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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戏团的故事之肉傀儡(任人摆布),2

小说:活人肉傀儡(马戏团的故事) 2025-09-07 14:10 5hhhhh 2810 ℃

不知过了多久,罗毅和吕艳的傀儡师刘放推着一箱衣物走了进来。原来,教练团也发现吕艳的训练进度明显慢于文雅,这是因为她还在抗拒一些事情。比如说,吕艳的傀儡师发现,每次在训练室之外松手让吕艳倒地时,她总像是有些犹豫,每次都是半跪着扑在自己大腿上,而不是随着重心的方向自然下落;几番追问之下,傀儡师才知道,原来是吕艳嫌弃外面的地面脏。这一次,教练团正是要用暴露疗法,强行突破她的底线,打破她过往雍容华贵的洋娃娃形象。

刘放来到黑白两具傀儡身边,笑着摇了摇头:“唉,罗毅。”随后,他将两具傀儡分开,将黑傀儡摆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请她见证吕艳的心理防线将如何被突破。傀儡师拍了拍白傀儡,说“起来吧”。吕艳像是终于解放了,她松开了文雅,伸展手臂站起来想要抻个懒腰,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又受到了强力牵引,傀儡师再次令她进入了完全傀儡状态。这一次,吕艳乖乖放弃了自己的重心,任刘放一把挽住她的身体,四肢无力地在空中摇摆。

罗毅从推车里拿出了一件看起来缝满补丁的玩偶服上衣和长裤,为吕艳穿上。上衣像几片破布裹住了吕艳的上半身,还不忘调整她操纵杆的束缚带;而穿裤子时,傀儡师将吕艳的裙边抚平,然后又硬是给她加了一条裤子上去。吕艳在穿了便服的基础上,又套了这么一件外衣,很不自在。“今天就是要把你打扮成‘脏脏玩偶’。”刘放说道。

玩偶换装完毕的标准是演员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以某种方式遮盖。现在,吕艳的脸上戴着面罩,身上穿着厚重的玩偶服,袖口露出的部分穿着白丝手套,裤管处伸出一双白色皮靴;按照前述标准,吕艳无论任何都可以算是合格的玩偶了。然而,一边是出于击破吕艳的心理防线,傀儡师们似乎还有别的想法。

刘放从推车中拿出一双新袜子,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去找文雅的,没想到她们两个已经待在一起了——他来到文雅身前,脱下她的鞋,又将她脚上的一双蓝白花纹中筒袜也脱了下来——文雅是始终没有解除傀儡状态的,所以她不会对傀儡师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随后,傀儡师将手中的新袜子给文雅换上,并给她穿上了鞋。

傀儡师准备给吕艳裸露在外面的手部加一层包裹。他拎着文雅的袜子来到吕艳身边,抓住了她的手。吕艳突然抽搐了一下,“不”,她说道。“别动!”傀儡师打断了吕艳的呻吟,吕艳只得微微发抖着让傀儡师摆弄自己。傀儡师将从文雅那脱下的袜子套在了吕艳手上,掌跟正好对齐袜子的足跟处,把吕艳的手包裹了起来。这双新鲜的袜子还有点湿漉漉的。

你们见过布娃娃那种不分五指的棉花填充的手吗?现在的吕艳就像那东西。吕艳虽然身体在两个傀儡师的压制下没有做出动作,但她还是默默地在抽搐。刚刚的玩偶服倒还好,只是看起来比较难看,但现在刚从文雅脚上脱下的袜子正套在她的手上,她感到自己洁白的身体受到了某种玷污。

罗毅又拿来了一个新的白色面罩。傀儡师把吕艳脸上的面罩脱了下来。虽然现在似乎见得光明了,但她仍然处在傀儡状态,仍然不被允许乱动。吕艳只20出头的年纪,娃娃脸,她此刻扭曲着表情,感觉快要哭出来了,大概还是对刘放套在她手上的袜子非常不满。

但只见得光明几秒钟,罗毅将那个新的面罩又套在了吕艳的脸上。这个面罩与普通的略有不同,它在嘴部冗余出一个口袋似的形状。“含住。”傀儡师将这个口袋往吕艳的嘴里塞去,吕艳不得以将这个口袋含在了嘴中。原来这个口袋的另一面有强力胶,并衬有防水材料,保证不会被傀儡演员的口水打湿。

我们的白傀儡将口袋含好后,她的面罩上就真像是有了一张嘴。但显然刘放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给吕艳加一张嘴。他又拿来一只粉色的袜子,放入了白傀儡的口中,全然不管吕艳“呜呜呜”的挣扎。放入一次后,似乎是角度不对,傀儡师又将袜子从她的嘴中抽出来,重新塞了一次。这次,留了一点点袜尖露在外面,像是布娃娃的“舌头”。吕艳的嘴被撑得鼓鼓囊囊的,两腮从面罩下更清晰地透了出来,仿佛羞红了脸。

还有最后一步,傀儡师拿来一顶五颜六色、布条像拖把一样凌乱的假发,戴在了吕艳头上。

这下终于大功告成,我们的“脏脏玩偶”制作好了——她穿着一件打补丁的衣服,双手像是破布料制作而成,脸上有嘴,还有“舌头”。

“不许把手上的袜子脱下来,嘴里的东西也不许吐出来。”刘放对吕艳说道,“起来吧。”白傀儡这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自己那破布一样的双手,又想着以后要全程保持嘴里含着东西,她难过得在原地跺脚。

黑傀儡躺在沙发上,她对傀儡师脱下自己的袜子有些错愕,但又对吕艳变成这个样子感到有些好笑,但文雅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傀儡演员,在解除傀儡状态之前绝不会笑出声。

“起来吧。”罗毅来到文雅身边,拍了拍她。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文雅径直跑向了吕艳,“不是个雍容华贵的少女了。”

“呜呜呜呜呜呜……”吕艳的嘴里被塞了一个“舌头”,她只能发出呜呜声,不能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文雅指着吕艳笑了起来。吕艳一把拨过文雅的手,却又让文雅注意到了她现在的手。傀儡演员本来就被要求任何时候不能脱下手套,现在吕艳还必须在手上套一双袜子,可以说是触感剥离更严重了,也完全用不了手了。

正当吕艳又开始呜呜呜争辩的时候,刘放一把将她的操纵杆拉到底,吕艳的双臂被猛地架了起来,动弹不得,她很不情愿地进入了完全傀儡状态,她“呜呜呜”的声响似乎还没停,好像还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刘放没有说话,直接一把搂住了吕艳的腰,将她横挎起来,彻底打乱了她的重心。于是,我们的“脏脏玩偶”就被扛到训练场继续训练去了。

五 灰傀儡

黑傀儡和白傀儡想必读者都有所了解了,虽然不合时宜,但我想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第三种傀儡——灰傀儡。

如同分辨黑白傀儡一样,灰傀儡演员的面罩由灰色材料制成。但是灰傀儡是最特殊的肉傀儡。

首先,参加魔鬼训练的灰傀儡有两具,女性傀儡演员许洁,以及我们的唯一一位男性傀儡演员陈笑。

其次,最重要的是,灰傀儡的职能与黑白傀儡并不完全相同。灰傀儡的设计和选角本身就是为了营造一种特殊的节目效果:黑傀儡和白傀儡对身高没有严格的要求,总的来说,她们可能跟傀儡师的体型接近;但是我们希望灰傀儡更接近一个儿童的体型,这给人一种无危胁感,并且能够让傀儡师手拿把捏地操控他们。

为了完成这样特殊的节目效果,灰傀儡需要接受更为严格训练。

首先灰傀儡的装扮就和黑白傀儡不同,他们的装扮更为完整,也比普通傀儡演员的限制更多。由于其的面罩颜色非常接近童装模特,因此,他们被打扮成模特的样子出场。灰傀儡演员并不是在手上穿戴灰色的手套进行简单遮盖,而是要穿上一件覆盖全身的灰色连体包布。这层包布很薄,当傀儡演员弯曲关节时,你仍然可以看到一点肉。然而灰傀儡的脸上仍然是一个面罩而不是头套,我们仍然选择让傀儡演员把自己的头发露出来,毕竟人类从来不是纯粹的视觉动物,他们可以通过这一点细微的线索去自行填补傀儡与真人之间的空缺。

在包布的遮挡下,灰傀儡无论何时都不会裸露一寸皮肤——这是对灰傀儡的特殊要求,也是对演员的保护:要求的原因是暴露皮肤就像是布娃娃脱线一样令人懊恼;保护的一方面是,当你读完下面的内容就会知道,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完成了这样的表演后被现实的朋友认出来。

另一方面,黑白傀儡在被拉动操纵杆时,他们的上半身会被迫挺直,两只手臂被架平成T字形,随后立即进入傀儡状态。这种牵引看上去很不人道,而且要求傀儡演员能够全天候地进入傀儡状态。然而,这种牵引终究只架起上半身,即便是小臂也被迫展开平举的所谓“完全架起”,相较于灰傀儡来说,也还是太温柔了。

灰傀儡演员的操纵杆上,除了手肘、手腕处之外,还在腰腹、膝盖、脚踝处绑有束缚带,脖颈处的束缚带被移动到了额头和下巴处,捆绑在面罩之后。并且灰傀儡的操纵杆带有机械装置,可以辅助收紧束缚带。傀儡演员必须习惯并熟练掌握这个动作——“全身架起”,或者按照俗称,“吊起”。

我们的灰傀儡身材矮小,女演员许洁不足80斤,男演员陈笑也只有90斤。当傀儡师拽起操纵杆时,灰傀儡会被直接提起,平行于地面,身体在空中呈一个十字形。并且灰傀儡的反应速度要求比黑白傀儡更加严格,他们必须在感受到牵引的一瞬间就立刻放弃对身体的掌控。

全身架起的体验是这样的:当操纵杆被拉动时,距离操纵杆最远的脚踝处束缚带会最先受力,想象你站在地面上,有人在掰动你的双脚。灰傀儡会因此瞬间失去平衡,在地面上扑倒。随后手腕处的束缚带也开始牵引。当你感到脚踝和手腕逐渐向后收拢,似乎要在身体后方打个对折,同时自己快要摔倒贴近地面时,膝盖和手肘开始迅速受力。这时傀儡师会逐渐将操纵杆平举。

膝盖和腰腹处的束缚带很快就承受了大部分重力,你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托住,下坠逐渐停止。同时,你的手腕和手肘被牵引至完全展开,束缚带的拉力来到极限,构成了你上半身躯干的支点。再加上额头、下巴处的束缚带与脚踝处束缚带提供有限的支撑,你在束缚带和地心引力的双重钳制下,四肢和躯干在半空中被迫挺直,展开成一个平行于地面的十字,整个人被操纵杆悬挂着,在空中轻轻摇晃。

为了保证灰傀儡被吊起时的安全,他们的束缚带比一般傀儡要短,以至于已经有点影响日常生活:灰傀儡在弯腰时无法将手臂向前平举,否则可能拖动脚踝,自己将自己“全身架起”;再比如他们在坐着时如果尝试将身体前倾,或者伸手去拿远处的物品,会感受到强大的阻力。正因为如此,灰傀儡更是要通过全天穿戴操纵杆和束缚带来适应这种被支配的感觉,以免在演出时出现这种动作上的失误。

坏消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束缚和全身架起,有的人会因为被迫失去重心而用力挣扎,有的人会觉得像全身架起这样完全沦为操纵者手中的玩具过于羞耻;但好消息是,只要你接受灰傀儡的身份,这种训练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毕竟灰傀儡对于强制进入完全傀儡状态这件事是无法拒绝的,一旦完成全身架起,傀儡演员就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

如果说黑白傀儡的意识里自己是一名傀儡演员,那么灰傀儡在这种完全被控制的全身架起体验中,他们会确信自己真的只是一具傀儡。像吕艳那样操纵杆拉起,还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最后只是被强行架起的心态,若是扮演灰傀儡,是断然不行的。

因此,灰傀儡经受的突击训练,令黑白傀儡听来,也绝对是地狱。

在谈话时,或是穿衣服时,甚至是刚从厕所出来时,被强行“吊起”,像拎提包一样被带到街上,这都是家常便饭。而为了模拟真实互动的场景,灰傀儡还要训练一个绝活,我们把它称为“行动中吊起”。

想象一下,当你正在进行长跑拉练的时候,正准备超过前方的一个对手,傀儡师突然拉起你的操纵杆。你必须立刻放弃身体平衡,收回正准备发出去的力,任由傀儡师摆布。你可能脚下一个趔趄,感觉自己将要摔倒,但操纵杆牵引着束缚带将你的头部拖住,不至于让你磕碰到地面。你在空中喘着粗气,身体在反关节的作用力下被迫展开成一个十字,没有一点活动空间。在傀儡师满意了之后,他会放你下来,然后让你继续拉练。

又或者,你正在进行深蹲锻炼,傀儡师来到你身后,把你拉起。不管此时你是在蹲下还是起立,你必须立即停止用力;你蜷曲着的身体被束缚带倏地展开成十字,悬挂在操纵杆下随风飘荡。

这样的行动中架起训练都是为了一个场景做准备:当灰傀儡若无其事地活动、与观众互动时,傀儡师突然将傀儡吊起到空中,使他们真的像一个布娃娃一样被提在手中,这将给观众以极大的震撼。

正因此,灰傀儡对于自己被操纵、被摆弄这件事不能有任何抗拒。他们在魔鬼训练期间甚至很少被赋予像黑白傀儡那样的自由时间。他们一天中可能过半的时间都被要求维持完全傀儡状态,休息时间他们可能会被固定在某个支架上,陈列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供路过的人们观察拨弄,给他们摆出奇怪而别扭的姿势。唯一的好消息是,考虑傀儡演员的安全问题,傀儡师不会允许路人将灰傀儡架起。

从各种意义上说,灰傀儡是目前最高级的肉傀儡,它对演员提出了常人难以接受的要求。

六 体能训练

一周两次的体能训练时间是团里的演员们齐聚一堂的时机。傀儡演员们——且不限于傀儡演员们,都会来参加长跑锻炼体能,以适应他们在各自场景下的表演。

文雅总是最早到达场地的一批。即使是体能训练,傀儡演员也不被允许摘下面罩,毕竟他们未来所要面对的各种场景也会是全副武装的。

然而我们的脏脏玩偶吕艳今天又添了一个不利因素——她手上还套着文雅的袜子,并且她必须全程含着她的“舌头”,这让她无法用嘴呼吸。吕艳别过身去,不想与人交流。文雅看见吕艳的模样,在面罩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哟,这是白傀儡吗?”虽然被打扮成了“脏脏玩偶”,但小才还是一眼认出了白傀儡。合体人小才和雅婷相继而至。雅婷上身长着四只手,她的八只脚像底盘一样托着她前进;小才也长着四只手,但他只有四只脚,两两并在一起从两条裤管中伸出。两位合体人的胸前都有一个圆鼓鼓的肉球——这其实是另一名演员的头,他们实际上由另一名演员来提供额外的两只手和两只脚;而雅婷则还需要一名演员俯下身来,用自己的双手双脚来为她提供额外的四只脚,这个四手八足的合体人由三名演员共同协作扮演。

“今天换个造型。”细看时,吕艳把袜子从嘴里拿了出来,回答小才的提问,随后,又自己将那只袜子塞了回去,露出一点袜尖在外面,当作玩偶的舌头。想着吕艳以前,俨然一副贵妇人模样,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小才不禁捂着肚子笑出了声。小才胸前的那个“肉球”没有被完全包裹,茂密的乌黑的长发从“肉球”上面一直垂到了腰部;给小才提供额外肢体的是个女生。那肉球动了动,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吕艳,小才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并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一会儿,那个肉球又无力地耷拉了下去。小才身前这个肉球其实文雅和吕艳都认得,她就是张婉;不过现在露脸的是楚才,为了尊重合体人的形象,吕艳要假装无视张婉的存在,不能跟她打招呼。

吕艳走了上去,作势般地挥了挥拳头——如果小才能从她那被袜子包裹的手上看出她在挥拳头的话。“哎哎哎,别乱动,小心我拉你操纵杆。”这对傀儡演员来说就是杀招,按照规矩,傀儡演员之间互相不能拉操纵杆,而其他人都可以。当关节被提起,就应该放弃对身体的控制权,立即进入完全傀儡状态,这是必须刻在骨子里的事情,即使是自由活动时间也不例外。如果被傀儡师发现被人拉起但是拒绝进入完全傀儡状态,就会被拉走单独“加练”。

文雅和吕艳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文雅看见吕艳被人揶揄,也在一旁咯咯笑了起来。不想小才此时却是离文雅更近——关节牵动,手肘被拉起,松手。文雅便无力地瘫倒在了小才身上。好一个声东击西。小才伸出他的两只右手,将文雅挽在了自己身旁。“真好玩,越来越不反抗了。”小才得意地说。傀儡演员必须习惯自己随时可能被任何人操控,这个操控者不一定是傀儡师,毕竟这是未来观众也可能会做的事。小才又伸出他的两只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文雅的手。傀儡演员被要求戴着丝袜手套,不仅是遮盖人类特征,同时也能给其他人一种顺滑细腻的触感。

一个傀儡师推着小车走了过来。灰傀儡演员在魔鬼训练期间是几乎不被允许自由活动的。傀儡师掀开了小车上的白布,许洁和陈笑正被束缚在展示架上。——他们总是被这样以傀儡状态送到操场,入场后直接开始拉练。

只见那展示架由细钢管拼接而成,其脉络分别对应傀儡的躯干、四肢,并以松紧带捆绑住傀儡的腰腹、胸口、脖颈、大腿小腿、大臂小臂等关节处,这样,已经进入完全傀儡状态的灰傀儡就会在全身无力的状态下,在展示架上维持特定姿势。并且展示架会将傀儡的每一个关节都牢牢固定,即使你想要自主活动也是做不到的——顶多能转一转手腕,活动活动手指,但你无法在没有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解开束缚。

小才上前拍了拍许洁,将她身体扶正了一些;又伸出下侧的一只右手跟陈笑握了握手。与傀儡这样互动是被鼓励的,因为一来观众的互动是傀儡表演的一环,二来这样的互动可以让傀儡在展示架上也能有一定轻微的活动,避免肌肉僵硬。如果没有观众上来主动互动,傀儡师也会不时地摆弄一下傀儡。

接下来,小才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他将文雅整个人搭在了许洁身上。许洁在展示架的支配下,两手呈一个半环绕的姿势。小才就把文雅扔在了许洁怀里,两手抱着许洁。小才脱手后,文雅因不着力支撑下身而慢慢向下滑动,拖得许洁即使在展示架的固定下也颇为不稳;但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灰傀儡,即使在这种情景下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文雅可以感觉到,许洁此时已经非常疲惫,成块的汗液透过身上的包布和面罩浸出,全身冒着热气,让文雅感觉自己趴在一个烧得正旺的蒸笼上。我们并不知道许洁和陈笑已经被“展示”了多久。他们大抵不是刚被捆上送来操场的。有时候你去食堂吃饭时就会看到在正午的道路旁两具灰傀儡正在被展览,待你吃完饭出来后发现他们还在那。而我们的灰傀儡此时就这样在展示架上耷拉着脑袋,全身瘫软着。

小才见文雅将要滑落,忙把她接了过来,唤醒了她,解除文雅的完全傀儡状态。傀儡师也解开了展示架,两具灰傀儡应声倒地;紧接着许洁和陈笑终于被唤醒,今天的体能训练开始了。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节奏跑了起来。这其中雅婷跑得最慢,她那个姿势其实和走也没什么区别,毕竟需要三名演员同时动起手脚,与其说是体能训练,不如说是复健——准确地说,练习以这个姿势熟练地走路;小才倒是不慢,他们两人穿着白色运动鞋,有节奏地左右交替迈步子;而傀儡演员这边才是正常的跑步速度,虽然他们不能摘下面罩,但好歹没有受其他人拖累。

陈笑作为傀儡组唯一的男生,他冲在了最前面,正当准备过弯时,傀儡师一把抓住了他的操纵杆。陈笑赶紧刹力,放松肢体,双手自然下垂,紧接着就被束缚带提了起来;他的脚也被牵引到了空中,整个人呈一个十字形,关节处处被束缚带拉紧,动弹不得。

许洁原本紧随着陈笑后边,看到傀儡师站在一边,她开始慢慢减速。傀儡师见许洁有所准备,偏又不拉。恰趁许洁从傀儡师跟前走过时,他突然出手,握住了许洁的操纵杆。许洁立马收力,在双脚被提离地面的一刹那,成功进入傀儡状态,被架在了半空中。这就是灰傀儡演员的素养。

傀儡师左手提着许洁,右手提着陈笑,两具傀儡呈十字形展开在他的手下,听凭那些原本落在他们身后的同伴们超越他们,直至雅婷也差不多走到这个地方了,傀儡师才将他们放下,示意他们继续拉练。许洁和陈笑早已看淡了这些,他们习惯了自己随时可能被操控,一旦进入傀儡状态就放下之前正在做的事。

几圈下来,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小才大口喘着粗气,他胸前的那个肉球,更是汗水浸湿了整件衣服。但出于维护合体人形象的考虑,小才只是不停抚摸着她的脑袋,须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才能喂她喝水。

傀儡演员们聚作一团,通过吸管嘬水,进行必要的补充。正休息没两分钟,两具灰傀儡便被傀儡师猛然吊起,然后绑回了展示架,盖上白布拖走了。罗毅拿了一瓶水来递给文雅。文雅伸出手正准备接过,突然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牵引,大臂被吊起,文雅被强迫进入了完全傀儡状态。原来是罗毅拉动了操纵杆,他将文雅一把搂了过来,替她摘下了面罩。进入完全傀儡状态的演员,如果被摘下面罩,必须保持双眼无神,平视前方,这对傀儡演员来说也是一道考验。好在罗毅没有为难她,喂文雅喝了几口水后,帮她重新戴好了面罩,然后示意她可以起来了。

七 白傀儡

好消息,我们雍容华丽的白傀儡回来了;更好的消息,白傀儡终于被驯服了。

吕艳最终又穿回了她的装束,美丽的裙子,丝袜皮靴。这是我们熟悉的白傀儡。只不过,她此后就一直戴着有口袋的面罩了。吕艳会含住嘴巴处的口袋,这个口袋除了塞一只袜子当舌头外,我们还发现了其他妙用。

在魔鬼训练即将结束的这个时间点,白傀儡在街头表演中,交出了一份差强人意的答卷。

永远开启的中央空调足以驱散夏日的酷暑,琳琅满目的商品于现代人来说,只如背景板一般染上厚重的烟火气。工作日的商场本应只是少数拥有闲暇的学生、不需要上班的贵妇,或是几对热恋情侣三两结对的静谧所在,却聚集来了好几圈人。相隔几间门店的售货员也忍不住将头探出店门,透过人群观察这具傀儡。聚集的人群环成一个圈,纷纷举起手机簇拥着这具傀儡行进;后面的人不停尝试往前挤,站在背面的人不停涌向正面,试图取一个更好的镜头。

刘放跟随在白傀儡身后,拎着操纵杆左右交错倾斜;吕艳的手肘在操纵杆的带动下,受到微微牵引,于是随着傀儡师的节奏,左右提臂走动。刘放用胳膊暗暗戳了一下吕艳,然后慢慢松开了操纵杆。吕艳会意,她佝偻着身子,双手垂下不作摆动,加快速度径直走向人群。正当正前方的人群看见白傀儡已经走近到咫尺,按捺不住兴奋时,傀儡师却几个大步走上前来,将吕艳拦腰抱起,放到了另一个方向。须知人群原本都是在往正面挤,背面原是没几个人的。而吕艳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顾向前走去。傀儡师越是这般挑逗,人群就越是好奇,纷纷又往反方向涌了过去。而刘放决意偏不遂了观众的意,待吕艳向前行进一段后,又将她抱了起来;吕艳犹如一具真的没有生命的傀儡一样,折叠在刘放的手臂上,四肢在空中无助地摆动。

刘放又将她放到了另一个人少的方向。此时正有一个路人就站在不远处。白傀儡像着了什么魔一样,突然一把抱住了这个路人——或者说,巴在路人身上——她将头顶在对方胸口,两只手绕过对方肩膀,无力地垂在其身后。

如果你走在路上,被一个陌生人突然拥抱,你会怎么做?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会感到莫名其妙,并将他一把推开。然而此时这具傀儡就这样逼了上来,用头顶住了你,你不知道她面罩下是什么表情。此情此景,你当如何拒绝?这个路人想必也不知道,他双手茫然地伸展在空中,也不好再对这具傀儡怎般触碰。他只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不争气地抬起了头。

“让你去跟人打个招呼,没让你抱着人家!”刘放故作责骂地上前来,假装在抽打吕艳的背。刘放轻轻拉动操纵杆,白傀儡便被牵引着放开了路人。“来,给这位哥哥道个歉。”刘放说着,一手抓起白傀儡的头发,一手递到她的嘴边;白傀儡微微张开了嘴,向刘放手中吐出一块饼干来。刘放将饼干递给了路人。路人礼貌性地接过了零食,也没好意思吃,赶紧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原来这就是这个新面罩的妙用。外出表演前,傀儡师会塞一把零食到傀儡嘴中,由于其内衬防水材料,并用胶水贴合演员的嘴唇,因此不会有口水渗出,更不必担心演员偷吃;而这把零食会被傀儡演员一直用体温贮藏。当观众看到傀儡师从傀儡的嘴中取出新鲜零食时,其错愕和梦幻感便臻至极致,再一次怀疑其真人还是傀儡的身份,留下难忘的记忆。

我们不妨来回顾一下这个过程。把一个叛逆的大活人调教成一具任人玩弄的傀儡,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前面也提到,这其中的要点就是不断击破傀儡演员的底线,让他们去接受那些正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对白傀儡来说,她首先需要改变的就是进入傀儡状态不能有情绪和反抗。

在她与其他小伙伴聊得正开心时,傀儡师来到她的身后,顶住她的后腰,拉动操纵杆,这时,她必须立即停止谈话,双臂在束缚带的牵引下举平,两腿放弃对身体的支撑。然后在傀儡师松手后,直勾勾地扑倒在地面上,不要去考虑自己所处的环境。

在她正在吃饭时,刘放也会突然拉动她的操纵杆,令她双臂平举,此时筷子必须落地,以证明她完全放弃了对身体的掌控。其他诸如打牌时被架起、玩游戏时被架起,吕艳都必须立即进入完全傀儡状态。吕艳可能会在游戏激战正酣时被拉动,展开双臂,强迫她进入完全傀儡状态,然后在全身瘫软的状态下,被人搬到楼下,再让她自己走回去。这期间只要她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情绪,或者被发现没有完全放弃身体控制,可能就会惩罚她被操纵杆持续拉起半小时,这期间她在反关节作用力下只能被迫保持手臂平举,不能做任何动作。

傀儡演员的养成,就是这样不断击碎他们的边界,让他们放弃作为普通人的固有观念,最后重塑对新身份的认同。

八 黑傀儡

由于这个口袋的绝妙设计,我们为黑傀儡也换上了这样的面罩,从此文雅也会始终将一个口袋含在嘴里。这对傀儡演员的表情管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为观众将能够从外面看到傀儡的嘴;而且这张嘴甚是有趣,当傀儡说话时,你会看到她的嘴在动,而吐字含混不清,更像是一个活过来了的玩偶在学习人类讲话。

当然,“魔鬼训练”第一次换上新面罩,绝不可能是咬住空口袋那么简单就能过关。

这是魔鬼训练的最后一天,这天体能训练结束后,罗毅故技重施,令文雅进入了完全傀儡状态。文雅被搬上了车辆后座,她将在商场进行一场试演。

文雅仍旧是穿着一件休闲短袖、牛仔裤、运动鞋。罗毅对文雅充满信心。他脱下了文雅脚上的白袜,文雅纤细白嫩的脚,在经历长跑的洗礼后,也能闻到浓郁的气味。然后罗毅轻轻捏住了文雅的鼻子;尽管文雅由于含着口袋并有材料隔离,她实际上是不能用嘴呼吸的,但还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嘴。罗毅便将袜子一把塞进了文雅的嘴里,然后一手摁着文雅的头,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试图将她的嘴合上。然而一双袜子占用空间太大,还是有一团裸露在外。能明显看出来,这双袜子材质柔软,还有压缩空间;尽管因为一天的高强度活动已经微微泛起黑黄,再加上刚结束体能训练导致有些黏稠,罗毅还是忍着不适,伸出手指将这双袜子塞入深处,压紧压实,然后终于将文雅的嘴合上,不露一丝在外面。你能明显感觉到文雅的两边腮帮子充实了起来。

文雅始终恪守着一具傀儡的本分,全程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其实文雅感受不到什么异样。由于这个面罩口袋内衬有隔离材料,在文雅的口中这其实和一团棉布没什么区别,她唯一要克服的就是心理的恐惧和抗拒。文雅保持嘴唇紧闭,将袜子封在口中,从外面看起来,她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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