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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妻子斯卡蒂的博士又因寂寞难耐,深陷于与红蒂的猛烈性爱无法自拔(上),1

小说:纯癫黄暴文 2025-09-04 21:32 5hhhhh 6020 ℃

那总之就还是写点前言吧

关于蒂蒂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蓝蒂憨憨美人红蒂直球美人,感觉如果红蓝蒂三人行会很有意思

刚好水月二结局的灭世我非常感兴趣,什么莱卡联军没撑过一天乌萨斯全员自爆只坚持了一个月实在太有冲击力了,所以写了末日背景

本来是试图请神黍那一篇的自己的,然后看了几遍黍感叹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把逻辑线写的这么明白的

本来还是预计3.7号赶蒂蒂生贺发,结果写太长写太慢没赶上,于是干脆眼一闭心一横赶自己生日发了(

这一篇实在是没控制好长度,写的又长又有点散,轻喷

以及我发现我写煌色的部分实在是贫乏的让人可怜,明明是煌文却写不出黄色太勾巴难受了,得回去深造

下一篇会写香蕉苇草的三人行,加入致死量的性爱,希望我能快点写出来吧

总之这一篇就还是替身+ntr,有一定的猎奇要素

文中有一定程度的借鉴,比如标题灵感来源于文字冒险游戏《我和她的世界末日》

本篇十分推荐搭配东方的钢琴曲Blue Tears Night食用

文中所有你看的不爽的片段大概都出自个人癖好

看完想和作者交流的可以加q群965889803

全文共7w4字,因为流量不太好所以重发一遍,这次分上下发,本文为上篇,合集里可以直接看下篇

祝大伙看的开心鹿的开心

我和她和她的世界末日

1.

海,一望无际的海。

它汹涌的滚动着咆哮着,卷起一个个暗色的水涡。

它在吞吃着能触及到的一切,直至整个世界都被深蓝撕碎。

滔天巨浪裹挟着愤怒撞击在崖壁上,打出千层雪花。

它叫嚣着要向长空搏斗,与高天比勇。

即使这天已经残破不堪,灰蒙蒙的空荡荡的,深色的云层中央裂开一道,惨白的模糊的光洒在海上,活像天空被生生抽走了脊椎。

这哪里是海,这是蠕动着的暗沉的另一块大陆,这是奔驰着的灰蓝的第二片天空。

我低下头,踩在沙滩上,鞋底压着潮湿的沙粒,挤的后者溢出些稀薄的水分。

于是脚步声变得湿黏而沉重了,拖泥带水的无精打采。

哦,我本身也没什么力气就是了。

海风吹的我的脸生疼,咸,腥,潮湿的气味。

比我刚到这里时淡了一点。

毫无疑问,这就是世界末日。

第二次大静谧,一个海嗣爬上岸,许多个海嗣爬上岸,人们第一次意识到文明在生命面前是有多么渺小。

枪械弹药,动力机甲。

萨卡兹的巫术,萨米的咒言,不可逾越的“国度”。

巨兽,邪魔,那些我们难以理解的存在。

没有什么能在这股血肉的无休无止的洪流中幸存的。

除了我。

海嗣们绕开了我,从我身侧默默走过。

巨大的口器,锐利的爪和牙,尖啸着的发声器官,擦着我的胳膊向我身后走去。

我清楚它们要做什么,但我不敢回头。

最后我走了,走的更远了,走到伊比利亚来了。

我为什么又到伊比利亚来呢。

我眯起眼睛,看着海上被照亮的那长长一条,这让我想起了她的长发,也是一样雪亮的。

我要找她,斯卡蒂。

我的妻子,我的爱人。

我和她有个约定,我送给她洁净的海,而她会赠予我干燥的梦。

这是我和她的世界末日。

但我为什么还在海边慢悠悠的散步呢。

我应该急切的去找她。

我应该声嘶力竭的呼喊她的名字,拖着一双酸软的膝盖四处奔走,任由暗淡的海水爬上脚踝,细碎的沙粒渗入脚底。

我突然停下,潮湿的脚步声顿下来了。

我转过头。

从刚刚,不,从很久之前,我就察觉到有什么在跟着我了。

但我每次回过头都只见空空荡荡,灰白的沙滩上只有我一路走来的脚步。

这次不一样,这次我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

我的瞳孔骤然收紧,浑身不自觉的震悚起来,指甲紧紧嵌进手心。

一阵风呼啸而过,她用手捻住帽子的边缘,使它不被吹走。

斯卡蒂。

她毫无疑问是斯卡蒂。

倾泻而下的如瀑般的白色长发,结在脑后束成两个宽大的辫子,连带着她耳侧的发丝在空中飞舞起来。

她的两只袖子里鼓满了风,呼呼的抖着。

那双红色的眼眸,怔怔地远远地望着我,夹杂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对亲近的渴望。

不,她不会是斯卡蒂,她绝不可能是斯卡蒂的啊。

因为……

我没有动,看着她的长发随着风的休止而又柔顺地回到身后。

她不会是斯卡蒂的。

我把头转回来,看着浪潮凶猛地扑到沙滩上又慢慢退去,看着激起的白色浪花勾勒出海岸线的轮廓,断断续续地向前延伸。

海稍微平静了一点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

我的车还在很远的地方,走走停停又会是一大段路。

声音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听到身后有沉重的拖行声,然后是细微的挪动的声音,最后变成清脆的沙沙声。

我又回过头,她果然跟了上来,但脚步的痕迹诡异。

沙滩上先是长长的连绵成一条线的印记,从某个点出发突然大块大块的分离开,再是一点点缩小,直至变成像人类的脚印。

简直像是一个人挣扎着生出了双腿,在海滩上进行了她笨拙而神圣的初次行走。

她紧紧攥着那支细长的海螺杖,把它斜在胸前,杖首靠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又是一阵海风,她伸手去拨开刘海,把它们归到耳后。

她的双眸浑浊,蓄满了迷茫。

她像大海深处的鱼类,偶然瞥见明亮的一束,终于下定决心向上浮游,循着它一路奋力游至海面,却下意识的害怕离开海水,害怕未穿过海水的强烈的光会灼伤她的皮肤,洞穿她的身躯。

她追着光,她又害怕光。

我再把身子转回来,迈出步子,不自觉地越迈越大越走越快,仿佛我脚下踩着的是滚烫的沙的落穴,一旦停下便会将我吞噬其中。

没可能的,她不是斯卡蒂,她绝对不是。

两个脚步此起彼伏的响着,但很快又归为一个声音。

她在模仿我的脚步。

步调,风格,重心,频率,一模一样,而过程只用了几分钟。

我尽力不去想身后跟着怎样可怕的怪物,只是低着头向前走,仿佛这样我就能逃离这可怕的噩梦。

不,可怕的现实。

从那裂开的云层中渗出来的光慢慢暗下去了。

天色渐晚,我或许该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我捡来一堆树枝,点起火,把鞋子脱下来放在火旁边烤干。

这崖壁被海水生生啃下了一大块,崩落成一个颇宽敞的空间,只剩顶上的崖角还坚挺的对着大海昂首挺胸。

坐在悬崖的穴洞处,三面堪称雄伟的岩壁把我包裹住,这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来的倾斜的岩壁,施加着无声的威压。

我抬眼,她的身影快要被夜色蚕食殆尽,只剩一袭红衣影影绰绰的。

她一直跟在我身后,默不作声,我每次回头,她都只用那双无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当然,包括现在。

我收回视线,盯着腾起的舞蹈的火苗,和火苗之后同样舞蹈着的大海。

我和斯卡蒂的婚礼办的挺简单。

这很正常,毕竟岛上没那么多空间,也没那么多人能抽身来席。

不过大家的心意还是有目共睹的。

我接通视频通话,看着快要被礼物淹死的凯尔希,她同样无语地看着我,分明在说瞧你做的好事。

我很少看到凯尔希这样狼狈的模样,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屏幕对面的脸更黑了。

“博士。”

阿米娅把我推到镜子前。

白西装,很整洁很干净的装束。

镜子里是个意气风发的新郎。

老实说,我没想过我会真正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是步入婚姻殿堂的,长相厮守的。

我没想过婚礼上我会是什么样,她又会是什么样。

我没想过我的恋人穿婚纱的样子,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对这抱有美好的幻想。

我甚至有想过婚礼上能不能戴兜帽穿运动鞋,被凯尔希鄙夷到有些同情的目光瞪回去了。

但当这一切真正到来的时候,身为人的自然的激动反复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很久以前人们惊恐于胸腔内部深远的咚咚声,害怕自己身体内存在的不知名的异端,而现在人们已经能很坦然接受自己的心跳了,因为它在每个重大的时刻都会那样剧烈的跳跃。

此刻,它就有力地鼓动着,锤击着我的胸口,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还,还可以吗?”

“当然啦,而且很帅气哦。”

阿米娅笑起来,拉着我的手腕向台上走。

我的心跳的更快了。

婚礼的场景是劳伦缇娜要求包干的,理由是“相信一个雕刻家的审美”

最后她定稿的效果是一片花海。

大理石地板,层层叠叠的白玫瑰,纯洁的像卷起的浪花,就这样铺满了房间。

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设计成这样,但我真正看到它在我眼前铺开时,我的震撼无以言表。

千朵玫瑰随着微风轻轻摇晃起来,这翻涌的洁白的雪浪美的令人窒息。

在这一片如梦似幻的美中,我看见她向我走来。

她手里攥着一大束红玫瑰,像她深邃的如红宝石般剔透的眼。

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白纱的倒影浸在这浪花中,像是波光粼粼的

我从未想过身着婚纱的女性会是这样的美,圣洁到眩目到令人挪不开视线。

她轻咬着嘴唇,从这一片波光粼粼中走来。

我用力咽了咽口水。

当她真正来到我面前,我深爱的那双清澈的无瑕的眼与我四目相对时,我再难克制自己的冲动。

我捧住她的脸,她红唇微启,眼神迷离。

我们都期待着相同的事。

我们忘情地拥吻起来,在这摇曳的花中,在这摇曳的海中,在这醉人的湖光山色中。

“xx的说词啊词啊宣誓啊宣誓啊就xx的知道啵嘴xxx我xxxxx你xxxx”

劳伦缇娜差点跳了起来,脸上的气急败坏在歌蕾蒂娅扶住她的肩膀时才消散一点。

“鲨鱼,你的审美确实令人安心。”

听到这话劳伦缇娜又要急的跳脚了。

“我xxx你x的就差这一步了就十全十美了xxx的这是艺术艺术我的艺术追求啊啊啊啊啊啊啊xxxx”

“噗。”

歌蕾蒂娅难得轻笑起来,这让劳伦缇娜愣神了。

“现在,又怎么不能是你想要的艺术呢,而且是更出色的艺术。”

劳伦缇娜把目光再放回这对新人身上,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嗯。”

这对深爱着彼此的新人,在圣洁的光中相拥相吻,并发誓紧握这份永不断绝的爱恋直到生命的尽头。

眼眶酸酸的,好难受。

我把思绪从火光那头,大海那头勉强抽回来,抬手抹了抹眼睛,指节有些湿润。

我把视线再投向火光后的海,暗沉的海沾上了纯净的光芒,热烈的舞动着,粼粼的水波,波光粼粼的水波。

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很快低下头,但眼泪还是先一步流下来了。

滚烫的泪珠砸在沙滩上,打出一个个很小很小的凹陷。

所以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去找她。

再抬头,火光和海中间多了一个身影。

橙黄色的暖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有了几分温度,但那双眼还是浑浊的,像被人翻搅过的泥水,像血浆。

我知道她是因为我的视线挪到这来的,尽管她不理解面前这个人类为什么看着海的方向会突然落泪。

我抽了抽鼻子,从背包里翻出一盒番茄罐头,翘开铝皮,金属环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走了一天了,我却并不怎么饿,但我觉得应该吃些什么。

连汤带水的吞了一口,里面明显加了番茄膏一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厚重的酸与稀薄的甜直冲脑门。

想开点,这可比恐鱼干之类的东西好吃多了。

把这一罐东西倒进胃里,我用手背擦了擦唇边沾上的一圈汁水,然后继续盯着火苗发呆。

海盖上了黑夜的被子,渐渐平静下来,波浪轻轻地耸起脊背又柔柔地落下。

哦,她走近过来了。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迈的很小心,但很熟练,两条笔直的白腿在我眼前晃着。

晚上的海风也很大,她额前的发丝在空中乱飞。

她左手把海螺杖背到身后,右手攥紧了胸口单薄的布料。

火光绕到了她侧面,这使得她沉在阴影里的那半张脸覆上了一层无形的哀婉。

我坐在原地没有动,抬手拍掉了粘在裤腿上的沙粒。

她走到我面前,把海螺杖放在一边慢慢蹲下来,两手搭在膝盖上。

我开始思考,于是她看着我思考,试图正面迎上我的目光。

她主动放下了武器(应该是武器)并且看起来很脆弱的样子。

她会窒息而死吗,她的大脑也需要供血吗,这么说她的弱点也在脖子处吗。

我看向她修长的脖颈,似乎很脆弱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力气够不够握住它的脖子,

她的脖子看起来很软,像是诱引着我狠狠地掐下去。

要是她不用肺部呼吸呢?

我看向她的红衣,不知是不是错觉,丝质的衣服好像隐隐透出底下淡粉色的肌肤。

如果她用书肺,用气管呼吸,或者干脆在衣服底下藏着一张大嘴呢。

我幻想着她的帽子底下砰地生出一双利齿,唇边嗖地飞出一对尖牙,顷刻间就张牙舞爪地把我半个人都吞进去。

我不应该让她近身的。

这么想着,她向我伸出手来了。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往外套口袋里伸,握住一个冰冷而棱角分明的东西。

一把枪。

她的肌肤看上去很柔软,不像我以前见过的海嗣有厚韧的革质皮肤,那样的话我手中的枪是很难打穿她的。

她的双眼依旧流露出迷茫,像春山深处的蒙蒙烟雨 。

她改为跪坐,双膝压在沙滩上,轻轻地掂起我的手,四个杏仁般的指尖托起我的手掌。

柔软的冰凉的触感。

她把我的手抬到和她脸等高处,像是一位绅士要对舞会上的小姐行吻手礼。

别想那么多了,她要是对我有强烈的敌意早就要扑上来咬我,哪还会像现在这样。

而且,她真的很像斯卡蒂啊。

我有一瞬的错乱,仿佛回到了那个温暖的下午,听着潮水拍岸的悦音。

“斯卡蒂……?”

我骤然瞪大了眼,看着她伸出香软的舌尖,一下一下的舔舐着我手背上的番茄残渣。

她的神情很温柔很认真,像是哺乳动物在舔舐自己的幼犊。

像小猫一样。

对啊,斯卡蒂本来就有点像猫。

这下我是真真正正的错乱了,我设想过她会开口,她会原地等我下一步行动,乃至最坏的她会一口把我的手咬掉,但从未想过她会舔我的手。

下意识的,我口袋里握紧枪的手松开了一点。

她的舌尖灵活地打着转,把一点点快干掉的汁水连带着番茄残渣卷起来,送入口中。

然后,她重新抬起头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错愕的表情,也看着她。

“斯卡蒂。”

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很细软。

什么意思,这是单纯在模仿我,还是她自己经过思考才说出口的?

我看不透那双眼,看不穿眼中的浓浓迷雾。

“……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只是双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掌放在她脸庞厮磨。

掌下冰凉的触感让我猛地一惊。

她闭上眼,像是享受着肌肤的摩擦。

“……你要干什么。”

我继续问,她睁开眼,松开了手,侧着坐在我身旁。

她没有设防,于是我重新握紧枪,把另一只手向下挪,两指按在她的颈侧。

皮下是平缓的有规律的跳动,颈动脉的跳动。

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也像雪一样冷。

枪应该是有用的。

我继续向下,指腹滑过她精致的锁骨,勾住她披在肩头的衣服轻轻一拉。

衣服意料之外地松,直接滑落下来,露出红衣下白皙细腻的肌肤。

我没想到这点,干咳一声偏过头去。

“……穿好。”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背,我又说。

于是接下来是一阵衣物和皮肤摩擦的细碎声。

至少她的臂膀没有藏着大嘴了。

我再把头转回来,她又是极为认真地看着我。

“……你要跟我走?”

“走。”

额,还是完全分不清她的意思。

“我还要走很远的路。”

“走。”

好像分清了,但还是不确定。

而且根本不需要再多费口舌,我的答案就应当是否定的。

她像是我认识的人,又是我不认识的怪物。

她还不如不说话,这样我会忘记之前这段旅途我其实很孤独。

我应当恨她,她带来了灾祸,破坏了所有人的生活。

她破坏了我的生活,我绝不可以靠向她。

不管她再怎么像我认识的人......肯定不。

但她真的很像斯卡蒂。

她又像是一个致命的邀约,而我的手正拿着蘸满了墨水的羽毛笔,黄铜上浑圆欲滴的黑色快要落下。

传说中学者浮士德与恶魔梅菲斯特签订了契约,自己可以实现一切愿望,而代价是死后灵魂归与恶魔。

多么轻的代价,我做梦都想再见到她一面。

我又看向那张脸,脸颊光洁,鼻尖微翘,睫毛梢越过深深的双眼皮在眼睛上绽开,和斯卡蒂别无二致。

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既然那不存在的魔鬼把我送进地狱,又为何要再把那张我魂牵梦萦的脸庞一并献上?

我或许不知何时早已签下了那张微卷的羊皮纸,理应享受这来自地狱的馈赠。

刚好,这里是世界末日,是所有人的地狱。

“……你不冷吗。”

我终究是妥协了,心中难以抵挡的奇异的迷醉冲昏了我的头脑,美好而忧郁。

我抽出枪飞快塞进裤子口袋,再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她伸出手接过了外套,翻来覆去看了一通后有些笨拙的穿上,指尖从过长的袖子中探出一点。

她的嘴角努力向上扯起一点,试图扬起一个大大的和善的笑容。

她笑了,嘴角旋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很好看。

是啊,我的爱人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啊。

心脏久违地剧烈跳动起来。

“…晚安。”

“晚安。”

她继续微笑着,像是在努力练习怎么去笑,又像是因为很满意自己的表情而发自内心的喜悦。

她侧着身子躺下来,白发很柔顺地铺开。

她闭上眼,过了一会,我听到轻轻的均匀的呼吸声。

我仰面躺下,把背包枕在脑后。

躺下后岩壁显得更高大了,几乎是严肃地矗立在我身边。

尽管已经是春天了,但天气还是没怎么回暖,冷冷的湿湿的。

这世间最不讲理的情感就是爱。

爱永远忠实地客观地记录着那些让我陶醉让我感动的事物,赋予记忆中的它们不同的印记。

有些只是浅浅的一道划痕,像写作时袖口上随着签字笔的移动偶然沾上的墨迹。

但有关斯卡蒂的一切,都在我的大脑,这块写满了千言万语的白板上,用改锥凿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烙印。

当其他人墨笔一板一眼地在平面上书写时,她就已经用这种最深刻最用力最蛮不讲理最霸道的方式强行突破平面,在立体空间里留下了自己的全部。

斯卡蒂,我的妻子,我的爱人。

我从未那样刻骨铭心的爱过。

在我们确认关系之后,第一场约会居然是在海边。

明明来自深海,却要带着我去海边吗。

汐斯塔,阳光,沙滩,海浪的代名词,泰拉人对夏天最具象化的观念。

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兴奋地一路小跑着,像个孩子一样。

宽大的白帽遮在头顶,连带着帽子上鲨鱼鳍模样的蓝色装饰,随着她的脚步欢快地一抖一抖。

她上身的泳衣很轻巧地裹住她的身躯,凸显出几乎完美的身材曲线,下身的蓝色短裤又又把她饱满的臀型勾勒的淋漓尽致,看得人血脉喷张。

“这是要去哪啊……”

我加快了脚步,也小跑着跟上她,她却忽然一顿停在原地,我猝不及防,差点撞进她的丛丛白发里。

“怎么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远处看去,发现一个菲林小女孩正心满意足地抱着一个超大号的红色虎鲸充气玩偶,一蹦一跳地走开。

我又看向商店的橱窗,里面整齐排列着虎鲸玩偶,蓝色的黑色的玩偶都有,唯独中间空了一行。

好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的女友斯卡蒂是个有些天真过头的人。

她容貌姣好却不善言辞,陌生人大多以为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实际上确实为了一个红色虎鲸玩偶会特意跑到海滩来玩的可爱的人。

“其他店里会有的吧。”

我说着,主动牵起她的手。

“应该没有了……”

她低头,神情默然。

我想起来可露希尔向我吐槽怎么会有人匿名在她杂货铺官网预订红色的虎鲸玩偶。

这么说来,那家店里的红色虎鲸还大概率是哪个工厂的失败品,是特殊意义上的限量款。

“那,我们回去?”

“嗯……嗯?”

她抬起头,脸上的惊讶溢于言表。

“可……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啊。”

“幽灵鲨是不是和你说,约会应该两个人痛痛快快地玩一场,然后享受一顿烛光晚餐之类的,在哪里的暧昧灯光下忘我地接吻,最后可能会再有点成人情节?”

她用力点了点头,耳尖微红。

“那太蠢了,而且你不会喜欢的,想象一下你像那次一样又穿着那条有些臃肿的连衣裙站在电影院门口等我,冻的瑟瑟发抖却因为裙子做了夸张的肩饰而被迫放弃穿外套。”

她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那,明明来海边却什么也不做,这样你也会……不高兴的吧。”

她总是这样,平时独来独往,真到了和爱的人交往的时候又会不自觉的有些委曲求全,生怕让对方不高兴了。

我清楚我得给我们找件事做,这样她才能安心。

“嗯……那么,你知道汐斯塔的火山边上有种可爱的大鱼吗。”

“不知道。”

她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

“那鱼有流线型的身躯,晶莹剔透的眼睛,大家都很喜欢它,它却很怕生,只会远远地在海里望着岸边。”

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每当这时候我才会庆幸自己的口才不光体现在各种谈判上。

她听的很入神。

“……就是这样,我们去找它,怎么样?”

“可是……”

我知道她想问是真是假了,于是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就往海边跑,穿过熙熙攘攘的拥挤的人群,沿着海岸线一直跑。

跑到身后的人影缩成米粒大小的点点,跑到沙滩上支起的阳伞缩成一小团颜色。

我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直起身子。

“好了,我们来找吧。”

我们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下午。

我自己也没想到汐斯塔竟然还有未经开发的一片海滩,估计是因为太过临近火山所以没有再深入。

这里还竖着着哪伙青年留下来的排球网,所以我们很快打起了沙滩排球,温热绵软的沙滩被砸出一个个凹坑,最后以我小输二十分告终。

我们又沿着沙滩走,走很远很远,走到我们的脚掌上沾满了湿漉漉的沙粒,走到潮水很温柔地裹住我们的脚踝。

我走到海边蹲下,鞠起一捧海水拍在身上,被阳光晒热的碧蓝的海。

她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手浸在水里,但她喜欢看着暖水从指缝间流过,乐于感受手掌拨动水面时那轻微而饱满的阻力。

我来了兴趣,盛起一大捧海水往她那泼去,看着被打湿的泳衣紧紧贴在她身上,爆炸的身材每一帧都令人心跳加快,不过很快我便必须要分神来迎接她的回击。

相互泼水的游戏没有胜负,我们玩了很久,玩到两个人都完全湿透为止。

太阳慢慢地要滑进海里了,我们也都玩的有些累了。

我们开始往回走,走到玩排球的那个沙滩时,我突然想回头看看她,转身,看着她被夕阳浸润的美丽的脸庞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那双红色的眼眸毫无保留地流出爱意。

于是我们自然地拥吻在一起,夕阳甘愿充当海滩上这对恋人的背景板,因为这对恋人眼中的彼此远比壮美的夕阳可爱一万倍。

等我们终于走回原先的商店门口时,汐斯塔早已亮起了夜灯。

回到下榻的旅馆,她的白发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沙粒,我提出帮她洗,她有些害羞,但还是同意了。

她坐在小小的石凳上,我把手指插进这长而软的头发间反复磨捻。

手感很好,发间传来阵阵清香。

无意间瞥向镜中,发现她脸上似有似无的红,手指绕着耳侧的一缕发丝,刻意在胸前拢出两片头发遮住两颗乳头,又因为我的动作而必须频繁地拨弄这两丛,避免淡粉色的蓓蕾露出来。

我有了主意,刻意加大了力度,半是玩弄半是清洗地刷着头发,使得那两点红果屡次暴露在空气中。

“别,别这样,会露的……”

她终于察觉到我在搞鬼,脸上的绯红更甚了,轻咬住下唇。

“太大了确实不好遮,那干脆别挡了咯。”

我说着,看着她的耳尖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很害羞的啊。”

“那这样,”

我绕到她身前,蹲下来,温柔地含住其中一枚,同时另一只手覆上雪白的乳肉肆意揉捏。

舌尖浅浅地戳刺着乳尖,将这娇嫩的红果卷起再来回扫过。

她的乳头本来就被这番若有若无的挑逗弄的有些勃起,被湿热的口腔用力吮吸,更是颤颤乎乎地完全挺立起来。

“唔啊,不,不行……”

她轻蹙起眉,唇间挤出一丝沉重而甜腻的喘息,然后是低声呻吟,拼命压抑着自己做出更色情的反应。

“是不是没有露出来了?

我说着,另一只手用指甲反复拨弄另一边半勃的乳头。

她很敏感,我知道的。

“呜,博士……”

她一时脱力伏在我身上,又颤颤巍巍挺直了腰,把香软的乳房送到我嘴边

“……另一边,也想要……”

“那为什么不试试自己吃呢。”

我坏笑着,从下方用手掌托起丰盈饱满的乳球。

“……太犯规了”

为人的基本的廉耻心与膨胀的性欲激烈的对抗,而她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已迷恋上乳头被玩弄的快感,最终她视死如归般的闭上眼,试着把自己的乳房含入口中。

这过程比我想象中的顺利多了,她绵软的乳房和夸张的幅度完全支撑的起她吸吮自己的乳头,这无疑是下流色情到了极点。

“把腿张开。”

我嘴上语气温柔,手却毫不留情地强行分开她的双腿,露出光洁的外阴和一线淡粉色的小穴。

一只手放在软弹的肉感十足的大腿上狠命揉掐,另一只手则抚上私处,探入一根手指,湿滑紧致的内壁立刻殷勤地吸附上来,缠着手指不放。

指尖抠挖着穴眼里的皱褶,这强烈的刺激使得她不自禁又要把双腿合拢,我半是亲昵的耳语半是强硬的动作,再把长腿分开,紧接着就又塞入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直到完全扩张开了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指尖的淫水拉出暧昧的银丝。

肉棒早已充饱了血涨粗了身,只在穴口磨蹭几下便顺畅地插入。

我不满于简单的抽插,将她整个抱起抬到镜子前,这个体位的抽送带上了重力的加持,几乎每一下肉棒都齐根没入直抵花心,又再次抽出大半,这大开大合的性交任谁来了都忍不住要颤抖着高潮一次又一次

她吐出一声娇嫩的低喘,这犹如被人哄骗着插进最隐秘处的体验简直是荡妇才会做的的行径,然而自己却将廉耻心当成了身下和脑中共同的强烈快感的来源,岂不是在说自己有着比淫妓还色情的躯体吗。

想到这,斯卡蒂的脸更红了,用双手捂住脸而愧对于见到镜中自己吞吃着肉棒的穴眼。

我察觉到她快要去了,把她放下来转为侧入式,加快了抽送的频率,淫靡的啪啪声愈发响亮。

“……博士”

她眼神迷离,一条腿高高抬起,迎合着我的进攻,双臂亲昵地搂住我的脖子,与我热情地接吻。

“……喜欢”

我脑子一白,电流般的快感贯穿马眼,精关一松尽数射在了里面。

后面我们又在浴室里缠绵了好久,一方面我们还享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存,另一方面是激烈的性事后这澡算是白洗了。

我想起柏拉图的经典的传说,本是两性同体的人类被上帝分成两半,于是从那时起两性就开始在世界上相互寻找,爱不是庸俗的多余的情感,而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对另一半的亘古以来的天性的渴望。

大部分人都难以找到完全契合的对方,只能以恋人的血肉来填补幻想中自己完美的那另一半。

但我确信,我和斯卡蒂就是那天造地设的一对。

所以我会找到她,将她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再也不松开。

我踢灭了火堆,周围一下子黑了下来,她细软的白发仿佛发着微光。

她睡着的样子更像斯卡蒂了,一样的安静。

视线所及之处,夜空被岩壁挡去了大半,对比之下显得夜空更高远更澄澈了,像斯卡蒂的眼睛,我永远深爱着的眼睛。

她不一样,她的眼中是污浊的茫然。

如果不是我时刻强迫自己纠结于这几乎是细小的差别,

如果不是我时刻提醒自己她不是斯卡蒂,

我恐怕真的会深陷这美好的幻梦。

我开始有些后悔了。

我亲手把潘多拉的魔盒接到身边,却又要当阻止灾厄涌出的如履薄冰的守盒人,任何一步差错自己都会被灾厄的洪流率先蚕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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