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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名字后续,11

小说:转载 忘记名字转载 忘记名字 2025-09-07 08:14 5hhhhh 2910 ℃

“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康平皱着眉头说。“现在再怎么拷问,她也只会咬住之前的供词不放。而且她应该明白我们不会就那么放过她。”

“毕竟父母都死在了我们手上。”上冈的语气有些沉重。“国恨家仇,只靠暴力的压力促使她完全合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这点假设成立的话,现在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欧阳珺的动机。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牺牲的人又是如何选择的,方案失败后的打算是什么。她本人和爆炸案有没有什么联系。”我连续抛出了几个不解的疑问。

上冈和康平都在一边认真的把问题记了下来。

“蜥蜴断尾吗?”上冈若有所思的说。“我们之前分析过她被捕后的想法,但如果她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毁灭线索呢?通过抛出一系列的真人诱饵来引导我们,让对方在审讯时丧失方向感。还有可能,或许她根本没有牵连出高层的方式,只是故作姿态来拖延时间,混淆视听。”

上冈的分析很有道理。混入真相的谎言往往最让人难以辨别。

“危险的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吧。”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夏未晴的话。她冒着被捕的风险接触康平,欧阳珺则是冒死来掐断她身后的线索,虽然牺牲其他的情报人员很残忍,但是她自己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做这件事情。这让我没有办法轻易的评判她。

联想到刚才的推断,我想起来一件让我背后发毛的事。“想想看欧阳珺主动供出的情报人员多半是给G组织供职的,如果这一切都是提早做好的计划,她相当于在利用我们的手铲除G组织在A城的情报网。这简直是一箭三雕的事。假设Z局和G组织是敌对关系,情报处往死里卖命也不过是他们斗争中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所以G组织策划的爆炸案其实是向Z局示威?”康平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想要告诉Z局,想借军政府的手来打击竞争对手是徒劳的事情,不要小看他们在a城的活动能力。” 爆炸案背后的原因一定错综复杂,但这的确可能是在短时间内实施袭击的动机之一。

“不但如此,口供中的人多半也是提前考虑选好的,至少她们所掌握的信息不会直接牵连到Z局。尤其是苏颖,我觉得欧阳珺其实很明白苏颖是一个坚定的理想主义者,只有她肯为自己身上的秘密去死,因此疯狂的诬陷她,想逼死她后把线索断在她身上。即使苏颖受不了酷刑和盘问,她的供词也只会对G组织不利而已。

康平和上冈沉默的听我说完,可能是这段分析还需要些时间消化吧。

“那夏未晴和书店的线索呢?既然她是抱着打击G组织的双重目的,就没必要把自己人供出来了。四五条人命还不够有说服力吗?” 康平的问题也是我之前的疑惑。

“夏未晴和书店的线索和她直接相关,想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出来。通过她的口中说出来还更有说服力一些。”上冈这样说应该也是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而且书店的情况目前也很复杂。如果两姐妹的供词属实的话,在书店出现过未知人员完全可以构成第三方,甚至不排除是G组织的可能。我们甚至不能完全断定Z局的汪姓联络人是否真的和书店有关,毕竟这都是欧阳珺的一面之词。”

“你是说书店的线索有可能完全是假的?”康平的语气有点绝望,我们暂时没有脑力全部推翻再来。

“如果往更复杂的方面想,的确有可能。毕竟联络表已经被证伪,那也是欧阳珺首先提出来的。但是我相信汪姓的联络人是确实存在的,Z局的信息比较透明,在能查出来的事情上说谎没有意义。只不过联络的方式可能和书店无关。”

“也许我们应该再问问两姐妹,说不好她们也只是在念准备好的台词而已。”面对案情的错综复杂,康平不禁叹了口气。

分析了半天,我感觉脑子快要烧焦了。不过令人欣慰的是,经过一番努力,整个事件终于有了大体的轮廓。但案件依然还有些未解开的疑点。书店出现的未知男女,苏颖不惜自杀去保护的信息,爆炸案的时机,错过的关键信息,等等。我们现在能做得只有抓住手里仅有的线索,看看能不能再取得些突破。

稍微休息一会儿后,我给李在均的私人诊所打了一个电话。手术好像进行的很顺利。夏未晴还没有从麻醉状态中苏醒,探视估计要等到明天。

这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我从窗外望去,发现是三浦从宪兵队过来了。从车里出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后面有宪兵跟着,但是手并没有被铐住。侧脸闪过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和三浦一起过来的女人是赵徽音。康平也有点诧异,逮捕赵徽音是上冈拜托给他的工作,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行动。

说话间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楼上上冈的办公室里。我和康平也一起跟了进去。

“是赵小姐啊。”我和赵徽音有过几面之交,但是并不是太熟。

赵徽音微笑着向我点头致意。

赵徽音是典型的c国南方女孩的长相,鹅蛋形的脸很小,五官虽然没有什么特点,但是凑在一起看很和谐,加上细腻的声线,很容易给人留下甜美的感觉。齐肩的半长发从后面束起来,修身的长裙下身体的轮廓凹凸有致。与苏颖,欧阳珺那样的美女不同,是那种看上去不出众,但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这样的人做情人的确非常合适。

“请问您今天来情报处有什么要事吗?”上冈平淡的问道。

赵徽音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三浦,好像在寻求他的意见。三浦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我是来自首的。”赵徽音的声音有点迟疑。

“王先生给我说了欧阳珺的事情。”她说的王先生应该是那个王姓的当地官员,虽然提前打过招呼,但出了爆炸案那么大的事情,走漏些风声也很难免。

“我曾经为她工作过。我那时候一时糊涂,不知道现在说出来是否还来得及。”赵徽音说完话半咬住自己的下唇,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恩,没关系,你说说吧。”可能是为了照顾那个官员的面子,上冈显得比较客气。换成是其他人的话,现在一定会被铐在地下室严厉审问吧。

赵徽音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上冈。“谢谢您的宽容,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您。希望现在还不晚,我不想那样被。。。”姑娘低下了头,抱住自己的身体,没有把话说完。我想她要说的是被严厉的拷问吧。其实这点是没法保证的,不过我们没有必要立刻挑明。

“恩,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她工作的?”上冈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大概是两年前左右,一直到去年冬天。”见上冈不说话,赵徽音急忙补充道。“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按照他们的要求通过王先生亲近一些军政府的人。”

“你当时知道你是给谁工作的吗?”

赵徽音点点头。

“一开始是欧阳珺接触的我,她说自己是为政府的情报部门工作的。后来还有一个姓李的中间人,好像也是某个间谍组织的。”赵徽音直接承认了双重间谍的身份,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问出来。

“你知道欧阳珺背后的操控人是谁吗?”

“我没具体问过,她当时拿我和王先生的事情要挟我,还说不合作就要被当做叛徒杀人灭口之类的,所以我一开始为她工作也是出于无奈。”这段为自己开脱的解释听着有点勉强,不过Z局的这种简单粗暴招募方法倒不是什么新闻。反观G组织在拉拢人心方面要上心的多,人选方面也比较讲究,想要招到苏颖那样的人,靠着威逼利诱肯定是行不通的。

“你见过李本人吗?”

“恩,姓李的中间人我倒是见过几面,是个瘦高个子的男人,脸看起来很阴沉。”这点和欧阳珺以及苏颖的描述相似,但是紧靠这点信息是抓不住人的。“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欧阳珺在联系我。”

“你们的接头地点呢?”

“是在一个咖啡馆。她知道我工作的地方,一般会等我下班约好碰头的时间。”

“你知道还有什么其他人在咖啡馆碰面吗?”上冈的这个问题我倒是没仔细考虑过,夏未晴事发后咖啡馆那边就一直有人监视,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异动。

赵徽音歪着头,一只手扶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按照档案上的说法,她今年应该是刚满二十四岁,但可能是因为长得可爱的缘故,总给人一种二十岁都不到的错觉。

“我知道欧阳珺好像也会在咖啡馆见些其他人,但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在那里碰头。”

“后来为什么不做了呢?”

赵徽音叹了口气。

“大家都能感觉到,战争快要结束了。再做那样危险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仗打完了,还是要好好过日子。”我觉得这个想法无可厚非。包括我在内,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过这种想法吧。

“而且。。。”赵徽音看了一样自己手上的戒指。

是被求婚了啊。我原来以为那个王姓的官员只是玩一玩而已,没想到真的会认真起来。不过王要是真心想保护自己的未婚妻,就不会让她一个人跑到宪兵队去自首了。这里抱着幻想的恐怕只有赵徽音一个人而已。

“你不再为他们工作之后,他们背后的情报组织来找过你麻烦吗?”

“并没有,我把原因解释的很清楚,况且看在我为他们工作那么长时间的份上,如果做的太决绝,逼我自首的话,对他们的损失更大。”

“需要的时候,你可以主动联系到李姓的中间人和欧阳珺吗?”

赵徽音的眼神突然有些躲闪。

“不能,都是他们主动来联系我。”如果想要自首,就不能抱着侥幸心理隐瞒信息。这样被抓住破绽后,会被当做危险的情报人员来处理。

“你在给他们工作的期间,有没有利用过一家南城区的书店来传递信息?”

赵徽音的回答依然有些迟疑。

“记不太清了,应该。没有吧。。一般是用咖啡馆的。”

“确定吗?”

赵徽音显得有些不安。这样问显然是因为我们掌握了某些信息,她可能在犹豫是否要和盘托出,也有可能在猜我们想要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想不太起来吗?”上冈面无表情的说。“我想麻烦赵小姐换一个地方谈话,这个房间有点挤,不是很方便。”

“恩,好的。”赵徽音轻松的点点头。可能她还没有意识到上冈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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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夹带着她到了昏暗的地下室。赵徽音的表情越发显得不安,推开审问室的门时,女人终于意识到事情的转折,但是想逃也已经晚了。已经在这里等着的高桥和下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椅子上。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书店的事情啊。”赵徽音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我是来自首的啊,为什么要这样。”

“不好意思,赵小姐自首的话要毫无保留才行,不然很容易让人怀疑。”上冈用尖锐的眼神审视着她逼的她不敢对视。

“我。。我没有隐瞒什么啊。您问的我都回答了啊。”这句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其实我也不想对赵小姐无礼,但是职责所在,你不合作的话也只好如此了。”

“你。。你们。。不要这样啊。。我愿意合作呀。”

其实敢这样做,是因为三浦刚才给我们转告了那个王姓官员的口信。如果赵徽音有什么嫌疑的话,尽管去做,他是不会去保她的。 我想赵徽音此刻应该也明白了这一点,只不过她还天真的抱着对情人的幻想而已。

高桥和下野连拖带拽的把她拉进隔壁的房间,铐在中间血迹斑斑的椅子上。苏颖之前在椅子上流了大量的血,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全部擦掉。赵徽音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下野把下面的裙摆剪开翻上去,脱掉她脚上的鞋子和丝袜,两只脚盘起来,用绳子在脚踝的位置捆住,然后没入一大桶准备好的冰水里。女人惊讶的啊了一声,然后不停的喘着粗气,小腿禁不住的战栗。

“哎呦。。好冰。。哎呦。哎呦。。麻。。麻了。。。”赵徽音的嘴唇也开始连带着发抖。

下野拿起一个包着皮革的铁锤,按住女人的大腿,冲着她左边的膝盖狠狠的砸下去。

“哎呀。。妈呀。。啊啊啊啊。。。痛。。痛。。。”

熬过一开始尖锐的疼痛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钝痛,姑娘本能的想要向膝盖的方向俯下身子,但是上身完全被皮带束缚住了,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下野对准颤抖的左膝挥下第二锤。

打到第四锤时,姑娘的膝盖侧面就像塌陷下去了一样。下野停下来检查了一下关节是否被弄碎了,但看样子只是连接大腿的软骨被砸的变形了而已。下野选了一根稍微粗一点的钉子,在红肿的膝盖上摸索了一阵后,顶住两片软骨中间的缝隙扎了进去。

“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

赵徽音猛地惨叫了一声。腿在自主神经的作用下,条件反射的想要向上抬,但是关节滑动时正好卡在膝盖中央的钉子上,痛的她疯狂的挣扎起来。下野拿起刚才放下的铁锤,对着钉子尾砸了下去。

“我。。我。。不啊。。不能。。。啊啊啊啊。。。”姑娘语无伦次的叫喊着,脸上煞白。小腿因为关节被钉子卡住,只能小幅度的向前蹬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不受控制的肢体动作。

下野用锤子砸在右膝盖时,赵徽音连哀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高桥抢在姑娘昏过去之前,把左膝盖上的钉子用钳子拧了出来,沿着空洞流出来大量的透明液体,中间夹带着少量的血液。可能是刚才凿穿了包裹着膝盖关节的滑膜,导致里面的液体溢了出来。弄到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废掉,只是明天她的膝盖会肿成一个饭团一样,走路会有些麻烦。当然我们都觉得她近几天走出情报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脚下的冷水取走了。田中捏着她已经失去知觉的下肢检查了一遍。姑娘的小腿很细,但是腿上的肌肉却很有轮廓感,脚的形状略有些扁平,脚趾比较短小,足弓很浅,感觉很难支撑住她丰满的上身。因为低温的作用,姑娘腿脚上的皮肤显得煞白。皮肤表面能隐隐看到静脉,但大都干瘪了下去。赵徽音微张着眼睛,看着田中摆弄着她的身子,却没办法动一动她完全麻木的下肢。

“冷吗?让我们给你热一热吧。”

高桥端来一桶灌满的热水,再次把赵徽音捆住的腿脚浸入水中。感官在低温的作用下麻木之后,一开始可能还感受不到热水的温度,但随着腿部温度的升高,血液在几分钟内会加速流回下肢末端。恢复知觉后,突然回流的血液会导致难以忍受的肿胀感,同时过分浮肿的组织会压迫神经,造成痉挛式的剧痛。

桶里的水冒着腾腾的热气,女人小腿上的皮肤变得通红,受伤的膝盖也因为充血明显肿了起来。一开始的痛苦似乎还能够忍受,赵徽音用牙咬住自己颤抖的下唇,尽力回避着上冈的审视的眼神。但越演越烈的疼痛感让她无法集中精力抵抗审讯。等下肢的知觉完全回复时,她才意识到这种冷热交替的处理方式可以让人多难受。因为脚踝被绳子捆住,限制了静脉的回流,流向身体末端的血液几乎都积攒在了脚上,被烫的通红的双脚几乎肿大了一倍,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轮廓来。

“啊。。哦哦。。疼。。。死。。啊啊啊。。。不行了。。脚。。快要炸了。。”

上冈把头凑到她的耳边说。

“再想想看书店的事。”

“哎呀。。我的天啊。。冤。。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啊。。”

赵徽音开始抽泣起来,想要挣扎的把腿抬出水桶,但是被弄坏的膝盖没法自主运动。

高桥把两根电线捆上电极浸入了水里。守在电话机旁的是之前因为苏颖的事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二等兵。在高桥的命令下,那个二等兵狠命的摇着手柄。赵徽音的身体僵硬的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被炸弹的冲击波集中了一样猛地撞向了身后的椅子,张大的嘴深深的叹着气,然后从嗓子深处发出了一声海豚一样的尖叫声,吓的我一哆嗦,我看到屋里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只有那个被打怕了的二等兵还在卖力的摇着。等我们回过神来时,姑娘的双腿开始疯狂的抖动,那种频率根本不像人可以做出来的,桶里的水也差点溢出来。

高桥让那个二等兵停下来,用绳子在小腿上加上了几道,防止她把水桶踢翻。赵徽音的表情就像精神错乱了一样,嘴里痴痴的发出哎呀的声音,这倒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了。姑娘的下肢泡在水里,按道理说水会优先形成短路,但实际上电流还是会随机通过身上电阻小的位置。也就是说,受刑的人根本无法预测下一秒从骨骼深处传来的剧痛会发生在身体的哪个部位。这种心理上的压力很容易把嫌犯逼的精神崩溃。即使不立即就范,也彻底失去了反抗审讯的能力。

赵徽音像是断线的木偶人一样,随着手柄摇动的节奏在刑椅上散了架似的晃动着,尖叫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呜声,脚下的水桶不时砰砰的打出来电花。

“哦。。哦哦哦。。呜呜呜。。。”

电话机停了下来。赵徽音面如土色的瘫倒在椅子上。高桥让那个二等兵把桶拿走,然后给她的下面松绑。搞得时间太长的话,下肢会因为淤血坏死。下野把她肿成青紫色的脚搭在一个铁架上垫高,方面血液回流,因为皮肤被烫过的原因,搬动小腿时赵徽音还是禁不住呻吟了几声。

这时三浦推开审讯室的门进来了。

“王先生来了。”我以为三浦已经返回了宪兵队,但看样子好像被叫去接了那个王姓的官员。

上冈起身想要去迎接来客,高桥用问询的眼光看向他。

“不用给她收拾了。等我们回来再继续吧。”

“王述之先生来了。”上冈带着礼貌的笑容,在楼上办公室里邀请客人落座。

仅看脸的话,王先生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一点,身材也是高瘦的类型,但是和李在均相比更加瘦弱,显然没有怎么锻炼过。说起话来很沉稳,表情总给人一丝狡诈的感觉。

上冈把审问的情况大体叙述了一下。王述之点了点头。

“既然有很大嫌疑,那就请查明背后的缘由。作为拿公家俸禄的人,被这样的间谍利用也是我的失查。各位多有烦劳了。”王带着歉意说。

“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您要去看一眼她吗?”上冈微笑着说,但眼神却很有逼迫感。

王述之看样子考虑了片刻后欣然答应。

回到审讯室时,赵徽音依然被绑在椅子上,地上的水已经擦干净了。好在一开始没有脱掉她的长裙,身上除了膝盖以外,暂时没有搞出什么外伤。否则场面会很不好看。

赵徽音无力的把头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后,她好像意识到了来人是谁。

“述。。述之是你吗?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什么都和他们说了。”

王没有答话,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很抱歉必须要采取些手段,她有点固执,不肯合作。”上冈用就事论事的语气说。

“恩,那你们怎么方便就怎么行事就好,不用客气。”王述之的语气相当平淡,好像在聊家常事一样满不在乎,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审讯室。

赵徽音听了似乎有点傻眼。

“不要走,不要走啊,我求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你是要娶我的不是吗?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救救我,救救我啊。。”

铁门的声音把赵徽音绝望的哀求声挡在了另一侧。里面很快传出来恩啊的惨叫声,可能是高桥他们继续开始干了吧。

送走了王先生后。我和上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我不太能明白王述之这次来的目的。显而易见的是,他能通过刚才的举动和她划清界限,看到情人后依然无动于衷更是表明了他的态度。虽然之前有传闻说是赵徽音一直在缠着他不放,但是为了这件事专门来一趟情报处未免太刻意了一点。更让人费解的是,赵徽音来自首的动机也很奇怪。如果她已经不为情报组织工作的供词属实,间谍案的确是一个契机,但她自首后应该毫无保留才对,先抛出信息,有欲言又止,等于把自己往火坑中推。反过去说,如果她依然在为G组织或者Z局工作,选择自首的方式等于是自投罗网。想要在专业的宪兵面前糊弄过去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的举动在我们看来是毫无意义的自我牺牲。很难想象这是对方情报组织默认的行为。我和上冈大体讨论了一会儿后,再次回到了审讯室。

赵徽音此时已经被脱的精光,反手铐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前冒着红光的炉子里烤着一双像拖鞋一样形状的铁鞋。田中揪住她的头发,把她铐在墙上的铁管上。这时候下野拉着之前的那个女学生进了屋子,从审问苏颖到现在,好像一直没有人管过她。女孩畏畏缩缩的跟着下野进了门,在他的命令下,乖乖的坐在了墙边的椅子上。田中和下野顺势用皮带把她的身体固定在上面。女学生连反抗的胆量都没有,习惯了阴暗的牢房后,在强光的照射下几乎睁不开眼睛。另一边的高桥则时不时从炉子中夹出铁鞋判断一下温度。

“看在王先生的面子上,我们还不愿意用一些非常手段,但是赵小姐要是不合作就没有办法了。”

上冈指了指旁边椅子上的女孩。

赵徽音一脸恐惧的看着高桥把一只烤热的铁鞋从炉子里夹出来,在女学生面前晃了晃,让她看清楚。女孩意识到要发生的事情后,好像全身的生命力都在一瞬间迸发了出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啊,妈妈呀。”几个宪兵笑着看着她徒劳的挣扎了一会儿。然后用钳子夹住了她的脚踝,把她的脚后跟死死的按在地上。为了防止她挣扎,田中握住钳子的手相当的用力,钳子的边缘几乎切进了肉里。下野则用宽刃的火钳夹住了她乱动的右脚。高桥从炉子中换了一只刚刚烤到赤红的,冒着火的铁拖鞋,用长钳夹住,对准女孩右边翘起的脚趾慢慢套了上去。

赤红的铁接触到肉体时立刻发出了滋啦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鞋套到一半时,下野松开了手中的火钳,女孩的右脚立刻以脚后跟为支点向左右两侧疯狂的甩动着。高桥和下野配合着按住她的脚,把铁拖鞋推到了厚实的脚后跟下。女孩全身的肌肉都耸立了起来,清秀的五官扭成了一团,喉咙里发出的怪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下野用钳子按住冒着烟的鞋尖,把鞋的背侧裸露出了。高桥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尖头锤,抡起一圈后对准脚背狠狠的砸下去,脚背上的铁片带着一声闷响顷刻间凹陷了进去,伴随着女孩撕心裂肺的嘶喊。下一锤砸在了脚趾的位置。薄薄的鞋尖几乎被砸平了,女孩仰着头,长大了嘴,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

高桥把右脚从变形的铁鞋中抽了出来。田中解开赵徽音的手铐,让她跪在女学生的面前,近距离看着她受刑的惨状。被砸过的右脚被弄的难以辨识。五个脚趾从圆形几乎被砸成了扁平状,裂开的趾甲和烧焦的肉体黏连在一起,让人感到反胃。脚背突起的骨头看起来像是被砸碎了,脚底的足弓完全塌陷下去,表面烧焦的皮肤脱落后,里面的肉渗着暗红色的血,脚底厚一点的皮被烫成了焦黑色,表面龟裂开来。这些都让赵徽音一点一点仔细看过。

田中抓着吓哭的赵徽音拉到旁边跪下。高桥从炉子里拿出另一只鞋,准备套在女孩剩下的一只脚上。这时夹住女孩左脚脚踝的下野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了,田中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刚刚断了气,大概是刚才刺激太强烈导致心脏骤停了吧,当然没有人会费心给她做心脏复苏。这个无辜的学生大概不会想到自己是会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人世的吧。

田中把女孩遍体鳞伤的尸体从椅子上解下来,扔在房间的一角。另一边高桥和下野已经把赵徽音重新绑在了椅子上。

“正好还有一只鞋没有用啊。你想好了吗?”高桥举起烤的通红的铁鞋,一面吹着粘在表面劈啪作响的炭粉。

姑娘的眼里映着火光,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身子尽量向后缩。

“那先从左边开始吧。”

田中和下野用火钳夹住她颤抖不以的左脚,配合着高桥,把冒着蓝火的铁鞋顺着她的脚尖套进去。

2月21-26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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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在情报处待了这么长时间,我依然没有办法适应这种残虐的场景带来的生理不适。我借着打电话的契机离开了审讯室,把凄厉的惨叫声和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挡在了铁门的另一侧。

拿起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私人诊所的号码。

“李医生啊,我是雨宫。我想问一下夏未晴怎么样了?”

“啊,是雨宫君啊。夏未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出于保险起见,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话说你对她还真是关心啊。”

我笑了笑。

“恩,明白了。方便的话,我明天早上去一趟吧。”

“恩,没问题,上午什么时间都可以。”

“哦对了,苏颖的情况怎么样了?”虽然李在均那天只是值班,但是毕竟还是她的主治医师。

李在均好像明白了我打电话的目的。

“苏颖的情况不是太好,我们优先对她身上的外伤进行了处理,但是送来时失血过多,多少会造成一定的缺血性脑损伤,而且不太好说她是否同时有颅内出血。所以目前很难预测她有多大的机会能够苏醒过来。”

“恩,知道了。”

“另外比较麻烦的是她身上开放性伤口比较多,部分组织烧伤严重,很容易引起恶性感染。虽然在术后一直在静脉点滴抗生素,但是没法保证她是否会败血,或者局部组织坏死。总之她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再次回到审讯室时,赵徽音已经被解下来平放在一张刑床上,两只烧焦变形的脚垂在床沿外,双手反绑在身后,胸腔急促的浮动着,不住的吸气。上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在问话。姑娘痛苦的闭着眼睛,歪着头,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去。。。书店。。是。。送情报。。”

“多长时间去一次?”

“不。。不定。。时。。咳咳。。”

“送什么样的情报?”

“咳。。是。。李。。让我。。搜集。。咳咳。。的。。官员。。军。。政府。。”

仅仅看着姑娘残破的双脚都会觉得很疼,也难怪她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情报是用什么样的方式送出去的?”上冈依然追问着。

“是。。纸。。密码。。写的。。”

可能赵徽音要说的是加密过的文字写在纸条上送出去吧。但是仅仅为了保护这一点信息,就任由宪兵们把她折磨到残废吗?对于我们来说,这很难有说服力。怎么样都会觉得她还有什么隐瞒的东西,而可以隐瞒只会招致更多的暴力而已。

高桥带上手套,握住姑娘被压坏的脚趾,用刷子抵住坍陷下去的脚掌中心,用力的搓动。脚底烙焦的皮肤沾在刷子的硬茸上,被生生卷起来,表皮下渗出的液体顺着开裂的足跟在地上滴了一滩。

即使没有被绑着,赵徽音看起来也没有力气抽动自己的腿了。姑娘用力的向上顶着自己的胸,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沙哑的嘶喊着,仿佛这样能够帮助她摆脱难以忍受的切肤之痛。

我示意高桥停下来,这样下去像刚才一样把人弄死就得不偿失了。

“那今天先到这里吧。”上冈吩咐田中收拾一下,把昏过去的姑娘放在担架上抬去楼上的拘留室。反正明天还要继续,脚弄成这个样子也不用担心她会逃跑了。送走她之前,我给赵徽音注射了手头最后一针吗啡,在没有强心针的情况下,这样能避免她疼痛休克,或是心脏猝死。

从情报处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赵徽音散乱着头发,歪着头躺在刑床上的样子依然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鼻子吸入外面冰冷的空气时仿佛能嗅到那股血腥的味道。

从案件开始到现在,赵徽音也好,欧阳珺也好,夏未晴也好,她们很清楚自己经受不住拷问,却还是一无反顾的把身体交给宪兵蹂躏,这是我站在理性的角度上始终无法理解的一点。这在我看来毫无收益可言。上冈给我看赵徽音的供词时提到过她自首的动机。她在被刑求后的说法是,自己暴露之后不如主动自首,如果能混过去的话,兴许可以避免刑讯。这点也许被捕后能说的通,但是宪兵队没有采取行动之前她完全可以想办法逃离a城,这总比来情报处白白送死强。更可悲的是,这些人的自我牺牲并不能丝毫改变目前战争的进程,也不能改变那些麻木的国民和腐朽的政府。她们只是这场战争中千万个毫无价值的牺牲品而已。我看不到她们坚持的意义,就像我看不到自己在战争中所作所为的意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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