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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名字后续,13

小说:转载 忘记名字转载 忘记名字 2025-09-07 08:14 5hhhhh 5320 ℃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刚才挨的鞭子,欧阳珺的大腿开始大幅度的打颤,到这种程度多半是身体承受不住时的生理反应。虽然被反手吊着,但为了防止她倒下去,下野还是在她的腰上和腋下挂了一些锁链,让她腿软时也不会向下滑过去。高桥则在一旁不停的往姑娘的脸上喷水,防止她痛的失去意识。当然田中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他的猎物解脱。

炭被挪开了。高桥把凉水泼在钉板上降温。等蒸汽消散后,田中认真检查了一下表皮的烫伤程度。因为钉板嵌入足底太深,田中试了一下后,并没有费事把她的脚抬起来。欧阳珺一脸解脱的表情,双腿战战巍巍的向下弯曲着,想试图把重量分散在捆在身上的锁链上。但正要松懈的一刹那,就被剧痛刺激的跳起来。高桥用铁锤对着她的足背狠狠的砸下去,没有包皮革的锤面几下就砸垮了足弓,紧接下来是脚趾。

“那么能忍的话,就努力坚持一下吧,接下来会更痛的。”高桥把锤尖上的血抹在她的脖子上。

欧阳珺面对高桥满是肆虐的表情,完全崩溃的哭了起来。然而骨骼碎裂的痛楚还没有消去,炭火就被重新点燃。冰冷的钉板再次被慢慢的烤到热浪四起,女孩一脸绝望的重温着这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我想起夏未晴在田中手中被弄的下肢血肉模糊时,脸上精神错乱的表情。间谍也好,罪犯也好,我都不认为她们应该承受这种程度的蹂躏,光是想一想皮肤被生生烧化在铁板上的感觉就让我全身发毛。

这一轮一直烤到脚上的水泡连串爆裂掉才停止。

我很难说服自己继续留在审讯室里。高桥他们这样反复的折腾她,无非是为了报复她戏弄我们而已。在炭火再次被吹燃之前,我果断推门离开了房间。

扶着后院的墙干呕了一会儿后,我从口袋中拿出三浦上次塞给我的烟。盯着手中打火机的火光,我有点恍惚,猛吸了一口后,我坐在墙角边的雕石上,慢慢回过神来。

欧阳珺提前预知了爆炸案。这个猜想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虽然她的供词总是真假交错,但如果袭击案是早就策划好的话,那其中的意义应该不止是示威。隶属于z局的欧阳珺应该没有渠道提前参与这场爆炸案的组织,但不排除她对这些计划知情。这样想的话,很有可能爆炸事件本身就是和间谍案挂钩的行动。一旦有情报人员被逮捕,另一边就会寻找合适的时机安排行动,这种解释相对比较合理,但更让人担心的是,如果对方早就有准备的话,是否会有其他类似袭击事件发生。在这一点上,我们连预判的能力都没有。

回到审讯室时,火已经熄灭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下野正在试图把欧阳珺烧坏的脚从钉板上剥离下来,然而和她烧焦的双手一样,足底烫化的角质和板底黏在了一起,从不同角度刺入的铁钉让人根本无法下手。折腾了一会儿后,下野只好用刀插进脚后跟下面,把每一枚碰到的钉子单独从肉里剥离出去。这样做的结果是把姑娘的脚掌弄的血肉淋漓,割开的伤口连带着焦烂的碎肉看起来就像肉馅一样。看到欧阳珺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甚至有点后悔把最后一针吗啡用在了赵徽音身上。

和上冈简单交换了一下看法后,上冈犹豫了一下,想要对欧阳珺做一遍最后的尝试。当然已经把她的身体弄成这个样子,再治疗是绝无可能了,但如果她愿意的话,至少能让她痛快的解脱。

“坚持到这种地步,你的意志让我很钦佩,你已经赢了。如果你愿意透露任何一点军政府爆炸案的信息,我会立刻安排你去医院,帮你解脱痛苦。”

欧阳珺两腿岔开跪在地上,弯着腰向下垂着头,我不知道她是无力再开口说话,还是故作聋哑。

田中从身后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站起来。”田中用严厉的声音命令到。“听不懂吗?”

下野用钳子捏住她碎裂的乳头。疼的她哇的叫了出来。高桥和下野架住她的腋下,强迫她战战巍巍的站起身来。

足弓塌陷的脚底着地时,欧阳珺的双腿立刻像棉花一样软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旁边倒下。

“嗷嗷嗷熬。。啊啊啊。。我。。站不。。住啊。。。”

虽然声音完全嘶哑了,但想忍住痛是不可能的。

高桥和下野一直抓着女孩的胳膊,在她倒下去之前会立刻扶住她,强迫她再次用脚站起来。如果她实在受不了了,跪在地上不愿起来,就用钳子拧她身上的敏感部位,直到她愿意再站起来为止。

这样反复折腾了她半天,地上踩过的位置留下了一片血红色的印记。

“真是顽固的女人,痛的还不过瘾吗?你们已经战败了。你只是一个亡国的爬虫而已。”上冈没有阻止田中的叫骂。

欧阳珺微微的睁开了肿胀的双眼,缓慢的张开了嘴。就在我们以为她要说话的时候,姑娘从嘴里艰难的挤出了些带血的唾液,她可能是想要吐在田中身上吧,但是连做到这点的力气都没有,最终全部流到了自己身上。

这大概是她力所能及的最后一点抵抗了。

情报处的医务室也会备有一些化学试剂,被差遣去拿东西的下等兵用玻璃瓶子带回来一些无色的液体,田中拿到手后花了点时间调配好才端回审讯室。

在此期间,欧阳珺就像一座石雕一样,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如同基督教的圣徒,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的殉难。

田中回来时,把一盆类似于水一样的液体放在了欧阳珺面前。下野按住她的身体后,把她烧焦的左手拎起来,用粗口的钳子卡住手腕。

“烧成这个样,应该没有什么感觉了吧。”

田中一边说着,一边把碳化的肢体浸入到液体当中。残肢接触到液体的一瞬间释放出大量的气泡和烟气。欧阳珺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上残余的组织一点一点剥离融化在了液体里。把手拿出来时几乎只有了骨架的模样。

盆里的应该是稀释过的硫酸。

“感受不到也不是件坏事啊,不过,你觉得涂在背上会是什么感觉呢?”田中幽幽的说。

欧阳珺好像突然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不。。不要啊。。。我不要死。。。。”

刚才还瘫在地上的姑娘,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奋力站起身想要向审讯室的门外跑,但是几步后还是因为脚底的剧痛,径直摔倒在地上,努力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但即使这样,她还是用肘部撑着地,艰难的跪着向前挪动。

高桥和下野费力很大的劲才把她拉回来,垂死的人往往力量大的惊人。

为了防止她挣扎,这次直接把她吊了起来,脚踝上也挂上了重量。几个宪兵戴上了手套,开始用耐腐蚀的刷子,把稀释过的硫酸试剂涂抹在她的身上。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痛苦的处刑方式了。

硫酸涂到背部皮肤时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接触到液体的表皮变得煞白,然后像融化了一样留下一道凹进去的痕迹,里面露出的真皮几乎没有怎么流血。

因为酸遇到人体组织后并不会简单的蒸发掉,在反应完全结束前会一直向内部渗入进去。这样的结果是在欧阳珺的背上留下了一道一道深深浅浅的伤口暴露在外面。诡异的是,被灼伤的组织几乎没有出血,大概血还没有来得及溢出,周围烧坏的组织就把出口给封死了。这样的好处是不用担心她会因为大出血而死。当然对于欧阳珺来说,这将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煎熬,连最终的解脱也遥遥无期。

田中沿着脊柱部分反复刷了两遍,这里没有太多的组织阻挡。酸蚀后几乎能看到脊柱上沿的轮廓,和腐蚀掉的肌肉留下的空白骨面。胸侧的位置更加敏感,皮肤烧穿了以后,之前被刮肋骨时被破坏殆尽的骨膜已经没有办法起到什么保护作用了。透过肋骨的间歇,能依稀看到胸膜包裹的肺部,在疼痛的刺激下,在胸腔内急促的收缩扩张。

腿上需要处理的面积很大,但下野和高桥合作起来进展很快。皮肤褪去后,能清晰的看到里面肌肉的纹理。涂第二层时,受损的肌肉在强刺激下猛烈的收缩,每一缕细小的肌肉束丛都会单独耸立起来。臀部和乳房一类的部位软组织比较丰富,田中他们在处理的时候会沿着旧伤口划开,让酸顺着创口流进组织内部,这样造成了大量脂肪细胞爆裂。没有来得及被酸反应掉的脂液,顺着刀口的边缘流下来,红黄相间的粘液在地上积了一大滩。

处理身体末端的时候,硫酸渗入崩裂的足跟后几乎穿出了一个洞。趾尖的皮肉融成了一团烂肉,勉强挂在上面的趾甲自然脱落了下来。已经被弄的面目全非的足底则直接用酸倒在上面淋了一遍。

姑娘的嘶哑的惨叫,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求饶的声音在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停过。很遗憾的是,即使是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下,她最终也没能给我们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全身的皮肤都处理完后,欧阳珺向下耷拉着头,几乎没有了气息。只能通过身上因疼痛造成的生理性颤抖来判断她还活着。我们都有点惊讶她顽强的生命力,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咽气。

“田中,弄完这里的事去喝一杯吧。”在等待欧阳珺死亡的过程中。几个人开始闲聊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打完仗了,我们今天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才对。”

“总部那边好像特批了几天假期,正好可以玩几天,希望别有什么阅兵礼之类的无聊的东西。”

“难道不应该为战后生活早做打算吗?打赢了,在c国想做什么都行啊。”

尴尬的聊了几句后,几个人觉得无聊起来,而欧阳珺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死透。

田中走过去捏住姑娘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喂,为什么你不能和你们政府投降一样干脆。早一点死,我们就可以去庆祝了。”

不知道是否听懂了田中的话,欧阳珺痛苦的闭紧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上冈走到她面前,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一时间,审讯室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几个折磨了女孩一天的宪兵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默默的看着她吊在绳子上的残破不堪的身体。

田中似乎有些后悔刚才说出的话,守在一旁的下等兵询问要不要处理掉尸体时被他一拳打飞到墙角。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立场,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欧阳珺从被捕后都自始至终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她死前的供词让间谍案中疑团更加的复杂,她死后,种种疑问和猜想都变成了无解题。作为一名真正的战士,欧阳珺和我们厮杀到了最后一刻,笑着把我们迫切渴望的答案带进了坟墓。

在她的祖国战败,政府投降的这一天,欧阳珺作为无可争辩的胜利者死去了。

欧阳珺死的第二天,c国在野的联合政府否认了投降书的合法性,发出了抵抗到底的声明。

3月1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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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的消息是我次日通过康平间接得知的。虽然这样的信息会被军政府层层封锁,但通过非正式渠道传出去只是个时间问题。

被噩梦煎熬了一晚上后,我一早开车到了宪兵队时。康平见到我后立刻招呼着进了办公室,然后特地关上了门。

“第九师团昨晚在D城附近被袭击了,损失了不少人员和物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我是通过在团任职的同乡那里得知的。”

我的c国地理不是太好,但是第九师团应该驻扎在北方腹地,眼下在这个停战的时机遭到重创简直是天方夜谭。

“和第九师团交火的是谁?”

“应该是一支c国地方武装,好像是缴械的时候发生了冲突。”

“c国政府不是已经投降了吗?”

“名义上的确是,但目前接受和平缴械的只有陪都附近的正规军而已。”

c国虽然在名义上是一个统一政权,但是实际上在战前一直处于半分裂的状态,地方割据相当严重。

战争初期,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倒戈或者消极应战的军队相当多。军政府既不想,也无力解散这些数量庞大的地方武装。

“第九师团应该是拿着正式投降书去缴械地方军队的,但是对方出具的是一份c国流亡政府的声明。”

“具体内容是什么?”

“声明书直接否认了投降书的法律效力。在他们眼里中央政府单方面宣布投降是非法行为。声明要求全国武装力量抵抗到底。”

“真是胡扯,流亡政府的号召力比中央政府都要强吗?”

“大概是真的到了亡国的境地才醒悟过来吧。被缴械后自己的权益就完全没有保障了。况且成建制的被消灭的只有中央的国防军而已。地区性武装想要搏一搏还是很有实力的。”

“你们还没有胜利不是吗?”我回想起了欧阳珺的话。只要有她那样的人存在,战争就会无可奈何的继续下去。

“这份声明很可能会通过第三方向国际公开。我觉得眼下很难预测c国各地势力的反应。说不定局势会变的更加恶劣。”

“宪兵总部的态度是什么?”

“战后政策出台前,需要我们最大化的维持秩序,战时发生的案件可以的话都尽快结案。”

言外之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折腾的太厉害,说不定会把摇摆不定的民众推到流亡政府那边。

“明白了,你注意小心行事吧。”

康平点点头。

“哦对了,按照之前的计划,军政府在战胜后会向当地机关过渡一部分职权。到时情报处会有一定的人员缩减,我会帮你看着点机会的。”

康平看了看窗外。“可以的话还是带上她离开吧,这里的情况早晚会变成的很棘手。”

告别了康平后,我驱车回到了情报处。路过拘留室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高桥从里面出来,他刚刚和下野用担架把赵徽音抬回了地下室里。因为在欧阳珺身上耗费了太多时间,昨天并没有来得及继续问她。

赵徽音蜷着身子坐在审问室中央的椅子上,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她面前的上冈看起来更糟糕,乌黑的眼底就像一夜没睡一样。

“来了啊。”上冈见我推门进来,简单的问了个好。

“恩,开始了吗?”

“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和上次的供词没有太多区别。”

赵徽音在旁边小声哎呦了一下,虽然膝盖受了伤,但她还是勉强抬起小腿,让伤残的双脚翘起来架在脚跟上。

“你觉得她在说谎吗?”

“很难说。有可能是和欧阳珺一样,真假参半。”

“只好继续做了啊。”上冈有点惋惜的看着她的精致的脸庞。

田中和下野一人一边,举起姑娘的脚踝和腋下,把她背朝上放在了一张铁床上,用绳子栓住四肢。

“说说你打探的情报内容吧。”

赵徽音向右侧歪着头,因为胸部被压着,说话有点困难。

“那么长时间。。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都是些很笼统的信息,比如家人,爱好,习惯,活动场所一类的。。。。”

“李静海怎么知道你送情报的时间?他什么时候去取?”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把情报留在书店而已。。”

上冈没有继续问下去,他可能觉得到赵徽音在试图装傻。与其花时间拆穿她,不如用更简单的方法让她认清自己的处境。

下野在赵徽音面前摆了几把耙子形状的细铁钩,然后从中调了一把小号的铁耙,转到赵徽音看不到的身侧,用尖利的钩头按住背部的皮肤,用力钩了进去。姑娘的身体猛的弹了一下,脖子努力的向后扭着,想要望向自己的背后。田中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扭过来,强迫她看着摆在面前的刑具。

铁耙的钩尖刺破皮肤后向内沉了一两厘米,随着下野回拉的动作,将所经之处的皮肤和下面的肉切开,钩子拔出来后在她的背上留下了三道十多厘米长的血沟。同样的方法从肩膀到胯骨整整做了一排,弄的姑娘的背像被猫科动物的利爪抓过一样。

赵徽音痛苦的哼哼着,背上的伤口淌出的血沿着脊柱凹进去的轮廓一直流到了屁股。耙子刺进脊椎附近时,赵徽音的表情像是骨髓被抽出来了一样,与此同时背部的肌肉开始不自觉的痉挛,肩胛骨的位置耸立起来,看起来像鸟的翅膀。

臀部的肉更加厚实,铁耙可以陷入很深的位置。试过几下后,下野意识到铁钩很容易卡在里面柔软的组织里,于是把滴着血的钩子放回姑娘面前,拿起一把开刃的铁犁,从腰的底部开始,重新干起来。

还没开始弄腿,赵徽音就已经失去知觉了。下野把她熏醒后,检查了一下下肢的神经反应。因为深层组织的出血量比较大,一般很难判断具体刮到的位置。有时开刃的钩子会在不经意间切断深层神经,导致下身瘫痪或者感官受损。因为刑讯的目的本身就是慢慢累积痛苦,弄的太过火会得不偿失。

腿部的形状更加圆润一些。换成双刃的钩子后,沿着左腿肌肉的轮廓密集的把肉纵向划开,处理完小腿后,每隔几厘米再横向割出一道口子。逆向切割肌肉的时,变钝的钩刃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剪断肌肉束丛。下野一手扶着她的腿,另一只手用力把两刃的铁耙插进肉里野蛮的拉扯着。姑娘的腿就像一块冒血的鲜肉一样,在下野的手里晃来晃去。

田中把赵徽音的头拉起来,发现她右侧的瞳孔都扩散了。

“喂,停一下吧。”田中冲着满头是汗的下野说。

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后,想办法把她弄醒了。

赵徽音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向外出着气。上冈凑到她嘴边,勉强听到了几个字。

“我。。渴。。。”

大概是因为大量失血的原因吧。姑娘的左腿就像泡在血里一样,铁床上也流了一大滩。田中给她喂了一些盐水,防止她因为脱水提早休克。

等了很长时间赵徽音才恢复到能问话的程度。

“为什么一开始要隐瞒书店的事?”

“因。。因为。。。。”

“都有谁用书店作为情报交换的地点?”

“我。。记不。。清了。。啊。。。。”赵徽音有气无力的说。

“不好好想想的话,后面的痛苦还长着呢。”

“哎呦。。我。。渴。。呀。。。。”

田中把军用水壶里的水浇在她的脸上,呛的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与此同时,下野扶住她的右腿,把锋利的钩尖插进小腿跟部,按照同样的方法慢慢干起来。

最终几个人费劲干了一上午也没能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弄到最后,姑娘的双腿就像肠皮破裂的肉肠一样,血肉沿着四横交错的割伤淌了一床。

上冈本来想再问话,但是发现赵徽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刚才已经打过强心针了,再干下去可能会超过她心脏所能承受的负担。好在早上宪兵队的人来补充了医务室的药物。高桥捏住她的嘴,给半昏迷状态的赵徽音喂了点止痛药,又加了一针吗啡后,用担架抬去了牢房。

高桥用针把吗啡从药瓶里吸出时,我不禁想起欧阳珺被烧焦手脚,吊着空中,全身皮肉被硫酸腐蚀的画面。在那一刻,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渴望一剂止痛针吧。因为身上的伤都不会直接致命,她最后应该是活活痛死的。

其实欧阳珺的求生欲一直都很强,我并不觉得她被捕时,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供出下线也好,陷害苏颖也好,只要能保全自己或是逃避刑讯,无论代价如何,能做的事情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包括牺牲别人。有几次甚至差点成功的骗过脱险,最终被我们识破时,她心里一定很绝望吧。再没有比希望燃起后又破灭更让人痛苦的事了,更何况随之而来是非人的虐待。

“你有没有考虑过,也许她真的只是个小角色,对汪允时和李静海这样的高层,以及爆炸案这样的事情一知半解?”出了审问室后,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上冈,他似乎昨晚也在思考这件事。“痛到那种程度,应该超出了她意志的极限吧。”仅仅想一想她在临终前所经受的种种煎熬,就让我脑后发麻。

“不愿意开口,其实是因为没得说是吗?”上冈若有所思的说。在那种情况下,不知道的话撒谎也没有用,不是真话很容易被识破。“的确也有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和苏颖一样是为不存在的情报冤死的。不过难以理解她为什么不申辩,这等于是故意寻死。”

我点点头。

“她可能觉得我们不会轻易放过她,骗不过去的话,即使没得说也会死的很难看。”

上冈露出醒悟的表情。

“反正都要死,所以索性激怒我们,造成信息混乱吗?即便是自杀,还是在玩弄我们,真是个危险的人物。”

我想了想说。

“也许过于多疑的是我们?几次险些被她的战术骗到,没准一直在过度解读她的想法,也许她也正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迷惑我们。”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这场游戏的失败者。无论是哪种情况,能周旋到最后,本身也证明了她的意志力和机智吧,毕竟在审讯中彻底垮掉的人比比皆是。”

的确,像夏未晴那样受不了酷刑崩溃掉的是绝大多数。像欧阳珺那样一直保持着清醒,能够选择性的采用战术规避的人少之又少。提早处决对她本人,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犯逼到这种地步,不知道是该钦佩她的勇气,还是感叹情报处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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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结束对赵徽音的审问后,我开车直接去了私人诊所。因为没有提前和李在均打招呼,我以为这次直接去他会忙到没有时间接待我,但是到了之后发现大厅里依然空旷无人,难道这里从来都不营业吗?

我抱着疑问转过拐角,在走廊入口处遇到了一名向外走的年轻护士。见到我往走廊的方向走去,她停下来向我点头致意。

“您好,您是来找李医生的吗?他恰好今天不在。”

她大概是误以为我是李在均的朋友吧,女护士讲话时的声线意外的细腻好听。

“他是去?”

“今天李医生在军医院那边工作,晚上回来。请问您来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我注意到她嘴角的美人痣十分惹眼,杏花一样的眼睛露出困惑的神情,外侧的眼角向上轻盈的翘着。

“哦,我是来探望病人的。”

我并没有多加任何多余的解释。

护士歪着头想了想后,好像明白了我是来看夏未晴的,于是带着我到了走廊尽头的病房,向我礼貌的微笑了一下,没有多问,姿态轻盈的转身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笑起来的样子让我心里颤了一下。想到马上要见到夏未晴,我心中不禁泛起了些许负罪感。

夏未晴躺在床上,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我走到床边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夏未晴合上手里的书,挽起搭在肩上的头发,开心的和我打了个招呼。

“在看什么呢?”我弯下腰凑到她身前。

“是李医生帮我带的一本古典时期历史书。”

夏未晴一脸热情的把书转过来递给我看。我拿起来翻开稍微看了一下。

“是讲罗马共和国晚期的历史啊,你不会觉得晦涩吗?”

夏未晴笑着摇摇头。

“我不觉得啊,书里有很多对当时人文习俗和生活细节的描写,一边读一边随着作者回到他笔下的当年,漫步在罗马繁忙的城市街头。有点看风俗小说的感觉。书里的人物也很有意思。”

看样子她是由衷的喜欢。

不过我没有告诉她,古典历史恰巧是我学生时代就开始痴迷的课题。

这点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机缘。

爱好也好,想法也好,我从没有遇到过在一起契合感这样强的女孩。

“你最喜欢里面的哪个人物呢?”

“应该是凯撒?”夏未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觉得他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虽然说一不二的独裁,但待人宽厚,对政敌也很宽容。平时做事严肃果断,却也平易近人,很有幽默感。本人债台高筑时依然把借来的钱大把的花在公共建设上,也不忘为底层人民谋求福利。感觉很难理解他的处世方式,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是凯撒吧,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这点评价倒是很中肯,我不由得表示赞同。

“一般人说到凯撒会先提到他的高卢战记和内战记。很少有人像你一样,越过这些功绩去观察他本人身上的矛盾点。”夏未晴腼腆的笑了笑。“的确,比起庞培和苏拉那样特点突出的人,凯撒完全没法被脸谱化。不过人性总是有很多面,很难用一句话来概括。”

“恩,不过比起这些功成名就的英雄来说,我更喜欢西塞罗。”

她这样说我倒是没有意料到。在历史上,西塞罗算是个失败的政治家,平时懦弱摇摆不定,在凯撒面前也只敢斗斗嘴,我想不到太多可以称赞他的地方。

“当时也算是大变革的时代吧。他纯粹靠自己的嘴皮子为旧制度辩护,孩子气一样的去维护自己理想中的共和制。虽然失败了,但留下的各种洋洋洒洒的文章还是让他执着的想法穿越时间活了下来。”

历史很少会在失败者身上耗费笔墨,但无论通过哪种方式,为自己的信仰和想法努力拼搏过的人,无论成功与否,都值得赞扬。这个道理应该也适用于夏未晴,以及无数个为了c国努力过的人。

夏未晴拿起书抱在胸前,眼睛望向窗外地平线上遥远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后怕。如果之前没有在教堂遇到过她,如果在狱中我们没有对过话,眼前这个年轻,漂亮,才华横溢的女孩多半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在万般痛苦中香消玉殒了吧。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讨论喜欢的话题,更不会有什么许诺,这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说完这些,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安静的坐着,望着窗外的景色,并没有因为突然降临的沉默而感到尴尬。像之前在教堂时一样,共同享受着片刻安宁的时光。

秋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在夏未晴的侧脸上,就像画中沐浴着暮光的少女,即纯洁,也很脆弱。

“你害怕我吗?”我用很平静的语气问出了我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

“害怕?”夏未晴的表情有点困惑。“也许有一点吧。”说完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害怕我还会伤害你吗?”我很庆幸在审问时没有亲手动过她的身体,否则肢体的接触会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您会吗?”夏未晴反问了一句,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那时候发生的时,也不全是雨宫先生的选择,况且您还救了我的命。如果想要伤害我,就不必要担着风险这样做了。”

这句话不假,但是我也没有在审讯时刻意保护过她。不得不承认,我参与刑讯的目的一直是为了击垮她的身体和心理防线,这点和其他犯人没有区别。但是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动用手里的职权让她少受一点罪,可惜我并没有选择那样去做。

我笑了笑。“你不会觉得只有恶魔一样的人才会对别人做出那种事吗?”

“恩,但是。。我觉得您不是坏人。”夏未晴看着我,用肯定的语气说。

我不知道这句天真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是我宁愿相信这是她表露的真实心意。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帮我解了围,拉开了那个饿极了的难民,没有踢打他,还给了他吃的。我当时觉得您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漠视和践踏那些因为战乱饥寒交迫的生命,而是把他当做一个落魄的人看待。”夏未晴很认真的说。“这应该是您最真实,最原始的一面吧。”

对于夏未晴的话,我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也许我内心还保有些人性和怜悯,但我又没法在那些惨死在牢狱中的人面前为自己辩解。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再见您一面。心里想着的事情,没想到真的会实现,让我在教堂再次遇到您。”夏未晴脸上泛起了些红润。

“这应该是命运的安排吧。”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她开始有了模糊的好感,也许很早之前就有了。如果没有之前那段纯粹美好的时光,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被捕时害怕吗?”我问的时候有点犹豫,之后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想提也没有关系。”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夏未晴低下头。“恩,很害怕。。。即心里即害怕又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表现的还挺镇定的。”

“当时想尽量说服自己,表现的自然些,不要慌张,但被问话时心里还是怕极了。说实话,当时看到您坐在对面把我吓了一大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松了一口气,有种得救了的感觉。”夏未晴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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