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日子是周末晚上，豪哥挑了个高档餐厅见面，叫“烛光雅苑”，市区有名的情侣约会地。李晨以前送外卖时来过几次，店家每次都叮嘱他：“快送，稳送，里面的菜要是坏了，你一天就白干！”他记得那味道，牛排一套好几百，甜点都精致得像艺术品，送完单他只能咽口水走人。这次居然要以“白丝小鹿”的身份进去吃饭，他既紧张又有点期待。

赴约前，李晨在家折腾了整整一下午。他知道外面不能像直播时那样穿得太性感，不然一眼就露馅。他翻遍衣柜，最后挑了套相对端庄的衣服——白色长袖衬衫，配一条黑色A字裙，裙摆到膝盖，显腿长又不会太暴露。衬衫掖进裙子里，腰线收得挺括，能遮住他不太细的腰。他还特意戴上那双白色丝袜，薄薄一层裹着腿，显得皮肤更白，配上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青春又不张扬。他站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觉得这打扮像个大学生，挺安全。

化妆是个大问题。直播能靠滤镜，现实里不行。他笨拙地抹了层薄薄的粉底遮黑眼圈，眼线画得尽量自然，只勾了个细细的尾巴，眼影选了裸色，睫毛膏刷得轻一点，嘴唇涂了个豆沙色的口红，低调又有点气色。假发理顺后，他对着镜子挤了个笑，嗓子捏了捏试了几句：“哈喽呀，我是小鹿……”声音还算柔，可他总觉得镜子里的人跟“白丝小鹿”差了点味儿，心里慌得要命，手心全是汗。

李晨站在出租屋门口，手握着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可脚却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出去。这是他第一次女装出门，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像一团解不开的线。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白色衬衫平整地掖在A字裙里，白色丝袜裹着腿，脚上的运动鞋干净得发亮，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清纯的女大学生。可他知道，这只是表象——骨架比一般女孩宽，肩膀硬朗得像衣架，走路时腿上那点肌肉一用力就鼓出来，怎么看都透着股男人的劲儿。他咬着唇，手指攥紧裙摆，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跳得又快又乱。

他推开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洒下来，照得他影子晃晃悠悠。他试着走了两步，裙摆轻轻晃动，丝袜摩擦着皮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那感觉怪得很，像被什么轻挠着腿。他低头瞄了一眼，腿白得晃眼，可膝盖骨还是有点凸，脚踝也不够细，他皱眉嘀咕：“这要是被人盯着看，准露馅。”脑子里突然闪过邻居老王那张八卦的脸，要是撞上了，指不定会咋嚼舌根，他脸一烫，赶紧戴上口罩，把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下了楼，夜风吹过来，凉飕飕地钻进衬衫领口，他下意识缩了缩肩，裙摆被风掀起一点，他慌忙压住，手心已经全是汗。街上人不多，路灯昏黄，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他低着头快步走，生怕有人多看他一眼。走到路口等红灯时，旁边站了个大妈，手里拎着菜篮子，眼角余光扫过来，李晨心跳瞬间加速，脸烫得像烧起来。他假装低头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瞎划拉，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可耳朵却竖着，生怕大妈冷不丁问一句“你这丫头咋肩膀这么宽？”幸好大妈没吭声，绿灯一亮，李晨赶紧迈开腿，几乎是用跑的过了马路。

街上车流声、行人说话声混在一起，他却觉得每一声都像在议论他。他路过一家便利店，玻璃门映出他的身影，长发垂在肩侧，裙子勾勒出腰线，乍一看真像个女孩，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步伐太大了，像送外卖时练出的习惯，肩膀也挺得太直，少了女人的柔劲。他咬咬牙，试着放慢步子，学着视频里女主播那样夹紧腿走路，可没走几步就觉得别扭，腿上的肌肉一用力就绷着，裙子被撑得紧绷绷的，他低声骂了句：“操，这走法累死人。”

到了公交站，他站在人群边上，低头盯着鞋尖，生怕跟谁对上眼。旁边有个穿校服的小女孩，背着书包，手里拿手机刷视频，声音外放着：“哈喽呀，我是你们的小姐姐！”李晨一听，差点没站稳，那不就是他直播时的开场白吗？他偷瞄了一眼，小女孩看得正起劲，嘴里还嘀咕：“这主播真好看。”李晨心跳更快了，既有点得意，又怕她抬头认出他来，赶紧把脸扭到一边，手指攥着裙角，手心湿得能拧出水。

公交车来了，他戴好口罩低头上了车，挑了个角落坐下，尽量缩着肩膀，裙子压在腿下，生怕走光。车厢里灯光刺眼，他感觉每个人的目光都像刀子，随时能戳穿他的伪装。对面坐了个年轻男人，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可眼角余光偶尔扫过来，李晨脸一烫，赶紧低头假装看窗外，心想：“这家伙不会看出啥了吧？我这脸化得不够浓，肩膀也藏不住……”他把手臂抱在胸前，挡住那对小乳房的弧度，可越藏越觉得别扭，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车晃晃悠悠开到市区，李晨下了车，站在“烛光雅苑”门口，抬头看着那块金光闪闪的招牌，心跳得像擂鼓。餐厅外停着几辆豪车，玻璃门里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看见里面穿着精致的情侣在低声笑谈。他低头瞅了瞅自己，白色衬衫有点皱，A字裙被风吹得贴着腿，丝袜上蹭了点灰，他赶紧拍了拍，又理了理假发，手指抖得像筛子。他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画面——万一豪哥一眼看出他是男的怎么办？当场翻脸？还是笑话他一顿传出去？他咽了口唾沫，咬咬牙推开门，暗想：“豁出去了，反正都到这儿了。”

走进餐厅，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他缩了缩肩，服务员迎上来，笑着问：“小姐，请问有预订吗？”李晨愣了一下，脸刷地红了，捏着嗓子低声说：“嗯，有，豪哥订的。”声音柔得像水，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服务员点点头，领着他往里走，李晨低着头跟在后面，步伐尽量放轻，可每迈一步都觉得裙子在晃，丝袜摩擦着腿，像在提醒他这身打扮有多不真实。他瞥了眼四周，桌边的情侣们低声细语，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妆容精致，他内心嘀咕：“这些人随便一顿都够我送一个月外卖，我这模样……不会太寒碜吧？”

服务生领他到靠窗的位子。豪哥已经到了，三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手里玩着手机，见他过来抬头笑了笑：“哟，小鹿，来啦？坐！”

李晨僵着身子坐下，裙子下的腿不自觉夹紧，手抓着包放腿上，低声回了句：“嗯，豪哥好。”声音尽量甜，可嗓子有点干。他偷瞄了豪哥一眼，对方长得挺普通，方脸小眼，气势却挺足，桌上已经点了瓶红酒，旁边还有个牛排套餐等着。他心里打鼓，怕豪哥看出什么，赶紧低头抿了口水，手指攥着杯子不敢松。

“小姐姐真人比直播还好看啊，腿真白！”豪哥笑得有点油腻，眼睛往他腿上瞟了瞟。李晨脸一热，扯了个笑：“谢谢豪哥夸奖啦。”他偷偷调整坐姿，把腿往桌子底下缩了缩，生怕对方看出肌肉线条。豪哥倒没多看，端起酒杯聊开了：“你这嗓子真甜，天生的吧？我刷那么多礼物，就冲你这声音去的。”

李晨松了口气，赶紧顺着聊：“哈哈，可能是天生吧，谢谢豪哥捧场！”他尽量让语气轻快，可胸口还是闷得慌，像上次直播那股怪劲又回来了。他强压着不适，跟豪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脑子里却全是“别露馅”的念头。服务生端上牛排，他盯着那盘肉，闻着香味，心里却想着：这顿饭要是自己掏钱，得跑多少单外卖啊？

烛光摇曳，桌上牛排的香气混着红酒的微醺味道，李晨和豪哥边吃边聊。豪哥叉了块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眯着眼问：“小鹿啊，你多大了？干啥的啊？直播这么甜，肯定有故事吧？”语气随意，可眼神里透着股探究劲儿。李晨心里一紧，手里的刀叉顿了顿，脑子飞快转起来。他咽了口唾沫，捏着嗓子笑了一声：“哎呀，豪哥，人家才二十岁啦，在大学学物流管理，直播就是副业嘛，赚点零花钱。”他低头切了块牛排，假装专心吃，心里却砰砰跳，怕豪哥追问细节。

“哦，大学生啊，难怪气质这么好。”豪哥点了点头，眼睛亮了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你一个人在外头住？家里不管你？”李晨赶紧接话：“嗯，一个人租了个小房子，家里离得远，就自己出来混啦。”他编得顺溜，尽量让语气轻快，手指却不自觉攥紧了裙角。豪哥听完，眼神里的光越来越亮，嘴角挂着笑：“不错不错，小鹿你这条件，当主播太合适了。”李晨挤了个笑，心里松了口气，可总觉得豪哥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像在打什么主意。

饭吃得差不多，豪哥拍拍肚子提议：“走吧，出去散散步，消化消化。”李晨点点头，跟着起身，裙摆晃了晃，他下意识扯了扯衣服，低头瞥了眼自己的白色丝袜和那双旧运动鞋——鞋底磨得快平了，边角还有点开胶。他走路时尽量夹着腿，怕步伐太大露馅。夜风吹过，街上人不多，豪哥走在旁边，嘴里哼着歌，偶尔侧头看他一眼。

走了没几步，豪哥突然停下，低头盯着李晨的脚：“哎，小鹿，你这鞋也太破了吧？走，哥带你买双新的！”李晨一愣，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豪哥，这鞋还能穿呢！”可豪哥不由分说，拉着他往旁边一家商场走：“别跟我客气，你这腿这么好看，配双好鞋才行！”李晨拗不过，心里却慌得一批——买鞋得试啊，他的脚比一般女生大，要是豪哥看出什么怎么办？

到了鞋店，豪哥兴致很高，指着一双白色高跟鞋和一双新款白色帆布鞋说：“这两双都好看，小鹿你试试！”高跟鞋细细的跟儿有七八厘米，帆布鞋简约又带点设计感，李晨看着就觉得漂亮，可一想到自己的脚，头皮发麻。店员拿来鞋，他硬着头皮坐下，脱下运动鞋，露出裹着白丝的脚。豪哥站在旁边盯着，他赶紧把脚缩了缩，低声说：“我脚有点大，可能不好买……”

店员量了量，笑着说：“小姐您是39码，不算特别大，这两双都有合适尺码。”李晨愣了愣，心里嘀咕：39码？他记得自己男生鞋码是42啊，怎么小了这么多码？他没多想，暗自松口气，归结于男女码数不一样。试高跟鞋时，他站起身晃了晃，腿被拉得更长，丝袜在灯光下闪着光，豪哥眼睛都直了：“啧啧，这腿跟模特似的，太值了！”李晨挤出个笑，心里却七上八下，脚趾在鞋里抠得紧紧的，生怕站不稳摔一跤露馅。

帆布鞋试起来轻松点，裹着白丝的脚塞进去正好，鞋型简单却衬得腿更细。豪哥拍板：“两双都买了，哥送你！”李晨推辞了几句，见豪哥坚持，只能低声说：“谢谢豪哥……”心里却乱糟糟的，既怕被发现，又有点感动。走出去时，他低头看看新鞋，脚底轻快了些，可一想到豪哥那越来越亮的眼神，又觉得不安，总觉得这场面基没那么简单。

夜色渐浓，街头的灯光映在俩人身上，李晨跟豪哥并肩走在商场外的步行街上，新买的白色帆布鞋踩在地上，轻快又有点陌生。豪哥手里提着装高跟鞋的袋子，边走边聊，气氛不算尴尬，但李晨总觉得心悬着，怕哪句话说漏了嘴。

“对了，小鹿，你学物流管理，那平时调研啥啊？”豪哥随口一问，眼睛瞟过来。李晨脑子一转，赶紧编：“哦，就是研究快递啊、配送啥的，我跑过几个站点，看看流程。”他把送外卖的经历改成了大学生调研，语气尽量轻松，“有一次我跟着送货员跑了一天，累得腿都软了，还得保证东西不洒，挺辛苦的。”豪哥听了哈哈一笑：“哟，你这小姐姐还挺拼啊，那你觉得物流咋样？”李晨挠挠假发，笑得有点僵：“还行吧，就是体力活多。”他不敢多说，怕露馅，赶紧岔开话题：“豪哥你呢，干啥的呀？”

豪哥摆摆手，语气随意：“我啊，就做点小生意，挣点钱花花。”说完顿了顿，眯着眼看他：“小鹿，你这专业挺实用，要不我给你安排个实习岗位？我们公司正好缺人，轻松点，工资也不低。”李晨一愣，手指攥紧了裙角，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豪哥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脸上挤出个笑：“哎呀，豪哥你太好了，我还得读书呢，暂时没空啦。”他声音甜得发腻，可脑子里乱成一团——实习？他连大学都没上过，怎么敢接这茬？

豪哥没勉强，点点头：“行吧，你啥时候想干了跟哥说，给你留着。”李晨松了口气，可不安的感觉却更重了。豪哥这热情劲儿，让他总觉得对方有别的想法。俩人又逛了一会儿，聊了些直播的事，李晨尽量捡着安全的说，豪哥倒挺开心，时不时夸他“有潜力”“以后肯定火”。

走到一个路口，豪哥停下来，拍拍他的肩：“时间不早了，哥送你回家吧，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李晨心跳猛地加速，手心冒汗，脑子里全是出租屋那破旧的模样——脏兮兮的外卖箱、满地的化妆品，要是豪哥跟进去，一眼就得露馅。他赶紧摆手，声音有点急：“不用不用，豪哥，我住得近，自己回去就行！”豪哥听了李晨的拒绝却没点头，反而皱着眉往前迈了一步，手已经伸向他：“不行，小鹿，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必须送你回去！”语气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眼神锁在他身上。李晨心里一慌，脚步不自觉后退，手心冷汗直冒。他脑子飞快转着，眼看豪哥就要跟上来，出租屋那破旧的模样在他脑海里闪过——外卖箱、化妆品堆满地，要是被看见，全完了！

情急之下，李晨咬咬牙，往前一凑，主动伸手抓住了豪哥的手。掌心贴上去，他感觉豪哥的手粗糙又暖，自己的手却凉得像冰。他抬起头，挤出个甜甜的笑，嗓子捏得柔得滴水：“豪哥，别急嘛，现在就送我回家也太快啦，咱们……再发展一下好不好呀？”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味儿，连他自己说完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豪哥愣住了，手被牵着，低头一看李晨那张白净的脸，眼角微微上挑，灯光下假发垂得柔软，他眼里的光瞬间亮得像点了火。“哈哈，好好好，小鹿你这话我爱听！”豪哥咧嘴笑开，心花怒放，语气里满是得意，“那行，小鹿，今晚差不多了，哥下次再约你！”李晨赶紧点头：“嗯嗯，豪哥你回去小心点哦！”他挥挥手，目送豪哥晃悠悠走远，才转过身，长出一口气，快步往出租屋赶。路上，他低头看看白丝和帆布鞋，胸口那股闷痛还没散，可总算暂时糊弄过去了。

回到出租屋，李晨锁上门，一屁股瘫在床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他喘了几口气，伸手去摘假发，想赶紧卸了这身伪装睡一觉。手指抓着发尾往上一扯，却发现假发纹丝不动。他皱了皱眉，使劲拽了拽，还是没动静。心里一慌，他站起身冲到洗手间的破镜子前，仔细摸索起来。手指从额头滑到发根，想找假发的边，可摸了半天，居然连条缝都找不到。假发跟他的头皮像是长在一起，乌黑的发丝垂下来，柔滑得跟真头发没两样。

李晨愣住了，手指抚过头发，那触感真实得吓人——不光顺滑，连拉扯时头皮传来的轻微刺痛都跟自己的头发一样。他使劲揉了揉，发丝散开又落回肩侧，完全没有假发那种僵硬的质感。他内心嘀咕：“这……怎么回事？”声音有点抖，他抓起一撮头发用力扯了一下，头皮一痛，眼泪差点出来，可发丝还是牢牢连着，没半点脱落的迹象。

他慌了，手忙脚乱地在网上搜“假发摘不下来怎么办”，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类似情况。心跳越来越快，他对着镜子又摸又拽，甚至拿了把剪刀想剪开看看，可手举到一半又停下——万一真是自己的头发呢？他咽了口唾沫，盯着镜子里那张白皙的脸，假发柔顺地贴着脸侧，配上那双被眼线拉长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个女人。他脑子里乱成一团，低声骂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慌神中，他甚至没注意到胸口那股闷痛又加重了几分。

李晨站在洗手间的破镜子前，手指还攥着那头怎么也摘不下的假发，心跳得像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卸妆冷静一下，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张脸恢复原样再说。他抓起桌上的卸妆水，倒了一大坨在化妆棉上，手有点抖地往脸上抹。擦掉粉底，皮肤露出来，他低头一看，愣住了——这不是他熟悉的那张糙脸。皮肤白得像瓷，连毛孔都细得看不见，晒出来的粗糙和黑眼圈全没了，跟直播时开了美颜滤镜似的。

他皱着眉，以为自己没擦干净，又拿了块新的化妆棉，狠狠擦了几下。可越擦越不对劲，卸掉眼线和眼影后，眼睛还是那么大，睫毛长而翘，眼角自然上挑，带着股勾人的弧度，完全不像卸了妆该有的模样。他慌了手脚，赶紧擦掉唇膏，可嘴唇还是粉嫩嫩的，形状饱满得像刚涂过口红。他扔下化妆棉，凑近镜子仔细看，五官的变化让他头皮发麻——鼻子比以前挺了点，下巴的硬朗线条柔和得像被磨平，整张脸透着股少女的精致，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卧槽……”李晨低声骂了一句，声音还是那股清亮的女声，柔得他自己都吓一跳。他伸手摸了摸脸，指尖滑过皮肤，触感细腻得像丝绸，完全不是他那张常年风吹日晒的糙皮。他使劲捏了把脸颊，想确认是不是幻觉，可疼得他龇牙咧嘴，镜子里那张脸却还是那么嫩，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像个活脱脱的少女。

衬衫一掀开，胸垫还好好地塞在胸罩里，可那股紧绷感却不是假的。他伸手摸了摸，愣住了——胸垫底下的皮肤鼓得更高了，比他平时塞东西时饱满得多。他慌忙解开胸罩，把胸垫扯下来，低头一看，彻底傻眼了。他的胸本来就有点发育，但现在那两团肉明显大了好几圈，皮肤白得晃眼，形状圆润得像少女的胸，完全不是以前那种微微隆起的模样。

“卧槽……”李晨声音抖得厉害，手指试探着按了按，那触感软得吓人，带着点弹性，还真有点疼。他赶紧松手，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衬衫敞着，镜子里映出那对鼓鼓的胸，配上白丝和裙子，活脱脱是个女人的身形。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盯着自己的身体发呆——这不是胸垫的效果，这他妈是真的！

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闪过这几天直播时的怪感觉，那股越来越重的闷痛，还有豪哥说的“小姐姐今天胸好大”。他以为是感冒闹的，可现在看，这哪是感冒，分明是身体在变！他慌了，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子，假发柔顺地垂着，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胸口鼓得衬衫都快绷不住。他低声骂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声音还是那股清亮的女声，柔得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李晨踉跄着靠回墙边，手捂着胸口，感觉那两团肉随着心跳微微颤着。他闭上眼，使劲回忆这几天吃了啥、干了啥，可除了直播和那顶摘不下的假发，没啥特别的。他睁开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假发长头上了，五官变女的了，现在连胸都大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他喘着粗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他妈……真成女的了？”可他连怎么变的原因都找不到，只能呆呆地瞪着镜子，胸口的闷痛还在加重，像在提醒他这不是幻觉。

李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胸口的紧绷和镜子里那张少女脸让他完全懵了。他咬着牙，决定把所有衣服脱了，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手忙脚乱地扯下A字裙，扔到一边，又抖着手解开内裤，脱下来时腿还有点软。

他站在洗手间的破镜子前，低头看向胯下，心跳快得像擂鼓。万幸，小弟弟还在，虽然缩得只剩一小团，藏在浓密的毛发里，不拿手拨开根本看不到。他松了口气，手指试探着翻了翻，那东西软乎乎地窝着，比以前小了不止一圈，可好歹还在，总算没全变没了。

他直起身，抬头看向镜子，整个人愣住了。镜子里站着一个赤裸的二十岁少女，身材高挑得像模特，皮肤白得发光，前凸后翘，腰细得像被掐出来的一握。胸口那对鼓鼓的肉随着呼吸微微颤着，臀部圆润得恰到好处，腿裹着白丝的痕迹还没完全褪去，线条修长得晃眼。他转了转身子，假发垂在肩侧，五官柔美得像画出来的，眼睛大而亮，鼻子挺翘，嘴唇粉嫩饱满。这身材性感得过分，比他偷偷看的小电影里那些女优还勾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胯下那撮毛发里藏着的小弟弟，像个不和谐的瑕疵。

“卧槽……”李晨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手撑着洗手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这哪是他啊？这分明是个活生生的女人！他伸手摸了摸肚子，皮肤滑得像丝绸，再往上捏了捏胸，软得吓人，还带着点真实的胀痛。他又低头看了看腿，肌肉线条柔和得像是天生的，连脚踝都细了不少。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翻江倒海——假发摘不下来，五官变女的，胸大了，现在连身材都完美得像个少女，除了那缩成一团的小弟弟，他身上哪还有半点男人的影子？

他踉跄着退了一步，靠着墙喘气，胸口的闷痛还在隐隐作响。他脑子里闪过这几天的事：直播、假发、豪哥的面基，还有那股越来越怪的感觉。他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可镜子里那张脸还是那么精致，身材还是那么性感，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他低声骂道：“这他妈……我成啥了？”恐惧和混乱像潮水一样淹过来，他甚至不敢再看镜子，只能呆呆地站在那，手攥着脱下的内裤，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晨靠在洗手间的墙上，喘着粗气，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低头瞥了眼胯下那缩成一团的小弟弟，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这东西还在，可缩得那么小，像个可怜巴巴的小虫子窝在毛发里，连点男人的气势都没有。他咬咬牙，手指颤巍巍地伸下去，想试试还能不能有点反应——他得证明自己还是个男的，哪怕身体变得再怪，也不能全没了根。

他抓住那软乎乎的小肉团，轻轻撸了几下，可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捏着一块没生命的橡皮泥。他皱着眉，加大了点力气，上下套弄，手指攥得更紧了些，可小弟弟还是软塌塌地垂着，连半点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李晨额头冒汗，脸涨得通红，心里一股火烧上来，低声骂道：“操，这玩意儿废了？”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白皙高挑的美女站在那儿，胸前鼓着两团饱满的肉，臀部圆润得像桃子，长发柔顺地垂在肩侧，可胯下却长着个男人的器官，还在笨拙地撸动着。这画面荒诞得像个笑话，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可笑又可悲。

李晨不甘心，手没停，继续使劲撸，牙关咬得咯吱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硬起来啊，求你了！”他闭上眼，喘着粗气，试图回忆以前看片时的感觉。折腾了足足几分钟，那小弟弟终于有了点反应，慢慢翘了起来，虽然还是小得可怜，可总算硬了点。他睁开眼，低头一看，心里松了口气，嘴角抽了抽，自嘲道：“还行，总算没全废……”他盯着镜子，那美女的模样配上胯下这根硬邦邦的小东西，怪得要命，可他心里却踏实了点，至少证明他还没彻底变成女的。

他喘着气，靠回墙边，手没停，继续撸动着，想再给自己点信心。他抓起手机，抖着手打开一个色情网站，随手点了个视频。屏幕上跳出一个金发女郎，穿着紧身衣，扭着腰跪在床上，男人从后面猛地撞上去，画面晃得人眼晕。李晨盯着看了几秒，脑子里想象自己是那个男人，胯下用力，手也跟着节奏加快。可没撸几下，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心跳加速，胸口那两团肉跟着晃动，胀痛感越来越强，下身那股热流不像以前那么单纯，反而有点酥麻，像从全身往外散。

他皱着眉，目光不自觉从男主角身上移到那个女郎身上。她被撞得喘息连连，胸前晃得厉害，脸上满是迷离的表情。李晨脑子里一闪，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自己的腿、自己的腰，跟那女郎有点像。他咽了口唾沫，脑子不受控制地把自己代入她的角色——想象自己穿着那件紧身衣，趴在那儿，被人从后面猛撞，胸晃得停不下来，嘴里喘着甜腻腻的声音。他脸一烫，手指攥紧了手机，骂自己：“操，想什么呢！”可那画面像根刺扎进脑子里，拔不出来。

李晨咬着牙，继续撸动，小弟弟硬得更明显了，可快感却变了味儿。他盯着视频，女郎被压得更狠，嘴里喊着“再用力点”，他脑子里却冒出自己在直播间扭腰撒娇的样子，弹幕刷着“小姐姐好骚”“再晃晃”。他喘得更急了，胸口那两团肉随着手上的节奏颤得厉害，胀痛混着酥麻，像被什么勾住了魂。他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自己被“豪哥”那样的男人压着，腰被掐住，腿被分开，臀部被迫抬高，像个被征服的女人。他低哼了一声，手速加快，小弟弟猛地一抖，快感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强。

就在这时，他突然被刺激到了顶点，下身一颤，射了出来。精液喷得不多，可那股高潮却持续了好几秒，腿都软了，整个人靠着墙滑坐到地上。他喘着粗气，手还攥着那根软下去的小弟弟，地板上几滴白浊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光。他睁开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赤裸的美女瘫在地上，长发散乱，胸前鼓着，腿光溜溜地摊开，胯下却垂着个不搭调的小东西。这模样荒唐得像个怪胎，可他脑子里却没半点懊恼，反而有点空荡荡的满足。

李晨喘匀了气，脑子里那股被征服的感觉还没散。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白皙的皮肤，饱满的胸，柔软的腰，连腿上的肉感都透着股女人的味儿。他摸了摸胸，指尖滑过那软乎乎的肉团，触感真实得吓人，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我……是不是有点喜欢这样了？”他赶紧甩甩头，骂自己：“操，别瞎想！”可那股高潮后的余韵还在，混着羞耻和快感，让他整个人都乱了。

他跌跌撞撞站起身，水流哗哗冲下，把地上的痕迹冲进地漏。他裹上毛巾，回到床上，手攥着手机，盯着屏幕发呆。视频还在播放，女郎的喘息声刺耳地响着，他却没关，反而盯着看了几秒，脑子里又闪过自己被压着的画面。他咬着唇，内心嘀咕：“我他妈……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女的了？”这念头一出，他心跳更快了，既害怕身体变得更怪，又隐隐期待下次直播时粉丝的狂热。他躺在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股被征服的荒诞快感，整个人像掉进了一个解不开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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