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将至，天边呈现鱼肚白。

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过后，一场大战接近尾声。星槎码头已无一根完整的立柱了，到处是碎石坑与硝烟。

丹恒的瞳孔已化作鎏金竖眸，龙角破颅而生，身上布满龙鳞。但此刻他单膝跪地，鲜血顺着鳞片滴落，已是强弩之末了。

面对强敌缓缓靠近，他目光坚定，浑身散发银色光芒，抬手一道能量束冲天而起。

“洞天隐月，苍龙濯世！”

话音未落，九道龙影自虚空咆哮而出。周围的海平面陡然上升，惊涛拍岸，以碾压之势朝着目标覆盖。

可由于伤势太重，施法到一半，他便喷出一口鲜血。

飞霄未动，只是抬起一根手指。周围龙影溃散，月光崩碎。

“可惜了。”她掸了掸衣角水渍，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若你龙力完整，此刻我该敬你三分。”

丹恒知道获胜无望，最后问道：“飞霄，你为何要屠戮持明族？他们与你无冤无仇。”

飞霄轻笑一声，目光如冰：“无冤无仇？丹恒，你身为持明龙尊，难道不知丰饶诅咒正在侵蚀仙舟人吗？持明族把持建木之力可以无限轮回，而其他族群却要承受魔阴身之苦。这公平吗？”

丹恒沉默片刻，低声道：“建木之力并非持明族独占，千百年来各长老一直在解构其中原理，为的是让诅咒可以缓解，救赎苍生。”

“笑话！”飞霄冷笑，“持明族以研究为幌子，实则霸占建木本源，好令其化龙重生，长生不死。而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一个个堕入魔阴身，化为行尸走肉。这就是你口中的救赎？”

“不试试……怎么知道？”丹恒用手捂着心口，想要站起却无能为力，“你杀了龙胤长老，这是自断生路。”

话音未落，他就被一脚踢飞。

飞霄用靴子踩在了他胸口，盛气凌人道：“丹恒，你一个罪人还敢口出狂言？若不是你当初擅用化龙秘法，导致建木力量失控，加剧了魔阴诅咒的蔓延，岂会有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

“走开！”一旁的素裳突然扑向飞霄，破烂衣衫裹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像只扑火的蛾。

“找死。”飞霄头也不回，一记手刀切其肩头。

素裳喷血飞跌，却死死抱住飞霄左腿。

“飞霄！”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你嘴上说着不公，可你现在做的，不正是为了独占建木之力吗？你和景元，又有什么区别？”

飞霄低头看着她，眼神驳杂：“小丫头，你懂什么？我并非为了独占，而是为了拯救我的族人。白珩曾经也是狐族，后来丹枫利用化龙秘法将她变成了持明族，也就是现在的白露。我为何不能效仿？”

素裳愣住了：“白露……是狐族？”

飞霄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向往：“化龙秘法可令我们摆脱魔阴身的诅咒，获得无尽的生命。丹恒，你若肯与我合作，我们何须刀剑相向？”

丹恒摇头，语气坚定：“化龙秘法并非万能，每次使用都是加剧建木枯萎，根本无法拯救所有人。若再滥用建木之力，仙舟必将毁灭。”

飞霄冷笑：“毁灭？仙舟早已在毁灭的边缘。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住口！”素裳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族人，其实就是为了你自己！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比景元都不如！”

飞霄脸色骤变，心思被道破，不由得恼羞成怒。她抡起战刀，毫无征兆起手砍去，显然动了杀心。

但万万想不到，这一刀居然砍空了。

素裳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有如此迅捷的反应，只是看到龙胤身死，丹恒受难，终于是激发了她的潜力。

躲过一刀后她迅速后退，继续言语相激，“飞霄，若不是月御将军栽培，你至今仍是步离人战奴！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吗？”

“闭嘴，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果然，飞霄方寸大乱，挥刀破绽百出。

这招扰乱心神的战术是刚刚与貘泽学的，素裳印象深刻，没想到那么快就能派上用场。

她一边挥剑抵挡，一边继续言语相激，“还有凝梨，你忘了吗？为了从战奴营逃跑，你抛下了她，令她死不瞑目！那么多年来，你一点都没变过！”

一听这话，飞霄如遭雷亟，居然出现短暂的延迟。

一个温柔的狐族女孩出现在脑海中，正对她露出和熙的微笑，并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但下一秒，她就感觉背心一震，疼痛将她拉回现实。

她低头一看，怀中戳出半截枪尖，那正是击云的残片。

丹恒躺在地上，手臂保持着投掷动作，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击云绝不离手，这是今日第二次。”

飞霄瞳孔骤缩，完全没预料到会被偷袭。

但她并不在意，而是抬起头，凝视着素裳，赞叹道，“好一个局中局。小丫头，是我轻敌了，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素裳没有搭理她，而是赶紧背起丹恒，飞跃上了不远处的星槎。

直到星槎启动，她才稍感安心，回头朝岸上望去，瞥见飞霄在笑。

那女人指尖沾了腰间的血，轻舔唇角：“小老鼠，跑快些。嘶——明明牙还没长齐，咬人倒是挺疼。”

…………

星槎很快驶出罗浮仙舟的引力场，身后的码头成了一个小点。

丹恒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鲜血大口大口喷涌而出。

“丹恒！”素裳见状忙将他扶起，“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没事……小伤而已……”话音未落，丹恒就不省人事了。

星槎的医疗舱内，警报器的红光如血般泼洒，映照在素裳苍白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丹恒侧躺在病床上，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龙鳞从脖颈蔓延至腰际，每一片鳞的缝隙中都渗出金红色的雾气，仿佛鳞片在啃食他的血肉。

素裳撕开最后一块止血棉，手指刚贴上他心口的逆鳞，猛地被烫得一缩。那片倒生的龙鳞正在蠕动，如同活物般钻向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丹恒的化龙形态不退呢？难道这就是反噬吗？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忙开启玉兆，在兆网上搜寻起持明族的医书来。

幸亏，她很快发现了一册竹简，署名作者正是持明长老龙胤。不由谢天谢地，丹恒有救了！

可高兴没几分钟，她就愣住了，因为竹简上很多字不认识，这下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好不容易一边查字典，一边读懂了上面的内容，可第一页第一行的标题就让她陷入困境。

只见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龙血沸时，非杀即淫。欲解其症，调阴补阳。”

素裳就算再笨，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禁犹豫起来，自己真的要与他做那种事不可吗？可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还是查查有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她的脚踝被什么缠住了，忙低头一看，居然是丹恒的龙尾。

他呼吸陡然粗重，鎏金竖瞳在昏暗中半睁，眼底翻涌着兽性的混沌，仿佛对肉欲的渴求。

龙尾先是缠住了素裳的小腿，然后慢慢扯下了她的襦裙，并对她两腿中间的区域充满了兴趣。

素裳拼命挣扎，可无济于事，被拉到了丹恒跟前，可以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素裳不再抵抗了，而是闭上眼睛，声音微微发颤，“丹恒，你可要轻一点……都说了是同伴，为了救你，我……我什么都肯的。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她的外套滑落，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丰腴身材，尽显妖娆。

现在的丹恒并没有意识，仅仅保留着本能，显然对面前的饕餮盛宴已经急不可耐了。身上的龙鳞在散发着桃色的光芒，龙化症状更严重了。

但他却迟迟未下手，仿佛脑海中还保留了一丝理性。最终，他仅是将她的额头与自己靠在了一起。

素裳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心中小鹿乱撞，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之事吗？是不是碰过额头后，自己就不纯洁了呢？会不会怀上小宝宝呢？宝宝是人还是龙呢？该姓甚名谁呢？

就当她快想好宝宝名字的时候，丹恒的龙角骤然迸发青光，将两人笼罩其中。

素裳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迷迷糊糊中，素裳的意识被拉入一个陌生的空间。她赤足踩在冰面上，四周矗立着万千龙形冰雕，每尊冰雕心口都贯穿着青铜锁链。

丹恒被锁在最高处的刑架上，龙尾垂落如死蛇。

“杀了我……”他的声音带着冰碴，“趁我还能控制自己。”

素裳并没有被眼前的场景感到好奇，反而出奇冷静，心中更是临阵万千，无所畏惧。

她踏着锁链攀上刑台，每走一步，背后就会微微发烫。她有所不知的是，自己背后多了一副青鸾纹身，正在与丹恒龙角产生共鸣。

来到青龙跟前，她伸出纤手，抚摸着他胸口逆鳞，尽管很烫手，却难以伤到她分毫。

“丹恒，持明族用命换你活，你岂能求死？”素裳的声音也自带空谷回音效果。

“我不能……连累你……”丹恒艰难地吐着字，“更不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我不怪你，我也想为你做什么。”素裳将他的头埋入自己胸怀，“丹恒，就把今晚当成一场梦吧，不要有所顾虑，若能用我的身体换你康复，我愿意重复无数次今夜的境遇。”

“素裳……”丹恒常年心如冰霜，本以为白珩死后，自己再也不会动情。而此刻，他那颗冻结的心彻底融化了。

束缚着他的锁链崩塌，他终于能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深情热吻着，舌头彼此缠绕。

素裳之前并不知晓应该做什么，但此刻心如明镜，双手箍紧了他的背部，积极配合他的吻。

丹恒的嘴唇与她分离，接着一路往下，从脖子到锁骨，细细品味着少女的芬芳。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与白珩做同样的事，可那些只是梦幻泡影，从未有过如此真切的感受。

素裳也不自觉将头高高抬起，嘴里发着舒服的叹息，没想到与男人亲近竟会是如此销魂的感受，顿时放下所有心理负担，只想好好享受当下。

丹恒的嘴唇继续往下，攀上了她一只乳峰，顿时乳波荡漾，层层叠叠，持久不息。

他的舌尖在乳晕上打转，时不时掠过乳首，引得她发出一阵阵娇喘。

这种酥酥麻麻的体验，竟然如此真切，真怀疑现在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

原本凹陷在乳晕中的乳头，在外部刺激下渐渐探出身来，变得更为硬挺且敏感。

丹恒如获至宝，更贪婪地品尝着这枚小樱桃，舌尖不断探索着上面每一条纹路。

在他的激情挑逗下，素裳按耐不住抱紧他的身子，手掌也不断摸索对方，从宽厚的背部，再到结实的腹部，最后停留在他坚韧的龙根上。

粗糙的手感，极为硬挺却不失弹性，令人心生向往。

“快……放进来，好吗？”她迫不及待道。

丹恒也摸了摸她的樱丘，果然已经大开其口，并且湿润无比。

于是，他不再犹豫，双手托住她柔软的双臀，下体开始发力，利用核心力量，将自己的龙根缓缓顶入蜜裂。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素裳不由疼得眼泪直流。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丹恒一脸歉意，忙停止推进。

“没事……继续。”素裳鼓励道，“不用在意我的。”

“嗯，那你忍着点。”

他又开始发力了，只不过这次更为小心翼翼，进两寸退一寸往里探索。

强烈的爽感很快压过痛苦，随着根部的深入，以及频率的加快，素裳感觉魂都要爽飞了。

丹恒也尝到了男女交合的甜头，这与过去的幻想大相径庭，龙头被腔室包裹，仿佛击云找到了枪套，是如此契合，如此美好。

两人一边快节奏活塞运动，一边热情拥吻，汗水顺着金童玉女的身体不断滑落。

素裳的双腿缠绕在丹恒腰间，犹如一条灵蛇。丰乳与对方结实的胸肌挤在一起，被压成了馍馍。蓓蕾不断摩擦着对方肌肤，让爽感加倍。

不知不觉间，丹恒身上的龙鳞消退了，犄角也慢慢收了回去，恢复成了人样。

只不过双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在互相品尝对方的香涎，感受这无与伦比的温柔与舒适。

随着丹恒的龙息大爆发，将素裳的玉腔灌满，两人同时迎来了高潮。

可就在这时，整个空间碎裂，一切的一切归于虚无，两人也坠入无尽深渊，却依然纠缠在一起不肯放手……

…………

医疗舱内，红灯已经熄灭，光线变得昏黄且暧昧。

素裳裸身躺在丹恒身上，已然陷入沉睡，只不过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神情。

丹恒也是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才回过神过来，方才幻境中的记忆飞快衰退，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

他见素裳就这么水灵灵躺在自己怀里，不由怦然心动，想要起身走开，又怕将她弄醒。

这时，他注意到她背后的青鸾纹身，不由得陷入沉思。

难不成……她与仙舟联盟总帅有关系？因为她家族的图腾就是青鸾。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丹恒小心翼翼将素裳抱起，因为身体虚弱，还差点摔倒。

“小丫头，看着挺瘦，还真够沉的。”

他将她放在病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一脸溺爱的表情相望着，但紧接着就收回思绪，告诫自己不可有非分之想。

这时，素裳说话了，“丹恒……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同伴……牺牲了……”

本以为她醒了，谁知翻了个身又酣睡过去。

丹恒无奈摇了摇头，拼命克制自己内心躁动，自己是个浪子，决不能耽误她。

他又拾起她散落的发簪，却见一缕断发缠绕其间，不由想起持明族古老预言，“青鸾断发，当以血淬之，可铸不破誓约。”

他将发丝编入击云枪的璎珞，打算留作纪念。枪穗垂落时，恰似一束星砂裹着墨玉。

舷窗外，曜青仙舟的轮廓逐渐清晰，巨大的星槎如同一座悬浮的城池，在漆黑的宇宙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星槎的引擎喷吐出淡蓝色的尾焰，仿佛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银河。

据说这里是素裳的故乡，那送她回来总没错。

况且，这里还有一个自己最在意的人，恐怕也只有她才能解决罗浮的危机。

…………

神策府内，烛火摇曳，将飞霄与景元的身影拉得修长。

景元坐在主位上，十几道符箓贴在他的身上，金色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竭力压制他体内翻涌的魔气。他的双目血红，眼神涣散，像是随时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你被魔阴身压抑太久了。”飞霄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这样下去，你会爆体而亡的。尽快去鳞渊境吧，先把你封印在建木中，方能保存你的神识。”

景元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破碎：“不……我还有一事未完，一人未见。”

飞霄轻叹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那日常事务交给我处理吧，你好好休息……记得别再滥杀无辜了，如果引起联盟高层注意，我也保不了你。”

景元艰难地点了点头，随即抬起手，示意彦卿上前。

彦卿步履沉重，眼窝深陷，双目无神，仿佛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他看到飞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大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吗？我好想你啊。”

飞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我也想你。今后可要多多关照哦。”

彦卿眸中春光闪耀，飞霄高挑的身影与幻想中的另一个女人深深重合在了一起。

景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停留在彦卿身上，声音微弱却坚定：“彦卿……今后，飞霄会训练你……千万不可懈怠。”

彦卿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空洞，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只剩下机械的回应。

飞霄看着景元，眼神决然：“放心吧，这小子很有潜力。我一定会像亲弟弟一样对待他的。”

景元闭上眼，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低声呢喃：“那就……拜托你了。”

烛火忽明忽暗，将三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交织成一幅抽象画。

远处，夜风掠过神策府的檐角，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在感叹众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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