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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名字后续,5

小说:转载 忘记名字转载 忘记名字 2025-09-07 08:14 5hhhhh 9500 ℃

虽然带了一件风衣,但初秋的街道还是能感到些许寒气。从昨天见到夏未晴为止,我几乎没有在外面走动过。能出来一下摆脱地下室浑浊的空气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以往这个时间我应该和康平在西苑或是在城西的洋馆吃饭吧。鬼知道为什么要遇到这样的麻烦事。

我特意叫了一辆人力车到到琴行,在我身后负责安全的人跟的不是很远。琴行的门口装饰不是很显眼,但是还是能看出用心的地方。推开门进去后眼前是一片开放的空间,两侧摆着各式钢琴和其他乐器。来之前,上冈很细心的搞到了一份琴行的平面图。参照平面图的话,里面应该还会有一个试琴用的小演奏室,一个沙龙一样的休息间,和后台修理乐器的位置。除此之外,靠近后台的位置还有一个别致的天窗,屋里的钢琴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我慢慢走上前,看到弹琴的是个穿着吊裙的女子,看起来二十四五的样子,脸称不上惊艳,但是五官很精致,小巧的嘴和鼻梁像是刻上去的一样,半长的栗色头发打了几个卷,自然的垂在双肩上,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妩媚的感觉。她好像刚刚意识到店里来了人,停下来,抬起头看向我的方向。和她对视的时候我惊了一下,她眼睛的瞳色几乎是透明的,略带一点浅绿色。

姑娘笑了笑,“是我祖母眼睛的颜色。”

我整理了一下刚才失态的表情,尴尬的笑着说“抱歉,是您的眼睛太迷人了。”

“哈哈,先生您真会说话。恩,我祖母是e国人,内战的时候来到c国的。今天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说话间姑娘站起来向我走过来,脚踩着高跟鞋,走路的姿势很优雅。

“谢谢您,我想看一下琴。”我环顾了一圈,店里没有其他人,她应该就是苏颖了。

“恩,好的,请问您有什么特别的偏好或者需求吗?”

“我比你大不了太多,不需要用尊称了。我叫雨宫之介,叫我雨宫就好,”我的名字因为读起来太女性化,参军后就基本没有用过。

姑娘点点头“我叫苏颖。还真听不出来雨宫先生是R国人。”我的身份是故意暴露给她的,事实上我连假名都没有用。接触苏颖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她和她周边的安全措施。

“哈哈,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邻居是c国人,大学里也修了很多c国文学课”这也都是实话。只有实话听起来才真正可信,这点是我在审讯的经验中学来的。

苏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哦哦明白了,雨宫先生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吗?”这是个好问题,商家对于客户的把握是第一位的。在本地短暂逗留的人是没必要买钢琴这种麻烦的大件物品的。

“不全是,我们家有一个药厂,借生意的机会认识了F先生,这次来这里找他也是打算长期住下了。”F先生是本省做进口药品的中间人,几乎垄断了药品市场,有一定的背景。认识他是我胡编的,但是一时间也无法证实真伪,我的打扮也很像一个不用继承家族企业的R国二少爷。

“啊是这样啊。”苏颖若有所思,用手把垂到额头前的头发挽到了耳后。这可能是她的习惯动作吧,但是在男人眼里看起来很暧昧。

我看了看苏颖刚刚弹过的琴。是D国进口的练习琴,生产时间不长,但是做工很严谨。话说放眼望去,琴行里基本没有什么演出琴摆在外面。

苏颖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最近两年兵荒马乱,很少再进演出琴了。练习琴也有一些滞销,所以搭配了一些其他小件的乐器。”

“你在这家店很长时间了吗?”因为没有其他的雇员,我把当做了老板娘。

“不,才两年多左右。”苏颖心算了一下,“琴行的老板不在本地,我是帮他看店的。”这么说琴行的老板会不会是李?这样来a城完全可以打着巡视店铺的名义。

“那你之前是在?”我问的口吻很自然。

苏颖笑了起来。“雨宫先生是来买琴,还是来散心的呢?”她不经意间把右手食指搭在了柔软的下嘴唇上,这个动作看起来很诱人。

我回答的淡然自若。“如果不是有位美丽的小姐在这里,我恐怕会先问琴的事吧。”

苏颖被我逗乐了,“雨宫先生很懂女人的心啊,在您身边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呢。”危险这点倒是很准确,不知道苏颖对不久后要发生的事情有多少觉察。

“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小时候是和祖母一起长大的。”苏颖带着怀念的口吻说,“祖母逃避战祸来到c国时也一起带来了不少家族财产,后来用这笔钱资助我去欧洲v城的音乐学院念的书。毕业后一直待在祖母身边到她去世为止,后来受朋友之托来到这家店,一晃就快两年时间了。”

毫无牵挂的人往往是间谍组织招募的首选。

“哦这样啊,很抱歉让你想起家人离世这样不愉快的回忆。”

苏颖摇摇头,清澈的眼睛失神的望着远处,“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提起来也只有怀念的想法。”谈话间,我用余光注意了一下周围环境,琴行室内相对比较开阔,适合突击。唯一能正对大厅构成掩体的是后台。试琴室和修理间之后会找借口进去,但是因为门的位置问题容易形成交叉火力,所以从后门单独突破更容易一些。

看到我开始四下打量,苏颖回过神来,开始给我介绍琴行的货。琴行大部分是练习琴,进口的居多,根据音色,做工,用材不同,选择性很大。总的来说,无论是富豪还是穷学生都能在这里选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这点很有意思,因为买的琴的人非富即贵,琴行一般不会照顾那些手头拮据的人家。

“所以这架是翻新的F国琴,虽然标价很便宜,但实际上应该有三十年历史了吧?”我敲了几下,琴键应该还是原装的,光滑有弹性。“这样卖不会亏了吗?”

“像雨宫先生这懂琴的人很少见啊。”苏颖带着欣慰的表情说,好像在异乡遇见知己的一样。“很开心先生今天选择了到这家店来看琴。”

我对她也报以微笑,今天能得到的信息基本上都拿到手了。“谢谢你周全的招待,这是补偿耽误你时间的费用。我想下次来的时候试一下你今天早上弹的琴可以吗?”看了一圈,那应该是店里的压轴货。

苏颖脸有点红,推让了一下,“今天雨宫先生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额外的费用。”

“恩,那我下次算作琴的钱一起给你吧。”我简单向苏颖告了别,坐上人力车后绕了个圈安全回到了情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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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情报处之后第一件事是找上冈汇总一下情报,不知道他查的电台方面有什么进展。不过我却没有在办公室找到他。在情报处地上两层转了一圈后,我来到地下室,路过审讯室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声音是女孩的,有点熟悉。我心里紧了一下,推开铁门,看了一个我十分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房间一角,欧阳珺面无表情的被反绑在椅子上,上冈坐在房间的阴影里,像鹰一样盯着她看。房间的另一边,夏未晴平躺着绑在一张铁条床上,四肢伸出来固定在床脚。高桥和下野俯下身,分别在女孩身体的两侧,用明火透过铁格子燎她的身体。高桥他们用的是浸透助燃物的小点火棍,如果不在身体同一位置停留过久,温度较低的火焰并不会造成肌体上的损伤。这种折磨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之前被那样又烤又烙之后,夏未晴本能的怕火。

“为什么。。。。为。。。啊。。啊啊。。。我都。。全说了啊。。。求求你们。。不要啊。。。”

女孩喊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尖叫中夹带的惊恐多于疼痛。火再次燎到脚掌时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

夏未晴在挣扎的片刻看到我进入了房间,眼泪一下涌出来眼眶,放声痛哭起来。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无视她的绝望的注视径直走向了上冈。

“刚才在对峙吗?”

“恩,但是欧阳珺没什么反应。”即使现在,欧阳珺也像一块石头一样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自己同伴的惨状。

“真亏她还能坐得住啊,弄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吧。”我心里有点焦急。捆住夏未晴手脚上的铁丝几乎都勒进了肉里。

上冈盯了我一眼。“那个女的是有点吵闹啊。”

上冈让高桥和下野停下来手里的活,松绑后的女孩像一滩烂肉一样瘫在铁条床上,眼睛空洞洞的,脸上毫无血色。高桥催促她起来,夏未晴勉强支起身子,但脚底压紧地面的一刹那身体猛的抖了一下,顺着床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下野像拎着一只兔子一样把她拽起来,扔到一张椅子上,双手反剪着拷住。脚踝已经没有必要固定了,她连站起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女孩无力的垂下头去,但高桥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机会。绳子拴住了散乱的头发,挂在椅背上,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欧阳珺被仰面铐在对面的刑架上,两腿斜向分开绑在两侧,露出下面被酒精烧过的伤痕。

灌满盐水的针管先是刺入了敏感的大腿根部。向排列紧密的身体组织内,例如肌肉或者粘膜内快速注射大量液体会破坏局部结构,在液体被人体完全吸收前引起剧痛。虽然液体本身的性质不重要,但用盐水的话会有更强烈的烧灼感,达到一定浓度也会造成局部组织损伤。欧阳珺没有选择求饶,有夏未晴的例子在,这显然非常愚蠢。但是没有痛苦的哀嚎,对于高桥来说也是一件无趣的事情。像右腿注入第三针时,欧阳珺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高桥很满意的把下一针刺入右阴唇的侧面,姑娘似乎吃了一惊,然后随着盐水的推入呜呜的悲鸣起来。积在皮下组织的盐水挤压着表皮几乎发白,阴唇也从根部被推向了另一侧。新的一针推入了左侧对称的地方,但是针头深入的位置更深。虽然表面看不出明显变化,但是欧阳珺像金鱼一样张大的嘴却实实在在的表达着尾骨神经束被高浓度盐水浸泡的感觉,这样的痛感和刀刮在骨头上没有什么两样。

看着自己的同伴受苦,夏未晴表现的比欧阳珺要有人情味的多。她只要企图闭上眼睛或者扭过头,下野就会踩住她的脚趾,直到她睁大眼睛乖乖的看着为止。泪水无声的从她脸上滑落,勉强能听到她嘴里低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为什么之前撒谎?”高桥一边用蹩脚的c国话肆意叫骂着。一边把烟头熄灭在欧阳珺裸露的阴道口上。

这时田中回来了,手里搬来一罐刺鼻味道的液体。似乎是在后院熬的。

田中捏着欧阳珺的下巴,确认她还神志清醒。

“开始干吧。”下野放开了夏未晴,帮着高桥把一个漏斗一样的东西插入欧阳珺下面,用手扶住。田中开始慢慢的把罐子里的液体从漏斗里灌进去,一次灌的量很少。根据气味,至少能确定里面有辣椒的成分。欧阳珺的身体大幅度的扭动了起来,手脚都痉挛似的圈在一起。一开始发出的呜呜的声音,现在已经变成了连续不断的惨叫。

“哎呦。。啊。。啊啊啊。。我痛啊。。天啊。。痛死我了!!”

为了不让她昏过去,中间给她喂了一次水。当然这短暂的时间内她也得不到休息。辣椒素是人体使用的天然的疼痛讯号,即使涂在完好的皮肤表面也会引起很强的痛感,而粘膜对它的敏感度更是在百倍以上。积攒在阴道里的辣椒液会无时不刻的刺激着内部敏感的粘膜,就像用高浓酒精浸泡伤口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杀。。杀了我。。。”

灌进一定量之后,田中把女孩身上的绳索解下来,让她趴在地上自己感受身体内的烧灼感。欧阳珺像虫子一样,在我们脚下摆出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扭曲的姿势,之前作为演员在台上优雅的表演,现在被体内燃烧的剧痛折磨得连人的样子都没有了。欧阳珺悲惨的伸出手向前方爬着,指甲里塞满了地上的泥,修长的双腿时而并拢,时而岔开,然而熬过的粘液很难从下面流出来。在一旁看着的夏未晴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今天先这样吧。”上冈干巴巴的说。他刚才一直观察着夏未晴的表现。我似乎和两个女孩一样感到解脱。高桥和下野在我的吩咐下,直接用椅子把夏未晴抬回了牢房。田中和隔壁组的一个二等兵则负责把欧阳珺拎出去,把下面的粘液洗出来。人都走了之后,我和上冈说了一下今天和苏颖见面的经过。

“我明天会去探一下里面的房间。”我对比着琴行的平民图。“如果这个准确的话房间内应该没有其他的密室,当然不排除有暗道的可能性。”

“今天麻烦你了。”上冈少有的向我表示感谢。像这样需要复杂知识的外勤任务我一般会自愿去,并不是我乐于承担风险,而是其他人一去就会露馅。

我顿了顿,直白的对上冈说。“有关于夏未晴,她的伤口感染的几率很大,我想把她送出去处理一下。”

上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后,表情舒缓了下来,“这样可是救不完的。”

我没有回答。上冈应该已经猜到了我的真实意图。恐怕我平时的举动也已经把想法写在了脸上。

“如果还活着的话,我女儿大概是和她一样大的岁数吧。”我惊讶的看着上冈。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从没有提及他的家室。“开战前,她不知道被学校里的什么人蛊惑,要参加反对军政府的组织。那时我已经在c国做情报收集工作了,虽然我对军政府也没什么好感,但帝国军人毕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做这样不光彩的事的。后来她就和学校的学长一起私奔了,没想到路上一起遭遇了车祸。”上冈没有再说下去。不知道是否像我在夏未晴身上看到了自己妹妹的影子,上冈那个像石头一样的男人,也许在某个时刻也把过去的遗憾投射到了夏未晴身上。这场战争收割了太多的无辜。

“让康平安排车和人员会更方便一点。你明天小心。”说罢,上冈冲我笑了笑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12月24日更新 --------------------------------------------------------------

度过了漫长的一夜,到了第二天约定的时间,我按时到达了琴行。苏颖已经在这边等着我了。

“雨宫先生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苏颖看我脸色很差,关心的说。她今天穿了一件典雅的淡蓝色连体长裙,脸上没有怎么修饰,但是高瘦的鼻梁和略显深邃的眼都凸显出她混血儿的特征。

“啊,昨天睡的不是很踏实。”我照实说。

“是吗?要不要要点提神的东西?我正好在后面磨了点咖啡。”苏颖体贴的说。

“不麻烦的话就太好了,谢谢你。”

苏颖冲我眨了眨眼,“哪里,只要是为了雨宫先生。”如果别人这样说多半会被误解,但是苏颖说出来就显得很自然。

我跟着她往后台方向走去,姑娘的步伐轻盈,走路像猫一样悄然无息。

“您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我借着她离开的机会观察了一下后台的情况,这里作为掩体的话没有太厚的遮挡,唯一麻烦的地方是摆在后面的演出钢琴占据了很大的位置。如果出现交火的话,穿透力弱的子弹击中钢制的钢琴很容易形成一次甚至而二次跳弹,在封闭的空间里出现不可控的弹道很容易误伤。事实上,摆在店里琳琅满目的乐器都能形成同样的效果。我们的目的是生擒据点内的高价值目标,同时尽量避免己方伤亡,所以从店面门口突击不是个太好的主意。

没过多久,苏颖带着两杯的散发着浓香的咖啡回来,上面还特意打了奶沫。苏颖端起一杯,小口喝着,腿自然的搭着,姿态就像教科书一样。咖啡的温度驱散了外面的寒气,我感觉好了不少。

“雨宫先生来这里看琴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苏颖眨着眼睛问。

“你是说来这家琴行的原因吗?”a城的确还有一两家高端琴行,以我的身份的话,去那两家更合理一点。 “是西苑的认识的一个朋友推荐的。”我故意把这条信息抛给了她。

“西苑?”苏颖稍微楞了一下。歪着头想了想说,“雨宫先生也是西苑的常客吗?”

苏颖好像完全没有理解西苑背后的含义。但我想了想,欧阳珺和她见面的地点也未必就是在西苑,毕竟苏颖只是个传话人。退一步说,苏颖说不定连欧阳珺是做什么的都一无所知。

“恩,闲暇的时候会和朋友经常去,但是主要是看看演出。”虽然酒量还可以,但我对喝酒不太感兴趣。

“哦明白了,在这里买过琴的客人经常会推荐朋友来看看。”苏颖吸了一小口咖啡,一脸欣慰的表情。

“因为有苏小姐在店里的缘故吗?”我抿了一口咖啡。这八成是事实。无论店主是不是李,选择苏颖在这里是个不错的策略。

苏颖红着脸说,“雨宫先生说笑了,应该是店里的品种比较齐全吧。”

“但是这样的卖法并不赚钱啊,直白的说更像是半慈善性质。”高质量的旧琴翻新后贱卖,从中受益的应该是那些买不起好琴的中产人家。在拉拢人方面,这个情报组织倒是耳目一新。

“您觉得这样的做法不好吗?”苏颖认真的看着我说。

“说实话我不太在意这一点,但让更多的人受惠并不是件坏事。”

“恩,我觉得琴也好,教育也好,人人平等,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去吸取知识,改变想法,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相对来说,c国的中下层民众愚昧无知的程度超出了想象。

“这点我同意。的确个人的见识,民智的开发对于国家来说都无比重要。苏小姐对事情也很有见解啊。”

苏颖笑了笑说,“偶发的感慨而已,让雨宫先生见笑了。”

“之前你在海外求学,小时候又是和祖母一起长大的,可以说你和c国的联系并没有那么紧密吗?”

苏颖点点头。“e国内乱时,祖母全家都被抓了起来,祖母只身侥幸逃出来,被一名c国外交官救助。之后带着家族的财产嫁给祖父也算是答谢救命之恩吧。祖父在父亲出生后不久过世。我父母也在我小时候去世,我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印象。”

“你对现在这场战争怎么看?”这个问题很尖锐,苏颖有一半以上的e国背景,几乎可以算作战争中的第三方。我想看看她的反应。

苏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您相信绝对的正义和绝对的邪恶吗?”

没想到会被她这样反问,我想了想说,“人也好,国家也好,都是被利益驱动着,谈不上黑与白。”

苏颖摇了摇头。“我并不同意这一点。就如同e国内乱中,有人为了抢夺金钱去诬陷杀害无辜的人。有人甚至只是出于纯粹的恶念,把残酷虐杀当作乐趣。相反,也有很多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助别人。祖父当时把祖母藏起来带过边境冒了很大风险,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那时候,他只是不想看到失去家人的少女落魄街头,甚至被虐杀或枪决。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正确和善良需要坚持。也有绝对的恶,不能与之妥协。”苏颖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很平缓,但又能听出那种不容反驳的坚定。

“我理解你的想法,不过国家之间遵从的是丛林法则。虽然身为r国人我愿意为自己国家辩解,但是战争带来的破坏和种种丑行的确没办法简单的用国家利益来掩盖。”我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苏颖点点头,“谢谢您这样说,雨宫先生其实不必这样顺着我的话说,照顾我的情绪。”

我摆摆手。“那倒不是,比起你,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觉得人总是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我可以根据理由尽量去理解一个人的行为。也许绝对的恶也有它存在的原因。不过我更羡慕你,有勇气去坚持你心中的真理。”每个人被招募进情报网的原因都不尽相同,为了生计也好 ,憎恨侵略者也好,为亲人复仇也好。我觉得苏颖选择加入的理由更无私和广义。也许多样的经历和特殊的身份,让她对这个世界看的更透彻。

“恩,我明白雨宫先生的想法了。”

苏颖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她温馨的向我笑了笑,屋里沉重的气息一扫而光。

“谢谢您用宝贵的时间陪我聊这些,我带您看看琴吧?”

我起身跟着苏颖进了试琴间。昨天选中的琴放在房间中央,房间里剩余的空间不多,墙壁像是做了声音处理。略微观察了一下后,我坐下来试了试这架昂贵的进口练习琴。“有一两个音有点偏差,可能是琴弦有点松。”

“抱歉,我会安排人再检查一遍,您会急着用吗?”苏颖略带歉意地说。

“啊,这不碍事,我带回去调一下就好了。”

“您也会调琴吗?”苏颖望着我,好像在我身上再出现什么技能都不奇怪。

“恩,大学时候无聊时学到的本事。如果琴需要维修或者保养的话,这里也可以做吗?”

苏颖点点头,“修理室就在对面。”

苏颖没有多想,在我的要求下带我去对面参观了一下。差不多摸清整个琴行的结构之后,我付了订金,向苏颖告别,并约定一周后来拿琴。我不觉得苏颖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但是一周的期限能拖住她,也给我们充分的时间准备抓捕。

“谢谢雨宫先生的惠顾,期待一周之后见到您。”苏颖礼貌的微微鞠躬。

“应该感谢的是我,期待与你再会。”

很遗憾,我们再会时应该是另一幅场景了。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惋惜她,我唯一能做的是尽量不去想苏颖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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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琴行出来,我先绕道去了一趟宪兵队找三浦。不知道医生的事情是否有了眉目。

三浦正在牢房旁边的一个后院里抽烟。院子中央,他手下的几个宪兵正在用竹棍和刺刀顶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绕着圈子走。几个人后颈上都压着一个碗口粗的长木条,用绳子拴住,沉重的让人无法抬起头来,双手拉开铐在木条两边,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的破碎不堪。套在脖子上的绳子把前后的人串起来,只要一个人倒下,就会拉倒其他人。这样光是站着都很难保持平衡,更不用提走路。我向三浦打了个招呼,还没有等我问,三浦解释到。

“哦,是几个中学会社的成员。应该是学生自己发起的宣扬暴动颠覆的组织。其实也就是发发传单罢了。”

“这样的事情你们也管?”

“原本以为后台会有什么大鱼,但是管事的老师闻到风声先跑了,剩下些会社的学生。这样的话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其中看起来最小的一个女学生哎呦一声侧身跪在了地上,顺势倒了下去。前后的两个人也被拉倒在了地上。一个宪兵叫骂着用鞭子狠抽她的腿,逼她站起来。后院的地上铺的是尖利的碎石子,女孩的身上布满了割破的伤口和鞭痕。她应该不是第一次跌倒了。因为压在身上的重量,摔倒后其实更难爬起来。但如果不站起来的话,不但自己,前后倒在地上的同学也会被打的头破血流。

“有几个来赎人的学生父母,但是人不可能这么轻易还回去。上面的意思是要让他们明白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去做。”三浦在空中吐出了一个烟圈。

女孩勉强直起身子,用膝盖跪在地上保持平衡,然后艰难的踏出右脚,被划的鲜血淋漓的光脚在难以承受的重量下再次陷入了石子中间,右腿用力的时候,全身都在颤抖着。这时候女学生后面的人狠狠的挨了一鞭,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催促着她站起来,好像这一切悲惨的遭遇都是他同学的错。女孩禁不住哭了出来,惨叫着用颤抖的腿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压在锋利的石子上的脚扭曲成了奇怪的样子,几个小石块嵌进了膝盖和胳膊的伤口里。刚刚仅仅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艰难的迈出下一步时,身体就像虚脱了一样,径直的倒在了地上。两个宪兵解开她身上的束缚,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一边。

“这个女的留下来一起带走。”三浦吩咐了一下,大概是没有人来赎她吧。

我对三浦的工作不感兴趣,不过让我欣慰的是,三浦在城西找到了一个外科医师的私人诊所,具备手术条件,可以接收夏未晴,医生本人曾经受过三浦照顾,所以不会多问病人的来源。另一个消息是三浦被暂时借调到情报处协助抓捕。想想这应该是上冈的主意,按计划我本人会在店面里拖住苏颖,康平负责琴行外围,上冈和三浦估计会分别负责住所和接头点。

了解完宪兵队的动向之后,我先行一步回到了情报处。康平和上冈正在机密会议室内讨论欧阳珺的问题,我把今天了解到的情况大体叙述了一下,然后一行人开始复习明天的行动。

突击计划分成几部分。苏颖的住所和接头点经过观察确认没有常驻人员,外围也没有额外的安全措施,用少量人员便装突袭比较不容易引起注意。

琴行的情况相对复杂一点。为了减少伤亡,主力携带轻武器从修理室的后门突破,主要目的是消灭据点潜在的抵抗人员。我在琴行实地目测过房间大小后,感觉面积比平面图上要小一些,不排除房间里有隐藏结构。好在修理室是木质结构为主,发生交火后子弹会穿透房屋结构,降低了跳弹误伤的可能性。

练习室内的墙壁做过声音处理,地面是混凝土结构,不太可能有密道。

我负责在店里拖住苏颖,尽量控制局面,避免室内交火,同时也保证她的安全。康平则在外围指挥琴行附近安插的人员和火力点。

计划演练完之后,我和康平交代了一下三浦找到的私人诊所。“好,我马上安排一下人员和车辆,近几天内就能把她送出去。”康平扔掉了手里的烟。“你是怎么说服上冈的?”

“应该说是上冈说服了他自己吧。战争打到这个份上也该结束了。”我踩着康平扔在地上的烟头,直到火星熄灭,“也许对某些人来说已经结束了也说不定。”

告别了康平,我转身去了地下的囚室。

还记得刚见到夏未晴时,她一副乖巧腼腆的样子。此刻的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单人牢房的一角。直到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时,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之前清澈见底的眼睛现在黯然无光,好像有些精神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和欧阳珺对峙的那次刺激到了她。见到我来了,女孩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

“谢谢你来看我。”夏未晴略带沙哑的声音很虚弱,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忍。

“这几天之内我会安排人员送你出去。只有坚持一小段时间就好。”我试着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的可怕。掀开她身上盖的毯子,看到身上一些凝血的伤口又开始大量的溢液,开放式创口虽然没有感染,但是肢体发炎肿胀的厉害,很明显她瘦弱的身体应付不了这样大面积的毁坏。更糟糕的是她的精神状态,见到欧阳珺对她而言也许是相当大的打击,而且上冈应该没有告诉她们互相出卖的事情。我无法判断她目前半昏迷的状态是来自于身体创伤还是精神上的自我放弃。

夏未晴大概回答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歪过头昏睡了过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现在就把她从情报处带出去。此刻,我能很真切的感受到生命从她脆弱的身体中加速流逝。

从情报处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来这里碰头的三浦。后面跟着的囚车里,一个带着镣铐的女孩被拉着一瘸一拐的走下来,好像是刚才在宪兵队里遇到的那个女学生。我大概能猜到三浦带她过来的原因,看到女孩一脸无辜困惑的样子,她应该对命运的残酷还没有什么觉悟吧。

1月6号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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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见到我走进店面的时候略有点惊讶,她正在擦拭一台老琴的前板,身上穿了一件宽松一点的无袖衬衣,下面换了一身短裙便于干活。苏颖礼貌的向我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活向我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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