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晨被一阵憋闷的尿意从睡梦中拽醒。他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揉着眼睛踉跄着走进洗手间，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晚的混乱和恐惧。站在马桶前，他习惯性地掀起睡裤，低头一看，那缩成一团的小弟弟窝在毛发里，小得像个拇指头。他皱了皱眉，手指拨弄了一下，试图像往常那样站着解决，可刚一用力，尿液却不受控制地偏了方向，淅淅沥沥溅到睡裤上，顺着大腿淌下来，温热的液体黏在皮肤上，带着股骚味。

“操！”李晨低声骂了一句，赶紧抖了抖腿，慌忙扯下睡裤扔到一边。他盯着地上那滩水渍，又低头看了看胯下那可怜的小东西，心里的烦躁像火一样烧起来。他咬着牙，又试了一次，可小弟弟实在太短，尿道口被挤得歪歪扭扭，尿流根本瞄不准，这次直接喷到脚上，湿漉漉地黏在白嫩的脚背上。他气得一脚踢开睡裤，怒骂道：“这他妈什么鬼玩意儿！”

没办法，李晨只好蹲下来，像女孩子那样撅着屁股，对着马桶试了试。这姿势别扭得要命，腿蹲得发酸，臀部绷得紧紧的，他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大腿和那对晃荡的胸，羞耻感像针一样扎进脑子里。他咬着牙放水，尿流总算顺畅地进了马桶，可听着那细细的水声，他心里却翻江倒海——这动作，这姿势，哪还有半点男人的样子？他站起身，腿有点抖，盯着镜子里那张精致的脸和前凸后翘的身材，胸口的闷痛又钻了出来，像在嘲笑他现在的狼狈。

“老子不是女的！”李晨低吼了一句，声音却清亮得像少女嗓，柔得他自己都恶心。他狠狠瞪了镜子一眼，转身抓起毛巾擦腿，手指滑过光滑的皮肤，那触感细腻得让他头皮发麻。他越擦越烦，干脆扔了毛巾，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手撑着额头喘气。胯下那小弟弟软塌塌地垂着，连晨勃都没了，像彻底放弃了挣扎。他低头瞧了瞧，心里一阵憋屈——除了这玩意儿，他身上哪还有一点男人的痕迹？可就这么个小东西，还尿得他满身骚，这日子他妈的没法过了！

李晨靠着洗手间的墙，脑子里乱成一团。他本能地抗拒这些变化，抗拒蹲着尿尿的屈辱，抗拒镜子里那张女人的脸和那副性感得过分的身材。他攥紧拳头，指甲抠进掌心，想让自己清醒点，可一低头，那对圆润的胸又晃进视线，白得刺眼，颤巍巍地提醒着他现在的模样。他咬着牙嘀咕：“这他妈不是我，老子是男的！”可这话喊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柔得像在撒娇。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冷静下来。今天得去医院再查查，这身体变得太邪乎了，总得找出原因。他翻出柜子里最宽松的衣服——一件灰色连帽卫衣和一条运动裤，套上后对着镜子看了看。卫衣遮住了胸部的曲线，裤子松松垮垮地盖住腿，可那张脸还是嫩得滴水，假发柔顺地垂着，怎么看都不像个糙汉子。他皱着眉，又用口罩遮住半张脸，这才稍微安心点。

出门前，李晨又瞥了眼手机，直播平台的后台还有三千多块没提出来，妹妹的学费还差一大截。他咬咬牙，暗下决心：不管身体咋变，钱还得赚，医院检查也得去。他锁上门，骑上电动车，风吹过脸，帽檐下的假发被掀得飘起来，他赶紧伸手按住，心里骂道：“这破头发，真是见鬼了！”可胸口的闷痛和腿上的滑腻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他真的在一点点变成女人——除了那缩成一团、不争气的小弟弟。

李晨骑着电动车到了市里的三甲医院，风尘仆仆地挤进挂号大厅。他站在挂号窗口前，手里攥着身份证，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挂哪个科。乳腺科上次去过了，说是激素问题，可这次变化太大，他觉得不是单纯胸大了的事儿。犹豫半天，他咬咬牙挂了个内科，心想先让医生听听症状再说，总能查出点啥。

进了诊室，坐他对面的是个中年男医生，戴着副厚眼镜，口罩下传出的冷淡得像块石头。李晨尽量压低声音说：“医生，我最近身体有点怪，胸大了，皮肤变白了，连那话儿都缩了，还得蹲着尿……”他越说越小声，手指攥着裤腿，羞耻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医生推了推眼镜，皱眉打断他：“你多大了？以前有啥病史吗？”李晨硬着头皮答：“27，没啥大病，就是最近才这样的。”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我以前是男的，现在……变得跟女的一样。”

医生听完，沉默了几秒，眼神里透出股莫名的怀疑。他敲了几下键盘，低声说：“你这情况听着挺复杂，可能是心理问题，或者精神出了啥状况。我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做个脑部检查，排除下幻觉或精神方面的毛病。”说完，他开了张转诊单递过来，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天气。

“精神科？”李晨猛地抬头，声音拔高了点，带着股火气，“你啥意思？说我脑子有病？”他一把抓过转诊单，手指攥得发白，胸口的闷痛又窜上来，像在嘲笑他。他瞪着医生，气得脸都红了：“我他妈身体都变这样了，你让我去看精神病？我看你才有病！”说完，他腾地站起来，口罩差点掉地上，转身就摔门走了，连挂号费都懒得退。

出了医院，李晨站在门口，太阳刺得他眯起眼，风吹过脸，假发乱糟糟地飘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卫衣下的胸鼓得明显，裤子里的腿细得跟女模特似的，心里那股火烧得更旺。他狠狠踢了下旁边的垃圾桶，嘀咕道：“精神科？老子又不是疯了，这他妈是真变了！”可医生那怀疑的眼神像根刺扎在他脑子里，让他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没辙。

坐在电动车上，李晨脑子转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这一切都是从捡到那顶假发开始的。那天晚上他捡了假发，洗干净戴上开了直播，然后身体就一天天变怪，五官变嫩了，胸大了，连小弟弟都缩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哪是激素问题，分明是撞邪了！他以前听老家的人说过，脏东西能附在物件上害人，那假发看着乌黑发亮，谁知道是不是啥不干净的玩意儿？他咬咬牙，决定先停了直播，去庙里烧个香，请大师给自己驱驱邪，把这鬼东西弄清楚。

李晨掉转车头，直奔城郊的凌昀寺。那庙不算大，但香火挺旺，他以前送外卖时路过几次，总见有人进进出出。他停好车，戴好口罩，大步走进庙里。大殿里烟雾缭绕，香炉里插满了燃尽的香，几个老太太跪在蒲团上念经，嘴里嘀嘀咕咕。和尚们也在闲聊：“外头病气重，烧香的人多了。”

李晨心不在焉，只顾自身问题。他站在门口，四下张望，最后找到个穿灰袍的和尚，看起来五十多岁，眉毛花白，挺有大师的派头。

李晨走过去，低声说：“大师，我有点事想请教。”和尚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像潭水，点点头示意他坐下。李晨犹豫了一下，压低嗓子开了口：“我……我捡了个假发，戴上之后身体就变怪了，变得跟女的一样，连声音都变了。我怀疑是中邪了，您能不能帮我看看？”他怕说太细被当成神经病，干脆捡重点讲，可声音还是柔得像个女的，怎么听怎么怪。

和尚听完，眯着眼打量了他半天，从头看到脚，眼光停在他胸口和裹着裤子的腿上。李晨被看得头皮发麻，手不自觉攥紧裤腿，心想这大师不会也觉得他疯了吧？可和尚没笑，反而皱了皱眉，沉声问：“那假发呢？带来了吗？”李晨愣了愣，指了指头上的头发：“这……这本来是假发，可现在摘不下来，跟长在我头上似的。”他伸手扯了扯，发丝柔顺地垂下来，头皮传来的刺痛让他皱了下眉。

和尚“哦”了一声，起身拿了串佛珠，绕着李晨走了两圈，嘴里念着听不懂的经文。念完，他停下来，低声说：“你这身上没邪气，也没阴气缠着。那假发也不是啥脏东西。”李晨一听急了：“那我咋变成这样了？大师，您再看看，肯定有问题啊！”和尚摇摇头，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变化，不是外邪，是内因。你心里的贪念和执念太重，身体跟着变了。你最近是不是干了啥不太干净的事？”

李晨心头一震，脑子里闪过直播的事——女装、卖腿照、私播那五千块，还有跟豪哥吃饭时撒娇的模样。他脸一红，支支吾吾说：“我……我就开了个直播，赚点钱，没干啥坏事啊。”和尚眯着眼，语气加重了点：“赚钱没错，可你为了钱把自己弄得不男不女，心态变了，身体就跟着变。佛说因果，你这是自找的果。”

李晨愣在当场，手指攥着佛珠的手链，指节发白。和尚的话像锤子砸在他脑子里，他想反驳，可一想到这一个月来的变化——从捡假发到直播暴涨，再到身体一天天变女的，好像真有点因果的味儿。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问：“那……大师，我咋办？能变回去吗？”和尚叹了口气，递给他一串佛珠：“停下你那勾当，清心寡欲，慢慢调回来吧。心正了，身就正了。”说完，他转身走回大殿，留下李晨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

李晨攥着佛珠，低头看了看自己，卫衣下的胸还是鼓着，裤子里的腿还是细得像女的。他咬着牙，心里乱成一团——停直播？那妹妹的学费咋办？他不信邪，嘀咕道：“老子就不信停了能变回去！”可和尚那句“自找的果”却像根刺扎在他脑子里，走回电动车时，他步子沉得像灌了铅，胸口的闷痛又加重了几分。

李晨骑着电动车在回城的路上，风吹得他脸发凉，可心里那股火却越烧越旺。和尚那句“自找的果”像个魔咒似的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身体变这样，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心不正”导致的？这分明是那顶假发闹的鬼！他咬咬牙，猛地掉转车头，又冲回了凌昀寺，心想不管咋样，得让那大师再给看看，哪怕花点钱也行，总比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强。

到了庙里，李晨气喘吁吁地找到那个灰袍和尚。大殿里香烟袅袅，他站在门口喊了声：“大师！我又回来了！”和尚转过身，瞅了他一眼，眉毛挑了挑，语气还是平静：“施主，又有何事？”李晨喘着气，压低声音说：“大师，我还是觉得不对，肯定是中邪了。您能不能帮我驱驱邪？我愿意捐几千块香火钱！”他把手伸进兜里，摸出手机，打算当场转账，眼神里满是急切。

这话一出，和尚脸色变了，原本冷淡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下来，眼角挤出几条笑纹，变得慈祥得像个老菩萨。他摆摆手，笑呵呵地说：“施主有心了，捐香火是好事，佛祖会保佑你的。”他接过李晨手机扫了个二维码，转了三千块过去，动作利索得像干惯了这事。转完账，和尚拍拍他的肩：“来，坐下，贫僧这就帮你驱邪。”

李晨松了口气，跟着和尚走到大殿角落，盘腿坐到一个破旧的蒲团上。和尚拿了串佛珠，又点了根香，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声音低沉得像在唱歌。李晨闭着眼，心里有点期待，心想这回总能搞定吧。可念了半天，他没觉得身上有啥变化，反而闻着那股浓烈的香味有点晕乎乎的。和尚突然停下，低声说：“施主，你这邪气藏得深，光念经不够，得用气功传法，把你体内的浊气逼出来。”

“气功？”李晨睁开眼，愣了愣，可看和尚一脸认真，他也没多想，点点头说：“行，大师您来吧。”和尚嗯了一声，站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嘴里嘀咕着：“放松，跟着贫僧的气走。”李晨深吸一口气，试着放松身子，可下一秒，他感觉和尚的手开始往下滑，从肩膀摸到胸前，隔着卫衣轻轻揉了揉。

李晨脑子一懵，整个人僵住了。和尚的手指在他胸口捏来捏去，力道不重，却正好按在那对鼓鼓的乳房上，敏感的皮肤被摩擦得一阵酥麻。他脸腾地红了，低声喊：“大师，你干啥？”可和尚没停，手掌还往下移了移，嘴里振振有词：“施主莫慌，这是气功，浊气都在这，得散开。”说完，他的手顺着胸口划到腰侧，又绕回来，隔着衣服捏了几下乳尖。

李晨头皮发炸，那种触感太怪了，既羞耻又带着点诡异的舒服。他胸本来就比以前敏感，被这么一摸，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来，乳头硬得顶着卫衣，他甚至感觉下身那缩成一团的小弟弟都动了动。他咬着牙，猛地推开和尚的手，站起身怒吼：“你他妈搞啥呢？这叫气功？你耍流氓吧！”声音清亮得像女的，气得发抖。

和尚被推得后退一步，手还悬在半空，脸上却一点不慌，反而笑眯眯地说：“施主别急，这是正宗的气功法门，你身上浊气重，贫僧得仔细清理。”李晨气得眼都红了，指着他骂：“清理你妈！老子捐三千块让你猥亵我？你当我傻逼啊！”他低头一看，卫衣被揉得皱巴巴的，胸口还隐约凸出俩点，心里又羞又怒，恨不得一拳砸过去。

可和尚还是那副慈祥样，摊手说：“施主误会了，贫僧一片好心，你若不信就算了。”李晨懒得再废话，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又快又沉，胸口的闷痛混着刚才的羞耻感，像火一样烧得他喘不过气。他冲出庙门，回头狠狠瞪了那和尚一眼，低声骂道：“操，假和尚，真他妈下流！”骑上电动车，他一脚油门踩到底，风呼呼刮过脸，可那股被摸过的恶心感和舒服劲儿还在身上缠着，怎么都甩不掉。

回到出租屋，李晨锁上门，一头栽进椅子里，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掀起卫衣，低头看了看，那对乳房白得晃眼，乳头还红红的，像是被捏出来的痕迹。他伸手碰了碰，敏感得一抖，心里又气又乱，骂道：“这破地方，连和尚都他妈不正经！”他越想越憋屈，捐了三千块不说，还被个老色鬼占了便宜，身体变得更怪，啥都没解决。他抓起手机，想报警又觉得说不清，干脆狠狠砸在床上，内心嘀咕：“老子就不信治不了这邪！”可胸口的胀痛和那股挥之不去的触感，却让他脑子更乱了。

李晨还是不甘心，觉得自己得干点阳刚的事，应该把这怪病压下去。他翻出外卖制服，决定回站点上班，跑跑外卖总能找回点男人的感觉吧。

到了外卖站点，李晨穿着旧制服走进去，站长是个老熟人，见了他却皱眉：“你是哪位？来干啥的？”李晨摘下口罩，硬着头皮说：“站长，是我，李晨啊，我想回来跑单。”站长上下打量他，眼神越来越怪：“李晨？你开啥玩笑，李晨那小子糙得跟黑炭似的，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像他？”

李晨急了，掏出身份证递过去：“你看，这是我！”可站长接过一看，笑了：“照片是个男的，你这小姑娘跟我闹呢？身份证还能作假？”李晨抢回身份证，低头一看，照片里的自己浓眉大眼，满脸胡茬，跟现在这张少女脸完全对不上。他愣在原地，站长摆摆手：“行了，别捣乱，走吧。”

李晨坐在出租屋的破椅子上，手里攥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余额发呆。存款一天天见底，直播停了，工作找不到，他连妹妹的学费都快凑不下了。他咬着牙，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一狠心，决定先把身份证的问题解决掉——站长不认他，那就用妹妹的身份证蒙混过去，反正李瑶远在老家读大学，不会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微信，找到李瑶的聊天框，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了半天，终于敲下一行字：“瑶瑶，最近跑外卖得用身份证注册新系统，你把你的身份证拍张照发我呗，我这边急用。”发完，他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怕妹妹起疑。可没过两分钟，李瑶就回了条语音，语气轻松：“哥，你还跑外卖啊？行，我这就拍给你！”紧接着，一张身份证照片跳出来，正面清晰，李瑶那张清秀的脸笑得甜甜的。

李晨盯着照片，心里一阵酸涩。他知道这么干不地道，可眼下实在没辙。他回了句“谢谢瑶瑶”，赶紧把照片保存下来，又翻出自己的身份证，对着镜子比了比。照片里的李晨浓眉大眼，满脸风霜，跟现在这张白嫩少女脸完全对不上，可李瑶的身份证至少性别是女的，模样也清秀，糊弄一下站长兴许能行。

第二天，李晨穿上那身旧外卖制服，黄色上衣有点发皱，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腿上。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假发，用口罩遮住脸，又特意化了个淡妆——粉底薄薄一层，眼线细细勾出，眼角微微上挑，嘴唇涂了点裸色唇膏，整个人看起来清纯又有点俏皮。他低头瞅了瞅，胸口那对鼓鼓的乳房被宽松制服遮了大半，可腰细腿长的身材还是透着股网红味儿，完全没了以前跑单时的糙劲。他皱眉嘀咕：“这哪像送外卖的，像他妈来打卡的。”可没办法，他咬咬牙，抓起电动车钥匙出了门。

到了外卖站点，李晨低着头走进办公室，站长正靠在椅子上玩手机，见他进来又皱起眉：“你谁啊？又来干啥？”李晨硬着头皮摘下口罩，捏着嗓子说：“站长，我叫李瑶，想来跑外卖。”声音甜得发腻，连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他赶紧掏出手机，点开李瑶的身份证照片递过去：“这是我证件，您看看。”站长接过手机，眯着眼瞅了半天，照片里的李瑶跟眼前这张脸有点像，都是白净清秀，性别也对得上。他嘀咕了句：“嗯，看着还行。”抬头又打量了李晨一眼，见他细皮嫩肉的，皱眉问：“你这小姑娘跑过外卖吗？晒黑了可别哭。”

李晨挤出个笑，声音更甜了：“跑过跑过，我不怕晒！”站长点点头，懒得再问，把身份证照片还给他，挥挥手：“行吧，去那边登记，下午开始跑。”李晨松了口气，赶紧点头，低声说：“谢谢站长！”转身时，他偷偷瞄了眼镜子，黄色制服裹着那副前凸后翘的身材，假发垂在肩侧，活脱脱像个网红来体验生活，哪有半点专职外卖员的干练劲儿。

下午，李晨骑上电动车，导航跳出第一单地址，烈日晒得他脸发烫，汗水顺着额角淌下来，黏在假发上又痒又热。他喘着粗气踩下油门，风呼呼刮过耳边，可那股热浪还是钻进衣服里，胸口的闷痛被晒得更明显，卫衣下的乳房被汗水浸得黏糊糊的，晃得他心烦意乱。他低声骂道：“操，这鬼天气！”送到第一家时，顾客是个大叔，接过外卖时盯着他腿看了几秒，咧嘴笑：“哟，小姑娘挺白啊！”李晨脸一烫，低声回了句“谢谢”，转身就跑，心跳得像擂鼓。

跑了几单下来，太阳越来越毒，电动车吱吱嘎嘎地在街上晃，汗水淌进眼睛，刺得他直眨眼。制服被汗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胸前的弧度，他低头一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喘着粗气，停在路边买了瓶冰水，灌了几口才缓过来，可腿已经酸得发抖，手背被晒得泛红，每送一单才几块钱，跑了一下午才攒了不到五十块。他靠着车喘气，脑子里全是直播时的画面——空调房里扭扭腰、撒撒娇，弹幕刷屏，礼物叮叮当当，几分钟就赚几百块，跟现在这累死累活的苦差事完全没法比。

送完最后一单，天已经擦黑，李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站点，交了单子，站长瞥了他一眼：“哟，小姑娘脸晒红了，明天还来吗？”李晨挤出个笑，声音哑得像感冒了：“来，来……”可转身走出站点，他狠狠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来个屁！这破活谁爱干谁干！”烈日曝晒，汗水黏身，低得可怜的工钱，再加上胸口那股甩不掉的闷痛，他整个人像被榨干了，完全没一点干劲。

李晨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浑身像被拆散了架似的疼。肩膀僵得抬不起来，腿酸得像灌了铅，连翻身都费劲。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喘了几口气，脑子里全是昨天跑外卖的狼狈——烈日晒得头晕眼花，汗水黏得制服像第二层皮，胸口那股闷痛被热浪一蒸，疼得他差点没摔车。他咬着牙爬起来，手撑着床沿，低声骂道：“操，这破身体，真他妈废了！”以前跑外卖一天几十单，他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现在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哪还扛得住这种高强度活儿？

他揉了揉酸胀的腿，似乎腿有变粗一些？他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难道真能通过送外卖变回男人？他慢吞吞地套上那身皱巴巴的外卖制服，随便理了理假发，戴上口罩遮住脸，强撑着出了门。今天第一单是个奶茶店的单子，送到城东小区，导航提示还有十分钟就超时。他骑上电动车，风吹得脸发凉，可腿一蹬就疼得抽筋，他咬着牙踩下油门，心里暗骂：“这单不送完，老子白跑了！”

到了一个路口，红灯还剩十秒，李晨瞅了眼时间，离超时只剩两分钟。他脑子一热，猛踩油门想闯过去，可刚冲出一半，对面一辆面包车呼啸着拐过来，喇叭刺耳地响着，他吓得一抖，猛打方向盘，电动车歪歪扭扭地翻了出去。奶茶袋子甩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珍珠洒了一地，塑料杯裂开，奶茶淌得满地都是。他整个人摔在路边，手肘蹭破了皮，疼得他龇牙咧嘴，腿压在车底下，半天爬不起来。

“操！你会不会骑车啊！”面包车司机探出头骂了一句，油门一轰开走了。李晨喘着粗气，撑着地爬起来，低头一看，电动车车把歪了，前轮瘪了一块，外卖全毁了。他盯着地上那滩奶茶，手攥得发白，心里的火烧得他眼眶发热。这单超时加摔坏，他得自掏腰包赔，少说几十块没了。他咬着牙，低声骂道：“这他妈什么鬼日子！”

李晨蹲下身，盯着地上那堆狼藉，奶茶混着灰尘淌了一地，珍珠滚得到处都是。他以前跑外卖摔过单子，最惨的一次是个炒饭，洒了一地，他二话不说捡起来，拍拍灰就塞嘴里吃了，那时候穷得连顿饭都舍不得买。可现在，他看着这滩奶茶，胃里翻腾，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脑子里冒出个念头：“捡起来吃了吧，反正没人看见。”可手指刚碰到杯子，他心里却像堵了什么东西，硬是下不去手。

他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手，白净得像没干过活，指甲圆润得像涂了油，哪还有半点糙汉子的影子？他低头瞅了瞅制服下鼓得明显的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怪劲儿——像是矜持，又像是嫌弃。他咬咬牙，站起身，狠狠踢了地上的杯子一脚，内心嘀咕：“操，吃个屁，老子不至于这么贱！”可这话喊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柔得像个女的，带着点莫名的酸涩。

李晨掏出手机，给客户打了电话，声音捏得低沉了点：“您好，您的奶茶摔了，我这边赔您一份，稍等我重新买。”客户是个女的，听了语气还挺客气：“没事没事，你小心点就行。”挂了电话，他喘着粗气，扶起电动车，手肘的血渗出来，疼得他直抽气。他骑车晃晃悠悠地回到奶茶店，自掏腰包又买了一份，几十块没了，跑这一单等于白干，还倒贴。他送完单，靠在路边喘气，太阳晒得他头晕眼花，汗水淌进伤口，刺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制服脏兮兮地贴在身上，胸口的弧度被汗水勾得更明显，手肘红肿一片，腿酸得像要断掉。他喘着粗气，脑子里全是昨天站长那句“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还有摔车时面包车司机的骂声。他咬着牙，攥紧拳头，心里一股火烧得他喘不过气——这破活，太他妈苦了！以前他能扛，可现在这身子骨，晒一晒就红，跑一跑就疼，哪还有半点男人的硬气？

李晨骑车回了站点，交了单子，站长瞅了他一眼：“哟，小姑娘今天咋这么狼狈？摔了？”李晨挤出个笑，低声说：“没事，路上摔了一跤。”站长摆摆手：“行吧，明天还来不？”李晨愣了愣，脑子里闪过烈日的热浪、摔车的惊险，还有那几十块的倒贴钱，他咬咬牙回了句：“不来了，干不动。”站长没多问，挥挥手让他走人。

回到出租屋，李晨一头栽进椅子里，制服扔到地上，手肘的血迹干了，黏在皮肤上刺刺地疼。他喘着粗气，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肌肉酸得发抖，胸口的闷痛被摔车一震更重了。他抓起手机，盯着“暗夜直播”的图标，手指悬在上面抖了半天。脑子里全是跑外卖的苦和直播的轻松——空调房里扭扭腰，几分钟几百块，哪像现在这样累死累活还赔钱？他咬着牙，低声骂道：“操，这破外卖，老子不干了！”可胸口的痛和那股甩不掉的矜持，却让他心里乱成一团，他到底是男是女，连他自己都搞不清了。

李晨瘫在出租屋的椅子上，手里攥着手机，盯着“暗夜直播”的图标，手指悬在屏幕上抖了半天。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开直播，钱来得快，空调房里扭扭腰撒撒娇，几分钟就赚几百，比跑外卖强百倍。可一想到身体越来越女性化的怪相，假发摘不下来，胸口一天比一天鼓，小弟弟缩得像个小拇指，他心里就一阵发毛。他咬着牙，内心嘀咕：“再播下去，老子真成女的了怎么办？”可不播，钱从哪来？妹妹的学费、房租、生活费，像一座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狠狠甩了甩头，把手机扔到床上，决定先不去碰直播，出去找找别的工作，总得试着把日子撑下去。

他换了身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尽量遮住那副前凸后翘的身材，用口罩低遮脸，假发随便塞进卫衣里，出了门。街上阳光刺眼，他低着头快步走，脑子里盘算着还能干啥。他以前送外卖靠体力，可现在这副身子骨，跑两步就喘，晒一晒就红，根本扛不住体力活。可不干体力活，他又没啥技能，学历也就个高中，找工作跟撞大运似的。

跑了一天，李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鞋一踢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找工作的结果像一盆冷水泼在他头上——要技能的干不了，要体力的扛不住，剩下的工资低得连饭都吃不起。他翻了个身，抓起手机，手指又滑到“暗夜直播”的图标上，心里的纠结像绳子似的缠得他喘不过气。他咬着牙嘀咕：“开播吧，赚点快钱，可万一真变女的咋办？不播，这日子咋过？”他脑子里翻江倒海，一会儿是直播间礼物叮叮当当的诱惑，一会儿是镜子里那张越来越女的脸和鼓鼓的胸，恐惧和现实像两只手拽着他，撕得他完全没了主意。

李晨躺在那，手攥着手机，胸口的闷痛一阵阵往外窜。他低头瞅了瞅，卫衣下的曲线还是那么明显，腿伸出去细得像没练过一天体力活。他使劲摇了摇头，低声骂道：“操，老子到底算啥？”找工作没戏，直播又不敢碰，他像只困在笼子里的老鼠，跑不出去也躲不下来，整个人被逼得没了路。窗外夜色渐浓，出租屋里静得只剩他的喘息声，他盯着手机，脑子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咋走。

一天下午，李晨窝在出租屋的破椅子上，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豪哥发来的消息上方，心乱得像团麻。屏幕上，豪哥先是发来一句：“小鹿，咋不直播了啊？哥想你了！”语气熟稔又带点黏糊劲儿，见他没回，又连甩了几个红包，总共三百多块，后面还附了句：“别不理哥，这点钱拿去花！”李晨盯着那红晃晃的数字，眼皮跳了跳，心里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翻腾得厉害。他给妹妹李瑶交完学费，又跑医院检查、捐了那三千块香火钱，手头只剩几百块，房租的截止日期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喘不过气来。

他咬着牙，手指抖了抖，点了接受红包，心里暗骂自己：“操，又拿他的钱。”可骂归骂，那三百多块到账的提示音却像根救命稻草，让他心里踏实了点。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转了好几圈——直播是不能再开了，越播身体越女的怪事他怕得要命，胸口那对鼓鼓的肉、小弟弟缩成一团的模样，像噩梦一样缠着他。可不播，钱从哪来？他盯着豪哥的消息，想起之前直播时豪哥一掷千金的豪迈，动不动刷个“游艇”“皇冠”，几千块眼都不眨，那股阔气劲儿让他既羡慕又有点依赖。他咬咬牙，内心嘀咕：“先靠着豪哥撑下去，总比饿死强。”手指敲下一行字：“豪哥，谢谢你啦，最近学业有点紧张，没空直播呢。”声音捏得柔柔的，敷衍过去，可敲完他就靠在椅背上，手捂着胸口，闷痛感又钻了出来，像在嘲笑他的妥协。

豪哥秒回：“学业重要，小鹿你真上进！明天晚上出来吃饭吧，哥订了个好地方，‘醉月轩’，私密包间，咱俩好好聊聊！”李晨盯着“私密包间”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拿稳手机。上次烛光雅苑的面基已经让他提心吊胆，豪哥那亮的吓人的眼神和送鞋的热情劲儿，总让他觉得不单纯，这次还搞包间，他更怕露馅。万一豪哥看出他是男的，当场翻脸怎么办？可一想到账户里那可怜的余额和豪哥甩红包的豪爽，他喉咙发干，手指攥得发白，心里像被两只手拽着，一只往直播的钱堆里拉，一只往“别再女化”的恐惧里扯。他闭上眼，使劲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骂道：“操，老子不想播，可不靠他咋活？”纠结了半天，他咬咬牙回了句：“好呀，豪哥，明天见！”敲完，他长出一口气，胸口的闷痛隐隐作响，像在警告他这顿饭不简单，可那三百块和豪哥的阔气，却像根绳子拽着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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