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她勉强挤出一句回应，声音细如蚊呐。

"我不可能认错！"陈明突然提高了音量，"我跟踪调查了一个月！小雨，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成了女孩？是不是那个苏雅对你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像子弹般射来。林小雨感到头晕目眩，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她该怎么做？苏雅说过会处理这件事，但主人现在不在家...

"求你了，开门。"陈明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只是想帮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我都..."

后半句话消失在沉默中，但林小雨明白他的意思。在咖啡厅工作时，陈明对她的好感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只是现在，这份感情指向的是谁？是女仆小雨，还是那个已经消失的林晓阳？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电梯"叮"的一声响起，接着是熟悉的高跟鞋声。林小雨的心跳骤然加速——苏雅回来了。

"大小姐！"她如释重负地喊道，冲向门口准备解释。

但为时已晚。伴随着一声闷响，门锁被某种工具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下一秒，门被猛地推开，陈明高大的身影闯入玄关，与刚刚走出电梯的苏雅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

陈明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脸上混合着决心与焦虑。他的目光从震惊的林小雨身上扫过，最后锁定在苏雅身上。

"你就是苏雅。"他冷冷地说，"你对小雨做了什么？"

苏雅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一种诡异的平静。她优雅地走进公寓，顺手关上门，锁舌发出决定性的"咔嗒"声。

"小雨，去准备茶点。"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眼睛始终盯着陈明，"看来我们有客人需要招待。"

林小雨僵在原地，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陈明眼中的愤怒与苏雅脸上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快去。"苏雅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

"是的，大小姐。"林小雨条件反射般应道，低头快步走向厨房。

她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稳茶壶，热水洒在托盘上形成一小滩水洼。陈明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苏雅会怎么处置他？各种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翻腾。

当林小雨端着茶盘回到客厅时，眼前的场景让她差点失手摔了托盘。

陈明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涣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苏雅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那枚熟悉的银质怀表——正是当初改变林小雨命运的那枚。

"不...不要..."陈明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的身体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禁锢，只能轻微抽搐。

"嘘，很快就结束了。"苏雅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小雨，过来帮我。"

林小雨机械地放下茶盘，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陈明即将经历与她相同的转变。这个认知让她既恐惧又莫名地兴奋。

"按住他的肩膀。"苏雅指示道。

林小雨照做了。陈明的肩膀在她手下剧烈颤抖，T恤被汗水浸湿。当他的眼睛对上她的，里面充满了困惑与哀求。

"小雨...救救我..."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林小雨移开视线，不忍心看他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应该为陈明求情，但内心深处，某种阴暗的期待正在滋长——如果陈明也变成女孩，他就永远不会泄露她的秘密了...

"开始了。"苏雅轻声宣布，打开了怀表盖子。

一道刺眼的银光从怀表中迸发，将陈明整个笼罩其中。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身体像触电般弓起。林小雨不得不加大力度才能按住他。

变化是肉眼可见的。陈明的面部轮廓开始软化，下巴线条变得柔和，喉结逐渐消失。他的肩膀变窄，胸部却开始隆起，将T恤撑出新的弧度。最惊人的是头发的生长——原本的短发如活物般延伸，很快垂到肩膀，颜色也从黑色转为深棕色。

整个过程中，陈明的惨叫不断，但随着声带的变化，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终变成了女孩的尖细哭喊。

林小雨目睹这一切，既恐惧又着迷。这就像在看自己过去的倒放，只是更加清晰、更加残酷。她能感受到陈明每一寸肌肉的抽搐，每一丝变化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银光终于消散。沙发上躺着的已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一个年轻女孩，面容精致却苍白，深棕色长发散乱地铺在靠垫上，身上宽松的T恤现在勉强遮住她新生的曲线。

"成功了。"苏雅满意地合上怀表，"现在，我们的小家庭又多了一位成员。"

林小雨松开手，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陈明——现在应该称为什么？——已经昏迷不醒，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她...会记得吗？"林小雨小声问道。

"部分记忆会保留，但会逐渐模糊。"苏雅轻抚新女孩的脸颊，"就像你一样。最终，她会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她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林小雨突然迫切地想知道，这个曾经爱慕她的男孩，将以什么名字重生。

苏雅思考了片刻："陈明月，怎么样？既有旧名的影子，又足够女性化。"

陈明月。林小雨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月与雨，多么相配的姐妹名。

"把她搬到客房，换身合适的衣服。"苏雅指示道，"等她醒来，你要负责教导她基本礼仪。"

"是的，大小姐。"林小雨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她会...接受吗？"

苏雅露出神秘的微笑："每个人最终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明月只是需要一点引导，就像你当初一样。"

两人合力将昏迷的明月搬到客房。林小雨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被汗水浸湿的男装，换上准备好的白色睡裙。在这个过程中，她无法控制地观察着明月的新身体——纤细的腰肢，匀称的腿部线条，微微隆起的胸部...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女性特征。

"她真漂亮。"苏雅轻声评价，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明天我会给她戴上和你相配的项圈，银铃姐妹。"

林小雨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应该恨这个闯入者，这个差点揭露她秘密的人。但看着明月安详的睡脸，她心中涌起的却是一种奇怪的保护欲。

"好好照顾她。"苏雅离开前吩咐道，"明天开始正式训练。"

夜深了，林小雨坐在明月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守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为明月的脸庞镀上一层银辉。她看起来如此脆弱，如此...美丽。

林小雨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拨开明月额前的一缕头发。这个动作惊醒了沉睡的女孩。明月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在黑暗中扩大，充满恐惧与困惑。

"我...我在哪？"她的声音轻柔而甜美，与曾经的陈明判若两人。

"你安全了。"林小雨柔声回答，"这是苏雅大小姐的家。你是陈明月，是...我的妹妹。"

明月试图坐起来，却在看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发出惊恐的抽气声。她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脸、脖子、胸部，每一个触碰都带来新的震惊。

"这不是真的..."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是陈明，我是男的，我..."

"嘘..."林小雨握住她的手，"别害怕，第一次总是最难熬的。"

明月猛地甩开她的手："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变态的游戏？"

林小雨早有准备。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举到明月面前："看看你自己。这不是游戏，这是你的新现实。"

明月盯着镜中的影像，脸色越来越苍白。镜子里是一个陌生的美丽女孩，有着大大的眼睛和精致的五官。当她开口说话时，镜中人也同步移动嘴唇。

"不...不..."明月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这不是我..."

"这是现在的你。"林小雨放下镜子，声音坚定而温柔，"陈明月，我的妹妹，大小姐的新女仆。"

"女仆？"明月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疯了吗？我是来救你的！林晓阳，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林晓阳。这个名字再次刺痛了林小雨的心。但她已经学会如何应对这种刺痛。

"林晓阳不存在了。"她平静地说，"就像陈明不存在了一样。现在只有小雨和明月，大小姐的银铃姐妹。"

明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中的泪水不断滑落："她对你洗脑了...那个苏雅对你做了什么？"

"她给了我新生命。"林小雨站起身，"休息吧，明天开始训练。你会慢慢明白的。"

"等等！"明月试图抓住她的手臂，但新身体的力量明显不足，"你不能就这样把我变成...变成女孩然后指望我接受！"

林小雨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很感激大小姐的改造。你也会的。"

说完，她轻轻关上门，将明月的啜泣声隔绝在客房内。

第二天清晨，林小雨端着早餐托盘来到客房。明月蜷缩在床上，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未眠。

"吃点东西吧。"林小雨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今天开始训练。"

"滚开。"明月嘶哑地说，"我不会配合你们的变态游戏。"

林小雨叹了口气，早有预料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按下墙上的呼叫按钮，几分钟后，苏雅优雅地步入房间。

"看来我们的新成员需要一点鼓励。"苏雅微笑着说，手中拿着一条银色项圈，与林小雨脖子上的相似，但吊坠是一弯新月。

"别靠近我！"明月缩到床角，眼中充满恐惧。

苏雅不为所动："小雨，示范给她看。"

林小雨立刻明白主人的意思。她站直身体，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微微低头："是的，大小姐。"

"好孩子。"苏雅轻抚她的头发，然后转向明月，"看到了吗？这就是服从带来的和谐。你也可以拥有这种平静。"

"永远不可能！"明月咬牙切齿地说。

苏雅的笑容丝毫未减："每个人一开始都这么说。小雨，给她看看你当初的照片。"

林小雨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保存已久的照片——林晓阳的学生证照。她递给明月，后者困惑地接过，然后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你？"明月的声音充满震惊，"你真的曾经是男的？"

"是的。"林小雨点头，"就像你曾经是陈明一样。但现在，我们都是大小姐的女仆，这才是我们真正的身份。"

明月盯着照片，又抬头看看林小雨，眼中的抗拒似乎减弱了一分。这个证据太有力了——如果林晓阳可以变成现在的小雨，那么陈明变成陈明月又有什么不可能？

"这项圈是你的了。"苏雅将银色项圈放在床上，"戴上它，你就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拒绝的话..."她故意没说完。

房间陷入沉默。林小雨能看出明月内心的挣扎——理性知道反抗无用，但情感上仍无法接受这荒谬的现实。

"我...我需要时间。"明月最终低声说。

"当然。"苏雅出人意料地同意了，"小雨会陪着你，回答你的问题。但记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离开，留下林小雨和明月独处。

明月盯着床上的项圈，仿佛那是一条毒蛇："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个怀表...那道光..."

"我不知道原理。"林小雨诚实地回答，"但我知道这是不可逆的。接受现实比反抗要容易得多。"

"你真的很享受这样吗？"明月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做一个...女仆？"

林小雨没有立即回答。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

"一开始，我和你一样抗拒。"她轻声说，"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其实...喜欢这种生活。被需要，被认可，有明确的目标和规则...这比当林晓阳时快乐多了。"

明月难以置信地摇头："你被彻底洗脑了。"

"是吗？"林小雨转身面对她，"那你告诉我，作为陈明时，你真正快乐过吗？"

这个问题让明月愣住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沉默了很久。

"我...我不知道。"最终她承认，"工作压力很大，社交很累，我甚至不敢告诉任何人我对你的感觉..."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林小雨走近床边，拿起项圈，"作为明月，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压力，没有伪装，只需要服从和侍奉。"

她将项圈轻轻放在明月手中："试试看。如果不喜欢，至少你尝试过。"

明月的手指颤抖着抚摸项圈光滑的表面。林小雨能看到她眼中的挣扎正在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疲惫的妥协。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戴..."明月小声说，这几乎是一种默许。

林小雨微笑着接过项圈，绕到明月身后："抬头。"

明月顺从地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林小雨小心地扣上项圈，调整到合适的位置。银色的新月吊坠垂在明月的锁骨之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很适合你。"林小雨由衷地说。

明月伸手触摸项圈，表情复杂。这个简单的金属环象征着如此多的失去，却又预示着某种未知的新生。

"现在呢？"她轻声问。

林小雨微笑着伸出手："现在，我们去见大小姐。然后...你的训练正式开始，妹妹。"

明月犹豫了一下，最终将自己的手放入林小雨掌心。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但也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当两人手牵手走出客房时，林小雨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陈明曾经爱慕她，而现在，陈明月将成为她的姐妹，她的同伴，她在大小姐羽翼下的同路人。

这个转变，不知为何，感觉如此...正确。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为卧室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林小雨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触摸脖子上的银质项圈——"苏雅的女仆小雨"，指尖轻抚过刻字，一天的开始便有了意义。

六点整，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换上晨间女仆装。镜中的女孩已经看不出任何男性的痕迹，柔顺的黑发垂至腰间，纤细的腰肢被围裙系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她熟练地盘起头发，别上珍珠发夹，然后轻轻推开相连的房门。

明月的房间就在隔壁，原本是客卧，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与她相似的闺房。林小雨轻轻敲门："明月，该起床了。"

没有回应。她推门而入，看到明月还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缕深棕色的长发。一个月前，明月还是个抗拒改造的男孩，现在却已经能像个真正的女孩一样熟睡。

"醒醒，大小姐很快就要起床了。"林小雨坐到床边，轻摇明月的肩膀。

被窝里传来一声不满的咕哝，然后明月终于露出脸来——睡眼惺忪，脸颊上还带着枕头印，却掩不住那份日渐明显的女性柔美。她的项圈在晨光中闪烁，刻着"苏雅的女仆明月"。

"五分钟..."明月含糊地请求，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不行哦。"林小雨微笑着摇头，"昨天是谁说要做个称职的女仆，不让大小姐失望的？"

明月嘟着嘴，却还是挣扎着坐起身。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银月吊坠垂在胸前。林小雨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帮我梳头？"明月揉着眼睛问，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这已经成为她们的晨间仪式。自从明月被改造以来，林小雨一直在教导她如何做一个女孩，如何成为一个完美的女仆。而梳头，是明月最喜欢的学习环节。

"坐好。"林小雨拿起梳妆台上的银梳，站到明月身后。

明月的头发比她的更卷，深棕色中带着天然的铜色光泽。林小雨小心地梳理每一缕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最珍贵的丝绸。明月闭着眼睛享受这份呵护，不时发出小猫般的哼声。

"今天要编发吗？"林小雨问道，手指穿梭在柔顺的发丝间。

"嗯...大小姐说今天有客人来，要正式一点。"明月微微侧头，方便她操作。

林小雨熟练地将明月的头发分成几股，编织成精致的法式发辫。在这个过程中，她能闻到明月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女孩特有的温暖气息。不知为何，这让她心跳微微加速。

"好了。"最后别上发夹，林小雨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很漂亮。"

明月转向镜子，眼睛一亮："真的诶！小雨手艺越来越好了！"

"是你学得好。"林小雨微笑着回应，然后递给她一套淡紫色的晨间女仆装，"快换衣服，该准备早餐了。"

明月接过衣服，却突然抓住林小雨的手腕："等等。"

"怎么了？"林小雨疑惑地问。

明月站起身，比林小雨高出小半个头（这是她为数不多还保留的男性特征），伸手轻轻调整她的发夹："歪了一点。"

这个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林小雨屏住了呼吸。明月的手指擦过她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能清晰地看到明月长长的睫毛，闻到对方呼吸中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好了。"明月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后退一步满意地点头，"完美。"

林小雨慌忙转身："谢、谢谢。我去准备茶具。"

厨房里，她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这种奇怪的反应是怎么回事？明月只是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而已...但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那种想要靠近又害怕被发现的矛盾心情...

"需要我做什么？"明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她差点摔了茶杯。

"切...切水果就好。"林小雨结结巴巴地说，不敢抬头。

两人默契地准备着早餐。明月负责水果和面包，林小雨则专注地泡茶——苏雅喜欢伯爵茶，水温必须控制在85度，浸泡三分钟，加一片柠檬不加糖。

"你紧张什么？"明月突然问道，手中的餐刀熟练地将草莓切成薄片。

"没、没有啊。"林小雨矢口否认，却感到脸颊发烫。

明月轻笑一声，没有追问，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林小雨更加心慌意乱。

七点整，两人端着早餐托盘站在苏雅的卧室门前。林小雨轻轻敲门："大小姐，早上好，该起床了。"

门内传来慵懒的应答声。她们推门而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大床上，苏雅正揉着眼睛坐起身，黑色长发散落在丝绸枕套上。

"早安，大小姐。"两人齐声问候，屈膝行礼。

"今天是谁泡的茶？"苏雅问道，目光在她们之间游移。

"是我，大小姐。"林小雨上前一步，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苏雅品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温度刚好。明月，今天的发型很漂亮。"

"谢谢大小姐夸奖。"明月微微低头，脸上泛起红晕，"是小雨帮我编的。"

"我的银铃姐妹相处得不错嘛。"苏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帮我准备沐浴，今天要见重要客户。"

"是的，大小姐。"两人再次行礼，然后退出卧室。

走廊上，明月突然抓住林小雨的手："刚才大小姐叫我们'银铃姐妹'诶！"

林小雨被她孩子气的兴奋逗笑了："因为我们的项圈啊，你的银月，我的铃铛。"

"我知道，但是..."明月的声音突然变小，"我喜欢这个称呼。感觉我们真的是...姐妹一样。"

林小雨心头一暖。是啊，从被迫改造到共同生活，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女仆同事。明月是她在这个特殊家庭中最亲近的人，是唯一真正理解她经历的人。

"我们本来就是姐妹。"她轻声回应，不自觉地捏了捏明月的手。

上午的家务在轻松的氛围中完成。林小雨负责擦拭银器，明月则整理客厅的花瓶。苏雅出门前交代过，下午茶会前她们可以自由活动。

"小雨，来尝尝这个！"明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林小雨放下手中的活，走进厨房，看到明月正从烤箱里取出一盘小饼干。

"你什么时候做的？"她惊讶地问。

"趁你打扫书房时偷偷准备的。"明月得意地笑着，鼻尖上还沾着一点面粉，"是大小姐上次教我的配方。"

她拿起一块饼干递到林小雨嘴边："尝尝？"

林小雨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咬了一口。饼干酥脆香甜，带着浓郁的黄油香。明月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等待评价。

"好吃！"林小雨由衷地赞叹，"你真的很有天赋。"

明月开心地笑了，又拿起一块："再吃一个？"

这次林小雨直接张嘴接住，却不小心咬到了明月的手指。两人同时愣住了，明月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抱、抱歉！"林小雨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料理台，一盆打发好的奶油被打翻，溅在她裙子上。

"啊！"她惊叫一声，看着裙摆上的一大坨奶油。

明月突然笑出声来："看你这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林小雨佯装生气，却忍不住也笑了。

"既然已经脏了..."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用手指蘸起台面上的奶油，点在了林小雨鼻尖上。

"喂！"林小雨瞪大眼睛，随即不甘示弱地反击，将奶油抹在明月脸颊上。

一场即兴的奶油大战随即爆发。两人在厨房里追逐嬉闹，互相涂抹奶油，笑声回荡在整个公寓。明月的围裙上满是白色印记，林小雨的发梢也沾上了奶油，但她们毫不在意，沉浸在纯粹的快乐中。

"投降！投降！"最终明月气喘吁吁地举起双手，脸上、脖子上都是奶油斑点，"我认输了！"

林小雨得意地笑了，却不防明月突然凑近，轻轻舔掉了她鼻尖上的奶油。

"味道不错。"明月调皮地眨眨眼。

这个亲密的举动让林小雨瞬间僵住，心跳如擂鼓。明月的脸近在咫尺，唇上还沾着一点奶油，看起来无比诱人...

"我、我们该收拾了。"她慌忙后退，声音不自然地提高，"大小姐回来前必须清理干净！"

明月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对、对啊，得赶紧..."

两人沉默而高效地清理着厨房，谁都不敢看对方。但林小雨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纽带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紧密了。

下午茶会如期举行。苏雅的客人是一位优雅的中年女士，对两位女仆的服务赞不绝口。

"你家这对姐妹真是赏心悦目。"客人微笑着说，"配合得如此默契。"

苏雅满意地点头："她们是我的骄傲。"

林小雨和明月相视一笑，之前的尴尬似乎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暖的默契。当明月为客人倒茶时，林小雨注意到她的动作已经如此优雅自然，完全看不出几个月前还是个笨手笨脚的男孩。

茶会结束后，苏雅宣布晚上要泡个放松的精油浴。

"准备好浴盐和玫瑰花瓣。"她吩咐道，"你们俩一起服侍我沐浴。"

"是的，大小姐。"两人齐声应答。

浴室里，林小雨和明月忙碌地准备着。大理石浴缸已经放满温水，撒上淡粉色的玫瑰花瓣，精油的香气在蒸汽中弥漫。苏雅脱去外袍，步入浴缸，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明月，帮我洗头发。"她闭着眼睛命令道。

"是的，大小姐。"明月拿起银质水瓢，小心地淋湿苏雅的长发，然后涂抹上特制的洗发露。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指尖在主人的头皮上轻轻按摩。

"小雨，擦背。"

林小雨拿起丝瓜络，沾上沐浴乳，开始轻柔地擦拭苏雅的背部。她和明月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负责上半身，一个负责下半身，仿佛经过多年训练的双人舞者。

"你们今天相处得很好？"苏雅突然问道，眼睛仍然闭着。

林小雨的手停顿了一秒："是的，大小姐。"

"明月学得很快。"

"都是小雨教得好。"明月轻声回应，冲洗着苏雅头发上的泡沫。

苏雅微微一笑："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如此亲密。银铃姐妹就应该互相扶持。"

这句话让林小雨心头一暖。是的，无论最初是如何开始的，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身份，接受了明月作为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沐浴结束后，苏雅换上睡袍，满意地看着她们："今晚你们可以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更多要学的。"

"谢谢大小姐。"两人行礼，然后退出主卧。

走廊上，明月突然拉住林小雨的手："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林小雨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为什么？"

"就是...想和你聊天。"明月低下头，声音变小，"像真正的姐妹那样。"

林小雨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绝："...好吧。"

夜深了，明月抱着枕头溜进林小雨的房间。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为一切镀上银色的光辉。两人并肩躺在不大的床上，肩膀轻轻相触。

"今天很开心。"明月突然说，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林小雨侧过脸看她："因为奶油大战？"

"不只是那个。"明月轻声笑了，"是...所有的一切。和大小姐在一起，和你在一起...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这比我作为陈明时的任何一天都要快乐。"

林小雨沉默了。是啊，她也曾有过同样的感受。作为林晓阳时，生活充满了压力和不确定，而作为小雨，每一天都有明确的目标，有被需要的感觉，有...明月在身边。

"我知道。"最终她轻声回应，"我也是。"

明月翻过身，在月光下凝视着她："你真的不怀念以前的生活吗？"

"有时候会想起一些片段。"林小雨诚实地说，"但那些记忆已经变得很模糊了。现在的我...更真实。"

"我也是。"明月的声音几乎是一种叹息，"有时候我觉得，也许我们一直都是女孩，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是男孩..."

这个想法奇妙地安慰了林小雨。是啊，也许这才是她们真正的样子，真正的命运。

"睡吧，妹妹。"她不自觉地用上了这个亲昵的称呼，伸手轻抚明月的头发。

明月没有回应，只是往她身边靠了靠，头轻轻枕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的呼吸逐渐同步，在月光下交织成一曲无声的乐章。

林小雨闭上眼睛，感受着明月的温暖和均匀的呼吸。在这个瞬间，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完整和满足。无论最初是如何开始的，现在的她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归属——作为小雨，作为苏雅的女仆，作为明月的姐姐和...也许，更多。

这个念头伴随着她进入梦乡，甜美而安宁。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为苏雅手中的物品镀上一层金光。那是一条精致的手链，银质链条上串着几颗小巧的蓝宝石，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小雨，过来。"苏雅招手示意。

林小雨放下手中的茶壶，小步快走到主人面前，双手交叠放在围裙前："是的，大小姐？"

"这是给你的奖励。"苏雅拉过她的手，亲手为她戴上那条手链，"最近你的表现非常出色。"

蓝宝石映衬着小雨白皙的手腕，美得令人屏息。她轻轻抚摸这意外的礼物，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大小姐，我会更加努力的。"

"我知道你会的。"苏雅轻抚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宠爱。

站在一旁的明月咬住下唇，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围裙边缘。她的目光在手链和小雨幸福的表情之间来回游移，眼中的失落几乎要溢出来。

"明月，"苏雅突然转向她，"去书房把我的支票簿拿来。"

"是的，大小姐。"明月低头应答，匆匆离开客厅。

林小雨注意到明月离开时肩膀的僵硬，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自从成为"银铃姐妹"以来，她和明月几乎形影不离，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明月不开心了，而且原因很明显——苏雅的偏爱。

"大小姐，"她鼓起勇气开口，"明月最近也很努力，她..."

"我知道。"苏雅打断她，语气平淡，"但奖励需要靠实力争取，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得到蓝宝石。"

林小雨想再说什么，但明月已经回来了，双手捧着支票簿，脸上挂着训练有素的微笑，只有微红的眼角泄露了真实情绪。

"谢谢。"苏雅接过支票簿，甚至没有多看明月一眼，"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的，大小姐。"两人齐声应答，屈膝行礼后退出客厅。

走廊上，明月走得飞快，林小雨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明月，等等！"她抓住对方的手腕，"我们谈谈..."

"谈什么？"明月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谈你有多优秀？谈我永远比不上你？"

"不是这样的..."林小雨被她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

"那是怎样？"明月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从第一天起就是这样！大小姐眼里只有你，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同样的认可！"

林小雨松开手，后退一步。明月的指责刺痛了她，但更让她心痛的是那些话中蕴含的真实——苏雅确实对她偏爱有加，而她...一直享受着这种特殊待遇，从未想过明月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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