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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GO五人相交】亂麻,2

小说: 2025-09-07 08:12 5hhhhh 1640 ℃

  

  长崎素世嘴上问著「妳愿意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她,三人都知道没有不愿意的选项。现在她们是组成同一张网的蛛丝了,再怎么没有常识或像猫,都该明白丝线断裂即是死亡。

  

  「有一种蜘蛛,会为了交配而假死⋯⋯」

  

  叫做盗蛛。高松灯喃喃道。

  

  「那,会像螳螂一样、交配完就把对方吃掉吗?」

  

  要乐奈喘著气问,长崎素世有点惊讶,她真有点把要乐奈当作除了吉他和抹茶外一问三不知的猫了。高松灯摇摇头,不会的,但是⋯⋯

  

  「如果约定破裂了,我⋯⋯」

  

  会想把妳们吃掉的。

  

  -

  

  匆匆忙忙收拾好妈妈们的房间,把所有人的被单床套都洗了,高松灯说是顺便,长崎素世点点头在一旁应和,但因为太心虚了怎么看都像在掩耳盗铃,收获千早爱音的感谢后她更紧张了,高松灯面不改色撒谎的样子看得她目瞪口呆。

  

  高松灯脸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吃晚餐时偷偷在桌底牵她的手,闷声干大事第一名的奖项就颁给她了,要乐奈晚上依旧跑去跟妈妈们睡,进房前对著长崎素世眨眼笑,哈,果然之前她都是故意的,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能碰见要乐奈在她们房间进出?

  

  看见了两个妹妹不为人知的一面,长崎素世更睡不著了,她本来就是浅眠的人,傍晚发生的一切都还在脑子里回荡。

  

  下楼想去客厅晃晃,千早爱音不会熬夜到凌晨三点,碰见的机率不高,如果能碰上煮咖啡的椎名立希就好了,虽然她很担心高呼熬夜万岁的妈妈会猝死。

  

  还没下楼,客厅传来的白光就让她停下脚步,她的妈妈们坐在沙发上接吻、小声的聊天,明明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很好,她们却控制著爱意只在一小块区域里发酵,为了不打扰熟睡的孩子们。电视屏幕上几乎静音播放著西班牙语的文艺片,长崎素世坐在阶梯上撑著头,看椎名立希笑著的侧脸,她很少看到她这样笑,千早爱音跟妹妹们才是能面对她的笑脸的人。

  

  椎名立希跟千早爱音的感情太好了,就算偶尔会吵架也很快就会和好。千早爱音向前碰了碰椎名立希的嘴角,两人又笑了起来,她们根本没在看电影。

  

  她们的爱情路途会很崎岖啊,电视里的主角似乎在跟他人争吵,妈妈们要如何才会接受她们三个⋯⋯几乎没有能插足的余地。

  

  从亲情做突破口?千早爱音很心软,会成功的吧,至于椎名立希,让高松灯开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长崎素世想著该如何向妈妈们推销她们荒唐的爱意,出乎意料的冷静,想到了千早爱音一遍遍分享的爱情故事,她跟椎名立希在结婚前的爱情路似乎也一波三折。

  

  -

  

  -1.

  

  椎名立希,就像奶油蛋糕上插著的祝福小卡一样无趣、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惊喜感也玩不了什么花样,循规蹈矩的活著。

  

  普通的、平凡的人生,在追求任何事的路上永远不温不火,椎名立希以为她死后的墓志铭什么也不会写,可某天无聊买的乐透竟然中奖了,她一瞬间成为身怀巨款的暴发户,比起任何宗教信仰都要令她感到怀疑的事实,她像对照车票座位般将中奖资讯一看再看,连前女友千早爱音给她打电话都比它合理。

  

  等、两年没联络的前女友给她打电话??

  

  「喂,立希?」

  

  「⋯⋯」

  

  「我知道妳有在听喔?嗯⋯⋯要出来喝一杯吗?啊,当然是无酒精饮料啦,这几年我也学会喝酒了,但妳还是别再喝了。工作挺顺利的,妈妈在催我结婚生小孩,好烦喔,我也才27岁而已!还有啊,我家附近开了一间好吃的面包店,还没有什么人发现,现在是只属于我的宝藏店,太幸运了,有时候太多人跟自己喜欢上一样的东西会觉得烦躁吧,虽然我喜欢流行的东西,啊啊妳一定又要讽刺我了⋯⋯」

  

  千早爱音叭叭的说了好多好多,椎名立希一句话也没有说,她还深陷在自我否定的沼泽,应该要将一切挡在门外,可是她好想念千早爱音的声音,一瞬间过往嫌弃她吵闹的记忆浮现,她为什么会嫌弃她吵闹?面对亲近的人时总控制不了情绪,她的暴躁有意无意的伤害了她,再坚硬的保护壳都会有细小的刮痕,明明自己无趣的人生因为千早爱音才有了颜色,她让椎名立希的生命变得鲜活。

  

  「立希,我去妳家接妳,好不好?」

  

  妳应该没搬家吧?

  

  一直到挂了电话,全程都只有千早爱音在说话,椎名立希才反应过来她没给个准信,但是,妳会来吧?爱音。

  

  妳会来到我身边吧,逃避现实的、胆小的我身边。

  

  她们聊了好久,忘记好几年的爱情与争吵,她有多久没这么畅快的聊天过了,她根本无法离开千早爱音,像个断线娃娃,见到她才重新注入能源,每一次主动服软的人都是千早爱音,她却认为千早爱音失去椎名立希也无所谓。

  

  「爱音,我⋯⋯」

  

  「我先说,立希,我先说⋯⋯」

  

  两年前的分手阴影还历历在目,那是椎名立希第一次跳脱她的预想,千早爱音太自大太自恋了,她认为恋人的个性很好看透,一切都该符合她的想法,可连蝴蝶的翅膀都能掀起风暴,她到底哪来的自信椎名立希永远不会改变?

  

  别再自以为有上帝视角了,谈恋爱不是挑战谁才能明哲保身、谁才能掌握一切,她们就该在泥潭或松软棉被里把对方弄脏,她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千早爱音仍旧是个自诩理智实则冷漠的混蛋⋯⋯

  

  「我想妳了,Rikki。」

  

  千早爱音的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的,是谁眼眶含泪?都不重要了,高中开始就分分合合这么多年,如今两人都快要三十了还在拉扯,椎名立希已经受够心脏为了她没日没夜的酸涩,她抓著千早爱音的领子,粗鲁的吻住她,齿尖咬破她的唇瓣,舌面舔到被唇膏抹平的死皮,什么啊,原来妳也很狼狈。

  

  千早爱音不躲不避,舌尖没有尝到尼古丁的苦味,椎名立希戒烟了?酒精在口腔里挥发,她这两年才想明白她的锋芒究竟给椎名立希带来了什么,不是动力而是伤口啊,如果妳还愿意原谅我⋯⋯

  

  她们分开的原因有很多,次数也多到数不清了,梦想与现实不能兼得、作息不一吵到我睡觉了、都不开口怎么解决问题、妳能不能多依赖我一点,普通人会产生摩擦的小问题都是导火索,但千早爱音不想只做个普通人,跟椎名立希的争吵很浪费时间,每个人都退一步不就好了吗?她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没有空驻留在原地吵著午餐要吃白萝卜还是红萝卜。

  

  「分手吧。」

  

  「妳又说这种话?我也会难过!」

  

  「我知道。」

  

  椎名立希的嗓音没有变化,千早爱音却愣住了,拔高的暴躁声调才是她预想中的反应,进度条一下拉到最底,结局跟她想的大相迳庭。不对、不可以,她能感觉到这次不一样,椎名立希要放弃了吗?

  

  「Ri、Rikki⋯⋯」

  

  「爱音,我们分手吧。」

  

  不要挽留我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只会不断重演。我累了,我只是个没有翅膀的凡人,用尽全力奔跑也难以看到妳的背影,高标准高要求,她将自己逼至极限也不敌千早爱音一晚上一时兴起的努力。

  

  千早爱音的三分钟热度与天份是利刃,随手丢下的乐谱与成绩单都在讽刺椎名立希,好可悲,一个天才会喜欢我什么,我有什么值得妳喜欢?她被自卑与爱情折磨,靠近千早爱音会让她被灼烧,可她的心主动远离她就无法跳动。

  

  她怀著矛盾的心情用言语刺伤她,可她也该明白千早爱音不是铁打的,最终两人如愿以偿的分开了,自己却疼到无法呼吸,千早爱音明白这是她有意为之吗?她应该知道吧,花费两年养伤后还愿意再次再次再次跨出第一步,椎名立希啊椎名立希,妳何德何能被如此珍视。

  

  椎名立希在心里重播了几遍「我想妳了」,啊,真好⋯⋯她很想开怀大笑,但人要做自己不常做的事会有点生疏,她想到她们无数次的纷争、跨越时间长流的吻、入睡时身侧的体温,千早爱音还在等她的回复,椎名立希的舌头自己动了起来--

  

  「爱音,我们结婚吧。」

  

  哈哈,看看千早爱音的眼神,跟被分手一样震惊,妳喜欢吧,无法预料的手榴弹。椎名立希才不会说什么中奖是运气不是我的努力这种天真的话,她们的年纪都不小了,适度接受现实才能触碰到梦的边缘,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多亏如此她才能坦然回应千早爱音的回首,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平庸,但她依旧能让天才震惊,不是吗?她总有某些地方是千早爱音比不上的,不会只有帮她挡酒的功能。

  

  「我现在很有钱,非常非常有钱。」

  

  所以,跟我结婚吧,我不想跟别人分享我的财产。

  

  好搞笑的理由,就像早餐店饮料封膜上的烂俗笑话,椎名立希以为自己有在微笑,但在千早爱音眼里她抖的跟筛子似的,她颤抖的又问了一遍,是因为兴奋还是忐忑?千早爱音笑了出来,好笨拙,不愧是椎名立希,其实她没怎么变,她们都还是对方最初爱上的样子。

  

  「Rikki,就不能率直的说一句爱我?」

  

  「我爱妳。」

  

  毫不犹豫,现在要她做什么都可以,抓住她,这是取得小鸟信任的最后一次机会,害羞到底算什么,为什么她们以前要因为椎名立希不常说爱而吵架?

  

  「我也爱妳。」

  

  我的天啊,哈哈哈,Rikki竟然跟我求婚了,还说了爱我,这是比中乐透还要快乐的事。

  

  那钻戒呢?妳会包养我吗?开玩笑的,拜托妳让我继续上班吧,我在事业上有追求的。

  

  椎名立希堵住她的嘴,就算两人的心境都有所成长,千早爱音也会继续说些冷笑话直到老死吧,非常好,就让她余生的耳朵里塞满千早爱音的戏弄吧。扯开薄薄的蕾丝底裤,千早爱音眨了眨眼,我还记得妳喜欢什么款式,这些年我可没跟别人乱搞。

  

  椎名立希的脸又红了,当然不是因为酒精,千早爱音的小穴比主人还要快认出她,热情的裹住她的手指,「嗯、哈⋯⋯Rikki手上的茧⋯⋯」

  

  「一直有在作曲,妳愿意听吗?」

  

  大腿内侧流下热液,千早爱音一个劲的喘,椎名立希熟知她的习惯,没有立刻抽出手指,低头和她接吻,她从前觉得千早爱音说的「高潮后接吻会加深感情」是胡说,现在不是了,她真想在事前事中事后都一直吻她,只要她不嫌她烦。

  

  千早爱音夹了夹内壁,示意她抽手,椎名立希握紧她的腰,不想放手,但千早爱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粉色发丝垂在脸侧,笑道:「Rikki,妳应该要说『一直有在作曲,妳一定要听听看』,强硬一点嘛。」

  

  「一直⋯⋯」

  

  千早爱音鼓励的点点头,椎名立希咬了咬舌尖,手腕被身上人握住了,她沉默几秒,就在千早爱音要露出有点失望的眼神前,她夹住了她的腰,双手反握住她,脸色红的像喝了一百罐啤酒,很慢很慢道:「一直、一直有在想妳,妳一定要答应我⋯⋯」

  

  「⋯⋯!」

  

  整个人放松泛红,连泪痣都烫的能烧穿千早爱音的心脏,神啊,感谢祢,她竟然真的能看到椎名立希主动跟她调情。

  

  「我答应妳,我愿意,我要插进去了可以吗?啊拜托,妳太可爱了,喜欢妳⋯⋯我可以用玩具吗,天啊,我愿意嫁给妳,让我娶妳吧Rikki呜呜呜⋯⋯」

  

  千早爱音说了一堆荤话,花样百出,骚到椎名立希认真怀疑她有不为人知的风流史,她被肏得要脱水了,按摩棒拔出来时穴口都合不拢,她头昏脑胀,脑子想著自己高潮了几次、这个灯光好刺眼、待会一定要让千早爱音也被肏到说不了话。

  

  灯泡闪了两下,路边的小旅馆果然不太靠谱,还是回家洗澡吧,想和她窝在床上拥抱,她的记忆床垫需要找回千早爱音的痕迹。椎名立希的舌头被她吮肿了,发出呻吟都含糊不清,阴液被抹到乳尖上,有点凉,她看著一分钟闪两下的灯光,恍惚道:「我想养小孩。」

  

  椎名立希很少从自身欲望出发跟她提什么要求,总是千早爱音在要求约会、要求拥抱和接吻,没想到椎名立希神智不清时的愿望竟然是想要小孩,千早爱音停下动作,「小孩?」

  

  「嗯,小孩。」

  

  好吧,是她搞不懂有钱人的思维,对一个生命负责是很沉重的负担,她拉著椎名立希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子宫就藏在其中,那能够组成一个人类的器官。椎名立希好像能感觉到掌下传来新生心脏的跳动,同时穴道收缩两下,吐出千早爱音的手指。

  

  「是小孩喔,小孩。」

  

  「嗯。」

  

  椎名立希的眼神没有聚焦,但千早爱音知道她可没有真的喝醉,也不是会说胡话的人,过于苛责自身的责任感与脆弱造就说不出违心之论的椎名立希,她从什么时候想著要个小孩?

  

  婚礼结束后,千早爱音说,好,我们一起养小孩吧。她认真思考过了,一个生命的重量是几个砝码?难以估计的未知,她对于要揽过更多责任感到不安,可若是跟Rikki一起的话有什么不能克服呢。虽然她的人生蓝图从来没有过小孩。

  

  迅速订婚、迅速结婚,在三个月内完成,之后三天两头跑到不同孤儿院看小孩,椎名立希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千早爱音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妻子笑著说她就是会幻想有小孩的普通人,这点理由就足够让她每天下班开两小时的车去陪小孩玩了,更准确的说是陪椎名立希玩。

  

  「灯。」

  

  「那个安静的孩子?」

  

  「嗯,她⋯⋯我想守护她。」

  

  那我想收养soyorin,她看起来总是很寂寞。

  

  结婚满七个月,千早爱音与椎名立希收养了两个孩子,那时候,椎名立希还以为自己人生中最出格的事,不过是和千早爱音爱来恨去十几年还收养了三个小孩,可更令她头疼的事总是不请自来,她的孩子、们,爬上了她的床。

  

  她的孩子们。

  

  -

  

  +7.

  

  长崎素世与高松灯高中毕业的那天,椎名立希是全家唯一一个哭到哽咽的人。

  

  「好了啦,又不是妳的毕业典礼。」

  

  「我知道⋯⋯可是⋯⋯」

  

  孩子们在校门口拍毕业照,两人躲在旁边擦眼泪,千早爱音哭笑不得,椎名立希很爱哭她是知道的,但哭得太厉害了吧,又不是成年了毕业了升上大学了,她们就会脱离自家的户口本。

  

  挽著眼眶通红的椎名立希,五人拍了一张合照,回家路上马上把合照洗出来了,一想到这样的事等明年要乐奈毕业还要再发生一次,裱框时椎名立希又要哭了,千早爱音擦乾她的眼泪,「喂,妳毕业当天跟我分手都没这样哭欸?」

  

  「回家有哭⋯⋯」

  

  好样的,年轻的椎名立希真是个硬骨头。

  

  两个女儿把收到的花束插进花瓶里,千早爱音决定暂时别管爱哭的妻子了,「毕业快乐!想要什么成年礼物?」

  

  长崎素世看了要乐奈一眼,「谢谢爱音,嗯⋯⋯我可以等乐奈也毕业了再告诉妳吗?」

  

  「原来soyorin有想要的东西了?先告诉我嘛,这样才好准备!」

  

  高松灯抽了几张卫生纸给椎名立希,紧接著道:「我的礼物也想等小乐毕业⋯⋯」

  

  --「好吧!那这一年我会很期待的,不论是什么都尽管说喔,看看Rikki哭成什么样子了,就算妳们说想要月亮,她也会摘下来给妳们的。」

  

  椎名立希想著千早爱音一年前说过的话,什么月亮?她的女儿们简直想要她的命。

  

  -

  

  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长崎素世一小时前突然说有朋友受了情伤要去安慰她,需要在外留宿一天,椎名立希虽然觉得依她的个性要违背不熬夜主义很反常,可她都大学二年级了,也只能叮嘱几句就放行。千早爱音也还没回家,她说下班要跟高中的朋友喝酒,喝到现在还不回来?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接。

  

  「小希⋯⋯」

  

  「灯?妳还没睡?」

  

  「看到小希的房间还亮著灯,所以⋯⋯」

  

  高松灯摩挲著门把,椎名立希放下手机让她进屋,已经入秋了,温度转凉,她还穿著短袖短裤会冷的吧。手机震动两下,千早爱音传了讯息来,她也要住在朋友家?要乐奈今天待在自己的房间没有跑过来,高松灯平时半夜根本不出房间的,今天是怎么了。

  

  糊里糊涂的躺下,高松灯钻进椎名立希的被窝,大人的体温比自己高,她的身体有点僵硬,高松灯抱住她,「小希,今天上班很累吗?」

  

  「还好⋯⋯灯在班上怎么样,还适应吗?」

  

  高松灯今夜似乎想跟她聊聊,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晓得该聊些什么,尽管高松灯已经成年了,她还是只能问出这种问题,跟小孩沟通好困难,千早爱音是怎么做到的?可更困难的是压下剧烈的心跳声。高松灯第无数遍回答她还适应,然后又抱紧了她。

  

  她今天似乎有点黏人了。

  

  有点高兴有点担心,椎名立希侧过身,夜灯的暖光照在她脸上,柔和的灯光融化了她锋利的眉眼,「灯真的没事吗?遇到困难一定要跟我和爱音说。」

  

  高松灯无言的与她目光交接,她近距离描摹著自己孩子的脸,她已经褪去了婴儿肥,唯独那双眼睛依旧纯真,高松灯不知何时用双腿夹住她的膝盖,在腿间。有点太近了吧,这是母女该有的距离吗?

  

  热,空调失了作用,气氛湿黏紧绷,后背渗出汗水,高松灯的手钻入衣摆碰到她紧张的体现,年少时在课间偶有不合时宜的性幻想,成年后仍会无数次庆幸自己没有男性的性器官,否则她的欲望将赤裸裸的曝晒在阳光下任众人指责谩骂,虽然椎名立希觉得自己像条被晒乾的鱼,她竟然动弹不得。

  

  厚颜无耻的大人难以掩藏卑劣的心思,也许她在孤儿院看到高松灯的第一眼就为不道德的感情种下种子,彼时高松灯蹲在树丛旁临摹花朵,椎名立希莫名想停下脚步站在她身边,她自认那十几分钟内有发出一些声音想引起少女的注意,她甚至接了个工作电话,但直到高松灯画完那张素描前,椎名立希都没有收获她的目光。

  

  「这是⋯⋯绣球花。」

  

  「啊⋯⋯很漂亮。」

  

  「妳的眼睛,也是紫色的⋯⋯」

  

  突然与她攀谈的女孩站起来凑近她,和她的距离只隔了几公分,椎名立希紧张的不敢动,手里的塑料袋被她攥的不断发出脆响。初遇时心跳就不正常,现在也一样,收养她的几年间她从来没跟高松灯放松相处过,她的沉默直率、她的热爱坚持,所有的所有都让她憧憬,这是她期望自己年少时的样子。椎名立希荒唐的心思昭然若揭,千早爱音明白、她自己明白,所以高松灯单纯的眼睛总是令她如坐针毡。

  

  「灯,呃,妳会不会热?」

  

  「有一点⋯⋯我可以脱衣服吗?」

  

  当然不可以!椎名立希的脑子尖叫起来,可她好像被捏住命脉一般说不出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以前她对小小的高松灯只想著保护,等她逐渐长大至成年后,椎名立希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她躺在千早爱音身边,脑子里不只和高松灯翻云覆雨,荒唐、恶心、该死,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们出现在幻想和春梦里?

  

  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好在女儿们升上大学后都挺忙的,没空注意到她的异常,可千早爱音是她的枕边人,她没办法在接受舒缓头痛的按摩后还一言不发,挣扎著说出她黑眼圈加重的原因,千早爱音听完后竟然哭了。

  

  「爱音,对不起、我⋯⋯」

  

  我爱的人是妳、我不想跟妳离婚,再多借口都无法掩盖她精神出轨的事实,椎名立希愈讲愈慌张,辩解到后来千早爱音的眼泪一直不停歇,她无措的转了几圈婚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Rikki⋯⋯我并没有要怪妳,我只是⋯⋯安心到控制不住情绪了,我⋯⋯」

  

  因为我⋯⋯

  

  及时掐断回忆,比她跟千早爱音互相告解更诡异的事是高松灯真的脱了衣服跪坐在她身旁,椎名立希慌张的用棉被挡住她赤裸的身体,她努力想像著高松灯是一只毛毛虫、是布满了鱼鳞的鱼身,总之拜托,不要让她对自己女儿年轻的身体起反应!她想喝斥她出去,可她从没有骂过孩子,而大人要担的责任永远比小孩更多,高松灯会在她面前露出潮湿的黏稠眼神,也绝对是椎名立希的问题,她在哪件事上给了她错误的引导?

  

  「小希⋯⋯」

  

  拜托,别喊我了⋯⋯椎名立希缩到床角,想落荒而逃就得经过高松灯,但她不敢靠近她,因为高松灯细弱的嗓音吐出的名字让她心动,可要是喊妈妈只会让她更崩溃,她俨然陷入了背德的地狱,不存在实质血缘关系的血管缠在她的脖子上,她想把自己吊死。

  

  如果年轻时遇到高松灯,想必她会陷入畏缩苦等的暗恋,不配得感终其一生都在困扰著她,千早爱音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她是两人磨合后留下的羁绊,可高松灯不是啊。椎名立希经手了她一半的成长历程,谁会帮她辩解,说高松灯对她产生的感情是纯天然无添加?她肯定在哪处自私的留下了痕迹,把这份引诱烙印在高松灯纯洁的灵魂上。

  

  「呜⋯⋯」

  

  好湿,高松灯很轻易就吃进她的手指,椎名立希以为自己的心跳已经停了,不是千早爱音的温度让她想晕过去或自我了断,她推不开高松灯,纵容事态发展的大恶人椎名立希罪加一等。白花花的胸乳在眼前晃动,她想到千早爱音曾经皱著眉跟她说,她撞见过长崎素世跟高松灯在做爱,也许还有要乐奈,因为那时要乐奈就躺在旁边,可能只是先睡著了。

  

  也许一切从那时就乱了套,她会在跟千早爱音做爱时不由自主想像女儿们在床榻间厮磨的样子,她看著妻子苦涩的表情,知道她可能也在想同样的事。现在要把她们称作女儿都让她想死,不要脸,她有什么资格当她们的妈妈,椎名立希把三个乖巧的孩子栽培成裂开的果实,塞入太多罪恶的东西,流出来的蜜是毒药,她怎么能⋯⋯

  

  「小希,我想跟妳一直在一起⋯⋯我对妳、是爱情的喜欢,不要丢下我⋯⋯」

  

  椎名立希扶著她的腰,听她一遍遍诉说长崎素世教给她的爱情说法,妳真的懂什么是爱吗?不是我给妳的暗示吗?但高松灯跟长崎素世与要乐奈的诡异关系某种程度上让她相信,她那寡言到曾被孤儿院怀疑有自闭症的女儿真的明白什么是爱。

  

  「⋯⋯灯。」

  

  「⋯⋯!」

  

  椎名立希沙哑的喊了她,下一秒高松灯瘫软在她身上高潮了,长崎素世说,如果椎名立希在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那她们三个就可以准备下地狱了,可椎名立希说话了,宛如发现了无人命名的星星一般,她的声音是达阵的信号,高松灯攥著她的发丝哭了出来。

  

  哭不出来也努力一下,灯。妳的眼泪是比言语更有效的武器。

  

  椎名立希想抽手,但高松灯还在哭,穴肉也紧缩不放,她像跑了一场马拉松般大汗淋漓,喘的要死掉了,她让自己的女儿哭了,高松灯从来不哭的。

  

  「灯,别哭了,没事的。我⋯⋯」

  

  还没说完话,要乐奈走了进来,还很贴心的锁上门,椎名立希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觉得她像猫一样神出鬼没,为什么锁门?要锁也该锁我无耻的心房吧,家里也不会有人碰见了。

  

  随心所欲的要乐奈才不理会椎名立希质疑的眼神,她把下巴靠在高松灯的头顶,掀起衣摆,既慵懒又随意,还以为是要给她买抹茶甜品,「换我。」

  

  果然不是错觉吗,每个晚上要乐奈把她当抱枕一样蹭,牵著她们睡觉,她跟千早爱音就是白痴,连自己的女儿生了荒唐的心思都没发觉,她们还认为只是孩子在撒娇,深陷在自我的罪恶,以为一切都不过是她们的感情在作祟,回头看看吧,卵已经孵出怪物了。

  

  啊啊,现在世界毁灭都无所谓了,拜托救救我。

  

  -

  

  长崎素世在前往接应醉酒妈妈的路上。

  

  她特意把千早爱音手机上的紧急联络人换成自己的电话号码,就为了第一时间接到她的电话而不是让椎名立希接通,出门前她说是要找受了情伤的朋友,那当然是骗人的,确定高松灯会把计划付诸实行后,长崎素世很愉快的出了门。她从没有如此渴望去做一件事,课业、人际关系、未来,所有事情她都能做得很好,唯独那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爱情⋯⋯她喜欢这个说法,麦芽糖丝般乱糟糟的。

  

  长崎素世是个悲观主义者,但在高松灯与要乐奈面前会让她相信希望,她们是高举火炬的自由神像,而她的妈妈们是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基座,摘下禁果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要拉所有人下水,泥神像过江也会融化,她不相信妈妈们对她没有越界的感情,千早爱音躲闪的眼神实在太明显了,椎名立希对她们的感情状况也愈来愈敏感,她似乎很担心她们一上大学就会被别人拐走,就差没订下禁止恋爱的家规。

  

  该怎么做才能让一切都顺理成章?她的妈妈、她的千早爱音蹲在路边,她的朋友看到不是黑色头发而是亚麻色发丝的女人来接她很疑惑,长崎素世熟练的表示她是她女儿,这个身分在她追求爱情的路上是阻碍,却是解释一切最好的理由。

  

  「爱音,爱音。」

  

  托著千早爱音倒在床上,她怎么也不愿张开眼,牵著长崎素世的手喊她Rikki,含糊不清的低语软啪啪的贯穿她的脑门,让她更清晰的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不是千早爱音的法定妻子,也不想当她的女儿。

  

  前台看到身分证后很快就放行了,母女、家人⋯⋯真是方便的关系,可她今天就要斩断这条铁链。指腹抚过千早爱音挺立的鼻梁,数著她细密的唇纹,被收养时她已经13岁了,理所当然的该拒绝哄小孩的晚安吻,她必须让千早爱音不后悔收养了她,要当个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其实她一直都需要妈妈,就算她的需要已经产生偏差。再怎么学著成熟、学著乖巧,都需要向妈妈撒娇的机会,妈妈们给足了她安全感,她不害怕孤独,但怕一直被当成小孩,压缩爱情的空间用亲情填补,洋芋片包装里有一大半都是无用的空气。

  

  顺畅无阻的扶著千早爱音的手指往下坐,紧憋著的气一下泄出,她很害怕自己对妈妈的感情其实并不是带著性欲望的爱,若只是需要填补缺失亲情的坑洞,那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毁了整个家,还好身体自发性的情动,她的身体支持心跳的决定,她俯身亲了千早爱音一下,就算她呼唤的没品暱称不是soyorin也无所谓。

  

  「呃、soyorin⋯⋯?」

  

  映入眼帘的亚麻色发丝、纤细的腰,千早爱音的双眼一下子认出这是她的女儿,紧跟著灵魂发出警报,告诉她这不是跟椎名立希告解过的春梦,这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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