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糟糕了。Vimius听到钥匙掉落的声响后转过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闪过一瞬错愕，但那很快就被愉悦的笑替代了。压在她身上的人远比她焦躁，准备立刻起身，随即被她的双腿紧紧勾住。在慌忙地捡起钥匙躲回墙后时，他听到女人悦耳的呻吟，整顿物品的窸窸窣窣，还有匆忙的脚步声。陌生的人夺门而出前对他丢下一句“对不起”，捎走所有的喧闹。

　他本来没想在这个时机出现的，不应该把气氛弄得如此紧张。

　他深吸了口气走进客厅，始作俑者从餐桌上坐起，轻飘飘地开口：“抱歉，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

　“不想听你道歉。反正你下次还是会把那些人带回家。”他径直走向卧室。

　Clavel把书包丢在书桌上，尽量不去思考那些画面。一个小时后他将要在那张餐桌上食用晚饭，他不希望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成为他的配菜，那会让人食之无味，再加上今天轮到Vimius负责三餐，他也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像是对她的厨艺感到反胃。

　将第一口意面送入口中时他才发觉桌布是新换的。他回家时还不是这张带有蕾丝花边的桌布，她总要留下这般显眼的证据让他知晓她如何在这间屋子里和别人翻云覆雨。

　亲眼撞见又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当她的卧室紧锁着，当她淫靡的媚叫从墙另一端传来，当她彻夜不归，她究竟和那些漂亮的人们做了什么不言而喻。他不会承认那个人是他的母亲，连养母这一身份都令人恼火。那个人不配被称为“养育者”，她确实提供了一个庇护所，也如愿以偿让他脱离了窘迫的日子，但每当他想感谢那个人时，她都会狠狠糟蹋他的青少年心理健康。就像那时一样，在和他道歉时连衬衫都怠惰于整理，毫不吝啬地展示她被舔得挺立的乳首，和她压根没有使用安全套的证明——张开的腿间还滴落着白浊的液体。

　他试着不再让思绪和那副光景挂钩，Vimius却突然望向他，他意识到自己终究是露出了反感的表情。

　“不是晚餐的问题。”他解释。

　“我知道。”对方恬不知耻地笑着。

　他努力不做出丢下餐具就走这样失礼的行为。是知道你的厨艺还算令人满意，还是知道我因为什么不适?他没开口质问，只是将偏见的砝码放置在后者那侧。

　对面传来带着笑意的呼吸声。

　最后他没有再在餐桌上说话，甚至再次和她对视都是几个小时后，在睡前陪那个人看一会儿电视新闻时的事情。

　这是他在这几年渐渐习惯的事之一。他容易被一成不变的生活驯化，就像他一开始不习惯不为瘠薄的薪水奔波的日子，在那个人的照料下却也不再无所适从。即使如此，他依旧无法习惯那个人越来越频繁地带不同的人回家。他笃定这个女人从未顾及过他的感受，用性欲玷污了本该和睦的家。每一片区域都一定有她和姿态各异的人们交欢的痕迹，自私的肇事者却只是靠在椅背上，事不关己。

　“不要再带那些人回家了，可以吗?”他尝试用最平静的语调和那个人交流。

　“别吃醋嘛。”那个人始终聚焦于新闻报道，随口调侃道。

　“我在很认真地和你商讨。”

　Vimius慢慢将目光转向他，轻浮地打量着，随后无言地凑近，侵占他的私人领域，迫使他移动到沙发的边缘。掌心的热量叠上他的手背，温暖得令人颤栗。那个人取下他的眼镜，让他不禁抿了一下唇，对方捕捉到这份紧张，立刻流露出喜悦。

　“那么你会替他们满足我吗?”她回以另一个问句。

　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接着那个人轻轻圈住他的两只手指，开始上下滑动。直到她开始用拇指磨蹭他的指尖、爱抚他的指甲时他才惊觉对方的意图。他试图拉开距离，明确两人的界限，那个人则攥住他的手腕，露出轻松的笑，空闲的手刻意抚平单薄的上衣，引导他注目因兴奋挺立的乳尖。

　他猛然挣扎，却牵连着对方一同从沙发上滚落，差些撞上不远处的茶几，最终躺倒到柔软的地毯上。Vimius急于护住他的额角，几乎扑倒在他身上，大腿根部无意间蹭过他的髂骨时发出一声下流的闷哼。

　“为什么...”

　直视那个女人时感到的眩晕不来自她背后耀眼的灯光。

　“为什么...你就是不履行母亲的职责?”

　他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几乎要跃出胸腔。心跳声将他的身体撞击得震荡，几乎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深呼吸。

　“为什么要让孩子知道你在做那种事情...?”他的呼吸彻底紊乱了，“你就不能负责任一点，避讳一些，不要让我看到你那些情人，也不要让我...这么火大吗?”

　他凝视着Vimius，感觉视线开始发颤，对方却无动于衷。

　“甜心，你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觉得我应该像圣母一样养育你，别得寸进尺，我和任何人做爱都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而且就算你是又怎样?”她单手撑着地毯，颇有兴趣地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会影响我想睡你。”

　随后那个人开始忍不住发笑，勾住上衣的吊带展示她较为平坦的胸部：“这么说来我不介意履行哺乳这种职责。”

　Vimius抚上他的喉管，指腹的灼热渗透到气管，将仅剩的氧气燃尽。肺部迅猛地刺痛，求生本能命令他竭力推开那个人，于是对方撞得茶几摇晃起来，喝空的马克杯摔得粉碎，两人都因为刺耳的噪声愣怔。但那个人很快便舍弃了不知所措，扫了一眼陶瓷残片，重新摆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然后她平静地开口，喊他的名字，他担心了一瞬接下来会是冷漠的责备，最后落在空气中的只有比那更加糟糕的陈述句：“你勃起了。”

　他绝对恨透了这个背德的人渣。

　这段关系本该更加安定，不被任何不和谐惊扰，他明明和这个混蛋有更不同的联系，应该得到更多关心，但所有事情都从步入青春期开始毁坏了。那个人恣意妄为地裸露肌肤，畅所欲言，不断将情色填入两人之间，在那个人身边仿佛仅剩恐慌和下腹陌生的不适。一切都诡谲得让他羞愧难当!对方却一点也不见得为自己的失责悔改——她反而乐在其中，以至于此刻也依旧享受舌尖交缠的快感。

　Vimius允许他揉捏她的左胸，而她自己用指节挑弄另一侧乳首。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狼狈地吞咽唾液，对方兴奋起来，用更具侵略性的吻掠夺他的初吻。那个人沉重的吐息从嘴角溢出，胸口和结实的腹部规律地起伏着。

　“先不亲了。插进来吧，不用做其他准备了。”Vimius推开他，示意他帮忙褪下内裤。

　她的内裤彻底湿透了，透明的粘液在下体和布料之间扯出脆弱的线，在它断开时他感觉他身体内的什么也断裂了。Vimius接过自己的贴身衣物，随意搁置在沙发上，随后张开双腿，急切地抚摸湿润得一塌糊涂的私密处。那个人催促他插入，手指轻轻张开外阴，用张合的穴口索要更惬意的爱抚。

　他将性器抵在入口处磨擦，最大程度将爱液裹满柱身，谨慎地将顶端送入对方体内。他想征求那个人的意愿，对方却抬起腰一口气将他吞入，让性器顶开紧致而温暖的内壁。他差些发出淫乱的娇声，唯一渴望的只有掐住她的腰侧粗鲁地顶撞。

　“现在你操到我了，消气了对吧?”她看着满是水渍的交合处咯咯笑，夹杂着满足的闷哼。

　那个人边按揉着阴蒂，边接纳他高涨的情欲。他无法停止认为机械地抽插是纯粹的享受，好吧，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丧失理智了，他就从未记起羞耻心的存在，连收敛喘息的精力都被那个人的身体吸吮干净了。

　“甜心，全部射到里面来吧。”那个人眯着眼和他对视。

　没有余力判断那个人的要求是否符合常理了。卑劣的欲望逼迫他蹂躏那个女人的生殖器官，像是要弥补他从未也绝不可能在那里栖息过的事实，他重复将冲动顶到那个人最深处，直到她因为每一次撞击痉挛。他才有资格占有这个地方，不论那个人为了追求自身的快乐让多少人触碰了她的体内，只要理论上她算是他的母亲，他都是唯一一个理应在这处温暖中感到慰藉和安全的人。

　“不要再把别人带回家了。”他低声说道。

　“为什么?”Vimius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尽情地喘息，“啊啊、再插深一点，快点、嗯...”

　你只要在这个家里，和我一起，永远只有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就足够了。我比任何人都要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他在射精的时候这样想着，随后因为顿悟了另一种瘆人的事实止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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