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珠帘

澳门的夜空，不再被炮火和硝烟染红，取而代之的是庆祝胜利的篝火与灯笼，映照着人们疲惫却又兴奋的脸庞。总督府内，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进行，嘉奖英勇的战士，抚慰劫后余生的心灵。长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和葡萄酒，音乐声与喧闹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试图驱散战争留下的阴影。

佩德鲁举杯，微笑着回应着前来敬酒的军官和商人，言谈举止一如既往地优雅得体，仿佛之前的激战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目光，有多少次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大厅遥远的另一端。

安东正被一群兴奋的西班牙军官簇拥着，他看起来也有些疲惫，但那双亮绿色的眼睛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正意气风发地与同僚们分享着战斗的经历。克里斯似乎是有意为之，将他们两兄弟的座位安排在了长桌的两端，遥遥相望，中间隔着无数喧嚣的人影。

尽管如此，佩德鲁的视线总能轻易地穿透人群，捕捉到安东的身影。他看着弟弟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看着他与旁人谈笑风生……心中涌起的是难以言喻的骄傲、欣慰，以及一种更加汹涌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渴望。他想走过去，想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想感受他真实的体温，想……碰触他。

这份过于灼热、几乎毫不掩饰的凝视，自然没有逃过克里斯的眼睛。克里斯不动声色地走到佩德鲁身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大厅外僻静的阳台。

佩德鲁会意，放下酒杯，跟随着克里斯走出了喧闹的厅堂。阳台上，晚风带来了海水的咸湿气息，也稍稍冷却了宴会的热度。

“佩德鲁，”克里斯转过身，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严肃，他没有拐弯抹角，“你刚才看安东的眼神让我很担心。”

“我只是替他高兴，”佩德鲁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我们赢了，他还安全，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高兴？”克里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看着他的时候，那眼神几乎要把他吞下去！你忘了我的警告吗？佩德鲁！马六甲海峡的那一次，仅仅是握了一下手，你的手就变成了什么样子？你还想再试一次吗？如果这次你真的消失了，变不回来了怎么办？”他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后怕。

“别激动，克里斯，”佩德鲁叹了口气，靠在栏杆上，“我只是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我当然记得你的警告，今天在战场上，我和他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不是吗？”

“保持距离还不够！”克里斯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你可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特别是……”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声音压得极低，“别想着和他做爱！那绝对会让你彻底消失的！”

佩德鲁沉默了，夜色掩盖了他脸上的表情。

克里斯看着他，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自从你不听我的劝告，坚持与安东缔结伊比利亚联盟开始，我就一直有不祥的预感。这个联盟，对西班牙或许是助力，但对葡萄牙，对你却可能是一剂缓慢的毒药。你看看最近几年，葡萄牙在东方的领地正在不断被荷兰人抢夺，我们在欧洲的影响力也在衰退。国力的衰弱，与你自身的精力被西班牙事务过度牵扯，难道没有关系吗？”

他走近一步，凝视着佩德鲁：“我观察了很久，佩德鲁。你越来越优先考虑安东的事情，甚至把他看得比你自己、比葡萄牙更重要。你正在渐渐‘忘却自我’，你的存在感正在被更强大的西班牙所稀释、同化！我真的害怕你最终会失去自我，彻底消失在这场不平等的结合里。”

他还想起了更久远的事情：“而且，当初在日本，若非安东的鲁莽和那些对小菊的挑衅言语，事情未必会发展到那一步，你又何至于遭受那样的酷刑？你总是这样，为他承担了太多本不属于你的责任和痛苦！”

佩德鲁闭上眼睛，仿佛能再次感受到长崎地牢里的冰冷和鞭挞的剧痛。他没有反驳克里斯的话，因为他知道，克里斯说的很多都是事实。但他对安东的感情……

“克里斯，”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深刻的疲惫与无奈，“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从我们还是古罗马行省的两个小不点开始，我们就纠缠在一起了。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双胞胎兄弟，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安东就是另一个我，我就是他。我怎么可能不把他放在心上？”

“你这种‘不分彼此’的想法，才是我最担心的！”克里斯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我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同意主持你们那场婚礼……”他似乎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克里斯，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后悔。”佩德鲁转过身，看着这位一直陪伴自己、亦师亦友的伙伴，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安抚性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消失的。为了葡萄牙，也为了他。”

克里斯看着佩德鲁眼中那份即使痛苦也无法割舍的深情，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他沉默了片刻，轻轻擦去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泪水，然后忽然单膝跪在佩德鲁跟前行骑士礼，就像他刚转生成为基督骑士团的那天一样。他抬着头，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气说道：

“我尊贵的葡萄牙大人，我发誓永远忠诚于你，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阳台的入口处。是濠镜。他本是奉命来寻佩德鲁，想询问一些关于战后安置的事宜，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对话。他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将自己隐藏在廊柱的阴影里。

联盟的诅咒？接触就会消失？优先考虑安东而导致葡萄牙衰弱？为安东承担痛苦？……这些只言片语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他一直崇敬的葡萄牙先生，和他那位同样强大的双胞胎兄弟之间，竟然隐藏着如此痛苦而危险的秘密。

濠镜的心揪紧了。他想起了白天战场上，佩德鲁和安东那几次欲言又止、想要靠近却又猛然分开的奇怪举动，原来竟是因为这个。作为澳门这座汇聚了五湖四海、见惯了各种奇闻异事的港口城市的化身，濠镜的思维立刻活跃了起来。水手们离家万里，在海上漂泊数月甚至数年，登陆之后，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排遣寂寞、寻求慰藉，其中不乏一些特殊的方法。

要缓解佩德鲁大人和安东大人的相思之苦，又不能让他们直接接触……或许……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濠镜的脑海。他看着阳台上佩德鲁那写满了痛苦与挣扎的侧影，悄然握紧了拳头。

佩德鲁带着克里斯那番沉重的话语和警告，以及心中无处排解的苦闷与渴望，回到了总督府的卧室。澳门的夜，潮湿而温热，窗外是劫后余生般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他刚换下宴会上那身沾染了酒气的礼服，穿上轻便的丝绸睡袍，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是濠镜。

年轻的澳门人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安神的香草茶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他脸上带着温和恭顺的微笑，但那双总是显得聪慧明亮的眼睛里，却似乎藏着更深的东西。

“葡生，您看起来很疲惫，我为你准备了些安神茶。”濠镜走进房间，将托盘放在桌上。

佩德鲁有些疲惫地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谢谢你，濠镜，你有心了。”他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的港口化身，心中感到一丝慰藉。

濠镜为佩德鲁倒上茶，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低声说道：“葡生，刚才您和克里斯大人的谈话……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佩德鲁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抬起头看向濠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警惕。

濠镜连忙低下头：“请葡生恕罪，我并非有意窥探。只是……我大概明白葡生和安东的苦衷了。”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真诚的同情和一种超乎年龄的理解力，“我知道，有些联系是无法斩断的，有些渴望是难以抑制的。作为港口，我见过太多水手在漫长的航行后，用各种方式寻求慰藉……”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佩德鲁大人，安东大人，你们不必如此痛苦。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愿意……尽一点绵薄之力。”

佩德鲁皱起了眉头，完全不明白濠镜的意思：“濠镜？你想说什么？”

“我或许有一个办法，”濠镜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神秘的意味，“能让您和安东大人……在不违背‘规则’的情况下，稍解相思之苦，甚至……更进一步。”

半个时辰后，在总督府一处极其僻静、鲜有人至的别院小楼里，佩德鲁跟随着濠镜，踏入了一个让他也为之惊叹的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佩德鲁也不由得为眼前的景象屏住了呼吸。这房间的豪华程度，几乎可以用纸醉金迷来形容。地上铺着来自波斯的、图案繁复的厚地毯，墙壁上挂着描绘着缠绵情景的东方春宫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醉人的檀香味，混合着不知名的花香，烛光被巧妙地安置在角落，光线昏暗暧昧，一切都显得极有情调。

房间中间，一道由细密珍珠和墨色玉石串成的珠帘从天花板垂落，如同流动的墨色瀑布，将房间一分为二，影影绰绰，看不清对面的具体景象。

然而，佩德鲁的心脏却猛地漏跳了一拍。因为他能看到，珠帘后面那柔软的沙发上，隐约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的轮廓。那身形，那坐姿，那隐约散发出的、他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竟然真的是安东。

安东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微微动了一下，隔着珠帘望了过来。

“濠镜？”佩德鲁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始作俑者，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责备和难以置信，“你……”

“葡生，”濠镜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羞涩、决心和邀功般的神情，他轻轻拉着佩德鲁的手，将他引到珠帘这一侧的另一张同样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正好能透过珠帘的缝隙看到对面安东模糊的身影，“我能为你们暂解相思之苦。今夜，请尽情享乐吧。”

说着，濠镜便极其麻利地开始动手给自己和佩德鲁脱去身上那简单的睡袍。佩德鲁想要阻止，却被濠镜用一种不容拒绝的眼神制止了。很快，两人都和珠帘另一侧的安东一样，赤身裸体。

佩德鲁的心跳如同擂鼓。赤裸相对，即使隔着一层珠帘，空气中的情欲也瞬间被点燃。他知道他和濠镜有过性爱经历，濠镜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珍爱的东方宝物，他熟悉濠镜身体的每一处敏感。但此刻，珠帘之后还有另一个他深爱的人——这种同时享受两个心爱之人的局面，让他既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濠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动坐到了佩德鲁的身上，紧贴着他，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重申：“记住，葡生，这道珠帘就是界限，你们绝不能跨越它去碰触对方。一切都交给我。”

“葡生……”濠镜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决心。他微微抬起头，凝视着佩德鲁，然后主动吻上了佩德鲁的唇。这个吻深沉而专注，濠镜似乎在努力汲取、记忆着只属于佩德鲁的气息和味道。佩德鲁心中一动，闭上眼睛，认真地回应了这个吻，任由濠镜探索。

片刻之后，濠镜缓缓松开了佩德鲁，他脸上泛着动情的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朝着珠帘的方向探去。他轻轻拨开几串珍珠与玉石，将头探到了珠帘的另一边。

珠帘之后，一直等待着的安东立刻迎了上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濠镜找到了安东同样渴望的嘴唇，然后直接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刚才从佩德鲁那里借来的温度和气息。濠镜微微张开口，将那带着佩德鲁味道的、温热的气息，小心翼翼地传入了安东的口中。

“嗯……”安东浑身一颤，贪婪地吸吮着这间接传来的、属于佩德鲁的气息，仿佛久旱逢甘霖。这个吻虽然短暂，却瞬间点燃了他全身的火焰。当濠镜的唇离开时，安东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带着浓重鼻音的低哼，显然是意犹未尽，欲望被彻底挑起。

珠帘这一侧，佩德鲁看着濠镜探身过去亲吻安东的模糊剪影，听着安东那毫不掩饰的动情呻吟，心脏像是被狠狠揪紧，既有通过代理人触碰到爱人的奇异满足感，更有无法亲身拥抱的痛苦。他忍不住用沙哑的声音低唤了一声：“安东……”

濠镜收回头，重新依偎回佩德鲁怀中，脸上红晕更甚，呼吸也未平复。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佩德鲁汗湿的、结实的胸膛，用带着情欲的、几乎是蛊惑般的语气挑逗道：“葡生……感觉到了吗？安东在回应你呢。现在，你想要如何……碰触你的安东呢？”

佩德鲁的呼吸变得粗重，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安东赤裸的身体曲线。他用同样沙哑的声音指示道：“……他的脖子……用你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脖颈……碰触他的喉结……然后……一直向下……抚摸……对……抚摸他的胸膛……找到他的乳头……”

“遵命，我的大人。”濠镜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再次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伸到珠帘后面，凭借着他对男性身体的了解以及佩德鲁此刻充满情欲的精准指示，他的指尖准确地落在了安东的脖颈上，开始轻柔地滑动、触摸。

珠帘另一侧的安东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气，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濠镜的手指如同带着魔力，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滚烫。当那微凉的指尖滑过他的喉结，继续向下，最终停留在他的左胸，开始轻拢慢捻那早已硬挺的乳头时，安东再也忍不住了。

他主动伸出手，抚摸着自己另一边的乳头，口中溢出带着哭腔的、甜腻的呻吟：“哥哥……啊……就是那里……用力一点……”

“葡生，”濠镜将安东的反应，以及手中感受到的触感，立刻凑到佩德鲁耳边，用极低的气息低语汇报，那温热的气息吹得佩德鲁耳根发痒：“他的身体在颤抖……乳首被碰触的时候，抖得更厉害了……而且……他叫您哥哥了……”

佩德鲁听着濠镜转述的、安东那带着哭腔的呻吟，以及感受着怀中濠镜身体同样升起的温度，他的欲望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他将灼热的呼吸喷吐在濠镜敏感的颈窝，声音沙哑地发出新的指令：

“……很好。现在，握住他的阴茎……对，就像我现在握着你的一样……就这样，上下套弄……”

说话间，佩德鲁的手已经滑到了身前濠镜的双腿之间，准确地握住了那里同样早已苏醒的欲望。他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技巧，开始模仿着自己希望濠镜施加在安东身上的动作，有力而节奏分明地上下撸动。

濠镜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吸气声。他强忍着从佩德鲁那里传来的强烈刺激，也立刻将另一只手伸到珠帘之后，模仿着佩德鲁的手法，找到了安东那早已粗壮、滚烫的欲望，开始套弄起来。

珠帘另一侧立刻传来了安东更加急促而高亢的呻吟：“啊……哥哥……那里……快一点……”

“感觉到了吗，葡生？”濠镜一边感受着佩德鲁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一边感受着手中安东那勃发的脉动，将最新的情况向佩德鲁禀报：“他的生殖器又硬又直，已经完全勃起了……非常烫……好像……好像快要……”

“那就……让他射出来吧。”佩德鲁眼中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快意，他加快了套弄濠镜阴茎的速度，同时也示意濠镜加快对安东的动作。

“……遵命。”濠镜咬着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嗯……啊啊……”珠帘后的安东似乎听到了佩德鲁那带着命令意味的话语，羞耻感与更强烈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他忍不住自己也伸出手覆上濠镜的手背，与他一起用更快的速度套弄着自己早已濒临爆发的欲望。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安东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一股股白浊的精液从他前端喷射而出，大部分被一直准备着的濠镜用空着的那只手掌接住。

濠镜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那尚且温热、带着浓郁腥膻气息的液体，小心翼翼地穿过珠帘递到佩德鲁面前。

佩德鲁看着濠镜掌心那属于安东的精华，眼中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满足，有痛苦，更有深刻入骨的思念。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俯下头，一滴不剩地将弟弟的精液舔舐干净。那是他思念已久的味道，是他渴望了无数个日夜、却无法直接品尝的味道。

“……安东，”佩德鲁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声音沙哑而温柔，带着一种近乎喟叹的满足，“好孩子……做得很好……”

珠帘另一侧的安东，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喘息着，听到佩德鲁这句称赞，脸上泛起羞耻而满足的红晕。之前的空虚似乎并未完全被填补，反而因为这次释放而勾起了更深的渴望。

“嗯……佩德鲁……”安东发出一声慵懒而诱惑的呻吟，他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双腿，将自己身体后方那隐秘的、渴望被填满的入口展露出来。

佩德鲁立刻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他看向怀中的濠镜，声音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濠镜，你能……满足安东吗？”

濠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自信的笑容。他从旁边早已备好的一个锦盒中，拿出了一件精心打磨过的、形状仿若男性阳具的角先生——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表面涂抹着光滑的油脂。

“只要是大人您的愿望，濠镜无所不能。”

“濠镜也是好孩子呢。”佩德鲁低声称赞，伸手拿起旁边的香膏，亲自为濠镜的身体进行后穴的润滑。他的动作熟练而温柔，带着对这件“珍宝”的爱惜。

随后，濠镜向后一躺，调整姿势，赤裸、光滑而年轻的身体在佩德鲁身下一览无余。他巧妙地平躺下去，让自己头顶的位置正好靠近珠帘下方安东双腿之间，这样既方便他自己操作，也方便他也拿起香膏，仔细地为珠帘另一侧安东的后穴进行润滑。

一切准备就绪。佩德鲁深吸一口气，握着自己那早已因为之前的撩拨和安东的射精而更加粗壮坚硬的阴茎，顶在了濠镜那被充分润滑、微微张开的后穴口。

“濠镜，”佩德鲁的声音带着命令，“把这个……”他示意了一下濠镜手中的角先生，“插入他的体内。”

“是。”濠镜应道，他稳定住心神，将那光滑的木制器具对准安东的入口，缓缓地、坚定地插入了安东的后穴。

“啊……！”安东被这突如其来的侵入刺激得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短促而变调的惊呼。

就在安东惊呼的同时，佩德鲁也猛地挺腰，将自己粗大的欲望完全送入了濠镜的体内。

“唔……”濠镜的身体也随之一颤，发出一声闷哼，但他很快便调整好呼吸，双手紧紧握住那根角先生。

“跟上我的节奏，濠镜。”佩德鲁在他耳边低语。

随即，佩德鲁开始在濠镜温热紧致的体内有力地抽插起来。而濠镜，则忍着身体被贯穿带来的颤抖和快感，也照着佩德鲁的节奏，用手中的角先生，在珠帘另一侧安东的体内同步地抽插着。

珠帘两侧，形成了极其诡异却又异常和谐的一幕。佩德鲁在濠镜身上驰骋，感受着身下年轻身体的紧致与热情；而他的意念，却仿佛通过濠镜的动作，传递到了珠帘另一端的安东身上。安东感受着那来自角先生的、带着佩德鲁意志的有力撞击，想象着此刻正在贯穿自己的是他深爱的兄长。

“好、好喜欢……佩德鲁……”安东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快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就是那里……再……再用力一点……”

“安东……我的弟弟……我爱你……”佩德鲁听到安东的呻吟，动作更加凶猛。汗水如同雨下，浸湿了他古铜色的脊背。他每一次用力地撞入濠镜的身体，都仿佛是在同时拥抱着珠帘另一端的爱人。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急促的喘息、身体碰撞的粘腻声响、以及珠帘晃动时发出的细碎声音。情欲的浓度达到了顶点。

终于，在又一次几乎要将灵魂都撞散的深顶之后，佩德鲁感受到身下濠镜身体的剧烈痉挛，同时也听到了珠帘另一侧安东那濒临极致的、拔高的哭喊声。

“一起……安东！”佩德鲁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将最滚烫的精华尽数释放在了濠镜体内。

几乎是同一瞬间，濠镜手中的角先生也模拟着这最后的冲刺，深深地刺激着安东。安东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彻底瘫软下来，达到了高潮。而作为媒介的濠镜，在承受了佩德鲁的冲击和传递了这份激情的双重刺激下，也闷哼一声，在高潮的颤抖中释放了自己。

三人，以这种奇特而扭曲的方式，一起迎来了高潮。

极致的欢愉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如同被掏空般的、无边无际的疲惫。房间里，只剩下三人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在昏暗的烛光和浓郁的檀香中交织、回荡。空气里弥漫着汗水、体液与香料混合的、极其浓厚而暧昧的气息。

佩德鲁缓缓从濠镜体内退出，脱力般地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他还未来得及平复急促的呼吸，目光便已穿透那摇曳晃动的珠帘，望向另一侧瘫软在沙发上的安东。珠帘的遮挡让视线变得模糊，但他依然能看到弟弟汗湿的、起伏的胸膛，以及那双同样望向他这边的绿色眼眸。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隔着那道象征着禁忌与距离的珠帘。无需言语，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有刚刚经历极致情事后的慵懒与满足，有对彼此深切的爱意与渴望，但更多的，是那份无法直接拥抱、无法真实触碰的巨大失落与悲伤。这短暂的、通过他人身体建立的连接，终究只是饮鸩止渴，短暂的欢愉过后，是更加清晰而残酷的现实。

躺在佩德鲁身边的濠镜，也早已是香汗淋漓，浑身酸软。他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将那根角先生从珠帘后收回，又替双方简单清理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蜷缩在一旁，闭上眼睛，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又仿佛是不愿打扰此刻属于那对兄弟的、无声的交流。

佩德鲁伸出手，似乎想穿过珠帘去触摸安东的脸颊，但手指在触碰到冰凉的珠串时便停了下来。他最终只是对着那模糊的身影，极其轻微地、带着无尽疲惫与温柔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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