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长崎素世细想，大学生动了动手指，甬道的收缩让长崎素世感到一阵痉挛。

“那长崎老师呢，老师喜欢我吗？”

长崎素世如梦初醒，这是不得到答案就不做下去的意思是吗？咬了咬牙，她只感觉自己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在高潮前夕停下来，千早爱音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报复自己刚才刻意的挑逗。

还以为这孩子很纯良来着，没想到有点小心机全用她身上了。

“爱音是笨蛋吗，”她摸过千早爱音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一个轻吻，“我怎么可能跟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我……喜欢……”还没等长崎素世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得到回应的大学生就已急不可耐地咬住她的嘴唇，唇舌相交，未能说出口的话语被尽数吞进身体，顺着咽喉一路下滑到心脏。

左手下移，为了找到稳定的发力点，千早爱音扶住了老师的腰，留在对方身体内的手指骤然发力，鼓足了劲的初学者专心应对眼前的性事，完全无法再分出注意力关注其他的地方。

于是理智回笼的长崎素世只能在高潮的临界点上，用身下那人的身体作为最后的遮羞布。

“呜……慢、慢一点……”满是红痕的脖颈除了发泄，亦成为阻挡高吟洪水的沙包，只是现在的长崎素世甚至没有力气再咬住那孩子的颈间，只能无力地倒在对方身上，在身体一上一下的晃动中，将早已失控的泪水覆盖在那些咬痕上。

淫靡的水声在车厢内环绕，长崎素世已经觉得下体失去知觉，除了向大脑传递被进入的快感，就只剩下一味迎合千早爱音的抽动了。恍惚之间，她抬手拨开那孩子被汗打湿的头发，在某个交换呼吸的时刻，趴在少女的肩膀上，失神喃喃道：

“爱音……好喜欢……”

又一次按入腔内的某处软肉，千早爱音只感觉温热的液体再次浇灌到因摩擦而有些麻木的指尖上，连带着甬道深处都在打颤。生理上的愉悦和满足终于突破阈值，对于学生的努力，长崎素世打出了满意的分数。

去得好厉害。千早爱音喘着气，她所得到的快感也丝毫不亚于性高潮，欢愉像气泡一样贴着大脑皮层，在抽出手指的那个瞬间，它们在耳边嗡嗡闹作一团。

暧昧的黏液附着在手上不肯下来，细长的银丝在挽留手指，即使不需要光线，被缠绕着的人也能感知到这一切。

“老师需要休息一下吗？”性爱初体验的大学生活力满满，尽管手指已经开始发酸，依旧咬牙发出新的邀请。

混蛋。长崎素世暗骂一声，小瞧了千早爱音的体能是她的失策，但是她依旧不想落入下风：

“那爱音……就试试看能不能做第三次吧。”

回应她的是熟悉的塞入感，小穴依旧处于兴奋的状态，本就沾满爱液的中指在瞬间挺进，直抵甬道的最深处。食指和无名指贴在私处两侧，将阴液蹭满了那里的每个角落。

再来一次像刚才那样的性爱，会被操散架的吧？带着点莫名的紧张，长崎素世用力环住千早爱音的脖子，却听到学生的轻笑声。

“长崎老师很累了吧……”

“才没有。”

“那老师自己起来，我腿都被坐麻了——啊，疼疼疼……”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察觉到长崎素世微愠的眼神，千早爱音急忙改口：“因为我很累了嘛……如果老师要来第三次的话，我可能真的做不到了。”

“做不到就出去。”

“我不要——”

靠在千早爱音身上，长崎素世清晰地感觉到修长的手指在体内小幅度抽送，什么嘛，虽然嘴上那么说，但还是很好地照顾到了自己的高潮不应期。

轻轻蹭了一会，穴道内壁开始收缩，连恢复都这么快，这就是自慰和做爱的区别吗？长崎素世别过脸，羞耻感又一次侵入，她尽量不去看千早爱音的脸，可失去了注意力的重点，大脑只能把重心放在另外一个地方。

随着体力的恢复，快感又断断续续地从体内流过，长崎素世一向不喜欢过度的纵欲，只是这样的感觉自己并不讨厌就是了。意识到这点，她抬手划过那孩子的眉梢——今晚过去，两人就是名副其实的恋人了吧，这么想着，她开口问道：

“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入学没一个月，就注意到老师了。”大学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仿佛这个答案已经在脑内被演练了无数次。

“嗯？”

“在一个讲座上，当时老师是我们的主讲师……”千早爱音轻吻着她的嘴角，“大家都说长崎老师很优秀很好相处，但是，为什么这样的长崎老师，总是很难过呢？”

“……难过？”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只是感觉，老师没有真正高兴过。”轻轻蹭入更深的内腔，千早爱音摸向长崎素世的脸，“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靠近老师，直到今年选上了老师的课。”

“长崎老师很优秀哦，上课很认真，性格很温柔，人也很体贴，总是很照顾我……这样的长崎老师，不喜欢才不正常吧？”

长崎素世有些发怔，明明那孩子很认真在向她告白，可是为什么感觉……心里像是堵着什么东西呢？

对方没有给她更多思考的空间，本来已经力竭的学生坐直了身体，吻住了她有些发肿的嘴唇，舌尖轻点，千早爱音交出了一份有关接吻的满分答卷。

可是——

可是。

不应该是这样的。

情潮褪去，眼中的火热被某种晦暗的情绪取代，长崎素世只感觉躯体的温度在逐渐下降，稳重的老师在那一刻终于取回了自己的理智。

她伸手推开了千早爱音。

“老师……？”

无视少女的询问，强忍着本能的阻拦，她握住学生的手，从自己体内缓缓抽离。

“感觉，有点累了呢。”自己沉默了多久？也许是几秒，十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那，老师今晚要睡在我那里吗？”千早爱音关切地搂住自己，就像对待恋人那般，在耳边问道。

拒绝的话已经停在了唇齿后方，又被她硬生生咽下。

“我回去还有些事……爱音，很累了吧，收拾一下，我送你上去。”

车顶灯被打开，看着对方几乎满身的红痕，长崎素世有些愧疚地移过眼。事到如今，喜欢千早爱音的事实让她感到悲哀，但她不允许自己在那人面前表现出来。

于是压下眼底的情绪，她送上一个轻吻。

“晚安。”她说。

时间已过零点，街上寂静得吓人。

长崎素世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一走了之，会不会，被爱音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呢——

不，她应该看不出来。她一向不是心思很重的人。

自嘲地笑了笑，春潮依旧停留在体内，今晚的这场欢爱结束得就如同它开始时那般荒唐。

她喜欢着活泼开朗的千早爱音，却不希望千早爱音喜欢那样的自己，那个只让别人看到理想面的自己。

那样建立在假象之上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

那不是她。

认真，温柔，体贴……刺眼的词从眼前闪过，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侥幸，得益于那孩子几乎不间断的亲吻，至少在今晚，她没能对她说出一句完整的告白。

想让千早爱音走进自己的内心。

但如果，被喜欢的只是那样的长崎素世。

那她宁可千早爱音从未靠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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