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孙岩松再哼，不知什么器物打在他那硕大的卵蛋上，好似皮革，疼痛连绵，孙岩松腰腹一缩，毫无准备的，又是一鞭，力度之大让其浑身青筋暴起，嘴里混乱不清，可他那根淫贱的擎天棍却又喷出一股浊液，洒在胸腹。一只手温柔地将那些体液抹开，而后陡然又是一鞭！这下更狠，直直抽到了左边卵蛋上，孙岩松浑身肌肉绷紧，颤抖着哀嚎，可被堵在喉咙，封在面罩里，只觉得胸腹洒一片湿润，他竟被打尿了，只是一股股的涌出，让其感觉是在射精，也勉强缓解了一些情欲。

“我为何在这？”他想。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他想。

“我为何人？”他想。

“好想被操死啊……”他想。

一片冰凉忽的覆盖上了他的阴茎。他意识到这是什么，激烈扭动腰肢，试图逃离，但他无法逃离，这片精制的麻布开始被左右拉扯，在他敏感的龟头处摩擦，磨得孙岩松是两眼发白，尿液无法制止地喷涌，王矜衡责了一刻钟，他也喷了一刻钟，脑里嗡鸣声不断。

王矜衡停下时，孙岩松喘气如破风箱，又无法呼吸到足够的氧气，昏厥感袭来。“昏死过去就可以了。”孙岩松这么想。

但王矜衡好似知道他将到极限，把他的面罩摘了下来，眼罩不动。孙岩松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或许想死，身体却不想。

“还有多久？为什么不让我看？”孙岩松这么想。

两腿慢慢被迫升起，最隐秘的地方被风轻抚，微微启闭，瀼瀼湿湿，一激，让孙岩松内里更为空虚。软圆顶在口处，他意识到这是他日夜都索要的那根东西，于是臀部下压，要将那根柱体吞进，但那根玩意儿并未缓缓开拓，而是一瞬间入了进去，直直穿过屁穴，摩擦到精室，触碰到每一处敏感，填满了空虚。这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填满了他的大脑，乐不可支，于是有什么东西从精窍流了出来——他被肏流精了。

“好爽。”孙岩松这么想。

下面的人握住他的脚踝，开始机械地前后运动，每一次顶撞，每一次摩擦，都让孙岩松头脑嗡鸣，他的灵魂好像在后穴里随着抽插一齐进出，屌上的入珠也开始慢慢震动，胸口肌肉随着肉体碰撞抖动，带着环一起，扯得他痛爽。精窍处淅淅沥沥，精液被顶了出来，只不过没有射出来的爽快感，但此刻孙岩松已极其满足——只要后穴里有东西肏就可以了。

如果一个人变成一个物件，被允许思考，但无法想象，那这东西算人还是物件？

不知这场折辱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一天？在又一次被取干雄精后，孙岩松会思考这个问题。但很明显，若只是思考无法解决问题，孙岩松想，只是在做“想”这个行为，实则他无能为力，只能被动的蠕动他那水润的媚肉，从后穴里嘬取一些最为不堪的快感。

他不爱幻想，因为那些都是假的，但空虚中，他在幻想，他做着奇怪的梦，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现在到底有没有人在强取他的精华，有没有人在捅他那肠液直流的后穴，直至被一声打破了。

“阿松……我要死了……”

孙岩松以为他在幻听。但实则不是。他头部的装备被一件件卸下来，露出蓬头垢面，两眼睁不开。

王用湿布为他细细擦拭脸庞，但在颤抖，话语中是释然与不舍。

“我想了很久，我想过某天让袁光头解开你的束缚，想过直接消失在你的面前……但我舍不得，你是我最爱的人。袁光头曾跟我说你只是一只属于我的狗，我说不是，你是我用了十六年寻找的爱人……”

“哈哈……我心里很清楚你的心永远不会是我的，若是我这几年能找到岁蛊该多好，这样不管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都是属于我的了，可惜啊……”

“阿松，神明的力量是人类无法抗衡的……我不该犯蠢……”

孙岩松缓缓睁眼，这是他两个月来第一次见到黑色以外的颜色，竟有些陌生。站在他旁侧的是一个面带死意的老头，有些面熟。

“你是……王矜衡？”孙岩松嗓音奇怪，似乎是时间影响了他的发音。

“哈，你都认不出我了吧。因为慈泥巴神拿走了我的生命。”王矜衡的声音无比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化成黄土。

慈泥巴神是水与土与生命之神，孙岩松明白，王矜衡与袁光头利用自己的精血做引子，与慈泥巴神对战，可人如何能胜得了神？辱神将有无法想象的代价。思虑十六年，最心爱的人终于拥有，可只剩最后几日生命，多惨的人儿啊！

“呵呵呵……哈哈……”孙岩松从呆滞变成又哭又笑，“你也有今日啊哈哈王矜衡……”

王矜衡看他，默不作声。

“你很后悔吧？为了镇辰十孔，把自己的余生都搭进去，明明可以把我占为己有一辈子，可你就是想取得自己不该有的东西！你就是如此一个人！为了目的什么手段都有，可就是不考虑后果，最终呢？最终我变成了性器，你变成了黄土……”

“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

孙岩松发疯似的大喊，泪如泉涌。

“……啊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执着啊……你死了就死了，那我呢？我这副身体我要怎么活下去啊……”

抽噎回荡，王矜衡看起来灰暗了更多，整个人好似没了颜色，在此处待着像缺了一块。王矜衡慢慢说：“阿松，我这后半辈子都是为你活的。我用尽一切寻你，花费所有为你，养蛊为你，换药为你，要取得镇辰十孔也是为你。”

“你闭嘴！”

“你会理解我的，唯一让我高兴的是，往后你的生活里将处处有我的影子……”

“闭嘴！！”

“你晨勃的时候，方便的时候，自渎的时候……”

“你莫再说了……”

“只要你活着，呃呃咳咳咳……就永远忘不了我……你的生活里处处是我王矜衡……”

“不会的……”孙岩松眼神飘忽，“我会很快很快死的。”

“你，你死不了。袁奴。”王矜衡扭头道一声，一个人型物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单手捧在胸前。

“与我一般……袁光头也被慈泥巴神影响了。但他是镇土，实力强大，能与慈泥巴神共鸣，所以生命没被拿走，被拿走的是这里。”王矜衡颤颤抬手，点了点自个的头，“脑子。”

“呵，堂堂墨境大铜帝国右领军，居然成了一个无法思考的肌肉工具……”

那人形走近，孙岩松才看见他的头部覆盖着岩土，往下的肉体土化龟裂开来，一直延伸到胸下部。

“这两月以来，是袁奴一直操得你。”王矜衡缓缓道。孙岩松听得此话，后穴竟下意识的蠕动起来。

“虽然战败，但袁奴从慈泥巴神身上抠下了一块土壤。慈泥巴神的权柄是水与土与生命，你只要把这东西吃了，你就无法死亡……”

孙岩松看着袁光头手里捧着的土壤，里面夹着金色，他从前最想见的东西就在他眼前，可他却觉得那么恐惧，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在现在的他看来，是最可怕的。

“不……不要给我……你自己，对！你不是要死了吗？你自己吃！”

“我是被神明攻击过的人，祂身上的东西是不可能给我力量的，但你，你是祂的信徒，这块土壤会很容易接受你的，就像母亲爱着孩子。”

“不要……”孙岩松摇着头，“让我死……”

“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东西，它会让你生命漫长，掌握镇辰术法，日后天底下绝对有你孙岩松之名，但世人不知道，他们不会知道镇辰大师孙岩松是个一日不射就会变成淫兽，后穴无物就会变成荡妇的男人……吃吧。”

“不……不不！不要！！你滚开！！”

孙岩松泪腺崩坏，身躯颤抖不止，可土化的袁光头却越走越近，一手捏住孙岩松满是胡须的两颊，一手将手里的土壤塞进他的口鼻里。孙岩松挣扎着，作呕着，随着土壤的进入，世界中的褐色感越来越重，如在眼前蒙上了一层带色纱布，生命与湿润填满了他的躯体，可他拒绝如此。直至漫长的喂食结束，孙岩松双眼无神，脑中一片混沌。

极其磅礴的力量从体内涌出，孙岩松的脸庞变得年轻，肌肤变得柔和，下体的龙根变得更加挺拔，身上的肌肉更为紧致，好像就与十九年前一般，王矜衡遇见那个懵懂的年轻人，一举一动都无比吸引他。苍老得如树皮般的手抚摸上孙岩松的脸颊，心里的羡慕与不舍无以言表，最终道出一句：“你真好。”

王矜衡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应该不远，可能死在某条山路边，孙岩松觉得他应该会更体面，例如早已安排好袁光头为他挖好坟墓，躺进去。

秋意在此处不浓，大铁岭绿得很，孙岩松披上衣物爬上屋顶，遥望远方，最想要的自由已得到，但心里面的空落与悲哀无法抑制，这个世界仿佛在他眼前疯狂表演……

天蒙蒙亮，寒意逼人，孙岩松穿着布衫走在大铁岭山脚，只是这布衣一直摩擦他的乳头，想着到了城里换一件。前方是半城，因为处于墨境龙池与墨境大铜帝国交界处所以叫“半”。说是你一半我一半，但城内管理皆为龙池人，大铁岭的蛊师蛊婆干不了这事儿。而龙池与大铜古来便是一家，所以官府对于两界地权在乎的不多。

孙岩松身后跟着个包裹严实的蒙面汉子，背着包袱，体格雄壮，让人不敢招惹。这是袁光头，曾经大铜帝国的右领军，现在只是个听话的动物而已。虽是王矜衡的帮凶，但如今这副模样，也赎了罪了。孙岩松这身恶心的肉体，每隔一日都会欲火中烧，可怕地让其无法思考。袁筑的作用就出来了——找旁人不如找袁筑，至少他无法为孙岩松造成尴尬，把他当作物品就好了，孙岩松这么想。

此去城池为找药，把他体内的欲望压下去，如果没有，至少也要找出点法子。孙岩松感受着体内庞大的生命力，路途漫长，他需找到方法治好自己，否则下身带来的快感迟早会把他吞噬成快感的奴隶。

到了半城，街上人不多，甚至有些萧条，人最多的地方反而是街口，大爷们在这下棋摸牌，对袁筑这身装扮见怪不怪，看了两眼便不看了。大铁岭人养蛊害人害己，不示面目的人很多，也正是因为大铁岭养蛊风俗，所以半城里药店很多，孙岩松没怎么问就看见了几家。

他进了一家“善仁堂”，门口檐下挂着几串药包，告知路人此处卖药。没人接客，只有一半老婆娘坐着藤椅吃瓜子，见有人来便站起来，但手嘴不停，道：“什么病啊？”

她虽面向孙岩松问，眼光却看着孙岩松身后背着包袱的蒙脸壮汉，如果是蛊师的话这体格可算稀罕了。孙岩松见是女人，心生尴尬，硬着头皮说：“你这可有祛火的药？”

“有哇。有金银花，蒲公英，连翘……”

“不是这个火……是……肾火……”孙岩松打断了她，他只想赶紧问赶紧买赶紧走。微胖女人有些讶异，怕是她想不出为什么一名壮年男子要这种药。“咋的了？家里内人太火热了？”女人瞟见他身后的袁筑，又补充了一句，“是男人吃还是女人吃啊？”

“……男人。”

女人眼中闪着精光，自认为猜到什么，嘿嘿笑，转身拿药。

“生地，知母，牡丹皮……症状严重不？几天一次啊？”女人边念叨药名边问。

“……一日两次。”说完孙岩松有些脸红。

“？”女人扭头看他，“每日如此？”

“每日如此。”

“你俩兴致还真高。”女人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失礼，又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快拿药罢。”孙岩松无奈，而后又问：“你可知哪里能取出体内物品的地方？”

“这要手术了。得去晁居。”

“晁居在何处？”

“不远，这里是城南，晁居在城东，那里的晁药师来自鱼塘，本事高超。”

孙岩松不免疑惑：“你同为药师，却推崇另一位同行，不怕生意被他抢了去？”

女人摆手：“虽他本领大，但不轻易治人。他只治男人，并且不要钱，要的是东西。”

“东西？要的是贵物吗？”

女人瞥他一眼，见他有兴趣，便说：“珠宝，符箓，木刻，古画……越贵重越好。哦，还有——权柄，鱼塘人对权柄极其痴迷，真也好假也好，他们都要。”

假权柄？孙岩松思索。

“鱼塘人对权柄的痴迷程度比你我预想的更多。”

“你与我说说鱼塘。我对这地方不了解。”孙岩松一直在村里忙活副祭司，对村外的事并不了解。女人想了想，又看了看孙岩松身后一动不动的块头，说：

“鱼塘应该有两百年历史了，从另一界搭乘泥列车到大枯木，这些人是科技的奴隶，热衷研究与神明有关的力量。这事虽然不久远，但也应该传遍大枯木了，你不知？”

“我一村夫哪关心这些事。”

拿完药之后孙岩松付钱言谢，在城南街口拐角吃了一顿，边吃他边想着：哪里找东西去让那晁药师治我呢？他身上钱不多，都是王矜衡留的，最容易便是寻一枚假权柄。慈泥巴神的部分源力在他体内，他却无法调动，那些褐色感布满全身，但从不听他的话，只是静静地影响，否则可以找一个扑满工匠帮他做一个赝柄。

秋色在城里面也很好找，绿化本就不多，如今更荒凉，这里的房屋跟联村很像，只是更精致了些。正在思考的孙岩松瞅见一小孩跑了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那小孩开口：“你来找鱼塘药师的？”孙岩松这才发现眼前人根本不是小孩，是个长不大的倭人，眉头一皱：“你如何知道？”

那倭人直说：“我在善仁堂门口听着了。你别看我这样，我其实是集市里跑合的。”

“我对你做什么不感兴趣。”孙岩松起身准备走人。

倭人却动作很快，一下跳下来拉住孙岩松的手腕，只是手太小，只握住了一半。孙岩松扭头，身后的袁筑就要动手，倭人眼疾手快一下收了回来，还往后跳出一段。“好汉别急别急！我对你无恶意的。”倭人赶忙说，“我有一法能让你见到那鱼塘晁药师。”

孙岩松听此话止住了袁筑，道：“你说。你若不道出个一二三来，我让你入土。”倭人脑门直冒汗，两个小手像苍蝇般搓了搓，说：“我是跑合的，叫小糌粑。近日我有个渠道得知城外金光山有一赝柄要交易，卖主要一有力仆从，帮他搬一件要紧事物，我瞅你身旁这位身形有力，应该是位大力士，便想着介绍过去，我好混点钱财养家糊口，别看我这样，家里还有俩娃等吃饭哩。”

孙岩松略想道：“这人我不卖。”

小糌粑摆了摆小手，看了看周围，小声道：“不是卖。卖主要人力，我介绍你去，你把你这仆从假意与他交换，等赝柄到手，你再让他趁夜深跑回来。这样你要了你的，我要了我的，你仆从回来时大概也帮他做完事了，那卖主也得了他要的，这不甚好？”

“你这还跑合的？就不怕名声臭了，得个臭名丑声远播？”

小糌粑再摆了摆手：“那卖主不是本地人，我也不是。”

孙岩松听这话笑了出来：“那我更不能去了，你这人说话不可信。”

说罢转身要走，小糌粑急忙道：“好汉！你再考虑考虑哇！这机会让其他人得了你可就难寻了！你不妨与我去看看，看看又不要钱的，说不定就谈成了呢？”

他这话说得很快，好像有人跟他抢东西一样。孙岩松有些意动，想想也是，但袁筑是不能让他离身的，孙岩松那难言之隐还需他来解决。

于是道：“你这人不能信，但我能随你去一趟，不过要明日。我两人赶路颇为匮乏，今日先休整。”

小糌粑一听面露喜色：“得嘞得嘞，您住何处？方便我明日找您呐。”

孙岩松摇摇头，说：“你无需来寻我，明日午时我会在这吃饭，届时你来就行。”

告别小糌粑，孙岩松就近寻了附近的一传舍入住了。掌柜约五十来岁，眼睛亮堂堂的，看起来很好说话，于是孙岩松便问起城东那位药师的事儿。确有此人，掌柜说的也与“善仁堂”那女人所言大差不差。

孙岩松坐在房内喝着热茶，味道很清淡，不像曾经王矜衡泡的茶叶，香浓迷人……不，那人已经死了！除了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东西，他再也没有存在的痕迹了！

孙岩松转而想当下的事，那小糌粑嘴里的话没几句是真的，但孙岩松为了早日治好自己，不得不去瞧瞧。若有的话再想办法，若没有，靠着袁筑也能保全自身。

夜深，孙岩松喝得茶醉，头有些晕乎，一站起身就晃了两下，转头看见袁筑扶着他。孙岩松为袁筑下过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我的安全。今日小糌粑动手时袁筑也护主，想到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孙岩松再次为他下命令：“你无法听见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的话。”

说罢，孙岩松脱下衣物，有些烦躁，让袁筑也脱光，轻声说：“自己把下面弄硬，操我。”

袁筑便撸动起自己的淫根，边走上前。爆炸般的肌肉抱住孙岩松的腰间，对着饥渴的湿润后穴用力捅了进去。

“唔！”

痛感还没到来，充实感先填满了全身，袁筑的肉棍不长，但很粗，极硬，如一根土棍，直直顶到孙岩松柔软的精室，瞬间就让其腿软下来，还好身后的袁筑如一堵厚实的城墙让他安稳倚靠。接着袁筑开始耸动粗壮的腰杆，每次都极为用力，他的粗长度每次都能顶到孙岩松最酸爽的敏感，让孙岩松不得不往后撅起，上身俯下撑着茶桌，冲击震得茶具乒乓响。

袁筑一直维持这个姿势，臀部肌肉绷紧又放松，冲刺速度极快，孙岩松想尽力遏制，但还是无法控制地发出叫声，身下那根异形巨屌被冲撞得乱甩，甩出的或许是爱液，或许是尿液。又交合了盏茶，孙岩松爽到实在受不了，茶桌都已发出嘎吱声，好似要散架，孙急忙喊停，饶是他这般肉躯，也无法受住从头到尾的疯狂。

他软着腿爬上床铺，大喘着气，休息片刻才让袁筑继续。

“慢些。”孙岩松道。

袁筑极为听话，说慢就慢，他抬着孙岩松的双腿，露出幽深后穴，硬如钢铁的龟头顶在孙岩松的穴口，慢慢地捅进去。孙岩松摸着交合处，这感觉极其奇妙，就像将“凹”与“凸”的拼图拼了完整，满足感填满了他的大脑，呻吟声不自觉地发了出来。

王矜衡说得很对，即使他死了，孙岩松也还是会在每次交合时回忆起他，因为这全都拜他所赐。

袁筑慢慢地抽动，孙岩松渐渐感觉不满，便让他加快。

“啪啪啪啪……”淫靡声回应了夜晚，交响了虫鸣。近乎一个时辰，孙岩松才撸动着肉棍猛喷出来，喷到空中，落到两人身上。此时袁筑还在操，孙岩松说了才停，拔出那根通红的淫棍，上面沾满了孙岩松后穴分泌的淫液，闪着淫靡的光。没有孙岩松的允许他是不会射精的，但孙岩松记着从前的事，只让他操，不让他射，也算是报复了。

忽然，袁筑转身面向房门，壮腿一跺，只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惨叫，孙岩松惊诧，软着腿皱着眉披了件衣物推开门看，竟是那个掌柜。他趴在地上，一根土刺从他胸部穿出，地上血红一片，已一命呜呼。

“这……”孙岩松哪里想到刚到半城就杀了人，细看掌柜手里拿了根长管，管口正往外冒着淡淡烟气，孙岩松闻到顿时发昏，立马捂住口鼻让孙岩松把这东西毁了。这掌柜在外头想给他们下药？孙岩松一时不理解，自己两人才来这里，哪来的深仇大恨？难道是图财？可能性不大，穿这么穷住这么便宜的店哪能看得出有钱？但现如今不是多想的时候。

“把他埋到地下，不要有痕迹。”

袁筑听完，右脚一踩，尸体附近那块地就陷了下去。还好这半城人少，也没人住店，消失一个人一时半会儿应该发现不了。等明日走了便是了。

第二日，天气不好，昨晚下了场雨，刚好把最后的血腥味也冲没了，至于等腐烂味传出时他也早已离开。孙岩松到昨日吃饭那地时，小糌粑已经在等，穿着与昨日一般，见到孙岩松就跳下凳子说：

“壮汉你来了？快坐。”

孙岩松没应，自己坐下。小糌粑有些尴尬，转问：

“这位壮汉是您的朋友吗？昨日说仆从，但我见好汉你言外之意他并非仆从。”

孙岩松淡淡说：“别问。”

“好嘞。”

吃完饭，小糌粑领着孙岩松出了城，城外更萧条，甚至可说是人迹罕至，孙岩松不禁提起警惕。一路上小糌粑都在找话聊，但孙岩松兴趣缺缺，他只想赶快到达目的地，找那卖主聊聊。

小糌粑带着他走了很久，走路导致臀肉摩擦，让昨晚刚泄过一次欲的孙岩松又难受起来，穴内分泌出的体液让臀缝又黏又滑，空虚感越发强盛。

孙岩松便问：“还需多久？再远就算了。”

“快了快了！好汉你看前面那座山顶闪着金光的，便是卖家所在。那金光是阳光照射在石头上反射出来的，由此得名金光山，那卖家就在山脚，他要看着他的宝物，有一段时日没离开此处了。”

“你可知是何宝物？”

“那是卖家的事，我怎会知晓？只知是寻常人无法搬运的东西，要找人干这力气活。我到半城时见到他，知道我是跑合的，就请求我帮他找一力士，价钱好开。还言他有一赝柄可以用来交换，几番找寻最终找到了两位壮汉，也是缘分，缘分。”小糌粑笑呵呵，这人体力还真好，别人迈一步他迈两步，孙岩松都觉得腿脚发酸，他倒又蹦又跳的。

“你瞅，就在前方，那处搭了个棚。”

孙岩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确有个用布料和木头搭成的简易棚子。到了近处，看见周围有些烤肉架，旁边散落碎骨。

“黑……卖家！我给你寻了两位力士！你出来瞅见瞅见！”小糌粑在外边喊，不一会儿棚子里出来一个晒得很黑的人，毛发旺盛，袒露的胸口上全是黑毛，一团杂乱，胸口衣物上还有些干涸的白渍，不知是何物沾了上去。

“你着眼这两位，看看如何？”小糌粑说道。

那黑人出来看了几眼面露喜色，露出两排亮晶晶的牙：“两位力士坐着坐着，我为两位煮茶，坐下来慢慢喝慢慢谈。”

“不用，我来是想问问……”

话未到一半那黑人脸就耷拉下来，本就黑黢黢的脸现在更黑了，小糌粑见状赶忙对黑人道：“您请您请，我们一路来也累了腿脚，正好歇息一下。”然后把孙岩松拉到旁边的木墩上坐着，小糌粑轻轻对孙岩松说：“这卖家脾气古怪了点，他有自己的待客之道，若是不让他招待你，人家会以为你瞧不起呢。”孙岩松皱眉责问：“你怎不早与我说？”

“这不是怕到手的生意飞了嘛。”小糌粑打哈哈。孙岩松语塞，只能说这小糌粑确是个“小人物”，他的心思都是建立在忽悠赚钱上的。

那黑人捣鼓了许久，孙岩松见他往那待客茶里加了许多东西，甚至有一黑色杆杆，孙岩松直觉那肯定是某种虫类的干尸，心底发毛。又等了一会，黑人端来几个碗，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清澈，淡金色，闻起来有草腥味儿。“香嘞！”小糌粑也得了一碗，捧着嘬了一口，正称赞连连。

直到黑人端到袁筑面前时，袁筑自然是一动不动，孙岩松见黑人脸色开始不对，就命袁筑喝一些。喝到嘴里，孙岩松竟用舌头感觉到自然的味道：入口是春，咽下是秋；回甘起来是木头的味道，两颊生津，舌下涌泉。那捣鼓半天的居然是如此好茶！

孙岩松不禁眼睛发亮，顿感神清气爽，他说：“好茶！敢问兄台这是何茶？”

黑人有些害羞，挠挠头，话语这时候真诚了：“不晓得哇。小糌粑叫我给你喝的。”

瞬间！孙岩松扭头看向小糌粑，只见他那狡猾的眼球正在眼眶里转动着，嘴里吐出一口茶，正是刚刚他喝的那口，嘴里还道：“哎呀哎呀浪费了……”

近冬，孙岩松却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无疑就是刚刚喝下去的那玩意儿在作祟。“你敢愚弄我？”孙岩松怒从心头起。小糌粑却说：“没法子！晁药师要个身体倍儿棒的壮汉，你带着这位蒙面兄台，一进城就被不少人盯上了！我要不是快他们一步，恐怕这次给晁药师送礼的就是别人了。”

孙岩松顿时想通，为何昨晚那掌柜要对他们下药：“原来都是那晁药师指使！”

“并非他指使，只是他治病要用男人去换！身体越好的，他越喜欢。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想与正常人一样……”小糌粑转了转自己的小手，眼中有渴望。

“……也是，谁也不想低人一等，何况是你这等倭人。”孙岩松冷眼看他，身体却愈发灼热，感觉就像……某次在哪处，在室外，在风吹麦浪里；背后是坚石，脚下是虚空。孙岩松难以忍受，渐渐曲身。但忽地，那灼热似乎碰撞上了他体内那股归属于慈泥巴神的力量，泥巴瞬间把灼热浇熄。

小糌粑感受不到他体内如何，见他难忍，便嗤笑：“这东西确实不好受，入喉见效，浑身灼热，热得感觉体内要炸开一般。但这药也就这样了，让你等痛得无法行动……为何你没事？”小糌粑最后一句并不是指孙岩松，而是指他身旁的袁筑。袁筑被慈泥巴神拿走了一魄，如今他是不知疼痛、无法思考，自然药不对症，此事小糌粑当然也不知。

“他当然无事，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怎么怕你这浑身灼热？”孙岩松直起身子。小糌粑眼睛大如铜铃，说话都结巴：“你……你你你怎么也无事？”而后扭头，“黑毛子，你确定用的是大补汤？”

那黑人也用问号：“是噻！我照你说的做的！没用也要给我钱！”小糌粑看看黑人又看看孙岩松两人，哈哈一笑：“好吧好吧……呔！黑毛子你裤子咋掉啦？”

然后扭身拔腿就跑，速度极快。

“留下那人！”孙岩松对袁筑下命令。

只见袁筑拉开架势，脚下周围土壤被直接踏裂，手臂上的肌肉撑得衣物通通爆开，手掌由外至内，一缩！背后的肌肉完美地聚起，他与小糌粑之间的泥土如一条履带开始快速滚动，不一会儿就把小糌粑拉了回来，小糌粑慌不择路，嘴里喊着：“妈呀！镇土！”但无论他往哪跑最终都回到了袁筑的面前。袁再一跺脚，几根土柱围成一个笼子将小糌粑困在里面。

“大侠！大侠！不，亲爹！留我狗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呐！”小糌粑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饶。而黑毛子早就看傻了，在一旁蹲着哆嗦。

“若不是我俩并非普通人，怕是早就被你当了个物什与那恶人药师交易了！”

“啊啊……呜呜呜，我也是迫不得已呀！”小糌粑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家中有几个要赡养的高辈几个要哺养的小辈全都抖搂出来。“你甭再说！”孙岩松听得心烦，“再说我要你现在就入土！”

闻言小糌粑立马捂嘴。

“你现在带我去那晁药师处，我今日定要看看他有何本事，竟因他害我两次！”

袁筑手一放下，那土牢就溃散了。小糌粑只能答是。

回到半城已是黄昏，点灯的人家不多，显得这城有些寂静。小糌粑带着孙岩松一路赶到此处，府邸巍峨耸立，朱门高槛下，飞檐如翼，高高翘起，门匾上写着“晁居”两字，小糌粑上前敲门，应门的是个小童，眉清目秀，一副可爱长相，但他脸上露出的确是慌张与害怕。

“你是……？”

“我找一下晁药师嘿嘿。”小糌粑挤出一些笑容来。

小童摇头：“不行的，今日药师不接客了。”说罢想将门合上，小糌粑就把一只腿伸了进去，道：“慢些！”然后在小童耳边说了些什么，小童探头看了两眼孙岩松三人，一蒙面汉，一壮年，还一黑毛人，寻思了会儿。

“那你带他们先进来，我去……禀药师。”小童对小糌粑说。

廊厅内，孙岩松问：“你与他说了什么？”

“我说你们是我带来的好货，要跟晁药师交易。等会儿好汉你便装作听我命。”

孙岩松皱眉：“你莫耍手段。”

“好汉冤枉！是这晁药师诡秘得很，你若用强，怕你最后得了个两手空空！你是能直接推平此处，但到现在也不动手，不就是想看看这晁药师是何方人物吗？”

“你倒是会揣摩心思。”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小糌粑轻轻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只是栽你这大人物手里了。”后交代黑毛子不许乱说话，不然就要好汉埋了他，黑毛子脑子不好，听见说话就要入土，于是频频点头。

小童从远处走来，后面有个上了年纪的白发老人，走近一看，这老人虽头发斑白，身上皮肤却光滑得牵强，脸色红润，长得颇像个寿桃儿。他的声音雄壮，完全不像年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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