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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 第一章,1

小说:有罪 2025-09-04 21:32 5hhhhh 4170 ℃

“这不合适,”牧师卡尔·斯特林说道,一边整理着他那条粉蓝色的领带。他喜欢拿这条领带去搭配他那件昂贵的手工编织衬里的灰色西装。“我明白那个男孩正在适应一个新城镇、一个新家庭——”

“叫他博比,卡尔,”他的妻子瓦妮莎温和但坚定地劝说道。她比他小七岁,35岁,而他42岁。尽管他的鬓角已经泛白,她却依然如他们新婚时那般迷人。卡尔常开玩笑说,能娶到像瓦妮莎这样美丽的女人是当新教徒的好处之一。“他和艾萨克一样,都是你的儿子。不是‘那个男孩’。”她叹了口气,“我发誓,有时候我觉得你永远都不会对他亲近起来。”

“博比,当然没问题,”卡尔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对我们……对这次收养没有任何意见。”他一边说着,目光停留在步入式衣橱那面占据整面墙的落地镜上。步入式衣橱和落地镜是住在这栋相当昂贵的房子里的好处之一。由于卡尔是圣五旬节教会(每周平均有1200名会众出席,感谢主)的牧师,主在数百位慷慨教友的帮助下,赐予了他丰厚的回报。

瓦妮莎把手放在他的肩上。“那这次为什么不原谅他呢?”她继续说道,“万圣节面具只是个无心之失。他什么也不懂。”

“这是邪术,”卡尔坚定地说,他整理好领带,然后转身面向瓦妮莎。他比她高出了整整一个头。“我不能容忍。如果博比不知道,我们就必须教他。这是主的意思。”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而且那个面具,你得承认它很诡异。”

瓦妮莎对此没有异议。博比十一岁,用一些简单的纸和绳子制作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人脸面具,夸张的南瓜灯嘴巴用垂直的线条缝了起来。眼洞周围用黑色记号笔勾勒,仿佛在流着黑色的眼泪,顺着白色纸脸的「脸颊」流下。他声称这是学校作业的一部分。但瓦妮莎觉得整个作品让人不寒而栗,也许是因为它做得太粗糙了。“是的,我知道。它看起来像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像是一个在受十字架酷刑的人。”

“别的十字架可没有把嘴巴缝起来,亲爱的,”卡尔平静地说道。“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我只是希望博比明白,他应该时刻念着主和耶稣基督,并以此鼓舞他成长。”这是作为牧师的他在说话。卡尔·斯特林坚信,上帝和他的儿子耶稣基督是愉快、富足、确实的存在,他每周在由仓库改造而成的教堂里主持礼拜时,都会向会众传递这一信息。

卡尔对圣经的解读很简单:与许多基督徒所说的相反,贫穷、苦难和牺牲并不是有效敬拜上帝的一部分。宗教不是为了忍受苦难,而是为了一个共享信仰的社区,这个社区在需要时将任何敬畏上帝的家庭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上帝真正的信徒都被允诺了幸福、财富和蒙福的生活。如果没有实现呢?那不是上帝的错,当然也不是卡尔的错。也许他们只是奉献得不够,或者没有完全向主敞开心扉。也许富足还没有到来,但只要他们保持坚定的信仰,它就在不远处。而保持信仰坚定的方法有无数种。

例如,如果一位会众恰好有些卡尔想参加的大学橄榄球比赛豪华包厢的座位,那么把它们转赠给他,岂不就是一种基督教善行的表现?如果正将仓库改造成教堂的承包商因为成本超支而要求更多的钱,那么在奉献盘里多放十块、二十块、五十块或一百块,岂不是在传播祝福?当然是的!通过这不计其数的方式,卡尔满足了自己的胃口。但绝不会逾越上帝或祂儿子耶稣基督所认为得体的范围。

卡尔也相信家庭的力量。他和瓦妮莎有两个孩子,11岁的儿子艾萨克和13岁的女儿卡特里娜,曾经还计划生更多孩子……直到上帝打乱了这些计划。砰的一声!瓦妮莎患上了多囊卵巢综合症,他们再也不能有孩子了。直到她提出了收养的想法。

那时,博比才进入了他们的生活。起初他反对这个想法,他认为血缘是一种特殊的,甚至可能是精神上的纽带,博比的任何孩子都无法作为斯特林家族的血脉继承人,延续斯特林这个姓氏。不过他还是意识到,男孩,年轻人,至少可以作为他的思想继承人,将圣五旬节教堂继续发展下去。有两个男孩,两份收入,两个脑袋,两双勤劳的手,而不是只有一个男孩,一双手来布置椅子和传递奉献盘。

他和瓦妮莎选择博比是因为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孩,肤色不会让人明显看出他是被收养来的。收养机构告诉他们,博比的父母是暴力的受害者,他曾在多个寄养家庭中生活,并可能在其中部分家庭遭受过虐待。卡尔最初十分犹豫,博比在成长过程中的艰难经历可能会导致其行为举止产生问题。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和瓦妮莎发现博比冷静的像根木头。

在他们的最初会面中,博比表现得冷静、能言善辩,且看起来对周遭事物漠不关心。他总是在他们谈话时用纸和铅笔画些涂鸦。如果这个男孩看起来暴力、迟钝或受到其他伤害,卡尔已经准备好放弃,但博比似乎比他的同龄人聪明得多……有点聪明过头了。当卡尔向他讲述教会及其每周向会众传递上帝恩典的使命时,男孩只是耸了耸肩,点点头,说了声「当然」,仿佛他知晓卡尔的所有把戏,并乐意配合他一起欺骗那些傻瓜。那无疑表露出了一种愤世嫉俗的态度,卡尔确信这一点。但他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

除了卡尔对博比的性格淡漠感到不安外,博比似乎是个模范小孩。他不胖,长得也相当英俊,黑发浓密,几乎看不出任何亮色,刘海整齐地梳在额头上。瓦妮莎毫不意外地夸赞他的可爱,而卡尔不得不承认,他很高兴这个男孩看起来既不邋遢也不奇怪。对他来说这很重要,在他的认知里,所有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自豪而有尊严继承自己的姓氏。他的亲生儿子艾萨克和博比同龄,但卡尔觉得艾萨克缺乏那种可靠的气质。艾萨克乐于参与家族事业,负责在每次「升华」仪式期间表演并传递奉献盘。卡尔打算让博比也完成这个任务,只要等他把博比介绍给他的会众。

“卡尔,你在听我说话吗?”瓦妮莎问道。卡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他坦诚道。“我刚在思考。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不应该对他太苛刻,”瓦妮莎重复道,然后凑近亲吻了他那带着须后水香气的脸颊,上下打量着他。“你看起来不错,”她说。“我相信奉献盘会满满的。游泳池需要新的衬里。记得,还有特斯拉熄火的问题……我们还得检查一下。”

“对,对,”卡尔说。“好吧,上帝会给予的。”

他走出卧室,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圣五旬节教会每周有两次重要的礼拜,两个小时后,他将主持第一次礼拜。他会告诉他的会众要颂扬上帝和祂儿子耶稣基督的荣耀,并引用圣经中的段落,配合他自己的激励技巧,向每个人解释,贫穷和挣扎并不是命中注定。忘记耶稣为麻风病人洗脚和赞美穷人的事吧。那很好,但它误解了真正的基督教精神。他会告诉他们,上帝不爱贫穷,而爱富足。

瓦妮莎会得到崭新的游泳池衬里和一辆新车,还会有新的钻石项链来装饰她那优雅、完美晒黑的脖子,新手镯会戴在她的手腕上,孩子们会沉浸在滑板车、一日游和电子游戏中,哦,钱会滚滚而来。

直到永远,阿门。

卡尔走进厨房时,儿子艾萨克和女儿卡特里娜已经坐在餐桌旁,吃着麦片和涂黄油的烤面包。这厨房完全符合一个富裕家庭该有的样子,全套的不锈钢厨具,大理石地板,还有两座(没错,两座!)不同的厨房岛台,以及一扇定制的天窗。就连冰箱都配备了摄像头显示屏,不用打开冰箱门就能看到里面的食物……如果想远程查看晚上有什么晚餐选择,还能通过无线功能将画面传输到智能手机上。卡尔喜欢在朋友圈里炫耀这个功能,这能显示出他是位站在时代前沿的牧师,不惧怕数字时代的现代科技。

艾萨克穿着白色衬衫和纯黑西装,系着黑色细领带,还有一个描绘耶稣受难形象的十字架领带夹,这是他在礼拜日去教堂的标准着装。卡特里娜则将灰褐色头发优雅地束成马尾,身着海军蓝色连衣裙,从裙摆到胸围都十分保守,看起来同样恪守清规戒律。尽管如此,仍能明显能看出她十三岁的身体正逐渐发育,想完全遮住女性曲线已经绝无可能。对此,卡尔心里微微有些遗憾,但同时也感到自豪——瓦妮莎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基因优势都遗传给了女儿。卡尔心里清楚,在这广阔的世界上,某个地方有个品行端正、体格强壮的基督教男孩正怀揣着有朝一日为她开苞的想法,这是他最终必须接受的事实……不过现在还不行。至少在她满十八岁之前,他打算让她保持纯洁。没有约会,也没有无聊的派对。当然,也绝对不能像他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的那样,去穿那些大胆暴露的裙装和泳衣。

“你们弟弟呢?”卡尔问道,两个孩子先是一脸茫然地对视了一下,然后才开口。

“哦,博比。”卡特里娜尴尬地笑着说,“抱歉,有个……其他弟弟感觉有点怪,我还没适应呢。”

“他正在穿妈妈给他买的那套西装。”艾萨克说,卡尔满意地点了点头。博比刚加入这个家庭时,衣服颜色都很深,大多是黑色T恤、腰带都磨损松垮得没弹性的运动短裤,还有看上去脏兮兮且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他当然不能穿着那些衣服去做礼拜,所以卡尔同意让瓦妮莎带他去买一套得体的西装,以颂扬上帝的慈爱……而且也能让他在拿着奉献箱的时候显得精神些!他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以为是博比……但当看到那个男孩时,一股惊讶与不真实的感觉还是涌上心头。

博比穿着他的西装,黑色夹克、黑色长裤、黑色皮鞋、黑色领带、白色衬衫,但这个身材瘦削又有些笨拙的男孩穿起来的感觉和艾萨克截然不同。首先,他系的是四手结领带,而不是绳领带,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成熟。他的西装剪裁也更好,显然瓦妮莎是专门找人把这套西装按他的尺寸改过的。博比穿起来不会袖子过长显得松松垮垮,也不会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商务西装那样滑稽,虽然肩头的垫肩很大,但他窄窄的肩膀配上这些垫肩也很合适,夹克和长裤很合身,凸显出他修长的身材以及纤细优雅的四肢。当他走进房间时,他那缕黑色刘海垂在一只眼睛上,顺着完美的颧骨垂下,卡尔的脑海中瞬间浮出了一副画面:

「黑衣人。他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约翰尼·卡什!」

这不是卡尔想给博比着装打扮时想要的效果。虽然艾萨克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孩,有点像《小公子方特洛伊》里的那种感觉,但博比的西装却起了相反的作用。

“你看起来像——”卡尔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你看起来真不错。”他勉强说道。

“谢谢,”博比说着,坐在了桌子旁边。“我没想到我穿这种衣服会好看…但我觉得挺合身的,你觉得呢?”

卡尔只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的想法被博比以惊人的准确度表达了出来。“是的,”他说,然后来回看了看坐在桌子两端的艾萨克和博比,卡特里娜坐在中间。艾萨克和他一样有着棕色的头发和眼睛,但穿上西装后,他看起来像个在玩换装游戏的孩子。他的身体比博比更柔软,表情也更温和,整体气质也是如此。他完全可以拍张照片,把这两个男孩分别标为“锐利”和“迟钝”。

“那么,我想我们该谈谈昨天那件小事了,”卡尔一边说,一边走到冰箱前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冰箱上贴满了磁性字母,孩子们经常用它们拼单词来消遣娱乐。“就是…你做的面具。”

“哦天哪,我看到了,”卡特里娜说,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超级吓人!不像万圣节商店里卖的那种小孩面具,更像是电影里会出现的。”

卡尔回头看了一眼。“那这位年轻的女士,你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影?”他责备道。

卡特里娜立刻脸红了,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啊,我从来不看那种电影的,爹地。我只是在丽莎的Netflix账号上找其他东西看的时候看到了封面。”她在撒谎,卡尔看得出来,但他无法判断她撒了多少谎。他决定暂时不追究这个问题,但他得和卡特里娜谈谈她的媒体消费习惯了。作为父母,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卡尔认为大多数媒体形式对年轻女孩都有腐蚀作用。

“当我看到年轻人穿着吓人的衣服,美化那些阴森恐怖的东西时,我看不到任何对上帝的赞颂,博比,”他教训道。“在这个家里,在这个家庭里……我们把上帝放在第一位。”他拿了牛奶后关上门,目光停留在与他视线齐平的一排磁性字母上。有人把它们拼成了:

SIC LUCEAT LUX

卡尔一时走神了。那是拉丁语,对吧?他意识到自己正尴尬地站在那儿,打断了刚才的说教,于是赶紧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如果你想发挥你的艺术才能,博比,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他总结道。“做些在上帝和我们所有人眼里都同样美好的东西。”

博比正在嚼着一片吐司,他的绿眼睛瞥向卡尔。“没问题,爸爸,”他轻声说道,声音和他那身新西装一样温和纯净。卡尔听到男孩叫他“爸爸”,心里涌起一股类似自豪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博比太过敷衍——在用他所知道的能安抚卡尔的方式称呼他。可如果他再继续深究下去,肯定会在他另外两个孩子面前显得像个怪物。

“很好,”他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牛奶后,他又看了眼冰箱,然后回头面向桌子。“有人知道冰箱磁贴拼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艾萨克正忙着往嘴里塞涂了黄油的吐司和麦片,不感兴趣地摇着头。卡特里娜试着解读,但也只是困惑地摇摇头,甚至连发音都发不出来。卡尔正准备开始解释拉丁语(以及他的理论——他们的母亲可能是在她经常做的在线填字游戏中看到的这句话),这时博比用同样平静温和的声音开口了。

“如此,让光明照耀。”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博比撕下吐司的边,吃着沾了黄油的部分,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接着,卡特里娜打破了沉默。“哇!你可以看懂吗?这是圣经里的吗?”

博比看了卡尔一眼,摇了摇头。“不是,”他回答,然后一反常态地眨了眨眼。“对吧,爸爸?”

卡尔清了清嗓子。“对,当然。”他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只觉得它似乎带有一种超越字面的阴森意味。艾萨克瞪着眼睛,朝着博比翻了翻白眼,似乎已经认定这个男孩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就在艾萨克与新兄弟渐行渐远的同时,卡特里娜似乎对他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嗯,我觉得这句话很美,”她对博比甜甜地微笑着。“光,照耀着我们所有人。”卡尔注意到她连衣裙最上面的扣子松开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扣上最上面的扣子,宝贝,”卡尔温柔地责备道。这件上衣本来很保守,但最上面的扣子松开后,卡特里娜正在发育的胸部轮廓若隐若现。这种不合适的感觉,再加上谈话中那种不协调的气氛,让这顿早餐显得更加怪异。卡特里娜红着脸,重新扣好了扣子。

卡尔给自己倒了一碗麦片,一群人默默地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瓦妮莎在翻看博比的抽屉时感到内疚;当她发现博比的画作时,她告诉自己,偷看它们或许是一种罪过。她的手犹豫不决地停在素描本的封面上,这素描本是她从床头柜底部找到的,就藏在各种互动书籍和一个缠着电线的电子游戏控制器下面。

她知道她新收养的儿子是个艺术家;在收养机构的会面中,她曾看到他在涂鸦和素描。收养机构有一个游戏室,尽管博比对里面的许多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但他确实喜欢坐在那里绘画或涂色;瓦妮莎发现这些简略的素描和涂鸦中有一种虽粗糙却依然能够辨认出来的值得赞赏的特点。那就是他没有画夸张的大脸,或者从二维天空中洒下柠檬色阳光的太阳。相反,他画的东西都是事物的抽象版本,需要花一点时间去摸索和集中注意力才能弄清楚某个图像是什么。但一旦你认出了它,你就无法把它看成别的东西了,例如那个半三角形是鼻子,玫瑰色的斑点是泛红的脸颊,诸如此类。

啪嗒!相框倒了,瓦妮莎轻叫了一声。她正趴在床头柜旁翻着抽屉,白色棉布背心里垂下的丰满胸脯蹭到了相框一角,那是博比与她以及卡尔三人的合影。“天哪,”她嘟囔着扶正了相框。这个美艳女人有着傲人巨乳和丰满肥臀,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许她会在二三十岁时成为某个富人的追求对象。但高中毕业后的她茫然度日,虽有追求者,但她最接近于利用这副身段的经历只不过是在猫头鹰餐厅当一段时间的服务员。是教会和卡尔填补了她生活中的空虚。如今她是斯特林家族的夫人,一个永远微笑着的公众人物,用那明媚笑容向信徒暗示:只要虔诚侍奉上帝并聆听祂的圣言——尤其要通过卡尔·斯特林领导的圣五旬节教会——便能拥她这般尤物入怀。

她调整了一下胸罩里晃动的巨乳,避免再次碰到相框,然后迅速翻到博比素描本的第一页。远处,厨房里传来低沉的谈话声。家人们正在吃早餐,而她自己还没有整理好去教堂该穿的衣服,尽管她必须马上开始准备了。

她所看到的景象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幅艺术作品非常出色,甚至超出了她的预期。几个月前,在与博比交谈时,卡尔曾提议或许可以描绘一些圣经中的场景,或是其他颂扬上帝和耶稣基督善举的画作。博比当时答应了,但从那以后她从未见过任何以宗教内容为主题的东西。

这幅画作由简练干净的线条构成,是一幅木刻版画,描绘了烈日炙烤着大地,一个男人在荒芜的沙漠中爬向一棵约书亚树寻求庇护。瓦妮莎凑近细看,发现男人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他汗流浃背,似乎因暴晒而濒临死亡。整幅画的效果令人极度不安。而在画的下方,是博比简洁的手写题词:

「岩石无法隐藏,枯树也无法庇护逃避祂的审判。」

瓦妮莎回想起她对圣经的研读。她熟记了一些段落,更多的则是粗略了解,但卡尔引用或提及圣经的方式,正如他所说,不会让人感到“不适”。他希望圣五旬节教会的礼拜能够“鼓舞人心”,并“贴近”现代信徒的需求,这并不包括那些类似于苦难是忏悔者命运的冗长艰涩的寓言。因此,尽管博比的画作具有宗教色彩,甚至可以说是虔诚的……但它与卡尔的理念完全不符。

“哦,天哪,”她喃喃自语,仔细端详着画中的线条。一条毒蛇正从约书亚树后滑出,仿佛在暗示,任何试图逃避全能者愤怒的人,都会发现其道路充满险恶。而在天空中,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她翻过这一页,不想再看下去了。瓦妮莎无法解释为何这幅画让她感到不安,为何它能让她的脸颊发烫,让她胃部紧绷得轻轻抽搐着,但它确实做到了。然而,下一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画中一位衣衫褴褛的吟游诗人坐在市镇街道上,他的吉他盒敞开着,里面塞满了钱币……但很明显,这个人已经死了,他的面容憔悴,头向后仰成一个角度。下方是题词:

「耶和华说:除人的舌头外,不要做音乐。」

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的是一位大天使,正俯视着这个男人。他的容貌与卡尔惊人地相似。

“哦,天哪!”瓦妮莎惊呼道。她再次翻过这一页,不想再看那个坐在城镇长椅上的憔悴男子。但下一页画作惊得她丢下了素描本。

​画作中是一位母亲和一个孩子,男孩趴在她的膝盖上,正吮吸她的乳房,乳房看起来丰满而充盈。而男孩的年纪似乎已经不适合进行如此亲密的行为了。母亲让斗篷从肩上滑落,露出胸部,男孩则被裹在长袍中。然而在他生殖器的位置,布料高高突起,似乎描摹出一个大的吓人的阳具形状。

他不可能是有意画成这样的,瓦妮莎心想。他只是个孩子,一个初出茅庐的艺术家。他画错了线条,让画中的男孩看起来……有一个巨大的性器!

不仅如此,这位哺乳的母亲有着某些……特征……让人感到熟悉。无论是眼妆,披散在肩上的黑发,抑或是颧骨和嘴巴的形状,还是她手腕上的手镯。瓦妮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发现她确实戴着与画中女人位置完全相同的银环。还有一样东西——与画中人物其他部分的圣经或古代风格格格不入的东西。一副老花镜,挂在母亲的脖子上,用一条细链子系着。

她戴着老花镜,看着画作上的题词。

“长路漫漫而艰苦,一出地狱即见光明。”

长、艰。这些字被反复涂写,看起来像是加了粗。 “天哪!”瓦妮莎再次惊呼。她心情复杂地把画册放回了抽屉里。她窥视到了她新儿子的内心世界,里面的内容让她震惊。这种意想不到的亲密感——了解他真正的艺术天赋,了解他作品的主题和重点……了解他有某些……特别的想法。她心中涌起了一股兴奋和担忧。她不能现在就告诉卡尔这件事,现在还不行,在她还在担心卡尔不会接受这个男孩的时候。

她走进房间,为博比更换床单,收拾他的衣物,这是她周末做礼拜前都会为三个孩子做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把书籍都放回原位,确保一切如初,随后扔掉了博比皱巴巴的毯子。

“我的天啊!”她低声喃喃道,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床上完全被精液覆盖了。量多得甚至在某些地方积成一滩滩尚未干涸的液洼……而且从床中央到床尾处,一大串浓稠的浓稠精丝正逐渐变干发黏。一股强烈的雄性气味钻进她的鼻子,那毫无疑问是精液的味道。味道实在太过强烈,叫她不禁扭头皱眉。她知道她的儿子艾萨克有时在晚上自慰,她看到过证据,并决定不告诉卡尔。艾萨克十一岁,分泌量不过几缕浑浊。但这……博比看上去射得和马一样多!

她伸出手指,探入那黏浊的精池中搅动。黏腻的触感裹挟着湿滑水声,惹得她喉间溢出一声低吟。浓烈的腥臭扑面而来,精液如此浓稠,成堆的浓稠精液竟能被她用手捧起,未干涸的黏液则能够拉出一条条银丝。

一个十一岁的男孩竟然做了这样的事,她心想,这件事的荒谬让她心生寒意。但似乎又确实如此。显然,没有人睡过博比的床,而像男孩从避孕套中收集精液来恶作剧这样的解释,虽然有些离奇,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幅描绘圣母玛利亚和年长哺乳孩子的木刻画,孩子袍子上那个突出的部分,以及她哺乳时手停留在那里的情景。她感到下腹一阵抽动,乳头变得坚硬,心跳也加速起来。她一次又一次地吸气,纯粹浓郁的精臭味溢满了她的鼻窦。一个男孩怎么能射这么多? 他为什么要把床弄成这样,让她发现床上沾满了他的精液?

哪怕只是在脑海里这么想着一个少年,都让她心生罪恶感。但是她忍不住问自己:博比的卵蛋该有多大才能产生这么多的浓精?她从没真正见过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就算是在量体裁衣时,可能需要他脱到内衣,他也坚持要和裁缝单独交谈。她以为这只是无害的少年羞涩感,或者只是他想向新妈妈展示自己可以独立处理“成人”的事情。所以,她根本没见过他脱衣服,对他的生殖器长什么样一无所知。

她听到餐桌上传来餐具叮当作响的声音,再次提醒她时间不多了。她赶忙抓起被子和沾满污物的床单,把它们揉成一团,扔进洗衣篮里。浓稠的白色精液在她的手指上结块。一股精液气味再次扑面而来,她呻吟着。这太难闻了......但一想到她那新儿子,她就发觉自己没那么讨厌那味道了。相反,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秘密,而她作为母亲,有责任以一种不会让博比感到排斥或不自在的方式来处理它。

“哦......上帝啊!”她喘着气,看到大团精液浓稠地黏在她的手指上。她的双手被弄得乱七八糟,床单因浸满精液而变得阴湿沉重,她沿着走廊走向灯火通明的洗衣房,那里放着洗衣机和烘干机。

“瓦妮莎?”卡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听到他的椅子刮擦地板瓷砖的声音。洗衣房的门紧闭着,他那双精致的爱靴所发出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咔哒作响,片刻之间就要走进房间,亲眼目睹那沾满精液的床单和双手。床单上全是精液,她不能用它擦手,而用衣服去擦只会留下极其明显的大块精斑!“瓦妮莎,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带艾萨克去斯宾塞那?因为这套衣服......”

她只得尽力而为。

瓦妮莎把沾满精液的手放在嘴边,撅着樱唇,淫荡地吸吮着那团粘稠的精液。为了确保每只手都是干净的,她只能用舌头仔细清理每根手指之间的缝隙,啜饮着她11岁儿子那讨厌的精液。卡尔走进房间,视线却被洗衣篮挡住了部分。她完全有时间去调整洗衣篮的位置,然后继续将另一只手舔舐干净。男孩纯粹的雄性气息充斥了她的嘴巴。她正在吞咽纯精——那正是从她养子未成年的阴茎中射出的精液。即便在性爱中,她也从未如此热情主动地进行过这般下贱的行为。但她保护博比免受丈夫审视的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在她体内如同引擎轰鸣般咕噜作响。卡尔不喜欢咯吱作响的齿轮,他总是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运作。如果他发现他的儿子拥有足以让种马自惭形秽的射精量……

她用另一只手舀起精液,让浓稠精液满溢在她的舌头和口腔内侧。味道如此浓烈,几乎让她产生了幻觉,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又大又肥的白色蝌蚪,在白色胶体中拼命扭动着想要寻找卵子受精。

咕噜。

“嗯~”

瓦妮莎呻吟着,用手背擦了擦嘴,就在这时,卡尔从洗衣篮后面探出头来。

“瓦妮莎,”他说,“博比说他让你带着去了一家私人裁缝店?阿利吉耶里的?”他看起来有些慌乱,激动之下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和那双刚舔过的手。“我希望你事先能跟我商量一下。”

“我们负担得起,亲爱的。他好像对时尚挺感兴趣,”瓦妮莎轻声答道,显得有些内疚。

“压抑他的兴趣似乎不太对。”她顿了顿。“我不记得那家店叫什么了。不是阿利吉耶里的。好像是马西莫的?就在比肯街附近的一家小店,很有‘小意大利’的风格。”

“博比说那是阿利吉耶里的。不管叫什么,就算它叫老意裁缝铺也没什么影响,”卡尔抱怨道,语气酸溜溜的。“关键是,这套西装很时髦,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效果。这孩子得明白,他不会享受到什么特殊待遇,不会事事都按他的意愿来。他必须尊重我们作为父母的选择。”

瓦妮莎朝他投去既酸楚又受伤的可怜眼神,卡尔举起双手,稍微退让了一下。“是我反应过度了,”他说。“你说得对。这套西装……看起来很帅气。”

“对他好一点没什么的,卡尔,”她循循善诱道。“他是我们的儿子。他刚成为这个新家庭的成员还不过一个星期。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你更关心教会的会众,胜过关心自己的儿子!”

“如果我对他的待遇或者行为有什么大的意见的话,也只是因为我确实在乎他,”卡尔反驳道,此刻他的脸颊也有些发红。他叹了口气,仿佛消弭了二人之间紧张的敌对气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否应该和我们一起上台。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准备好。”

他指的是计划中的布道仪式部分,他和瓦妮莎将把博比作为家庭的新成员介绍给教众。卡尔本打算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如此这般,他的布道便可将家庭的重要性、繁衍后代,克服逆境等热点话题囊括进来,以此寻求教众的支持和奉献。但博比整个早上都让他心烦意乱,现在他对这个男孩是否能认真对待这件事感到怀疑。他们已经带他参加了几次礼拜,他总是安静地坐着,表现得很好。但说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值得信任吗?卡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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