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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 第三次看見你 想要告訴你(4/2更新),3

小说:【零薰(♀)】Count to 5【零薰(♀)】Count to 5 2025-09-04 21:30 5hhhhh 9390 ℃

14.

夢之咲的學生們最近最津津樂道的話題,莫過於校園情侶的破鏡重圓,這八卦沒多久便在校內傳得沸沸揚揚。

「破鏡重圓」這詞聽在羽風薰耳裡,真是荒唐得讓令人啼笑皆非—明明從一開始就沒真的在一起,哪來的分手又復合?—但同時她又無力反駁。

總不能告訴所有人,這一切都是假裝的吧?

事到如今再澄清也為時已晚了,何況八卦這種東西,人們向來只聽自己想聽的部分。

既然如此,薰索性也裝出不在乎的模樣應對,只是內心的波瀾卻隨著時間流逝而愈發地洶湧。

若一切只是假裝,為何還會如此心神不寧?

薰討厭這種迷茫,整個人彷彿被困在沒有出口的迷宮,怎麼走都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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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環抱著兩本書,另一手拿著班長蓮巳敬人指派的書單,輪到今天值日的羽風薰仰頭望向書架,心中暗暗抱怨:到底是誰會把課堂指定書放得這麼高?

「班長也真是,我難得來上一次學呢,就不能對我寬容點嗎?」

以女孩子的標準來說,薰算高的,但即便她踮著腳、伸長手臂,還是夠不著頂天書架的第六層。

連續跳了五次後,薰放棄了。

還是去跟青葉借梯子吧。她正準備走向櫃檯,一隻手已從身後冷不防伸出。

薰驟然一驚,但熟悉的木質香氣隨即讓她冷靜下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她看著那隻手輕鬆取下高處的書。精裝書緩緩從身旁掠過,耳邊隨之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拿不到就別勉強了,萬一弄倒書架怎麼辦?」

「我正要去借梯子呢。」薰不甘心地轉身,噘起倔強的嘴,「就算你不幫我,我也能自己拿……」

「真—是不可愛啊。」朔間零輕笑。

他將書放到薰手中那疊書的最上方,隨後雙手撐在書櫃上,將她圈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那一刻,薰覺得周遭空氣都變稀薄了。圖書館的靜謐與書架間的昏暗將她的感官無限放大,朔間零的氣息、香味、目光,都化為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困住。

「可以吻你嗎?」他柔著嗓音問。

「煩死了,不是說過不要每次都—唔!」

薰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輕如羽毛的吻已落在她唇上。

看著面紅耳赤的薰,零勾起嘴角、呵呵笑了出來,似乎很享受看薰被自己弄得不知所措的反應。

「你是小學生嗎?」薰用手背遮住嘴,羞赧地罵道,「從那天起就老這樣,到底怎麼回事……」

不管薰還在抱怨,零打岔道:「今天也去Live house嗎?」

「⋯⋯去啦⋯⋯」

聽到薰的回答,零挑起她額前散落的金色瀏海、溫柔吻上她的眉心,動作自然得彷彿日常習慣。

「那,待會見。」零說完,轉身離開。

雙唇溫熱的觸感彷彿水滴落下,在薰的心裡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薰低頭盯著手裡的書,覺得腦袋陣陣發脹。

為什麼他總能輕而易舉地擾亂她的心?

「囂張的男人……」薰按住額頭,熱著雙頰低聲自語。

自從那天發生被騷擾的事件後,羽風薰覺得朔間零似乎變得比以前更纏人了。

在學校,零仍會像往常那樣突然出現,打斷薰與女同學們悠閒的茶會。每次,薰都氣急敗壞地趕走他,而零只是嘻皮笑臉地給她一個「男朋友」式的吻,隨後大笑著離開。

除此之外,現在的他還成了個忠心的護衛,天天都執意接送薰。若偶爾遇上零太忙,他會委託那個叫三毛縞斑的少年代勞,無論如何就是不會讓薰落單。

每天放學,那輛黑色重機總是堵在校門口,像個暗夜魅影般陰魂不散。

起初,薰對這種如影隨形的過度保護非常反感。並非是她不知感恩,而是零這樣子總讓她憶起父親對自己的嚴厲管束。她討厭被當成需要嚴加看守的囚犯,更不喜歡這種被監視的感覺。

「你不要一直跟著我啦!」

她曾和零起過爭執,說出口的話聽著就是一個叛逆期的青少年。

「你不是叫我『不要丟下你』嗎?」用手指捲弄瀏海,零挑起眉問薰。

「那、那時候是因為情緒上來的關係!」

想起在零房間的那一晚,薰的耳朵立刻就紅得像火烈鳥尾羽,可她仍倔強地不肯讓步。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你管!」

面對薰的抗議,零只是沉默看著她,那雙紅色眼眸深邃如湖泊。

「我既然答應過會保護你,就不會違背那個『約定』。」

零說,那眼神帶著不容分說的堅定,讓薰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薰知道是那天的事讓零放不下心,可她還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

有一次,她故意拖得晚一點離開學校,還特意走後門,就是為了躲零。才到半路就聽見身後引擎低鳴,薰回頭一看,發現零還是跟了上來,黑髮身影在夕陽餘暉下顯得異常執拗。

她氣得瞪他,零只是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順路。」

薰咬牙轉身,卻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

薰不明白,朔間零執著的到底是「約定」本身、「校園情侶」的設定,還是「羽風薰」這個人。

一個寒冷夜晚,薰從Live House出來,發現外頭竟無預警地下起了雨。沒帶雨具的她愣在門口看著雨幕發呆,心裡躊躇這下應該怎麼辦。

忽然,從角落響起熟悉的引擎聲。透過雨簾,薰看見零居然只穿著件單薄的防風夾克,雙手抱胸地站在一旁店家的屋簷下。

窄小的遮雨棚只夠勉強給零那台重機擋雨,因此他那寬大的肩膀有一大半都被雨水打濕,黑髮濕漉漉地貼著前額,一對火紅色眸子在昏暗中顯得特別醒目。

零皺著眉朝薰走來,他脫下身上那件唯一有防水功能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嘴裡低聲罵道:「笨蛋,下雨不躲還傻站著幹嘛?」

薰本想甩開那件仍帶有他體溫的外套,可在看見他被雨淋亂的髮梢和那雙滿是擔憂的眼後,薰垂下頭、咬著唇,嘀咕了句:「煩死了,你自己還不是站在那淋雨。」隨後,認命地坐上零的機車後座。

薰的手抓緊零濕冷的衣角,看到雨水順著他線條俐落的下巴流淌,她突然感到這份執著似乎不只是「約定」那麼簡單。

「至少我和女孩子們玩的時候你別跟著吧。」最後,薰妥協了,也提出了自己的保證,「我會注意安全、找人結伴,也絕不再走暗巷了。」零沈默片刻,點頭同意。

為此,兩人總算是交換了聯絡方式。朔間零成為薰的手機通訊錄裡繼父親、大哥和Live house保全田中先生之後的第四位男性。然而零從未主動打過電話,薰也只在赴女性朋友的約時會發簡訊通知他,日常通話依然多是與其他人圍繞著表演空間的經營瑣事打轉。

她去Live house時,零偶爾會看心情上台唱一首歌。大多數時候,他只是安靜地坐在吧台角落喝柳橙汁,靜靜地等著營業結束後送薰回家。因為怕被鄰居瞧見,薰不讓他送到家門,但她知道零總會在巷口等到確認她安全進門才離開。

表面上看,他們似乎回到了之前「情侶」的互動模式,但不同的是,互動地點不再僅限於人潮擁擠的公開場合。

偶爾,他們會在放學後的圖書館角落相會;有時,在Live house的側台接吻;甚至,有人說曾在肉桂咖啡廳外的防火巷見過他們抱在一起的身影。

雖然朔間零從未超越擁抱與親吻的界線,但薰的心裡始終藏著難解的困惑與不安。

他確實承諾過要保護自己,但如今已無需假扮情侶,單純地在一旁守護難道不行嗎?這樣的互動未免太奇怪了吧?

更令薰困惑的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些不再只是作秀的行為竟不再讓她感到排斥了。

究竟是那晚的驚險讓她對他產生了依賴?還是長久的相處讓她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抑或是因為朔間零真的與眾不同?

薰想不透,也害怕自己會在這場過家家遊戲中越陷越深,最後落得一場空。

這到底算什麼?薰好幾次想直接問清楚,但內心深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尖叫著阻止她。

這樣不乾不脆的狀態讓她心亂如麻,因此薰才決定暫時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而,當她終於不堪重負、將這一團糾結的情緒向朋友傾倒時,得到的回應卻毫不留情。

「你這樣子超—渣的。」

瀨名泉語氣平淡卻字字如針,刺得薰無處可躲:「比你討厭的那些男人還糟糕。」

薰吐出嘴裡舔光巧克力剩下的夏威夷果仁,委屈地說:「小瀨好過分……」

「哦?我說錯了嗎?」

泉毫不退讓,目光如刀般銳利,盯著正用衛生紙包果仁的薰。

「不喜歡就拒絕啊!要是真不願意,一開始就該劃清界線。現在這半吊子的狀態算什麼?你是遊戲人間的女人嗎?還是說你沒嘴巴也沒腦子,連自己想要什麼都搞不清楚?超—煩的。」說著,她突然毫不客氣地拍了一下薰那隻在巧克力盒上猶豫不決的手背。

「別再吃了,會胖!」

「好痛!」薰吃痛地捂住手。

她的心裡本就煩躁,被泉這麼一打更是火氣上湧。

「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來找你們啊!小瀨你個笨蛋,就只會兇我!」

「說人笨蛋的才是笨蛋!笨蛋笨蛋!」泉立刻反擊,兩人的爭吵瞬間淪為小學生級別。

「咦?薰不是在跟他『交往』嗎?為什麼會覺得『困擾』?」

大半截淡藍色長髮泡在水裡,仰躺在噴水池邊的深海奏汰一臉疑惑,出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噢,奏汰,其實⋯⋯」

薰尷尬地向奏汰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奏汰雙目圓睜的驚訝表情,泉無奈地搖頭:「當初你還嘴硬說只是利益關係,現在自作自受了吧。」

她瞪了薰一眼,眼神凌厲地令人無法直視。

美女瞪人雖然漂亮,但那氣勢也是加倍駭人。

「那時候真的是有協議的嘛!」薰眼神飄移、底氣不足地辯解,還不忘順手將脫下的制服外套蓋在奏汰腿上,「真是的,奏汰,別躺成這樣,裙底要走光了!」

「那你說說現在又是什麼協議?比賽看誰最渣最會搞曖昧,先動心的那個就輸了是嗎?」泉逼問。

「現在就—」

「我知道了!」奏汰猛地翻身坐起,睜著一雙比大海還清澈的眼睛,興奮地說:「你們是『砲友』?」

此話一出,薰和泉瞬間慌了手腳。

「我們除了接吻跟擁抱以外什麼都沒做啦!」薰連忙澄清,雙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深海,你從哪學來這種詞語的!」泉則氣急敗壞地質問。

「欸?可是你們會『接吻』,他每天送你回家,互動又這麼『親密』……」

奏汰蹙起眉,努力在她那涉世未深的腦袋瓜內整理思緒。

「你們為什麼不乾脆『真正』的交往就好了呢?」

「深海,這就是這女人欠揍的地方,她不想承擔責任。」

泉沒好氣地插話,被薰狠狠回瞪了一眼。

「交往不是要互相喜歡嗎……」薰絞著手指,說話支支吾吾,「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也不曉得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低頭看著被捏得發白的指尖,幾乎要聽不見自己的呢喃。

「咦?我覺得他應該是『喜歡』你的。」奏汰不解地說,還很天真地補了一句,「不然,我也可以用神明的『力量』讓他喜歡上你哦!」

「謝謝你,奏汰。但神還是別干涉凡塵俗事比較好。」薰擠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溫柔地婉拒。

母親病逝後薰已不再相信神明,這個想法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奏汰的。

「我不覺得自己有哪點值得他喜歡。他總說我不可愛,還老是跟他吵架⋯⋯」

「薰你『想太多』了!你長得漂亮,個性開朗又善良,很多人都『喜歡』你呀。」奏汰安慰道,並且拍胸脯強調:「像我就『很喜歡』薰哦!」

「可是,小瀨也說過啦,他是超級偶像朔間零耶。」

薰哀怨地看向泉,自嘲地說:「若不是一開始的協議,他有什麼理由喜歡我?以前在學校裡我們根本沒交集,我甚至還討厭男人。」

「所以我之前不就想跟你談了?」

泉轉身撥弄噴水池裡的水,任冰涼的液體滑過指尖,語氣冷靜卻不容置喙。

「讓你好好想想自己在幹什麼,難道真的想玩過家家一輩子?」

無視薰那怨婦般的眼神,泉接著說:「先不管他有沒有看上你,光是你討厭男人,卻唯獨能接受朔間零對你做這些事,不就說明了你對他有好感?」

「朔間確實不像其他人那麼讓我抗拒,但這也可能是吊橋效應啊?」薰說出心底的顧慮。

泉挑眉:「所以你覺得現在對他的心情都只是一時沖昏頭?」

「對啊!畢竟發生了那種事⋯⋯唉唷,」薰捧著發燙的臉頰,自暴自棄地坐在噴水池邊,「我不知道啊,我又沒談過戀愛⋯⋯」

「可一開始要上這座橋時,你不就已經『選擇』要跟他一起了嗎?」奏汰不明所以地問,語氣純真的令人哭笑不得。

「不是啦,深海,這裡說的不是真的吊橋—哎,什麼橋都無所謂。」

泉決定晚點再跟奏汰解釋吊橋效應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你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但是也不敢去向朔間求證。」她轉向薰,正色道:「你是不是擔心跟朔間講開了、終止這段曖昧後,他會離你而去?」

泉的話語如利劍直直刺進薰心裡最柔軟的角落,她低下頭盯著腳上室內鞋的藍色鞋尖,沉默了下來。

自從母親離開後,薰認為自己學會了獨立,學會了用笑容掩蓋一切,學會了不去依靠任何人。將男人推得遠遠的,這樣才能保護自己。那些被誤解、受傷害的記憶,早已化作冰冷堅硬的盔甲,將她的心層層隱藏。

然而,朔間零的出現卻悄然擊破了這道屏障。

他才華洋溢、玩世不恭,那份自信如同耀眼的火焰,明知道會灼傷卻仍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儘管兩人總是拌嘴,甚至時常互相嫌棄,但薰無法否認,朔間零的存在給她一種從未有過的安慰與放鬆。隨著相處的時間增長也越能發現他溫柔體貼的一面,甚至還有不那麼帥氣、令人莞爾的真實模樣。

她開始依賴他的保護,依賴他的溫柔,依賴他的陪伴。

這份依賴讓薰感到不安,因為她知道過度的依賴會讓人變得脆弱,而脆弱便是受傷的根源。

那晚她就是在極度的徬徨中脫口而出希望他別走,待在自己身邊。她怕失去他的陪伴,怕失去他的溫暖,怕回到過去那個孤單的小女孩。

所以,如果聽到朔間零說出兩人已無需牽扯在一起⋯⋯薰咬緊下唇,心頭一陣酸澀,不敢繼續往下想。

「哎呀!」

一陣冰涼的水花突然濺到臉上,薰驚叫出聲。

「我知道了!你已經把他的存在視為『理所當然』了。」奏汰朝她撒了點池水,笑著說,「瞧,『說人人到』。」

順著奏汰手指的方向,薰看到在距離噴水池約兩條長廊的另一頭,肩背黑色吉他袋的朔間零正背對她們,和蓮巳敬人、大神晃牙及一名紫色長髮、古銅色肌膚的高挑女學生說話。

雖然聽不清內容,但氣氛看起來挺熱鬧。

那名女學生笑得靦腆,紫色頭髮在陽光下閃著光。雖然看不到零的表情,但從輕鬆的語氣和偶爾傳來的笑聲薰完全能想像他此刻的神情,肯定是非常溫柔的。

薰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麼重物壓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連忙告訴自己,這又沒什麼,他只是在跟同學聊天而已啊。

「深海說得對,大家都默認你們在交往,周圍沒有威脅,才讓你少了危機感。」泉看著沉默的薰,問道,「如果有一天他玩膩了這場戀人遊戲,真的跟某個女孩在一起,你能坦然祝福他們嗎?」

「這種感覺,肯定跟看到我或瀨名與其他同學要好『不一樣』吧?」奏汰補充。

那晚自己曾想過,能被朔間零寵愛的女孩一定很幸福。懷抱著這個想法、看著遠方的四人,薰感到舌根湧出一陣苦澀。

然而雖然表情複雜,她仍噘起嘴道:「他要跟誰交往是他的自由,不關我的事。」

「你這個笨蛋!」

泉真是氣到想敲她的後腦勺:「羽風小姐,你怎麼會這麼固執呢!」

「本來就是!我又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要是得介意每個跟他說話的女生,我還要不要過日子啊?」薰不服氣地反擊,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成為他真正的女朋友不就好了!把他變成只屬於你的朔間零啊!笨蛋!傻子!」

「所以說!我怎麼能確定這種感覺是喜—」

「很多時候,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

見兩人爭執不下,奏汰提高音量打斷她們:「想要對方待在自己『身邊』、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會『不開心』、見到他之前會很『緊張』、被他看著會覺得很『高興』,不滿足於現狀、希望和他『更進一步』⋯⋯有這些感覺,就是『喜歡』啊。」

可薰仍有些懷疑,「就算奏汰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朔間這麼受歡迎⋯⋯要是他的感覺⋯⋯和我的完全不同呢?」她的聲音到後面越來越小,幾乎像是在自言自語。

朔間零是超級偶像,是無數人仰望的存在。而她只是個普通女孩,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

「他看起來是情場經驗豐富沒錯,但從你告訴我們的互動方式來看,我不覺得他是會玩弄別人的感情的傢伙啊」泉說。

「哪個只想玩玩的男人會這樣無微不至?他真的只差沒給你準備便當了。」

「不然這樣,你先別從『戀愛』的角度去想。」奏汰提議道。

「就單純為了那天他幫你解圍的事,還有最近這麼照顧你的事,好好向他『道謝』吧。說不定謝完之後,你就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覺得『虧欠』他,還是真的『在意』他了。」

薰回想過往,好像真的除了隨口說聲謝謝外,她從未正式向零表達過感謝。

「這樣的話,我之後找一天再—」

「不不不,不是馬上有個更『適合』的時機嗎?」奏汰搖著手指,笑眯眯地打斷她。

薰和泉對視一眼,後者露出饒有興味的笑。

「還真是,擇日不如撞日啊。」

「咦?什麼時候?」薰眨著困惑的眼睛,看到泉滿臉賊笑後才反應過來。

「我才不要!幹嘛一定要選那一天啊!肯定會被誤會的!」

「不過就道個謝而已,是能誤會什麼啊?」

泉語氣曖昧,話裡明顯藏著別的意思。

「再說了,被誤會的話,順水推舟發展下去不就正好?」

「那萬一不順利—」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這根本不是我認識的羽風薰!」泉突然用力按住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不順利又如何?失敗了又怎樣?人生本來就充滿挫折啊。不去冒險是安全沒錯,但將來肯定會後悔的。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她湛藍的雙眼直視薰,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

「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的肩膀隨時借你哭。你想看多久的海、吃多少鬆餅或甜甜圈,我都陪你!」

聽到不碰糖類、澱粉和油炸物,還成天嚷著討厭曬太陽因為會長斑的瀨名泉說出這番話,薰才意識到自己讓朋友操了多少心,愧疚之餘,她的心底也湧上一股暖意。

「就是呀,如果事情沒你想得糟,反而好到『不可思議』呢?要是就這樣錯過,豈不是太可惜了?」奏汰趴在噴水池邊,用充滿鼓勵的目光看著她,「一生一次的『初戀』,難道不值得為它努力一把嗎?」

「說什麼初戀,你們一開始不也說只是道謝嗎?幹嘛這麼熱血啊⋯⋯比我還激動⋯⋯」

雖然薰聽起來像在抱怨,但她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放下。

有這樣能依靠的姐妹真好。哪怕只是片刻,薰也覺得那顆紛亂的心似乎安定了些。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遠處,與敬人等人談話的零正背著吉他袋,大笑著朝校舍走去,留下銀髮少年高分貝的激動叫喊在校園中迴盪。

夕陽餘暉將零的背影染上一層金橘色的光暈,讓他看起來遙不可及。

「⋯⋯我知道了啦。」薰低聲嘟囔,目光追隨零逐漸遠去的身影。

噴水池的水聲嘩嘩響著,而此刻的她耳朵裡卻什麼都聽不見。

薰開始思考到底該怎麼做。

雖然是答應下來了,但那一天真的適合用來道謝嗎?萬一被誤會成告白怎麼辦?我實在沒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薰咬住下唇,覺得內心還是抗拒得要命。

可她想起那晚零的溫柔,還有每次送她回家時的安心感⋯⋯不謝他好像真的說不過去。

泉和奏汰的鼓勵還在耳畔嗡嗡作響,薰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最後勉強妥協。

「好吧,我會說的。」她小聲開口,語氣既羞澀又緊張,「但只是謝禮,沒有別的意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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