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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寻关系去摆平这群吃人的猛虎,朱老爷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事已至此,他只能祈祷手下办事手脚干净些,千万别被揪着老鼠尾巴。

不然……朱老爷这些个年岁的好日子,怕是要过到头了。

当夜。为寻安心,朱老爷独自提着油灯下到了大宅的地窖深处,推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昏暗的油灯将起伏不定的黄昏色镀在冷白色的巨壳边缘。那尊纹丝不动的神像依旧在朱老爷的眼前静默着,一如当年。

“宝贝呀宝贝……如今可就真只有我和你了……”

油灯哐当落地。臃肿的庞大影子填满了一整个拥挤着狭窄的暗室,随身躯蠕动而溢出的肥油痴迷地涂抹在纹丝不动的贝类上。

然后,有火燃起。

“轰——”

“啊!!!”

轰鸣声伴随着凄惨的嚎叫响起,自厚厚石板阻隔的头顶隐约震荡过来。

“癞头朱!给爷爷滚出来!”

一瞬间,朱老爷眯起的眼珠子瞪得滚圆。

自头顶上传来的那声怒吼,仿佛把他带回到了那个深夜、那座小庙。

他也好像不再是霸据一方的朱老爷,而是当年那个瘦骨嶙峋的癞头朱。

“来了……他们来了!”

朱老爷的上下嘴皮子互相打着架,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撞开了密室的大门,朝着一片漆黑的暗道深处逃窜。

一个拐角、两个拐角、三个——

朱老爷的脚步顿住了。

映在他那对暴凸到仿佛要掉出眼眶的招子里的,是从拐角处透出的火光。

还有,若有若无的少女哼唱声:

九曲肠里窸窣走,青砖缝中腥涎流。

东巷窜、西街逃,

破瓦罐中影儿飘。

三更鼓、五更梆,

尾巴尖儿扫过窗。

破袴裆、喊亲娘,

悬命吊着半柱香。

“嘻嘻……大老鼠,你在哪呢?”

蹦跳的鞋跟敲击着石板,清脆的声响在朱老爷耳中无异于葬礼上响起的鼓锣。

再往前……我会遇上什么?

朱老爷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躲起来,我要立刻躲起来——

可是能躲到哪里去呢?

原路折返的朱老爷绝望地抱着巨蚌打颤。直到某个瞬间,他死死盯住了合拢的蚌壳。

那条缝隙,仿佛在一张一合地向他发出邀请。

…………

半个时辰过后,地窖内。

“两位捕头,下边都搜过了,没见着影。”

身形魁梧的汉子俯首抱拳,声音里多少含着些困惑。

“都搜过了?”

那道立在密室黑暗中的窈窕身影闻声回首,明亮的赤瞳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这不是还有一个地方吗?”

“您是指……”

壮汉抬头望向密室深处,脸上的迷茫在瞧见巨蚌以后迅速化为了了然,

“原来如此!这蚌神只吃牲畜,不吃活人,那癞头朱定是藏在其中,准备待风声过去以后伺机逃走!”

女子并未回应,而是往一旁退开两步,倚着墙壁向巨蚌扬起下巴,示意道:

“你来。”

“我来?!这……何大人,按司里的说法——”

“我认为你有亲自动手的资格。”

闻言,壮汉猛然攥紧拳头,朝女子深深一礼。

随后,一声利刃出鞘的嗡鸣响起。

“铮!!”

他手持着长剑,眼里的愤怒几乎要化成火蛇迸发而出。虎爪似的五指扣入了蚌壳的缝隙当中,青筋暴起的粗壮手臂猛然发力——

“咔嚓!!!”

蚌壳应声而启。

一瞬间,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密室,也照亮了女子和壮汉变幻的神情。

“这……”

“这是?!”

在二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央,一颗赤红色的宝珠,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张开的蚌壳内。

妖异的朱华,如血一般璀璨夺目。

…………

方才短暂转稀的雨声,又一次变得急骤。

“好故事……当真是个好故事啊。”

红裙女子话音刚落,一旁屏神静听的书生便忍不住合掌赞叹,怅然若失的神情像是品尝完绝味佳肴的老饕。

闻言,红裙女子微微扬起唇角。而待她移首于侧,以正色相对缄默着的老艄公时,绛红凤目内已然尽数为严肃所填充:

“船家想问之事,都在这故事里了。”

“这……姑娘这故事精彩归精彩,但说到有什么道理,老头子一个不识字的,还真听不明白。”

艄公迟钝地摇了摇头,皱巴巴的老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

红裙女子垂下乌纱帘似的睫毛,再开口时的声音幽冷清寂:

“当真不明白?”

“当真不明白。”

“怎么不明白?”

“姑娘说的话,老头子一句都听不明白。”

随后,便是沉默。

隐隐有雷声自远处的旷野传来,撼动着石窟的穹顶。

没由来地,书生竟觉得喉咙发干。

“咳……诸位,眼下尚处夜半之时,不妨先歇息着,等明天再坐而辩之如何?”

无人回应。

直到书生快要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时,岩洞角落忽有沙哑粗糙的声音响起:

“我困了。”

倚着岩壁的斗笠客似是转过了头来,看着火堆旁的众人在说话——尽管在场的没一人能瞧见他究竟有没有在动嘴皮子。

“……”

红裙女子垂下了按在腰侧的素净纤指,淡淡道:

“那就依先生说的来吧。”

旋即,她便扭头坐回了黄裳女子的身侧,闭目养神去了。

书生挠了挠头,刚想和艄公搭话,却发现后者不知何时已经缩在了角落,看不出是睡还是醒。

自讨没趣的书生只好摇头叹了口气,也找妻儿抱团去了。

不知多久过后,悠长均匀的呼吸声再一次成为了洞窟内的主旋律。

这回,怕得不行的美妇干脆紧紧挨着丈夫,来了个背靠背入眠。

她提心吊胆地提防了好一会,心里牢牢惦记着那可能会胡来的“滑溜小鬼”。可时间长了后,她还是抵不住困意,沉甸甸的眼皮费劲撑了半天,最后终归是落下了。

于是,又一次的半梦半醒、又一次的睡意朦胧间,稀奇古怪的感受再度霸占了美妇的知觉。

恍惚间,垫在她身下的岩石似乎不再冷硬,而是一点点变得柔软、温热甚至是……黏腻。

刺肤的碎石、硌人的棱角逐渐在这样的温度里融解,最后化为了蠕动着包裹身躯的一处处凸起、一浪浪厚实。它们不断地、不断地按揉着、吸舐着、吞咽着美妇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敏感带。

被包裹的,首先是美妇的背部与臀部。那些蠕动着的黏滑拉住她的肩膀,再以按摩般的力道一点一点吸入她的后半身。

两瓣因情欲而蒙着一层晶莹薄汗的雪腻肥软之上,又被涂抹了一层鲜亮的油光。无处不在的吮揉肆意蹂躏着这率先沉入的熟妇桃尻,令其在连绵不绝的侵犯中颤抖出一道道淫靡的肉浪。

一种舒适、安心、幸福得甚至有些奇怪的错觉,在美妇心中产生了。

就仿佛,她正在被某种更为庞大、更为巨硕的东西所拥抱、包裹,然后一点点地为它所带来的无力感所俘虏。这让她感觉自己比起人,更像是、更像是……

正在被吞入腹内的“食物”。

——我,正在被“吃掉”。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名为“求生欲”的本能,令美妇处在混沌中的意识悚然清醒了过来。

首先贯入她耳中的,是黄裳女子急切的呐喊声:

“姐,小心!”

飞溅的青绿色怪涎擦着黄裳女子的身侧划过。她稳稳落在暗红色的滑腻地面上,抓向腰间的五指在扑空后恼火地紧握成拳,

“这死蛤蟆!要是千机鞭在手边的话……”

“缃儿,带人走!”

红裙女子厉喝一声,双足猛重重蹬在滑腻肉壁上——

“嘭!!!”

一声闷响,半透明的黏腻汁液四溅。

掠过空中的血色身影如赤凰振翼,在美妇眼中不断放大。

“这……这是怎么了?!”

美妇磕磕巴巴的话还没说话,整个人已被红裙女子夹在了肋下,于几个纵跃间颠了个七荤八素。

她还没弄明白,刚刚睡得好好的石头窟窿,怎么一睁眼就变成了这副肉造的、魔窟般的诡异模样?

“此地并非石洞,而是魔窟!”

红裙女子声色凛然,本起落不断的身姿却于半途生生停滞了。

“我的骨头……我的骨头烂掉了……”

“好舒服啊……快来和我一起舒服吧……”

“好痛、救救我,我不想被吃掉……”

随着一声声或惨然无力、或凄寒痴傻的悲鸣,一只只荧绿色的硕大蛙目于周遭的黑暗中浮现。

布满墨绿脓包的青灰色皱皮、渗出幽蓝光点的蹼爪、淌出粘液的蛙嘴里吐出尖端分叉的长长舌尖、挺起的惨白腹膜里凸出了一张张人脸状的轮廓,不断怨毒地翕张着嘴皮。

一连十余只熊罴大小的巨蛙,将夹着美妇的红裙女子团团围住。

“呵呵……镇厄司的神捕,当真名不虚传。”

佝偻着腰背的老艄公自蛙群中踱步走出,咧开的嘴角有着与身边巨蛙相似的弧度,

“可惜啊,你们的名声能吓走不入流的小妖,却唬不动老夫。”

红裙女子从四周收回目光,对艄公还以冷眼:

“是唬诈还是警告,一试便知。”

“试?本命法宝都不在身上,你们拿什么试老夫?”

艄公低笑一声,似是在嘲讽红裙女子的虚张声势,

“送她上来。”

艄公话音方落,又一只巨蛙立时从他身后跃出。那自蛙口内高高向空中延展的滑腻长舌,正将一道身着黄裳的娇小身影紧紧卷裹。

“缃儿?!”

红裙女子失声惊呼,话音里含着一抹骇然。

艄公似乎对红裙女子的反应很是满意,抚须冷笑道:

“什么时候起,大名鼎鼎的金莺神捕连她的‘千机鞭’都不带了?”

“……”

柳叶似的眉竖成了刀,红裙女子的视线快速扫过被蛙舌牢牢裹住的妹妹,一手抱着右臂沉声道,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老夫所求无它,只想请大名鼎鼎的何氏姐妹一起来洞府里做做客。”

艄公笑眯眯地扬了扬下巴,示意巨蛙们朝着红裙女子靠近。

于是,已被骇得昏厥过去的美妇与放弃抵抗的红裙女子一起,被上前的巨蛙用长舌裹缚、高举起来,朝着变为血肉魔窟的石洞深处蹦跳而去。

路至半途。

紧抿着朱唇的红裙女子强忍下周身粘液带来的恶心滑腻,运起秘法默默朝远处传音:

“为何不用引魂绡?”

再看她视线所朝之处,那原本低垂着脑袋、像昏死过去一般的黄裳女子竟悄悄抬起了半边眼皮,冲着姐姐俏皮地眨了眨:

“因为姐姐没有法宝在身,这群臭蛤蟆又多得吓人啊!”

“……真是稀奇。”

“哎?!哪里稀奇了?”

“那个‘彪丫头’缃莺居然也会避人锋芒了,这点让姐姐觉得很稀奇。”

“何绛霄!”

当何缃莺气恼的抗议传入耳边时,何绛霄的凤目内也跟着浮现出一抹笑意。

“好啦好啦。既要演戏,就把你的眼睛老实闭上,待会见机行事,不要被人家两句话就惹急了。”

“……缃儿知道啦。”

何缃莺嘟着嘴,重新装出昏迷的模样。何绛霄也收敛了轻松的神色,恢复了方才的冷冽。

“咦嘻嘻……”

“哈、哈哈……”

一蹦一跳的巨蛙们对二女的密谈浑然未觉,只是一面从蛙腹内鼓噪出痴傻阴森的人声,一面朝着魔窟深处列队而行。

途经了遍地青苔的长毯,又转过层层褶皱的狭径,姐妹二人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远望过去,左右各悬着一盏明黄灯笼的白瓦门楼于薄雾间若隐若现,蜿蜒如舌的青石小径直通荷塘。两女一路张望,光见得星链似的玉蛙灯映出夜露,未曾瞧到丝毫想象中的鬼气森森、白骨皑皑。

待进了门后,那些随行的巨蛙竟一个个都和浇了热水的糖蛙似的,在雾气里融成了水浆。再等荷塘边的清风一吹,这些浆糊又扭曲着凝结成许多唇红齿白的童子模样。观他们之步履仪态,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端庄。

唯有在灯下绰绰掠动的蛙形巨影,还有从某两个童子口中长伸着卷裹住活人的巨舌,依然在提醒着这些美童的正体是何等丑陋、可怖。

“遮遮掩掩,装神弄鬼。”

何缃莺不屑地嘀咕着。

“竟没察觉到丝毫妖气……缃儿务必小心,这妖王不好对付。”

何绛霄凝神望向走在最前方的艄公,神色凛然。

一片沿路摇晃的蛙影当中,唯有这艄公的影子展现出人的形状。

而他……或者说它,绝对不是人。

这一段短暂的路程,让何绛霄心中对艄公的提防更甚。

入了荷塘深处,登上侧垂着紫藤流苏的青石桥后,两女的视线也跟着掠过了一池的粉白菡萏与翠色高荷,往雕月影壁与绵长游廊所环抱的镜池中央望去。

但见塘心浮岛之上,三重檐圆攒尖亭底,两道眼熟的身影被绕柱的麻绳捆得严严实实——那不是抱孩子的书生和戴斗笠的钓客又是谁?

瞧见被舌头卷着的两女,还有至今仍昏迷不醒的美妇,刚才还一脸颓丧的书生立马激动了起来,在绳子里挣扎个没完。

奇怪的是,本该因为这般激烈动作而醒来的幼童竟毫无动静,只是躺在书生怀里均匀地呼吸着。

何绛霄蹙眉观察片刻,发觉幼童颈下有着一抹不正常的青气,如项环般紧锁着她的气脉。

待和妹妹、美妇三女一齐被捆在书生对面的柱子上时,何绛霄的视线直接越过了施绳童子的肩头,直直盯住了后方自顾自饮茶的艄公:

“留子不食,又行此伪人亵道之举——你在谋划些什么?”

“呵呵……”

身侧童子递来玉盘,接下艄公放落的茶杯。这老妖也不应声,而是似有所思地眯起眼睛,将目光随着朦胧的青玉灯晕一起,投覆在三女受缚的娇美身躯上。

最左侧的美妇依旧低垂着一头散乱的青丝,蛙舌黏液浸透的薄薄衣裙紧贴着丰腴曲线,一抹媚人的粉晕于晦暗的荷影之中隐约可见。粗糙的麻绳深深陷进两圆乳肉形成的幽谷,被绳结压出淫靡凹陷的雪白软肉随着她每一次急促的呼吸而泛起细碎涟漪。

“唔……”

处在中央的何缃莺颤动着睫毛“惊醒”了——非是她不想继续装下去,而是那些蛙童子使起绳来的捆法着实令她羞窘。紧缠黄裳的麻绳隔衣刺激着她未经人事的玲珑乳根,带来一阵阵难耐的灼痛。

何缃莺咬着银牙,试图通过挣扎来缓解不适,却发现自己两只被强扒了布鞋的小脚已被死死缚在一起,被拘束的幼趾似笼中白兔一般苦闷地挣扎着,于冰丝素袜的尖端顶出粉嫩的肉色。

一瞬间,脚丫裸露在外的羞耻让这个年轻的黄花闺女唰一下涨红了俏脸,泌出香汗的大腿内侧,悄悄变得湿热的嫩肉不受控地绞在一起,轻微地痉挛着。

最右侧的何绛霄绷直脊背,一双凛然凤目毫不退却地与艄公对视,直到他不甚在意地将目光移开。

……奇怪。

注意到艄公将视线重新投回美妇身上以后,何绛霄的心中忽然生出些许疑窦。

在刚才的她眼里,这老妖不加掩饰的贪婪眼神必然是对美色的垂涎。

然而,此刻的她却没有方才那么确信了。

何绛霄、何缃莺之所以能闯出“朱凰金莺”的美名,除却姐妹二人联手时强悍的实力以外,傲视群芳的姿色也是一大原因。

若论及修为,两姐妹自认没法与“天域四仙”抗衡。可若论姿色,世间皆公认何氏姐妹不弱于“天域四仙”里的任何一位仙子。

而那书生的妻子,虽在凡人里也可算是艳压一方的祸水美人,但和何氏姐妹花这样肌骨无瑕的修行者放在一起比较,也只能是黯然失色。

既然如此……这好色的老艄公,为何要给旁边的美妇投以如此之多的注意力,以至于在何氏姐妹“予取予求”的情况下,还要紧抓着她不放?

何绛霄再一次将视线投往书生怀里的幼童,一时竟摸不清老艄公的葫芦里卖的是哪门子药。

未知所带来的不详预感令何绛霄更加绷紧了身子。她那红绸束腰下骤然收紧的腰线,让缠绕其上的麻绳发出细微吱嘎声。

直到现在,这位镇厄司神捕的衣裙仍保持着不可思议的齐整,唯有从侧面才能窥见被绳索挤压变形的饱满乳廓,以及隐藏在火红衣料下,被晶莹粘液所沾染、勾勒的惊人丰硕。

“老蟾蜍。”

何绛霄突然开口,话音里的锋芒像是淬过了火,

“你既修得人身,当知采补邪术有违天道。”

“叮铃……”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一众蛙童躬身退散于渐浓的雾气之中。

“小凤凰倒是烈性。”

艄公负手而立,喉间滚出混着粘液音的轻笑,

“不过,老头子我何时说过要行采补之事了?”

上涨的雾潮当中,有蛙影浮现。

“咕……呱……”

悠远、寂寥的蛙鸣过后,六只牯牛大小的巨蛙破雾而出。

那些大大张咧开的蛙嘴里,每个都含着一名不着寸缕的女子。她们耷拉着软落无力的臂膀,裸露的乳球随蛙跃乱甩不止,在雾气里搅乱出一道道缀着褐色的白花花残影。

而在腰肢以下,她们的整个下身已然全陷在蛙喉深处,惨白的肩随着蛙舌的蠕动在外无力摇晃。蛙口边缘淌下的黏液于女子们圆润的乳房间拉出晶亮的丝线,被周围的玉蛙灯照成诡异的青白色。

“咕噜……滋滋……”

蛙类的吞咽声里掺着女子们含混的呻吟。最靠近亭柱的那只巨蛙突然剧烈收缩喉囊,蛙嘴里三十出头的丰腴妇人立刻被吞到只剩一张潮红的脸露在外面。

“咕叽——”

也不知那蛙口内发生了什么。只听许多粘液、喉内蛙舌腔肉与女子身体纠缠的滋滋声过后,那妇人本来痴痴傻傻的涣散面容立马涌现出一片不自然的潮红,毫无神采的双目转瞬便被刺激得翻白——

“咕哦哦噢噢噢哦哦❤️❤️❤️!”

丰腴妇人和被踩住的雌蛙一般猛然大张红唇,从被吞没身体各处爆发出来的剧烈刺激令她滑稽地将粉舌长长吐出,自口内溢出的晶莹唾液于地面滴出深色的湿点。

瞧见如此邪行,被蒙住了嘴的书生当即吓得两股战战、面色惨白,只怕再受到些什么刺激就要当场背过气去。何氏姐妹则彼此对视一眼,神情皆是凝重、愤怒。

这一切的变化,自被老艄公尽收眼底。

“呵……采补?那等愚行……又岂入得老夫法眼?”

艄公的眼皮不正常地抽搐着,张开的人口内舌头一吐,竟飞出一道慑人的金光。

那金光在他平摊的两掌间铺开,最后竟化成了一纸璀璨夺目的金页,所绽出的光晕映在老艄公脸上,令他一脸皱纹的沟壑越发漆黑,像是一条条黑虫般爬行于白光内。

这是……机会!

见这老妖痴迷于手中金页,何绛霄当机立断,张口吐出一个玄而又玄的字眼:

“解。”

霎时间,束缚着三女的麻绳应声而落。解放了手脚的何绛霄半句也不多言,转身便往那六只含着女子的巨蛙杀去。

“老蛤蟆去死!”

短暂于绳上亮起的邪异青光在何缃莺冷冽的大喝中崩碎。取而代之的,是自她腕间亮起、腾出的玄黄长虹——

“引魂绡?!”

艄公暴凸的蛙眼猛地收缩,本该化气遁走的身形却在被绣满彼岸花纹的绡面包围那刻生生顿住。

“敢绑你姑奶奶,看本姑娘不将你活活勒杀了!”

何缃莺一对杏目几欲喷火,绡角的银色魂铃随怒蟒般狂舞的玄黄叮当响动。

但见那艄公化成的黑气左冲右撞,却怎么也逃不出引魂绡的镇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入被绞死的结局。

临难关头,知道大难临头的艄公只好顿在原地,两只老手将金页一托:

“宝贝请显灵!”

何缃莺闻言登时一惊,随后却又瞧见那金页和死了一样毫无动静,既不飞出来与她斗法,也不放出些其他什么怪招。于是,她当即冷笑一声,嘲讽道:

“当自己是西昆仑出来的蛤蟆呢?显你娘亲!”

艄公不语,只是一味面色惨白。

见这老蛤蟆翻不起什么风浪,何缃莺也懒得再和他废话些什么,缠在手腕上的玄黄丝料一振一收,就要将他顷刻炼化——

此时,异变陡生。

方才还翻腾、缠绕着艄公的引魂绡,忽然停住了。

一层又一层薄如蝉翼的明黄色丝绸,在半空中悬浮、颤动着,再也不复刚才的威风。

如果说刚才的引魂绡是择人而噬的怒蛟,那现在僵在空中的它……充其量就是只瑟瑟发抖的小蛇而已。

“怎……怎么了?!”

何缃莺惊得花容失色,手腕不信邪似地翻动着,想要让失灵的法宝重新恢复正常。

而那在空中颤抖不止的长绡被她这么搅动了一阵后,终于又有了动作——

一整道玄黄长虹,掉头就直直朝着美目圆瞪的何缃莺扑来!

“啊!!!”

被自己法宝捆了个结实的何缃莺一下子摔成了滚地粽子,惊呼着往亭子外轱辘滚去。

“缃儿!”

刚刚料理完六只巨蛙的何绛霄瞧见这幕,当即失声。

她赶忙放下怀里满身蛙口粘液的女子,疾步赶到妹妹身边将她抱起,一手试图替其解开身上的引魂绡。

然而,紧随着何缃莺背后一起过来的,是一条极速射出的猩红长舌!

“止!!!”

何绛霄猛然抬头厉咤,声如凤凰泣血。

“噼啪……”

已经近在咫尺的长舌如触电般抖了几下,随后收回了艄公大咧到耳根的巨口中。

“嘶……老夫倒要看看,没了判官笔,你这言法还能用个几回。”

艄公用尖锐的利齿剐蹭着他那半吐的长舌,凸起的蛙目内阴毒之色几乎要滴落而出。

“……”

何绛霄放下怀中动弹不得的妹妹,略微发白的脸颊上浮现出明显的决然之意。

见状,艄公负手傲然一笑,苍老声音里含着一份猫戏老鼠般的余裕:

“来吧,让老夫看看,你们姐妹还有多少血能……流!”

没等把话说完,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已然从他口内爆出——

“咕——呱!!!”

掐着何绛霄旧力已去、新力未上的关头,艄公要借着这下偷袭一决生死!

何绛霄勉强提起法力护住双耳与五脏六腑,却依旧被震得喉头一甜,忍不住咳出一道鲜血。

在她那刚刚因为痛苦而眯起、如今才在恍惚中看清前方的颤栗凤目内,一根足以将姐妹二人一起串成人肉串的猩红长舌已经近在咫尺——

“噗嗤。”

血肉被洞穿的声音。

一时间,鲜红的泉从被撕开的身体里涌出,浇灌在灰石板上。

“扑通。”

弯曲的膝盖,重重跪在了地上。

面如死灰的艄公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去,看见一截为鲜血染红的竹竿自他的心脏部分穿出。

“聒噪。”

没有丝毫语气起伏的两个字,自跪倒的艄公身后响起。

头戴斗笠的蓑衣客缓缓抽回手中的钓竿,随手一甩。

自竿尖飞溅的血沫,打湿了艄公逐渐失去神采的双目。

“你是……什么……”

“咚。”

身躯重重倒在地面上那一刻,艄公未完的疑问随着他的身躯一起消散成灰烟。

何绛霄凝望着这个不久前还在书生旁边一动不动的斗笠客,一边将妹妹悄悄往身后挪去,一边迟疑着开口:

“这位……前辈?您是……”

“元神。”

“……啊?”

“这蛤蟆三千载修为,所修分魂数不在少。刚刚死的不过是他的元神之一。”

似是为了何绛霄能够听懂,斗笠客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还没完呢。”

他话音刚落,亭外荷塘便骤然炸开——

“轰隆!!!”

丈高水幕腾起,数十只玉蛙灯同时爆裂成惨绿火球。

荧光暴涨之间,蓑衣人那斗笠边缘的漆黑纱布被气浪掀起——

那是张女子的脸。

她的眉目似极北寒渊终年不化的雪线,鸦青睫羽压着瞳中碎星般的银芒。她的唇色淡若冰裂素瓷上晕开的薄红釉,每一寸白玉似的肌理都明净似镜,仿佛能映出红尘痴妄,却留不得半分人间烟火。

这是张何绛霄、何缃莺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

百年之前,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在蓬莱山巅击破了她们姐妹二人的全力联手。

只用一剑。

而今再见,她那份能照得人肝胆皆彻的凛冽似乎更盛了。

于是,姐妹二人情不自禁地一同低语出了她的名字:

“明映霜……”

仅用两百载修行便名列天域四仙的,“玄魄霜鉴”。

明映霜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点头,像是在简洁地回礼。随后,她侧目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书生,又瞥了一眼地上痴傻的女子们,以自语般的音量喃喃道:

“有些碍手脚。”

在何氏姐妹还没反应过来时,明映霜已经扬起了蓑衣,迎风涨大的雪袖将众人倒豆子似的罩进了无边黑暗。

“袖里乾坤?”

好不容易从引魂绡中挣脱出来的何缃莺刚抬起头,就见得一片飘摇的光晕里浮满冰晶。

原来,这所谓黑暗并非夜色,而是无数游弋的墨色气流织成的穹顶,偶尔还有银丝闪电般掠过。

“我们就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一样,在这等她斗法?”

看了一会后,何缃莺颇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

何绛霄闻言只是苦笑,随后像是要宽慰不服输的妹妹一般,爱怜地轻抚起后者的长发:

“若是天域四仙都解决不了的妖魔,即使我们上去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

“那还不是因为本命法宝不在手边!”

何缃莺低头抱着姐姐的胳膊,犟嘴道。

“缃儿,你啊……”

何绛霄还想再说些什么,方才还温柔似水的凤目却在瞧见脚下的变化时忽然一凝。

不知何时,她们脚下的布料竟结满了霜花,寒气正顺着袖袋褶皱往下淌。

“她开始动手了。”

何绛霄低声道。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判断,一声闷响自远方乍现,随后又渐渐化作玉石相击的清越铮鸣。

没由来地,何绛霄忽然想起了去年,她在后宫里看女帝陛下铸剑时见过的场景:烧红的剑胚浸入雪水,白雾腾起的刹那爆出龙吟般的嘶吼。此刻的轰鸣比那凶厉百倍,间或夹杂着琉璃炸裂的脆响,震得人心神俱颤。

当最后一声裂帛之音响起时,穹顶的所有墨色气流突然收缩成团,将众人裹成茧状抛向高空——

眼前一片刺眼的光明。

待适应了光线的变化以后,何绛霄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那片滂沱大雨中——现在已是雨后天晴的江畔。

对岸的芦苇丛还滴着水,银亮的水珠顺着叶尖滚落,惊起藏在深处的白鹭。它掠过水面时,翅膀尖扫开薄雾,露出半截被雨水浸透的乌篷船,船尾晾着的粗布衫正往下淌着水线。

刚才地狱魔窟般的景象,似乎只是幻梦一场。就连曾经用来避雨的石窟,如今也和被凭空抹去了一般不见踪影。

恍若隔世。

正当何绛霄怔怔出神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书生的惊呼:

“啊呀!骇死我了!”

何绛霄闻声回过头去,同样为眼前景象所震住——

整条大江凝成了一整块横贯百里的玄冰。日光穿透冰层,将冻结在冰中的妖血映成玛瑙般的髓脉。无数青黑脏腑悬于冰河深处,扭曲的蛙胆如垂死的翡翠水母,半腐的胃囊似揉皱的鲛绡灯笼,毒腺脉络在冰晶折射下化作万千道碧绿蛛丝,织就一张笼罩江天的罗刹网。

明映霜从天而降,足尖点破蒙着血色的云霭,雪纱裁就的披帛逆着重力舒展,残留着的冰蓝色尾迹在风中凝成半透明的冰昙花瓣。

“久等了。”

明映霜意简言骇地打了个招呼。她一落地,便转头望向那夹在她们之间不知所措的书生一家,稍掐成法印的纤指在空中微微一顿,又接着问,

“凤都?”

“啊?”

“了解。”

也不知明映霜到底从书生傻傻的一声“啊”里了解了些什么,只见她雪袖一挥,原本愣在那里的一家三口立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她做完了这些事,耐不住性子的何缃莺已经凑到了近前,颇有些咄咄逼人地问:

“喂,你那么多年没出山,来这里做什么?不修你那太上忘情道了?”

“……”

明映霜默默地退后了三步,将与何缃莺之间的距离拉得比之前更远了。

“缃儿,没礼貌!”

何绛霄赶忙一把拉住何缃莺,再带着她一起朝明映霜躬身行礼,

“此次我姐妹二人遭难,幸得明仙子相救。如此恩德,无以为报,还请受我们一礼。”

“不必。”

明映霜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这次下山,主要是为了查一件事。”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页金纸,向姐妹二人递去。

“这是……那老蛤蟆的金页?!”

何缃莺低头看了看,困惑道,

“可是,上面怎么没有字啊?”

“我也想弄明白这点。”

明映霜收起金纸,进一步提示道,

“二位可曾记得,半年前的‘万仙会’?”

“自是记得的……等等,那金纸莫非是——‘堕仙录’?!”

何绛霄低头思索片刻,凤目忽然吃惊地睁大了。

“‘堕仙录’?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

依然有些摸不着脑袋的何缃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鼓着脸颊、拽着何绛霄的胳膊,边摇边气呼呼地问。

“关于这事,我也只是听闻而已。”

何绛霄整理了一下语言,沉声道,

“据传,在万仙会的前一个月,有一部分修行者收到了一本神秘的图录,上面记载着各色有关邪祟、淫秽之事的无稽妄言。

“当时,几乎没人把那本图录当回事,绝大多数收到图录的修行者当场就把它扔掉了。

“然而,此后的万仙会期间,发生了一起极为恶劣的事件——本该在盛会上表演舞剑的蜀山剑宗大师姐,竟效仿猿猴,不着寸缕地来到大庭广众之下,还……还公然与她饲养的灵猴行起各种淫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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