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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燎原野火,3

小说:十孔吞云 2025-09-06 14:15 5hhhhh 6630 ℃

“啊……你们,你们咋在这儿……”车夫明显疲惫不堪,四肢颤抖看着来人。

“你下来吧!爹爹死了!”渔夫上前把他扶下,一根软体从他胯下滑出,这截树根上不仅有树瘤,也长得可怕,近有半截手臂长!明明很粗,但软滑得却如同柳条,从车夫体内出来后弯垂下去,尖尖还滴着某种液体。

杨云吞正要多观察几眼,那根须却缩回了去,只在外头留下一个尖尖角,如同活的一般,属实诡异。渔夫把车夫放躺在地,车夫下体黑色小锁里头的东西愣是出不来任何体液,他虚弱问:“你没骗俺?他真死了?”

“我有那胆量么?是你带到天字一号的这位好汉将他杀死的,如今我们正准备离开这儿。”渔夫和车夫都看向杨云吞,车夫很是自责道歉:

“好汉真是对不住了!俺不是成心骗你!”

杨云吞对他同样没好感,这车夫也是有本事的,哄骗杨云吞到了内层,若不是有窗虫,杨云吞怕得用上祝福,而那样又会受到反噬,成为无解的环。杨云吞脸上微笑,说着没事,但只有熟悉他的石钏才知道,杨云吞记着呢,被蛊师惦记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果不其然,杨云吞走上前,非常好心地说:“我可以试试解你的锁吗?”

车夫愣了住,随即痛哭流涕,嘴里说着悔恨当初,好汉以德报怨云云,说着还要给自己两巴来表明自己畜生。不过在打上去前,他明显停顿,看了两眼杨云吞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才往脸上打上去。声音很响,但即使是旁边的石钏都看出是五指并拢空着手心打的,虽响却不疼。

杨云吞没多理会,他手摸小锁,果不其然『生长』传入手中,杨云吞仔细捣鼓,车夫脸颊红红的,也不知是自个儿打的还是杨云吞摸的。石钏见到,心中难免不爽,加上这车夫方才弄虚作假,更是恼火,脑瓜子一转,说:“云吞,你起来,我试试。”

杨云吞一下知道石钏想干嘛,起身看热闹。石钏轻踏土地,双手握拳,土地变化起来,生出圆弧箍住车夫的四肢。旁边的渔夫大叫一声,躲得远远的。

“镇……镇土?”

渔夫声线都颤起来,细细回想方才一路上有什么得罪石钏的地方,对普通人而言,这种力量自然是无法抵御的,他只求石钏不要记恨自己肏了他。车夫哇哇乱叫,直至两根小土柱夹住了他那小锁,他才闭了嘴。

“别动哦,不然一不小心把里面也夹碎了……”石钏说得慢,说得车夫冷汗直流。众人的眼睛皆聚焦车夫那处,不敢喘大气。石钏双掌渐合,那两根小土柱便夹着小锁发出嘎吱声,木头因此变了形,痛得车夫双目暴突。与之相对的,石钏可笑得很开心,手腕一翻,方才是左右,现在竟开始上下夹,石钏还说:“木头有韧性,需要这样重复多次,让其内部产生疲劳,便能将其取下来。”

车夫含泪咬牙点头,随即便是一连串的哀嚎。等到那锁最终承受不住变形而脱落时,车夫早已不省人事——石钏不仅用土柱夹他命根子,还偷摸升起另外一根捶打他卵蛋,力道控制得很好,只会让男人痛得崩溃却不损根基。车夫是想骂不得骂,只能哀嚎扭曲,最终昏厥过去。

石钏这是在给杨云吞出气,但最终还得看杨云吞。那锁脱落,杨云吞上前摁住车夫根部,拇指巧妙上推,两颗圆乎乎的种子就被推了出来,掉在车夫小腹上,与此同时两只小虫从他马眼钻了进去。尿道的刺激让车夫在昏厥中还抖了抖,两三股尿液涌出,杨云吞赶忙将手收回。

“有些不同。”石钏疑惑看向渔夫。对方点点头谄媚道:“是嘞好汉,这种子经过男人蕴养后会褪去上头的毛刺,全部消失后还需阴干三日才能使用。”

石钏嬉皮笑脸:“真有意思。”他不嫌脏,直接抓起那俩种子在手上盘,看得杨云吞微微蹙眉。石钏将石头府布置得那么规整,规矩也多,但一出来就显露他在军中的随意与不拘小节。

“这种子能种吗?”杨云吞指着问。

渔夫道:“这我倒不晓得……”

杨云吞想,如果种子能被种成树,那就能满足石钏的玩心,出去了再好好研究一番。杨云吞走近车夫方才坐上的树根观察,深进土壤的部分被大片青苔覆盖,争夺镶嵌于天花上夜光石头发出的微弱光芒。缩进去的根须还在往外冒水,看得杨云吞嫌弃,毕竟这东西伸进过他厌恶之人的毛穴。

“爹爹将这儿视为给男妓们的奖励,但其实大家都不愿意来这儿。不仅因为潮湿恶心,更主要的原因是『上根』会吸取人的精气神,偶尔会有男妓因为上根而被吸干,虽然不会死,但会变得苍老。曾有个男妓上根太久,等被人发现时已经变成耄耋老人,吓人至极!与合同一样,这实际上是爹爹的压榨手段。”渔夫神伤,不过想到马上可以离开又高兴起来。

“那庄豹子竟如此恶毒,让他那样死去还真便宜他了!”石钏轻摸胡茬,杨云吞已将他在陷入回忆时发生的事告知,当然包括在他里头出来了四次,石钏偷喜着呢。

将车夫两巴掌扇醒,四人往树根深处走,不一会儿到了一处死路,渔夫说:“这地方是一同僚告诉我的,四周都被树根包围,在中心处有个上根地。”众人随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中心处有个小木桩,“只要有人坐在上面,便会从地下冒出另一个树桩,共有三个。三处都有人时树根会打开,出现一道暗门,一路上行,能直接离开金叶楼。”

“有人离开过吗?”杨云吞问。

“有几个……不过他们很快就回来了。锁匠不敢解这种怪锁,并且种子被蕴养好之后会不停地刺激宿主的性欲,他们没办法只能回来。在这里爹爹会取出蕴养好的种子,至少不会时刻被情欲折磨。”渔夫这番话有点像【栓】。但拴虫比这东西更邪恶,锁能取下,但虫却取不出来,它就扎根在那儿,除非死去。渔夫继续道,“爹爹知道这事儿之后让出逃的人接了五天五夜的客,不管穷的富的,免费泄欲,结束之后浑身都是恶心的东西,后头松得能塞进两个拳头。”

“如果三人坐上去,不就只有一人能走?”石钏皱眉。

渔夫解释道:“树根打开后不会立马关上,我们还是可以走的。”渔夫与车夫是必然要坐上去的,杨云吞与石钏要选个出来,石钏毫无疑问地上前。不过他可没照渔夫说的规矩来,拉开架势,一拳轰出,巨大的土刺连同树根后隐藏的木门都给穿透,镇土犹如神迹,给渔夫车夫看了个呆。

“小心下面!”杨云吞大呼一声,石钏早有感知,灵活躲避——一个个木桩升起,而木桩里头又冒出长满树瘤的根须,在空中张牙舞爪,要将石钏挥舞杀死。看着不停躲闪的石钏,杨云吞有些无言,显然是石钏的行为惹恼了这巨木,看来巨木与活得了藤一样,是某种能够运动的植物。想来也是,巨木既然能结出带有影响的果实,那定然是不凡的,石钏方才过于鲁莽了。

更多的根须从木桩涌出,像肥虫的触角般惹人嫌恶,石钏一个不留神,被根须擦到,“喔”地叫了一声,左手瘫软下来,而后大叫:“这根须吃我力气!”石钏开始应接不暇,更多部位被触碰,肌肉不听使唤就带不动土地,使他无法镇土。杨云吞暗暗着急,手捏拴始向那根须甩去,但毫无作用,反而让根须开始转向杨云吞三人攻击。

杨云吞还好,他的身子一向敏捷,但渔夫车夫哪有本事,身上的肉都是花架子,不一会儿就瘫软下来,被更多的根须绕住。渔夫大喊好汉救命,惊惧的车夫则是用牙齿撕咬根须,谁知那根须竟直接钻进他的嘴里,让他发出声音的能力都没有了。

杨云吞边躲边看,发现这根须很不对劲!它并没有绞杀两人,而是在他们身上到处晃荡,好似在寻找什么,最终找到了——那是男人胯下的鼓包。缠啊绕啊,某根细小径直钻进车夫的马眼,他无力发声只能瞪大双眼表达其内心恐惧。而渔夫那处不一样,湿滑诡谲的根须突破了他光滑后穴,他大叫:“不要!”但他的激动似乎让根须也感知到,更多棕黑根须通入他那狭窄的幽门,竟让他小腹都鼓了起来!两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约而同地雄起,那些个根须很会挑逗,黏液在他们肉体上交织成画,画的是春的萌发,夏的繁茂,秋的婆娑,冬的萧瑟,画得两人情迷意乱,瞬间喷发出大量热液,根须好似接受洗礼般迎接,白浊慢慢在表面消失不见。

而吸收到营养的根须生出异变,连同周围粗大的树根也在缓缓蠕动,杨云吞眼见不好,只得捏碎手中窗虫。恍惚间,他看见那些位于根须上的肉瘤变成了无数眼睛,星罗棋布,几近要让人昏厥,好在杨云吞再次睁眼时四人已出现在巨石上。

大口喘气,方才他也被根须触碰到,胳膊像是消失了般软下去,后劲是又酸又麻,像睡太死起来发现胳膊被压在下头般。杨云吞赶忙去检查石钏的情况,窗虫的影响无法在他身上生效,大抵是因为他是主人,抑或者他能制造影响。石钏看着可怜至极,衣不裹身袒胸露乳,上头布满汁液,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在臀缝处破了个大洞,幸运的是没有根须伸进去,整个人看着就是被强暴过后的良家妇女,就差一场梨花带雨。

石钏再次被杨云吞所救,但他脸皮厚,不觉得羞耻,反而为没能在杨云吞面前显摆上而苦恼。

“咋这衰呢!马上就能出去,又出现这么多恶心的树根根儿!”石钏躺在地上唉声叹气,他身上的汁液覆盖着肉躯亮晶晶,好是诱人,看得杨云吞心生澎湃,有种想细细舔舐的冲动。但杨云吞忍住了,从身上撕下块布条给他擦拭,边说:

“怎么以前没看出你如此鲁莽?那树根我碰都不碰,你竟镇土伤它,活该一身骚!”杨云吞越擦越滑,布条都成泥鳅般了,石钏身上依旧润,一气之下把泥鳅布条甩到一旁,却无意看见巨石上多了什么东西。不是依旧扭动的渔夫车夫,而是一个黑点儿,在白花花的石头上特别显眼。

杨云吞走近一瞧,竟是一颗种子,颜色与车夫身体里头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形状不同:这颗种子有棱有角,没有毛刺,上头还刻画着什么东西。

“野火鸣?”杨云吞呢喃细语,但就在他道完这句后,巨石旁处竟传出异动,仿佛蛇虫攒动,无数藤蔓从地里探出,在空中几何交织,似杂乱,又从中看得出规整。渔夫以为那些根须追了上来,在地上哇呀叫,如蛆般在地上向杨云吞蠕动,他这是把杨云吞当作救命稻草了。

杨云吞时刻准备吹奏《天黑黑》,若这地方再异变,可真就是前狼后虎。但藤蔓没了下一步行动,在空中盘缠,隐隐像等待命令的士兵。杨云吞看了看身上的窗虫碎片,又看看那棱体种子,种子在他手中在缓缓涌出绿光,但转眼消失,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疲惫。

“……能量消耗、自然依赖、情绪共鸣、仪式启动。这是使用权柄的四个限制,例如使用狮子火焰权柄时,摩挲权柄后需念【须臾】,越是愤怒火势越大,在炎热地区甚至不需要‘意想禁’就能镇火。”石钏曾向杨云吞介绍权柄。杨云吞轻轻摩挲那种子,心里想着一幅图案,道:

“野火鸣。”

绿光闪过,朦胧又炽烈,似一首《红嗵嗵》,却比曲子柔和,是狂野生长少了狂野二字,让人瞬间坠入徜徉,目光所及皆是生命的律动,像沉浸于片片青苔,在微弱的光芒中茁壮。藤蔓开始运动,在空中蜿蜒,最终成了一幅图。石钏也看呆了,他见藤蔓交织成线条锋利洒脱的拳头——正是石头陶的标志。

杨云吞嘿嘿一笑,随即解放藤蔓,坐在地上调整呼吸。就方才那把戏,竟被这种子抽掉一半的力气,他目前的实力还是有点不够看,石钏却暗暗吃惊,捧场道:“这是个木权柄?云吞!你怎刚上手便能驱动?”

这话让杨云吞找回自信,故作疑惑:“这不难吧?”呛得石钏翻了个白眼,随即看见黑点在空中越过,正好被他接住。

“你拿着吧。我有十孔埙不需要这个。”

石钏如个孩童得了新玩具般摩挲这权柄:“我见过许多权柄,这控制植物的,还是第一次见。”

“我猜这便是外头那巨木的核心,被我的窗虫影响,与我们一齐进来了。”

“那岂不是说巨木死了?”

杨云吞略微思索:“不能保证,还是在这里休息好了再回去吧。”

石钏自然点头,待力气回来少许,便急忙下了巨石,周边的活不了树与活得了藤大片,正是与这权柄磨合的好去处。看着石钏夸张的姿势,杨云吞不免笑出声,男儿至死是少年,英武如石钏,在熟他者面前展现出的却是孩童心。

得了意外之喜,杨云吞却兴奋不起来。若那权柄是巨木本源,那窗虫强大到能将其抽出,得几何强大?而自己的【祝福】却能影响这种东西,令其归顺于镇辰十孔里头……

“岁岁平安……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某个模糊的男人仿佛又在耳边轻轻念叨,明明是祝福言语,实际上却是诅咒,诅咒杨云吞害惨了最喜爱的人。他摸着左眼,机械眼珠已经开始变得不敏感,无法如意旋转,若李狴犴在,他定会给自个儿拿去修修,然后视若珍宝拿给杨云吞,得意洋洋说:“瞧!老子给你修好了!”

这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去年的这个时候杨云吞还坐在草垛上给牛牛讲故事,而如今,他将要成为故事的亲历者,再见到牛牛,他便不用讲听来的故事。

曲子缓缓响起,随着虫子的增加,埙声越发浑厚有力,这是土地的厚重,是世界万物的起源与归宿。一首《息壤谣》,与李狴犴唱的不同,少了依赖眷恋,多了些哀叹。

旁处的渔夫听着流了泪,待一曲结束,他问:“好汉在愁什么?”

杨云吞思索好一会儿,说:“……愁不来风,愁不来雨,愁前路无好景,愁后头一场空。愁凶兽施善,愁良人作恶,愁一颗石头,慢慢长出青苔。”

渔夫一把鼻涕一把泪:“好汉!都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觉着都是些屁话!绝路就在那儿,不走就是死,船到桥头直,不到桥头直不了!你年纪比我小,本事却比我大,方才一首曲子,我好像听见我死后的归宿,我想好汉你定是经历了我们这些人想不到的事儿……我可怜你,也可怜我自个儿,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却被迫卖起屁股,我死后真不知要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哈啊……”

杨云吞静静看他,嘴角忽的上扬:“野火鸣。”他站起身,“野火……谁才是可以燎原的野火?就算是妄想,那你我不也是野火吗?将路啊船啊,甚至是列祖列宗,都通通烧个干净,到那时谁还管你卖不卖屁股?个个都贱得撅起屁股跪在地上等你操进去呢!与其听我曲子泪流满面,不如升起一场大火去!”

渔夫虽不哭了,但一直在擤鼻涕,鼻音浓重:“可我早不在那个年纪了。”

“不还没死吗?”

“唔……”

回到金叶楼,四周的根须耷拉在地上往外渗着黏液,空气都好似变得浓稠。树根虽依然在,光线下却少了活力的光泽,显得死气沉沉。杨云吞猜对了,窗虫的影响直接把巨木的根本摘走,巨木死了。

石钏见已经安全,忽然凑到杨云吞边上,说:“这黏液挺滑润的,要不我装点走?”

杨云吞看出他没好心,邪笑着把住他胯下之物道:“都被锁成这样了,还想着坏事儿呢!”

石钏不羞不恼,大大方方让杨云吞手拿把掐:“后头不没锁上嘛!”

“下次把你前后都锁上,成为憋屈的黑犬将军。”杨云吞说完这句话,觉得石钏有些不对,呼吸都炽热了——自己方才不小心说出那四字,唤起了石钏的欲望。连忙打了个哈哈,准备逃离,却被石钏一手揪起来。

“装不装?”

“装!装!”

杨云吞只得道。

石钏镇土制鼎,再由杨云吞捏碎窗虫,送入那处巨石上。装了三鼎,四人才顺着道路离开,从一棵古树的根部出来,洞口很小,但石钏抬抬手就大了。此处是泷平城北部,远望能看见北城门,他们竟从这么远的地方出来,实属怪异。

“这树……死了。”石钏摸着古树的树皮,杨云吞抬头看,树叶依旧绿油油,不像个死木,但石钏的大地感知应当不会出现这般错误,唯一解释便是这树刚死不久。

“这就是庄豹子种的树?”杨云吞讶异。

“应当不是……”石钏指了指他们出来的洞口,原本走上来的路竟消失不见,只有洞口凹陷,“我见过类似的,似乎是某种神通术法,将我们送到这里,媒介应该是树根。庄豹子真是好本事!以树养树,他的巨木连接了这古树,抽取其中命气完成共生,我若没猜错,泷平城周围应该有许多千年古树随之一同死去了。”石钏看着手中的权柄,言语中有些许悲哀。

“好汉你不能这么想哇,那巨木不死,死的就是人了。”渔夫想安慰他,但石钏却不理会,渔夫只得悻悻挠头,毕竟自己强过他,强的还是个镇土,就算现在他将自己杀死也没人保。

四人在古树下分别,杨云吞在巨石上收回窗虫时就连同他们体内的拴始杀死了,没法子,若要出来就必须吹奏《天黑黑》,后续也不想再放,也就这样了。石钏虽不爽,但没说什么,只当做善。

“好汉要回城里吗?”

杨云吞点头:“我们身上没有钱财,要去城里弄点来。”说这话时杨云吞瞥了眼石钏,石钏当做没看见,摇头吹口哨。

渔夫向两人躬身表达谢意,他没有东西回馈对方,但他说:“好汉,我一生浑浑噩噩,但你却说我可以成为那野火,即使是妄想,我也想去试试。好汉,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若我以后真能燎原,我便去找你,感谢你,也与这位好汉好好道歉。”渔夫转头向石钏又躬了两身。

“我名杨云吞。他是石钏。”

本章正文结束,以下是一篇感想。

某天下了一场疯狂的雨,我奔跑在田野上,眼睛在颤抖,脸上不晓得是雨还是泪,我大喊大叫像个刚诞生于世界上的疯子。我说,还真是想当个旁观者,观看这个人观看他的轨迹,那大抵很有趣,但我真不想成为这个在雨中发疯的傻子!我不想成为“我”,我甚至不想“成为”。于是有了杨云吞,他是笔下的“我”,他拥有我的喜好拥有我的性格,拥有我想要给他的一切。

我是学艺术设计的,敏感忧郁,是个很没理想的人。写这段话时我在准备毕业材料,导师问我毕业后的打算时我告诉他,我想回家,我想到距离家车程四十分钟的城市去,不要求多高的工资,唯一期望是每周能回家一次。导师说我很没理想,应当去北上广深闯荡两年再作打算,年轻人就应该有冲劲儿,见识过世界之后你想回再回。导师是甘肃人,年轻时错过很多事令其追悔莫及,说不指望自己的学生能闯出名堂来,只希望学生在四十五十岁时回头一看,还记得曾经有个人让学生这辈子少了很多后悔事。在某次去上海考察时,他知道了我的性向,说:“这事儿不能跟其他人说,你不晓得人心中的恶意有多大!你如果广而告之这会成为别人对准你的武器,把你打得爬不起来。”所以杨云吞在『愚行半生』中会有“不被一些人理解”的觉悟。

故事里有很多细节是我曾真实感受过的,不晓得观者是否能产生共鸣。目前的反馈并不多,其实我蛮希望观者在看完某个章节后留下点评论,而不是我在后台看到的某个数字增长而已,这对我是比较重要的。我唯一一篇打算写的长篇《泥之夜》只有两万字,而后就没兴趣继续写,事后我想了一会儿,觉得是因为尼尔冯不像我,他是他我是我,我感受不到与他的连结,一下子兴致全无。

我语文功底差,看了很多书后才渐渐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一种闷骚里带着咸味儿的。有时候咬文嚼字,将一些词语自行组合拿来用,想一个配角名字都会想很久(李狴犴除外,他是我在几秒钟内构建出来的形象,是我心向的类型)。看书是很能激发灵感的,比如『人律管』是我在《中国古代常识》一书中想到的,建造一个装置来达到侯气的目的,那如果把装置稍微修改,会不会更有意思?而后『人律管』就成了,我甚至为这个装置渲染了一张白模,哈哈,很有意思。

《十孔吞云》我还会写下去的,故事才刚开始,杨云吞和胤蛮的过往,与孙岩松的交集,与各壮男的爱与恨……这是一个写给我自己的故事,写给自己的“岁岁平安”。

202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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