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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星期五旧版(谷本清美是处女的版本)上,15

小说:恐怖的星期五 2025-09-03 11:03 5hhhhh 3200 ℃

  “这次案件发生时,佐伯在干什么,有不在场证明吗?”龟井用铅笔轻敲桌子,插嘴问。

  “三林美容院营业时间从上午十时到下午八时。君原久仁子被杀的九月十九日,也是下午八点闭店。佐伯说,这天,他直接回家看电视。他单身住在京王线代田桥的高级公寓。”

  “一个人看电视?”龟井耸耸肩。

  “跟前两个受害者有没有什么关系?”十津川问。

  白石摇摇头:“完全不知道,佐伯说,他根本不认识桥田由美子和女大学生谷本清美。”

  “问题就在这里。”十津川冲着龟井说,“龟井,必须再到三林美容院去一下。”

  7

  当天,十津川带领龟井,来到了新宿西口的三林美容院。下午五点多钟,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人行道上挤满了工人及男女职员,两人在人潮中逆流而上。

  这座八层大厅的一楼是三林美容院。该美容院规模宏大,还附设有饮茶室,光发型设计师就有男女十个人,客人并排坐在转椅上作头发,景象颇为壮观。

  美容院还有全身美容。价格分别为三万、五万、十万元不等。十津川和龟井会见了这家美容院的经理三林有子。三林有子年近六旬,是个身高体胖的女人。她很自豪地说全国有五家分店,还向客人赠送了宣传美容院的小册子。一见面,她就显示出了女老板的应酬能力,十津川恰恰最怕这种女人“真了不起呀!”十津川说了一句不关痛痒的话。

  “昨天也有警察来,是同样的事吗?”三林有子用涂了丹蔻的粗胖手指抓支香烟点燃。

  “是的。想听你谈谈佐伯裕一郎先生。”

  “他是优秀的发型设计师,是我店的主任设计师。不管怎么说,在巴黎学习三年,的确造诣很高,可以说超群出众。”

  “是哪一位?”

  “从右边算来是第三个,正在工作的那个人。”有子说。

  十津川转眼去仔细观察那个青年。看来比照片更英俊,是个富有吸引力的青年,他一面修整中年女人的头发,一面说话,从镜子上看到了那女人的笑影。

  “凭他的手艺,一定很受客人欢迎是不是?”

  “是的。指定小裕作发的客人很多。着名女星和财政界的夫人有很多都是他的支持者。”有子很得意地举出了这些女星与夫人的名字。

  “价格如何?”

  “这个嘛,我看他是直肠子的好青年,但我这里是以客人为主的生意,如果他再稍微有礼一点就更好了。他似乎太沉默了一点。”

  “不是跟客人谈得很融洽吗?”

  “是呀,因为我劝过他多少次了。”有子笑道。

  “他的收入多少?”

  “我这里付他五十万元。”

  “相当不错的薪水。”

  “以他的手艺,这笔薪水是应该的。”

  “收入多,又是走在时代尖端的职业,很受女人欢迎吧?有特定的女人吗?”

  “已经向昨天的警察说过,我从不过问从业人员的隐私。”

  “原来如此。”

  “不过我想,小裕没有特定的情人。”有子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也许是浓妆的关系,她这一笑,变得无比淫荡邪恶。

  “为什么?”

  “他很受中年妇人的欢迎。如刚才所说,都是了不起人物的夫人。她们都很敏感,绝不会喜欢已有情人、又热爱这情人的男人。”

  “那他常跟这些贵夫人来往喽?”十津川问。

  “啊,这个嘛--”有子微微一笑。

  “这儿有一般公司的女职员来吗?”十津川想起了第一个牺牲者--女职员桥田由美子,于是这样问。

  “当然会有。我这儿的价格并不那么贵。”

  “女大学生呢?”十津川又想起了第二个牺牲者--女大学生谷本清美。

  “女大学生吗?”有子反问一句,接着说,“富有的女大学生也常常来。”

  “这两个女孩子来过吗?”十津川把前两个牺牲者桥田由美子和谷本清美的半身照片并排放在有子面前。

  “这个--”有子扶好眼镜仔细看着,“这两个女人是报上登过的人吧?被星期五汉子杀害的?

  “是的。”

  “我想她们没有来过我这里。你们了解到她们来过这里吗?”

  “不,不知道,所以才来查访。”

  “大概没有来过,我这么想。”有子说话时的口气显得毫不在意。

  “我想佐伯先生在这儿就职时,一定交过履历吧?”

  “嗯,当然。我使用从业人员是慎重的。”

  “让我看看好吗?”

  “请。”有子将十津川和龟井两人引进社长室,从房间的陈列橱中取出成册的履历表给他们看。

  十津川和龟井看完了佐伯裕一郎的履历表,里边没记载他未成年时的前科。

  “里边写着巴黎美容研究所毕业,这可不是瞎编的,有修业证书。”有子从旁说。

  “这履历表是本人写的吗?”

  “按规定是要本人写,应该是他自己写的。”

  “借一下这份履历表可以吗?”

  有子惊疑地点点头。

  8

  联合专案组把佐伯的履历表同匿名信进行比校,因不能确认,又送交警察局的文鉴所去处理。在鉴定结果作出之前,专案组仍在继续侦查。

  “问题在女大学生谷本清美与佐伯格一郎的关系上。”十津川对他的刑警说。

  “女职员桥田由美子有到三林美容院跟佐伯认识的可能,但谷本清美就说不定了。假如佐伯是凶手,他同她们应该有关系。”

  “谷本清美今年夏天在舆论岛度假,位伯不可能在那里同她认识吧?”安井刑警问。

  “不,已查明佐伯今夏没到海上去。首先,佐伯没有晒黑。即使去游泳,也只到游泳池去。”

  “这么说,女大学生谷本清美是到美容院去才会认识佐伯,是不是?”

  “是啊。可是,那美容院对大学生来说,似乎太高级了。”

  专案组的刑警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十津川倾首沉思。一个身着制服的年轻警察送来了一封信。信是写给专案小组的,没写寄信人的名字。

  十津川拆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的汉子”

  显然与上次来信完全一样。无论信封、信纸和笔迹都同一人之手。

  “他妈的!”安井愤怒地骂了一句,“简直是拿警察开玩笑。”

  “这回可不能说是不负责任的恶作剧啦!”龟井望着十津川说。

  “不错,显然是凶犯对警察局的挑战书。”

  “怎么办?”

  “还是查一下信上的指纹,然后与佐伯的指纹对比一下。”十津川说着,抬眼望着墙壁上的日历。

  在九月五日、十二日、十九日这三处画了红色的圆圈。这三个日子,是受害者蒙难的日子。红圈圈如三个绞索,绞得十津川喘不过气来。

  今天是九月二十四日星期三,距离预告的星期五,只有两天时间了。到底能不能再发生第四起命案,这对十津川与刑警们几乎是茫然无知了。

  第二封信与佐伯有关系吗?佐伯究竟是不是凶手?

  9

  9 月25日,星期四。安井和田岛两个刑警终于查访到了跟佐伯裕一郎关系重要的一件事。这件事表明第二个受害人谷本清美,与佐伯裕一郎有联系。原来,佐伯曾到S 大学去教女学生化妆,讲授新发型,并用学生进行实际表演。据谷本清美的同学说,她曾是美发的模特儿。

  “原来如此。佐伯自己怎么说的呢?”十津川问安井。

  “承认他去过S 大学,却说记不得谷本清美这个女大学生。”

  “对女职员桥田由美子和女侍君原久仁子仍然否认?”

  “他说她们也许到过店里,但名字和容貌都没有印象了。怎么办?明天就是二十六日星期五啦?如果他是凶犯,明天准会杀死第四个女人的。”安井说。

  “逮捕他好吗?”年轻的田岛刑警催问十津川。

  “现在还不行,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他是罪犯。一切只是可能,这样是不能逮捕人的。”十津川面部表情十分难看。

  “另案逮捕可以吗?只要明天拘留一天,不发生那种命案,就能证明佐伯是星期五汉子。”田岛说。

  “不能主观臆断啊!”十津川苦笑道。

  “可是那种狡猾的家伙,外表倒温柔老实,内里是十分凶险的恶棍。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这样置之不理,明天真的再死一口,我们怎么交待呢?”

  “另案逮捕也不是那么容易。”安井插了一句。

  “他有车。我可以利用违反停靠规定为由,或者找个其他理由,明天一定将他投进牢里。”田岛胸有成竹地说。

  “另案逮捕可以考虑。但今天要下功夫再查查佐伯的身边琐事。”十津川最后说。

  十津川把田岛送出了门外。

  10

  田岛刑警确实有股强脾气。

  一年前他办理一件命案,逮捕杀人凶手时,他竟动手殴打了对方。幸亏他是真正的凶手,才没闹出事来。倘若是无辜者,整个警界都会受到严厉谴责。

  龟井在田岛离去后,向十津川说了上面的情况。

  “你是说他爱感情冲动?”十津川问龟井。

  “现在依然如此,总爱以自己的好恶判断对方。象佐伯那样人,就是田岛最最厌恶的。如果由田岛逮捕佐伯,还可能殴打他。”

  “向安井提醒一下。”十津川接着说,“佐伯是个关键人物,龟井,你认为他是凶犯吗?”

  “从客观条件看,他是完全具备了。过去被害的三个人中,至少与女侍君原久仁子、女大学生谷本清美有联系。如果最先被杀的女职员桥田由美子也曾到过三林美容院,佐伯也肯定认识她。而且,佐伯在梳理女人头发时很爱说话,要打听对方的住处和上下班时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如果佐伯是凶手,动机到底是什么?人长得帅,职业又不错,要女人似乎不难。”

  “关于这一点,就完全不知道了。以前曾碰过一次类似的案子,是三年前的连续强奸案。”

  “是江东发生的案子吧?记起来了。凶手是公司董事的儿子,职业是高尔夫球手。”

  “对,年纪二十六岁,身材高大,类似电视演员N ,长得很帅。虽然在球场上没有成绩,却到处开着车跑,他对于女性,只采取强奸的手段,但他从没设想杀死对方。”

  “原因是他母亲过分溺爱的结果。”

  “是的,他爸爸常因公出差到国外去,妈妈特别溺爱他这个独生子。因为过分溺爱,所以他肉体上虽长大成人,精神上却十分幼稚。对异性不能平等交往,需要时就去强奸,这是不懂与异性亲近造成的悲剧。”

  “龟井,你的心理学修养相当高呢!”十津川佩服地说。

  “我没有这方面的真才实学,是从分析案子的大学教授那里学来的。”

  “佐伯的家里不存在母亲的溺爱吧?”

  “不存在。他从那两次强奸后,似乎被人们看作是不应接近的人。”

  “美容院的三林有子对他似乎很好。”

  “那是因为有子没有小孩。”

  “你的意思是用他代替儿子?”

  “大概是吧。问题是三林院长的宠爱与他强奸杀人是否有关。”

  “佐伯还没有情人。三林院长说,她从不过问工作人员的隐私。”

  “可佐伯必定是三十二岁的人了,正是身强力壮时期,他怎么处理性爱呢?”

  “他有五十万的月薪,我想会到土耳其浴室之类的场所发泄的。”

  “对此,还是查一查再说。”

  “你不认为佐伯有奇异的洁癖吗?”

  “也许。而且,从十八九岁就干出强奸妇女的丑事来看,此人还可能有虐待女性的恶习。假若如此,那他对象君原久仁子这样卖身的女性可能也一样。”

  “他果真这样干,肯定会在出卖肉体的女人中传开,她们对他的印象不仅很坏,还会认为他是个怪人。”

  “不错。”

  “好,我就去查,时间还来得及。”龟井看了看手表说,“我这就去逐个查查新宿的每一间土耳其浴室。”

  11

  下午九点以后,新宿歌舞伎町一带,正是一天黄金时间的开始。往昔,这里的土耳其浴室栉比鳞次。自新宿被年轻一代人占领后,土耳其浴室迅速减少。

  年轻人没有钱,他们大都迷恋于迪斯克和游乐中心。所以,这两种场合迅速增多。最近,土耳其浴池稍有增加,大概因为这种职业仍是赚钱的行当吧。

  龟井与白石二位刑警,此时已来到了新宿的土耳其浴室区。他们走了第一家、第二家均没有收获,到了第三家才有了反响。

  第三家的土耳其浴室是间高级浴室,光浴费就收一万元,服务费另加一倍。这家浴室的“薰”娘认识佐伯。这个从一流公司女职员转到土耳其浴室工作的瘦长女郎,一看龟井提示的佐伯照片,就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曾来过一次。”

  看她那不愉快的表情,龟井和白石完全意识到了佐伯绝不是个好客人。

  “真是这个男人吗?”龟井慎重地重问了一句。

  “他是发型设计师吧?他自己这样说的。”薰娘反问了一句。

  “是他本人亲口说的?”

  “是的。他很为此而自豪啊!说是研究发型设计。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确实在西口的三林美容院见过他。”

  “他会是个很好的浴客吧?”龟井问。

  “他说自己去过巴黎,我想他必然是位情操高尚的人,谁知竟那么讨厌。他突然勒住我的脖子,险些把我弄死。任他给多少钱,我也再不要这种客人了。”那薰娘不屑地耸耸肩。

  “勒住脖子?”龟井和白石禁不住面面相觑。

  “龟井兄,果然不出所料。”白石脱口说道。

  “他勒你脖子的时候,你呼救没有?”龟井望着她的脸问。

  “那当然呼救了。”

  “你一叫,他立刻停止?”

  “我一面叫,一面拚命地把他推开。”

  “结果呢?”

  “他又瘦又轻,我一推便仰身倒下了,好象脑袋还撞在了磁砖上。当时我想他一定会动怒,一定会殴打我,我很害怕。谁知,他却突然愣住,向我道歉。虽然道歉,我的脖子确实疼了四五天。”

  “好了,谢谢你。打扰了。”龟井和白石完成了他们预定的任务。

  12

  龟井和白石在向十津川及专案组的其他刑警汇报。

  “他在十多岁时强奸女人,到三十二岁了,从他在土耳其浴室的行为看,那劣根性的恶习仍在继续残留着。也许是对女性有先天的自卑感,使他对浴娘采取攻击的态度。可以想见,对于花钱买的女人,一旦要发生性关系,就动手勒住人家的脖子,对于路遇的女人更可想而知了。遭到女人的嫌弃,越发增加了他对女性的自卑感,对女性的自卑越强,反过来又增加了他对女性的攻击性。这是很值得我们考虑的。”龟井扼要地向十津川作上述的报告。

  “因此,每星期五就强奸年轻的女人,再加以杀害?”十津川问。

  “是的,一点不错。”龟井答。

  “你知道佐伯和星期五有什么关系吗?”

  “这可不知道。美容院的休息日是星期二,不是星期五,而且,似乎是星期五他也没去干什么,只偶尔跟同事打打麻将。”

  “星期五的罪行是单纯的、偶然的吗?”

  “强奸第一个女人在星期五,这可能是偶然的。第二三次犯罪也在星期五,一周的时间,有可能是凶犯性欲的周期。袭击年轻女人,强奸后就杀害,凶手得到了满足。可过了一星期,又忍受不住而袭击第二个女人。凶手可能如此反复吧?”

  “如果这样,凶手定是佐伯。这个星期五他又要强奸人的。”

  “我想会这样。”

  “但是,只有情况证据,还不能逮捕佐伯。”

  “明天是星期五,怎么办?象田岛刑警主张那样,另案逮捕吗?”龟井以半开玩笑的口吻朝十津川说。

  十津川报之以微笑。因为他还没想过另案逮捕的事。

  “我的意见是明天彻底跟踪佐伯裕一郎。”十津川对龟井及其他刑警说,“彻底尾随美容院下班后的佐伯,绝对不要被发觉。与他谋过面的的人要化妆。希望全体同仁全力以赴。尾随,如果再出现第四个受害者,这将是警察之耻!”

  对于十津川等人,这样做已经是良策了。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佐伯是凶手,这种可能性很大。但必须对他进行尾随,在他袭击年轻女人时再突然将其逮捕,那就事实确凿了。

  第二天,九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从清晨起,天空就阴沉沉的。专案小组的刑警都已化好妆,只等待令出发了。

  三林美容院上午十点开门。佐伯裕一郎十一点时才上班。

  一个女警以客人的身分来到三林美容院,指定要佐伯作头发。

  女警作发后回专案组向十津川汇报。

  “佐伯的态度没有改变。”二十五岁的女警边抚摸作得很漂亮的头发边说。

  “跟你说话没有?”十津川问。

  “问了我的名字,还问我是不是女职员。接着,告诉我他在巴黎的生活。”

  “依你的看法,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自我表现欲很强的人。他不停地说在巴黎如何如何,因此显得很浅薄和没趣。”

  “他与你谈话时的情态如何?”

  “说话断断续续,自己没兴趣的话题就心不在焉。他是个典型的自我表现者,以自我为中心,很不适合结婚的类型。我还认为他是个没有同情心、不会体谅别人的人。”

  “你说的不严重吗?”

  “作为女性,我从本能上能体察出他是什么性格。”

  “你认为他是个危险人物吗?”

  “嗯。如果单以女人的观点表明我的看法,我决不与他交朋友。”

  ……

  夕阳西下,整个东京都已堕入暮霭中。

  三林美容院闭店了。刑警各就各位。美容院四周有四个刑警,佐伯所住的公寓附近有两个。闭店之后,只见佐伯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第三章泳装小照

  1

  佐伯独自一人走出美容院。四个刑警隔着一段距离,悄然跟踪其后。龟井坚起雨衣的领子,下巴上贴了假胡须,真让人认不出来。佐伯穿过国铁的立交桥,向新宿歌舞伎町走去。他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踅入巷道,打开酒廊“彩虹”的门。龟井紧盯着佐伯的行动,心想,他是进去消磨时间吗?现在是九点三十六分,那三起命案都发生在下午十点以后,这一段时间,他大概是有意喝酒消耗时间吧。为了侦查个究竟,龟井示意另外三个刑警在外面监视,他独自走进了酒廊。

  佐伯正坐在柜台角落里,一面喝加水威士忌,一面环视店铺,那眼神充满淫欲和飘乎不定的神情。酒廊里除一些男客外,还有三个年轻的女职员模样的人并坐而饮,她们欢欢乐乐、说笑不停,龟井坐在她们对面,要了啤酒,然后把目光盯着佐伯的举止。

  佐伯不时地睃着三个年轻女人。那三人纯系现代姑娘,个子高大,身体健硕。

  她们好象与星期五的汉子无关。龟井见状苦笑着。

  酒店老板娘从里间出来,一眼看见佐伯,大声招呼道:“小裕,你来了。”这个老板娘五十岁左右的光景,个子矮小,多嘴多舌。她与佐伯打了招呼后,又絮叨起美容院的生意来。三个女职员听说佐伯是发型设计师,显得兴趣盎然,立即跟他搭讪起话来。佐伯似乎正求之不得,于是又大谈起巴黎的社会生活及时装发型等等。

  龟井平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时间也分分秒秒地流逝着,或许是外面的刑警等待焦急了,只见加岛走了进来。他自然地坐在龟井身边,向服务员要了加水威士忌,轻轻吸了一口后,小声地问龟井:“情况如何?”

  2

  龟井边喝啤酒,边轻声对加岛说:“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是打发时间,还是物色狩猎对象?”

  这时,那个老板娘也参加进去,一男四女谈得更起劲了。年轻女郎可能经不住巴黎风光和时尚风俗的诱惑,佐伯谈起巴黎来,自然更是拿手的话题。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不知谈话内容如何,三个年轻女人中的一人,踉佐伯一起结伴离店而去。加岛急忙尾随其后。龟井则稍隔了一点时间,他慢慢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见龟井出来,加岛迅速走近他,用手指着正前方的手饰店:“佐伯跟那女人进那爿店铺去了。”

  “他们进银庄干什么?”

  “大概佐伯要买项链什么的送给女人。”

  “送礼?”龟井不觉疑惑了。

  五六分钟后,佐伯和那女人手挽着手走了出来,但见那女人的腕上,细细的手镯闪闪发光。女的看来约二十四五岁,椭圆脸蛋,长得很漂亮。

  “这一对想到哪里去呢?”加岛自言自语。

  “问题在于佐伯是否要将她作为第四个牺牲者。”龟井说。

  “当然是要她作第四个牺牲者了。在这之前,佐伯已杀了三个女人,而且是先奸后杀。今天又是星期五,他不会为别的目的物色这个女人的。”

  “可前三个受害者是在回家途中遇害的,凶手多半是埋伏等待呀!”

  “这回也可能要送她回家,准备在途中强奸杀人吧。这个狡诈的色狼,为了让女人放心,还买了手镯。”

  加岛与龟井躲在暗处轻声议论着,只见佐伯和女人宛如情人一样搂抱着,向西武新宿车站走去,那里是情人旅馆栉比鳞次的地区。加岛与龟井不敢怠慢,也紧紧尾随而去。

  “也许在情人旅馆先玩一阵,然后再送回去。”加岛猜测着。龟井不语,目光却盯着那二人走进挂着“桂”招牌的日式情人旅馆,然后才吁了一口气。

  “龟井兄,怎么办?”刚刚赶上来的安井表情紧张地问。

  龟井很难对佐伯下判断了。“过去的三起命案都不是发生在情人旅馆啊。”他脱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你应该知道呀,”加岛睨视着旅馆,“佐伯是个杀人的恶魔呀!”

  一句话提醒了龟井,他略加思索,立即吩咐道,“就这样,我和加岛刑警潜进他们的隔壁房间里,你们二位在外面埋伏监视,同时随时和十津川刑警部联系。”

  平时,龟井很少使用警察身份证,但此时此刻,他是非用不可了。走进“栓”旅馆,龟井向老板说明来意,想不到老板却跳了起来:“我们可没给警方添麻烦呀!”

  五十多岁的老板,脸色吓得苍白,龟井挥挥手,指着刚才进来那一男一女。

  “请问是进入樱室的那两个人吗?他俩是什么案件的嫌疑?”

  “不,我们只是有些担心,所以想在隔壁房间里守望。”

  “可是,我们……”

  “假如那两个人殉情,你不是更麻烦吗?”

  “殉情?”

  “有这种可能。”

  “知道了。请你二位进菊室。”

  龟井与加岛在菊室屏心息气地倾听着、等待着……

  3

  情人旅馆的设备是豪华的,不仅有高级的厚丝被,更有宽大的洗浴间。龟井进入浴室,这里与隔壁最近,那边是电视机里的音乐声、对话声,可以清晰地传到耳朵里,加岛贴近龟井问:“听到什么没有?”

  “没听见他们说话,看来他们在看电视。”龟井轻声回答了加岛。

  “真是奇妙的气氛、奇妙的环境!”加岛咕嘟了一句。

  “真把我装进闷葫芦里了。佐伯想把她作第四个牺牲者呢,还是想和她度夜?”

  龟井说。

  “我也这么想。”加岛附合了一句,“那年轻女人真令人担心,竟然敢跟在酒廊相识的男人在这种旅馆过夜。”加岛说。

  “老兄,你还年轻啊!”

  “我已到了而立之年。”

  “我已过四十了,这种事我见过的多了。”龟井轻蔑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是物件倒下时发出的声音。龟井和加岛互相警惕地对视一下,接着,就听见那女人的呼救声,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龟井听到女人的声音的同时,几步跨出菊室,猛敲樱室的房门,并厉声喊道:“开门,快开门,我是警察!”

  屋里只有声音,却没有开门的意思。龟井急了,和加岛合力将门撞开了。加岛握着手枪抢先跃进房内。这儿是西式房间,那女人半裸着身子滚落在双人床下,佐伯不知去向了,龟井抱起只穿内衣的女人,把她放到床上,加岛则冲进浴室,浴室的窗子大开,佐伯是从这儿逃出去了。加岛与龟井打个招呼,也从窗口跃身到巷道里。

  龟井抱起的女人,在床上呻吟着,她的脖颈胀得通红。“救命--”女人以微弱的声音喊。她的乳罩己解开,白嫩白嫩的乳房完全裸露在外,由于女人的惊悸而颤动着。龟井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轻声说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旅馆的刑警安井和田岛二人,听到楼内的骚动声,也急急地跑了出来。

  “加岛已追出去了,你们快去支援!”龟井吩咐后,自己也走出房间,赶紧跟十津川取得联系。

  4

  加岛追出去之后,压根儿没见到佐伯的踪影。没办法,他只好跟埋伏在佐伯所住的公寓的两名警察取得联系。可是,直到次日清晨,佐伯仍然没有回到住处。

  在情人旅馆受害的女人,被送到附近医院进行治疗。这个女人名叫吉川知子,二十四岁。她是新宿百货公司的职员。因伤势不重,已能在床上起身,只是声音还低沉、沙哑。

  龟井在向十津川汇报情况后,又陪他一同到医院来探访吉川知子。

  “逮捕那家伙了吗?”吉川知子问十津川。

  “还没有,但已经掌握了他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单位,他很快要被逮捕的。”

  “真没见过那样缺德的男人呀!”

  “你与他在酒廊是第一次认识吗?”

  “嗯。我常与朋友去喝酒。听老板娘介绍,才与他相识。他是发型设计师,又到巴黎留学,所以我很相信他,想不到刚一上床,他就突然勒住我的脖子--”

  “在到旅馆前,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没谈什么,只听他说关于巴黎的事,或者由我介绍在百货公司工作的情况。”

  “他勒住你脖子时,你想没想到可能被杀?”

  “唉,当然。那家伙脸色顿时变了,人似乎也变了--象个魔鬼。”吉川知子

  想到被勒住脖子的一刹那,声音更颤抖了。

  “他是猛然勒住你脖子的?”

  “是。”

  “当时,他说些什么?说没说要杀你,要你死的话?”

  “好象吼叫了一声,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太可怕了。”

  知子语音不清,全身颤抖不己,“他是星期五的凶犯吗?”

  十津川没有回答她提的这个问题,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同龟井回到了专案组。

  星期六整整一上午,佐伯在东京都一直没有露面,全市已下达紧急通缉令,所有的警车都掌握了有关佐伯的情况及照片。

  天网恢恢,但十津川的心情却不能平静下来。萦绕在他心头上的有两件事情,一是怕佐伯在逃亡中再犯下新的罪行,那将又增加一个受害者,二是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在头脑中升起,即佐伯是不是真的星期五的汉子?

  在十津川看来,前三次强奸杀人案都发生在受害人家宅附近,而佐伯昨晚却是在旅馆中作案,这种迥然不同的作法是很值得注意的。因此,他才考虑佐伯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如果佐伯不是真凶,那真正的星期五汉子仍在法网之外,问题就更加严重了。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十津川把昨晚在东京都发生的案件全都找来查对。

  经查,从昨晚到今晨,东京都只发生26起案件,杀人案两起,抢劫伤害十六起,纵火一起,强奸一起,盗窃六起。但是,在这些案件中,B 型血的男人所造成的强奸杀人案一件也没有。审视这些案件后,十津川的心情似乎稍稍轻松了一些。因为他可以确信,佐伯可能真是那星期五的汉子!

  再说白石和青木两个刑警,他俩让管理员把佐伯住的房间打开,到他的房间进行搜查。这是个二房二厅的房间,屋里相当杂乱。旧报纸堆在房间的角落里,电视机弄得很脏,厨房里的炊具也十分埋汰。两个刑警很希望在这里找到与三个女人有关的材料,只有这样,才能解开佐伯杀害三女人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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