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雨惊呼，摸向自己的脖子，却只感受到光滑的皮肤——项圈已经不见踪影，但她能感觉到它依然存在，仿佛融入了她的血肉。

"它现在是你的一部分了。"苏雅解释道，"永远无法取下，永远证明你的身份。"

然后她转向明月，重复同样的仪式。当明月也说"我愿意"并戴上项圈后，同样的奇迹再次发生——项圈消失不见，只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银色痕迹，很快也隐去了。

"现在，最后的步骤。"苏雅从祭坛上拿起一把银质匕首，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小口，鲜血滴入一个银杯中。然后她示意小雨和明月也这样做。

没有犹豫，两人依次用匕首划破手掌，让鲜血滴入同一个银杯。三种血液混合在一起，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苏雅举起银杯，念诵着古老而陌生的咒语。随着她的吟唱，混合的血液开始发光，越来越亮，最后变成耀眼的银白色液体。她将液体均分成三份。

"喝下去。"她命令道，将其中一份递给小雨，另一份给明月，自己留下最后一份。

液体入口的瞬间，小雨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唱，每一根神经都在震颤。她看到明月也在经历同样的感受，眼睛瞪大，嘴唇微微分开。

然后，世界天旋地转。

当小雨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躺在花园的草地上，明月和苏雅也躺在附近，三人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满月高悬，似乎比之前更大更亮，银光洒在她们身上，仿佛赐予祝福。

"仪式完成了。"苏雅坐起身，声音中带着满足，"现在，你们是永远的女仆了。"

小雨慢慢坐起来，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表面上一切如常，但她知道某种根本性的改变已经发生——她与苏雅、与明月之间现在有了一种无形的联系，像是灵魂深处的羁绊，永远无法切断。

明月也坐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触摸小雨的脸："你还好吗？"

小雨握住她的手："比任何时候都好。"

苏雅看着她们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来吧，该回去了。明天开始，你们将以新的身份继续侍奉我——永远的女仆，银铃姐妹。"

回到别墅后，奇怪的是没有人感到疲惫。相反，三人都处于一种奇特的亢奋状态。苏雅罕见地允许她们在客厅休息，甚至亲自为她们泡了茶。

"现在你们会注意到一些变化。"她解释道，"不需要那么多睡眠，伤口愈合更快，几乎不会生病...这些都是契约的恩赐。"

"我们真的...不会死了吗？"明月小心翼翼地问。

"会死，但不容易。"苏雅啜了一口茶，"刀剑、毒药、魔法...这些依然能伤害你们。但时间、疾病、衰老...这些凡人的烦恼将永远与你们无关。"

小雨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听起来像是祝福，也确实如此...但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些关于永生者的传说——看着所爱的人一个个离去，独自承受时光的长河...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苏雅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我们三个。永远。"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解开了小雨心中最后的疑虑。是的，只要她们三个在一起，永远又有什么可怕？

夜深了，苏雅终于回房休息，留下小雨和明月在客厅。

"感觉如何？永远的女仆？"明月轻声问，手指缠绕着小雨的头发。

小雨思考了一会儿："感觉...正确。就像我生来就该如此。"

"我也是。"明月靠在她肩上，"有时候我甚至记不清作为陈明是什么感觉了。那些记忆越来越像一场梦...而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

"我们很幸运。"小雨轻声说，"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位置...而我们找到了。"

明月抬起头，突然吻上小雨的嘴唇。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带着五年来的默契与刚刚缔结的永恒承诺。小雨回应着，手指穿过明月的长发，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柔软。

"我爱你，姐姐。"明月在唇间低语。

"我也爱你，妹妹。"小雨回应，心中满是温暖。

她们相拥而眠，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纠缠在一起。但今晚不同——今晚之后，她们将拥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无数个月光下的相拥，无数个清晨的问候。

永远的女仆，银铃姐妹。

第二天清晨，小雨比平时醒得更早。阳光刚刚开始渗透窗帘，明月还在她怀中安睡，呼吸均匀而平静。她轻轻起身，不想打扰爱人的美梦。

厨房里，她开始准备早餐，动作比以往更加流畅优雅。切水果时不小心划伤了手指，但伤口几乎立刻就开始愈合，几分钟后就只剩下淡淡的红痕。

"契约的力量..."她轻声自语，心中充满敬畏。

"适应得如何？"苏雅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小雨转身行礼："很好，大小姐。这感觉...很自然。"

"当然会。"苏雅走近，罕见地亲自动手帮忙摆盘，"因为这本就是你们的命运。"

早餐桌上，明月睡眼惺忪地加入她们。当她看到小雨手指上已经消失的伤口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检查自己的手臂——昨天仪式留下的刀痕也已经完全愈合。

"太神奇了..."她喃喃自语。

"你们会慢慢发现更多变化。"苏雅优雅地享用着早餐，"但记住，无论获得多少力量，你们永远是我的女仆。这是契约的核心。"

"是的，大小姐。"两人齐声应答，声音中没有丝毫不情愿。

因为这是事实——无论获得多少恩赐，无论经历多少时光，她们的身份永远不会改变。林小雨和陈明月，苏雅的银铃姐妹，永远的女仆。

这个认知不再让她们感到束缚，反而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归属感。就像河流终将归海，她们终于回到了命中注定的位置。

早餐后，三人各忙各的。苏雅去了书房，明月整理卧室，小雨则开始打扫客厅。平凡的家务，却因为昨晚的仪式而有了新的意义——这不是被迫的劳役，而是永恒生命的一部分，是她们选择的道路。

当小雨擦拭相框时，她注意到一张五年前的照片——她和明月刚被改造不久，穿着女仆装站在苏雅两侧，表情还带着些许青涩和不确定。对比现在...她们确实一点都没变老，但眼神已经完全不同——更加自信，更加平静，更加...满足。

"找到了什么宝贝？"明月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回忆。"小雨微笑着指向照片，"看看我们当时的样子。"

"天啊，好青涩！"明月夸张地感叹，"我现在可比那时漂亮多了！"

"自恋狂。"小雨轻笑着转身捏她的鼻子。

明月做了个鬼脸，然后突然认真起来："说真的...你后悔过吗？"

"什么？"

"一切。被改造，成为女仆，接受永恒契约...所有选择。"

小雨没有立即回答。她看向窗外的花园，阳光下的草坪，远处的山影...然后回到明月的眼睛，那双她永远看不腻的眼睛。

"没有。"她坚定地说，"一次都没有。"

明月笑了，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也是。"

她们相拥而吻，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这个将成为她们永恒家园的别墅里，在无数个即将到来的日子中的第一个。

永远的女仆，永远的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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