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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种:一个支教老师所经历的荒唐闹剧】(全),3

小说: 2025-09-06 14:16 5hhhhh 8230 ℃

  翠婶手里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把野菜。她神色如常:「挖了点荠菜,包饺子吃。」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山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撒谎!你穿水红衫子去挖野菜?」

  翠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下来:「怎么,不行啊?」

  「床单为啥换了?」山叔逼问道,手上的力道加大,「衣服上的味儿哪来的?」

  翠婶的脸色变了,她知道瞒不过去了。但出乎山叔意料的是,妻子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既然你问了,」她直视丈夫的眼睛,「我也不瞒你——我去见董老师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雷劈在山叔头上。他松开翠婶的手,踉跄后退两步:「你……

  你和董明……」

  「对,」翠婶理了理被捏皱的袖口,「就像欣儿和他那样。」

  山叔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他扶住桌子才没摔倒,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他本想让女儿怀上董明的种,怎么现在连老婆也……

  「你疯了吗?」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要不要脸!」

  翠婶不慌不忙地放下篮子,在椅子上坐下:「女儿生得,我怎么生不得?」

  山叔被噎住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猛地抄起桌上的茶壶摔在地上,瓷片四溅:「那能一样吗!欣儿是为了……为了……」

  「为了给你家留个好种?」翠婶接过话头,语气出奇地平静,「山子,咱们夫妻二十年,我还不了解你?」她站起身,逼近丈夫,「你想借董老师的种改良门楣,对不对?」山叔哑口无言。翠婶继续说:「这主意不错,但有个问题——欣儿只能留一个种,孩子长大了孤单没帮衬,对家业也没大用处。」「那……那也不能……」山叔的气势弱了下来。

  翠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如我也生一个,给孙子作伴。两个男丁,将来继承你的运输生意和地,不比一个强?」

  山叔愣住了,这个角度他没想到。确实,一个孩子太单薄,两个男丁互相扶持,家业才能兴旺……

  「可……可是……」他还在挣扎,「你都四十多了……」

  翠婶笑了:「四十出头怎么了?村里王婶四十五还生了对双胞胎呢。」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再说了,董老师比你强多了,一定能让我们母女都生儿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山叔心口。他年轻时确实不行,翠婶怀欣儿都费了老大劲。这些年跑运输常不在家,那方面更是荒废了。

  「你……」他涨红了脸,却无法反驳。

  翠婶见丈夫动摇,立刻乘胜追击:「山子,你想啊,要是欣儿和我都怀上董老师的种,外人只会说咱们山家祖坟冒青烟,谁会往别处想?」她压低声音,「再说了,铁柱那傻大个,生的孩子能有出息?」

  山叔沉默了。翠婶说的有道理,但作为一个男人,这顶绿帽子戴得实在窝囊。

  他抬头看着妻子——二十年夫妻,翠婶眼角已经有了皱纹,但身段依然丰腴动人,尤其此刻脸上带着罕见的红晕,竟有几分新婚时的娇媚。

  「你……你真能怀上?」他鬼使神差地问。

  翠婶知道丈夫已经妥协了,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只要你同意,我有的是办法。」她凑近山叔耳边,「我这几天正是好时候……」山叔长叹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他想起这些年翠婶跟着自己吃苦受累,从没享过什么福。如果这样能让她高兴,又能给家里添丁进口……

  「行吧,」他终于松口,「但必须是儿子!要是生丫头片子……」

  「放心,」翠婶打断他,「董老师那样的,肯定生儿子。」她话里有话,「比你强多了。」

  山叔假装没听出讽刺,站起身往门外走:「我……我去看看铁柱把猪圈扫完没……」

  翠婶看着丈夫佝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自以为精明的男人,终究还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里已经有一个新的生命正孕育在其中。

  厨房里,翠婶开始和面准备包饺子,心情格外舒畅。她哼着小曲,动作麻利地揉着面团,思绪却飘到了董明身上——那个白净斯文的城里人,在床上却像头野兽,比山叔强了不知多少倍。

  「妈,」欣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回来了。」

  翠婶抬头,看见女儿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

  欣儿走进来,压低声音:「铁柱刚才问我你去哪了,我说去外婆家,他……

  他好像不信。」

  翠婶手上的动作没停:「别理他。对了,明天跟我去趟校舍。」

  欣儿眼睛一亮:「找董老师?」

  「嗯,」翠婶意味深长地笑了,「咱们娘俩一起去。」

  欣儿的脸刷地红了,她明白母亲的意思。自从那天在储物间的荒唐后,她就一直想着再体验一次……

  「铁柱那边……」她还有些顾虑。

  翠婶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你爹呢。」她捏起一块面团,灵巧地擀成圆皮,「铁柱翻不了天。」

  院外传来铁柱沉重的脚步声,母女俩立刻噤声。铁柱走进厨房,浑身散发着猪圈的臭味,阴沉着脸舀水洗手。

  翠婶假装没看见他,继续包着饺子。欣儿则低着头摘菜,不敢与丈夫对视。

  厨房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铁柱洗完手,突然开口:「爹说下午要去县城。」

  翠婶头也不抬:「知道,他跟我说了。」

  「让我跟着去。」铁柱补充道,眼睛死死盯着岳母。

  翠婶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那好啊,你俩路上有个照应。」

  铁柱没想到岳母答应得这么痛快,一时语塞。他本以为她会反对,毕竟一直以来岳母多少还能维护自己几分。

  「去多久?」欣儿忍不住问。

  铁柱看向妻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两三天吧。」

  翠婶心中暗喜——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山叔和铁柱都不在,她可以和董明尽情厮混,增加受孕的几率。

  「那得给你爹多带件衣服,」她故作关心地说,「晚上凉。」

  铁柱看着岳母假惺惺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他再傻也能看出来翠婶这是山叔商量好了,可自己却只能服从安排。作为上门女婿,他在这个家连条狗都不如,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午饭时,山叔宣布了去县城的计划,眼睛却一直瞟向翠婶,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翠婶神色如常,甚至还给丈夫多夹了几块肉。

  「路上小心,」她柔声说,「早点回来。」

  山叔含糊地应了一声,埋头扒饭。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只有筷子碰碗的叮当声。铁柱机械地咀嚼着,味同嚼蜡。欣儿则时不时偷瞄父母,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饭后,山叔叫铁柱去装车,自己则把翠婶拉到卧室。

  「我走这几天,」他压低声音,「你别太过分。」

  翠婶假装无辜:「什么过分?」

  山叔的脸涨得通红:「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咬牙切齿,「要是我回来听说什么风言风语……」

  「放心吧,」翠婶拍拍丈夫的脸,「我会注意的。」她顿了顿,「对了,给我带块红布回来,要做小孩衣服。」

  山叔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弄得一愣:「什么小孩衣服?」

  翠婶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肚子:「提前准备着呗。」

  山叔的表情复杂起来,既有期待又有屈辱。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傍晚时分,小货车载着山叔和铁柱驶离了村子。翠婶和欣儿站在院门口挥手告别,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中。

  「妈,」欣儿迫不及待地问,「明天真去找董老师?」

  翠婶点点头,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不止明天,后天也去。」她搂住女儿的肩膀,「咱们娘俩一起,争取都怀上。」

  欣儿既兴奋又忐忑:「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翠婶自信地说,「你爹都同意了。」

  欣儿瞪大眼睛:「爹知道?」

  「知道,」翠婶轻描淡写地说,「为了家业,他什么都愿意。」

  母女俩回到屋里,开始准备晚饭。翠婶的心情格外好,甚至哼起了小曲。她的计划正在稳步推进——怀上董明的孩子,拴住这个城里人,将来或许还能借他的关系离开这个穷山村……

  而在驶往县城的货车上,山叔握着方向盘,眉头紧锁。后视镜里,铁柱阴沉的脸时隐时现。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谁也没说话。

  夜幕降临,笼罩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屋顶、树梢和田野上。明天,又将有什么样的故事在这里上演呢?

  董明已经半个月没去山叔家了。

  铁柱要上门来找自己要个说法的消息已经风传到他耳中了,这让董明深感恐惧。每天上课时,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教室门口,生怕那个黝黑壮实的汉子突然出现,提着柴刀或者镰刀冲进来。夜晚更是难熬,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从床上惊起,冷汗涔涔。

  这天下午,董明正在批改作业,突然听到校舍外传来脚步声。他浑身一僵,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团墨迹。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门前。

  「董老师?」是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欣儿。

  董明松了口气,又立刻紧张起来——是翠婶。他犹豫着要不要假装不在,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翠婶站在门口,逆光中她的轮廓镀着一层金边。董明瞪大眼睛,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翠婶今天打扮得他几乎认不出来。

  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红色连衣裙,布料薄得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轮廓,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裙子下摆刚过大腿中部,黑色丝袜包裹着丰腴的双腿,脚上是一双城里才有的高跟鞋。她的嘴唇涂得鲜红,头发也精心烫过,卷曲地披在肩上。

  「翠……翠婶?」董明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翠婶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半个月不见,认不出来了?」

  董明咽了口唾沫。翠婶这身打扮与山村妇女的形象相去甚远,倒像是城里歌舞厅的陪酒女郎。但不可否认,这身装扮让她本就丰腴的身材更加诱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性感。

  「你……你怎么穿这样……」董明结结巴巴地说,眼睛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翠婶转了个圈,裙摆飞扬:「好看吗?山叔从县城给我买的。」她走近几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特意穿给你看的。」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女性特有的体香,熏得董明头晕目眩。他的目光落在翠婶敞开的领口处——那里沟壑深邃,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我们不能这样……」董明虚弱地抗议,「铁柱他……」

  「铁柱跟山叔进城了,三天后才回来。」翠婶已经走到他面前,俯身时领口大开,两团雪白的软肉几乎贴到他脸上,「董老师,想我没?」

  董明的理智在崩溃。这半个月的禁欲让他格外敏感,翠婶的香水味、她呼出的热气、还有那近在咫尺的肉体,都在摧毁他最后的防线。

  「想……」他诚实地说,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按在翠婶裹着丝袜的大腿上。

  丝袜的触感顺滑冰凉,下面的肉体却温热柔软。这种反差让董明更加兴奋,手指不自觉地向上滑动,探入裙摆深处。

  翠婶满足地叹息一声,顺势坐到他腿上。董明能感觉到她臀部的重量和温度,还有丝袜摩擦他裤子的微妙触感。他的下身立刻有了反应,坚硬地顶在翠婶腿间。

  「小坏蛋……」翠婶轻笑,扭动臀部摩擦他,「嘴上说不要,身体倒很诚实。」

  董明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翠婶抱到桌上,作业本散落一地。他急切地吻上她的唇,尝到口红的蜡味和女人特有的甜味。翠婶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插入他的发间,指甲轻轻刮擦他的头皮。

  「慢点……」翠婶在亲吻间隙喘息着,「今天有的是时间……」

  但董明已经等不及了。他粗暴地扯开翠婶的衣领,露出黑色的蕾丝胸罩。那对丰满的乳房几乎要跳出来,乳沟处还留着几道淡红的指痕——不知是山叔还是她自己弄的。

  「这么急……」翠婶娇嗔道,却主动解开胸罩扣子,解放出那对沉甸甸的乳房,「喜欢吗?」

  董明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表示——他含住一边乳头大力吮吸,另一只手揉捏着另一边。翠婶的乳头很快硬挺起来,像两颗熟透的樱桃。她仰着头呻吟,手指紧紧抓住董明的头发。

  「啊……轻点……奶头要吸掉了……」她的声音甜腻得不像话,却把董明的头按得更紧。

  董明的手向下探索,撩起裙摆,摸到丝袜顶端与内裤之间的裸露肌肤。那里湿热滑腻,已经湿润了。他轻易地找到内裤边缘,手指钻进去,直接触到翠婶最私密的部位。

  「这么湿……」董明喘息着,「早就想要了?」

  翠婶不答,只是分开双腿给他更多空间。董明的手指在里面探索,找到那个敏感点轻轻按压。翠婶的身体立刻绷紧,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别……别弄了……直接进来……」她急切地去解董明的皮带。

  董明却突然停下,想起什么似的:「欣儿……」

  翠婶不耐烦地打断他:「别提那丫头!」她一把抓住董明已经硬挺的下身,「现在是我们俩的时间。」

  这个动作让董明倒吸一口冷气。翠婶的手又热又软,技巧性地上下滑动,拇指还不时蹭过顶端。他再也无法思考,只能遵循本能的驱使。

  他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把翠婶按倒在桌面上。丝袜被粗暴地扯破,内裤被拉到一边,董明甚至没完全脱掉裤子,就急切地进入了她。

  「啊!」翠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对……就这样……操我……」

  董明像头野兽一样抽插着,半个月的禁欲让他格外激动。桌面随着撞击砰砰作响,翠婶的乳房在敞开的衣襟中剧烈晃动,口红也被蹭花了,在嘴角晕开一片红痕。

  「董老师……啊……好深……」翠婶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我和欣儿……啊……

  谁更紧?」

  这个问题像一盆冷水浇在董明头上。他停下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你……你们……」

  翠婶不以为意,主动扭动腰臀:「我们打了个赌……」她喘息着,「看谁先怀上你的种……」

  董明感到一阵眩晕。他知道母女俩都想要他的孩子,但没想到她们竟然把这当成一场比赛!这太荒谬了,太疯狂了……

  「你疯了……」他喃喃道,却无法控制自己继续抽动的欲望。

  翠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疯狂:「是啊,我疯了……」她突然翻身,把董明推到椅子上,自己骑了上去,「但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她开始上下起伏,动作狂野而熟练。董明看着她晃动的乳房和迷离的表情,理智再次被欲望淹没。他掐住翠婶的腰,帮助她动作,两人很快找到了默契的节奏。

  「董明……」翠婶罕见地直呼其名,「射里面……我要你的种……」

  这句话成了压垮董明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死死按住翠婶的臀部,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高潮来得如此强烈,他眼前甚至出现了白光。

  翠婶也达到了顶点,她仰着头尖叫,指甲深深陷入董明的肩膀。两人像溺水者一样紧紧相拥,喘息着等待心跳恢复正常。

  良久,翠婶才从董明身上爬起来,整理凌乱的衣服。她的丝袜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索性脱下来扔到一边。

  「放心,」她仿佛看透了董明的担忧,「一切有我承担。」

  董明木然地点头,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消息。翠婶和欣儿竟然在比赛谁先怀孕……这太超乎他的认知了。

  「我得走了,」翠婶穿上高跟鞋,在董明唇上轻啄一下,「三天后我再来。」

  董明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扭着腰肢离开。门关上后,他才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息。他看了看日历——还有半年支教就结束了。半年,他必须坚持住,然后永远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

  ……

  接下来的日子,董明像走钢丝一样小心平衡着与母女俩的关系。翠婶说到做到,三天后就再次光临他的宿舍,之后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每次都穿着那件红色连衣裙。欣儿也时不时找借口来学校,在空教室里与他幽会。

  最危险的是有几次,母女俩几乎同时来找他,董明不得不编造各种理由分开见面。他感觉自己像个被两个猎人追逐的猎物,随时可能被撕成两半。

  一个月后的傍晚,欣儿在校舍后的树林里拦住了董明。

  「董老师,」她直接扑进他怀里,「我想你了。」

  董明条件反射地搂住她,眼睛却紧张地扫视四周,生怕翠婶突然出现。欣儿比母亲更加大胆,常常不分场合地向他索求。

  「欣儿,这里不安全……」董明试图推开她。

  欣儿却抱得更紧:「怕什么?铁柱跟我爹去镇上了。」她仰起脸,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董老师,带我走吧。」

  董明一愣:「什么?」

  「带我离开这里,」欣儿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去城里,就我们俩。」

  董明的心沉了下去。他从未想过带欣儿走,这个山村女孩与他的世界相差太远了。但直接拒绝又太危险……

  「欣儿,这……这太突然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还没准备好……」

  欣儿的眼神黯淡下来:「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董明急忙解释,「是我现在工作不稳定,等我在城里站稳脚跟……」

  「我可以等,」欣儿打断他,「我等你。」

  这三个字像枷锁一样套在董明脖子上。他勉强笑了笑,低头吻住欣儿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敷衍,但欣儿似乎没有察觉,依然热情地回应着。

  当晚,董明失眠了。欣儿的话让他意识到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危险。他必须加快离开的步伐,哪怕提前结束支教也在所不惜。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支教结束的日子。董明提前一周就开始收拾行李,把能寄的东西都寄回了城里。最后一天,村里为他举办了简单的欢送会,山叔、翠婶和欣儿都来了,唯独不见铁柱。

  「铁柱身子不舒服,」山叔解释道,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着董明,「让我代他向你道别。」

  董明背后一阵发凉。他知道铁柱不是生病,而是被山叔故意支开了。整个欢送会上,他都不敢直视翠婶和欣儿的眼睛,生怕她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好在母女俩都很克制,只是偶尔用炽热的目光看他一眼。欢送会结束后,村长亲自用拖拉机送他去镇上坐车。临上车前,欣儿突然冲过来,塞给他一封信。

  「记得看,」她低声说,眼中噙着泪水,「我等你。」

  董明勉强点头,匆匆上了车。直到拖拉机驶出村子很远,他才敢回头看——小小的山村已经隐没在群山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打开欣儿的信,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我怀孕了,是个儿子。等你来接我们。」

  董明的手一抖,信纸飘落在地。他想起这半年来与欣儿的每一次亲密接触,想起她说的「我等你」,胃里一阵翻腾。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当他弯腰捡信时,另一张纸条从信封里掉了出来——是翠婶的笔迹:「我也怀上了,肯定是个儿子。记得回来看我们。」

  董明瘫坐在座位上,大脑一片空白。母女俩竟然都……而且都说是儿子……

  这太荒谬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纸条撕得粉碎,扔出窗外。不管真假,他都不会再回那个鬼地方了。

  ……

  一年后,城里某高档酒店。

  董明站在镜子前整理西装,今天是他的大日子——与局长千金的订婚宴。经过一年的打拼,他终于在教育局站稳脚跟,还攀上了局长的女儿。只要今天顺利,他的前途将一片光明。

  「明明,准备好了吗?」未婚妻在门外喊道。

  「马上好!」董明最后照了照镜子,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一封厚厚的信从门缝塞了进来。董明皱眉捡起,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他的姓名和地址。

  出于好奇,他拆开了信封。里面滑出两张照片,落在地上。董明弯腰捡起,瞬间如遭雷击——第一张照片上,翠婶抱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婴,对着镜头微笑。她穿着那件熟悉的红色连衣裙,身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微微隆起的小腹显示她不久前刚生过孩子。

  第二张照片更让董明窒息——欣儿也抱着一个男婴,背景明显是同一间屋子。

  她的肚子还有些凸起,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疲惫与喜悦。

  照片背面分别写着:「儿子想爸爸了」和「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董明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照片再次飘落在地。门外,未婚妻又在催促:「明明?怎么了?」

  「没……没事!」董明强作镇定,把照片塞回信封,藏进西装内袋,「马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挤出一个笑容。镜中的男人西装革履,英俊体面,谁能想到他背后藏着如此不堪的秘密?

  走出房门时,董明突然想起一年前欣儿说的那句「我等你」,不由嘲讽地一笑。她们永远等不到了,他已经有了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宴会上,董明表现得完美无缺,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的波澜。只有当未婚妻依偎在他怀里时,他的目光才会不自觉地飘向窗外,看向远方的群山。

  那里,有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永远成了他光鲜人生背后的阴影。但董明已经决定,他要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无论代价是什么。(下)雨水像银针一样刺穿黑夜,董明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导航显示前方二十公里才有服务区,而他的奥迪A6却在这荒僻的省道上突然熄火,怎么打火都只是发出几声无力的咳嗽。

  「操!」董明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昂贵的腕表磕在真皮包裹的方向盘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窗外雨势渐大,能见度不足十米。董明摸出手机,信号栏上那个小小的「×」让他彻底绝望。后座上放着明天要签的重要合同,大前年他从那个无聊的小学教师岗位辞职出来后托了岳父的关系进入了这省内有数的教育设备公司,并如同火箭般直升为市场部副总监,自然的此种行为也引来种种非议,而为了杜绝众人之口董明只得事事亲历亲为,比如这趟赴邻省出差。

  「得找个地方过夜……」董明眯起眼睛,透过雨幕看到远处隐约有灯光闪烁。

  锁好车,董明冒雨向灯光处走去。雨水很快浸透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泥泞中发出令人心碎的噗嗤声。走了约莫十分钟,一块歪斜的霓虹招牌映入眼帘——「夜来香汽车旅馆」,粉红色的灯光在雨中显得格外暧昧。

  推开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霉味混杂着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刺鼻香气。前台坐着个秃顶老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手机里的小视频,见有人进来慌忙锁屏。

  「还有房间吗?」董明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

  老头眯起浑浊的眼睛打量着这个狼狈却不失体面的客人:「单间一百八,钟点八十。」

  「单间,谢谢。」董明掏出钱包,突然注意到老头身后的价目表上写着「特殊服务请拨分机号」,不禁皱了皱眉。

  拿了钥匙上二楼,走廊地毯散发着经年累月的烟酒汗臭混合气味。董明找到208房,刚插上房卡,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放荡的笑声——是个女人,声音莫名地熟悉。

  董明的手顿住了。那笑声……太像翠婶了。但怎么可能?那个山村农妇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好奇心驱使下,董明放轻脚步靠近209房门。女人的笑声更加清晰了,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董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种荒谬的预感让他口干舌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董明来不及躲闪,与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女人骂到一半突然噤声。

  董明抬头,瞬间如遭雷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三年未见的翠婶!只是这个翠婶与他记忆中的判若两人:烫着大波浪卷发,涂着艳丽的红唇,低胸黑裙包裹着依然丰满的身材,腿上穿着渔网袜,脚踩细高跟。

  「董……董老师?」翠婶的声音颤抖着,脸上的粉底遮不住突然涌上的潮红。

  董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这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与他记忆中那个虽然放荡但还算朴实的山村妇人相去甚远。更让他震惊的是,翠婶身后房间里,一个秃顶中年男人正提着裤子,满脸不耐烦。

  「翠儿,磨蹭啥呢?老子钱都给了!」

  翠婶慌乱地关上门,拉着董明快步走向走廊尽头。她的手掌粗糙依旧,却多了几分黏腻,那是廉价护手霜和汗水混合的触感。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最后还是翠婶先打破僵局,她从亮片手包里摸出包红双喜,熟练地点上:「山叔跑车,我陪跑。」烟雾中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刚那是……熟人,聊聊天。」

  董明盯着翠婶脖子上未褪的吻痕,冷笑一声:「聊天?」

  翠婶的手抖了一下,烟灰掉在劣质地毯上。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换个地方说。」

  她带着董明来到旅馆后的小饭馆。凌晨两点,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油腻的塑料桌面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很快端了上来。

  「吃吧,我请。」翠婶的声音恢复了董明记忆中的那种爽利,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董明没动筷子,直截了当地问:「你在卖?」

  翠婶的筷子停在半空,汤汁滴在桌面上。她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董明心里发毛:「董老师还是这么聪明。」她凑近一些,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一次两百,包夜五百,比种地强多了。」

  董明胃里一阵翻腾。他想起那个雨夜,翠婶也是这样凑近他,只不过那时她身上是皂角的清香。

  「山叔知道吗?」董明艰难地问。

  翠婶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她猛吸一口烟,「两个娃还有欣儿都要吃饭,山叔那点跑车钱够干啥?」

  「两个……孩子?」董明的心猛地一沉。

  「对啊,我和欣儿生的,都是你的种。」翠婶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两个相差不到一个月,当初打得那个赌最后还是翠儿赢了。」

  董明的手开始发抖,面汤在碗里荡出小小的涟漪。他一直刻意不去想那两个孩子,现在却被翠婶如此直白地摊在面前。

  「山叔……他……」

  「那老东西?」翠婶冷笑,「高兴着呢,俩个孩子都随他姓,而且别看才三岁多点,但个顶个的机灵,一看就是好苗子。」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所以他才不管爹是谁呢,反正都算他的。

  董明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经常这样……陪跑?」

  翠婶的表情微妙地变了,她避开董明的目光:「开始是真陪跑。后来认识几个姐们儿,她们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所以你就……」董明说不下去了。

  「董老师,」翠婶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甲上的红色甲油已经斑驳,「你知道养两个男孩多费钱吗?山叔那老东西天天跑车,腰都累弯了,一个月也就四五千。」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陪那些司机一次,够娃儿一个月零花钱……」

  董明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很难将她与记忆中那个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农妇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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