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恶化

之后的日子里我努力在用和白歆诺相处的新的回忆，替代关于那张可疑的照片的记忆。可是我只要和她聊天的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想起那张照片，越刻意地想要忘记，记的越深。

到后来，我甚至将那张照片保存进了相册里，尽管我坚持这张照片和白歆诺没有一点关系，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幻想这双可爱的小脚就是白歆诺的，每每想到这里下体都会有反应，这样意淫的感觉很爽，也很有负罪感。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要看看白歆诺的脚是什么样子，她从没穿过凉鞋，有点露脚羞耻。

自从上了大学，接触到她的闺蜜柳如烟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甚至我也被弄得有些多疑神经质，不过我和白歆诺的关系却有着稳中向好的态势，高中没时间没精力约出来逛街，大学短短几个月就都补上了。

没有什么能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一直给自己这样积极的心理暗示，她可能对我也有朋友之上的感情，可这不重要，能够像现在这样相处就是我最幸福的。

更何况还有四天就是白歆诺的十九岁生日了，前些日子和她逛街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的一双运动鞋买的有点小，尺码是没问题的，可是那双鞋的版型有些特殊，穿起来很勒脚。

所以我打算送她一双我为她挑了很久的运动鞋，希望能对她有帮助。

当时的我绝对不会想到在她生日后的第三天会发生什么。

她生日后的第三天，沉寂了一周的我和柳如烟的聊天框，发来了一段视频，我多么希望自己当时没有打开这段视频，多么希望这段经历是假的。

拍摄的视角很隐蔽，应该是在偷拍。而画面里，白歆诺被顾清言会长带进了一个阴暗狭窄的仓库。白歆诺穿着灰白色的外套，领口处露出雪白的衬衣，我注意到她穿着我新送她的纯白运动鞋，脚踝上的红绳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没戴红绳？来不及思考这个，视频的画面就推进下去了。

房间天花板旁的小窗透进的光线，让空气中飘浮的灰尘都清晰可见，房间正中间放着被改造过的椅子，扶手上有弹力绳圈之类的东西，在椅子的前面还放置着一个和椅子一样高的足枷。周围都是些老旧的跳高垫，打气筒等，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漆黑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崭新的刷子，羽毛，甚至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我很清楚，比谁都清楚，即将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从白歆诺一脸幽怨的表情，到幽暗禁锢的环境，奇怪的道具，再到顾清言会长反常的举动，我都能猜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可我为什么没有关掉视频呢？

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白歆诺要被做什么，我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是对柳如烟发来的照片视频产生了期待，还是期待着自己长期以来被我忽视的不安转化为现实。

还是期待更多地看到白歆诺。

眼睁睁看着白歆诺被关在灰暗的房间里，一道铁门隔断了她离开的念想，尽管铁门并没有上锁。

我控制不住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种种下流的事情，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我脑袋一团乱，呼吸愈发急促，已经超越身体的极限。

而我还在依靠着对白歆诺绝对信任这样毫无立足点的观念搪塞自己，掩盖自己逐渐兴奋起来的事实。

是的，我的下体居然勃起了。

“你叫我来这种地方想干什么。”

“当然是来进行我们都热衷的约会项目啊。”

顾清言靠近了像被遗弃的小猫般瑟瑟发抖的白歆诺，手扶上了她的腰肢，纵使白歆诺用手按住对方的手腕，男女生之间力量的悬殊也让她的反抗毫无作用。我瞳孔张大，死死盯着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眼睛都变得又干又涩也没有眨眼。

我在期待些什么，期待信任的白歆诺平安无事，还是期待那些想象中的事情全部变成现实。

可白歆诺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表情是在忍笑？

随着顾会长手指肉眼可见地用力搓了一下肋骨下方的位置，白歆诺的手臂轻颤了一下，用力眨了一下眼，笑声也正式从嘴唇中溢了出来，发出了惹人怜爱的喘息声。

“怎么，不喜欢我的约会项目吗？”

“下贱……唔唔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快停下嘻嘻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是挠痒，从那次迎新晚会过后，挠痒冥冥之中就和白歆诺绑定在一起，发生的各种超乎认知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和挠痒相关。

顾清言低着头，鼻尖凑近白歆诺的耳朵，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沿着脖颈向下滑，下巴抵在白歆诺的颈窝里蹭了起来。白歆诺的身体似乎软了下来，身高瞬间矮了一截，靠在对方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虽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但是眼神中却透出舒服。

不准碰她！不准对她做这样无礼的事情！

我和白歆诺认识了这么久，我都不会对她做这种事，为什么他可以！为什么我挠白歆诺她都没有感觉！怎么可能让你先！白歆诺怎么可能会喜欢挠痒！

可事实已经摆在了我的眼前，我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没用。

数分钟的挠痒后，白歆诺的防备逐渐卸下，按着顾清言的手也拿开。在我的注视下，她那双小白鞋，迈出了第一步。

不！不要！

我再怎么呼喊也没用，这是已经录制好的视频。

进度条在推进，白歆诺一步步走到刑椅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顾清言的诱导下半推半就地坐了上去。漆黑的足枷固定住了脚踝，我送的那双纯白色运动鞋变得格外刺眼。

小窗照进来的光线忽明忽暗，天空逐渐被阴云遮盖。顾清言打开了仓库里的小灯，坐在了白歆诺的脚旁。他的手侵略意味十足地握住白歆诺的脚踝，指了指白歆诺脚上的鞋子，迫使着白歆诺看着他。

“你一直戴着的红绳呢？怎么不见了。”

红绳？

这个词瞬间刺痛了我的神经，抓着手机的手指已经开始变形，嘴巴大口喘着气，和躺在病床上喘不过气的人一样。

不要告诉他。

这是我唯一的愿望，红绳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美好记忆。

可这样的愿望也是毫无意义，视频里发生的事情，不会随我的意愿改变。

“只是忘记戴了而已。”

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红绳在那一瞬，居然比白歆诺的处境更让我在意。

白歆诺的脚在足枷的拘束下徒劳地晃动两下，既不能甩开那双让她厌嫌的手，也不能自己脱下鞋子，最后只能默许顾清言托住她的鞋帮，脱下她的小白鞋，露出了那双被粉色船袜包裹的小脚。

那双脚的轮廓，让我大脑瞬间宕机。我慌乱地打开手机相册里几天前柳如烟发来的那张脚照，尽管这双脚的样子我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我还是不可置信地反复对比起来。

没有认错，最糟糕的推测应验了。之前柳如烟发来的那张可疑的脚照，就是白歆诺的脚照。

所以白歆诺是从什么时候就和顾清言是这样的关系了？难道那天和我看完电影后就和顾清言做了这样的事情吗？为什么柳如烟会拍到这样的照片？

越是纠结，我下体的涨得越厉害，挤在裤子里有些疼痛。

我喘着粗气不耐烦地扯下了自己的裤子，全神贯注盯着视频。

顾清言用调戏地姿势握住白歆诺的脚，指肚在船袜袜底揉来揉去，像是在感受光滑船袜下脚丫的触感，品味着刚从鞋子中抽出来的脚丫的余温，拨弄着修长可爱的脚趾。这样变态的行为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眼前，隔着屏幕我控制不住前去质问顾清言的冲动，我想要保护白歆诺。

我不想白歆诺受到伤害，她是我最珍惜的人。

但我。

但我有什么身份去质问顾清言吗？

我是白歆诺的什么人，朋友，还是更好的关系，可能是我自己潜意识里幻想出来的，有什么资格去管白歆诺的私生活。

在这里偷看，享受着偷窥白歆诺隐私的快感，毫无作为地看着她被学长侵犯。

甚至自己的下体也莫名其妙地勃起。

这让我感觉恶心。

白歆诺那副嫌弃的眼神，不只是在盯着顾清言，也是盯着屏幕外的我。

指肚在脚底游走，袜底被勾勒出粉白的划痕，挂在足枷支撑住上的小白鞋，随着白歆诺不适地抖动而摇晃着，鞋跟打在足枷木板上，嗒嗒作响。白歆诺的表情似笑非笑，随着手指一下下的抚摸，她的反应越来越大，喉咙里也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就像是催眠那样的心理控制，不断地触摸调动着白歆诺脚底的怕痒神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加强烈的挠痒就会到来，越将注意力集中在脚底，手指的揉搓就越发明显，源源不断给她潜意识里灌输着脚底怕痒的信号。

白歆诺嘴角抽动着，被痒到有些难受，挠痒的方式却又不至于让她直接笑出来。

做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要这样对白歆诺！

快点住手！

诶？

视频戛然而止，停在了对白歆诺脚底的特写上。耳机里寂静无声，连嗡嗡的电流声也听不见。

我的脸热得发烫，鼓膜好像被堵上，气息都变得燥热，吹的嘴唇都又干又涩。

手机被我随手扔在旁边，屏幕还停留在视频最后一刻，白歆诺的脚丫还被顾清言握在手中。我的手搭在左胸口，心脏跳的已经疼痛，眼前依旧浮现出白歆诺那张嫌弃的表情。

从未对白歆诺产生肮脏性欲的我，此刻下体却始终挺立。

过了近十分钟，我的心跳才逐渐恢复，额角的汗水沿着脸颊滑落到下巴。

我颤颤巍巍拿起手机，关掉了这段让我心情无法平复的视频，缓缓输入了一行文字。

“之后他对白歆诺做了什么？”

我把手机息屏扔在一旁，可还是控制不了每隔十几秒就拿起手机，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消息提示，如此循环着。

直到两分钟后，手机弹出了消息提示音，我慌乱的打开手机，看见了柳如烟回复的话。

“想知道的话，下周今晚去校门口的酒店302房间找我吧。”

当晚，我少见地没有和白歆诺聊天，她也没有给我发消息。

我们很默契地都忘记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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