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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雪的身体……开始动了,4

小说:我变成了仇人的女儿我变成了仇人的女儿 2025-09-05 13:44 5hhhhh 2270 ℃

“那就不要老是看自己的裙子。”

我没接话,只是照他说的靠上柱子。表面粗糙,靠上去的时候后背被蹭了一下,衬衫摩擦皮肤,痒得我本能想躲,可不能动。

林芮晴站在一边看热闹,嘴里咬着吸管,笑得一脸坏相:“你这样还真像刚谈恋爱的女生,一碰男生就怕裙子飞。”

“闭嘴。”我声音低到快听不见。

“哎哟,好凶喔。”她笑得更大声了两分,然后走过来,伸手帮我拉了拉头发,把我耳边那缕碎发别到耳后,“你看你出汗了,脸都红了。”

“天气热。”

“是啊,热到你连腿都夹得那么紧。”她凑得很近,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她的手还放在我脖子后侧,指尖带着点凉,贴着我后颈擦了一下汗,顺着锁骨滑下来,像无意,却又像有意停了一下。

我呼吸一乱。

她转头冲林卓彦喊:“帮她拍背影一张!靠着柱子转身那种,头发要披着。”

“好。”他调了下镜头,“你把头发往这边撩一下。”

我照做,发丝顺着肩膀垂下来,贴在后背上,遮住了半边腰。

“腿别并那么死。”林芮晴站在旁边,“自然一点啊,现在像是在等公厕的。”

我咬牙,缓缓调整姿势。腿稍微分开一点,裙摆正好被风带起一角,我立刻往下压,心跳猛地乱了一下。

“动作别太大。”林卓彦提醒,“裙角刚好,风再吹点就走光了。”

“那你干嘛还不快点拍完?”我低声回了一句。

他没再说话,只是“咔”的一声按下快门。

我坐回石阶边,强装镇定地拉了拉衣角,胸口闷,汗从锁骨滑下来,黏在内衣里,痒得发涨。

“你是不是脸红到耳根了?”林芮晴笑着凑近,“哎哟,你该不会真的……被他拍得心跳加快?”

“你闭嘴。”我低声说,声音发紧。

“你们两个还挺配的嘛。”她故意靠近,手放在我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来点粉红气氛。”

“林芮晴。”我侧头盯着她,语气压着怒。

她愣了一下,随后收回手,嘴角还带着一点笑,“好啦,不逗你了。” 林卓彦还在那边整理镜头,肩膀落在阳光下,背影安静,动作专注。

我坐着没动,裙摆轻轻贴着大腿,胸口还有点发涨,手指压着衣角不敢松。

咔哒——他又拍了一张。

我不想知道照片里我是什么样。

“再换个角度。”林卓彦站在石阶下,比了个手势,“你往那边走两步,背对阳光,靠着柱子站一下。”

我听着他的指令,点了下头,提着裙摆慢慢站起,脚踩在草地边的砖缝上,重心不稳,只能双腿夹紧,缓缓移动。

裙摆一直贴在腿上,稍一走动就开始往上翘,我每跨一步都得轻轻压一下前面那块布,生怕风从底下钻进去。腰线被衬衫勒住,胸口那两团肉在贴着布料轻轻晃,里面的内衣勒着肩,压得我有点喘。

“放松一点。”林卓彦再次提醒,“别太紧张,看起来不自然。”

“我没有紧张……”我低声说。

“那就不要老是看自己的裙子。”

我没接话,只是照他说的靠上柱子。表面粗糙,靠上去的时候后背被蹭了一下,衬衫摩擦皮肤,痒得我本能想躲,可不能动。

林芮晴站在一边看热闹,嘴里咬着吸管,笑得一脸坏相:“你这样还真像刚谈恋爱的女生,一碰男生就怕裙子飞。”

“闭嘴。”我声音低到快听不见。

“哎哟,好凶喔。”她笑得更大声了两分,然后走过来,伸手帮我拉了拉头发,把我耳边那缕碎发别到耳后,“你看你出汗了,脸都红了。”

“天气热。”

“是啊,热到你连腿都夹得那么紧。”她凑得很近,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我整个人一僵。

她的手还放在我脖子后侧,指尖带着点凉,贴着我后颈擦了一下汗,顺着锁骨滑下来,像无意,却又像有意停了一下。

我呼吸一乱。

她转头冲林卓彦喊:“帮她拍背影一张!靠着柱子转身那种,头发要披着。”

“好。”他调了下镜头,“你把头发往这边撩一下。”

我照做,发丝顺着肩膀垂下来,贴在后背上,遮住了半边腰。

“腿别并那么死。”林芮晴站在旁边,“自然一点啊,现在像是在等公厕的。”

我咬牙,缓缓调整姿势。腿稍微分开一点,裙摆正好被风带起一角,我立刻往下压,心跳猛地乱了一下。

“动作别太大。”林卓彦提醒,“裙角刚好,风再吹点就走光了。”

“那你干嘛还不快点拍完?”我低声回了一句。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完全像个冷静的摄影师。

可我听见那句“裙角刚好”,心里却一下收紧了。

他是在提醒我注意礼仪,是在保护一个“女生”不走光。

可我听出来的,是一种本能的体贴。

我以前也是这么教他的。

当女生穿裙子,你就别让她尴尬。

说话别太大声,动作别太粗鲁,镜头别盯着人家大腿拍。

那些话是我说的,而现在,他在用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照顾我。

我坐回石阶边,强装镇定地拉了拉衣角,胸口闷,汗从锁骨滑下来,黏在内衣里,痒得发涨。

“你是不是脸红到耳根了?”林芮晴笑着凑近,“哎哟,你该不会真的……被他拍得心跳加快?”

“你闭嘴。”我低声说,声音发紧。

“你们两个还挺配的嘛。”她故意靠近,手放在我大腿上轻轻拍了一下,“来点粉红气氛。”

“林芮晴。”我侧头盯着她,语气压着怒。

她愣了一下,随后收回手,嘴角还带着一点笑,“好啦,不逗你了。”林卓彦还在那边整理镜头,肩膀落在阳光下,背影安静,动作专注。

我坐着没动,裙摆轻轻贴着大腿,胸口还有点发涨,手指压着衣角不敢松。

咔哒——他又拍了一张。

阳光偏西的时候,摄影课终于结束了。

我跟在林芮晴后头走出草坪,包在肩上有点重,一路压着右肩,热得发烫。背上黏着汗,胸口闷着一块,连呼吸都得分两次才顺畅。

林卓彦(儿)走在我们前面,相机收进包里,背带斜挂着,肩膀挺得直。他侧脸晒得有点红,步子不快,却很稳。

我盯着他背影看了几秒,然后下意识别开眼。

从刚才开始,心里就乱得厉害。

他刚才举着相机对着我拍照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冒出一句话:我居然是用这个身体——一个属于别人的、属于“她”的身体,对着自己的儿子摆姿势,被他看、被他拍。

这不是玩笑,这也不是戏剧,这是真的发生了。

我不是林卓彦(儿)眼中的父亲。

我是他组里的“女同学”。

一个,他可以直视、可以调侃、可以让风掀裙角却不躲开的女孩。

“你刚刚是不是快喘不过气了?”林芮晴突然凑过来,轻轻在我耳边笑,“你拍到最后整张脸都在发光。”

“是热。”我头也没回。

“哎哟,你不承认就更像了。”她压低声音,“你那个看他镜头的眼神,啧——绝了。”

“林芮晴。”我声音冷下来。

她抬手一摊,“好啦,不讲了,不讲了。”又小声补一句,“但说真的,他今天真帅。”

我没接话,脚步却慢了一点。

是啊,他是帅,不再是那个脾气躁、打球打输就摔球拍的少年了。他说话有条理,态度温和,不抢风头也不退缩,拿着相机像个真正的大人。

我看在眼里,却说不出口半句。

不是不想说。

是不能说。

我现在说任何一句夸他的话,哪怕只是“不错”,都带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意味。

就像刚才他那句:“裙角再吹高就走光了。”语气里没任何色情,可我听见的,却是从“儿子”口中说出的,对一个女孩天然的体贴与分寸。

那种体贴,是我以前教他的。

“女生穿裙子,你别瞄,也别装作不瞄;眼神自然、动作收着、不要开玩笑说她胖或腿粗。” 是我一遍遍叮嘱过的。

可今天,所有这些教出来的“好习惯”,都被他一点一点用在我身上。

我得接受。

我得表现得像“她”,自然地接受那种善意,接受他手中镜头的光,接受那句“裙角小心”。

可心里是乱的。

是真的乱了。

我明明知道这是他无意识的照顾,我却本能地想后退、想避开、甚至想骂他一句“看什么看”。

可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只能往回走,只能用一副不属于我的身体,在他面前装得自然、从容、配合。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校外马路上风大了一点,吹得裙摆又贴紧了腿根。我下意识低头压了压,余光看见他伸出手,替我把后领轻轻拽正。

“后面卷起来了。”林卓彦(儿)说,语气淡淡的。

“……谢谢。” 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站在我身边,一只手撑着背包带,一只手还垂着,指尖微卷着像刚碰完什么软的东西。

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酸。

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更难的那种羞耻。

我甚至没办法恨他,他什么都没做错。

错的,是我这个该死的存在方式。

“我先走了。”我随口说,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没等他们。

我听见林芮晴在后面叫我,可我没回头。

我怕自己一回头,眼圈就红了。

我快步往前走,鞋跟踩在路面上啪嗒啪嗒地响,走得有点急,裙摆甩得一下一下贴在小腿上。

胸口还在起伏,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不是在生气,也不是难过。

我只是在逃。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什么。也许是那句“裙角再高就走光了”,也许是他刚才帮我拉衣领时指尖擦过后颈的那一下,又或者只是——我不想再听他用那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不是被调情,可我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像被剥开一样,不知道该躲还是该笑着回应。

校门口的车已经等在那里。

那位司机还是穿得一丝不苟,看见我出来就立刻下车帮我开门,动作干净利落,表情没有波澜。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坐进后座。

门关上的那一刻,外面的风声全都隔绝了。车厢里只剩下冷气的低音和我自己胸腔里还没平稳的呼吸。

我坐得很直,裙子不敢有一点褶皱。包放在腿上,肩膀被压得发麻,额头有点发热,后背一整块贴着汗,湿得难受。

手机亮了一下。

我低头,是林芮晴发的。

【你干嘛走那么快!我还没讲完那个八卦!】

接着又是一张表情包,一只猫翻白眼地抓着手机。

我没回,手指滑了一下界面,翻到底部。

还是那社交媒体——苏芷凝(老婆)的账号。

她今天没再发动态。页面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张背影图还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她说她看到一个“像我”的人。

我想告诉她,那不是别人,那就是我。

可我不能说。

我只能一个人坐在车里,像个假扮女儿的逃犯一样,看着那条再平常不过的街道,从眼前一点点退去。

窗外有学生背着包,有情侣并肩走,有人抱着一束花在等红灯,还有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拽着母亲的手。

这些场景,熟悉得像是我原来每天都经过的生活,可现在,它们都不属于我了。

我把手机放下,头靠在车窗上。

冷气把车厢吹得很静,我闭着眼,有点困。

但更多的,是累。

身体黏着,胸前一块湿热,内衣压得太紧,胸胀得一阵一阵发麻。腿心也有点闷胀,大概是裙子太紧,夹久了肌肉酸。

这些感觉本来是我熟悉的——我曾在妻子的身体上感受过这些细节,也听她抱怨过。

可现在,真正承受这些的是我。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风景变了。街边的店一个个闪过去,我的倒影挂在玻璃上,眼睛发红,唇色自然,头发被风吹起一点。

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安静。

可只有我知道,身体底下那一块布一直贴着,像是在提醒我:

今天,整整一下午,都暴露在光下。

都被“他”看见了。我想把包移到腿上挡住点,可包带压得我肩膀快没知觉。

我只能继续坐着。

坐在这个不属于我的身体里,一动不动地回家。

我回到房间时,天已经全黑了。

楼下餐厅的灯还亮着,隐约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我没去应声,只关上门,拉上窗帘,整个人靠在房门上站了一会。

白天的疲惫在这时候一股脑地反涌上来,像潮水,压得我脑仁发涨。包挂在肩上还没取下来,带子早就勒出红印,胸前那两团肉也闷了一天,贴在内衣里又湿又涨。

我把包丢到床上,转身去洗脸。冷水拍上来的瞬间才稍微清醒了点,但脸颊依然有热感,像是晒过头,又像是……还没从某种情绪里完全抽离。

洗完后我坐回床边,刚准备喘口气,手机就震了一下。

是林芮晴。

【到家没?今天热死了。你脸那时候超红。】

我看了几秒,没有马上回。

她又发:【你是不是被卓彦看傻了?他今天真的满分。】

我盯着她发来的字,心里一阵烦乱。

【你想太多了。】我回得很慢。

【才没有。你那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

【看错了。】

【别装。你以前不会这么躲人的。现在是看到他就像被踩到尾巴似的。】

我拧了下眉,把手机翻过来放到桌上,靠回椅背深吸一口气。

我根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几秒后屏幕又亮了一下。

【你不会真的对他有意思了吧?】

这句话一跳出来,我整个人像被针扎了一下这。指尖敲了两下,又删掉,这不是“有没有意思”的问题。

是我连靠近都不该。

她却像在开玩笑似的,根本不知道她说的每个字,听在我耳里有多荒谬,多刺。

我重新拿起手机,打了一句:【别开玩笑。】

她发来一张表情包,还是一只狐狸笑得贼兮兮那种。

我盯着那张图,半晌没动。一股说不出的焦躁,像是从胸口往外扩散,一直蔓延到脖颈、肩膀、手臂。

手机又震了一下。

【你真的变了。你以前才不会这样半天都不回我。】

我靠着椅背,眼睛有点干,手指在屏幕上悬着,迟迟没再按下去。

她说得没错,我确实变了,可她不会知道,是怎么个变法。

我坐着没动,手还握着手机,屏幕亮着,白光映在指背上。

林芮晴没再发新消息。

可刚才那一句“你真的变了”,像根钉子似的钉在我脑子里,一直拔不出去。

我当然变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没换下来的校服裙,膝盖贴得很紧,布料有点皱,像是从今天早上就没真正松开过一样。

手机忽然又震了一下,这次不是文字,是一条语音请求。

我愣了一下,指尖顿在屏幕上没点开。

十几秒后她取消了,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开玩笑啦,你别当真。你要是尴尬就说声嘛,搞得我像在骚扰你一样。】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骚扰? 她用这个词的时候,语气还是带着笑的。

可我脑子里却闪过她今天贴近我耳边说话、手指滑过我锁骨的那一幕,还有她那句“你现在像是在等公厕的”——那不只是一句玩笑,那是她在看我、在试我。

她可能根本没想太多,可我的心却在那一刻抽紧了。

不是因为她。

是因为我现在没法回应。

我不该回应。

哪怕只是一句“你想太多”,都不应该由我说出口。

我把手机翻过来,压在桌面上,站起身走进洗手间。

灯打开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那张脸,睫毛下有一点红,眼尾像被风吹干了。

脸上是疲惫的,肩膀是塌的,脖子上还有今天汗水干了之后的细腻盐痕,领口皱着,胸前的轮廓撑着衬衫,一动都不动。

我脱了衣服,把它们挂在门后,开水冲脸。

冰冷的水流冲下来的瞬间,我才真正感觉到——今天结束了。

可手机还在外面,还亮着。

我知道,她可能还会再发一句什么:“你是不是睡了?”、“我没说错吧?”、“其实我也挺想你这样的。”

我越想,胸口越闷。

不是生气。

是一种说不出的混乱感。

她把我当成“她”,我也被迫只能演“她”。

可如果这场试探继续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最后。

我从洗手间出来,把毛巾挂好,走回床边。手机果然又震了一下。我没看,只是把灯关了,背对着桌子躺下,把自己整个卷进毛毯里。

她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黏着,暖着,却让我一整晚都没能真正入睡,房间黑着,我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的方向,一动不动。

手机放在床头,屏幕早就熄了,但那条未读消息像火种一样埋着,随时可能把脑子点燃。

我试着让自己睡着。

闭上眼,调整呼吸,强迫自己不去想白天的事。

可脑子根本不听话。

他举着相机对着我的时候,那一声“腿别夹那么紧”;我坐在台阶上时,他突然帮我把衣领拉平的动作;我快步走出校门那一刻,他跟在我身后,肩膀投在我影子里的轮廓——一幕幕全像水印一样,一下下浮上来。

他没有怀疑过我,甚至没有犹豫过要对我“体贴”。

只是自然地把我当成一个“她”。

我明明想装得像个普通同学,可身体太诚实了。风吹来的时候我会夹腿,光线晒得我低头,裙摆被掀我会下意识压住,内衣勒得太紧我会喘不过气。

而这些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他看得见。我能从他拍照时的眼神里感受到,那不是对“一个陌生女同学”的应对。

那是他在保护我。

不让我的裙角太高,不让我的表情僵硬,不让我的动作太局促,他像个已经成熟的大人一样,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照顾我。

我明明该高兴的。

他变得更稳重了,也更会观察、更有分寸,比他高中时候冷着脸顶撞我时,要安静得多。

可现在我不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成长。

而是站在他面前——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另一个人的身体,接受他的目光、回应他的动作。

我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该怎么站。

比如他喊我靠墙站立时,我双腿不自觉就并得死紧,手指夹着裙角,手臂贴着身体,肩膀绷着,一点都不像他记忆里的“她”。

可他没问,他只是继续拍。

继续引导我该怎么转头、怎么抬手、怎么侧脸、怎么笑。

“裙角再高就走光了。”他说的那句,到现在还在我脑子里回荡。

那不是一句随口提醒,那是我教过他的话。

可现在,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对着我说的。

我越想越头痛。

不是那种刺痛,而是心里发涨,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又压在胸口,膈得我连翻身都觉得重。

我甚至不敢去想,刚才林芮晴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喜欢他”、“你以前不会这样”。

她觉得我变了。

他也觉得我变了。

可没有人知道我变成了什么,我翻了个身,侧脸埋进枕头里。

枕头上还有洗发水的味道,是那种偏甜的果香,贴着鼻子让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属于这里。

我闭上眼。

可刚闭上,画面又来了。

阳光下他举着相机的样子,镜头对着我,光落在他眼里,一瞬间,我好像真的能从他眼里看到一种情绪。

不是暧昧,不是好感,更像是……一种温柔。

可是我根本不配被他那样对待,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现在的,眼角发热,呼吸沉下来,整个人陷在床垫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不会知道,我也不会说,这个秘密,我得自己背着。

我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始昏昏沉沉地陷入睡意。

也许是撑了一整天太累了,脑子一松下来,梦就不受控地往回卷。我梦见了一间熟悉又陌生的卧室,窗帘是深灰色的,落地窗外是夜色和城市灯光,空气里有一股柠檬味的清新香气。

那是我们的主卧。

我醒着时不敢想的地方。

梦里,我躺在床上,耳边传来轻微的水声,还有一个女人在哼歌。

是她,苏芷凝(老婆)。

她还没发现我醒,背对着我坐在梳妆台前擦身体,毛巾沿着脖子一路滑过肩、锁骨、手臂,擦到胸口时停了一下,她低头整理着那一片柔软,指尖动作缓慢,有些漫不经心。

我很想喊她一声,想告诉她我还在。

可梦里的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像被困在玻璃后的旁观者,看着她一件件穿好睡衣,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她侧过身,把手搭在我胸口。

“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

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俯下身来,在我额头吻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落在我胸上,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按了按,像是在确认我的呼吸是否均匀。

梦境拉近了那个触感。

乳头的地方传来细微的麻,一种完全不该从“我”身上传出的敏感——柔、软、带点胀意,像是被某种温柔的东西触发,又像是这具身体太习惯她的抚摸。

我明知道那是梦,却还是吓得一震,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黑着,只有窗帘缝里透进一点光,空气中还带着毛毯的热气和我自己呼出的气息。

我躺着,整个人发着汗。

衬衫贴在背上,胸口湿湿的,内衣边缘像是被勒出了痕。我抬手摸了一下,掌心凉,乳头却硬得明显——不是兴奋,是一种完全不受控制的神经反射。

我翻身坐起来,心跳还没缓下来,手伸到背后解开内衣扣子,那股被布料困了一整晚的涨胀感才终于散了些。

我撑着膝盖,低头喘气。

梦是假的,可那种触感是真的。

我现在已经无法分清,到底是梦先来,还是身体先动。

我只是……做了一个她在我身边的梦。

而我的身体,居然开始有了女性的反应,不需要刺激,不需要亲吻,不需要拥抱,只是轻轻的一句问话,一个抚摸,一个靠近,就能让它自动觉醒。

这不是我。

这不是我能接受的“我”。

我用力握了握拳,指节发白,却没能把那股发涨的灼热驱走,我只能坐着,一动不动地等它退下去,像等一场无声的火慢慢熄灭。

然后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里透出一点微光。

我坐了一夜,后背靠着床头,腰像断了一样,胸口闷着、发胀、麻,汗干在皮肤上,一动就黏。我慢慢侧身想躺下,可刚挪了一点,下腹就抽了一下。

一股钝钝的坠感,从骨盆深处缓慢地压下来。

不是昨天那种隐约的酸,也不是梦里那点泛热,而是更实在的痛,像是有什么在里面转了个小圈,然后带着一点鼓胀往下压。

我皱着眉坐起,捂着肚子缓了几秒。

不对。

那种痛我认得。

我站起身,刚走到门边,腿根忽然一紧。

好像有什么滑出来。

不多,但热的,粘的,从里面慢慢往外淌,像是水,但不纯,带着一种……比排泄还私密的体感。

我站着没动,眼神一下子空了。

我知道这是什么。

我不用看就知道。

真的来了。

我抬起脚慢慢走进洗手间,关门的时候没敢照镜子,只是拉开马桶盖,一边脱裙子,一边低头看了眼内裤。

上面是一团颜色还不深的红棕,扩散在布料上,边缘还带着一点没干透的水痕。

我喉咙里一哽。

不是突然来,而是——从昨天开始它就在酝酿。

我拿纸擦了一下,那点带温度的液体黏在指腹,温热得让我心跳都停了半拍。

这是实打实的“生理反应”。

不是梦,不是预兆。

我真的来了“第一次”。

而且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我会在这具身体里,真正地开始“流血”。

我动作僵硬地处理完那些脏纸,转身坐在马桶上,整个人低着头,两只手臂紧紧环在腹前。

肚子还是胀的,像是某个器官在被周期性地挤压,一下一下,牵着腰,牵着腿根。

我想起她以前躺沙发上用热水袋焐着肚子的样子,想起她抱着我说“疼死了”的时候,我只是说“忍忍吧,反正每个月都这样”。

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我自己在这个空间里,低头看着腿间的血,用自己发烫的手掌捂着肚子,蹲在那里什么都不敢说。

我从马桶上站起,低头看着腿间的血迹,心里一团乱。

不是因为它有多可怕,而是因为它太真实了。

这不是电影里的“象征”,也不是小说里一句轻描淡写的“初潮来临”。这是我现在这具身体,毫无征兆地,开始了属于它的月经周期。

我抓起她留下的那个收纳包,手指在那些袋装用品上停顿了几秒,最终抽出一片最薄的卫生巾。

我会用这些东西——这是最可笑的部分。

我知道怎么撕包装、怎么展开、哪一面是贴胶、该往内裤哪一侧粘;甚至知道该选多宽的、夜用还是日用,哪一款更适合第一天量少但后面会爆发的体质。

因为我以前买过,拆过,递给过苏芷凝(老婆)。

但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亲自穿戴这些东西。

卫生巾贴上去那一刻,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被包裹感”从下体蔓延上来,像是一块贴了薄薄湿巾的棉垫夹在腿间,既不舒服,又让人意识到那地方正在“运行”。

我穿好衣服,站在洗手间里没动。

胸口有点闷,肩膀酸,腹部沉,连站直都费力。

我知道这具身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我一直有陪着苏芷凝(老婆),起码三到五天。

出血、涨痛、易怒、乏力、食欲差,甚至有时候流到裤子都不知道,还得学会定时检查。

我坐回床边,背抵着墙,腿并着,像是怕身体下一秒又出什么状况。

脑子空白了好一会。

只有耳朵还在听——窗外传来楼下厨房传来的锅碗碰撞声,还有偶尔几个脚步经过客厅。

她的母亲大概已经起床准备早餐。

她永远不会知道,楼上的“女儿”,其实刚刚才在洗手间里经历了她人生第一次用卫生巾的早晨。

而我也不会告诉她。

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只能一个人坐在这个陌生的躯壳里,接受它的规则,它的规律,它的疼痛,它的羞耻。

这具身体,从今天开始,不再只是“看起来像”一个女人。它已经开始,以最私密的方式,彻底运行为一个完整的女性身体。

我靠着墙坐了一会,肚子还是痛,像是一团湿棉花在腹腔里缓慢膨胀,又像有人拿着指尖在那块区域轻轻碾。

不是那种刺痛。

是钝的,闷的,像从身体里头拉出一根线,一点一点往下拽。

我不敢太用力呼吸,怕牵动到哪里;也不敢弯腰太久,怕夹到刚贴好的那一块“布”。

我一直以为最难的是接受镜子里的那张脸,是接受走在街上必须穿裙子、夹腿、装柔弱,是面对熟悉的人时要假装陌生,可我现在才知道——最难的,是这些日常的小事。

比如现在,我不能随便坐下。

不能像以前那样跷腿、盘坐、倒头就躺。

我要时时刻刻注意腿根那块布有没有移位,有没有漏,有没有味道;要小心那种轻微但持续的流动感;要预判出门该带几片备用,要不要带止痛药,要不要穿深色裙子。

以前觉得麻烦,现在才知道,所谓“女性身体的负担”并不只是情绪多,而是你根本没资格放松。

哪怕只是想在床上斜躺十分钟,都得担心姿势不对,血量突然爆发,或者垫子压歪了。

我坐了一会,腹部那块痛得更明显了,像是从小腹深处向骨盆扩散的一圈圈钝涨,我低头揉了一下,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毛毯搭在腿上也觉得热,但不盖又冷。

内衣还没换,胸口被勒得更闷,我抬手拉了拉肩带,手一接触到皮肤就感觉那块区域比平时还敏感,像是随时会爆出神经电流似的酥麻。

我咬着牙撑了一下,刚想站起身,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映雪?起床没?”

是她母亲。

“早餐弄好了,今天不用上课吧?等下出去的话带把伞,天好像又热又闷。”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门那一侧发呆。

她完全没意识到,在她眼中那个“女儿”,现在坐在床上,双腿夹着卫生棉、捂着肚子、胸口发胀、脸色发白,像是在经历一场默不作声的地狱。

我试着出声,但嗓子发干。

“我等会儿下。”

“好,那我先盛碗粥给你,别等太久喔。”

她声音温温的,像平常每一个早上那样温柔。

门口安静下来。

我撑着床慢慢站起,腹部跟着一阵抽动,疼得我一只手扶住桌子才没摔下去。

这一刻我才真切意识到,我没办法继续装下去了,不是演技不够好,是这具身体,开始不容我逃避。

我勉强撑着身体换下校服裙,套上最宽松的那条长T和运动短裤。

布料一落下,裤腿贴着大腿根,刚才那块垫子立刻传来压迫感,像是一团拧着的棉块贴在伤口上,随着动作在下体轻轻磨。

我不敢想象这一切在别人看来会有多自然。

穿衣服、梳头发、下楼吃饭,似乎都只是“映雪”的日常,可只有我知道,从我醒来的那一秒起,每一步都要踩着疼、踩着羞、踩着忍。

我走到镜子前,低头看了看自己。

脸色白,嘴唇干,眼角还有点发红,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水里一夜。

她母亲在餐桌边盛粥,一抬头看到我还愣了一下。

“怎么脸色这么差?昨天是不是晒太久了?我去切点苹果——”

“不用了。”我打断她,声音比我预期的还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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