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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八、 馨笑AI版,2

小说:柳树湾 2025-09-07 08:07 5hhhhh 7830 ℃

第二章 无声的盛装

在将馨笑的遗体接回家乡的途中,微冷的春风穿过车窗的缝隙,轻轻拂动着母亲怀中抱着的那只素色小包,里面安静地躺着她生前最常用的小巧化妆包、手机,以及几张随身携带的证件照——照片中,馨笑穿着干净利落的白色衬衫和深灰色铅笔裙,笑容明亮而自信,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蔷薇,带着未来无尽的希望与憧憬。

回到家中,夜已深沉,沉重的悲伤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但家人们依旧在昏黄的灯光下,围坐在一起,低声而慎重地商量着关于她最后仪容的布置。

母亲捧着那几张证件照,眼眶红肿,手指微微颤抖着抚摸着照片上馨笑的脸庞,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地说道:“她……生前最喜欢穿整齐利落的衣服,穿着衬衫、裙子,总说自己像电视里的白领姐姐,很美,也很有力量……”

年迈的外祖母轻轻点头,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而坚定:“那就给她,穿最漂亮的职业装,不要让孩子走得寒酸。”

父亲在一旁默然良久,终于也开口,声音低沉而哽咽:“去买新的……最好的布料,最好的做工,干净、端庄、像她梦想里的样子……就像她去上班那天,最开心的那一套。”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似是对自己说,又似是对整个房间说:“让她,漂漂亮亮地,走完这一段。”

于是,亲人们在疲惫与泪水中,开始为馨笑挑选她的“最后一件衣裳”。

母亲坚持要去镇上最好的成衣店亲自选购,挑选最上乘的白色衬衫——柔软的真丝混棉面料,剪裁精致,领口和袖口处用最细腻的滚边工艺,既不过于浮华,又能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干净而优雅的气质;外祖母则主张裙子要得体,不可太短,于是他们选了一条深灰色的高腰包臀裙,长度到膝,线条利落却不失温柔,仿佛还带着馨笑昔日行走在晨光中的剪影。

为了搭配整体,他们又细细挑选了一件合身的小西装外套——内敛的墨蓝色,在光下隐隐透出细微的纹理质感,袖口略收,剪裁利落干净,仿佛能将少女那种稚气未脱的自信,温柔地包裹起来。

母亲捧着这些衣物,一遍遍地抚平每一寸褶皱,目光温柔而破碎,仿佛在细细梳理着馨笑短暂一生中最光亮的一段时光。

有人提出,要不要为她准备华丽些的鞋子,比如高跟鞋,代表成熟与美丽,但父亲摇了摇头,哑声说道:“不要太高的,她穿着高跟鞋总是走不稳……还是给她准备平底鞋吧,黑色的,软皮的,穿着舒适些,让她走得轻松一点。”

最后,他们还为馨笑准备了一条细细的银色手链,是她成年生日时外祖母送的礼物,原本馨笑总是舍不得戴,如今,家人小心翼翼地把它取了出来,用细软的纱布擦拭得发亮,打算在整理遗体时轻轻扣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衣物齐备,一切准备妥当时,夜已将近天明,窗外隐约传来鸟雀初醒的微响,而屋内,只余下一地沉默无声的泪光。

在那个缓慢流动的夜晚,每一块布料,每一粒扣子,每一根线缝,都承载着家人深埋心底、不忍告别的柔软爱意——他们小心翼翼地为她编织着最后一份温柔的体面,仿佛还在努力留住那个曾经在人世间绽放过光彩的、美丽又短暂的名字。

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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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载着馨笑遗体的车缓缓驶入那座沉寂的小院时,天色已经暗下,微弱的灯火在风中摇曳,仿佛一盏盏无声低语的魂灯;家人早已等候在门前,神色凝重而沉默,像一尊尊风中矗立的雕像。

当棺盖缓缓掀起,当那具冰冷、纤细的身躯出现在亲人们面前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馨笑,身无寸缕。

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宛若一朵被突兀采摘却未曾完全枯萎的白莲,肌肤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愈发脆弱透明,纤细的锁骨、瘦削的肩胛、微弯的小腿,无一不诉说着生前未竟的年轻与柔软,仿佛只要有人低声唤她一声,她便会轻轻睁开眼睛,露出那熟悉的笑靥。

母亲在瞬间几乎要晕厥过去,是父亲一把扶住了她,眼中强忍的泪光却早已模糊了整个世界。

族中的女眷上前,小心翼翼地以白纱覆盖住馨笑的身体,只露出一张安静的面容,随后便在肃穆而沉痛的氛围中,开始了净身的仪式。

温水早已备好,铜盆中浮着细碎的菊花瓣和一缕缕洁白的艾绒蒸气,带着微微的苦涩清香。

净身的纱布,被反复在温水中浸润拧干,再以极尽温柔的动作,自额头至发梢,自耳后至肩颈,一寸一寸,缓缓擦拭。

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抚触一段即将破碎的记忆,慎重得几乎让人屏息。

母亲的手,第一次触碰到女儿已然冰冷的肌肤时,忍不住微微颤抖,她闭上双眼,泪水顺着面颊默默滑落,却倔强地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更加小心而坚定地,将布巾一点点往下移去。

当擦拭至胸腹时,馨笑生前纤细而玲珑的线条依然分明,皮肤细致如初雪,毫无半点污秽或伤痕,仿佛尘世间所有的风霜尚未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当手巾缓缓掠过腹下更为隐秘柔弱的地带时,经验丰富的长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她们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眼神,在最柔软、最私密的地方,原本极易破损的那层天然屏障,依旧完好无损,纤细而透明,仿佛一道未曾被人跨越过的圣洁之门。

她还是,最初模样的孩子。

在那一瞬间,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木盆中升腾的蒸气也变得沉重。

母亲终于忍不住伏低了身子,额头贴在馨笑尚未彻底冷透的小腹之上,泪水无声地流淌,洇湿了那片光洁无暇的肌肤;她没有哭出声,胸膛只是微微抽动着,如一只受伤至极却又不敢悲鸣的兽。

旁边年长的女眷,声音低沉而发颤,像是对她、又像是对天地诉说:“好孩子……一生干净……没有受过玷污……是个福气的女儿……”

母亲闭着眼,只是轻轻点头,指尖抚摸着女儿的手背,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细微的掌纹,都仿佛在倾诉着无声的叹息。

而馨笑,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眉眼平和,唇角微翘,像沉入了最纯净、最温柔的梦境,不再为尘世的风雨所惊扰。

净身完成后,她们用洁净的白棉巾轻轻为馨笑包裹全身,仅仅覆盖,不着衣物,留待稍后的更衣仪式;此刻,她宛若一颗沉睡在晨曦前的雪珠,晶莹剔透,冰凉而美丽。

这一夜,星辰沉默,大地无声;

只有屋檐下风铃微响,如同远方冥冥之中传来的低语,在为这场无言的净化与道别,轻轻奏响第一声序曲。

净身的仪式完成后,晨曦尚未破开夜色的沉重,屋内的灯火静静燃着,空气中弥漫着温热水汽与菊花、艾草的淡淡香气,像是细微无声的祈祷,缠绕着每一个呼吸。

摆放在一旁的那套为馨笑精心准备的新衣,如今终于可以缓缓地为她穿上了——

这是家人为她挑选的最后一身行装,是他们用尽了所有的爱与不舍,希望她能够体体面面、美美丽丽地走完尘世最后一程。

母亲亲自捧来了那套新买的雪白内衣,质地柔软细腻,缀着几乎不可见的微光,像一片细雨织就的云纱。

她跪坐在馨笑身侧,颤抖着手,将那件轻薄的胸衣小心翼翼地套过女儿纤瘦的肩膀——每一次抬动,每一寸滑过,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父亲和其他男眷避开了门口,只留下年长的女眷默默守护在旁,低声诵念着护送亡灵的经文,声音断断续续,似在强忍着泪水。

扣上内衣的扣子时,母亲几乎控制不住地啜泣出声,指尖轻触到那早已冰冷、却依然线条优美的胸膛,仿佛还能感受到女儿昔日微弱的心跳,那个曾在她怀中啼哭、欢笑的小生命,如今却只能由她一寸寸地送别。

随后,她们为馨笑套上了细腻透明的肉色丝袜——那双小腿纤细修长,肌肤下隐约可见淡蓝色的血管线条,丝袜在她的腿上悄无声息地展开,顺滑地贴合着每一寸曲线,仿佛将她生前灵动的气息,封存在这一层薄纱之下。

然后,是那件熨烫平整、光泽柔和的白色衬衫。

母亲双手捧起衣领,小心翼翼地套入馨笑僵直的双臂,动作迟缓而庄重,每扣上一粒纽扣,便仿佛扣上一道尘世与彼岸之间无形的门槛。

那白色的衣料包裹着她瘦削的肩膀与胸口,使她看上去像极了生前第一天走入职场时那份干净、明亮的模样,只是此刻,她的唇色已然失去了昔日的嫣红,只余下静默无声的苍白。

深灰色的高腰铅笔裙随后被小心地提起,轻轻穿过馨笑纤细的脚踝与小腿,再一点点拉至腰间——裙身修身合体,勾勒出她仍旧纤巧的身姿,但在这寂静的光影里,却多了一分难以言说的哀婉。

紧接着,是那件精致而内敛的墨蓝色短西装外套。

外祖母亲手为她理顺衣袖,轻轻替她掸去肩膀上不存在的尘埃,仿佛怕她去到的地方,仍需一份整洁庄重的仪表;母亲则一粒粒扣上暗纹扣子,每一扣都用指尖轻轻按实,像是无声地叮咛着:“走得干净,走得体面,走得安心。”

最后,是那双为她特意挑选的黑色软皮平底鞋。

鞋面柔软光滑,鞋底厚实安稳,鞋头略尖,线条优雅内敛,既有职业女性的沉稳端庄,又不失少女的温婉细腻。

母亲轻轻托起馨笑冰凉的足踝,将鞋一只一只稳妥地套上,再仔细地整理好袜口,仿佛在为她整装待发,只是这一场旅途,再也无法回头。

当一切完成,馨笑静静地躺在那里,穿着她最爱的OL装扮,眉目安详,唇角微翘,仿佛正要在晨曦初起时,带着期待与憧憬,踏入那座曾无比向往的繁华都市。

只是,这一程,她要去往的,是遥远无归的地方。

屋内无人说话,连呼吸都变得细微轻浅,只有风声偶尔掠过木窗,带来几缕微不可闻的叹息,如同这个世界最温柔的送别。

当最后一粒扣子也被仔细扣好,当那双低调稳重的黑色平底鞋安安静静地套上馨笑的双足,众人以为这场庄严而沉重的更衣仪式已然完成,然而,不知是谁在寂静中低声道出了一句:“……她,穿这个,太素了些。”

屋内空气微微一滞,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聚集在馨笑的身上。

那双曾经无数次在阳光下轻快行走、在楼宇之间自信穿梭的修长双腿,如今裹在柔润细腻、泛着微光的肉色丝袜之中,腿型纤细而流畅,线条优雅得仿佛艺术家精雕细琢的杰作;丝袜在灯光下泛起一层朦胧光泽,微微紧绷在肌肤上,使得她的足踝、膝弯每一道微小的弧度,都显得尤为脆弱而柔软。

而那双平底鞋,虽然温婉安稳,却仿佛无法承载馨笑生前那份隐隐透出的灵气与倔强,显得过于沉闷、过于寡淡,像是将她活着时那一抹清澈亮色也一并掩盖了。

母亲沉默了许久,终于轻声唤道:“去,把那双……黑色红底的鞋子,拿来吧。”

那双鞋,是生前馨笑最珍爱的礼物——精致的黑色漆皮,细高的鞋跟优雅而凌厉,鞋底是一抹热烈而又收敛的猩红,如火焰被深藏在夜色之下,只在举步之间轻轻燃烧。

鞋被捧了过来,光滑漆亮的表面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和却锐利的光芒,细高的鞋跟如同女子自尊的脊梁,纤细却坚定,不容亵渎。

母亲跪在馨笑足前,轻轻脱下那双过于素净的黑色平底鞋,小心翼翼地托起女儿的小腿。

那触感是那么冰凉而纤细,仿佛一件即将碎裂的瓷器,让她忍不住将动作放得更轻、更慢。

油亮丝袜包裹下的小腿线条在她掌心微微滑动,丝袜表面细腻如脂,灯光在上面掠过,映出一层仿佛流动的莹光;每一次指尖的移动,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微妙的光泽在指腹下轻轻颤动,像是涟漪在冰面上扩散,又像是暮春时节最细软的雨丝,落在已经沉睡的大地之上。

母亲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黑色红底高跟鞋轻轻抵在馨笑的足尖,小心地引导着那纤细玲珑的足部滑入鞋内。

细腻油亮的丝袜与光滑内衬相遇时发出几不可闻的摩擦声,那声音轻得仿佛细雨拂过莲叶,却在所有人的心头激起了深深的涟漪。

鞋头紧贴着足背的曲线,勾勒出完美的弧度,而鞋跟一经撑起,便将馨笑原本便修长的腿线,勾勒得更加纤丽动人,仿佛连生前那份不曾尽显的优雅与骄傲,也被这一双鞋默默唤醒。

另一只鞋,也被同样轻柔而庄重地套上。

穿好后,女眷们一同俯身,为她仔细调整丝袜的褶皱,轻轻拂平裙摆下方那一丝丝细微的折痕,生怕有半点失礼。

馨笑静静地躺着,穿着笔挺合身的OL制服,脚踏黑色红底细高跟鞋,裙摆下那双裹着油亮丝袜的长腿交叠自然,整个人像极了一朵被晨雾轻轻包裹的白蔷薇,端庄、清冷、却又美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在那一刻,所有人仿佛都能隐约看到,她微翘的唇角间,似乎绽出了一抹无声的笑意——

仿佛她自己也满意了这最后一身行装,终于可以骄傲而体面地,走向属于她的远方。

屋外的天色,慢慢泛起了微光,而室内,众人依旧沉默地守在她身旁,仿佛时间也为她停顿。

一切衣着妥帖之后,屋内的灯光悄然调暗了几分,只留下靠近她的小桌上,一盏柔和的台灯,散发着温暖而安静的光。

化妆箱被打开,细细罗列着粉盒、眉笔、唇釉、胭脂,每一件都安静而庄重地躺在天鹅绒内衬上,仿佛一场无声的仪式,即将在这里缓缓展开。

化妆的是家族中一位年长的表姐,生前曾为馨笑梳理过成人礼上的妆发,如今,仍由她为馨笑最后一次点缀容颜。

她跪坐在馨笑的床榻旁,深吸一口气,温柔地伸出手指,用柔软的棉球蘸取了些许清润的乳液,先为她冰冷僵硬的脸庞轻轻打底。

指尖在她肌肤上缓缓游走,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她的长眠。

馨笑的肌肤虽然因死亡而失去了温度,却仍能看出生前那份细腻白皙,只是略显干涩与暗淡,仿佛失去了光泽的玉石,等待着被再次细细打磨。

打底完成后,表姐取起了一支色调自然的粉底刷,轻柔地蘸取极少量粉底,一圈圈地在馨笑的面颊、额头、下颌均匀地推开,力道温和得仿佛抚慰,又像在与她无声告别。

每一寸肌肤在粉底轻轻覆盖下,渐渐恢复了几分生前的细腻与润泽,如同月光在湖面上悄然铺开,温柔又寂静。

随后,她用极细的眉笔,沿着馨笑原本优美的眉形,一笔一划地描画着。

馨笑的眉骨轮廓清晰,生前喜欢干净利落的英气眉,此刻表姐便循着她本来的轨迹,细细勾勒,使她沉睡的面容多了一分神采,却又不破坏那份安详。

接着,是眼影与睫毛。

她只用了极浅的裸色眼影,在馨笑的眼睑上轻轻扫过,仿佛是晨曦拂过山巅,不留痕迹;睫毛膏也仅仅轻刷一层,使她微闭的双眼依然宛若生前初醒时的柔软模样,没有浓艳,没有沉重,唯有淡淡的,仿佛还能随时睁开的错觉。

唇色,是最后也是最艰难的一步。

表姐凝视着馨笑微启的双唇,那里早已失去血色,苍白而寂静。

她选了一支柔和的豆沙色唇釉,小心翼翼地,仿佛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一般,轻轻点在馨笑的唇瓣上,先是轻点,再是轻抹。

随着颜色慢慢晕开,那一抹苍白终于被温柔地覆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仿佛初春桃花般的浅浅红润,让她整张脸庞瞬间焕发出一种超然而温婉的光彩。

最后,表姐用指腹轻轻按了按她的两颊,蘸取了一点点极淡的胭脂,仿佛晨光初照时脸上自然浮起的一抹微红,细致地晕染开来,使她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的晨曦里,带着最清浅的笑意,带着刚刚步入世界时那份羞涩又倔强的美丽。

当一切化妆完成,馨笑静静地躺在那里,穿着挺括优雅的OL装,裙摆垂顺,油亮丝袜裹着细致修长的小腿,一双黑色红底细高跟鞋映着淡光,而她的面容,则如同沉睡中的精灵,安静、美好,仿佛下一刻,只需轻轻唤一声,就能睁开眼睛,露出那惯常的、带着点点倔强的笑容。

众人无言,只能低头掩面,在这无声无息的光影之中,用泪水为她默默祈祷,愿她走得体面,走得优雅,走得像她曾经梦想的那样——骄傲又美丽。

妆容已成,衣裙整齐,细细灯光下的馨笑,宛如一尊静卧的雪中蔷薇,美丽而又脆弱得令人心痛。

然而家人们仍觉得不够。

她生前那份细致入微的美感,怎能只止步于服饰与妆容?

她应当如同初见时那样,光芒流转,熠熠生辉。

于是,首饰盒被郑重地取了出来,里面安放着馨笑平日最喜爱的珍宝,一件件细腻又简约的首饰,在柔光下悄悄诉说着主人的品味与气息。

最先为她佩戴的,是耳环。

母亲温柔地从首饰盒中取出了一对小巧的珍珠夹式耳环,微光流转,仿佛清晨第一颗坠落的露珠。

馨笑生前一向害怕打耳洞,说怕疼,因此至今未曾在耳垂上留下一点破损,只是偶尔佩戴这类轻巧的夹式耳环,既点缀了容颜,又保留着肌肤的完整纯净。

母亲俯身,指腹轻轻抚过馨笑精致完美的耳垂,仿佛在向她无声确认这份少女的小小坚持。

随后,极小心地,将那对珍珠耳环一一夹上。

"咔哒"一声极轻极轻的细响,在肃穆安静的屋内,仿佛时间本身也为之一滞。

洁白圆润的珍珠,恰到好处地点缀在馨笑雪肌之上,温润的光泽映着她沉睡的侧颜,仿佛连静止的空气中都弥漫起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躺在那里,耳畔点缀着这份小小的温柔倔强,仍旧是那个未曾被世界真正伤害过的姑娘。

接着是项链。

是一条细细的白金链,坠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小钻。

家人们轻轻托起她纤细的脖颈,小心将链子绕过,扣在锁骨之上。

馨笑的颈项线条修长优雅,经过细腻妆容的润色后,肌肤泛着微微的莹润光泽,白金链贴在她的肌肤上,几不可见的颤动着,宛若一条银色溪流,静静流淌在晨曦下的雪原之上。

而后,是手链。

表姐挑出了一条细细的红绳编织手链,中间串着一枚细小的金珠,那是馨笑十八岁时亲自挑选的,寓意平安。

她小心地捧起馨笑交叠在胸前的双手,指腹细细拂过她指节修长、仍带着少女纤细感的手腕,将手链绕了两圈,系在左手腕上。

手链的鲜红在一片苍白之中,仿佛为她点燃了一点温柔的火光,让人忍不住泪意翻涌。

最后,是脚链。

这是一件极少有人知的细节。

馨笑生前极爱佩戴脚链,只是细细一圈,不张扬,只为自己留下一点小小的秘密娇艳。

于是,众人轻轻挽起她笔直纤细、裹着油亮肉色丝袜的小腿,裙摆微微掀起,在丝袜柔润包裹下的足踝处,轻轻地,为她戴上一圈细细的白金脚链。

脚链上垂着一粒小小的水滴形坠饰,轻轻贴着丝袜绷紧的肌肤,随着角度不同,反射出微弱却灵动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未曾说出口的秘密心事。

她躺在那里,耳边一对温润珍珠,颈上银链闪烁,手腕红绳柔软缠绕,足踝处白金轻盈,身穿笔挺的OL制服,油亮丝袜映出修长小腿,黑色红底高跟鞋下,指尖微翘。

美丽得如此不可方物,又如此令人心碎。

家人们围坐在她身旁,无声地流泪,却又感到一丝安慰。

她如今,终是以最美的姿态,穿过人世的尘埃,即将前往那个未知却宁静的远方。

灵堂中,白纱低垂,香烟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沉静温润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缓缓凝固。

家人们围绕着馨笑安静地忙碌着,进行最后的仪式。

她穿着整齐优雅的OL制服,油亮的丝袜映着微光,黑色红底细高跟鞋尖尖探出,宛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罂粟。

而在一切尘世的华饰之外,还有更为古老、深远的规矩,需要为她一一完成。

首先,是含玉。

一位年长的长辈双手捧着一只小小的、温润透亮的白玉蝉。

这枚玉蝉不过两寸长,雕工极其精细,翅膀玲珑,脊背微微隆起,整块玉质温润细腻,透出淡淡光泽,仿佛微凉的晨露在掌心微微颤动。

“人死如蝉蜕,方得升天。”

年长者低声念着古老的言语,语调轻柔却又不容置疑。

随后,他俯下身,极其小心地用指尖撑开馨笑紧闭的唇瓣。

那唇色经过细致化妆,带着浅浅豆沙色,微启间,仿佛尚有一缕气息未散。

长辈将玉蝉轻轻置入她的口中,玉身贴在舌根之下,微微一按,使玉蝉安稳地卧在她口腔深处。

那一刻,似有一缕寒气悄然弥漫开来,极轻极细,若有若无,却叫所有在场之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玉蝉安放完毕,唇瓣被轻轻抚平,恢复了原先安详的模样,仿佛只是在梦中悄然含着一颗寒凉而美丽的愿望,静候着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紧接着,是压银钱的仪式。

有人取来一枚细小洁白的银币,边缘微微磨损,却仍旧熠熠生光,仿佛承载着不知多少代人的守护与期盼。

他们小心抬起馨笑的右腿,那只穿着黑色红底细高跟鞋的脚微微倾斜,丝袜在灯光下闪着柔润的光泽,指尖托着鞋跟极其轻柔地将鞋口撑开。

银币被稳稳地置入鞋底,恰好压在脚掌与鞋垫之间,仿佛一颗悄然藏匿的信物,承载着归途与庇佑。

放置妥当后,小心地将鞋跟按回原位,使银币在脚下悄无声息地沉稳贴合。

红底鞋尖轻轻落地,油亮丝袜裹着纤细的足弓,一切复归原状,仿佛那枚银币早已是她身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她一同准备启程,步入那条幽深无声的长路。

做完这一切,众人默然无语,只能俯首长跪,叩首作别。

馨笑静静地躺在那里,口中藏玉,足下压银,珠环玉佩,衣裙整齐,美得不可方物。

宛若一位即将启程的远行者,静候着引路的钟声,在黎明之前,踏上漫长而神秘的归途。

D1 2200 入殓 1D

在这片被岁月悄然抚平了棱角的土地上,自有着代代相传的沉默规矩,未曾出嫁的姑娘若在芳龄凋零,须在三日之内尽速入土,否则魂魄流连,扰动人间,而今,馨笑已在昨夜悄然辞世,今日又在傍晚被接回家门,家人们知晓时间已然紧迫,于是,未敢有一刻耽搁,便在白纱低垂、香烟缭绕的灵堂中央,早早备好了一口素木素棺,意欲将她安然置入。

棺木简素却不失庄重,表面覆着一层温润的浅漆,仿佛为这段未竟的人生披上了最后一抹温柔的光泽,棺内厚铺着细软的白绸,褥面如雪,盈盈荡着微光,宛若冬日晨曦里最轻柔的一场薄霜,静静等待着迎接那位尚未尽数绽放便被岁月匆匆召唤走的美丽花朵。

家人们围绕在她周身,面色苍白,泪意难掩,却又强自克制着,唯恐因情绪破碎而耽误了最后的正礼——母亲先是颤着手,为她整理了鬓角零乱的发丝,那些黑亮柔顺的发缕在指尖滑落,如同流转不息的水波,而后,又用帕角轻轻擦拭了她眼角眉梢未干的残妆,动作极尽怜惜与珍重,仿佛在与世上最后一抹属于女儿的温度做着无声诀别;父亲则俯下身,双手极尽温柔地托住馨笑的肩膀,动作小心翼翼,如同捧起一块珍贵易碎的玉石,而其他亲属则一同搀扶着她修长纤细的腰肢与双腿,四下寂静得几乎能听见指尖擦过布料的微小声响。

馨笑的身躯经过一夜的静置,已然略带僵冷,动作之间隐隐显出沉重与凝滞,但在家人们满含悲意却又小心翼翼的合力之下,仍是被慢慢抬离榻面,纤细修长的双腿在制服裙摆下微微倾斜,肉色的油亮丝袜在烛光下泛出一层细腻润泽的光泽,黑色红底细高跟鞋在空中轻轻晃动,细细作响,仿佛诉说着昨日尚在人间行走时那份无忧无虑的轻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被极缓慢地、极庄重地放入那素洁无瑕的棺木之中,雪白的绸缎仿佛一场悄然无声的积雪,将她纤细的身形轻轻托起,温柔地包容着每一寸从人世间剥离的温软。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穿着笔挺得体的OL制服,油亮的丝袜在纱光中泛着温润柔泽,脚上那双性感优雅的黑色红底高跟鞋,在雪白绸面上静静地泊着一点妖异的光;耳畔珍珠微颤,手腕红绳安稳,口中藏着玉蝉,右足鞋底之下藏着一枚细小的银币,一切仿佛都恰到好处,既有红尘未尽的执念,也有彼岸悄然召唤的暗示。

家人们并未立刻盖棺,而是围绕在棺木四周,默默俯首,低声啜泣,却又不忍离去,仿佛这一口未合的棺盖,是他们与馨笑之间最后一线尚未彻底断绝的脆弱联系,只要还未盖棺,她便仍在世间一隅,仍是那位穿着白衬衫、窈窕纤丽,笑靥如花的少女,仍旧是那段未竟的人生中最清澈的一道光芒。

于是灵堂中香烟缭绕,烛光跳动,白纱轻轻拂动,所有人便在这无声的时间之河里静静停驻,陪伴着馨笑在最后的人间片刻,等待着,一场无可逆转的告别。

在这片早已被晨雾与尘埃反复洗礼的古老土地上,流传着一道极为古怪却又被默默遵循了百代的规矩——未出阁而夭折的女子,因尚未经历红尘之情,魂魄稚嫩,执念未断,若就此入土,恐堕孤魂野鬼,难以入轮回,是以,需在下葬前,予以“破身”之仪,然则随着时光流转、人心变迁,如今已无复当年的血色苛刻,而是以一根特制的木祖,代替俗世之礼,由亲属置于亡女掌中,以此象征引路破障,使其魂魄早日得渡,重投人间,不致迷途无依。

灵堂之中,沉香缭绕,灯火静燃,棺木半启,馨笑静卧白绸之上,眉眼如画,唇角带着极淡极淡的一抹微笑,仿佛只是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长梦。

有年长的族中妇人,捧着一方青丝包裹之物,缓缓步入灵堂,跪坐棺前,小心揭开帛布,露出一根长不过半尺的木祖,那木祖用上好老檀木雕成,通体温润如玉,色泽深沉,形制古朴,隐隐散发出一股沉静的香气,仿佛从千年以前一直沉睡至今,只为今日这一刻苏醒。

族中妇人捧起木祖,轻声吟诵着早已濒临失传的引魂咒文,声音低沉缓慢,如同远山暮钟,悠长地在灵堂上空回荡,随后,她小心地俯身,将馨笑的双手自腹前缓缓叠起——她穿着笔挺洁白的衬衫,细软油亮的丝袜隐约映出纤细手腕的轮廓,那双修长而细腻的玉指,指节处仍带着生前的温润弧度,仿佛尚能感知人间温度。

妇人将木祖斜放在馨笑交叠的手中,木制微凉,与指尖尚存的余温交融,只一瞬,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脉络,从死者的掌心,缓缓向着深不可测的幽冥之地蔓延。

完成此事后,众人不敢怠慢,皆肃然跪地,面朝棺木,俯首叩拜,三拜九叩,以示恭送亡魂离世之礼。

馨笑便这样静静地躺着,双手轻轻交叠,素白的指间托着那根象征引路的木祖,宛若握着最后一线希望,等待着一场无声无息、却又无比庄重的旅程启程。

而棺盖,仍旧未曾盖上,仿佛在等待着天地间某个尚未完成的仪式,在等待着时间与命运的最后交汇。

于是,在一片沉默与低垂的目光中,馨笑就这样被安置在素白的棺木之中,黑色红底细跟的高跟鞋静静泊于白绸之上,修长纤细的腿线被油亮的丝袜轻柔包裹着,双手叠放于腹前,轻轻握着那一根象征破障引路的木祖,眉目安然,仿佛在沉沉酣睡,等待着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灵堂之内,香烟袅袅,白纱如雾,烛火静静燃烧着,微弱的光焰在馨笑无波的面容上投下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微光,使她看上去,竟有一种近乎圣洁的安详。

因为按照乡中流传的规矩,未婚夭亡的女子须在三日之内入土为安,而今虽是第二日,但明日清晨天未亮时便会举行出殡仪式,既不违祖制,又得以让她在黎明破晓前踏上归途,亲属们心中虽悲痛如潮,亦无奈自安,遂于灵堂之中,开门迎客,让亲友故旧,得以前来相送最后一程。

消息很快在馨笑生前所熟悉的人群中传开了去,来吊唁的,竟大多是她的同学,那些年少的面孔里带着尚未雕琢的稚气,穿着朴素的衣衫,在傍晚渐沉的光色中,提着白菊,手捧香束,一批又一批地走进了白纱飘拂的灵堂。

有的是昔日同窗,有的是并肩作战过的学友,有的是曾在讲台下共抄过笔记、同坐过课桌的伙伴;他们走过门槛的瞬间,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眼前那具静卧棺中的身影,白衬衫笔挺、黑裙及膝,纤细优雅的身姿与生前无异,只是再无那盈盈笑靥,让人一时间几乎以为,她不过是小憩片刻,待灯火更亮,便会展颜而起,唤一声熟悉的名字。

少男少女们或哽咽、或呜咽,手中捧着洁白无瑕的花朵,一朵一朵轻轻置于棺木前的供案上,白菊清冷而素洁,花香混杂着沉香与焚香的气息,弥漫在低矮的屋梁之间,勾勒出一场无声而绵长的离别。

有人在角落里忍不住失声痛哭,有人咬紧嘴唇强忍着泪水,只是在跪拜时,肩膀微微颤抖;更多的人只是怔怔地站在棺前,望着馨笑静卧的模样,心中却如刀绞,似乎尚未能相信,昨日还在阳光下轻声笑语的人,如今便这般沉沉长眠,永不复醒。

夜色一点点地深了下去,天光从淡金变为灰蓝,又逐渐浸入无边的墨黑,而灵堂中的香烟与烛光却始终未曾断绝,一如这些少男少女们不舍离去的心,哪怕天寒夜冷,哪怕泪痕已干,仍愿在这静谧的白纱之下,陪着昔日最美的少女,走完人生最后的黄昏。

而馨笑,仍旧安然卧于白绸之上,素净无波,唇角带着一丝近乎不易察觉的浅笑,宛若在梦中,看见了比尘世更为温柔辽远的光。

夜色已深,灵堂之外,晚风裹挟着远处山野间的湿气,悄然吹拂过白纱低垂的门帘,使得烛火微微晃动,如同水面映月,忽明忽暗,而厅内,吊唁的人群已渐稀少,只剩零星几拨迟到的故人,带着哀戚与疲惫,匆匆来去,在馨笑沉静无声的注视下,留下最后一抹温热的悲悼。

也就是在这静谧微凉的夜半时分,有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步入灵堂,衣着朴素,容貌平平,皆是乡间常见的粗布青衣,头戴低檐帽,遮住了大半张面孔,步履轻缓而有序,似是不愿引起过多注意,又似习惯于在这沉默肃穆之地行走一般自然。

初见之时,众人不过以为是远房亲戚,或是不甚熟络的旧识,毕竟乡中人情往来繁杂,亲疏难辨,再加上此刻人人心绪沉重,无人细加盘问,两人便顺势在人群边缘立下,静静凝视着灵台中央那口素白棺木之中,静卧着的少女。

他们的目光,并无太多悲戚,甚至少了寻常人该有的惋惜之色,反而带着一种极其隐秘而精微的打量,仿佛是猎人走入森林,暗中审视着笼罩于藤蔓之后的猎物——冷静、克制,却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贪婪与算计。

细细望去,那棺中少女,肤色素净,眉目清朗,身着一袭简洁利落的OL制服,黑色短裙下修长笔直的腿被油亮的丝袜包裹得天衣无缝,足蹬黑色红底细跟高跟鞋,指尖轻轻握着那根斜置的木祖,唇中隐约可见一抹玉色微光,耳垂上别着素雅的夹式耳环,腕间与足踝皆系着细致华美的链饰,宛若静卧的白莲,既清净无尘,又带着一丝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妩媚生气。

两名陌生人站在灵堂一隅,目光在馨笑的身躯上缓慢流转,眼神中不动声色地掠过一丝意味莫名的寒意,一人微不可察地对着另一人点了点头,那动作隐蔽至极,如同风中微晃的烛影,稍纵即逝。

他们已然心中有数。

因为在这行内人看来,年轻貌美而身形完好无损的尸身,便是一桩价值连城的“货物”,而眼前这具少女之身,不仅新鲜如初,且无病无灾、无缺无损,正是行市上极为罕见的“上品”,若能得手,必然能以高价售于某些隐秘而奢靡的需求之地,换取一笔可观而肮脏的财富。

灵堂中,仍有香烟缭绕,有哀声细语,有哭泣与低低的祷念,而那两道陌生的身影,则在这纷杂而脆弱的人世情感之外,如同潜藏水底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策划着另一场比死亡更为冰冷的阴谋。

两道陌生的身影依旧隐匿在人群边缘,眼神时而交汇,时而错开,却无一丝破绽泄露,只是在那一刻,当他们的目光无声地落在馨笑交叠于腹前的双手上时,却在不动声色中,微微生出了一丝异样的变化。

那根细小而朴拙的木祖,斜斜地置于少女纤细素白的指间,檀木的深色与肌肤的洁白交相映衬,在灯光下更显得古雅而神秘,若非久经此道者,或许只会以为那不过是乡俗中寻常的陪葬之物,然而在他们眼中,那一根小小的木祖,却分明昭示着一个极为重要、极为敏感的信息——

这具美丽而无瑕的少女之躯,尚是纯洁无瑕之身。

在这条隐秘而龌龊的黑暗交易链中,未曾沾染尘俗的尸身,远比寻常的逝者更为罕贵,尤其是年轻貌美、体态优雅的少女,更是极为稀有的“上品”,一旦出手,所能换取的,不止是金钱,亦是某些畸形癖好的权贵所渴望的禁忌之物。

短短一瞬,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眼神——满意、兴奋、又极度隐忍,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遇上了极少有的“大货”,这具棺中静卧的少女,将为他们带来远远超出寻常所得的重利,甚至足以让他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必再冒险行走于墓穴与尸气之中。

于是,在夜色最深沉、灵堂香烟最为浓烈的一刻,在众人沉浸在无声哀悼与疲惫悲痛之中的时刻,那两道身影,便仿佛只是寻常悼念的亲友一般,低头行了一礼,神情肃穆地退入白纱垂挂的堂门之外,步履无声,如同被黑暗温柔吞没的雾气。

走出灵堂不过数步,他们便迅速隐入夜色浓重的小巷中,步伐微微加快,脸上的肃穆与哀痛顷刻间褪尽,只剩下压抑不住的亢奋与贪婪,他们的声音极低,却带着掩藏不住的急切与兴奋,在风中破碎成了隐约可闻的只言片语——

“极品,还是处……价码至少翻三倍。”

“今晚动手?还是先去找买家?”

“先联系,买家定金一到,马上开棺,货不能出意外。”

“动静得小,守夜的人多,得小心些。”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快步朝着村口而去,借着夜色的掩护,准备联系他们在黑市中早已熟稔的中间人——那个专为地下权贵搜罗禁忌之物的掮客,只待交易一成,便可按约分润巨额酬金,从此在暗处继续如蛆蝇般滋生。

而在灵堂之中,馨笑仍静静地躺在棺中,白纱与沉香将她层层包围,指间那根木祖微微斜倚,仿佛在这无声的夜色里,隐隐散发出一种奇异而幽微的凉意,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即将在黑暗深处悄然逼近的贪婪与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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