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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悲劇,喜劇與鬧劇,1

小说:騎士與女騎士 2025-09-03 11:05 5hhhhh 1450 ℃

儘管僅僅是騎虎難下、趁勢而為,他本人也是懷抱著相當地覺悟揮下那斬殺女伯爵的致命一劍,早就有抱著弒主污名並為此遠走逃亡的覺悟了。但是這種急轉直下的發展,還是令法爾肯感到暈頭轉向、目瞪口呆。

懾服於這種壓倒性力量且親眼見證了這一切過程,並不清楚法爾肯與修女們之間關係的肯辛頓領民,在修道院長的魔法特效加持下,是敬畏且恭謹地對這位年輕騎士獻上了諂媚之極的臣服。

舉例來說好了,搞清楚狀況之後,首先派遣使者來獻上贈禮的領民代表,居然是伍迪商會派來的一位執事。那位被法爾肯親自砍掉了腦袋的安妮•伍迪之父親所開設的肯辛頓最大貿易商,選擇了對女兒之死絕口不提半點,而露骨地對顯然贏得了這場對抗前任領主之戰勝利的法爾肯作出了靠攏。

「…禮物的話我缺錢用所以就先收下好了。但是你們家的安妮小姐…應該還躺在城堡外頭廣場上吧?」

聽到法爾肯這麼委婉地問起,伍迪家的執事卻似乎是理解錯了方向,臉色發白地彎腰九十度說道:「雖然不知道有哪裡冒犯到了沃倫堡的法爾肯大人,但我們這邊一定會作出相應的補償…!這次就請放過我們一馬吧!」

(完全是把我當成來殺人越貨的土匪了啊這表情)

看著歲數比自己大上許多的中年男人露出驚慌失措且口齒不清的模樣,連講話都忘了應有分寸的著急感,讓法爾肯感到腦子一暈。因為借用了天譴騎士這幫腦子有問題的殺人狂教團的力量,再加上自己責無旁貸的殺戮行為,造成了這樣子的先入為主印象也是沒辦法了。

但是,以後要是所有跟自己見面的人都被嚇成這樣該怎麼辦才好,只好先想辦法要對方恢復可以冷靜下來的態度了。與其繼續雞同鴨講,不如在這種時候提出交易,讓對方理解你我是處於對等的地位吧。法爾肯姑且還是板著臉用不卑不亢的語氣輕描淡寫地說:「那麼多屍首跟血跡到處都是也很令人困擾吧?所以可以的話,你們商會的人能想辦法處理清掃一下嗎?」

「清、清掃屍體與血跡嗎?」

「對,城堡內外都處理一下,麻煩了。當然會準備相應的酬勞…」

「如果是法爾肯大人交辦的事,就馬上辦!馬上辦!」

商會的代表聽見了要求後,開始相信能為新領主作出一點貢獻而不至於掉腦袋了,而笑嘻嘻地搓著手迅速退出。

…總覺得好像變成某種命令或脅迫而非交易了,是錯覺嗎?希望只是錯覺,法爾肯嘀嘀咕咕地發著牢騷,卻又聽到了身旁發出的嗤嗤竊笑聲。

「想不到方才勇猛浴血奮戰的青年,如今也會露出這種困擾的模樣呢。真是有意思啊。」狐狸般的女修道院長掩著嘴角偷笑著,雖然盡力保持著穩重的表情但手裡還緊握著短杖拄著地面不注顫抖。

「…還真是感謝妳啊,蕾蒂安院長。既幫我解決了菲亞麗女伯爵閣下的問題,又給我帶來了這麼多工作。」

「哪兒的話,我看您也很適應新的身份呀,領主大人。」

「拜託別這樣…總之,現在先整理一下狀況吧。麗茲!」

「是,法爾肯大人。初步關於肯辛頓城的戰鬥與接收之物的報告如下…」因為目賭了與自己的主人塔里安女子爵有過節的菲亞麗女伯爵人頭落地、屍首分離之慘狀,如今麗茲的眉目顯得炯炯有神容光煥發。她掩不住口氣中帶有的高昂興奮感、拿出方才抄錄好的卷宗報告道。

這一天上午發生於肯辛頓伯爵領地的攻城戰…其實比較像是一面倒的屠殺,最終以法爾肯一行人毫髮未傷、肯辛頓領地軍死五十二、傷一百二十九的壓倒性結果收場。執勤駐紮城堡的領地民兵與騎士約五百人中半數遭到了消滅,可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原先給人畏畏縮縮印象的小姑娘麗茲報告這一切時顯得神彩飛揚、意氣高漲,彷彿就像她又回到了那個跟在寶拉女子爵身邊誇稱主公武名的小女侍一樣。聽著用彷彿唱歌般的抑揚頓挫語調報告著這一切,法爾肯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我的錯覺嗎,妳是不是突然變得聒噪了起來?」

「咦?可是…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本來就是子爵閣下身邊的頌名人…要說什麼聒噪的也太…」

「就是那個,有點太過興奮了吧,死了那麼多人耶。」

「對我來講肯辛頓伯爵領的人全體都是我前主公的敵人。大人您能為我主報仇雪恨、手刃仇敵,難道不應該是我高興歌頌的結果嗎?」

或許是前兩天都是跟在殺了自己主人身邊的男子當跟班,因為不熟不清楚而隱藏著本性而顯得有點僵硬畏縮吧。面對法爾肯擔憂一個十幾歲小姑娘為殺戮興奮的思考,麗茲反倒是毫不保留地道出自己對於法爾肯行動的正面評價。

啊啊,雖然能被稱讚或著被認同是很令人開心,但手刃領主和砍了一堆同事這種事怎麼想都不應該被歌頌吧。法爾肯腦海裡對於道德價值觀的定義正在緩緩地鬆動,他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麗茲則把這理解為認同而繼續唸了下去。

伍迪商會、克麗絲蒂工坊、倫那迪爾乳製品同業組合等團體陸續派來了使者,向新任的領主法爾肯送上致贈禮並請求覲見。

「就先收下禮物,會見什麼的一天也處理不完,就擇日再安排時間吧。」

「由我來安排嗎?」麗茲問。

「能的話就拜託妳了。」

「是!法爾肯大人!請盡量包在我身上!」

找到了新的工作與存在定位之後,捧著鵝毛筆與寫字板的少女興沖沖地跑了出去。法爾肯轉頭望向蕾蒂安院長:「那麼妳呢,拱出我來又是抱著什麼樣的打算?」

「成為領主的是你而不是我呀,伯爵大人。」蕾蒂安眯著眼睛笑著掩嘴說道,輕柔咯咯地笑聲聽來有些魔性:「這個,若能在南方的異教之地得到一些傳教的跳板,總團長那邊一定也會很欣慰的…」

「我相信早上有看到妳們如何圍攻城堡之戰況的領民,都會很欣然地接受各位的教義。」法爾肯沒吐出的下半句是,畢竟不接受的話就被劈成兩截了不是嗎,就像那些慘死在天譴騎士劍下的可憐女騎士、女兵們。

「啊,不過肯辛頓也不只是肯辛頓城這麼一小撮地方而已。在伯爵領地內,最遠有至三天騎馬路程之內的費內羅村、近的也有半天路程的卡恩村等等範圍。倘若在本會派往通知女王陛下重新冊封領主的使者抵達以前,周遭就有別的領主蠢蠢欲動、前來騎劫這些無主之地的所有權那也是很教人頭痛…」

「妳該不會是要…」法爾肯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請放心,領主大人就請繼續與本教會維持良好的合作關係即可。我們這次來當黑臉、您來當白臉吧。本會可以肆無忌憚地手執劍與聖典實施武力布教,而當不信神的劣等敗類在我們的劍下逃竄流血之際,法爾肯大人適時地出現並與我們約法三章,給予不信者寬大的改宗悔過之機…啊啊,多麼美妙的福音。」

蕾蒂安院長看起來是演戲演上癮了,而雙目閃爍地光芒地大談著她的願景,法爾肯只覺得越來越頭痛,這下子此等殺人勾當只怕是要越陷越深了。也罷,騎士這行飯本來就不可能只吃乾淨生意的,不是嗎?

「這種事就先緩緩吧,總之我想先把城堡周邊穩定下來再說。」

「啊,那麼是要把俘虜都砍頭,和今早殺死的屍首全倒吊在城牆上示眾立威的意思?」修道院長以理所當然的表情親切地做出建議。

「…有沒有沒那麼嚇人的方法?」

「領主大人,請別忘記,今早我們消滅了這個伯爵領地軍事戰力的四分之一…在還沒有完成整編的情況下,殘餘降卒的忠誠度都是值得懷疑的,外地村莊的自警民兵更是難以信賴的。總體來說領地軍隊數量的減少,也將導致治安的惡化和盜賊的猖狂?」

「就因為是這個樣子,所以才更應該盡可能少殺人的流用前任伯爵手下的殘卒,盡可能早的整編成新的領地軍吧!」法爾肯抱著頭猛搖抱怨道:「天啊,我受夠了,妳們天譴騎士滿腦子都是把活生生的人切成兩半的方法嗎?這樣真的是神職人員嗎。」

「…兩半以上也可以哦,領主大人。」蕾蒂安院長邪邪地笑著。

「呃,好吧。不管怎樣,總之…」法爾肯看著麗茲離去前交到自己手上的羊皮紙捲:「把俘虜們帶上來吧。」

所謂俘虜───其實不只是早上的激戰中被打到喪失鬥志棄械投降的女兵們,包括了肯辛頓城堡內當時所有的伯爵家臣,從領民衛兵、騎士,理髮師與化妝師,乃至於打掃女僕和廚娘等雜七雜八之人的總集合。

會將這些人全部算做俘虜,甚至就連被要求這麼統計的麗茲也感到有些疑惑。雖然這樣子分類或許是有點牽強,但法爾肯會把所有城堡裡的人都當成俘虜處理,是有他明確意圖之構想。

撇開在戰鬥中見情況不妙而開小差逃走的百餘人,最後女伯爵被殺時還留在城堡裡沒走的女兵、傭僕等共計約三百餘人。說實在話,被就算加上麗茲在內也只有十四人的法爾肯與天譴騎士一團人俘虜了這麼多人,如果打定主意要一起逃走甚至反抗的話,應該是沒辦法完全阻止吧。

但事實是並沒有。

三百多名女兵、女騎士、女僕等人不知所措地簇擁成一團,畏懼地看著周遭引領她們來到城堡中庭裡的天譴騎士們,就算她們並沒有被五花大綁或著戴上手銬腳鐐,也一點都沒有逃走的念頭。

因為逃走明顯會被殺,近在眼前對死亡的恐懼戰勝了未卜的前途。

她們不安地,又帶些期待地,望向站在城堡中庭練兵場觀閱台上佇劍而立的男子,那是肯辛頓伯爵領的年輕新進騎士,在今天早上弒殺了她們的主公而得到伯爵城主地位的竄奪者。

不過並沒有人想在這種時候對法爾肯口出惡言,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新城主是否會奇蹟般地開恩給予一些憐憫慈悲。大家不太願意去想要是剛好相反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悲慘下場,一部份女兵已經忍不住壓力地嗚咽抽泣起來。

「各位肯辛頓人們───我希望大家都應該要知道自己的立場,妳們愚蠢的主公在上午的戰爭中輸給了我,因此各位成為了我的戰俘,換句話說就是我的財產。」

現實果然沒有那麼輕鬆啊,聽見法爾肯這判決下達般的宣言,城堡中庭裡的女孩們嘩地一聲爆出吱吱喳喳的交頭接耳聲、抗議聲、求饒聲。

「怎麼這樣!」

「請、請稍等一下!我們應該都已經歸順了法爾肯閣下…」

「人家只是女僕呀!跟戰鬥沒有關係的!」

法爾肯無言地擺了擺下巴,兩名天譴騎士看到這個事先約定好的信號,走出來,一左一右地按住了其中一個起身表示抗議的女僕雙肩。

「哎?那個…」

還沒意識到是什麼人拽住了自己,下一刻第三位天譴騎士揮動大劍,女僕的脖頸便被斬斷,被劍尖一挑而騰空飛起。斷頸如噴泉一般地噴灑著血霧,城堡中庭裡集合的俘虜們莫不尖叫,退開這突如其來的殺人現場與血之噴泉。

「───成為我的戰俘也是為了各位好,我既然視各位為財產,就不會隨便加以破壞侵犯。可另一邊嘛…對於這些天譴騎士來說,妳們不過就是一群不信者,不信者的下場大家也都看到了,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不曉得到底有多少人有聽見,但騷動漸漸平息下來,俘虜們絕望地抬起頭來望向法爾肯。看起來是時候了,法爾肯打響指節作為暗號,已經換上了貴族正裝的連身長袍華服之瓦格娜•克蘭寧爵士───於今天早上被剝光衣服,差點就掉了腦袋的她,即使經過梳洗打扮,仍有些畏畏縮縮地從牆角後走了出來。

「念在曾為同僚之情上,再加上克蘭寧小姐的誠懇說情…我允許妳們保留戴罪立功的機會。從今以後,克蘭寧小姐將做為我的代理人,希望各位也要以行動來回應我對諸位的期待。」

已經上了賊船的瓦格娜自然是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她尷尬地笑著舉起手來,即使她完全不曉得法爾肯所謂的求情或代理人是什麼意思。但好不容易才揀回來的一條命,她並不想隨便丟掉,只能作戲作到底了。

肯辛頓伯爵領的投降女兵、女騎士、女僕們聚集到瓦格娜跟前發出痛哭聲,捧著她的裙角磕頭致謝。在瓦格娜忙著扶起這些慶幸自己揀回一命的生存者們時,法爾肯滿意地笑了笑,戰後處理在搞定了活人的問題後,他還有死人問題要等著處理呢。

在這方面伍迪商會的動作快的令法爾肯也感到吃驚不已。快正午時接見了伍迪家派來的代表之後,在傍晚日落以前,曾將肯辛頓城門與街道弄得血濺一地之腥紅痕跡,轉眼間便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

「所有與法爾肯閣下拔劍相向之人,皆為其應得的戰利品」

根據此一大原則,既然活人也都是法爾肯的所有物了,所有在肯辛頓攻防戰中產生的亡者之遺物與遺體,也都成為了法爾肯理所當然的戰利品。伍迪商會將家丁、女僕總動員起來,將那些四散的殘肢斷臂、驅幹首級等分門別類,甚至是連被天譴騎士團之鈍兵器拍扁的碎肉,都從石板路的細縫中潑水清出來,一片一片挾起堆到了橡木桶中妥善保存。這些無法期待會被家屬贖回的女兵遺體,都將在一兩天時間內儘速作煙燻加工的處理,製造成可以保存的燻肉。

戰場上掉落的大量盔甲、武器等也都被清洗乾淨保存起來,並且對其品相和做工等情形進行了估價。

雖然自己也是對於動手處理屍體這事習以為常,但是看到這麼多屍體被以這麼快且如此有條有理的方式整理好那倒是頭一遭。

「真的是幫大忙啦。」法爾肯滿意地點了點頭,稱讚著伍迪家的執事:「能在太陽下山以前全部整理好著實是叫我吃了一驚!貴商會實在是辦事牢靠呢。」

「是,不敢當,只要領主大人您滿意的話。此外,如果您有需求的話,我們這邊也可以為您提供娛樂活動…」執事露齒一笑,搓著手壓低了聲音,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得意竊笑。肯定是花天酒地的性招待之類吧,法爾肯這麼想並苦笑著擺了擺手。

「怎麼講呢…大概是因為職業病的關係吧,大多數時候我面對的都是些比我還武藝高超,一不小心就可能害得自己也丟掉小命的女人。一想到這裡就提不起勁呢。」

法爾肯本人並不缺乏性經驗。雖然說初體驗是被姐姐們近似強姦般的不適回憶…但不可否認的是,久經鍛鍊且姿儀皆無可挑剔的勃倫堡家女騎士們,無形之中拉高了他對女人評定的標準。

至少法爾肯對於尋常市街巷弄裡的廉價便宜妓女完全硬不起來,他第一次領到君主的俸祿,捧著錢去找妓女想體驗一下征服者的快感,結果卻是看到了濃妝豔抹的肥婆,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就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

要上那種醜女,還不如叫他單槍匹馬去討伐飛龍算了。相比起花錢找品質不佳的妓女而被驚嚇過度,被自家姐姐們硬上相較起來簡直可以算是褒獎的一種。

缺乏保養、又沒在打扮的村姑光是身上的臭味都很難令人忍受,果然女孩還是出身良家的好。不過問題是真正有點身份的女孩家也都幾乎會學點武藝,因此法爾肯能看得上眼的女人,多半也都具備足以取人性命之方面的基本知識。

這種生死交關的狀態,別說是性欲了,連一絲絲的雜念都很難有。就算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孩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只要她手上還帶著武器或著唸著咒語,或著是眼角餘光瞥見手指上因為握劍而產生的繭痕或傷痕,那法爾肯就沒辦法放下戒心,而得提心吊膽地繃緊神經備戰。

但如今,看著這些身首異處,或是支離破碎,肝腦塗地的少女們,或著該說少女的屍體與屍塊時,卻令法爾肯感到了莫名的安心感。不管這些女騎士或女兵生前是有如何的武藝、是否有致法爾肯與死地的實力,都已經不再重要,當頭顱從身子上被移除後,她們就已經喪失了一切抵抗的能力,成為任人擺布的純粹肉體。

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帶頭顱與手腳的女體反而更好,因為能讓法爾肯有真正的安全感。

不自覺中,下體開始因充血而鼓漲。法爾肯帶著尷尬的表情,轉頭與伍迪家的執事下令道:「完整的遺體就移往修道院進行膏敷聖事與葬儀的準備,能查出姓名身份的貴族子女將屍塊進行縫合,剩餘的碎肉搬往城堡倉庫集中儲放。」

當法爾肯與伍迪商會的馬車隊來到修女院門前時,蕾蒂安院長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揮了揮手示意修女們引領馬車和商會成員把女屍搬進修會地下室,然後拍了拍法爾肯的肩膀。

「我們這邊辦完聖事後會給您一晚的時間,您就盡量享受吧。」

…總覺得好像被徹底看穿了,在那對母狐狸的視線下。就是因為如此,才沒辦法對活跳跳的女性產生任何性趣啊。法爾肯不經長嘆一聲。

於是,在修女們與各家死者家族派來的女僕合力下,防腐與去邪的膏敷聖事以密集的步調進行著。

因為出身高貴、或著死時身上帶著可以辨識身份和家族的信物,或著因其他理由保持比較完整死狀的女騎士們則相對有著較好的待遇,例如說,遭到法爾肯親手處決的伍迪家千金安妮小姐,以及瓦倫哥伯爵家的千金史蒂芬妮小姐。

安妮小姐的無頭嬌軀在女僕們的清洗下已經將身上的血跡與下體的尿液都弄乾淨了,其中幾位女僕甚至是在安妮生前就照顧其起居的貼身女僕,哭哭啼啼的為她們的大小姐擦拭著身體,塗抹著昂貴的生命膏油,使安妮的無頭嬌軀恢復了些許血色和心跳。安妮那顆有著深棕色長髮的首級則被細心梳理好頭髮,紮成了端莊的貴婦人般髮髻並上好淡妝,微閉著雙眼擺放在托盤中,宛如睡著一般。

史蒂芬妮小姐的遺體就與安妮的安詳端莊之姿大異其趣了。被塗抹上生命膏油後,全身還不停發著抖,時不時地抽動著,兩隻細長的小腿不聽使喚地踢蹬幾下,整體仍然十分充滿著生命力,看樣子仰面接受斬首的恐怖衝擊已經令她的身體刻下了足夠深刻的體感。

騎士長黛朵被斬首後的嬌軀因為死時還穿著全套板金盔甲,因此無頭身子上除了健美的潔白肌膚外,尚可見到盔甲鬆緊帶和板甲片在身子上印出的紅紫色痕跡。幾位女僕給黛朵的身子抹上膏油並按摩著,嘗試讓瘀血的勒痕部份能稍微消腫下去,還她一個好看的樣子下葬。一旁黛朵的人頭也已經梳洗乾淨,曾經沾滿自己脖頸噴出鮮血的頭髮被細心梳好整理成長辮子,就如同生前一般,只是那雙閉起的雙眸已經再也沒有打開的可能。

其他還有十數位同樣能確定是家境富裕,出生肯辛頓家境不錯之環境的重裝女兵遺體也盡可能的被蒐集起來,將殘肢屍塊塞進一桶或一箱裡清洗乾淨,等著給她們的家人領回去安葬的。

沒人認領的碎屍或出身一般的平民農婦屍身將暫時放在地下冷庫保溫,待明天再一齊煙燻保存。

天譴女修會地下室中如今堆滿了屍體,和忙碌於給屍體擦拭身子、沖洗血跡、把腸子縫回肚子裡去、和在遺體身上抹上香料與膏油的女僕和修女們。

「這五十二名的死者,你打算怎麼處理呢?」蕾蒂安院長問道。

「…除了菲亞麗女伯爵的首級與屍身要示眾一陣子之外,剩下來如果有家屬願意付贖金的話,就讓他們贖回去。」

聽了法爾肯的正經回答,院長苦笑了一下:「這答案連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這裡頭有多少人的家裡付得起或願意付贖金,你自個兒清楚的很。再說,付不起的怎麼辦,剁碎了灑在路上餵野狗烏鴉嗎?」

「這…」

法爾肯搔了搔頭,苦惱地低下頭去。他並非第一次殺人,身為一個騎士總是會跟人發生不得不以名譽和性命作賭注的決鬥,也時不時的會捅出人命來。小規模的掃蕩山賊土匪之類的戰鬥也是有,但他先前所經歷的戰鬥都是一次只需要考慮一兩個死人怎麼處置的小場面。無法回收贖金的對象,也頂多就是割下首級後當作戰利品上繳給君主,遺體的部份還是會好好埋葬起來。

先不消說別的:前幾天斬殺塔里安子爵與她的武裝女侍那三人,就已經破了法爾肯生平的一日殺人記錄。至於在今天上午再度突破這個記錄則是想都沒想過的事。

看著法爾肯苦惱的樣子,修女院長也笑了笑,拍了拍法爾肯的頭。

「我知道你是個備受長輩溺愛下長成的善良北方少爺,不過也不必想太多,她們多數也都是作好了變成這樣的心理準備才成為騎士的吧。沒有丟掉腦袋的覺悟的話,踏上武人之道本身就是愚行中的愚行。」

「但是…」

「你是勝利者,勝利者理所當然有權決定自己的戰利品要怎麼用、怎麼處理。如果有沒人贖回的遺體,那你就不管是要埋起來,還是揀幾個上相的當作裱在自己房裡的牆飾或家俱,也不會有人說你半句閒話的。再說…」

蕾蒂安走到了一具無頭女屍旁,伸手輕撫過蒼白的肌膚,順著女孩身體的曲線從肚臍一路滑向私處。

不同於家中有財力做膏敷聖事處理的死者,即使身首異處也能抹上生命膏油恢復無頭胴體的心跳和血色,出身一般的中流家庭領民女兵只能以冷冰冰的蒼白模樣下葬,緊閉如一條縫的股間花蕾顯示著屍首的年紀相當年輕,或許從未有過性經驗。

「跟你們這些淘氣的男孩不一樣,這年紀的女孩多半都還沒享受過做女人的歡愉吧。到死為止都還是處女,這種人生就算是對修女而言都有些太嚴格了啊。」

「…搞了半天還是在慫恿我姦屍嘛!」

「不不不,我從來沒有把話講這麼白,那是你在穿鑿附會曲解我的感嘆。」

「這種歪理講的如此理直氣壯…」

「可不是歪理哦。我說真的,如果今天這些被殺的人們真抱著遺憾或著怨念,那又豈是我在這邊唸幾句經、抹多少膏油可以化解的了?」院長嘆了口氣,轉頭將視線掃視過這片堆滿了屍首遺骸的空間:「我們正教會的修女若能保持潔淨之身直至喪命,還能受女神眷顧成為不朽聖體,但這些南方異教徒死了則是什麼都沒有啊。最多也就是用聖油膏敷來延長幾天屍首的腐敗…只能算是讓她們下葬後不變成食屍鬼或幽靈的預防手段罷了。」

「這…」

「好啦,也是提醒你別鑽牛角尖過了頭,明天開始你還得做為肯辛頓的領主好好努力不可呢。褲襠子裡的東西適當的找個東西發洩,也有助於消解壓力喔。」

隨著時間流逝,照顧大小姐們屍首的女僕和侍者們陸續完成了遺體的清洗膏敷後離開了修道院。地下石室中只剩下當值的天譴騎士們───或該說是修女們,她們如今也脫下了全套盔甲,僅穿著聖職者的黑色袍服做最後的打點。

「領主閣下!這裡也準備要熄燈關門了,您還有事嗎?」

舉著火把的阿德蕾對法爾肯問道,發呆到了現在的法爾肯這才從沉思中抬起頭來,有些慌張地提出要求:「那個,不好意思,你們這邊有板車嗎?」

「板車?您的意思是…?」

「那個,該怎麼說…因為院長說…」

法爾肯對接下來的部份感到難以啟齒,但阿德蕾卻揮了揮手掩著嘴笑了起來:「啊啊,如果是那件事的話院長也有跟我們交代過了,已經在院子裡為您備妥了馬車。請任選喜歡的女孩帶回去城堡裡過夜吧!接下來一周內肯辛頓所有的木匠應該也都是接棺材訂單滿檔的狀態,下葬還要另選良辰吉日,直至葬禮拖上一個月也不奇怪呢。」

「…還真是用意周道啊。」

「雖然少爺您這樣的小鮮肉還是看起來挺可口的,但我們畢竟都是入修會時發過誓的聖職者,到死或退團為止都要堅守清規不可。未能好好張開大腿招待少爺的遺憾,就請您在這些我們斬殺的刀下鬼身上補償吧!」

「我只希望聽了妳的建言後,妳我都別遭報應。」

聽著修女阿德蕾的黃腔大開,法爾肯卻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是啊,這些天譴騎士團的女孩們也是處子之身───卻裝成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在咬牙逞強罷了。

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明明只是初出茅廬的騎士卻有太多事是想自己一肩扛起來的。就偶而像這樣彼此依賴、相互需要應該也是沒什麼不對的吧。

在修女們的幫助下,法爾肯從剛完成了膏敷聖事的屍堆中挑選了黛朵•拉斯維爾騎士長的屍首。做為本地石匠營造公會長拉斯維爾家的女兒,她家族的財力顯然是十分足以負擔把女兒風光大葬的所需開支。

做為本地首富伍迪家的小姐安妮也同樣的不缺關心,她的無頭身子因為膏敷而顯得皮膚滑嫩而有彈性,胸中的脈拍依稀可聞。

瓦倫哥伯爵千金史蒂芬妮小姐也被挑上成為了陪伴法爾肯的床伴,儘管法爾肯無法否認自己確實是對這位趾高氣昂用鼻孔看人的千金小姐抱有些許報復之心。

她們的無頭嬌軀與人頭都被黑色麻布小心裹好之後,裝上馬車後車斗,在夜深人靜之中駛離了修道院,並開入肯辛頓城堡。在上午的攻城戰與下午的宣告後,法爾肯宣布暫時解散了堡壘中的將兵和僕役,命令她們都先各自回家冷靜休息,隔日再正常出動。

因此城堡中只剩下了麗茲與她雇來的搬運工們,在年紀小小但卻十分能幹的女書記官指揮下,三具遺體都被搬進了領主專屬的個室中…儘管麗茲與雇工們應該都不知道貨物的真正內容,扛著這些黑麻布包裹,只認為是在幫新任領主從教會裡把行李運回城堡中吧。

屬於前任肯辛頓伯爵的房間…不同於習慣了這些年來簡樸的騎士生活,法爾肯一進房就能聞到一股滿滿的脂粉味。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畢竟說到底就算是領主的個室,同時卻也是菲亞麗女伯爵的閨房寢室。若是還在騎士修行中的少女或許還會住在茅草房或馬廄裡,咬牙忍耐個兩三天不洗澡,但以女伯爵的身份地位來說那肯定是天天用肥皂洗澡、甚至是燒高價的焚香來給房間增加香氣都不成問題的。

座落於城堡弩砲塔基座中段的領主閨房受到厚實城牆的保護,無法被來自城外的攻城兵器直擊。相對的代價就是從不管哪一扇窗望出去都顯然採光不大良好…也因此房裡擺了許多的蠟燭照明。

房間裡座落了張四柱大床,床上鋪著柔軟的被褥,菲亞麗女伯爵早上就是從這張床上被城外的吵雜聲所驚醒吧。不知女伯爵生前是不是也跟她的小狼犬或著侍女們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呢…?但法爾肯並沒有多加細想,今日不管動腦或著勞筋都已經使他疲憊不堪,於是他將三團黑麻布包裹解開,將三具赤裸裸的女體一個接一個抱上床。

回過頭來,法爾肯將三位女騎士的首級被擺放在床旁的小圓桌上,三顆美人頭也是各有美妙之處,捧在掌上不僅能欣賞她們的面貌,還可以放心地伸手掰開她們的眼皮,查看眼珠的眼色,或著是打開口腔拉長她們的舌頭,而不必擔心被女孩們咒罵或是咬斷一兩根手指。

把少女騎士們的頭顱玩弄夠了,該玩弄她們的身體了。

儘管都是命喪法爾肯劍下授首就戮的受害者,但黛朵、安妮、史蒂芬妮三人的無頭嬌軀可說是大異其趣,各有不同姿色。

高大而鍛鍊勻稱的黛朵騎士長儘管被砍下腦袋,她那修長身材躺在床上仍佔去了半面床鋪,結實健美的大腿和腹肌惹人目光,若非現在已經被砍去腦袋,如此精壯之肉體恐怕是難以令法爾肯想入非非吧。

安妮胸前那團豐滿的乳房如同麵團般柔軟,原本死亡許久的她本來應該差不多要長出屍班且死後僵硬了才對,但多虧了膏敷聖事手續,生命膏油差不多都已經被吸收進了三具女屍的皮下組織,使她們即使已經流乾血液、丟了腦袋,卻仍然可以在胸中聽到澎湃的心跳聲,也可以看到身子一抖一抖地抽動,伸手一摸,果然是如同活人並無二致的觸感。

史蒂芬妮那少年一般尚未完全發育的身材在三具無頭嬌軀中最顯嬌小,其纖瘦的腰枝幾可一手掌握,骨感但並不病態的健康身子,經過騎士修行鍛鍊的結實精瘦體態,與高大修長的黛朵、豐滿肉感的安妮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儘管不像聖體化那樣能永保青春,但膏敷聖事可以有效保證起碼一年期間之內屍體不會腐敗,且能保持如活人一般的模樣,但就像睡著一般不會有什麼反應,直至下葬。也因為膏敷聖事會使死人在棺材裡仍能保持相當長一段如活人般的狀態,所以可以避免被死靈法師或食屍鬼變成不死生物起來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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