易激综合征,加大镇静剂量。”没人注意到鼻饲管接口处的标签边角已经卷了边,更没人发现那些本该流进收集袋的污物,正通过隐秘的管道,日复一日灌进这个少年的胃里。

妈妈每天都来“换药”,趁护士不注意就往连接管里加“仙露”。有时她会对着林宇说:“你看,这些管子多听话,把别人的毒素都引到你这儿,等净化完了,你就比谁都健康。”林宇的眼神越来越浑浊,从最初的惊恐变成麻木,最后连眨眼的力气都快没了。

一个月后的清晨,新来的护士长带着实习生查房,指着林宇床边的管子讲解:“看到没?这个Y型接头是……不对!”她突然停住话头,快步走过去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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