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侵入骨髓的溫熱與痛楚，

都揮之不去。

我像一隻被剝皮的鳥，

脆弱而赤裸地瑟縮在這片夜色之中。

直到遠方天際，

微弱的灰光開始滲透進帳篷的縫隙。

黎明來了。

冰冷而無情。

而我──

仍然抱緊自己，

指爪深深陷入羽毛，

喘息、啜泣、發抖，

任由破碎的靈魂在體內無聲呻吟。

就像那雙曾經自由翱翔的羽翼，

在黑夜中，

被永遠地折斷了。

黎明薄弱的光線滲入帳篷，

如同冷冷的刀鋒，

劃破了最後一點黑暗的庇護。

外頭，小隊成員已經開始活動。

布料摩擦聲、皮革扣件的叮噹、短促低語聲──

一切熟悉而正常。

彷彿昨夜的噩夢，

只是我的一場錯覺。

我緩慢地，像老舊的機械般，

撐起僵硬疲憊的身體。

雙腿酸痛、翅膀隱隱抽痛，

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烈焰燒灼過後硬生生拼湊回來的。

但表面上，

一切看起來──「正常」。

【沒事了。】

我低聲在心底對自己呢喃。

【皮膚完好無損。】

【肌肉連接正常。】

【翅膀……能動。】

我緩緩展開翅膀。

羽毛整齊，氣囊沒有塌陷，

韌帶緊繃而有力。

就像一切從未被剝開、撕裂、摧毀過。

但那種從骨髓深處滲出的痛感，

那種每一次振翅時無法忽視的空洞感，

卻如鬼魅一般，纏繞著我的神經。

我低頭收起翅膀，

整理著裝備，

努力讓動作看起來流暢自然。

不能讓任何人察覺。

不能暴露自己。

更不能──

不能再去渴望那份冰冷的、病態的溫柔。

我咬緊牙關，

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就在這時，

一道熟悉的氣息靠近。

我本能地繃緊身體。

從眼角餘光裡，

我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凱恩。

他站在人群不遠處，

金色的蛇瞳在晨光中冷冷地閃爍，

靜靜注視著我。

目光帶著某種……

我無法承受的重量。

只是一瞬。

極短的一瞬。

我與他四目相交。

胸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攫住，

呼吸一滯，

翅膀根部不自覺地微微痙攣。

我立刻垂下視線，

裝作在調整背包的樣子，

強迫自己忽略那份灼燒感。

【沒事的。】

【我已經被治療好了。】

【皮膚是完整的。】

【肌肉是連接的。】

【翅膀是完好的。】

【我能正常行走，正常飛翔。】

【只要假裝一切正常──就真的沒事了。】

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默唸，

像在背誦某種無法違抗的咒語。

即使手指在細微地發抖，

即使心臟在胸膛裡亂跳得快要爆裂，

即使下腹仍有隱隱作痛的鈍麻感，

即使每一寸皮膚，

都在渴望那雙曾經撫平我傷口的、冰冷的手掌。

【不可以。】

【不能渴望。】

【不能再──依賴那份殘忍的溫柔。】

我緊咬下唇，

直到血腥味滲入口腔，

才勉強壓住即將溢出的哽咽。

抬起頭時，

凱恩已經轉身，

若無其事地與其他成員交談，

彷彿剛才那短暫的對視，

只是我自作多情的幻覺。

我低頭，

深吸一口氣，

扯了扯背包的帶子，

跟上隊伍的步伐。

步伐穩定。

呼吸平穩。

表面上──

一切如常。

可我知道，

每一步踏出的，不是堅定，

而是搖搖欲墜的假象。

而在那個被封印在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裡，

那份對痛楚的恐懼，

與對溫柔撫慰的病態渴望，

正緩緩地、無聲地，

蠶食著我的靈魂。

夜幕低垂，

營火燃燒得昏暗而脆弱。

我蜷縮在帳篷的一隅，

背對著入口，

死死攥緊披風的邊角。

【不要來找我……】

【不要再……】

我在心底無聲祈禱著。

可是那熟悉的氣息，

還是無聲無息地滲了進來，

像毒霧般，

將我牢牢包圍。

帳簾輕輕掀開，

一雙帶著冰涼鱗片的手指撥開布料，

金色的蛇瞳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

凱恩。

「小貓頭鷹，」

他的聲音溫柔得令人顫抖。

「該來檢查一下你的恢復情況了。」

我全身一震，

本能地往後縮了一步。

「我……沒問題了，」

我的聲音顫抖，幾乎壓抑不住破碎的音調。

「真的……不用檢查……」

凱恩微笑著，

那笑容柔和得近乎憐愛。

下一秒，

他的尾巴已經閃電般纏上我的腰，

將我死死困住。

「既然這樣……」

他低語，

貼近我的耳邊，

氣息輕柔而陰冷。

「那就讓我們──繼續先前的實驗吧。」

我瞳孔猛地收縮。

「不──」

來不及。

凱恩另一隻手早已從寬大的袖口抽出一支注射器，

透明的藥劑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我本能地掙扎，

雙腿亂踢，

翅膀無力地拍打著空氣。

可是毫無作用。

蛇尾纏得更緊，

像鋼鐵般將我壓制在原地。

我大張著嘴，想要尖叫。

「嗚──！」

凱恩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準確地捏住了我的鳥喙，

只留下微弱、破碎的嗚咽聲。

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上眼眶。

【不……不可以……】

我拼命搖頭，

渾身的羽毛因恐懼而炸開，

渾身痙攣。

但凱恩只是溫柔地笑著。

他的手掌覆上我的下腹，

指節微微施力，

找到先前注射過的位置。

沒有一絲猶豫。

尖銳的針頭刺入皮膚，

冰涼的藥劑緩緩推入體內。

「唔──！」

疼痛與異物感同時炸裂在下腹，

整個身體像是被灌進了灼熱的鐵水。

我瘋狂地掙扎，

但每一下都是徒勞。

凱恩安靜地，專注地完成了注射，

像是給自己的標本添加最後一筆細節。

當針頭抽離時，

我已經淚流滿面，

雙腿發軟，

只能無力地垂在他懷裡。

「乖，」

凱恩低語，

捏著我的喙，

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

「很快就不會那麼痛了。」

他的聲音裡滿是病態的溫柔，

像是在哄一隻受傷的小獸。

而我──

只能無聲地顫抖，

淚水滲濕臉頰與羽毛，

任由體內那份異樣的熱度迅速擴散開來，

將理智一點一點，

燒成灰燼。

蛇尾緊緊纏繞著我的腰，

鱗片冰冷而堅硬，

每一次輕微的收縮，

都像是無聲的枷鎖，

將我牢牢鎖住。

體內，藥劑的熱度迅速蔓延，

像一團悶燒的火，

緩慢卻無可抗拒地攀上每一寸神經。

我微微顫抖著，

喘息變得急促，

渾身羽毛緊緊貼在皮膚上，

浸透著冷汗。

就在這時──

凱恩俯下身，

唇貼近我的耳羽，

吐出低柔的呢喃：

「這次的藥劑……與上次不同喔，小貓頭鷹。」

他輕笑，

尾音帶著令人顫慄的愉悅。

「可以讓你──更像個真正的雄性。」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還來不及反應，

凱恩已經慢慢摩挲著，

將佈滿細緻蛇鱗的身體，

緩緩沿著我的背脊下滑。

鱗片摩擦過羽毛，

帶來細微刺癢與異樣的寒意。

然後──

他的身體貼上了我的下腹，

冰涼的鱗片無情地碾壓過腫脹敏感的泄殖腔口。

「嗚──！」

我猛地抽搐，

一聲被捏住喉嚨般的喘息脫口而出。

異樣的感覺從下腹深處炸開。

不是單純的痛，

也不是被搾取時那種被掠奪的虛脫感。

是──

更混亂的，

更羞恥的──

一種「自然」的湧動。

我能感覺到。

體內某個被壓抑、扭曲、強行掩蓋的本能，

正在緩慢甦醒。

藥劑點燃了它，

凱恩的磨蹭，

則將它無情地煽動著。

濕潤的、滾燙的體液，

在我尚未意識到的時候，

已經開始緩緩溢出。

「噗嗤……」

透明的液體順著泄殖腔口滲出，

在鱗片與羽毛交界處形成一層黏滑的薄膜。

我全身僵硬，

羞恥得幾乎想要立刻昏厥。

【不可以──】

【這不是真的──】

【這是藥劑……這是凱恩……】

但身體背叛了我。

沒有粗暴的搾取，

沒有強制的電擊。

只是溫柔的、緩慢的摩擦，

就讓體內的液體自然地滲流而出。

我絕望地掙扎，

指尖無力地在空氣中抓握，

卻無法擺脫那條冰冷緊縛的蛇尾。

「哈……哈啊……！」

喘息越來越急促，

喉嚨裡擠出近乎啜泣的聲音。

凱恩輕輕舔了一下我的耳羽，

舌尖冰冷濕潤。

「乖──」

「這才是……屬於雄性的反應呀。」

他的聲音低沉而柔軟，

像是在哄誘一隻即將崩潰的小獸。

而我──

在那無聲的、病態的安撫中，

只能無力地顫抖，

任由體液一滴滴地、羞恥地，

從破碎的泄殖腔口溢出，

滲透羽毛，

濕潤肌膚，

把所謂的「尊嚴」與「抗拒」一點一滴沖刷殆盡。

我咬緊牙，

死死壓抑著從體內湧出的熱潮。

每一寸肌膚都滾燙，

羽毛緊緊貼著汗濕的身體，

呼吸急促得像要撕裂胸膛。

不可以。

不可以這樣。

我拼命告訴自己，

雙手緊抓著地面，

指尖陷進泥土中。

可是──

尾巴。

那條冰冷而靈活的蛇尾，

帶著細緻的鱗片摩擦感，

輕柔而殘酷地撫上了我的下體。

搔弄。

緩慢地、惡意地，

在腫脹敏感的泄殖腔口周圍來回輕撫。

我渾身一顫，

喉嚨裡溢出一聲柔軟而破碎的呻吟：

「啊……哈啊……！」

羽毛隨著顫抖炸開，

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

下腹深處像被點燃了一樣，劇烈地抽搐。

腔口劇烈收縮──

「噗啵……！」

一股溫熱的體液被強行擠出，

濺在冰冷的鱗片上，

發出羞恥至極的聲響。

濕潤的、滾燙的痕跡順著腿根滑落，

沾染了泥土與羽毛，

像是無法隱藏的污痕。

我瞪大了眼睛，

臉頰因羞恥與絕望而滾燙到發燙。

【不……這不是我……】

凱恩輕笑著。

他的尾巴緩緩滑離，

像是在欣賞一件完成得近乎完美的作品。

而我──

癱軟在地，

喘息不止，

渾身無力，

雙腿微微顫抖，

羽毛淩亂而破碎。

就在這時，

凱恩俯下身，

低頭湊近我的耳邊，

用那種病態溫柔中帶著挑釁的語氣輕聲說道：

「難道，」

「這樣都不能讓你像個真正陷入情慾的雄獸一樣──反擊嗎？」

他的語氣輕柔得近乎憐愛，

卻帶著赤裸裸的嘲弄。

「難道你不想，」

「像我對你那樣，」

「把我壓制在地，狠狠蹂躪嗎？」

我的呼吸猛地停滯。

一瞬間，

畫面在腦海裡閃過。

──尾巴緊纏、骨骼斷裂、肋骨被壓碎、肌肉被撕裂的痛楚。

──羽毛被扯落、翅膀被掰開、泄殖腔被蹂躪到無力收縮的恥辱。

凱恩的手，

溫柔地，卻殘酷地，

剝奪了我的一切。

而現在──

他用同樣溫柔的聲音，

引誘著我去複製那份暴力，

複製那份支配。

【不可以……】

【我不可能……】

【我怎麼可能……】

我無聲地顫抖著，

指尖無力地抓著地面，

眼淚再次滲出眼眶，

沿著羽毛悄然滑落。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體內的熱潮與羞恥感交纏成一團亂麻，

每一寸皮膚都在發燙，

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窒息般的痛苦。

不能這樣──

不可以這樣！

某種殘存的自尊在心底絕望地掙扎著。

我猛地一掙，

渾身羽毛炸起，

用盡僅剩的力氣，

試圖從凱恩的束縛中掙脫。

「哈啊……放開我──！」

尖銳而破碎的叫聲從喉嚨裡爆出，

我揮動著雙臂，

甚至想用爪子去撕扯那條冰冷的蛇尾。

可是──

凱恩只是輕輕一笑。

毫不費力地，

用那條靈活有力的尾巴一個簡單的收緊動作，

就將我的掙扎徹底鎮壓下來。

「噗──！」

我被狠狠地拉回他懷裡，

臉頰壓在他覆滿鱗片的胸膛上，

動彈不得。

呼吸間滿是藥草與冰涼血腥的氣息，

令人窒息，卻又令人本能顫抖。

凱恩俯下身，

低低地，在我耳畔笑了。

「小貓頭鷹，」

「你的反抗，真的……可愛得讓人心疼呢。」

他的手掌輕輕撫上我的後頸，

溫柔得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獸。

指尖細緻地梳理著我炸起的羽毛，

像耐心平撫一場輕微的風暴。

「別怕，」

「我不會傷害你，」

「只要你乖乖聽話。」

他的聲音柔軟得近乎低吟，

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心臟。

我喘息著，

身體的掙扎越來越無力，

最終只能無聲地癱倒在他懷裡，

任由溫涼的掌心輕拍著後背，

一下一下，

像是在給一具破碎的容器安上最後的封印。

就在我幾乎被這份病態的溫柔麻痺時，

凱恩的聲音，再次響起。

輕柔，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命令感。

「那麼，」

「小貓頭鷹，」

「展現一下──屬於雄性的本能吧。」

我全身一僵。

什麼……？

「像個真正的雄性一樣，」

他輕笑，

尾巴緩緩滑動著，挑逗性地纏繞著我的大腿根部。

「主動一點。別只是可憐兮兮地縮在這裡。」

我猛地抬起頭，

瞳孔因羞恥與震驚而劇烈收縮。

【不行……】

【不可以……】

可是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下腹的熱潮在藥劑的催化下翻滾不止。

濕潤的泄殖腔口還在微微收縮，

滲出的體液黏著地沾滿了腿根，

無法隱藏，

無法否認。

我蜷縮著，

指尖死死扣住地面，

咬著牙，不讓嗚咽聲溢出口。

可是凱恩並不急躁。

他只是靜靜看著，

金色的蛇瞳在黑暗中一閃一閃，

帶著不容違逆的耐心，

等待著我的崩潰。

「來吧，」

「小貓頭鷹。」

「證明一下──你還是個真正的雄性。」

他的語氣溫柔，

卻像鐵鉤，

狠狠撕扯著我殘存的自尊。

我顫抖著，

身體僵硬得近乎痙攣，

胸口像壓著千斤巨石。

羞恥、痛苦、混亂、渴望──

交織成無法承受的洪流，

將我一寸一寸，

推向那條名為「屈服」的懸崖。

小说相关章节：蛇軀緊縛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