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妈⋯⋯」

　　长崎素世第一次喊了她妈妈，千早爱音身为母亲的一部分感到喜悦，但她不应该直面女儿成熟的光裸躯体，头好疼，酒精让她头晕想吐，这是喝醉的幻想吗？千早爱音的两指僵住了，有良知的大人要从她的引诱中清醒过来，不可以，长崎素世绞住她，细细的又喊了声，「妈妈⋯⋯」

　　潮湿、如雷贯耳，千早爱音看著她潮红的脸，那么清晰，直到方才她眼前都隔著一层雾，酒意让她没法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个称呼突然间让她整个人如坠深渊，长崎素世流出来的水温热湿滑，好像要把她溺毙，她结结巴巴的道：「so、soyorin⋯⋯」

　　长崎素世哼了几声，千早爱音看她很难受，指尖竟然下意识动了几下，她的技术不上不下，好像还没有自慰来得舒服，椎名立希没有抗议过吗？还是千早爱音才是被肏的那个人。比起快感她更因为终于靠近千早爱音的心理满足而舒服的掉眼泪，无论什么场合soyorin这个称呼都太煞风景了，刚认识她时长崎素世还以为她在戏弄自己，直到听见千早爱音喊她们Rikki、tomorin之类的，才明白她只是单纯品味差。

　　「妈妈⋯⋯」

　　在称呼上取得小小的胜利，成年人都是狡猾的，长崎素世也不例外，绝不能让千早爱音醒过来，她的睫毛上挂著泪珠，对现况感到慌张又无奈，还不如醉倒在路边，而不是把手指插进女儿的身体里。收养她的时机不够好吗，13岁的长崎素世⋯⋯情窦初开是在这个年纪吗？她应该更小心对待她的，投注了过多的感情在尚未塑形的泥土上，是哪个步骤出错了？她已经记不清长崎素世对她撒娇的样子了，她撒娇过吗？

　　长崎素世直直的盯著她，她有多久没看到女儿用这般无助的眼神向她寻求帮助，指缝间溢满湿热的阴液，千早爱音兴奋的汗水比什么都要肮脏，从此以后她年幼的女儿将在记忆深处消亡，此刻脸上布满情潮的长崎素世是一个女人，轻易替换掉她脑子里七年的回忆。神啊，一想到拒绝她会让她哭泣，她就只想要让她舒服，妳很难受吗？

　　她的穴道那么湿润紧致，死死咬住了她，长崎素世初潮来时还是千早爱音一步步教她怎么使用卫生用品、怎么避免精血侧漏，她的眼泪滴到发间，像乾透的血渍般怎么也无法恢复整洁。她知道孩子们的举动不对劲，可她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恶心的人有她跟椎名立希就够了，她的孩子们都很优秀，不是教育出了差错，是她跟椎名立希的心在摇摆。

　　人的心脏可不是榴梿啊，有那么多尖尖可以一瓣瓣分给不同人，可她就是动心了该怎么办？以前她的爱情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年龄差最多五岁，结果她的孩子们一下子打破她的屏障，爱情真是不讲道理，生出这些心思的她更不讲道理，呃，看到长崎素世摆动的腰，她又有点想吐了。真漂亮。呕。

　　长崎素世知道高松灯会想像自己真是她们生下来的小孩，她说脐带、血缘、密不可分的怀胎十月是一生一世的标注，长崎素世认同但不会想像，因为这永远不会实现，还不如她用脐带把自己勒死的机率高。她只能用爱情获得认同，佐以母女关系的调味，这是独属于她的阿里阿德涅之线，她不会让千早爱音迷路或找到逃生出口的。

　　「soyorin⋯⋯」

　　「妈妈，对不起⋯⋯」

　　长崎素世率先开口了，泫然欲泣，「绝对、不是妈妈的错。是我伤害了妈妈⋯⋯是我做错了，妈妈⋯⋯」

　　千早爱音偏过头掉眼泪，拜托妳不要这么说，妳知道我会舍不得妳的，她从来不愿意把错怪到小孩身上，她明明知道千早爱音不会对长崎素世下重口，她什么都知道。

　　千早爱音喜欢用拥抱等亲密动作表示关心、椎名立希不喜欢讲太多无意义的话且不适应肢体接触，长崎素世心里有个纪录所有人偏好的笔记本，她知道怎么做能获得原谅，对她们两人都通用的是服软和眼泪，更何况她现在是真的想哭。

　　妈妈、妈妈⋯⋯摸摸我⋯⋯看看我吧。不是沉沦，只是拥抱⋯⋯我只是想跟妳一辈子在一起。

　　「我、想好要什么成年礼物了。」

　　妈妈、爱音⋯⋯我想要妳。替我实现愿望吧。

　　－

　　+7.

　　椎名立希赶到旅馆时，千早爱音正抱著马桶吐，她喝了太多又激情做爱了一晚上，头痛的要死，长崎素世只会站在门外给她递卫生纸，就是不肯看她，搞什么，都把我自己送给妳了妳才在心虚？养了妳七年劳心劳累，花钱花体力还要肏妳安慰妳，下了床就不认人了？

　　「Ri、呕，Rikki，妳看看妳女儿、呕⋯⋯」

　　「⋯⋯妳还要叫她们女儿吗？」

　　「我故意的，呕⋯⋯」

　　椎名立希帮她把头发绑好，长崎素世站在一边低垂著眼，高松灯牵著她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要乐奈还在咬抹茶软糖，她的口袋里常备糖果，为了醉酒的妈妈还抓了两颗不喜欢吃的薄荷糖，千早爱音感动的揉她的脸，又转身去吐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

　　椎名立希侧身挤进厕所，把门关上，半跪下来给千早爱音擦了擦嘴，她们通常会避免私底下讨论事情，为了让孩子们安心，所有家庭成员都该有投票的权利，可这件事会颠覆她们的关系，她需要一个安全的空间和千早爱音好好聊聊。

　　「我觉得soyorin是认真的，老实说就算她还搞不清楚，我自己也做不到回家装一个好妈妈。」

　　千早爱音靠在墙壁上，呃呃，太诡异了，适应能力强不代表能接受一夜之间多出三个，呃，女朋友？她看到椎名立希领口下有牙印，一个更诡异的问题就这么溜了出来，「乐奈用的？」

　　「⋯⋯还有灯，她们也是认真的。」

　　「哇，我的天啊。」

　　「妳之后想以什么身分跟她们相处？」

　　总之不会是母女。

　　该怎么和认识的人解释呢，千早爱音已经在思考要好好和她们发展爱情了，如果逃跑了，人生这么漫长会撑不住的，她知道椎名立希也想要负责，真实一点说，她爱上她们了。虽然妈妈爱上小孩很恶心啦。

　　「啊，收养关系要先解除吧？还要让她们先搬出去。」

　　靠在门后偷听的长崎素世哐当一下把门打开，看到三人略显慌乱的表情，千早爱音爽了，她拍了拍椎名立希，如果要接受关系的转变，就要从对待的方式开始改变，就像我会捉弄妳一样，她们也别想继续仗著孩子的身分作威作福，太畅快了，梦魇烟消云散，对啊，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的，谈恋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妈妈知道妳们是认真的，但如果soyorin后悔了怎么办？tomorin跟乐奈也有可能搞错啊，要有及时止损的空间。」

　　及时、止损？我们的感情才不是这么儿戏的⋯⋯！长崎素世搓著指尖，高松灯耳边嗡嗡的，她们的确有讨论过解除收养关系的事，可家人这一绳索才是她们敢胡作非为的原因，一旦要真正解除，不安感就占据了脑海，什么都听不明白了。

　　「我知道妳们是认真的，所以我们也要认真回应，如果继续住在同一个屋簷下，会无法厘清头绪的。」

　　而且，跟妈妈怎么谈恋爱？椎名立希补充了一句，先稳定看起来要碎掉的孩子们⋯⋯嗯，不对，不再是她的孩子了。

　　椎名立希揪住要乐奈的后领，讲这么重要的事还想跑？以后谁要帮妳善后。

　　高松灯看起来想现场做一首诗表明真心，长崎素世吸了吸鼻子，握住她的手腕安抚她，会勾引妈妈的顽劣小孩故意道：「我知道了⋯⋯妈妈。」

　　－

　　0.

　　她们的命运早已是一团乱麻。

　　后记：

　　1.睡前故事与猫薄荷

　　搂著高松灯，她现在的新兴趣是做爱完讲一个关于星星的故事，还挺可爱的，这在她还是「妈妈」时是听不到的。千早爱音盯著天花板渗水的污渍发呆，她现在很少想为什么会同时有一个老婆三个女朋友这件事了，但偶尔做爱完的贤者时间还是会让她对一切产生疑惑，即便她们已经维持这段关系两年了。要乐奈滚过来妈妈妈妈的叫，她喜欢看千早爱音抽著嘴角的样子，很有趣，解除收养关系后妈妈们比孩子们还要如释重负，当晚她就把千早爱音当猫薄荷一样翻来覆去的吸了，每次躺在她们中间都只能偷偷蹭，好麻烦。

　　2.余裕

　　其实在孩子们中，椎名立希最不擅长跟长崎素世相处。她也扪心自问过，对长崎素世的感情真的是爱吗？不是迫于形势的错觉吗？千早爱音打著键盘安慰她，不管怎样妳都爱她吧？只要soyorin开心就好。椎名立希挑了挑眉，现在是在敷衍我吗？我当然爱她了，只是有点弄不明白。一段时间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沉默了，又犯了曾让千早爱音生气的错。因为没有让长崎素世足够安心，只有自己知道的大人的余裕让她被按倒在床上，椎名立希扳开她的手指，亲吻她，抱歉、抱歉，是我错了，别再弄疼自己了。

　　3.情侣特餐！

　　要乐奈带椎名立希去了一间时下当红店舖，正限时推出限定情侣组合的抹茶甜点套餐，店员送餐时一直偷偷看她，椎名立希对目光比较敏感，觉得不舒服，但也不能当众质问店员一直看她的理由，结帐时店员塞了一张纸条到她手里：您的女朋友前几次带了不同人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长大后脾气好了不少的椎名立希忍了又忍，先是赞许店员的好心，顶著店员好奇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要乐奈小姐，妳难道是带四个人都来吃了一遍吗？神经病啊！跟抹茶交往算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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