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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桀桀桀,污秽圣徒

小说:污秽圣徒 2025-09-10 22:13 5hhhhh 2510 ℃

阳光已升至屋檐之上,小镇街道明亮温暖,风从南方吹来,带着薄荷草与炼香店的味道——但这一切在沐尘经过的地方统统败退。

他如一块流动的霉烂磁铁,吸走了所有正常气息与秩序感。

摊贩悄然收摊,巡逻兵故意绕路。人们不约而同拉上窗帘,用力关门,连猫都跳上屋顶远远避开。街头只剩他一人孤单而沉稳地踱步,每一步都带着粘液似的脚印。

就在他路过药草铺前时,有一道细小却坚定的声音穿过恐惧与异味:

“请等一下……你是,那个……很脏的……那位先生?”

沐尘停下,转头,目光落在街边巷口,一个捏着鼻子的瘦小女孩身上。

她有一头乱糟糟的棕发,身穿洗得发白的裙子,眼眶红肿,鼻子不停抽动,似乎刚哭过,又似乎正努力忍着不再哭。她把一只手捂在鼻子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攥成拳。

“你、你刚刚去治安厅……你是不是……会打败寄生怪物?”

沐尘点点头。

“是的。我精通孢子控制与寄生虫净化。我能分辨腐肉里有没有眼睛,也能把脑部寄生虫从后颅拉出来而不破坏神经。”

小女孩脸色发青,想吐,但仍咬着牙:

“我哥哥……他三天前去雾林深处找药材……我感觉他……也许被寄生了……但镇政厅不管,说只是失踪……”

她把手从背后抽出来,递上一小块沾血的布角,“这是他带的头巾,我在林边捡到的……求你了,救救他……哪怕只是带回来他的……带回来他……”

话没说完,她就哽咽了,泪水涌上眼眶。

沐尘缓缓走上前。

女孩本能地后退半步,但终究没躲开。

沐尘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手甲外部由腐骨与肉芽编织,表面带有多种有机突起,一小团翻卷的菌皮正好触到女孩脖颈。

他的掌心温热,却带着地下世界那种油腻滑湿的潮腐味,像是从泥潭里捞出来的发酵兽皮。

“我会去。”他低声说,语气极其认真,像在接下一场仪式般庄重,“我不允许别人变成我。我会让你哥哥回来。无论什么状态。”

女孩点点头,声音抖:“谢、谢谢你……”

他点头,转身离开,沿着林边小道走去。他的背影高大而怪异,一路留下渗液的脚印和破败的铠甲轻响。

直到他走远,女孩才呆站了几秒,小心翼翼地抬起被他搭过的肩膀,伸出两指,轻轻按了按那片地方。

然后她犹豫着,把手指举到鼻子前——

“呃……呃呃呃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当场被熏出眼泪,眼泪止不住,像被硫磺熏进了鼻腔,嘴里发出无法抑制的哭腔:“呜……我……我好像要死了……呜呜呜……”

街边躲在窗后的邻居们默默望着她,有人感动,有人想吐。还有人用帘子遮住视线,但眼里闪过一丝敬意——

不论那是什么东西,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雾林深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藤蔓与枝叶遮蔽,地面潮湿,草叶上挂着露水与黏滑的孢子膜,空气里混杂着腐叶与野兽体味的气息。对普通猎人而言,这是一块必须严阵以待的危险之地。

蚊虫如云,毒刺飞蚁潜伏在花朵中,一不小心就会被某种带钩的爬虫划破小腿。稍有划伤,林中菌丝就可能沿血痕侵入,数小时内发热溃烂。皮肤得涂防腐膏,鼻孔得塞清香草,行走还需披挂魔织长袍与探林杖,每一步都得步步为营。

但沐尘不是普通猎人。

他踏入林中,泥地竟发出一声“呲啦”,仿佛本能抗拒。

他没做任何防护,甲胄上的肿瘤组织与孢壳自然分泌出一种臭气层,浓度足以在五步内驱散几乎所有小型生命。成群蚊虫扑面而来,却在半空如遭雷击般抽搐坠落,翅膀打着旋儿,纷纷砸在林间叶面上。

一只伪装在蘑菇上的捕食蛙刚露头,刚张嘴想试试这个怪人的血味,却瞬间眼球泛白,身体发出“哒”的一声掉回泥潭,再也不敢动弹。

林间的一头野猪正拱着地皮找菌果,猛地闻到空气中那股仿佛“数十种死亡腐烂综合体”的臭气,吓得当场转头狂奔,哼哧哼哧冲进灌木丛,把藏身的狸猫一家都挤了出来。

连飞鸟都难以幸免。

一只羽毛艳丽的林雀盘旋飞过,本打算躲过沐尘的气味高度,但错判了空气密度与味道浓度,翅膀一颤,飞行中大脑短暂混乱,姿态一歪,硬生生撞在树干上,扑通一声掉到沐尘脚边。

沐尘停下,看了它一眼。

鸟儿还在抽搐,眼珠翻白,嘴角流涎,喉头还在挣扎发出“呃……呃……”的微弱惨叫。

他弯腰抓起,一手捏断脖颈。

“正常的食物。”

他低语一声,毫不犹豫地撕开腹羽,啃了一口,血水溅上颚骨盔,汁液顺着下巴的菌丝甲槽滑落。

咀嚼两下,他微微点头。

“比脓包好吃。”

“这地方……适合捕猎。”

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撕下第二块肉,慢慢咀嚼,同时环顾四周。

密林依旧潮湿阴冷,但所有生物的气息都正在退避。他的存在像一道活体瘟气,在林中硬生生开辟出一片真空寂静的通道。

他沿着沾血头巾气味指引的方向,朝林深处走去。

口中仍在咀嚼,眼中透着沉默而专注的光芒。

苔藓遗迹被密林吞噬了大半,石柱斜斜歪倒,蔓藤如脉管般攀附其上,潮湿阴冷中,浮动着一股奇异的香气——那不是花香,而是炼制药剂过程中“情绪提取”引发的副反应,苦中带甜,像梦境烂掉之后的回音。

遗迹中心处,原本祭坛早被改造成临时炼金台。几口沾满血迹的铁锅上架着温控魔焰,锅中翻滚着灰紫色黏液,偶有眼珠大小的气泡鼓起,在破裂时发出“咯咯”的婴儿笑声。一根根人体脊柱挂在上方,用作魔力导管,仍残留着神经电流,在晃动中不时抽搐。

术士·格罗姆·绿牙,身披涂满符文的牛皮袍,背驮脓球炼丹炉,脸上的笑容始终无法控制地上扬,仿佛每时每刻都刚听到什么恶毒的笑话。

他手里拎着一根骨针,正沿着一个年轻镇民的脖颈往下,扎入心口处的一块红肿腺体。那人双眼外突,口中被塞着菌布,嘴角仍不断流泪。

“桀……桀桀桀……不能炼人的年代,不是好时代。”格罗姆一边扎针一边咕哝,“伦理协会的禁令,腐败的权威,啊,我的技术明明已经能让腐烂细胞再次跳舞……”

他脚边,是一排排被绑在石床上的实验体,大多数还活着,嘴被封住,眼神绝望或空洞,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部分人肚腹鼓起,隐隐可见其中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

这时,从遗迹入口传来粗暴的脚步声。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推门而入,腰挂骨锤,皱着眉捏着鼻子。

“喂,老绿,老大的药怎么样了?那啥血气激发液,他练破岩拳快把自己骨头震断了。”

格罗姆没回头,只甩甩手。

“在炼,别烦我。药要和‘活人情绪’一起熬才能够力道,你们带来的材料情绪不够鲜,我正在想办法逼哭他们。”

土匪翻了个白眼,摊手:“行吧,催你也是上头的命令。我们也不容易,天天绑人,拖回来还得按时喂饭,排泄、洗澡、清洗伤口——你知道人会长褥疮吗?你倒是躲得清闲,我们才是真干体力活。”

“桀桀,你们绑得好,我炼得才快啊。”格罗姆怪笑一声,“等我药出来,什么武技瓶颈、精神阻塞、骨髓疲劳,全都一次过。到时候你们团里个个都能打断骑士的腿。”

土匪撇撇嘴,转身走了,临走前踹了旁边一桶酸水桶,“麻的,洗血水都快不够用了。”

遗迹重新归于阴冷。

格罗姆低头,轻抚那名青年镇民肿胀的腺体,喃喃自语:

“好材料……年轻、害怕、但仍怀有希望……这味道,比花还香。”

然后他张嘴,吐出一根嵌有尖牙的舌头,舔了舔骨针的顶端,重新扎入血肉。

“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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