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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雪的身体……开始动了,3

小说:我变成了仇人的女儿我变成了仇人的女儿 2025-09-05 13:44 5hhhhh 9680 ℃

每走一步,裙摆都轻轻晃动,包在肩上摇得肩膀发麻,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斜打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我一步步走着,脑子里回荡的却不是今天课堂上的任何内容。

而是刚才林卓彦(儿)说的那句:

“他如果还活着,可能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走出楼门时,阳光正好打在脸上,刺得眼睛发红。

“我还活着。”

我在心里反复地说,但没有人,会相信。

我走出教学楼,阳光还亮,西南角的天边浮着一层淡黄的云。放学的人群从我两侧慢慢散开,脚步声、说话声混在一起,我背着书包走在人流边缘,像被潮水卷着往前推,却什么都听不清。

我走得很慢,脚下踩着石板路,裙摆贴着腿边一跳一跳。包太重,压得我右肩隐隐发酸,我索性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随手点开那几个她常用的社交App,屏幕亮起的一瞬间,通知栏跳出了好几条新提醒。

我原本只是想随便看一眼——因为我不记得她下午还有什么安排。

是苏芷凝(老婆)的动态。

她用的那个生活记录平台账号名字我太熟了,是我过去帮她取的。当时她说太懒不想想名,我就随手把她生日加上拼音首字母,结果她一直没换。

现在,那个熟悉的ID亮着一条最新更新:

【今天回家路上看到一个很像他的人,一瞬间差点叫出来。可是他不会回来了,对吧。】

附图是一张街景照,黄昏里,一个高个子的背影站在人行道边,模糊的像素,逆光中看不清脸。

我站在路边,整个人像被谁扇了一巴掌一样愣住。

我知道那不是我。

但她看到那背影的第一反应是“他”。

她还在想我。

可是她不会知道,她看到的可能就是我——只是换了身体,换了名字,换了性别,连一句“我还在”都不能说出口。

屏幕下方,还有几条评论跳出来:

“你是不是还没放下他……”

“偶尔想起就想起吧,别总一个人熬着。”

“你值得更好的。”

我看着那些字,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更好的?”

我不是“更好”的人了吗?

我不是她的丈夫,不是那个陪她度过十五年婚姻、无数个出差夜和孩子成长的男人了吗?

“啧……”我低头轻轻吐出一口气,把手机屏幕一把锁上,声音卡在喉咙里,像压住了一口血。

我不能回复,我不能去点那个“赞” ,我连点开她主页都得控制次数,不能让她发觉“李映雪”曾频繁访问她的空间。

我只能装作是个路过的“网友”,在茫茫的点赞和评论里,什么都不是。

我站在教学楼侧门的树下,低头看着鞋尖,阳光从叶缝间落下来,碎得像一层层针尖,扎在我脸上,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热。

我从前陪她走过的街道,现在成了她发泄想念的背景。

她还在等我,可我没法回去。

我只能看着她,在一堆朋友安慰里慢慢试着“放下”。

而那一天,她真的放下了——她就再也不会知道,我还在。

只是换了一个身体,一个名字,一个——连她自己也无法认出的影子。

“苏芷凝……”我在喉咙里轻轻念出她的名字。

我站在人行道边,等车。

学校侧门的光线比正门柔一点,落日透过校外那排法国梧桐斑驳地打在地面,风吹起来,裙摆贴着腿边,轻轻晃动。

手机还攥在手心,屏幕早就黑了,可我指节一直发紧,像是想把那条动态捏碎一样。

我没回她消息。,也没点进评论。

只是反复在脑子里默念那句话:

“可是他不会回来了,对吧。”

……我还在,可我回不去。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我面前,后座玻璃降下,司机探出头:“李小姐,回家?”

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上车那一瞬,我刻意理了下裙角,动作小心地往里挪,怕太快露出什么不自然的姿势。后座的皮革还留着上次坐过时的体温记忆,一靠上去就陷进去了。

车子缓缓开动,我靠着窗,余光里是倒退的街景、人群,还有远远那个路口——她发那张背影照的地方。

我盯着那片街角,盯到它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

车里很安静。

司机不是多话的人,从我醒过来后,他就再也没问过一句“你还记得我吗”这种蠢话。对他来说,我就是李映雪,是他老板的女儿,是该接送、该听话、该保护的人。

可他不知道,坐在他背后的,是另一个身份、另一种灵魂、一个——不该还活着的人。

我靠着窗,感觉玻璃有点冷。

车子在城市的晚高峰里缓慢挪动,发动机低低地震着,像一只沉默的野兽,在我耳边哼着没情绪的喘息。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

我记得这条路,是我以前经常从公司回家的那条主道。

我以前坐在车前座,偶尔还会打电话给苏芷凝(老婆),她在家一边切菜一边骂我:“别晚回,儿子在等你。”

我就笑着说:“那你亲我一口,我就快点。”

她在电话那头笑:“你有病吧,快点回来啦。”

现在没人打电话来催了。

手机安静地躺在我腿边,像块冷冰冰的铁片,不再响、不再闪、不再有人在意我还在不在。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纤细、光滑、曲线流畅,这不是我曾经的身体。

可现在,这双腿却搭在我自己的影子上。

我看不见自己——那个真正的自己。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具身体是不是慢慢在吞掉我,把我每一次想回头的欲望、每一段曾属于“林远初”的记忆,全都挤出身体之外,变成沉默的、不能发声的空白。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淡,天边浮起一抹暗金色的霞。我靠着车窗,闭上眼,额头轻轻抵住玻璃。

我不想哭,可眼眶有点酸。

那种酸,不是难过。

是一种撑了太久、却没人知道你在撑的疲惫。

我不是想喊“我还活着”给谁听,我只是……真的好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再看到她发消息说:“你今天回来吃饭吗?”

就像从前那样,普通、简单、微不足道的平常日子。

现在我就坐在离她不到二十分钟车程的位置,却不能告诉她:“我还在。”

我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

我只是——李显扬的女儿。

李映雪。

车缓缓驶入一处封闭小区,楼下的保安看了一眼车牌便放行。门禁严密,绿植修剪得干净利落,跟我印象中的“她家”一模一样。

我不是第一次来这栋楼。

但我现在走进去的身份,跟当初站在电梯口里那个“林远初”,已经完全不同。

“李小姐,到了。”司机帮我打开车门。

我拎起包下车,裙摆在膝边扫了一圈,晚风轻轻一吹,我下意识又夹了下腿,动作太自然,甚至没意识到那不是我以前会做的事。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走廊铺着米色地毯,墙上挂着那幅我记得她曾在朋友圈晒过的山水画。

“我妈喜欢这种风格,像酒店。”她当时写的文字浮在我脑中。

我站在门前,按下门铃。

几秒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米白色家居服的女人出现在门后——是“李映雪”的母亲。

她比我想象中要年轻一些,眉眼淡,神情和气,看见我时带着一点掩不住的惊讶:“映雪,你……放学了啊。”

“嗯。”我轻声应着,低头走进去。

”她说,“我炖了汤,你先坐会,等会喝点?”

“好。”我机械地点头。

我坐到客厅的布艺沙发上,背包放在脚边,双手搭在膝盖上,姿势僵硬。

她走进厨房,看起来像是真心想照顾我,但语气里总带着一点不自然的拘谨,就像面对一个久未归家的孩子,不知该怎么关心,又怕说错话。

我低头看着客厅茶几上的照片。

李映雪小时候的生活片段:生日蛋糕、穿校服的合照、在沙滩上的背影。

我必须假装熟悉这些,可我一点都不熟。

我连“她”到底小学在哪里读的都不清楚,只知道她是李显扬的女儿,是他的孩子。

可现在,我得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喝她母亲炖的汤,听这个女人喊我“宝贝女儿”。

“你最近状态还好吧?”她从厨房探头出来,神情有些不确定,“你爸说你前几天还情绪不太稳定。”

“还好。”我说,“学校……还行。”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你那个……有没有来?”

我愣了一下,“……什么?”

她眨了下眼,压低声音,“生理期啊。你以前第一天不是都晕得不行吗?”

我一瞬间呼吸都乱了,喉咙发干:“……还没。”

“那你记得看日历啊,别又搞得晕倒在学校。”她说着从厨房端出一碗汤,放在我面前,“红枣莲子,你以前最爱喝的。”

我盯着那碗汤,颜色清淡,温度刚好,闻起来确实不难喝。

可我根本喝不下去。

“谢谢。”我说,端起来,轻抿了一口,味道不重,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陌生。

她坐在我对面,看了我一会,轻声说:“其实你醒来之后,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手里的勺子一顿,目光抬起来。

她笑了笑,“不是坏的那种变啦,就是……安静多了,乖了,也更懂事。”

我没说话,只把视线落回那碗汤。

她说得没错,我本来就不是她的女儿。

“你爸现在压力也挺大,公司那边临时接手,他这几天经常忙到半夜。”她语气低了一些,“他其实还是很关心你……只是不会表达。”

我点了下头,“我知道。”

“嗯,你知道就好。”她起身,“你快喝吧,我去帮你准备点水果。”

她进了厨房,门轻轻带上。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望着面前这一切:沙发、照片、餐盘、汤碗。

原本属于李映雪的生活,现在变成我——林远初——每天必须演下去的舞台。

我端起碗,一口一口喝下去,舌头尝到的不是红枣莲子的甜,而是一种极其荒谬的反差:

我的人生,变成了别人的家。

我正低头喝着汤,听见门边传来钥匙旋转的声音。

“我爸回来了。”她母亲从厨房探出头,声音不大,“你去打个招呼吧?”

我端着碗没动,手心出了一层汗。

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在玄关响起,一如我记忆里——鞋底踏在木地板上的节奏,沉稳、有力,没有拖沓,像个习惯掌控节奏的人。

我抬头看过去。

李显扬。

穿着深灰色西装,外套没脱,领带松了半寸,左手拎着公文包,右手正在解袖扣。他站在玄关换鞋,姿势没什么特别,甚至可以说得上优雅。

公司会议里他总坐在我左手边,副CEO的位置,说话从不多余,但关键时刻从不缺席。

他是个沉得住的人。

也是……我死后继任CEO的“过渡者”。

可我那时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会变成他的女儿。

“映雪?”他抬起头,看见我,语气不重,“今天回来得挺早。”

我放下汤碗,站起来点头,“嗯,下午课提早结束。”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他走进客厅,在我对面坐下,眼神不算凌厉,但也不温和。

“还好。”我说,“就是有点累。”

他点了点头,“医生说你有轻微记忆错乱,但问题不大。现在还有类似的症状吗?”

我心跳微微一紧。

“没有了。”我回得干脆。

他说的是我醒来后那句——“我不是李映雪”。

“那就好。”他淡淡地说,“你越快恢复得像从前一样,对你、对我们,都是好事。”

“……嗯。”

我们之间隔着茶几,距离不远,但气场却很微妙。

他不像一个传统父亲,至少不是我印象中那种会关心、会问“你想吃什么”的类型。他更多的是“管理者”气质,用看待下属的方式在观察我。

但这也不奇怪。

他的身份是李映雪的父亲。

我的身份是他的“女儿”。

现在我们之间不再是同事,而是“家人”。

只是,我得装。

“下周我们那边要开董事临时会议,估计你母亲得陪我出席。”他忽然提起一件与我无关的事,“到时候家里就你一个人,记得早点回,不要夜归。”

“……好。”我应着。

他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多么像在公司里说“别管兴趣,把项目先做完”的上司口吻。

我曾经是跟他并肩坐在会议室里,决定一个季度几亿资金走向的人。

现在却要在这张沙发上,被他像小孩一样“安排生活”。

“身体要紧。别让你同学看出什么异样。”他说,“你现在一切表现,都会被别人放大来看。”

“我知道。”我平静地答。

他点头,站起身,“早点休息。”

然后他拎着公文包,转身进了书房,门合上,没有多说一句。

我坐回沙发上,目光落在他刚才坐过的位置。

他没有怀疑我,他甚至比她母亲更早接受了“李映雪还在,只是有点奇怪”的设定。

他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我没有理由去怀疑他。

至少,现在没有。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没有散去,不是怨,不是恨,只是——

我原本的位置,现在他坐着,我原本的公司,他接着。

而我,成了他的“女儿”,连重新进入董事会的机会……都没有。

“没关系。”我低声说了一句,仿佛对自己。

“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重新回来。”

哪怕,是以李映雪的名字。

我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

门闩落下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屋子里却听得格外清楚。像是某种隐形的界线被划了出来——门外是“他们”的世界,而门内,只剩下我。

我背靠着门站了一会,额头抵着木板,闭着眼轻轻呼了一口气。

“稳住……”

我轻声说。

客房不大,布置很干净,是她的房间。我只扫了一眼就看见那排贴着墙的书桌,上面立着镜子。抽屉整整齐齐地收着护肤品、文具、几本杂志,还有一排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彩妆。

我坐到椅子上,手臂撑着桌面,低头垂着肩,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课业、林卓彦(儿)、林芮晴、她母亲,还有李显扬。

但压在心头最沉的那一层,却不是他们——是我自己。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坐下”这种简单的动作我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怕裙子起褶、怕腿张太开、怕别人从后面看到我屁股的轮廓,怕……动作不自然。

可这些“怕”,都不是来自林远初,是来自这个身体本能的应激。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脸精致得不像真的,皮肤光得毫无瑕疵,眼角还残留着一点午后太阳留下的红痕。嘴唇不厚不薄,鼻梁挺,发尾自然垂在肩头。

我没有在欣赏它。

我只是——陌生。

这不是我,可我已经变成了她。

我缓缓站起,走到衣柜前,抽出那套换下来的运动服。手指摸到那件贴身短裤时,布料还有点温热,弹性很强,贴指的触感带着一点湿气,像是刚刚褪下不久。

我把它拿在手里,站在镜子前,不是为了换衣服。

而是因为我……忍不住。

我想知道,我究竟变得多彻底。

我站在镜子前,把衣服一件件地解开。扣子从胸前滑开,布料被指尖拨开的瞬间,我下意识闭了一下眼。

那对乳房慢慢从布料后弹出来,软的、沉的、贴着我的皮肤。乳晕颜色偏浅,线条柔和,完全没有原本“我”曾熟悉的那种粗糙与立体感。

它们……是真的,真的从我身上长出来的。

我不是没见过这种身体结构。我陪苏芷凝(老婆)洗过澡,抱过她,吻过她,熟悉她胸前的每一寸肌肤、软度、体温。

可现在,这一切从我自己身上出现。

“啧……”我低头,指尖在胸侧压了一下。

肉是活的,指头一陷,弹回来,乳房抖了两下,然后又稳稳贴着胸口,我咬着牙,指尖往下一寸寸地滑,滑到腰线,再到下腹。肌肤光滑得不可思议,像是从来没受过风吹日晒那种柔。

而就在我弯腰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最难面对的部分,还没碰。

我站直,手指停在裙腰的位置。

我知道那里有什么。

我也知道,一旦脱下来,我就再也没有借口说“我不是真的变成她了”。

可我还是脱了,布料从腿间滑下去的瞬间,空气贴在那块隐秘的部位上,我整个人僵住了。

镜子里的自己,站在灯光下,腿并着,阴影之间,那条细窄的、毫无遮挡的缝隙暴露无遗。

我以前是个男人。

而现在,我——有“那种结构”,柔软、湿润、封闭,仿佛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终点。

我眼神发晃,呼吸开始变重。那种从腿根往内涌的热不是兴奋,是恐惧。

恐惧我真的变了。

我伸出手,指尖颤抖着,缓缓触碰到那块皮肤。

它不是完全陌生。

我曾在妻子的身体里熟悉它、了解它,知道哪里更敏感、哪里会抽动、哪里按一下她就会喘一口气。

可我没想过有一天——它会出现在我自己身上。

而且每一寸触感都清晰到让我想逃。

我不是她,可这具身体,正在一点一点逼我“变成她”。

我收回手,猛地关了灯,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

镜子里那张脸还亮着轮廓,我坐回床边,大口喘了几口气,胳膊抱紧双腿。

我不能再碰它了,再继续下去,我怕我会适应。

而一旦我习惯了,我就真的……没办法回去了。

我想回家。

可我现在没有“家”了。

只有——这具身体,这张脸,这个名字,这个世界,再也没人记得林远初,我只能装着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我醒得很早。

窗帘没拉严,一道晨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我脸侧,带着一点湿气。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听到墙那边隐隐传来锅碗轻碰的声音,大概是她母亲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我躺着不动了一会,才缓缓起身。

毛毯滑落下去的瞬间,我打了个寒战。房间空调夜里没关,腿上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胸口都凉飕飕的。衬衫从昨晚就没扣好最上面的扣子,一低头就看到里面那团明显的轮廓,布料贴在乳头上,甚至能看出轻微的鼓起。

我慢慢转身下床,脚刚踩在地板上,就觉得小腹微微一紧。

有点胀。

不是疼,而是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得上厕所了。

我站起身,拿了换洗的毛巾和漱口杯,走到洗手间。

门一推开,白瓷砖反光亮得刺眼。水龙头下面摆着她的牙刷、牙膏,还有一支我不认识的粉色电动洁面仪。我把水放开,动作慢慢的,刷牙的时候,镜子里的那张脸也在看我——不冷漠,但……始终不是我。

牙膏的泡沫从嘴角滑下来,我赶紧拿毛巾擦掉,却擦到脸颊时顺势碰到了脖子。

脖子这地方现在也很敏感,一碰就能感觉到皮下跳动的血管,跟以往完全不一样。

我没敢多碰,随便擦了两下就关了水。

然后我脱了拖鞋,进了洗手间隔间。

这间是套房,里面有马桶,不是蹲厕。我拉开盖子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姿势还不至于太陌生。

但当我把睡裤往下拉的那一刻,那股熟悉又违和的感觉又来了。

布料从臀部滑下时,贴着腿内侧带出一点体温和汗气,我夹了下腿,怕坐下时裙子不稳,干脆全脱下来挂到旁边的挂钩上。

坐在马桶上的那一刻,我身体自动调整了下坐姿。

腿不能太开,会走光;膝盖不能太并,会别得难受。

更尴尬的是,我现在是“前排排泄”——那种从前用来“看”的结构,现在是我自己坐着控制它放松和夹紧。

我低头看了一眼,就算不想承认,那条缝、那点褶、那两片细肉……都在我腿间真实存在着,随着我轻轻呼气微微一张一合。

我不该看,但我还是看了。

就是那种生理上彻底陌生、心理上彻底抗拒的结构。软的、贴着、合着,却承担了我现在所有的排泄功能。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

先是放了点气,轻微的,声音不大,但仍然让我整张脸涨得发烫。然后腹部一紧,那股熟悉的“便意”翻了上来,我知道,真的憋不住了。

我小心调整姿势,往后靠了一点,试着放松。

可问题来了——这副身体的“下口”比我记忆中的要浅很多,括约肌也弱些,坐姿不一样,重心不一样,甚至连便意的控制方式都不一样。

东西落下来的时候没有那种直直一通到底的畅快,反而像是……缓慢地从一道小弯滑出来的。

“哈……”我低声喘了一口气,没忍住扶了一下墙。

肚子里轻微抽搐两下,随着内容物一点点排出,我几乎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能感受到它出来的路线,能感受到那一圈肌肉是如何从内往外地挤压,一点一点吐出异物。那种滑感、胀感、失重感,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我:

你现在是女生。

你的身体,真的变了。

我撑着膝盖低头喘着气,脸热得像火烧。

最后一段排泄时,我甚至没忍住轻轻“啊”了一声。

不是快感,是那种控制不住的泄力后自然的声音——轻、短、破碎,却像极了曾经从厕所隔间里听到过的女生呻吟。

我咬住牙,闭眼把剩下的全排干净。

屁股底下那块皮肤微微发胀,马桶圈贴着我的大腿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布料和皮肤之间的空隙、温度,还有那种“夹不回去”的无力感。

我缓了一会才抽纸擦拭。

从前的我,几秒钟就能处理完的事,现在却得花两三倍的时间,而且还得低头瞄准位置,怕弄脏那两片不知为何总贴着彼此的柔肉。

我擦得特别小心,指尖碰到那块滑滑的皮肤时,我打了个激灵。

太滑了,甚至有点潮。

我不敢想是不是刚才排泄时顺便分泌了什么,只是飞快把纸丢进马桶,站起,按下冲水键。

马桶里水声咕咚作响,我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拉过裙子,重新穿好。

整个人……像是被脱了一层皮。

不是累,是羞。

我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指节因为刚才用力太过,微微泛红。

温水冲过掌心时,我低头盯着水流,看着它从指缝穿过,像是一种象征,把刚才的一切冲干净。

可我知道,它冲不掉什么。

那种坐在马桶上、被迫用这具身体去“排出”的感受已经刻进了神经。不是痛,也不是不适,而是那种……羞耻到连自己都不愿再提的错位。

我还是照常洗了脸。

她的洗面奶是带香味的,洗完之后皮肤有点滑,我用毛巾慢慢拍干,动作一丝不苟。不是讲究,而是怕多擦一遍就拉出那种“柔软的皮”来。

我不想再感受到一次。

回房间的时候,我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照在书桌上的玻璃摆件上,折射出一圈圆弧形的光。我站在衣柜前,抽出她昨天叠好的校服,白衬衫、短裙,还有那条内搭的肤色裤袜。

我动作慢慢地穿好,像是给一个陌生人梳理战甲。

扣子一颗颗扣上去,布料贴在胸口,乳头刚刚好顶在第三颗和第四颗扣子之间,每一下呼吸都会被衣料轻轻擦过。我试图不去感受,可偏偏越试图无感,神经就越敏感。

裙子从腰往下穿时,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凉意又来了——像是在用最轻的方式提醒我:你现在的“下体结构”,是需要遮住的,是脆弱的,是不属于林远初的。

我咬着牙,一边拉低裙摆,一边理好衬衫下摆,然后坐下拎包。

手刚伸进包里,触到湿的。

我一愣,拉链拉开,是水壶没盖紧,汤勺边的毛巾已经全浸透。

我皱起眉把毛巾拧干,丢进桌角的垃圾袋里,再翻找其他干净纸巾擦包底。

擦着擦着,指尖碰到一个小化妆袋的边。

我打开,是她用来放乳霜的袋子,里面除了护手霜,还有一只带颜色的润唇膏,和几包密封好的生理用品。

我盯着那几片卫生巾看了几秒。

那种不知从哪开始悄悄逼近的“女性节律”突然像钟摆一样摇在眼前——我昨天其实就有感觉了,肚子胀,小腹闷,现在又排泄得比平时快……

是不是……真的快来了?

我不敢再想。

我只是默默地把那几包整理好,放进包最前面的夹层。就像是她生前的自己早就准备好,等着我这个“后来者”顺理成章地去接管。

我挂好包,站起来,背带压在肩上,胸被包带压出两个轻微的弧线,像是双手托着、往前顶。

我低头拉了下外外套,不想让别人看到它,不想让人看到我现在变成了一个“有胸的生物”。

门外传来她母亲的声音:“映雪,要吃口早点吗?”

“我……带包子就好。”我说,“我要出门了。”

“行,那你等等,我包起来给你。”

我答了一声,靠着房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默念了一句:

“稳住。”我把昨天晚上的事压下,把今早厕所的感觉压下,把所有一切不属于“李映雪”的记忆,全都塞进背后。

我得出去,我得继续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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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书包走入大学门口走廊,阳光比昨天更亮一些,风不大,裙摆贴在腿上,走几步就能感觉到布料和膝盖肌肤来回摩擦。我不敢迈大步,只能一步一步控制着节奏,像踩着线走路一样小心。

学校今天安排的是摄影实训课,地点不在教室,而是整个校园。老师说:“每组自选主题,分工协作,实地拍摄素材。”

我早就看过她手机里的课表,知道今天会在外面活动。可我没想到,会和他们分在一组。

林卓彦(儿)、林芮晴,还有我。

林芮晴早早在教学楼前等着,一看到我就挥手,“映雪!你怎么才来?我已经分好组了,快过来,我们跟帅哥一组哦。”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说的“帅哥”,不用问我也知道是谁。

我走过去,林卓彦(儿)已经站在花坛边上,身上背着一台黑色单反,肩膀一侧被阳光晒出一道淡淡的红。他看见我,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们今天拍‘人物与校园风格’。”林芮晴笑着说,“正好你长得最有‘映雪感’,就你当模特。”

“我?”我皱了皱眉。

“当然啦。”她毫不犹豫地把我的包接过来,塞进她自己的帆布袋里,“你最上相,我们负责拍,你只要乖乖摆动作就行。”

“我不会摆。”我低声说。

“你以前明明超会。”她眨眼,“装什么清纯。”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站在那,任由她拉着我往喷泉那边走去。

林卓彦(儿)走在我们前面,步子不快,背影修长,侧脸轮廓干净。我走在后面,却怎么也没法把视线放平,只觉得他背着相机的样子,和从前在我身后背书包的小男孩叠在一起。

我们绕到图书馆侧边,那片石阶前有一排半开的木槿。阳光正好,草坪边上有几个坐着聊天的学生,远远地看着我们这组开始准备器材。

林芮晴把相机交给林卓彦(儿),凑我耳边说:“你别紧张,他拍得很专业的。”

我没说话,我不是紧张,我是怕。

怕镜头太近,怕动作不自然,怕我一不小心露出哪怕一瞬的“不属于女生”的神情。

林卓彦(儿)调整好光圈,对我点了下头:“坐到那边台阶上,腿侧身一点,手撑住后面。”

我愣了下,然后照做。

坐下的瞬间,我本能地压了下裙摆,腿侧摆的时候,膝盖轻轻并着,怕角度一偏,裙子底下什么都挡不住。

“眼睛别看我,往侧边。”他在镜头后面说。

我微微转头,阳光打在脸上,有点刺。

“再放松一点,肩别那么僵。”

“我……”我开口,又咽了回去。

我不是不想放松,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她的身体放松。

从前我坐姿总是宽、稳、懒,可现在我一坐下就得时刻想着腿有没有张开,裙角有没有翻上去,胸有没有被压得太紧……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怕被看出来“我不是她”。

“可以了。”林卓彦(儿)按下快门,镜头咔嚓一声响。

我身子一抖,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现在是在被我儿子用相机对着,记录下一个女性身体的模样。

他不知道我是谁,他也不会知道,他按下快门的这一刻,其实是在拍他的父亲。

只是……那是过去的父亲。

现在的我,只有裙子、胸、光滑的腿,还有一张谁都不会怀疑的脸。

我垂下眼,手慢慢缩回膝盖上,手指抓住裙摆的一角。

阳光晒着我的皮肤,风从脖子吹进领口,我没有在笑,可相机拍出来的照片,一定是我在笑。

“再换个角度。”林卓彦(儿)站在石阶下,比了个手势,“你往那边走两步,背对阳光,靠着柱子站一下。”

我听着他的指令,点了下头,提着裙摆慢慢站起,脚踩在草地边的砖缝上,重心不稳,只能双腿夹紧,缓缓移动。

裙摆一直贴在腿上,稍一走动就开始往上翘,我每跨一步都得轻轻压一下前面那块布,生怕风从底下钻进去。腰线被衬衫勒住,胸口那两团肉在贴着布料轻轻晃,里面的内衣勒着肩,压得我有点喘。

“放松一点。”林卓彦(儿)再次提醒,“别太紧张,看起来不自然。”

“我没有紧张……”我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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