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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罪者的仪规,4

小说:FF14纪实文学 2025-09-03 11:09 5hhhhh 4620 ℃

安托万递给法斯奇诺一根长烛,叫他跪在地上念之前背诵的经文。法斯奇诺接过长烛,闭上眼睛,低声背诵起祷文。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耳畔回荡,急促而沉重。他想祈祷,可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将文字从记忆力掏出,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安珀若的影子模糊又遥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为安珀若祈求宽恕,还是在为自己。法斯奇诺只能告诉自己,只要为安珀若祈祷,只要让他得到一个完整的弥撒,他的灵魂就能升入冰天,就能安然地去往战女神的怀抱。

“礼成了,你可以起来了。”

夜风如同一道无形的刀刃,透过窗缝渗入圣堂,冰冷的触感爬上法斯奇诺的脊背,冷得好像被北风甩了一鞭子。弥撒已经结束,可他却没有立刻起身,他双手死死攥紧安托万递给他的银质圣徽,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安托万看着这个年轻人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肩膀随着抽噎微微颤抖,他觉得这场景实在眼熟——当初维切诺死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这样哭过?算了,怎么可能、维切诺只是一个仆人,如果自己真哭成这样,岂不是丢了贵族的面子。

“行了,赶紧回去吧,我累了。”

安托万向来觉得人活着就该有自知之明,法斯奇诺执着于一个死人,并不是他的责任。

X

从礼拜堂回卧房的路上,法斯奇诺一路沉默着,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时不时还添两条新的。安托万早已习惯了他情绪化的性格,也懒得理会。他披着黑色的祭袍,步伐一如既往地稳重,心里只想着尽快回房间换掉这身显眼的圣职衣,省得被人看见,再问这问那。

鲁米尔早已在卧房等候,安托万伸出手,他便熟练地拆解起层层叠叠的圣职礼服。但鲁米尔的动作才刚开始,安托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法斯奇诺一直站在门口,目光游离不定,脸色难看得要命。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安珀若给他的小木牌的挂绳,反复将其绕在手腕上,然后又拆下。他还没从刚才的仪式中回过神来,房间内的烛火燃烧着,映出他微微泛红的眼眶。

“……你犯什么病?”

安托万终于受不了了,语气带上了一丝烦躁,他本来不想管法斯奇诺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可对方站在那里不说话,搞得整个房间气氛都阴沉得要命。

“你要洗礼,我给你做了,你要弥撒,我也给你做了,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你不懂……”

法斯奇诺抬起头,绿色的眼眸带着一丝被刺痛的情绪。他捏紧拳头,声音颤抖,像是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懂?行,就你懂,那你自己去外面哭,我可不想看一场葬礼。”

安托万的圣职衣被拆了一半,厚重的外层祭披已经被移去,只剩下内里的长白衣和方领巾还绑在他身上。他不耐烦地推开了鲁米尔的手,径直朝法斯奇诺走去。

“人死了不能复活,你想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安珀若?”

法斯奇诺急了,也朝着安托万的方向走去。鲁米尔本想上来拦住,但安托万却先一步拦住了鲁米尔,把他赶到一边。

“我今天非得看看你是怎么回事,这都三年了,你烦不烦人?”

安托万叉着腰在法斯奇诺面前站定,两年间法斯奇诺的身高窜了不少,如今安托万也得抬着头看他了。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安珀若是你男人吗?你是寡妇吗?”

“你别这么说安珀若!你们、你们明明是兄弟不是吗?为什么你就这么随便地羞辱他?”

法斯奇诺又往前凑了一步,这些年来他勤练剑术,长了不少肌肉,灯光一打,他的阴影已经能罩住整个安托万了。

“安珀若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开什么玩笑,我看是你最想睡的人吧?”

安托万被这话气笑了,他抱着胳膊,在阴影中微微眯起玫红色的眼眸,他用目光打量起法斯奇诺,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之前你好歹还装个样子,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吧?你天天拿我当安珀若,在你恶心的脑子里意淫,你不会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吧?”

法斯奇诺猛地怔住了,像是被安托万一语道破心事,一瞬间脸色惨白。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从没想到喜欢咬文嚼字绕弯子说话的安托万今天竟会如此直白。他不愿承认——更不愿意在安托万面前承认。他知道自己对安珀若的情感早已超越了信徒对神职的尊敬,甚至超越了亲情。可这份情感在他心底埋藏已久,根深蒂固,他不愿剖开来看,更不愿让人直视。

“怎么?说不出话了?”

安托万脸上又出现了他一贯的冷笑,他的声音比往常更低,更缓,像是故意放轻语调。

“要我说,你才是最差劲的那个——安珀若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拿自己去换你的食宿,结果呢,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惦记人家的身子。”

“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

法斯奇诺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头昏脑涨,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绕在手腕上的木牌,然而安托万却钳住了他的手腕。

“别摆弄你那个破木牌了,脏兮兮的,我早就看着恶心了!”

安托万伸手去拽那木牌的吊绳,想把这东西扯烂、扔掉。可法斯奇诺却猛地一挣扎,轻松地将手从安托万那里抽出。

“这是安珀若送给我的——”

“又是安珀若……你有完没完?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淫荡家伙,在拉斐尔那见过一次,你就一直馋到现在?”

安托万看着他这副表情,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凑到了法斯奇诺的身前,然后用一只手扯开了自己方领巾的前襟。一小片苍白的皮肤唰地露在法斯奇诺眼前,晃得法斯奇诺一时间忘了思考。安托万的体型瘦削,瓷器一般的肌肤透出青绿色的血管脉络,他仿佛故意挑拨法斯奇诺似得向侧边伸了伸脖子,乌黑的发丝顺势滑下,洒落在溢满温热香气的颈间。

“你不就是喜欢把我当成安珀若吗?那好,我就成全你。”

法斯奇诺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的心跳几乎在瞬间乱了节奏。安托万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神里带着那种他最熟悉的讥讽和算计,就像是在看一个被自己捉弄得团团转的可怜虫。然而这一次,法斯奇诺没法再当作只是寻常的调侃或恶意,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他甚至分不清这是挑衅,还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

“……怎么样?法斯奇诺……神父的乖孩子……?”

安托万放轻了声音,他虽然没怎么见过安珀若,但他也不介意装一次小孩喜欢的”好好神父”。那声音太过柔和,柔和到仿佛是在爱抚着谁的名字,甚至比安托万平日里的戏谑还要更让法斯奇诺不安。安托万一向以刻薄寡情示人,可此时他却带着某种恶意的耐心,让这个名字的尾音缠绕着暧昧的温度。

鲁米尔看着二人的拉扯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在安托万和法斯奇诺之间移转眼神,随后极其识相地低头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动作流畅得仿佛这一切早已是见怪不怪。门在身后轻轻合上,留给房间内的两人一片死寂。

“…..你别这样。”

法斯奇诺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的脑海里翻涌着怒火和不甘,可他的血液却在沸腾,烧灼着他的理智。

“别这样……”

“怎么?不敢?不、别想这么多……现在我不是什么异端审问局的一等审问官,也不是什么昂布莱尔子爵家的贵族……”

安托万仍旧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半敞的衣襟映着微弱的火光。那裸露在空气中的修长脖颈上带着淡淡的乳香和药草清香,那气味随着安托万的体温蒸腾上扬,吹进法斯奇诺的鼻子里,刺痛他的神经。

“我是安珀若…..不是吗?”

“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

法斯奇诺的脸涨得通红,安托万总是能用突如其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行为玩弄他。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语也好,看似随意的眼神也罢,所有的一切都在撩拨着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的理智。法斯奇诺想要移开目光,尽可能不去看这正在引诱人的恶魔,可是禁忌果实的香气过于甜美,他忍不住伸手去摘。

“我在想什么?你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在想什么吗?你不是想安珀若想得快疯了吗?那就把我当成他吧,我不介意。”

安托万的笑意未曾褪去,他缓缓走近了一步,几乎要贴在法斯奇诺的胸前。安托万的温柔带着让人恶心的腔调,像是某种刻意的嘲弄。

法斯奇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无名的火焰燃烧殆尽了——他不想听,也不想再被安托万这样看穿,他不想被安托万用那种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他最深的耻辱和愧疚。他要让安托万闭嘴,他要让安托万也陷入那种无法自拔的、无法喘息的情绪里

终于,法斯奇诺伸出手钳住了安托万的脖子,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压住那脖颈两侧的血管。安托万有一瞬间的紧张,他差点以为法斯奇诺要掐死自己,以为自己是玩脱了,差点开始思考怎么让鲁米尔来救自己。然而下一秒唇齿间传来的温热触感将安托万拉回了现实。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也不是一个带着爱意的触碰,而是掺杂着绝望与愤怒的抱怨,是积压了许久的怨恨。法斯奇诺的动作快得安托万都没来得及反应,他拽住安托万腰前的带子,猝不及防地将安托万按在了床铺上。

安托万的眼睛猛地睁大,他没有料到法斯奇诺竟然真的会这么做。他的后脑撞在了床头柔软的靠垫上,嘴唇被生涩而粗暴地啃咬。安托万本能地皱起眉头,想要挣脱,可对方的力道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年轻人的肌肉紧绷,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死死地将猎物按在爪下,不给他逃开的机会。

“呜……”

安托万被掐得头晕,但他并没有挣扎,而是用玩味的眼神盯着法斯奇诺不放。他伸手拨弄法斯奇诺脑后的碎发,指尖摩挲着那汗湿的发丝,像是在安抚,也像是在施舍。一吻终了,法斯奇诺终究放开了安托万的脖子,不敢真的下狠手。不过即使如此,安托万的脖颈上还是浮了一层红印。

“呵、别这么粗暴,你就这么对安珀若吗?”

法斯奇诺没有理会安托万,他拽住安托万长白衣的边角,将碍事的布料拉到安托万的胸口处。他一只手攥住了安托万的脚腕,随后一下拽掉了安托万的裤子。安托万此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他看着法斯奇诺气势汹汹,突然明白了安珀若做的竟然是下面那个。

“等等——”

安托万伸手想要推开法斯奇诺,虽然但是,他可不想受接下来这没由来的苦。然而法斯奇诺没给他逃跑的机会,他比安托万壮上一圈,靠着体型优势,轻轻松松就把安托万钉在了床上。

“怎么了?你不是想受一遍安珀若受过的苦吗?”

法斯奇诺看着安托万的样子有些想笑,现在他们的形势完全逆转了,仔细看来,安托万确实瘦得吓人。平时安托万穿得多,法斯奇诺看不出来。就算是伺候安托万洗澡和换衣服时,法斯奇诺也会尽可能地避免直视安托万的身体……不仅仅是出于礼貌,更是出于克制。法斯奇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容易引起联想的画面,他不想去看。

不过,现在安托万已经一丝不挂,法斯奇诺能清楚地分辨出那被薄薄皮肤包裹着的肋骨,它们甚至比营养不好的安珀若的肋骨还要明显。恍惚间安珀若的影子似乎又重叠了上来,法斯奇诺不敢再想,他麻利地脱下了裤子,然后将自己半勃的性器顶在安托万的大腿根磨蹭起来。安托万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法斯奇诺的下身,然后咬着牙扯出了一个笑容。

“呵、年轻就是好。”

“你不是也年轻过吗?”

法斯奇诺不解,他分出一只手,在安托万的床头柜前胡乱翻找。他知道以安托万的性格,就算是为了和鲁米尔做,也会备一瓶润滑油的。果然,在抽屉的角落里,一支崭新的玫瑰精油正静静待在那里。

“你现在也没有很老。”

“……那不是废话吗?我才三十二,你在说什么呢?安珀若死的时候,不也是我这个年纪吗?你照样惦记他。”

安托万被噎得有点说不出话,方领巾的系绳勒得他有点喘不上气,这东西平时都是仆人帮他穿脱,如今他要自己处理,竟有些手忙脚乱。

“我只是看你一副憋了很久的样子,有感而发而已。”

“那当然了,我又不像您,有鲁米尔。”

法斯奇诺觉得好笑。他抠开精油的瓶盖,将精油倒在自己的性器上,之后慢慢撸动。那根半勃的器物逐渐膨大,法斯奇诺的思绪也开始乱飘。他倒了些油在安托万的身上,之后用自己的手虚握住安托万性器的前端,就像照顾自己一样抚弄起安托万的性器。让法斯奇诺没想到的是,安托万的性器就像安托万本人一样,病恹恹的,被摆弄了半天还是无精打采。法斯奇诺本以为是自己手法太差,只好加大力度。

“唔、慢点——哈……”

或许是因为连日劳累,又或许是因为安托万本就身体虚弱,或者干脆就是他真的到了不太行的年龄。安托万此时正攥着自己的方领巾,向后仰着脖子,呼吸时重时轻。他看上去明显是感受到了快感的,但底下的物件就是没什么精神。

[是啊,没准安珀若也会这样呢。]

这么想着,法斯奇诺俯下了身子,在安托万胸前啃咬起来。安托万对胸口处的刺激反应更激烈些,毕竟他平时没机会被这样对待。仅仅几次吮吸过后,安托万胸口处的皮肤就泛了红,他忍不住发出悦耳的声音,还用一只手叩住了法斯奇诺的手臂。法斯奇诺看着安托万沉浸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安托万有些惹人怜爱。

[我真是疯了,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法斯奇诺手上的动作不停,安托万身上的香气与安珀若十分相似,都是混杂着乳香的焚香。法斯奇诺本想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这股焚香,但他只要一闭眼,安珀若的样子就会浮在他眼前。所以他只好又睁开眼睛,去看安托万的脸。

不知何时,安托万苍白的面颊上已经染了一层薄汗,或许还有几抹红晕。他的黑发散乱着贴在鬓角和脖颈间,像是思想前卫的艺术家创作出来的春宫图。法斯奇诺还想再多看两眼,可安托万的身体突然间猛地震颤,竟然就这样交待了。

[.…..这么快吗?]

法斯奇诺有点尴尬,他象征性地又抚弄了几次,然后松开了握着安托万性器的手。安托万似乎也觉得尴尬,他像是故意逃避一样,从自己背后拽了个靠垫出来抱住,好让法斯奇诺看不见他的表情。法斯奇诺也不再追究,他褪去自己的上衣,用已然挺立的器物抵住了安托万的入口。法斯奇诺没和男人做过,从前仅有的性经验也全是半途加入。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用力将自己的器物推进了安托万身下的甬道。

“啊、呃、你——”

法斯奇诺过分润滑过的器物硬得发烫,安托万感觉自己好像被拖上刑具从底下戳穿了一样,刚刚的快感一下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痛楚。他猛地收紧了身体,刚刚叩在法斯奇诺手臂上的手指也狠狠一勾,好像要从法斯奇诺身上刮片肉下来。失态的精灵胡乱用空闲的手向下去摸,又挺起脖子去看,他刚刚以为法斯奇诺已经整根没入,却没想到对方只塞了小半。

“你这个……挨千刀的……嘶、你给我下冰狱去吧——!”

“暂时还下不了,要下也是你先下。”

法斯奇诺不知道从哪来的底气,竟敢这样说话了。他看着安托万因为疼痛和屈辱而扭曲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些高兴。要是有的选,他一定会不管安托万的死活,狠狠地将自己的性器钉进安托万的身体,让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好好被折磨一通。然而法斯奇诺终究是签了卖身契的,虽说今天是安托万自己找的麻烦,但要是安托万真的生气,他明天就真得去见哈罗妮了。

“你放松点吧……”

“放松?怎么放松?你像个牲口一样!”

安托万叫嚷着,用手去砸法斯奇诺的手臂。但法斯奇诺不为所动,只是继续向安托万体内顶去,直到整根性器都送进安托万的身体,两人紧紧贴合。

安托万的体内温热紧致,和他那尖酸刻薄的外在完全不一样。法斯奇诺低头望着两人连接的位置——那个小小的入口被他自己完全撑开,红得有些发肿。

“你以前没做过下面的吗?我还以为——”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

安托万恼羞成怒,试图从床铺上坐起。可他才用手臂撑起上身,法斯奇诺就故意活动起来,用异物贯穿的触感让安托万闭嘴。

“和维切诺也没有过吗?”

安托万听了这话,罕见地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法斯奇诺不再追问,他不想真的伤到安托万,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他放缓了速度慢慢抽送起来,几次来回的开拓后,安托万的甬道明显顺畅了许多,就连痛苦的嘶鸣也逐渐变成了混杂着快感的呻吟。法斯奇诺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他本来是想把安托万翻个个,从背面进攻的,但犹豫再三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用双手从自己的方向托住了安托万的大腿。

“您这适应的不是挺快吗?”

“废话、哈……废话少说——”

安托万大张着嘴,好像犯了哮喘般不断换气。身下复杂的感觉让他浑身刺挠,好像被卡在了倒吊人的刑具上无法动弹。法斯奇诺故意控制着抽送的速度,不让安托万享受到全部的快感。这个年轻的猛兽不断冲撞着安托万身后的甬道,动作沉重有力,像是成心想把安托万撞散一样。安托万腰部的旧伤又开始痛了,熟悉的痛楚爬上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慢点……哈、嘶……”

法斯奇诺自然是没有理会安托万的咕哝,他只顾着享受那潮湿温暖的甜蜜滋味。安托万的体温比刚开始时升高了不少,法斯奇诺也一样。年轻人紧致漂亮的肌肉上挂了一层水汽,为二人间添了一份淫靡的雾。

说实话,安托万实在不是做承欢者的料。尽管法斯奇诺的前端已经在不断顶弄他身体内处的腺体,可他还是没能得到太多快感。腰间一阵阵的刺痛让安托万没法到达顶峰,可身下的欢愉却让他的身体忍不住痉挛。他总要疼痛和快感之间来回折返,时间久了便成了折磨。从开始到现在不过十几星分,法斯奇诺还没一次都没做完,但安托万却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他累得喉咙发干,过度的喘息引得他肺管子生疼,可法斯奇诺的精力却好像没完没了,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行了、哈、我累了——”

安托万挣扎着抬手推了推法斯奇诺的肩膀,指尖在对方的皮肤上微微颤抖,却没什么力度,也没能让法斯奇诺停下。于是安托万转而按住了自己腰侧的伤痕,好让那里好受一些。

“安托万……”

法斯奇诺的呼吸仍然凌乱,但他终于放松了力道,安托万本以为他会立刻起身,可他没有。他垂下头,盯着安托万腰侧那道深刻的疤痕——当初那一刀差点要了安托万的命,在那之后安托万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了。

“对不起……”

他的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年轻的绿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下微微发亮,像是燃烧着什么东西。安托万从未见过这样的法斯奇诺——既熟悉,又陌生。他眼底的渴求和不甘交织在一起,仿佛快要把自己吞没。

“……什么对不起?”

安托万哀怨地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尽管他向来对自己的健康状况不抱任何期待,但这次的疲惫却是前所未有的。

“就算你道歉我也来不了第二次,咳、快从我身上下去,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你差点死了,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把你的地址给艾拉的话。”

法斯奇诺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风吹散了一样。他用指尖缓缓沿着安托万腰侧那道疤痕滑过,动作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几分近乎虔诚的慎重。法斯奇诺一直拒绝面对这个事实,他总拿安托万的品行当自己犯错的借口。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当初没明知故问的去到拉斐尔的宅邸,是不是安珀若也不会死。

“对不起……”

法斯奇诺想起当年安托万那副呼吸虚弱到仿佛随时会断掉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愚蠢小鬼,心里满是愤怒、憎恨,甚至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情绪。可现在,他再看着那道伤口,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竟然也隐隐作痛了起来。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有战女神护佑,死不了的。”

安托万一怔,他本想嘲笑法斯奇诺的优柔寡断,但对方那副真诚的样子,却让他不想再讽刺下去了。他的声音因为疼痛显得有些低哑,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刻薄,以此来伪装自己的脆弱。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赶快做完然后给我滚,我累了。”

“当时是我多管闲事……”

法斯奇诺没有动,他的手还放在安托万腰侧的疤痕上,像是透过这道疤痕,看见了许多过去的影子。两年前的医师们虽然用了各种手段治疗安托万,但这人身体底子差,即使是魔法治疗,也只能起到保命的效果。当时安托万因为疼痛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甚至有些时候疼得掉眼泪。他受了两周这样的折磨,才终于能下床走动。法斯奇诺的心里堵得厉害,他不知道安托万在死亡边缘徘徊的那一刻是否也害怕过。

“我可不需要你的愧疚,也不需要你替我悔罪。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那你就别整天哭丧着脸,我看了就心烦。”

安托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莫名有点烦躁。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了一口气。

“你不生我的气?”

法斯奇诺有些震惊,他以为安托万会照往常那样大骂他一顿,却没想到安托万的回复这样仁慈。

“你蠢吗?我当然生气了,那女人可是捅了我一刀,还划了我的脸,还有我的眼睛。要不我也把你的眼睛搞瞎一只,你看看你生不生气?”

安托万伸手拍了拍法斯奇诺的脸,浅浅叹了口气。

“谁知道我为什么留你这个弱智一条小命,可能这就是前定的神恩吧。行了,小孩子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收拾收拾睡觉吧。”

XI

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微微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尚未完全散去的旖旎气息。安托万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是被陆行鸟踩过一样,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昨晚法斯奇诺聊着聊着突然就又哭了,然后就一直道歉。这也就算了,那之后法斯奇诺不知为何突然搂住了安托万又做了一次,一直纠缠到深夜才终于结束。

安托万试图撑起身子,但最终因为腰侧的痛楚又躺回了床上。他侧头一看,法斯奇诺还趴在他身旁睡着。年轻人裸着上身,肩背上还留着昨夜被指甲抓出的浅痕,鼻息平稳,完全没有身为仆从的自觉。

“呵、你倒是舒服得很。”

安托万自嘲般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之后用腿撑着身体,让自己勉强坐了起来。床头柜里有鲁米尔事先备好的药膏,虽然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但每次涂上后很快就能消解痛楚。

“年轻的牲口。”

他白了法斯奇诺一眼,然后在法斯奇诺身上用力一踹。法斯奇诺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似乎还没彻底清醒。安托万见状,索性又踹了一脚。

“快滚,不然就把你绑到拉肢架上。”

这一脚终于奏效,法斯奇诺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弹了起来。他呆愣了两秒,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脸上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边快速地穿好,一边下意识地避开安托万的视线。他昨夜的冲动现在看来简直是个错误——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安托万。

安托万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扶着带着雕刻的木制床架从床上挪了下来。他到不是从未做过被动承欢的人,但被折腾得这么惨,的确是头一回。

“对不起……”

法斯奇诺低着头系紧衬衫的扣子,一边用余光偷偷瞥了安托万一眼,然而对方正专心致志地给自己腰上涂药,神情专注,仿佛屋里没有法斯奇诺这么个人。

“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

安托万依旧用指尖蘸着药膏,在腰侧轻轻地涂抹。他昨夜的动作太大了,扯到了旧伤,导致现在那块地方肿得发热,一碰就疼。那药膏起效很快,才抹上去没多久,闷痛就逐渐褪去。安托万抬起眼睛瞥了法斯奇诺一眼,对方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低着头,肩膀微微绷紧,看上去比自己还可怜。

“你能不能别摆出那副死了爹妈的表情?”

“.…..不要这样说我爸妈。”

法斯奇诺的喉咙动了动,虽然他的爹妈确实死了,但他明白安托万的意思——安托万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吃了亏,更不会示弱,安托万向来如此,哪怕刚才涂药时疼得眉心微皱,也不会说一句软话。

沉默弥漫在房间里,法斯奇诺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他昨夜分明是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执念,可现在他看着安托万,却有些后悔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后悔什么,是后悔自己的冲动,还是后悔这件事会刺痛他还算完美的道德?

“我、我真的……很抱歉。”

“嗯。”

安托万随口应了一声,语气敷衍,显然并不在意。不知何时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接着是轻轻的敲门声。法斯奇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他慌乱地扣好衣襟,袜子还没完全穿好,就硬生生地挤进了靴子里。他下意识地看向安托万,然而安托万却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好睡袍,随后懒散地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还不去开门?要我亲自来?”

法斯奇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人果然是鲁米尔。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鲁米尔依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手上端着准备好的热水。但法斯奇诺知道,鲁米尔其实什么都明白——对方那双沉静的蓝眼睛淡淡地扫过自己凌乱的衣襟、没系好的鞋带,最终又落在了房间里还靠在床头的安托万身上。法斯奇诺心里一紧,他低着头想绕过鲁米尔走出去,可鲁米尔却轻轻侧了一步,像是有意无意地挡了一下路。

“昨晚休息得好吗?”

鲁米尔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做日常的问候,语毕便侧身让开了路。法斯奇诺的脸瞬间涨红,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几乎是逃一样地走出了房间。

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还带着夜晚残留的湿意。法斯奇诺循着路找到维耶尔庄园的练武场,与尚且安静的宅邸相比,这里倒是热闹——晨练的家兵和骑士们聚在一起,进行友谊的比试和练习。铠甲碰撞的声音,剑刃劈砍木桩的钝响,还有士兵们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让法斯奇诺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的里昂勒。当时他也总是天还没亮就起床,挨着寒冷的北风在莱斯特骑士那受训。维尔诺克斯地处库尔札斯的东方,晨风只是微凉,谈不上冻人。法斯奇诺将近侍仆从精致的外衣脱去,换上了简单的练习装束。

他站在一角,独自挥剑。栗色的额发因汗水微微贴在额头,一双绿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假想敌。练剑时他总能沉静下来,抛却一切烦恼,仿佛自己是剑,剑也是自己。法斯奇诺手中的长剑划破空气,带起锋利的风声,仿佛要将脑子里混乱的思绪一并挥散。

法斯奇诺在逃避。——他昨夜的冲动现在看来荒唐极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事——是被安托万气到失去理智,还是被自己长久以来的执念驱使?他原以为自己对安托万只有憎恶和怨怼,可如今,他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他昨夜渴望着安托万,又在清晨后悔得无地自容。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沉溺于那样的亲密,以至于自己甚至对安托万产生了奇怪的情感。

“小伙子,你还是嫩得很呐。”

一个年长的家兵看着法斯奇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刚才那一下力道太猛,如果你这样砍在铠甲上,别说造成伤害了,返回的力度会震得你手疼,搞不好剑还会断了。”

那人说着,凑过来做了个示范。昂布莱尔家的家兵训练得很好,法斯奇诺觉得他们的剑术甚至能媲美城里的骑兵。从前听安托万说昂布莱尔家的主要产业是酿酒和药草时,法斯奇诺还以为昂布莱尔家会是个充满文艺和商贾气息的家族。现在看来,昂布莱尔只是没那么武德充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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