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

"你当然不知道！"明月冷笑，"你沉浸在被宠爱的幸福中，怎么会注意到我的感受？"

"我们可以一起..."

"够了！"明月打断她，"我不想听你的虚伪安慰。好好享受你的蓝宝石吧，大小姐的乖女孩。"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林小雨站在原地，手腕上的蓝宝石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接下来的几天，明月变得异常安静。她依然完美地执行每一个命令，但眼神不再与林小雨交汇，笑容也变得机械而空洞。更令人担忧的是，她开始刻意避开两人独处的机会，总是在集体活动后迅速找借口离开。

林小雨尝试过几次沟通，但每次都被明月礼貌而坚决地回避。这种刻意的疏远比任何争吵都更令人痛苦，仿佛她们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周五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原本计划的花园茶会转移到室内。林小雨和明月忙碌地重新布置客厅，两人默契地配合着，却几乎没有交流。

"明月，把那个花瓶挪到窗边。"林小雨指挥道，声音比平时更加公事公办。

明月默默照做，但在搬运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茶几，花瓶摇晃几下，最终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对不起！"明月慌忙蹲下收拾碎片，"我马上清理干净..."

"小心点！"林小雨下意识地责备，"这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花瓶！"

明月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沉默地捡拾碎片。但当她站起身时，林小雨看到她手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一丝鲜血。

"你受伤了！"林小雨惊呼，伸手想查看。

明月猛地抽回手："不用你假关心。"

"我不是..."

"不是什么？"明月终于爆发了，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愤怒，"不是大小姐的宠儿？不是永远被偏爱的那个人？"

林小雨被她的激烈反应震住了："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明月冷笑，"就像你'帮'我接受改造？'帮'我成为一个永远比不上你的女仆？"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入林小雨的心脏。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从某种意义上，明月是对的。是她协助苏雅完成了对明月的改造，是她教导明月如何成为一个女仆，也是她...一直享受着苏雅的特殊宠爱。

"我从未想过..."

"你从未想过很多事。"明月打断她，眼中闪烁着泪光，"你只想着如何取悦大小姐，如何保住你特殊的位置。而我...我只是你的陪衬。"

林小雨张嘴想反驳，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怎么回事？"苏雅站在门口，目光在地上的碎片和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大小姐！"两人同时行礼，声音重叠在一起。

"谁打碎了花瓶？"苏雅的声音冷得像冰。

明月上前一步："是我，大小姐。我..."

"是我没放稳。"林小雨突然插话，"不关明月的事。"

明月惊讶地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苏雅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游移，最后停在林小雨身上："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小雨。"

林小雨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蓝宝石手链。

"明月，"苏雅命令道，"去储物室拿新花瓶。小雨，跟我来书房。"

"是的，大小姐。"两人齐声应答。

书房里，苏雅坐在扶手椅上，示意林小雨站在她面前。

"告诉我真相。"她直接命令道。

林小雨咬着嘴唇，最终选择诚实："是明月打碎的，但...这不是她的错。最近她心情不好，因为我..."

"因为我更宠爱你？"苏雅一针见血地指出。

林小雨惊讶地抬头："您...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苏雅轻笑，"明月的嫉妒很明显。但这不是坏事，小雨。竞争能促使你们更加努力。"

"可是..."

"没有可是。"苏雅打断她，"现在，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大小姐？"

"管教明月。"苏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作为姐姐，你有责任纠正她的行为。特别是...她对你的不敬。"

林小雨的心跳加速："您是说..."

"我要你惩罚她。"苏雅直白地说，"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学会尊重你。"

这个命令让林小雨的胃部一阵绞痛。惩罚明月？她怎么能...但拒绝主人的命令是不可能的。

"怎么...惩罚？"她艰难地问出口。

苏雅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檀木戒尺，放在她手中："用这个，十下。然后让她向你道歉。"

林小雨接过戒尺，手指微微发抖。檀木光滑冰凉，却仿佛有千斤重。

"在哪里执行？"

"她的卧室。"苏雅站起身，"现在就去。我会在这里等你的汇报。"

"是的，大小姐。"林小雨机械地应答，转身离开书房。

走廊上，她停下脚步深呼吸几次。手中的戒尺似乎越来越重，压得她几乎抬不起手臂。她怎么能对明月做这种事？但违背苏雅的命令...这个念头比惩罚本身更可怕。

明月的房门虚掩着。林小雨轻轻敲门，没有回应。她推门而入，看到明月正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颤抖。

"明月..."她轻声呼唤。

明月转过身，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当她看到林小雨手中的戒尺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大小姐的命令？"她苦涩地问。

林小雨点头，喉咙发紧："十下...然后道歉。"

"为了什么？"明月的声音突然提高，"为了打碎花瓶？还是为了说出真相？"

"为了不尊重姐姐。"林小雨复述苏雅的话，却感到一阵虚伪。

明月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苦笑一声："所以你选择做她的刽子手。"

"我没有选择！"林小雨终于爆发了，"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我不能违抗大小姐的命令！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明月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我一直都知道...你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林小雨的心脏。是的，她总是把苏雅放在第一位，甚至超过明月...超过自己。

"转过去。"她艰难地命令道，声音嘶哑。

明月看了她一眼，眼中混合着失望、愤怒和某种奇怪的...理解。然后她默默转身，双手扶在窗台上，微微弯腰。

林小雨举起戒尺，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看着明月纤细的背影，想起她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晨间互相梳头，厨房里的奶油大战，月光下的相拥而眠...现在她却要用戒尺伤害这个最亲近的人。

第一下轻得几乎像抚摸。明月甚至没有反应。

"用力点。"她冷冷地说，"大小姐会知道的。"

林小雨咬紧牙关，第二下加重了力道。檀木与布料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明月的身子微微一颤，但没有出声。

第三下、第四下...林小雨机械地数着，每一板都比前一记更重。明月的呼吸变得急促，但她倔强地咬住嘴唇，拒绝发出任何声音。

第六下时，林小雨看到一滴泪水从明月脸颊滑落，砸在地板上。这个画面击碎了她的防线。她丢下戒尺，从背后紧紧抱住明月。

"够了...够了..."她哽咽着说，"我做不到..."

明月在她怀中僵硬了一秒，然后突然转身，将脸埋在她肩膀上放声大哭。林小雨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浸透了自己的衣襟，温热而湿润。

"对不起...对不起..."明月抽泣着说，"我不是故意嫉妒你...我只是...只是也想被重视..."

林小雨紧紧抱住她，心如刀绞："我知道...我知道..."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月的声音破碎不堪，"讨厌总是和你比较...讨厌控制不住的情绪..."

"嘘..."林小雨轻抚她的后背，"是我不好，我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

两人相拥而泣，所有的委屈、嫉妒、愤怒都在泪水中宣泄。不知过了多久，明月的抽泣渐渐平息，但她仍然紧紧抓着林小雨的衣襟，不肯松手。

"还有四下..."她小声提醒，声音里已经没有怨恨，只有疲惫的接受。

林小雨摇头："不，够了。"

"大小姐会..."

"我会告诉她我执行完了。"林小雨坚定地说，"十下，你很诚恳地道歉了。"

明月抬头看她，眼睛红肿但清澈："真的？"

"真的。"林小雨微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们是银铃姐妹，记得吗？姐妹之间...应该互相保护。"

明月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但这次是释然的泪。她紧紧抱住林小雨："对不起...为我说过的所有话...为我的嫉妒..."

"我也对不起。"林小雨回抱她，"以后有什么不满直接告诉我，好吗？不要憋在心里。"

明月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退后一步："你的手链...我那天不是故意..."

"我知道。"林小雨抚摸蓝宝石手链，然后做了一个决定。她解开扣子，将手链戴在明月手腕上："给你。"

"什么？不！"明月惊慌地摇头，"这是大小姐给你的..."

"所以我现在把它送给你。"林小雨坚定地说，"这代表我们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受宠爱。"

明月看着手腕上的蓝宝石，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不能接受..."

"你必须接受。"林小雨模仿苏雅的语气，但眼中带着笑意，"这是姐姐的命令。"

明月破涕为笑，轻轻拥抱她："谢谢你...姐姐。"

这个称呼让林小雨心头一暖。她突然意识到，比起苏雅的偏爱，明月的认可和亲近对她而言更加珍贵。

"我们去找大小姐吧。"她拉起明月的手，"一起。"

书房里，苏雅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和明月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链，嘴角微微上扬。

"执行完了？"她淡淡地问。

"是的，大小姐。"林小雨点头，"十下，明月已经真诚地道歉了。"

苏雅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游移，似乎看透了一切，但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追问细节。

"很好。"她只是简单地回应，"今晚的茶会，我要你们穿那套新到的姐妹装。"

"是的，大小姐。"两人齐声应答，相视一笑。

离开书房后，明月小声问："你不怕大小姐发现你说谎吗？"

林小雨摇头："大小姐什么都知道。"

"那她为什么..."

"因为她也在教我们一课。"林小雨轻声解释，"关于姐妹之间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明月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突然凑近，在林小雨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姐姐。"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林小雨瞬间脸红，心跳加速。但奇怪的是，这感觉...很对，仿佛她们之间的关系又迈入了一个新阶段。

"走吧，"她牵起明月的手，"去准备晚上的茶会。这次，我们一起。"

明月的笑容比蓝宝石更加闪耀："一起。"

"收拾行李，明天我们去箱根。"

苏雅在早餐时突然宣布，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林小雨手中的茶匙"叮"的一声落在瓷盘上，明月则差点呛到橙汁。

"箱根？"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我在那边有间温泉别墅。"苏雅优雅地抹去嘴角的面包屑，"你们最近表现很好，值得奖励。"

林小雨和明月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自从上次姐妹争执和解后，她们的关系更加亲密，而苏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和谐，给予她们更多的自由和宠爱。

"要...要准备什么特别的吗？"林小雨小心翼翼地问，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围裙边缘。

"带上你们的新浴衣和洗漱用品就够了。"苏雅站起身，轻轻抚摸两人的头发，"其他的一切，别墅里都有。"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林小雨心头一暖。苏雅很少表现出这样的温情，更多时候是优雅而疏离的主人形象。

"谢谢大小姐！"明月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现在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出发。"苏雅转身离开餐厅，又补充道，"对了，别墅里有露天温泉，可以好好放松。"

这句话让林小雨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温泉...意味着她们将和苏雅一起...裸裎相见。虽然作为女仆，她们已经习惯了在主人面前更衣、沐浴，但共同泡温泉还是第一次。

"你脸红什么？"明月凑近她耳边，坏笑着问。

"没、没什么！"林小雨慌忙否认，却感到脸颊更烫了。

明月咯咯笑起来，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可爱死了。"

"别闹了！"林小雨拍开她的手，"我们得去收拾行李。"

但实际上，她比明月更加期待这次旅行。不仅是温泉，更重要的是——这是她们第一次以"银铃姐妹"的身份和苏雅一起外出，某种程度上，这像是家庭旅行。

当晚，林小雨和明月挤在同一个衣柜前，认真地挑选要带的浴衣。

"这件怎么样？"明月举起一件淡粉色的浴衣，上面绣着樱花图案。

"很适合你。"林小雨点头，然后拿出一件水蓝色的，"这个呢？"

"完美！"明月拍手，"我们就像樱花和湖水，绝配！"

林小雨忍不住微笑。明月的比喻总是如此生动，如此...女性化。很难想象这个对浴衣搭配如此热衷的女孩，曾经是个对时尚一窍不通的男生。

"还有这个..."她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小瓶子，"沐浴盐，我自己调的。薰衣草和柑橘的香味，可以帮助放松。"

"你什么时候学会调香了？"明月惊讶地问。

"跟大小姐学的。"林小雨有些自豪地说，"她有很多这方面的知识。"

明月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笑容："那我们明天可以好好享受了！"

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准时停在公寓楼下。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苏雅先坐了进去，小雨和明月紧随其后。两人穿着简单的旅行装——小雨是白色连衣裙配蓝色开衫，明月则是米色上衣配浅棕色半身裙，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女大学生出游。

"车程大约两小时。"苏雅递给他们每人一个眼罩，"休息一会儿吧。"

林小雨戴上丝质眼罩，靠在舒适的座椅上。车辆平稳行驶的节奏很快让她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朦胧中，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是明月。她没有挣脱，反而回握住那只温暖的手掌。

当眼罩被取下时，眼前的景象让林小雨屏住了呼吸。一栋传统的日式宅院坐落在山腰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枫树，远处可见连绵的山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温泉的气息。

"欢迎来到我的秘密花园。"苏雅微笑着说，眼中闪烁着罕见的轻松光芒。

别墅内部比外观更加奢华。榻榻米房间宽敞明亮，推拉门外是一个私人的露天温泉池，热气在微凉的空气中袅袅上升。林小雨和明月的房间相连，中间只隔着一扇纸门，而苏雅的卧室则在走廊另一端。

"先休息一下，午餐后我们泡温泉。"苏雅吩咐道，"衣柜里有准备好的浴衣，自己选喜欢的穿。"

"是的，大小姐。"两人齐声应答。

午餐是精致的怀石料理，由别墅的厨师准备。林小雨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每一口都让她惊叹不已。明月则对甜点赞不绝口，甚至鼓起勇气向厨师请教做法。

"看来你们很喜欢。"苏雅看着她们满足的表情，微微一笑，"现在，去换浴衣吧，温泉已经准备好了。"

回到房间，林小雨从衣柜里选了一件淡紫色的浴衣，上面绣着精致的藤花图案。明月则选择了那件粉色樱花浴衣。两人互相帮忙系好腰带，确保每一个褶皱都完美无缺。

"紧张吗？"明月突然问道，手指灵巧地调整着林小雨的领口。

"有点..."林小雨承认，"和大小姐一起泡温泉...感觉不一样。"

"我也是。"明月轻声说，然后突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但我们会在一起的，对吧？"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林小雨心跳加速。她点点头，不自觉地抓住明月的手："一起。"

温泉区被竹篱和石块巧妙地围合，既保证了隐私，又不失自然野趣。当林小雨和明月到达时，苏雅已经在池边等候。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浴衣，黑发披散，在雾气中宛如一幅古典画卷。

"来了？"苏雅转身，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很合适你们。"

"谢谢大小姐。"两人微微欠身。

"脱掉浴衣，先冲洗身体。"苏雅指示道，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林小雨的手指在腰带上犹豫了一秒。虽然已经习惯了在苏雅面前更衣，但在这样开阔的空间里赤裸相见还是第一次。她深吸一口气，解开腰带，让浴衣从肩膀滑落。

身旁的明月似乎也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很快跟着脱下了浴衣。三具美丽的胴体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苏雅成熟优雅的曲线，小雨纤细匀称的身材，明月则介于两者之间，兼具少女的柔美和残留的一丝英气。

冲洗区里，苏雅亲自为她们淋浴。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然后是柔软的海绵和芳香的沐浴露。苏雅的动作既温柔又细致，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林小雨闭上眼睛，任由主人照料，感受着一种被珍视的幸福。

"进去吧。"冲洗完毕后，苏雅示意她们进入温泉池。

林小雨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热度刚刚好，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明月紧随其后，在水中与她并肩而坐。当苏雅也进入温泉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让出中间的位置。

"放松。"苏雅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让温泉带走所有疲惫。"

林小雨学着她的样子后仰，让热水漫过肩膀。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水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明月的脚在水下轻轻碰了碰她的，一个隐秘的小动作，却让林小雨心头一暖。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只有流水声和偶尔的鸟鸣打破宁静。

"大小姐..."明月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犹豫。

"嗯？"苏雅没有睁眼。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

"为什么...是我们？"明月的声音很轻，但问题却重若千钧，"在所有可能的人选中，为什么选择我和小雨进行...改造？"

林小雨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明月。这个问题她也曾无数次思考，却从未敢直接询问。

苏雅终于睁开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停在明月脸上："你终于问了。"

"我们...很想知道。"林小雨鼓起勇气补充道。

苏雅坐直身体，温泉水从她肩膀上滑落："因为你们与众不同。在千万人中，我能识别出那些灵魂与身体不匹配的个体——那些内心深处渴望改变的灵魂。"

她伸手轻抚明月的脸颊："陈明，表面是个普通程序员，但内心深处，他渴望被呵护，被宠爱，被允许展现柔软的一面。"

然后转向林小雨："而林晓阳，一个看似标准的理工男，实际上却对女性世界充满好奇与向往，渴望被接纳为其中一员。"

"你怎么会..."林小雨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知道很多事。"苏雅神秘地微笑，"那枚怀表只是一个契机，让你们真实的自我得以浮现。如果内心没有这样的种子，任何魔法都无法让它生长。"

明月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所以...我们本来就是..."

"你们本来就是女孩，只是被困在了错误的身体里。"苏雅轻声说，"我做的只是...解放了真实的你们。"

林小雨感到眼眶湿润。这些话印证了她内心深处的感受——作为小雨的生活如此自然，如此...正确，仿佛她终于回到了本该属于她的形态。

"谢谢您，大小姐。"她哽咽着说。

"不用谢。"苏雅靠回石壁，"看到你们现在幸福的样子，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三人再次陷入舒适的沉默。林小雨在水下悄悄握住明月的手，后者立刻回握，十指紧扣。

泡完温泉后，身体轻盈得仿佛要飘起来。晚餐是简单的汤豆腐和时令蔬菜，但经过温泉的浸泡，每一口都格外美味。

"今晚好好休息。"苏雅在走廊分开时说，"明天早餐后我们可以再泡一次，然后下午返程。"

"是的，大小姐。"两人行礼。

回到房间，林小雨和明月换上了准备好的睡裙——轻薄的丝绸材质，是苏雅特意为这次旅行准备的。明月的淡粉色和小雨的浅蓝色，一如她们的浴衣配色。

"今天...很开心。"明月坐在床沿，轻轻梳理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

"嗯。"林小雨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大小姐今天说了很多...很重要的话。"

"你觉得她说的对吗？"明月转向她，"关于我们本来就是女孩这件事？"

林小雨思考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是不是'本来'...但现在的我确实感觉更...真实。你呢？"

"我也是。"明月轻声承认，"虽然有时候还会想起以前的事，但那些记忆越来越像一场梦。而现在的我...才是醒着的。"

月光透过纸门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银辉。林小雨不自觉地伸手，轻抚明月的长发："你的头发长了很多。"

"你也是。"明月微笑，"我们都变了...很多。"

不知是谁先移动的，下一秒她们已经相拥在一起。明月的身体温暖而柔软，带着温泉留下的淡淡硫磺香和沐浴露的花香。林小雨深吸一口气，将这个气息铭记在心。

"今晚...一起睡？"明月小声请求，就像上次争执和解后那样。

林小雨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躺下，拉过薄被盖住两人。在月光下，她们面对面躺着，手指交缠，呼吸交融。

"姐姐..."明月突然轻唤。

"嗯？"

"如果...如果有一天大小姐不再需要我们了...你会离开我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小刀刺入林小雨的心脏。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苏雅不再需要她们？这简直像想象太阳不再升起一样荒谬。

"不会的。"她坚定地回答，将明月拉得更近，"我们是银铃姐妹，记得吗？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

明月在她怀中放松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林小雨轻吻她的额头，也闭上眼睛。在坠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她模糊地想：这趟温泉之旅，似乎不只是简单的度假，而是某种...确认仪式。苏雅在确认她们的身份，她们的关系，以及...她们对这个"家庭"的归属。

这个念头伴随着她进入梦乡，甜美而安宁。

五年后的一个春日午后，林小雨站在阳台上修剪盆栽，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她哼着小曲，手指灵巧地修去多余的枝叶，动作优雅而精准——就像她做每一件事那样完美。

"姐姐！"明月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大小姐叫我们去书房！"

"马上来。"小雨放下剪刀，整理了一下裙摆。五年的时光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皮肤依然如少女般光滑紧致，眼神清澈如初。事实上，她和明月都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们不再变老了。

书房门前，小雨和明月相视一笑，然后轻轻敲门。

"进来。"苏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书房里，苏雅站在窗前，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五年过去，她也丝毫未变，依然是那个优雅神秘的女主人。桌上放着一个古老的木盒，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年代久远。

"你们注意到了，对吗？"苏雅开门见山地问，手指轻抚木盒表面。

小雨和明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当然知道主人在问什么——那件她们私下讨论过无数次却从未敢直接询问的怪事。

"我们...不再变老了。"小雨小心翼翼地说出这个事实。

"是的。"明月补充，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脸颊，"从三年前开始，就感觉时间在我们身上停止了。"

苏雅微微一笑，打开木盒。里面是两个银质项圈，与她们现在戴的相似，但做工更加精致复杂，内圈刻满了细小的符文。

"因为你们即将成为'永远的女仆'。"她轻声宣布，仿佛在授予某种至高荣誉。

永远的女仆。这个词组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可思议的重量。小雨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沿稳住身体。永远...这意味着什么？永生？不老？还是...

"这是什么意思，大小姐？"明月问出了两人心中的疑问。

苏雅取出一个项圈，在阳光下展示："这些不是普通的饰品。它们是契约，是承诺，是将你们与我的命运永远联结在一起的纽带。"

她走近小雨，轻轻抚摸她脖子上的旧项圈："五年来，你们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与价值。现在，是时候给予你们应得的回报了——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保持青春与美丽，永远...做我的银铃姐妹。"

小雨的呼吸变得急促。永远...这个词既令人恐惧又莫名地诱人。她看向明月，发现对方的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复杂情绪。

"这...是魔法吗？"小雨轻声问。

"可以这么理解。"苏雅将项圈放回木盒，"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古老的契约魔法。一旦完成，你们将不再受时间侵蚀，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

"代价是什么？"明月突然问道，声音比平时更加坚定。

苏雅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聪明的问题。代价就是...自由。你们将永远是我的女仆，永远服从我的命令。这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代价，但你们..."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你们不一样。"

小雨陷入沉思。永远做苏雅的女仆...这个念头本应让她恐惧，但奇怪的是，她只感到一种释然。五年来，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身份，甚至无法想象其他生活方式。而永远与明月在一起...这个念头更是让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坚定而清晰。

明月惊讶地看向她，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我也愿意！"

苏雅的表情柔和下来，眼中闪烁着罕见的温情："我知道你们会同意。因为从第一天起，你们的灵魂就在渴望这种永恒的归属。"

她从木盒中取出新项圈："三天后的满月之夜，我们将举行仪式。现在，去准备吧。"

"是的，大小姐。"两人齐声应答，屈膝行礼后退出了书房。

走廊上，明月一把抓住小雨的手，将她拉进空无一人的客房。

"你确定吗？"她压低声音问，眼中既有兴奋又有一丝忧虑，"永远...这意味着我们永远无法..."

"无法什么？"小雨反问，"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结婚生子？变老死去？"她摇摇头，"明月，我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从我们被改造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改变。"

"但永远..."

"想想看，"小雨握住明月的手，"永远保持青春，永远在一起，永远侍奉大小姐...这不正是我们内心深处渴望的吗？"

明月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紧紧抱住小雨："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愿意接受任何条件。"

小雨回抱她，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与自己同步。是的，只要她们在一起，永远又有什么可怕？

接下来的三天，别墅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期待感。苏雅变得比平时更加沉默，常常独自在书房研究古籍。小雨和明月则忙着打扫每一个角落，准备仪式需要的一切——白色蜡烛、银质器皿、新鲜的花瓣和草药。

满月之夜终于到来。别墅的花园被布置成一个神圣的圆形场地，中央是一个石制祭坛，周围摆满了白色蜡烛，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小雨和明月穿着纯白的连衣裙，赤足站在花园入口处等待召唤。她们的手紧紧相握，既是为了安慰对方，也是为了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

"害怕吗？"明月小声问。

"有点。"小雨承认，"但更多的是...期待。"

明月点点头，理解无需言表。她们已经习惯了这种默契——五年的朝夕相处让她们几乎能读懂对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进来吧，我的银铃姐妹。"苏雅的声音从花园中央传来。

两人手牵手走向祭坛。苏雅今晚穿着一袭银色长袍，黑发披散，在月光下宛如女神。祭坛上放着那个古老的木盒，现在完全打开，两个银质项圈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跪下。"苏雅命令道。

小雨和明月顺从地跪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完美得如同训练过千百次——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苏雅拿起第一个项圈，走到小雨面前："林小雨，你愿意成为我永远的女仆吗？放弃凡人的生命与自由，换取永恒的青春与归属？"

小雨抬头，直视主人的眼睛："我愿意。"

苏雅微笑着为她戴上新项圈。金属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温暖流遍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血管中奔涌。项圈自动调整到完美贴合的状态，然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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