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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章:情到浓时、有悔

小说:花样年华 2025-09-04 13:38 5hhhhh 2120 ℃

9 情到浓时

野坂在会议上提出,世界赛要面对更难对付的对手,因此,他提议,将队内同住的情侣都分开安排住宿。他轻击鼠标,将新分好的宿舍打在了ppt上。灰崎扫了一眼,鬼道和水神矢分在一起,西荫和円堂一个宿舍,而他跟野坂住。

真是服了,他早该知道的。这几日,他和野坂算是“干柴烈火”,一起钻过好几次小树林。每次做完,两个人抱着喘息的时候,野坂总会跟他交换一个潮湿的吻,说句“真想从早晨睁眼就一直操你直到太阳落山”之类的荤话。在灰崎的想象中,最多是两人找个理由,再续进城那一夜。只是意外,野坂会如此冠冕堂皇地把这个提议搬到台面上。

野坂微笑着听众人讨论。大多数人觉得有些突然,但想到情侣住一起不可避免地会有矛盾和性生活。他早已猜到这样的结果:“既然大家意见相左,就投票表决吧。”

“我来唱票。”灰崎身边的水神矢突然站起身来。灰崎手一抖,在洁净的白纸上留下一道笔痕。

虽然在野坂展示方案那一刻,灰崎立即生出了抵抗的情绪,但他其实也暗自期待着同住的生活。不说别的,每次从小树林回来,他满腿都是蚊子包,实在是受够了。水神矢怎么会突然说要唱票?他会认出自己的字迹的。只是,如果投不同意……如果真就是因为自己这一票,这个提议没能实现的话……

“灰崎同学,写好了吗?”野坂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灰崎耳边。

野坂的眼底,是灰崎才能看见的狡黠笑意,一定是看出了灰崎的混乱思绪,刻意来嘲笑他。水神矢的目光跟着投了过来,灰崎只能故作轻松地演出他觉得最自然的反应:“喏,给你。”

他交给野坂的是一张空白的纸。灰崎试图用说服自己的方式去平复心情,让自己相信,什么都不选,才是折衷的方式。

其实,但凡灰崎冷静一些,就会反应过来,他没必要像惊弓之鸟般投鼠忌器。水神矢展开最后那张被揉皱的白纸,对弃权票的出现感到意外。他主动揽下这个工作,也是想探探灰崎的口风,因此刻意留心了字迹——没有灰崎的。

他下意识看向灰崎,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僵着脊背不抬头。如此,水神矢的疑虑已经累积到警戒值。但他选择平静地宣布了结果。

野坂和灰崎如愿以偿地住在一起了。比赛并没有扑灭他们的热情,除了训练,他们总是互相纠缠着。荒唐一夜,时针悄然转到三点,野坂揉了把灰崎的发顶,俯身去拾满地凌乱的衣物,灰崎蹑手蹑脚开了门,将满是用过的套的垃圾袋送进滑道。

野坂还算聪明,重新安排宿舍后,402只住了灰崎和野坂两人,原本要住他们隔壁的不动和吹雪都受伤离队,他们进行一些肉体交流的时候,无需顾及室友。没有窥视的窗口,也没有卧室门外时不时响起的脚步,两人真像是做了夫妻一般。毫无顾虑地做到后半夜,肚子咕咕叫,煮泡面氤氲出的水汽都动人。

灰崎觉得,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与野坂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入眠,被闹钟吵醒后,不必洗漱就愿意交换早安吻。野坂的身上总带有一股新洗衣物的皂香,灰崎原本以为那是野坂自带的,后来才发现全靠他每天必喷的香水。他心血来潮问过野坂,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野坂笑而不语,托着腮盯了他半天,久到灰崎想揍他了。“或许是猫毛的味道吧?”野坂玩弄着手里灰崎的发梢,“最靠近皮肤那层绒毛,被太阳晒了一整天,那种味道。”

那是什么鬼?灰崎一头雾水。他只知道,第二天他逮着流浪猫,试图凑过鼻子去闻小猫咪的背的时候,野坂在他身后憋不住笑,胸腔的震动与他的心跳的鼓点共鸣。

宿舍是很安全的偷情地点。两人心照不宣,从来不把伴侣带到这里来,宁愿驱车几十公里去找咖啡馆,或是围着跑道一圈一圈地走到夜深。但是,不知道野坂出于什么目的,一星说要来讨论战术,野坂会同意。

自从两人搬宿舍之后,一星就没叫上过水神矢了——他跟野坂约好讨论的时间,正打开水神矢的对话框,野坂来了一句“你不是只想把初步的想法跟我说吗?就我俩。”一星正错愕,野坂补充道,“现在西荫跟我不住一起,灰崎也总是在宿舍,你不用觉得不自在”。小心思就这么被野坂挑明,一星甚至有些惭愧,终究是被自己的心情影响了工作,还好野坂桑不介意。

于是,那天傍晚,一星直接敲响了402的门。灰崎果然坐在餐桌前操作电脑,满脸苦大仇深,应该是在写作业。一星松了口气,但又担心打扰到灰崎:“要不去我们宿舍吧。”

“不了,那多远啊。”野坂摇头,“反正灰崎戴耳机。我们坐他对面,声音轻一点就行。”

天一点点暗下去,三人分别沉浸于两块屏幕的内容。一星喝水的间隙,不可避免地注意到灰崎沉重的呼吸。一星分出心来纠结是否要提醒对方,这才注意到,屋里已经很暗,却还没开灯。

他起身去够灰崎背后的开关,余光却留意到,野坂和灰崎细微地一动。

一星忍不住留意起两人的动向。野坂在他发现之后,再也没做出可疑的行为,但他回忆了无意识储存在脑内的信息,野坂似乎……每隔一会,会下意识地收紧核心,像是在屏息。一星借着捡笔的时间去看桌下,野坂右脚的拖鞋只穿了半个脚掌,灰崎则翘着二郎腿,双腿狠狠绞在一起,像是欲盖弥彰。一星脑海中顿时有了个未成型的想法。他不敢细想,也不愿揣测自己的同僚,刻意把惊疑抛到脑后,迅速完成工作就离开了。

野坂目送着一星离开时带上门,就立刻被灰崎狠狠踩了一脚。灰崎粗喘着气,面前的文档只留下了寥寥几笔,一直将通红的脸刻意藏在电脑屏幕后,才没暴露难堪的表情。他张开双腿,露出先前被野坂的右脚反复刺激的部位,那处已经将灰崎的裤裆完全撑起。

野坂没给灰崎放狠话的机会,膝盖挤进灰崎的腿间,手指抬起灰崎的下巴,从高处压制性地亲吻。常亮的电子屏幕映照胴体直到凌晨,才被终于分出心的灰崎焦头烂额地填上字迹。

其实,也不只是宿舍。两人的生活,大部分还是被训练填满。前一晚还因鸡毛蒜皮吵嘴的两人,只是在休息间隙不小心对上了眼,就一起溜进了器材室。沉重的铁门遮盖室外的光线,野坂迫不及待地将灰崎抵在墙上,二人疯狂地接吻,在对方身上胡乱摸索。助理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动作,一起放轻呼吸躲在器材堆里,胶皮的味道刺激得灰崎想打喷嚏,野坂立即用亲吻打断,让他屏住呼吸。助理拿完东西离开,两人才匆匆整理好衣衫,若无其事地回到队伍里。如果不是灰崎耳边的红色未消,野坂或许会觉得,这是一场精妙的诡术表演。

还不够。球队组织开会,大家都坐在会议室里等待。野坂和灰崎故意迟到,只选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此时正在播放对手球队的影像,球员们都沉浸在对手的强大中,或忧虑或沉思。灰崎原本正思考着如何破门,野坂的手已经悄然探进他身后的衣摆,慢慢摸索着手下柔滑的肌肤。灰崎身体一僵,抽不出野坂的手,只能希望没人注意到这里。野坂抚过灰崎的蝴蝶骨,又急转直下,得寸进尺地将手探入灰崎的裤子里。灰崎险些惊叫出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双手抓紧座椅扶手,身体随着野坂的探索扭动起来。

会被人注意到吗?或者,有谁去确认了监控录像。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和野坂都压抑着兴奋的喘息。无需插入,在野坂的身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成了灰崎的性器。这疯狂到每个毛孔都颤栗的感觉,令灰崎沉迷。

因此,野坂在做爱时提到水神矢和西荫,令灰崎有些扫兴。

“我说真的。他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野坂的语气像讨论战术般平静,偏偏他同时还细细密密地在灰崎脖子上啄吻,灰崎难以一心二用,只能被不上不下地吊着:“你非要在这时候说这个?”

“可是我们休息时间一直在做啊。”野坂眨眨眼。

“……”灰崎头疼,“我觉得没什么吧,水神矢交朋友,是他自己的自由。”看野坂仍然心事重重,灰崎把腰往野坂埋在他穴里的手指上送了送,“你不会是怕你对象绿你吧?”

“有点。”野坂坦诚道。“西荫真挺好的,我不想失去他。”

灰崎身上的灼热突然消了下去。他胸口莫名一酸,镇定地控制住表情,对野坂冷嘲热讽:“也不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好意思要求人家。”

“你不也不舍得离开水神矢吗?”野坂不甘示弱,直视着灰崎黑红交织的瞳孔,冷静地揭露了他。

“……跟那家伙分手肯定很麻烦。”灰崎音量渐弱。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不过是嘴硬的说辞。

野坂盯着灰崎。他不笑的时候,无神的双眸配上精致的容颜,更像是冰冷的人偶。他轻轻说:“其实,你跟我完全是同类呢。”

“随便。我才不想往自己身上贴标签,只为了跟谁成为同一类人。”灰崎夹枪带棒地回复。

这么一闹,两人的心情都坏了不少,但做到一半,远没有就此停下的道理。灰崎被野坂用嘴服务着,也开始担心水神矢和西荫的事情。直觉告诉他,他俩绝对不是凑巧地合得来。但他实在是想不到哪里有纰漏,不如说……也许是因为野坂总带着他找刺激,他的阈值已经被调得太高了。

10 有悔

水神矢呆坐在操场边的长椅,孤身一人。

上次与灰崎约会,两人就在这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灰崎不喜欢牵手,但是,一把揽过灰崎的手臂,他会在短暂的反抗后接受。自己当时笑着问灰崎:“不请我去新宿舍坐坐吗?”灰崎不说话,只是加快了两步,这才留下一句:“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那样。”

水神矢当时并未多想。如果不是他观察灰崎与野坂日常的相处时产生了隐隐的不安,他不会想到在那天晚上,不请自来地敲响402的房门。然而,指关节接触到门板的前一秒,沉重的木门内就传来一声闷响。

透过门缝,房内二人的声音传到水神矢的耳膜。他甚至不敢认灰崎的声音——向来羞于展示情欲的他,如此放荡地呻吟着,即使目所未及,依旧能感受到他承受着极致的欢愉。再之后,是野坂夹着喘息的声音:“放松……你夹太紧了。”

水神矢突然感到一阵耳鸣,血液奔流的声音太嘈杂,近在咫尺的淫词秽语似乎隔了很远。为什么要让他听到呢?水神矢自暴自弃地想。哪怕藏得再好一点……他还能假装不知道。但是,那些蛛丝马迹已经在脑海中串联,哪怕他歇斯底里地挥剑斩断,落地的桩桩件件也那么刺眼。

“野坂,用力——”灰崎情动,甚至不自觉地抽泣起来。门板在两人大力的撞击下吱嘎作响。水神矢甚至生出了阴暗的心思——倘若自己这时候把门敲响,这两人会作何反应呢?

但水神矢最终只是落寞地转身离开。他实在不愿打一场无准备之仗。灰崎的背叛固然令人伤心,但野坂的行为更令他不齿。他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件事。

说是冷静一下,实际上,水神矢也束手无策。他回忆两人相识到恋爱,再到野坂介入两人的过程,他自认为已经用了最大的包容去对待自己的恋人。野坂的条件是很好的,长相帅气,球技也过人,但灰崎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爱上谁。或许,根本不需要处理,反正比赛即将落下尾声,到那时候,他和野坂分开,或许就没事了。水神矢望着阴沉的天边,风雨欲来。

他确实是痛苦的。跟灰崎说的每一句话,都从调情变成了试探。野坂正在彻底摧毁他们之间的关系,而灰崎夜晚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水神矢都在想,他是否在跟野坂共枕而眠?

还好,水神矢很快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在承受着煎熬。目光聚集在野坂和灰崎身上的人,不止是他,还有西荫。西荫的凝视比他绝望得多,眼里欲言又止的悲伤不像作假。因此,水神矢找了个机会,将这名点头之交的队友约了出来。

西荫放下咖啡杯,慢慢展开身前的手帕。帕子的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根富有光泽的银发。水神矢一眼认出了它的主人:“你怎么会有灰崎的头发?”

“果然是灰崎,我没有猜错。”西荫闭了闭眼,将头发的来历娓娓道来。

几日前,西荫自己收集了一些对手的资料,想交给野坂。想到对方最近很忙,自己又有402的钥匙,就只是发短信通知了野坂,想着赶紧交完,继续去训练。

西荫刚进入402的客厅,就觉得比往常凌乱些。野坂是很整洁的人,东西都会归类放好,追随对方那么久,西荫都能大致知道野坂的收纳取向。是因为跟灰崎同住吗?不,是因为他最近太忙了吧。西荫想着,合上餐桌前歪斜的笔记本电脑。

一旦开始收拾,就刹不住车了。西荫简单清洁了地板,又将能认得出来的野坂的东西全都归位。床头柜的抽屉,野坂喜欢拿来放置常看的书和重要的资料,方便睡前翻阅。西荫想着,拉开抽屉,将野坂丢在床头柜上的《足球阵型大全》收进去。

抽屉有些满了,西荫想。应该是物品分布得不够规则,西荫决定将东西全翻出来,按照体积重新规划。手指触碰到织物的触感时,西荫一愣。

领带,红色领带。怎么没放在衣柜?有点像野坂之前抽签宴会时戴的那条,但仔细观察会发现,颜色要更深一些。布纹被拽得变形,坏到不能用了。西荫端详着乱糟糟的绳结,布料间隙银光一闪,西荫颤抖着手,缓缓拽出一截强韧的断发。

颜色,长度,曲度。西荫甚至怀疑,这是否是灰崎的抽屉,但大量写满了野坂批注的资料令他无法自欺欺人。放在最里面,完全被高高的资料遮挡住,没可能时不小心掉进去的。他缓缓将领带凑到鼻尖,野坂的香水味,还有令人浮想联翩的——

“你在干什么?”野坂带着防备的声音倏地从身后传来。西荫仓皇地回过头。

本来,西荫还在想。或许是巧合,是灰崎不小心放串了,野坂正好没发现。但是野坂下意识的反应,立即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这里面有秘密,而野坂向来是对他坦诚相对的。

“都是很重要的资料,你如果放乱了,我会找不到的。”野坂露出有些严厉的神色。西荫将关键的灰色头发攥在手心。他特别想问野坂,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吗?

西荫心头有千言万语,但他大脑空白,难以将情绪组织成语言。两人短暂的沉默被野坂打破:“咦,这条领带怎么在这里?”

“嗯……原本在你柜子里的。”

“这样啊。”野坂拾起手里的东西,“那扔了吧。”

西荫错愕地望着野坂将领带投入垃圾桶,仿佛与他无关。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自己想错了。野坂的样子太坦荡,西荫恍惚了,自己刚才经历的事情,难道是错觉吗?

直到手里的头发狠狠扎了一下他的手心,这不是梦。

西荫纠结了半日,眼见月明星稀,一天时间结束,野坂从他的拥抱中离去。他终于撬开紧闭的嘴:“我最近……做得还好吗?”

野坂边思索边答:“你最近的体能又有进步,因此防守的范围也增大了,我认为……”于是就西荫在球场上的表现进行了一番点评。西荫听着,下意识点着头。正在他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去的时候,野坂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最近有点忽略你了。等比赛结束,我们一起去你之前想去的城市旅游,如何?”

西荫望着野坂温柔的笑颜,心跳如鼓。他突然想起,跟野坂告白时紧张的心情。他一开始,只是想永远陪在野坂身边,而爱人是他能想到的最长久的关系。西荫自嘲地想,野坂不会因为爱上其他人就离开自己,那就好了,别的事没关系的。虽然,他还是将那根领带里的发丝收纳起来,直到今天展示在水神矢眼前。

“但是你根本没有释怀。”水神矢笃定地说,“你看向野坂的眼神是那样痛苦,和我一样。”

西荫半合着眼,专心将咖啡浓缩液与牛奶搅在一起,清苦的深棕与醇厚的洁白交织,强烈的对比融合成一片。

“既然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水神矢道,“那就一起找他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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