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押上囚车的时候，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我坐在中间的座位上，两边是押送我的武警。座位是硬邦邦的铁板，屁股硌得有点疼。我的手被手铐锁在旁边的笼子栏杆上，铐环是冷的，紧紧勒住我的手腕，链条很短，我的手只能稍微动一点。脚踝上戴着脚镣，链条固定在地板上的铁环里，脚也动不了。囚车启动了，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身颠簸得很厉害，每颠一下，手铐和脚镣的链条就撞在栏杆和地板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我看着车窗外，校园的教学楼渐渐远去，城市的街道也慢慢消失，外面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树影。

车里很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味道，有汗味，还有金属的味道。我穿着陈陨的囚服，蓝白条纹的滑料布料贴在身上，上面有消毒液和尿骚的气味。我脚上的作战靴很重，靴筒裹住小腿，靴底踩在地板上，能感觉到里面的袜子湿湿的，散发着一股脚臭味。我闻着这些味道，感觉下体被贞操锁勒得更紧，疼得我皱了下眉。

旁边的武警突然动了。他戴上一副黑色的战术手套，手套是粗糙的布料，上面有些磨损的痕迹。他抬起一只脚，把作战靴的脚底在裤腿上蹭了几下，靴底的泥灰沾在了手套上，灰色的粉末掉了一些在地板上。然后，他转过身，抬起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耳光。手套打在脸上，粗糙的布料擦着我的皮肤，疼得我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响。我的头被打得偏过去，脸颊火辣辣的，嘴角有点咸味，可能是破了皮流了血。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开口了，声音很冷：“你今天犯了不少错。”

他开始列举我的“罪状”。他说：“上厕所，耽误时间，增加我们的工作量。”说完，他又甩了我一耳光，这下打在另一边脸上，疼得我咬住牙，头晕得更厉害了。“考试的时候发出噪音，链条响个不停。”又是一耳光，我的耳朵更响了，视线有点模糊。“执行命令拖沓，动作慢吞吞。”每说一个罪状，他就打我一下。我的头被打得左右晃，脸颊肿了起来，疼得我全身发抖。我想缩起来，可手铐和脚镣把我固定在座位上，根本动不了。

他打完后，车里安静下来，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手铐的链条垂在栏杆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我的耳朵还在响，脸疼得像针扎一样。我很害怕，心跳得很快，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想法。我怕他再打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喊出来。可我又想到，我现在是“陈陨”，我不用说话，也不用解释什么。他不会发现我不是真的囚犯。我咬紧牙关，忍着疼，心里稍微松了口气。难怪陈陨敢让我替他，他知道我不会反抗，也不会露馅。

武警靠回座位上，和旁边的另一个武警聊了几句，他们的声音很低，偶尔笑两声。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看我的眼神很冷，像在看一件东西。我低着头，尽量不让他们注意我。囚车颠簸着往前开，我的身体跟着晃，手铐和脚镣的链条时不时响一下。我闻着车里的汗味和金属味，感觉脸上的疼痛慢慢变麻，心里既害怕又有点兴奋。

过了一会儿，囚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外面是“三槐育德工读学校”的门口。我被押下车的时候，武警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拉我下去。我的脚刚踩到地上，他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膝盖重重地砸在水泥地上。膝盖很疼，像是被砸青了。我跪在那儿，手还被铐着，脚镣的链条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声。地面是灰色的水泥，很硬，上面有些划痕和污渍，可能是很多人跪过留下的。我低着头，乳胶头套下的眼睛只能看到地面，头套勒得很紧，橡胶味钻进鼻子里。

武警站在我旁边，拿着文件跟一个管教说话。我跪着等他们交接，膝盖硌在水泥地上，疼得我咬住牙。我能听到学校里面传来的声音，有管教大声喊话的声音，还有囚犯回答的声音，夹杂着镣铐碰撞的“哗啦”声。这些声音让我心跳更快，我既紧张又好奇。我想象自己被押进去，锁在监舍的床上，动不了，听着管教的靴子声走近，心里一阵发热。

我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三槐育德工读学校”，字很大，黑色，很粗，看起来很严肃。门口站着几个管教，穿着深蓝色的制服，腰上挂着手铐和警棍，脚上是黑色的皮靴。他们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赶紧低头，不敢跟他们对视。

我跪在那儿等着，心跳得很厉害。我祈祷一切顺利，明天能按计划换回身份。我想着回去后一定要感谢陈陨，是他让我体验了这一切。我的手腕被手铐勒出红印，膝盖疼得发麻，可我还是有点期待接下来的监舍生活。我知道自己马上要被交接给管教，真正的囚犯生活就要开始了。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坚持住，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都要熬到明天。

我被押下囚车，跪在三槐育德工读学校门口的水泥地上。武警和管教交接时，我低着头，乳胶头套下的眼睛盯着地面。武警走过来，掏出钥匙解开了我手上的手铐。铐环松开时，我的手腕一轻，皮肤上勒出的红印露出来，有些地方还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接着，他们解开我的脚镣，链条从脚踝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我揉了揉脚踝，那儿也有红印，脚踝骨被硌得有些酸。我以为可以站起来，可还没等我动，管教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套新的镣铐。

这套镣铐跟之前的不一样，是连体的。管教抓起一个金属项圈，直接套在我的脖子上。项圈很重，铁环冰冷，内侧有些划痕，勒住我的喉咙时有点紧，我吞口水都觉得费劲。从项圈上垂下几条铁链，连接着手铐和脚镣。管教把我的手腕锁进手铐，铐环比武警用的更小，紧紧夹住我的手腕，金属边缘硌着皮肤。然后，他蹲下来，把脚镣锁在我的脚踝上。脚镣也很重，链条粗得像拇指那么宽。我试着站直身体，可链条太短了，拉着项圈往下拽，我只能弯着腰，膝盖几乎要碰到地面。管教看了我一眼，说：“爬着走。”他的声音很低，像在命令一条狗。

他抓住项圈上的铁链，用力往前拉。我往前一扑，双手撑在地上，膝盖又砸在水泥地上，疼得我咬住牙。我只能手脚并用，跟着他爬。链条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每爬一步，金属撞击地面，声音在空旷的学校里回荡。我的膝盖被粗糙的水泥磨得生疼，手掌撑在地上也开始发酸，可我不敢停，只能低头爬着往前走。

爬的时候，我看到周围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少年囚犯。他们有的跪在地上，手被铐在背后，低着头不敢动。有的趴在地上，脸贴着水泥，身体微微发抖。管教们站在他们旁边，穿着深蓝色制服，脚上是黑色的作战靴。一个管教抓住一个囚犯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上提，然后用警棍敲他的背，警棍是黑色的橡胶，敲下去时发出“啪”的声音，那个囚犯哼了一声，没敢喊。另一个管教抬起靴子，踩在一个趴着的囚犯背上，靴底的泥灰印在囚服上，囚犯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我还看到一个囚犯被拖着走，管教拉着他的项圈，链条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管教们都很高，站得笔直，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我离得很近，能闻到他们作战靴传来的味道。靴子是皮革的，靴底有些磨损，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汗臭味，混着皮革的气味。我爬到管教脚边时，靴子就在我眼前，我看到靴底的纹路被泥土填满，靴筒上有汗渍留下的痕迹。我使劲吸了一口气，那味道钻进鼻子里，又酸又咸。我的心跳得很快，下体的贞操锁勒得更紧，疼得我吸了口气，可我还是觉得兴奋，全身都在发热。

管教拉着我爬了好久，终于停下来。我抬头一看，前面是一间教室。管教推开门，把我拉进去。我以为到了工读学校还得上课，可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教室里没有桌子，只有成排的铁座位。座位很窄，挨得很紧，全是用铁焊在一起的，没有靠背，也没有地方放东西。每个座位上都有铁环，用来锁住囚犯。管教把我押到一个座位前，解开我手上的链条，但手铐没摘。他把我的手铐锁在座位两侧的铁环上，手腕被拉开，动不了。脚镣也被锁在座位下面的铁条上，脚踝并拢，腿伸不直。我坐在那儿，屁股硌在硬邦邦的铁板上，后背靠不上任何东西，身体只能挺直。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其他囚犯，他们穿着和我一样的蓝白条纹囚服，戴着乳胶头套，手脚都被锁在座位上。他们坐得很直，眼睛盯着前方，脸上没表情。我能听到他们呼吸的声音，很轻，像在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一个管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电棍。电棍是黑色的，顶端有金属探头，偶尔闪过蓝色的电弧，发出“滋滋”的声音。他穿着制服，腰上挂着手铐，脚上是皮靴，走路时靴底踩在地板上，声音很重。他在教室里来回走，眼睛扫过每个囚犯，像在找谁不听话。

他停在一个囚犯面前，那个囚犯的肩膀有点塌。他二话不说，把电棍按在那个囚犯的胳膊上，按下开关。电棍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那个囚犯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手铐撞在铁环上，发出“叮”的声音。他的肌肉抽搐着，可他没出声，只是咬紧牙，赶紧坐直。管教移开电棍，继续走。

没多久，他走到我面前。我努力挺直身体，可爬了那么久，背已经酸了，坐得有点歪。他的眼睛盯着我，皱了下眉。我还没来得及调整，他举起电棍，顶在我的肋骨上。我还没反应过来，电流就冲进身体。疼得像针扎一样，我的胳膊猛地一抽，手铐拉住我的手腕，疼得更厉害。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可在安静的教室里很清楚。

管教听到我叫，脸色沉下来。他说：“闭嘴，坐直。”说完，他又电了我一下，这次电棍按在我的大腿上。电流更强，我的腿抖得停不下来，脚镣的链条撞在铁条上，发出“哗啦”声。我咬住牙，忍着疼，尽力挺直身体，可肌肉还在抽搐，我没坐好。他又举起电棍，这次对准我的下体，那儿戴着贞操锁。电棍碰到金属锁，电流顺着锁传到我的阴茎，疼得我全身一震，眼泪一下子流下来。我咬紧牙关，没再叫，可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还不满意，抬起拳头，砸在我的腹部。拳头很硬，打在我的腹肌上，疼得我喘不过气。我弯下腰，头差点碰到膝盖，可手铐拉着我，只能弯一点。我喘着气，汗水滴在囚服上，湿了一片。他抓着我的项圈，把我拉起来，逼我坐直。我忍着疼，挺直身体，腹部还在抽痛，汗水顺着脸流进头套里。

他走开了，去电别的囚犯。我坐在那儿，肌肉还在抖，疼得我眼前发黑。我听到教室里不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其他囚犯被电时也没出声，只有链条撞铁座的声音。我努力让自己坐直，不敢再动，可身体很累，背酸得像要断了一样。我的囚服被汗浸湿，贴在皮肤上，又湿又冷。

时间过得很慢，我不知道坐了多久。每次管教走过来，我都害怕他再电我。我的腿被锁得发麻，屁股硌在铁座上，疼得我咬住牙。我试着喘气，让自己撑下去，可脑子越来越昏，几乎要昏过去。

终于，管教走出教室，留下我们锁在座位上。我闭上眼，想休息，可身体的疼让我睡不着。我想着陈陨，明天要换回身份。我既害怕又期待，希望一切顺利。我知道，这一天还没完，晚上还有监舍等着我。

四点到了，教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管教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根粗铁链，链条很长，拖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他走到我们这排囚犯面前，抓住第一个囚犯的项圈，把铁链穿进项圈上的铁环，然后顺着座位，把我们每个人的项圈都连起来。链条穿过我的项圈时，金属碰到了我的脖子，很冷，我感觉喉咙被勒得更紧了。管教连好我们这队后，抓住最前面的链条，用力一拉，喊了一声：“走！”我只能跟着前面的囚犯，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出去。

我跪在地上，手掌和膝盖撑着水泥地板，跟着队伍往前爬。链条连着我的项圈，拉得很紧，我稍微慢一点，脖子就被拽得生疼。我低着头，乳胶头套下的眼睛只能看到前面囚犯的屁股。他穿着蓝色的滑料囚服，布料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屁股沟的形状。汗水从他的囚服上滴下来，落在地上，留下一小块湿痕。我闻到一股浓重的汗臭味，从他的囚服和作战靴里飘出来，混着空气里的消毒液味道，很刺鼻。我的膝盖被粗糙的地板磨得很疼，手掌也开始发酸，可我不敢停，只能继续爬。

我们爬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地上的水泥很硬，上面有些灰尘和划痕。旁边的囚犯们也在爬，链条拖在地上，发出连续的“哗啦”声。管教走在前头，穿着深蓝色制服，脚上是黑色的作战靴，靴底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他的靴子离我很近，我能看到靴筒上的汗渍，闻到一股皮革和脚汗的味道。我吸了一口气，那味道钻进鼻子里，很酸，我觉得下体一紧，贞操锁勒得更疼了。

爬了好一会儿，我们被带到一个车间。车间很大，里面摆着几台工业打印机，机器转得很快，发出“嗡嗡”的轰鸣声。流水线上，一箱一箱的试卷从机器里出来，堆在旁边。管教把我们解开，分成几个小组。我被押到一台打印机旁边，管教抓住我的项圈，把我拉过去，然后解开我手上的链条，但手铐没摘。他指着一堆试卷箱子，说：“搬到那边去。”他的声音很低，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试着站起来，可项圈上的链条连着手铐和脚镣，长度不够，我只能弯着腰，膝盖微屈，扎着马步。我走到试卷箱子前，双手抓住一个箱子。箱子很重，里面装满了试卷，纸张的重量压在我的手臂上。我用力抬起箱子，手铐勒进手腕，疼得我咬住牙。我拖着脚镣，慢慢走到指定的地方，把箱子放下。脚镣的链条很短，我每走一步，链条就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声，腿酸得发抖。

我刚放下箱子，管教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他看了我一眼，说：“快点，别磨蹭。”说完，他抬起棍子，打在我的背上。棍子是粗糙的木头，打在囚服上，疼得我全身一震。我赶紧点头，低声说：“是。”可他没停，又抽了我一下，这次打在腿上，疼得我差点跪下去。我咬紧牙，忍着疼，回去搬下一个箱子。

车间里很热，机器的声音很响，空气里全是油墨和汗臭的味道。其他囚犯也在干活，有的在操作机器，有的在打包试卷，每个人都被镣铐锁着，动作很慢。汗水从他们的囚服上滴下来，落在地上，汇成小水洼。我的囚服也湿透了，蓝色滑料贴在身上，又黏又冷。汗水流进乳胶头套里，橡胶勒着我的头，呼吸很费劲。我的脚底全是汗，作战靴里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吱吱”的声音。靴子里一股浓重的脚臭味，混着汗味，让我头晕。

我搬着箱子，来回走动，身体越来越累。箱子很沉，每搬一个都得使出全身力气。链条拉着我，我只能弯着腰，腿一直扎着马步，酸得发抖。我的背被棍子打过的地方很疼，汗水流进去，像针扎一样。我的手腕被手铐勒出红印，磨破了皮，血丝渗出来，沾在金属上。

我看了一眼试卷箱子，上面写着“高考数学试卷”，日期是明天的。我心里一紧，明天我还要考这套试卷，可现在我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想偷看题目，可管教就在旁边，手里拿着棍子，眼睛盯着我们。我不敢停，只能继续搬。汗水滴进眼睛里，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用肩膀擦了一下，可囚服也湿了，没用。

工作一直没停，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快撑不住了。管教不时走过来，打那些动作慢的囚犯。我被打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棍子抽在背上或腿上，疼得我咬住牙，不敢出声。其他囚犯也一样，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没人敢停下。

到了半夜12点，管教吹了一声哨子，喊道：“收工！”我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箱子，身体一软，差点倒在地上。管教走过来，解开我们手上的链条，但手铐和脚镣没摘。他把我们重新连成一串，牵着爬出车间。

我跪在地上，手掌和膝盖已经磨得发麻，爬起来很费劲。我跟着前面的囚犯，爬回监舍。监舍是一间大屋子，里面摆着几十张铁床，每张床上都有铁环。管教把我押到一张床前，解开项圈上的链条，然后把手铐锁在床头的铁环上，脚镣锁在床尾的铁环上。我躺在硬邦邦的铁板上，身体被拉直，手和脚都动不了。

管教走开后，监舍里安静下来，只有囚犯们的呼吸声和镣铐碰撞的声音。我闭上眼，想睡觉，可全身酸痛，睡不着。我的囚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冷得我发抖。乳胶头套勒得很紧，橡胶味钻进鼻子里，让我头晕。我的脚泡在汗水里，作战靴里湿漉漉的，脚臭味很重。

我想着明天的高考。我以前那么看重高考，每天复习到很晚，可现在我连洗漱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复习了。明天我还要穿着囚服，戴着镣铐，去考场考试。我的心情很复杂，既害怕又无奈。我知道自己没时间准备，只能硬着头皮上。可我现在只是个囚犯，要服务好别人的高考，能睡个好觉就谢天谢地了。但在这个少年监狱，显然不可能。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可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想法。我想着陈陨，明天要换回身份，希望一切顺利。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睡了过去。

我躺在监舍的铁床上，手腕和脚踝都被手铐和脚镣锁得死死的，想动一下都动不了。手铐的链条很短，连接在床头的铁环上，我的手只能平放在头两侧，手腕被金属勒得有些疼，皮肤上还有白天磨出来的红印。脚镣也一样，链条连着床尾的铁环，我的腿被拉得笔直，脚踝被勒得发麻。床板是硬邦邦的铁板，上面没有垫子，硌得我背痛得像被针扎一样。我翻不了身，只能平躺着，背贴着铁板，能感觉到汗水从皮肤上渗出来，把囚服打湿了。

我身上的囚服是蓝白条纹的滑料，穿了一天，已经被汗水浸透。汗干了以后，布料贴在皮肤上，又冷又黏，摸上去湿漉漉的。我能闻到囚服上的味道，有消毒液的气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尿骚味，混着我的汗臭味。我的脚还穿着作战靴，靴子很重，靴筒裹住小腿，里面全是汗。袜子早就湿透了，脚底泡在汗水里，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脚臭味，混着皮革的味道，每次呼吸都能闻到。我的头被乳胶头套裹住，橡胶紧紧勒着脸，鼻子里全是橡胶味，呼吸有点困难，吸气时头套还会贴到脸上，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晚上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这两天的经历，先是在考场被锁在桌椅上，穿着囚服考试，然后被押到工读学校，在车间搬试卷箱子。管教拿着棍子打我，武警用作战靴踢我，我的手脚被镣铐锁住，动不了。梦里的我很兴奋，全身发热，下体被贞操锁勒得紧紧的，疼得我直冒汗。可现实里的贞操锁真的把我疼醒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监舍的床上，手脚被锁住，动不了。我想伸手去调整一下锁的位置，可手铐拉着我的手腕，链条绷得紧紧的，我的手只能抬一点点，根本够不到。我试着动腿，脚镣也一样，链条很短，拉着我的脚踝，我只能放弃。

我闭上眼，想继续睡，可周围太吵了。旁边的囚犯们睡得很死，有的在打呼噜，声音很大，像有人在锯木头。呼噜声此起彼伏，一个停了另一个又响起来，吵得我脑子嗡嗡响。监舍里空气很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弥漫着一股汗臭味，是从囚服和作战靴里传出来的。我闻着这味道，觉得头更晕了。我试着翻身，想找个舒服点的位置，可手铐和脚镣锁得太紧，我一动，手腕和脚踝就被勒得更疼，只能老老实实躺着。

背贴着铁床板，汗水又冒了出来，湿湿的，滑料囚服贴在身上，能感觉到皮肤上的汗毛都被压平了。我的肌肉很酸，关节也很痛，特别是膝盖和手掌，白天在地上爬了太久，又搬了那么重的试卷箱子，现在酸得像要散架一样。我盯着天花板，能看到上面挂着的铁丝网，灰色的，很粗糙。我突然想起来，明天还要高考。我以前把高考看得特别重，每天复习到很晚，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可现在我穿着囚服，躺在监舍里，连洗漱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复习了。我看着身上的囚服，闻着空气里的汗臭味，觉得高考好像是上辈子的事，跟现在的我没关系了。

我心里很乱，想着这两天的经历。被手铐脚镣锁住，被管教打，被押着在地上爬，这些都是我以前幻想过的画面。现在真的经历了，我既兴奋又害怕。我喜欢这种被束缚、被控制的感觉，喜欢闻作战靴和囚服上的味道，可我又怕明天换回身份时出问题。我想着陈陨，他现在穿着我的校服，睡在我家柔软的床上，而我在这儿，连翻身都做不到。我既期待明天能顺利换回来，又有点舍不得这种生活。

我闭上眼，想让自己睡着，可囚犯们的呼噜声太吵了，铁床板太硬，镣铐太紧，我睡不着。我的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想法，想着白天在车间搬试卷的场景，想着明天要考试的试卷，想着陈陨会不会考砸我的科目。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可身体还是疼得睡不踏实。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又睡着了。

梦里，我又回到了考场。这次我穿着校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陈陨穿着囚服，被武警押进来。他的手脚被锁在桌椅上，我看着他，心里有点空空的。我想站起来，告诉他我不想换回去了，我想一直当囚犯。可我刚张嘴，武警就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起来，说：“该你了。”我一下惊醒，发现自己还躺在监舍的床上，手脚被锁住，汗水把囚服湿透了。

我喘着气，心跳得很快。监舍里还是那股汗臭味，呼噜声还在响。我知道这只是个梦，可心里却有点动摇。我真的想一直当囚犯吗？还是只是短暂的迷恋？我盯着天花板，脑子很乱，睡意全没了。天快亮了，我听到监舍外传来哨声，管教要进来解开我们的镣铐，把我们押去洗漱。我知道，今天是高考的最后一天，我要换回身份，回到正常的生活。可我的心还是乱糟糟的，充满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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