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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拘狴犴,2

小说:十孔吞云 2025-09-03 11:03 5hhhhh 8870 ℃

胤蛮手一压,两人上方的空气一阵扭曲,那些勾着李狴犴皮肉的钩索尽数全断,李狴犴便砸到地上,残肢摆动,想要立起身,胤蛮却直接将其压在身下,调整下面的那根肉茎,对着李狴犴黑色的私密处直直捅进:“今天你的恶魔主人帮你开开穴!好好享受!”

那根粗大的、有着可怕倒刺的下茎破入李狴犴的后穴,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还没等李狴犴说个不字,他反而先爽叫了起来。破处的疼痛直接被魔王之牙转变成强烈的肉欲快感,与方才还未消失的的一起涌上大脑。

“啊…………啊啊……啊……”李狴犴嘶哑爽叫着,后穴带给他的快感甚至让李狴犴怀疑胤蛮是否也给他改造了后穴。胤蛮一边抽打着李狴犴饱满厚实的臀肉,一边耸动健壮的腰肢,大手抓着李狴犴的短发,看着他在地面上扑腾,像离了水的鱼,只不过鱼没法叫得像他这么骚。

“怎么?爽起来了?贱狗。”

说完放开李狴犴的头发,停止抽插,握住了自己的上茎,抵着已被填满的穴口,就着血液的润滑挤了进去。恶魔的上下两根阴茎是不一样的,下边那根粗大,长有倒刺,能很轻易地将挨操的人捅得血肉模糊,可以说被恶魔的下茎捅本就是一种刑罚;另一根则有所不同,这根反而光滑,上面有圆形的肉疣,受到刺激这些肉疣会像血管一样跳动,像一个独立的生命,随意几下就能把一个女子操到高潮连连。而两根齐进,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更为可怕的刑罚,但对于脑中寄生了斯达姆普罗之牙的李狴犴说,这双龙入洞能把他操到爽喷。

——事实上他正在爽喷,被压在身子底下的肉棍如同一个坏了的龙头,无时无刻不在往外边卸水,他的精关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捅开,往外出来的有的是精,有的是尿,悉悉索索流的满地都是。正在他嘶哑呻吟时,胤蛮架起他的肉躯,看着其脏污的胸腹,在他耳边道:“还记得我说过不会让你爽射么?”

李狴犴身形一紧,仿佛是预想到了接下来的场景。只见胤蛮手一抬,地上飞起一根铁棍,手指微动,那铁棍凭空被外力扭曲,变成一个简陋的男性贞操锁,锁中间正是铁棍的尾端,在弯曲的弧中笔直。

“别……我……呃啊!”

贞操锁中间的笔直捅进了李狴犴的马眼,不留一丝缝隙,而后锁的本体向阴茎勃起方向反向推进,硬生生把李狴犴那根粗硬的肉棍顶回自己的体内。李狴犴惨叫着,这时候不让他射简直是绝顶的刑罚,但胤蛮看了看李狴犴被锁包裹住的阴茎,感觉还不满意,于是手一虚握,让原本狭小的空间变得更为逼仄,李狴犴阴茎上的软肉就透着锁间的缝隙鼓起,看着甚是惹人怜。

做完这些胤蛮再次耸动起腰肢,两根阴茎在李狴犴的后穴里进进出出,带出血液,滴在地上。但李狴犴这时的感觉可跟刚才的不一样,刚刚他好像是一个破了孔的容器,往里头注水内里的液体也能得以流出,但现在不一样了,容器的孔洞被残忍的堵住,再往里加水只会让容器四分五裂。李狴犴浑身虚汗直冒,脖颈上的青筋暴起鼓动,声音也变得让人听了难受。

“别别……别操了……啊啊啊啊……”

李狴犴浑身抽抽,想扭曲地逃离胤蛮的奸辱但又失去了手脚,被胤蛮摁在身下猛操,胤蛮是恶魔,体力与精力都不是普通人类能比得上的,他就这么耸动腰肢操了一个时辰,在李狴犴体内射了好几发,等他拔出时,他的两根淫棍上都是白沫与血丝,而李狴犴早已神志不清,在地上像件被人遗弃的衣物,而被撑松的后穴里往外流着混合体液。

胤蛮在旁慢悠悠穿上衣裳,后走近李狴犴,拍了拍他呆滞的脸庞,嗤笑一声:“果然人类的躯体还是太差劲了啊……”

“所以还需锻炼不是?”

胤蛮说着离开了此处。

怎样都好,齐纳川是个怎样都好的人。他是闫水山的奇门大师,捣鼓的是机械,曾经在李狴犴面前拿出了一根机械阳具,呈光发亮,看上去冷冰冰的,李狴犴很嫌弃,说:“你不会没老子的时候就用这东西吧?”

齐纳川没理会他的话,兴致冲冲地在他面前展示这东西,他往阳具底部插进去一个折棍,而后开始拨弄旋转,这阳具居然开始一伸一缩,中间有空隙,能看见一些机械结构在里头运动,让李狴犴不禁也升起好奇心,想去摸摸看,但齐纳川拍开了他的手。

“你看!它能够跟随我的运动而运动!我想设计出一个可以贴合人手臂的机械臂,当它感知到人手臂肌肉上的运动时,也会跟着动,再往里头加入武器,如此我隙峰匠工也能拥有战斗能力了!”

“这么厉害?”

“那肯定了!我齐纳川要成为大枯木上第一位奇门宗师!”齐纳川斗志满满。

李狴犴不忍心打击他,勉励道:“那你可得加把劲儿!”

齐纳川笑嘻嘻地放下那机械阳具,转而摸上了李狴犴厚实的胸脯,色眯眯地说:“既然你让我加把劲儿,那能不能把你的劲儿也分我一点,我好成为奇门宗师呀!”

李狴犴笑骂:“老子就晓得你给老子看这东西不怀好意!”说完李狴犴把齐纳川整个人抱起来,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脖颈……

事后,李狴犴靠在窗边烧烟,齐纳川看着李狴犴的侧脸,问:“狴犴,我真能成为奇门宗师吗?”

以前可以,现在不能了……毕竟你已经死了,死得太快了,老子都救不到你。

还有云吞……你如今应该被黄桥收留了吧,现在应该正在制陶?希望你听不到闫水山的消息,如此安好就得,若是听到,也莫要来寻我……不对,少年喜爱新奇,就算听到这事,恐怕也就忧个两三日,很快就会被新鲜事物吸引,那时我李狴犴只会成为他回忆里的东西。

孰不晓得,他那好友是个实打实的恶人,转手将杨云吞赠与他人。如今杨云吞在木箱子里头,被运进了大铜帝国都城铸铜,他的耳朵并没有被塞住,他能听见一些乞讨声,叫骂声,以及揽客声,杨云吞在木箱子里头也不挣扎,也不哭喊,安静得像个死人。而后好像进入了哪里,声音都消失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在感谢,又辗转了好久,木箱子终于被打开,外头的光线有些刺眼,杨云吞看见两个漂亮的女孩,她们的眼神都有些单调,杨云吞觉得这是她们对未来已经失去憧憬的眼神,这阵子杨云吞也是这种状态。

两人把杨云吞抬出来,撤去了他的口枷,帮他松了绑,还将他那套新的衣物脱了,要丢进火坑里头,杨云吞赶忙制止,从衣物里头翻出十孔埙和一个小布包,编了个谎言:“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们不要拿走行不?”

那两人并没有理会他,从床上拿起一套衣服,给杨云吞内外都穿好,杨云吞才发现这套衣物是女人穿的,有些薄如蝉翼,朦胧魅惑,甚至里头还有裹胸,杨云吞立马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恩总管说他以后的主人叫石钏,是个性格古怪的男人,爱好也与形象不符,喜爱在床事上玩弄弱小的,在大铜朝廷,他叫“铁腕将军”,但在民间,他却被成为“炼铜将军”。

做完这些事,两个漂亮女孩没再搭理杨云吞,一个在旁处烤碳,一个在擦拭房内的物件,杨云吞这才开始注意现在身处的地方。他应该在二楼或三楼的一个房间内,窗户外头雨夹雪,天空阴沉,能从小巧的窗户看见其余的建筑和街道,墙壁是用磨平的石头做的,像是大型的石砖堆砌而成,地板则是分为木质与石质,石质地板有火炉,有桌椅,有架子摆件,木质则做了个下沉,有床,有矮小屏风,还有个小木台。屋内的摆设非常整齐,看不见灰尘,点了香炉,闻起来有药香味。杨云吞可从没住过这么好的屋子,他心中对那位“新主人”的猜想应该是大大咧咧,无所谓生活条件的人,但现在一看好像并不是这样。

现在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那两个女孩也不言语,杨云吞不乐意热脸凑冷屁股,坐在床上,心中担忧,迷糊昏睡了一阵,有人开门,杨云吞立马清醒。进来的是一个八字胡的男人,高高瘦瘦的,女孩们向他躬身,男人看向杨云吞,说:“你今日第一次来,大人本该来宠幸你,但大人言,要去另一位那儿,所以今日你算白准备了。”说完,男人向两个女孩打手语,杨云吞才晓得这两人听不见。

又重新折腾,给杨云吞再换了一身布衣,然后男人把杨云吞带离了房间。外头很冷,两人走在回廊,经过了几个庭院,进入了另一栋建筑。

“这儿是呼惺楼,是新人住的地方,等你被大人宠幸九次以上,就能搬到前面的那幢唤觉楼去!当下大人正在那楼里欢愉。”

杨云吞朝着他所指方向看去,那唤觉楼在灯光下美轮美奂,没想到这铁腕石钏竟学了皇上那一套,把自个住宅分了区,如此他的那些奴隶情人就会为了争夺宠幸费尽头脑心思,每一次的宠幸都用尽浑身解数让那石钏开心,以此求得下次的欢愉。

“说来你也是运气不好,大人的规矩是有新人必然先给一次,只是前几日有人送了大人一对双胞胎兄弟,两人共侍一夫,大人这几日流连忘返。不过想必不久,会来宠你的,你莫要急,安心等着便是。”

八字胡男人姓白,是铸铜石头府的管家,听着他的介绍,杨云吞却毫无期待。跟随白管家进了楼,厅堂不大,大部分空间被用来作寝室。

“一室住两人,因为你们都是奴隶身份,所以没有下人,只有你到了唤觉楼,才配两个下人服侍。呼惺楼一日两餐,早上有晨读,晨读后一食,然后开始工作,根据你的擅长决定你做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擅长,那就只能去唤觉楼当下人,不过下人要吃‘无为散’,吃了后只能看见,不能听见也不能言语,方才房中的两人就是下人。”

难怪她们什么话都不说,原来是吃了这“无为散”。白管家见杨云吞没有问问题反而很满意,他继续说:“工作三个半时辰,而后是第二食,如果呼惺楼的人当日被大人翻牌子,那这第二食就会去你方才去的地方,那里是元初楼,大人是不会来呼惺楼欢愉爽快的,在那吃完第二食,会有下人服侍清理体躯,内内外外都要清理干净,若是有一点脏污,坏了大人的兴致,就会被送到铸铜斗兽场,运气差点的被送去当日就会死在那,所以你得万万小心,爱惜自己也爱惜大人!”

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属于杨云吞与另外一个人的房间,白管家为他开门,里头还有个人,看背影很矮小,似乎比杨云吞更年幼。

“奥!对了!”白管家忽然说,“在这石头府,绝对禁止与大人之外的任何人滥交!若是发现,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是府里最可怕的刑罚!”

杨云吞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允许你提问。”

杨云吞想了想说:“将来我能为自己赎身吗?”

白管家有些讶异,被送来这儿的人,皆是认命的,这问题他还是第一次听。

“不能。”白管家摇摇头,“但在石头府,大人就是天!你若得到了大人的心,什么事是不能的?只不过你千万别把自个儿当作凤凰喽!万一惹得大人不高兴,有你罪受!”

“……好的,多谢白管家。”杨云吞对白管家抱拳言谢,等到白走,杨云吞才看向他的“室友”。

“他说得对,人不能把自己放得太高,他虽然有些睚眦必报,但对我们还是很友好的。”

意外的这个声音很成熟,完全不像年幼之人,杨云吞定睛一看,嚯!居然是个小矮人!

“看啥?没礼貌!”

杨云吞赶忙道歉。

“我叫小糌粑。”那矮人说。

“小糌粑?”杨云吞感到新奇,“这是外号吧。”

“不是,我就叫小糌粑,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乡亲们为了让我不饿死,所以叫我小糌粑,希望我能餐餐顿顿饱,健康长大,只可惜我八岁就不长个儿了……”

“呃……”杨云吞不会说话安慰人,想拍拍他的肩膀又想起小糌粑比自己还年长,这样也不太礼貌。于是转而说起自己:“我名杨云吞,吃的那个云吞,你叫吃的,我也叫吃的,我们还在一间房里头,这也算有缘了!”

“云吞?我没吃过……应该比糌粑好吃吧?”

“……不知道,我也没吃过糌粑。”杨云吞挠挠头,“你来这多久了?”

小糌粑掰了掰他那短小的手指,说:“有七日了吧,但是从来没见过那位大人。”

“你如何分得清哪个是大人?”杨云吞问。

“这简单!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之前是个集市上跑合的,拉皮条做生意,看得人多了,自然分得清哪个是主,哪个是仆,若是分错了主仆,就要被挨一顿打,最后还没了钱!主人呢,一般不会去看下人的脸色,下人可是要经常察言观色的,只不过用的是余光,你见多了你也分得清。”

小糌粑洋洋自得说着自己的经验,也不晓得他吃了多少打才分得清这些,一下杨云吞觉得小糌粑有些可怜。

“我听闻这大人,人高马大,对外人凶恶,对自己人反而很好……”杨云吞说起恩总管告诉他的话。

小糌粑听了却摇头:“小兄弟,听闻的东西你可莫要当真!万一不是真的,但你却这么想,这会害死你自己的。”

杨云吞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隔日,杨云吞被小糌粑叫起来,收拾收拾前去晨读。晨读那地儿不在楼里,在廊庭过去的广场上,叫“醒人台”,取这名字的人非常厉害,大冬天的,昨日又下了雨,今早非常冷,站在这台上读书,可不就是“醒人”了吗?读的书叫《示雄七德》,看起来像男德,但内容却是如何服侍好夫君的,杨云吞原本像当作不识字的逃过晨读,但小糌粑说不识字的男奴会被送到其他地方给拍卖掉,石头府的人不允许没有文化。杨云吞自然是奇怪得很,石钏是武臣,居然连自己的男奴也要懂得识字,难不成他会要求男奴在床第之欢后随性作诗给他听?

在寒风里头读完书,杨云吞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其他人也大致与他差不多,皆是搓手捂嘴,像个苍蝇。石钏喜爱弱小者,在晨读的这些人里头,杨云吞算是壮实点的,只是没了眼睛,有缺陷者好像不受他们欢迎,皆不正眼看他与小糌粑,甚至看到小糌粑还露出恶心嫌弃。

小糌粑可不会容忍这些小屁孩儿,直接骂:“看你爹作甚?”

一个斜眼男挑着眉尖,撅着嘴唇说话:“小倭人还会顶嘴呢!”

“哈哈哈哈……”旁人大笑。

小糌粑脖子都气粗了,他那活了三十年的嘴皮子可不吃素,叽里呱啦地喷粪:“当年你爹我就是这么把你射进你妈逼里的,你爹不仅干你妈逼,还干了你!屁眼子松成葫芦眼儿了还来这里卖淫,真是光宗耀祖了!”

撅唇斜眼男哪听过如此恶语,一下眼睛都睁得不斜了,连说三个你字,想了好一会儿才拿出自己最得意的事来顶回去:“你个倭人!嘴里脏污不堪!想必这就是你没被大人宠幸过的原因!我可是与大人欢愉五次的人,你怎敢骂我!信不信我去大人那里告了你,从此你独守空房一辈子!”

“呵呵。”小糌粑被他说笑了,“也就你这般淫荡的东西想被操那拉屎的地方,出口硬生生给你当成了入口,还在这洋洋自得,可怜至极!”

在场的人皆恼羞成怒,因为他们都被小糌粑说中了,一下子小糌粑被千夫所指,杨云吞没兴趣再看下去,他都差点被波及,赶忙逃走,留下小糌粑在那处舌战群儒。

吃完饭,小糌粑还没回来,不知道后面的事,反而白管家来了,说:“今日是你第一日工作,你会何本事?”

“……我可以制陶。”杨云吞说。

“大铜会制陶的人太多,制陶那处已经满人了,你换一个。”

杨云吞愣住了,他只会制陶,在闫水山他可没学到其他的,总不能说他会放牛吧?

“我没其他本事了……但我的制陶是一位镇土宗师教的,成品率极高!”杨云吞看着白管家。

“镇土宗师?”白管家有些不信,若是宗师弟子,怎会被送到这铸铜石头府来?

“你可莫要骗我!是哪位宗师教的你?我还从未听闻大铜里哪个镇土宗师的弟子是瞎了眼的。”

“不是大铜的……”

白管家听这话马上就要发怒。

“是龙池闫水山的李狴犴。”

白管家的怒意僵硬在脸上:“【黑土地】李狴犴?”

“是闫水山重工李狴犴。”杨云吞并不知道世人对李狴犴的称呼。

“就是他……难怪你问赎身一事。”白管家这话的意思是他知晓李狴犴被恶魔抓走,他继续说,“但进了石头府,想出去可比登天还难!你莫把心思放在这上头!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更别想出去了!”

“是。多谢白总管教导。”杨云吞答道。

“既然你师从镇土宗师,那便去制陶那处吧,我给你安排个位置。”

杨云吞点头答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石头府竟然有专门制陶的地方,这里做的陶器一部分会拿去上釉,精美的会被摆在府里房间里头,一部分会卖出去,卖给铸铜那些平民百姓,甚至还有专门的商称,叫“石头陶”,商标是一个有棱有角的拳头,想必是因为石钏被称为铸铜铁腕的原因。

制陶这地叫小匠楼,不止制陶,还有其他工活,杨云吞看见的有烧砖、熔砂、木艺、铁艺等,绕过这些区域,在后头才是制陶的,堆了许多小土堆,有些壮实汉子在忙碌。

“这里就是制陶的地方,那些人大部分不是石头府的奴隶,而是签了契约合同的重工,一般工作十年就可以出去了,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暂时的,但你是永远属于石头府的。”白管家再次提醒着杨云吞的身份。

“正常是不会让男奴跟他们工作,因为男奴大多年轻,做事没轻没重。这陶泥是上好的闫涧甲泥,说起来还是从闫水山那地方运来的,与你也算有缘,若让那些男奴来制陶,恐怕石头府就要少了很多的钱财了,但你说你师从李狴犴,想必对这些泥再熟悉不过。”

在白管家的招呼下走来一个身着布衣的汉子,卷着袖口蒙着脸,没比杨云吞高多少。

“白管家。”

“嗯。这批甲泥怎么样?”

“好用得很,几乎没有碎屑和铁质,可塑性极高,不愧是闫涧甲泥!要是再有闫涧紫砂泥就好了,白管家能否向财务给我们批些紫砂?”布衣汉子很直接地问。

“你倒是心直口快!先将这批土用完再说吧!”白管家拍了拍杨云吞,向布衣汉子介绍,“这是我与你说的那孩子,名为杨云吞,若他做得好,以后就在你这工作了。”

布衣汉子看向杨云吞,眼神里能很明显地看见嫌弃之意,只是碍于是白管家插进来的人,没有多说什么,白管家还有其余事便先走了。布衣汉子甚至没为杨云吞介绍什么,就去忙自己的事了,白管家走后他甚至没正眼瞧过杨云吞,杨云吞心中自然满是雾水,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人?

杨云吞现在已经学会“无所谓”,他很清楚在这里只是暂时的,只要有镇辰十孔在,那石钏终究会变成他的奴仆。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四处张望,布衣汉子瞟见了更嫌恶,叫了另一人去带他。

“你先跟着我做,千万别懈怠,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会影响到我们的。”来人介绍自己名为赵闵,负责烧制步骤,正巧杨云吞没学过烧制,就跟着赵闵一步步学,只是这学着学着那布衣汉子又假装经过,嘴中还念叨:“哼,有些年轻人嘴里说大话,还说师从镇土宗师?哪个镇土宗师弟子连烧制都不会?笑死个人!”

杨云吞置若罔闻,等他走远才问赵闵:“那人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

“呃……是的,今早得知有新人来还高兴了一下,后边儿才听闻是……是个男奴。我并不是瞧不起你,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只是男奴带了个奴字,侍奉石大人……他是我们的头领,叫陈响陈头领,一直看不起卖身求荣的人,所以才会对你那种态度。”

“?”杨云吞不解,“可我来之后从没被人碰过。”

“所以他就更瞧不起你了,连石大人的宠幸都得不到……”

杨云吞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跑到那石钏面前搔首弄姿求他宠幸?

工作时间在专注中很快结束,第二食的时候,小糌粑终于回来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被群殴了。

“疼吗?”杨云吞嘴里扒着饭看着小糌粑问。

“疼死爷了!不过那些小崽子也别想好过!要是今日刚好被大人翻到牌子,嘿嘿……”小糌粑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

“那你不怕今日是你被翻?”

“不会的。”小糌粑摇摇头,“我是被一个老板强行送进石头府的,白管家说了,若是往后七日大人还是对我不感兴趣的话,便把我送到斗兽场当耍戏的,那石大人或许喜欢弱者,但对侏儒恐怕也提不起半分兴趣吧。”

“也是……天下这么变态的人还是很少见的。”杨云吞说完这话看见小糌粑脸有些黑,于是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问:

“你为何会被那老板送进石头府?”

小糌粑有些饿了,大口大口吃着饭菜,嘴里头含糊不清:“其实我也是有一段特别经历的,我有一朋友,他是镇辰,某一次被我坑害后认识的……”

小糌粑说起往事,大概就是因祸结缘,认识了一位镇辰,那镇辰要去闫水山治病,不晓得路,于是小糌粑就与他同行一路,最后到了闫水山才知道来过恶魔,把闫水山的治水打成重伤半死,治病就更不用提了。

“你去过闫水山?”杨云吞神情有些慌乱,“恶魔去过之后那里如何了?”

“咋的?你那里有认识的呀?”

杨云吞便告知了他。

“李狴犴?我只在当地人口中听闻他的事,可怜了……虽然未见他独战恶魔,想也是英武得很!唉……不过你莫忧伤过头了,你想为何那恶魔杀了其他两人,却把李狴犴抓走?那自然是因为恶魔对他有了兴趣!一时半会儿应当没有性命之忧。”

见杨云吞脸色不好没有接话,小糌粑也不知如何去安慰,没有再继续讲自己的事,快速吃光碗里,说:“到现在都没人通知你我,那今日应该是不会要我们去服侍石大人了,咱们去散散步?”

杨云吞没什么心情,婉拒了,一个人在屋内,摩挲着镇辰十孔,又拿起布包,里头包裹的是一颗机械眼睛,没有之前那颗灵活,在手中打颤,看着有些许可笑,叹了口气,再重新包裹住放好。

“岁岁平安,狴犴叔。”

点亮了烛火,朝窗外看去,点点火光在池水中荡漾,一下子安静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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