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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权力的泄愤 泣山 上,3

小说:喊山 2025-09-03 15:47 5hhhhh 7650 ℃

“啊!咦……嗯嗯…”

滚烫的龟头终于完全刺进肛门,进入直肠,龟头进入的瞬间,撑起的宽度让整根阳具也瞬间失去着力点,连带着完全被菊穴吞没,完整插入了进去。菊穴瞬间传来撕裂般的锐痛,让女孩惨叫出声,哼叫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样的夜里,也足够刺耳,叫出声后女孩又连忙咬住了被口,努力不再发出声音,但后穴撕裂般火辣辣的激痛感,实在难以忍受,哼叫便转为了轻轻的啜泣。

男人安慰着女孩,慢慢晃动腰胯,幅度并不大让少女渐渐习惯,肠道内的抽动带来的异样感,而对于墨染而言也在慢慢适应,最开始的突入撑开括约肌的那一下是最痛的,之后便只是麻木和紧绷的撕扯痛感,屁股感觉火辣辣的肠道内蠕动地阳具无时无刻不传来想要排出异物的排泄感。

见少女呼吸逐渐平稳,身子颤抖得也没那么剧烈了后,男人开始逐渐加大了幅度与频率。小腹与少女的光臀撞击在一起,传出清脆的交合节奏声,他粗重的呼吸,与少女被子蒙在口中地闷哼更是如同伴奏一般交融,本来清冷的月色此时就像点了一盏粉灯,气息暧昧淫靡。

撞击的频率随着呼吸的急促而变快,本来只有痛感与恶心的少女却也能因为,性欲的高涨让菊穴地紧绷放松下来,而逐渐能感受到一种不同于用小穴高潮的奇异快感。蜜肠中阳具的滚烫与颤抖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将少女紧紧抱在胸前,下身用力一顶,随即是男人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

少女清晰的感受到,滚烫的液体一股一股的喷出,留在身体里,粘着积留在敏感的肠壁上,随着男人疲惫的粗气,感受到菊穴紧绷的地饱胀感在逐渐萎缩,接着缓缓抽出蜜肠,菊穴被粗暴扩张的深红洞口没有了阻隔,迅速的收缩回弹,变为一根手指粗细的小口。

少女的喘息同样急促,与疲惫,菊穴经过刚才的粗暴扩张还在隐隐作痛,异物抽出的空虚感也火辣辣的徘徊在蜜肠中。感觉到水滴划过潮红烧热的脸颊,让她愣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顺着那水痕摸索,指尖触到了眼角的湿润——竟是泪。她怔住了,心里一阵茫然。自己竟然哭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明明早已习惯了,或许说应该习惯了才对……但身体却还是会发自内心的厌恶与不甘。

手指轻轻摩挲眼眸,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原来,有些东西,不是心里接受了,就能真正放下的。身体比心更诚实,它记得每一次的疼痛,每一次的屈辱,每一次的无奈。那些情绪像是埋在土里的种子,看似沉寂,却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悄然发芽,破土而出。

男人的手从她腰间松开,像是卸下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少女轻轻掀开被角,动作细微得仿佛怕惊动了什么。被窝里的闷热还未散尽,像是蒸笼里残留的余温,裹挟着她汗湿的身子。T恤紧贴在皮肤上,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黏腻得让人心烦。她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扯了扯衣角,试图让那布料离身体远些,可它依旧固执地贴着她。

掀开被子的瞬间,凉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久旱后的甘霖,轻轻拂过她的肌肤。那股被闷在被子里的热气缓缓消散,像是从身体里抽离了什么,带走了些许沉重,却也留下了一丝空落。她静静地躺着,任由凉意一点点渗透进来,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的滋味。

“我去清理下…”

少女的声音很轻,很薄,但在夜里却能听见。

“别折腾了闺女,屁眼里没事,明天早上在整就来得及,灯都吹了,门也锁了,别出去了。”

排泄完欲望后男人明显也有些倦了,打着哈欠敷衍了一句,女孩半天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说不清的疲惫与无奈,而回应她的,只有男人渐渐响起的呼噜声。 。

墨染侧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偷偷瞥见男人那张已经陷入沉睡的脸,心里翻涌眼眶有些发酸。却落不下泪来 。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望向天花板,眼神空洞,仿佛在看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屋子里静得只剩下男人的鼾声,像一根细细的线,拉扯着她的思绪,越拉越远,直到陷入一片虚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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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抛去舅舅的性压榨,墨染每天的生活,其实都还算普通,因为村子晚上没有电,八点左右就睡,早上自然也能起的很早,倒是生活作息很健康,起床后是洗漱然后帮舅妈打打下手,其实也就是端端碗筷,摆摆桌子。舅妈手脚麻利,灶台上的活计从不让她插手。早饭过后,墨染会做些简单的家务,扫扫院子,喂喂鸡鸭。小院不大,活计也不多,舅妈对她的要求也不像刚来时那么严苛,日子倒也清闲。

可清闲久了,难免觉得无聊。村里没有网络,即便有,墨染也碰不到。她只能靠读书打发时间,可手头的几本书早已翻得起了毛边,内容也烂熟于心,每次舅舅都说会给自己买新书回来的,却把把空手而归,墨染也不敢多说什么。

闲着的时间便只能无聊发呆,看着天空数云朵,虽然可以和舅妈聊天,却还是心存忌惮,尽管舅妈现在对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会有些怕,相处起来也有些不自在。

日子便像村口的老辘轳井,一圈圈转得沉缓。舅妈见她每天也无聊,便开始教她一些女红,布艺活,绣点小花小草,小动物什么的当解闷。

舅妈靠在炕头,在一旁纳着千层底,针尖连上粗线,戳得布面簌簌响。墨染也在一旁攥着她练习的灰布,针线在手里笨拙地穿来穿去,绣的是只小兔子,耳朵却总也立不起来,歪歪扭扭的,像被霜打蔫了的萝卜缨子。

“你这丫头片子看着挺灵的,手倒是不巧”

舅妈抬眼瞅了瞅,嘴角微微翘了翘,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舅妈的手指粗短,却灵巧得很

墨染低着头,脸有些发烫,手里的针线更乱了。“这个耳朵就是绣不好……”她小声嘟囔着,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舅妈听。

“行了,别绣了,歇歇眼睛吧,也到晌午头了,中午你舅估计不回来了,咱俩整点饭吃吧。”

舅妈把长针线团归置到线匣子里,抄起炕帚将散落的线头布屑扫到地下,捶了捶发麻的腿脚,挪身下了炕。少女盯着帕子上未绣完的兔儿,红绒线还缠在指尖打转,这丫头性子倔,原想再使使性子绣完那只红眼兔,但确实这么盯着线头一上午后,眼框有些发花,无奈只得把灰布帕子叠好收进针线笸箩。下了炕,棉门帘子一挑,日头正好,天气晴朗,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灶房里,烟囱口冒出的青烟在寒风中打着旋儿,渐渐消散在灰蒙蒙的天际。舅妈蹲在灶前,手里的柴火一根接一根地塞进灶膛,火苗舔着锅底,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热气腾腾地往上窜。

门帘被轻轻挑起,冷风趁机钻了进来,灶膛里的火苗也跟着晃了晃。舅妈没回头,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会儿不用你搭手,自个儿玩去吧,有事儿我叫你。”

墨染站在门口,冷风从她身后灌进来,吹得她衣角微微摆动。她没吭声,只是轻轻放下门帘,退了出去。不过虽说让自己玩去吧,但自己又能玩什么呢,她慢吞吞地走到屋檐下的石凳上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凳边缘薄薄的霜 。自己那几本书,书页都卷了角,里头的故事再嚼也嚼不出什么味儿了。她曾经还能靠着这些书打发时间,可现在,连翻开它们的兴致都没了。

墨染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鞋头沾了些泥土,已经干了,一层薄薄的灰。她盯着那点灰,心里却空荡荡的。宁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见她还是过年那会儿,之后就没了消息,问舅妈,舅妈也说不知道,可墨染总觉得舅妈的眼神有些躲闪,像是藏着什么话没说。她心思细,能感觉到有些事情不对劲。

抬起头,目光越过栅栏,望向远处那片灰蒙蒙的天。风还在吹,冷飕飕的,像是要把人的心思都吹散了。墨染缩了缩脖子,把手揣进袖筒里。远处却晃晃悠悠走来个人影,那人走路的姿势有些熟悉,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眯起眼睛仔细观瞧,心中有些惊讶,自己从来没有在家附近见过他,待那人走近院子围栏,看见了屋檐下坐着的少女,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了 将他那颤颤巍巍悬在胸前的手用力的挥了挥,动作有些笨拙,却透着一股子急切 。

墨染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裤子上沾的灰土,眼睛却一直盯着栅栏外的那个人,她往前走了两步,隔着栅栏,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和疑惑

“阿牛?你咋跑这儿来了?很少在这边能见到你 ,怎么,又帮你娘去打醋”

少女对眼前的男生不知为何,不同其他男人,有些好感。或许是因为他与自己之间有着类似的凄楚 ,又或者是他在这村子里也是孤身一人的原因,少女也不清楚,不过和他说话时,的确更自在些。

“不...不是的...娘...娘做了肉饼......说...给妹子你...拿点。”

男生一边从兜里掏出个布裹着的行囊,一边费劲地说着话。

“为啥给我拿?”

墨染皱了皱眉,心里却有些暖意。见男生手里拿着包裹哆哆嗦嗦的知道他行动不便,便伸手接过布包,手指触到那还带着温热的布裹。阿牛的娘和阿牛一样自己也就见过一面,根本就不了解,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少女心头困惑,却同时也有些提防起这莫名的善意。

“娘...娘说……你一个人……不容易。”阿牛低着头,声音有些含糊,像是怕说错了什么似的。

墨染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布包,心里有些酸涩。她抬头看了看阿牛,见他依旧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不是自己性子冷,而是见识过太多次恶了,对于信任会付出的代价,自己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但如果是真的呢,那自己心中的猜忌也的确会让人很寒心吧。

“替我谢谢姨姨。”少女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柔和。

阿牛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却依然低着头。

“咋了?一直低着头。”

墨染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纳闷。她往前凑了凑,弯下腰,偏着头去看他的脸。

阿牛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墨染瞧不见他的脸,却瞥见他的耳尖红得厉害,像是被寒风吹久了。

“你...你快进屋去吧...外边天...天冷。”

男生清了清嗓子,似是想要努力不磕巴的说完这句话,结果还是断断续续。

“呃...嗯...对了,也谢谢你特地给我送过来。”墨染直起身子,声音放轻了些,

“天冷,你也早点回去吧,别冻着了。”

阿牛点了点头,依旧没抬头,只是低声应了一句:“嗯。”

“呃。对...对了...娘说...有...有空来家里玩...给...给你做拿手菜。”

阿牛结结巴巴地说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说完这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

少女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暖意升腾。阿牛则说完后,向少女摆了摆手,接着便转身左脚带动右脚艰难的走远了,他的背影有些佝偻 ,脚步也显得沉重 墨染站在栅栏边,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转角的小路上,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带着温热的布包,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粗糙的布料,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她已经许久没和同龄人这样说话了,阿牛和她一样,都是这村子里孤零零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相似,她才觉得和他说话时,心里格外轻松些。

“墨墨,来帮我拿碗拿筷子! ”

舅妈的喊声从一旁的厨房传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墨染收回心神,赶忙应了一声,转身朝厨房走去。

她将碗筷摆好,又转身去端菜。不一会儿,热乎的饭菜便摆满了桌子。舅妈擦了擦手,坐到桌边,正要动筷子,墨染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柜子上拿过那个布兜,递到舅妈面前。她没想藏着掖着,而是将刚才的经过讲给舅妈听,不过若是换了舅舅,她肯定不敢这么直接,

舅妈接过布兜,打开看了看,里头是几张还冒着热气的肉饼,香味扑鼻。她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墨染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那傻子送来的?他咋突然给你送这个?”

“他不是傻子……”少女低声嘟囔了句,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却还是忍不住替阿牛辩解了一句

“你说什么,大点声,你这孩子说话也没个痛快气。”

墨染抿了抿嘴,声音稍稍大了些:“他说他娘做的,让我尝尝。还说……有空想让我去他家玩来着。”

舅妈将肉饼拿出来,布裹却随手扔到一旁,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最近没挨打是不是皮子痒了?让你舅知道你跟那傻子玩一块去,他回来准揍你。你是不是不害怕了,现在?”

舅妈说着,咬了一口手中的肉饼,嚼了两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墨染,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似的。

“呃...害怕......"

少女低下了头,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舅妈见她这副模样,语气稍稍软了些,可话里还是带着几分严厉:

“知道害怕就好,那刘寡妇也是的!还轮到她可怜人了!”

少女低头不语,舅妈见她半天不吭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行了,肉饼我替你收着,你也别多想。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少女听话的“嗯”了一声,坐到桌边,端起碗,却没什么胃口。她低头扒了一口饭,嘴里却尝不出什么滋味,心里乱糟糟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舅妈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这孩子,心思太重了。有些事,不是你想咋样就能咋样的,得认命。”

墨染没接话,只是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隐隐作痛。她知道舅妈是为她好,可有些话,她听了就是觉得难受。她抿了抿嘴,偷偷瞥了一眼被扔到一旁的布裹。

舅妈见墨染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手里的筷子也停了下来。她抬眼看了看窗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

“那刘寡妇心疼你,我也能猜到为啥。当年她刚来的时候,跟你之前一样,性子倔得很,怎么训都不服,三天两头跑,抓回来打得那叫一个惨啊。后来有了那傻儿子,才算安分下来了。不过她命不好,儿子生出来就是个傻子,男人也在工地里没了,孤儿寡母的,也没人认,就这么在村子里熬着日子。”

墨染低着头,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饭,心里如同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沉甸甸的挪不开。

舅妈见她半天不吭声,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

“唉……你想去,就后天吧。你舅去县里办事,晚上才回来。到时候你再去,早点回来,别让你舅看着就行。

墨染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没想到舅妈会松口。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低声应了一句:“嗯”

舅妈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呃...知道了”

舅妈“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话里带着几分叮嘱:

“行了,吃饭吧。你要去的话,记得带点东西,别空着手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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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带了吧?”

“嗯,带了”

舅妈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去。墨染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乱,对于去别人家做客,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之前的邀请会不会只是客套,真的是真心吗,自己真的能与人交流吗?

能和人说说话,倾诉一下心里的烦闷,从每日的窒息中得到一点释放。这样的心情一直驱使着她,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现在会怀疑自己的每一个选择 ,不敢轻易踏出一步。就像小院的院门,明明推开栅栏就能走出去,可在她眼里却像是长满了荆棘,怎么也跨不过去。 所以即使是去阿牛家做客这么几步道的路,也需要求舅妈送自己去,想到这里,少女不免有些懊恼,对于自己现在的胆小,她心里有些恨,却又无可奈何。

“走吧,别磨蹭了。”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舅妈走在她旁边,脚步有些重,像是故意踩出声音似的。她没说话,只是偶尔瞥一眼少女,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快到阿牛家门口时,舅妈忽然停了下来。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记住,早点回来,别让你舅知道。”

少女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

墨染站在原地,看着舅妈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却有些犹豫。她在院门前不安地踱步,脚尖踢着地上的碎石子,一颗心七上八下。她不免有些后悔自己这次的举动,想着要不还是回去吧。可脚还没迈出去,身后就传来一声招呼 。

“唉,闺女来了怎么不进来呢,在外面站着干啥。”

墨染浑身一激灵,连忙转过身。是阿牛他娘,穿着件褪了色的绿袄,袖口磨得发白,手里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头的东西堆得老高,沉甸甸的,压得她腰都弯了几分

“不好意思,来打扰了姨姨。”

少女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怯意,却还是伸出手,想替女人分担重量。

女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接着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亲热

“你这丫头,不用你帮忙怪沉的,快进来吧,别站外头了,风大。”

墨染缩回手,寒暄了几句后,跟着刘寡妇进了屋。屋里有些暗,窗户上糊着的旧报纸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墙角堆着些杂物,显得有些拥挤,不过却不乱,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墙角的老柜子擦得锃亮,连灶台上的锅盖都摆得端正。

“娘,你回来了?”

里屋里传来阿牛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刚从炕上爬起来

“阿牛,出来,看看谁来了。”

刘寡妇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沉甸甸的布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布兜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压得桌子吱呀响了一声。接着转身去柜子里翻找杯子,她一边找一边念叨:“这杯子咋又找不着了,昨儿个还在这儿呢……”

墨染站在一旁,手指绞着衣角,眼睛却忍不住往屋里瞟。里屋的门帘动了动,阿牛探出头来,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刚睡醒。他一见墨染,脸上顿时红了。

“妹...妹子...你来了....”

墨染点了点头,声音很轻

“嗯,打扰了”

阿牛一听,慌忙缩回脑袋,门帘啪嗒一声落下。里屋随即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动,像是碰倒了什么物件,又像是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刘寡妇终于从柜子深处翻出个搪瓷缸子,缸口磕掉了一块瓷,露出黑黢黢的铁皮。她拎起暖壶倒了点水,递给墨染:“闺女,喝点水,暖暖身子。”

墨染接过缸子,手指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跟着暖了几分。她低头抿了一口,水温刚好,不烫也不凉

“谢谢姨姨。”她轻声说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个……您是去买菜了?”

话一出口,墨染就有些后悔。她本就不擅长客套,这话问得生硬,像是没话找话。可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眼睛瞥向那个沉甸甸的布袋。

刘寡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布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那个啊,不是买菜,是老毛病开的中药汤子。”

她说着,伸手解开布袋,里头是几包用草纸包好的中药,药味扑鼻而来,带着一股苦涩的气息。刘寡妇拿起一包药,手指在草纸上摩挲了两下,低声说道:“以前落下的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咳嗽,黄皮子说是肺上的毛病,得常年喝药养着。”

墨染听着,心里有些酸涩。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这时,里屋的门帘又动了动,阿牛探出头来,头发总算梳顺了些,衣服也穿得整齐了。他手里攥着个布包,脸上还带着几分局促,声音低低的:“娘,药……药我拿去熬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熬就行,你多陪陪你小妹子,你们边边大能聊一块去。”

她说着,提起一包草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墨染和阿牛两个人,阿牛站在门帘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似的,眼睛却一直往墨染这边瞟。墨染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氛围有些尴尬,该主动说些什么吗,少女心里盘算着,明明是自己觉得和阿牛聊天比较轻松才来的,结果现在却完全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灶房里传来药罐子咕嘟咕嘟的声响,药味渐渐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子苦涩的气息。墨染低头抿了一口水,水温依旧温热,可她却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那...那个....你的事儿我...我听娘说了……你...你最近咋样?”阿牛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墨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也很轻:“呃...还好。”

阿牛挠了挠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闷声不吭地站着。屋里一时静得能听见外头的风声,吹得窗纸扑簌簌响。

“呃....啊...对...对了...上次给你拿去的...的肉饼....怎么样?...吃得惯吗?”阿牛结结巴巴地问道

“嗯,好吃,舅妈吃了之后也这么说。”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哦,对了,这个给你”

少女从衣兜里拿出个小荷包,上面绣着只小动物和几朵小花,针脚不算精巧,却也能看出是用了心的 ,少女将它递给阿牛,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绣的不好,你要不想要的话,呃...送别的也可以。”

阿牛连忙摇头,声音几乎是喊出来:“要……要的“

阿牛用那不太灵便的手郑重地接过女孩的礼物。放在胸前手指摩挲着荷包的布面。

“你喜欢?”

少女微微歪了歪头,试探着问道。送荷包的主意本是舅妈出的,毕竟她手头没有钱,家里的东西自己也没权做主送人,被舅舅发现了更不好。于是她整整缝了一整天,才勉强做好,可那荷包的品貌连她自己都不满意。

“喜…喜欢!做的真好看,这…这个小狗…也可爱”

男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荷包布面生怕弄坏了似的。

“呃…那就好,嗯…小狗…但那是只兔子……”

少女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几乎都听不清了,小脸红红的,有些尴尬的躲开了视线。

男生闻言又连忙仔细看了看荷包。

“兔…兔子?那耳朵…怎…怎么是耷拉下来的?”

“折耳兔…”

“噗——”男生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像是打破了某种紧绷的气氛,连带着少女也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笑出了声。两人之间的尴尬,仿佛也随着这笑声消散了些许,空气中多了几分轻松与暖意。

“你们俩这是聊熟了,我在那屋都听见你们乐了”

帘子一挑,阿牛他娘提着个烧水壶走了进来,一边往暖壶里加水,一边笑眯眯地瞅着两人。阿牛见状,连忙凑上去,献宝似的把墨染送的荷包递到他娘跟前,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女人接过荷包,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抚过那细密的针脚,眼里透着赞许

“绣得真不赖,闺女有心了。”

她说着,又把荷包递回阿牛手里,语气里带着几分叮嘱,

“小妹子给你的,好好留着。你心粗,别整坏了。”

阿牛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揣进怀里,像是揣着什么宝贝似的。

“行,你们俩玩,我给你俩做点好吃的去”

女人转身往灶房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

“闺女,不着急回去吧,吃完晚上饭再回去呗”

少女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

“不了,姨姨,我答应舅妈说下午就回去”

刘寡妇本还想再客套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心里明白,这丫头的处境并不轻松,自己再多留她,反倒给她添麻烦。于是她点了点头 。

“行,那咱中午多吃点,吃饱了再回去 。”

说完,女人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屋里又剩下两个孩子。经过刚才那一番话,气氛比先前轻松了许多。起初,两人还有些拘谨,聊的无非是一些兴趣爱好,话头也断断续续的。可慢慢地,话匣子打开了,两人开始说起各自的生活现状。

说到这儿,墨染的话便多了起来。她满腹的苦水,平日里无处倾诉,如今终于有了个愿意听她说话的人。她低声诉说着生活中的不公与不快,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阿牛则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一句,或是点点头。说到那些糟烂事儿的时候,阿牛似乎比墨染还要气得慌,眉头紧锁,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说到最后,墨染忽然停住了,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

“抱歉,一直再说我的事,让你有些烦了吧”

阿牛连忙摇头:“不会,不...不会,你...能说这么多...我还挺开心的。”

少女却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只顾着倒苦水,却没顾及阿牛的感受。她低着头,余光突然瞥见了窗脚边的一根红绳,像是绑什么东西用的,却被丢在那儿。

“阿牛,我们来做游戏吧,怎么样?”

墨染忽然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阿牛不解地挠了挠头,但还是努力地点了点头,“行……行啊。”

少女快步走过去,捡起那根红绳,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

“翻花绳,会吗?”

阿牛表情有些尴尬,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太灵便的双手,声音低了下来。

“呃……呃……不会……我这样……也能玩吗?”

少女笑了笑,语气温柔却坚定,“没问题的,以前妈妈教过……呃...她,教我的时候,我上手也很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红绳的两端系上,打了个结,成了一个绳环。

她将绳环套在手指上,轻轻一翻,绳环便在她灵巧的手指间变换出不同的形状。

“你看,就像这样。”

她将绳环递给阿牛,眼神里满是鼓励。阿牛接过绳环,笨拙地试着模仿她的动作,可手指却不听使唤,绳环总是滑落。他有些懊恼,却又不好意思放弃。墨染见状,轻轻握住他的手,耐心地教他,却没看到男生在碰到她手之后,脸飞速的红了。

阿牛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心里忽然踏实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试着翻动绳环。这一次,绳环终于在他的手指间勉强撑起了一个形状。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看,成了!”墨染笑着拍了拍手,眼里满是欣喜。

阿牛也跟着笑了,虽然动作依旧笨拙,可心里却暖融融的。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红绳在他们指尖轻轻晃动,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可对少女来说,快乐的时间却流逝得飞快,玩了一会阿牛他娘便做好了饭,两个孩子帮着摆桌拿碗布置一番,虽然都是一些很朴素的家常菜,却似乎都带着独特的味道。或许,这久违的放松与温暖,为饭菜添了几分滋味 ,

吃饭时,刘寡妇不停地给墨染夹菜,嘴里念叨着:“闺女,多吃点 。墨染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心里却暖洋洋的。阿牛则埋头扒饭,偶尔抬头看看墨染,眼里带着笑意。

吃完饭,刘寡妇又拉着墨染聊了会儿家常,问她在舅舅家过得咋样,平日里都做些啥。墨染一一答了,语气里虽带着平日里的几分隐忍,却也没多说舅舅家的不是。刘寡妇听得心里发酸,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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