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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星期五旧版(谷本清美是处女的版本)上,16

小说:恐怖的星期五 2025-09-03 11:03 5hhhhh 6690 ℃

  白石查看了佐伯的抽屉,突然拿起一张照片给青木:“喂,你看看这个!”

  青木把头凑过去,只见照片上是个穿比基尼泳装的女人,背景是某地的游泳池。

  “君原久仁子!”青木惊讶地喊出声来。

  5

  搜查到的君原久仁子的照片共七张。每张都是身着比基尼泳装,黄色比基尼看来与晒黑的肌肤很相称。遗憾的是,其他二人的任何材料都没找到。当然,仅仅君原久仁子的一张照片,对警方来说,也是一项可观的收获了。

  引起十津川特别注意的是君原久仁子的泳装。围绕这泳装,十津川考虑到,凶手只杀害晒得黑黑的年轻女人,而且这三个受害者的比基尼泳装的痕迹都明显地留在晒黑的裸体上,如果这是凶手的癖好,那么他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种女人的呢?

  这才是案件的症结所在。如果说君原久仁子的照片是在游泳池照摄的,说明凶手是由此找到猎取对象的。第一个受害者桥田由美子和第二个受害者谷本清美的泳装照片即使没有找到,凶手也可能在其他游泳池看过她们的泳装。

  “你俩见到这次的受害者时,她的情况如何?”十津川问龟井。

  龟井和加岛面面相觑。

  “我见受害者还活着,所以没顾上多看她,就去追佐伯去了。”加岛说。

  龟井则搔搔头,说:“我见她半裸着躺倒在床,人还活着便忙着把她送医院抢救去了。”

  “算了吧。医院我不是和你一同去的嘛,我问你们的目的,因忘记了问受害者是如何晒黑皮肤及泳装的事。必须再去问一下。”十津川说。

  当天,十津川和龟井再度到医院去拜访吉川知子,他俩赶到医院时,正巧遇见知子的父母也在那里。

  知子母亲坐在床旁,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显然是为女儿获救而高兴。知子的父亲却盯着十津川质问:“凶手还没有抓获?我女儿不是那星期五汉子污辱的吗?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知子的父亲约莫五十多岁,是个平凡的上班族。他平时工作认真,态度和蔼,是个老实人。今天却一反常态,面对警察,竟然大声地进行质问。

  十津川真是有苦难言。市民可以指责他,因为这起案子确实没破,他却不能指责知子的父亲:谁让你女儿随便跟男人走,而且跟人家住情人旅馆。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辩白都是无济于事的。

  “我想凶手不久就可以被抓获,”十津川说,同时向知子的父母请求道:“很抱歉,能让我单独与你的女儿呆一会儿吗?”

  知子父母根本不通情达理,他们拒绝了十津川的请求。龟井没法,只得出示警证,将他们带出门外。

  “今年夏天有没有到什么地方去游泳呀?”十津川直接地问知子。

  “我不会淤泳。”知子霹出了惊讶的表情,仿佛游泳与她受害有关似的。

  “不会游泳,也有泳装吧?”

  “有。去年买的,我想学游泳。”

  “是比基尼泳装吗?”

  “是呀,您问这个干什么?”

  “今年你穿泳装到游泳池去过吗?”

  “今年七月我开始到教练室练习,只去过五次游泳池,仅此而已。我想只要再多去几次,也许就学会了。”

  “你去的是哪儿的游泳池?”

  “品川的室内游泳池。”

  “污辱你的佐伯和你一同去过游泳池吗?你同他在游泳池谈过话吗?”

  “没有。既没同他一道去游泳,也没同他在游泳池谈过话,在酒廊,我们是第一次相识。”

  “在酒廊与佐伯相识之前,你去过三林美容院吗?”

  “没有去过。”

  “真的吗?”

  知子的回答是令十津川失望的。他只得向她点点头,微笑着告辞了。

  6

  佐伯还没有被抓获,此案使专案小组感到十分困惑。困惑的原因是,第四起案件与前三起有所不同。前三者均被杀死,第四者却没死掉,前三者肌肤都晒得很黑,第四者却没有晒黑。如果说杀死前三者,是凶手对皮肤晒黑、穿比基尼泳装的女性的癖好,那么对于第四者就无法解释了。

  “是凶手的癖好改变了?还是杀死前三个女人的凶手不是佐伯?”十津川问龟井。“这个嘛,”龟井沉思一下,说:“我有两个想法。第一,前三者皮肤都晒得很黑,比基尼的泳装痕迹明显,这只是单纯的偶然。假如这样的话,那第四个受害者吉川知子即使没晒黑,也不成问题。”

  “第二种想法呢?”十津川追问一句。“女人晒黑的肌肤,假定是凶手的癖好,在第三人之前,他恰好遇到了合乎口昧的受害者。可今年是冷夏,除了到国外去的人,不大有亲近水的机会。而且,据说年轻女郎大都不愿意晒黑。这样,他想找到第四个晒黑肌肤的女人,怕不那么容易,而且星期五到了,因此不得不选吉川知子作第四个牺牲者。”

  “按你的看法,龟井,你仍然相信凶手是佐伯裕一郎了。”

  “实在没有再好的想法了。”龟井肯定地说。正如龟井所说,至少是目前,专案组确实没有发现别的嫌疑犯。而且,时过两日,到了二十八日星期天,佐伯依旧头影没露。这严酷的现实,对专案组的压力很大,专案组内焦躁的气氛也越来越重了。

  案发后,十津川一直认为,抓获佐伯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据警方掌握,佐伯裕一郎性格孤僻,亲朋密友很少。只要他身上没带足够的现金,不会逃得很远,找到他并非难事。

  况且,专案组除在报纸上登了佐伯的名字,还张开罗网,在三林美容院、住所、他的故乡及朋友家,都派了刑警监视,还怕他不落网吗?令人遗憾的是,几天过去,专案组却一无所获,这不能不令他们焦虑了。

  “我最担心佐伯这个亡命徒再继续犯罪。”搜查一课本多课长担心地说。

  “这点,我想暂时不要紧。”十津川说。

  “说不定吧。二十六日杀人未遂,凶手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这样,等不到下星期五,他可能就会猎取另一个女人。”本多说。

  “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报上披露的只是我们以强奸吉川知子嫌疑犯的名义追捕他。佐伯也许会认为,即使被捕,罪也很轻。这样,他也许不会再干的。”

  “也许是吧?”

  “问题是我们找不到佐伯的下落。”

  “你说他能藏到什么地方呢?”

  “可能我们追得急,迫使他自杀了,也许是有人把他保护起来了。”

  “谁能保护他呢?”

  “我一时也说不清--”十津川眉头紧皱,显出疲惫的神色。

  这时,年轻的青木刑警,目光炯炯地跑进来报告说:“警部,佐伯来自首了!”

  十津川心灰意冷的情绪为之一震,惊愕地问:“来自首?他自己来的吗?”

  青木回答:“不,还有东田律师陪他一同来的。”

  7

  听到青木的报告后,本多课长蓦地蹦了起来:“东田律师?”显然,本多是很惊讶的!

  无论十津川还是本多,他们的惊愕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十分了解,检察官出身的东田律师,是一个很难缠的人。曾有过这种情况,十津川满怀信心加以逮捕、起诉的嫌疑犯,只要东田律师插手,被告就被无罪开释。但是,东田这次陪佐伯来自首又意味着什么呢?

  十津川正是带着满腹狐疑去见东田的。

  东田六十八岁了,虽然体重有九十公斤,但走起路来还象五十岁的样子。他握着佐伯的手臂,生怕别人把他抢跑似的。

  “嘿,十津川兄。”

  东田故意地以亲密的姿态向十津川打招呼。

  龟井刑警手握手铐,想铐住佐伯裕一郎。

  东田摆摆手,说:“不必这样,他不会逃的。”

  “不必铐了,到那间屋子去审问吧。”十津川说,“要是逃了也不怕,东田先生会负责的。”

  “啊,好,哈哈!”东田朗声笑道,龟井将佐伯引向另一个屋子去了。十津川对东田说:“东田先生,很想听听你领佐伯来自首的经过情况,请谈谈好吗?”

  “首先,我提醒你注意,佐伯是我劝来的。他不是被逮捕,而是来自首的。”

  东田毫不客气地说。

  “这点会考虑的。东田先生是打算作佐伯的律师吗?”

  “受某人委托,我决定作他的辩护律师,请多关照。”

  “请问,你说的某人是谁?”

  “对不起,这暂时不能说。”

  “可是,如果他隐藏了佐伯,就触犯了刑律。”

  “恐怕你说重了。我认为佐伯裕一郎是无辜的,所以保护他的人不会触犯刑律。”

  “佐伯引诱在酒廊认识的女郎到情人旅馆,想勒死她。是刑警听到她的叫喊及时赶到,才避免了这起杀人案。难道佐伯无辜吗?”

  十津川两眼直逼着东田。东田一副微笑自得的神色。接着,他说:“这我知道。

  佐伯也告诉我女人的事了。但是,十津川兄,佐伯引女人到情人旅馆,不是他们互相讨厌而是饮酒时谈得情投意合的结果啊!据佐伯说,去情人旅馆,是女方积极提出的。而佐伯确是想同她认真谈恋爱的。可是,一进旅馆,女的突然、向他要两万元,男方自然生气。在双方发生口角并且怒不可遏的时候,男方不自禁地勒住了女方的脖子,但并未真勒死她。女方大声叫喊,男的才惊慌逃走。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这是日本现代人的云水之恋呀!我认为这纯属偶发的争吵,并不能构成刑事案件。“

  “可是,东田先生,受害人作证说险些被杀害。直到现在,脖颈还红肿,医生诊断要三天后才能康复。”

  “我认识一对夫妇,因夫妻打架,使妻子受重伤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但他们还是夫妻。”东田沉着老练地驳斥了十津川。

  “东田先生,老实说吧。”十津川说。

  “我很希望这样,最反对东拉西扯。”

  十津川苦笑道:“我们正负责侦查最近每星期五发生的强奸杀人案,而佐伯裕一郎是我们的重大怀疑对像。”

  “你不是在嘲弄我吧?”东田脸上失去了笑容,凝视着十津川。

  “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怀疑佐伯是星期五的强奸杀人犯?可以的话,请说充分理由。”

  “我想对佐伯以连续杀人的嫌疑犯起诉,你自然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能说?”

  “目前,还只是嫌疑。”十津川没正面回答。

  东田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不认为佐伯是星期五的汉子。”东田有些忿忿然。

  “你了解他吗?”十津川问。

  “刚才说过,我受某人委托,作了佐伯的辩护律师,曾与他谈了几个小时。我做过检察官,后来做律师。也就是说,从事起诉和辩护的工作。因此,看人的目光自然比一般人好。谈话之后,我自认了解了佐伯这个人。我承认,他有粗暴的一面。

  他虽然是发型设计师,这工作是时髦的,但他却不擅言辞。我断言他绝不是杀人犯。“

  “可是,东田先生,你也知道,人并不是天生就会杀人的。由于种种复杂的生活背景和人际关系,好人也可能成为杀人犯。我记得,就是你东田先生,曾经作过人都有成为杀人犯的学术报告,难道不是吗?”十津川不无讽刺地说。

  “我这样说过吗?”东田毫不在意地微笑着说,“可是佐伯是清白的。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不过,一旦起诉,你们就会背上包袱。我承认佐伯在情人旅馆跟酒廊相识的女人吵架,也承认在警方查寻下,我劝他自首。但仅此就能构成刑事犯罪吗?我认为,这些充其量只能是调解的条件。”

  听了东田的话,十津川恼怒异常,无名之火从心头燃起,忿忿地说:“能不能构成犯罪,这是我们决定的!”说完愤然离去。

  8

  隔壁房间的审讯正在进行。或许是东田律师的交代,佐伯在审讯一开始态度就很强硬,而且将一切过错全推给了吉川知子。

  “我是同她住进了情人旅馆。是她邀请我去的,也承认是情投意合。可谁想一住进旅馆,她张口就向我要两万元!”佐伯向负责审讯的龟井刑警生气地说。

  “是你勒住她的脖子吧?”龟井问。

  “没有啊。为了钱的事,我们起先口角,后来撕打起来,也许在撕打中我的手碰了她的脖子。说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这确实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知子说,她没有向你要钱呀!”龟井说。

  佐伯耸耸肩:“胡说。她干的简直是妓女的勾当,当然不会承认。我虽然犯了粗暴的错误,她诬陷我也不对呀!”

  “那你为什么匆匆逃跑呢?”

  “她拚命地叫喊,凭谁也得跑,况且我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我也是艺术家,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害。”

  “艺术家?”

  “是呀,发型设计是了不起的艺术嘛!”

  “这是你的东西吗?”龟井把从佐伯房间搜查来的君原久仁子的泳装照片放在桌子上。

  “从我房间偷出来的?”佐伯不满地问。

  “不是偷,是以物证收存的。”

  “什么物证?跟我上情人旅馆的可不是这个女人。”

  “我知道。这是君原久仁子,十九日星期五被杀的女人。”

  “从报纸上己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有她的泳装照片?”

  “有照片也构成犯罪吗?”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拍的这张照片?”

  “八月底,在王子饭店拍的。我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海滨,所以利用星期日到饭店的游泳池去玩玩,我和她早就相识,她常到我们店去。在游泳池遇见她,拍了照片。

  “你很喜欢她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拍了她的泳装照片,又郑重地收藏起来,这不说明你很喜欢皮肤晒黑的比基尼泳装照片吗?”

  “我不清楚你这话的意思。”

  龟井笑道:“问你的爱好啊,你大概喜欢健康的晒黑女人胜过皮肤白皙的女人吧?”

  “实话说,两种女人我都喜欢。”

  “两者都喜欢吗?”龟井说完顿时严肃起来,问:“你对普通的性关系不能满足吧?勒住女人的脖子,见她痛苦,你才会兴奋吧?”

  佐伯一听恼羞成怒,象发疯的野兽一样吼道:“你说的象什么话!我是正常人,不是变态人!”

  “可是,你十八九岁时曾勒过女人脖子,以强奸罪被拘捕过呀!”

  “那是女孩不接受,我发怒才勒住她,从那以后再没犯过。”

  “你一怒就会勒女人脖子吗?这次你也是一怒就勒人脖子吧!”

  “不,是撕打时,手碰到了她的脖子。”

  “是律师要你这样说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的真相,你们仔细调查自然就了解了。”

  “我们当然要调查的。”

  审讯就这样结束了。

  9

  龟井从审讯室出来,正好与十津川走了个碰头。

  “佐伯的情况如何?”十津川问。

  龟井耸耸肩,说:“女的突然要钱,佐伯勃然大怒才动手。他死咬定他们在打架。”

  “这是东田律师授意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很难证明他是星期五的汉子,目前,几乎没有确凿证据。”

  “你说得不错。”十津川点头说,“可是,目前除他以外,还没有嫌疑犯。而且,二十六日,在东京都内,除吉川知子外,再没有年轻女人遭到强奸被害。给我们写匿名信的人,在星期五不会不干的,因此,佐伯不能被解除怀疑。但也正如你说,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

  “看来只有以强奸案收审,作为连续杀人案的突破口。

  “可以这样。但以东田律师为对手,很难拖延拘留时间。最多只能拘留四十八

  小时。在这个时间内,我们必须证明他是杀人凶手。”

  “实在不行,干脆就以这次的强奸案起诉。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至少可以防止下一次的命案。”

  “关于这一点,东田律师的话确实令人担心。”

  “东田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对佐伯起诉,只能使我们背包袱。

  “那是他故弄玄虚。”龟井不屑地说,“在法庭上,如果检察官很年轻,那么律师惯用的手法都是故弄玄虚,然后再加以威胁。

  “我知道东田是个老狐狸。但,他对佐伯一案的确充满了信心。另外,为什么东田甘愿为佐伯辩护,这一点也值得注意。

  “不会是佐伯自己委托的吗?”龟井问。

  十津川摇头说:“象东田这种大人物,除非对自己有利,否则是不会轻意出动的。而且,东田本人也是荣誉心很强的人。仅仅是佐伯委托,怕是不会答应的。”

  “这么说,想必是另外有人请东田辩护?”

  “正是这样,而且那委托人不是有相当的地位,就是很有钱。不然是请不动东田的。”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与他谈话时我就在想,如是佐伯家的人,东田不会不直说。因为家人委请律师是理所当然的。佐伯极少朋友,不可能是朋友或熟人。这样一来,大概替佐伯委请律师的人一定是与他的职业有关。”

  “依你这么说,可能是常去三林美容院的贵夫人了。”

  “正是,佐伯对年轻女人构成威胁,也许对中年的太太们会倍觉可爱。”

  “是太太的直接委托呢,还是太太受别人的委托呢?”

  “这就很难说了。不管受谁的委托,主要看东田如何行动,佐伯能尽早供出连续强奸杀人,问题就能尽快解决。”十津川最后说。

  次日,又一件事情令十津川瞠目结舌。

  受害人吉川知子的父亲来到专案小组,申请撤销对佐伯裕一郎的控诉。

  10

  “这究竟是为什么?”十津川问知子的父亲田岛等几个年轻的刑警脸色都异常难看,他们鄙夷地睨视着知子的父亲。

  知子父亲眨着眼睛,说:“女儿坚持要撤诉,我也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这事对女儿来说总不是光彩的。“

  “可是,吉川先生,你在医院曾要我们尽快逮捕凶手啊!”十津川问。

  “那时,因为女儿受伤,我失去了理智才那么说的。幸而女儿的伤并不严重,她也有受拐诱的过失--”吉川说话不那么硬气。

  “见过东田律师了,是不是?”十津川注视着对方的表情,态度严肃地问。

  “我不认识东田律师。”吉川有点尴尬。

  “是被威胁,还是接受了贿赂?”十津川有意剌激他说。

  “真不象话!我不会拿心爱的女儿作金钱交易。”

  “那是受威胁喽!人家会说,一旦到了法庭,女儿的丑事被公诸于众,会伤害脸面对不对?”

  “我确实不愿意让女儿受更大的伤害。如果在法庭上凶手胡说八道,女儿日后还怎么作人?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这话很象东田律师说的,对吗?”

  “警部,我只希望以父亲的身分保护女儿的荣誉,这就是我撒诉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把情人旅馆一事化为无事?”

  “是的。”

  “可是,吉川先生,有件事希望你考虑一下。”

  “什么事?”

  “星期五的汉子己经杀了三个女孩子,我们认为那凶手可能是佐伯裕一郎,二十六日星期五也许要杀知子小姐,作为第四个牺牲者。”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逮捕他好了,因为他己经杀了三个女孩子。为什么非要以我女儿的轻伤作凶手的依据呢?”

  “很遗憾,因为证明佐伯是前三个女孩子的凶手证据。还不确凿。”十津川老实地说。

  “那你们去找证据好了,这正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嘛!”知子的父亲几乎愤怒地吼道。

  “当然,我们也在全力地去搜集证据。可惜的是,至少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可再过四天星期五又到了。为避免再出现新的被害者,我们想先拘留佐伯裕一郎。

  所以,我们很需要吉川知子的帮助。“

  “不管怎么说,我女儿与星期五的汉子没关系,我要坚决撤诉。”

  “你这样做等于帮助了星期五的汉子!”十津川不无埋怨地说。

  “总之,也许你会说我自私,只考虑知子的前途,而不顾别的年轻女人的死活。”

  知子的父亲并没有松口的意思。

  十津川并非不了解此时吉川先生的心情。在他看来,吉川的女儿适逢豆寇年华,作为父亲最怕女儿受伤害。东田律师很可能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

  见十津川不语,吉川先生继续说:“撤诉的原因,固然是女儿的意愿,我和内人也是同意的。知子才二十四岁,己有人提了几次亲。这种情况下,以强奸案的受害人被提到法庭,被人胡言乱语一番,她今后的前途就全完了。如果对方是连续杀人的罪犯,电视和报纸的记者会蜂拥而至,我女儿可怎么应付?”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不管你理解不理解,即使交付审判,女儿说她绝不上法庭,如果被强行拉去,也绝不作证。对此,我们己经决定了。”

  “吉川先生,请你不要胡说!”田岛刑警实在憋不住了,大声呵斥一句。

  吉川吓了一跳,不满地瞥了田岛一眼,耸耸肩膀。

  “我们是为你家小姐拘捕凶手,到现在你竟然说要化作无事,这是什么意思?你也太轻视警察的使命了!”田岛又吼了一句。

  十津川一面用手示意、安抚田岛,一面对吉川说:“吉川先生,你的心情,我很了解,也请能体谅我们工作的难处。”

  “我懂,但无能为力。我不想让女儿作为强奸犯的受害者而抛头露面。”吉川顽固地说。

  “不能妥协吗?”十津川缓和着气氛说。

  “妥协什么?”

  “我们警察不能漠视受害人的意志,也不能强迫你女儿控诉。但是,我们因有连续杀人的大案,不能立即释放佐伯,可否将撤销控诉保留到拘留期限为止?”

  “拘留期限多长?”

  “逮捕拘留后四十八小时,从现在算还有三十二小时,我们要在这期间找出佐伯是连续强奸杀人犯的证据。如能成功,无须你们的帮助,也可以给佐伯定罪。”

  “假如找不到证据,又怎么办?”

  “那只好释放。”

  “可是--”吉川又现出困惑为难的神色。

  十津川立即微笑道:“请你对东田律师说,我们己经谈妥了。这样,东田先生会来见我们。”

  “这我就放心了。我也希望能尽快捕获强奸杀人的凶手,并祝你们成功!”说完吉川先生如释重负地告辞了。

  “也够难为他了。”十津川望着吉川离去的背影,不无感触地对田岛说。说完,他又将专案的几个刑警召到办公室,对继续探索三起人命案与佐伯的关系这项工作做了部署。

  龟井听了十津川的安排,叹口气说:“只有三十二个小时,佐伯就到了拘留的期限,时间太紧了。”

  “所以要尽全力。佐伯持有君原久仁子的比基尼照片,所以希望先重点调查一下她与佐伯的关系。只要有一件证据,我们就好办了。借此还可同第一二两个命案联系起来,以便彻底查清佐伯。”

  十津川将工作安排妥贴后,离佐伯开释时间整整有三十二个小时。

   第四章新局面

  1

  通产省的三木伸介,是T 大学毕业后,走上高级官僚之路的二十五岁的青年。

  他现在正坐在十津川警部的办公室里。

  一旦佐伯裕一郎被起诉,三木先生在法庭上也许是最可靠的证人。十津川想到了这点,因此,他对三木是寄予厚望的。

  “特地请你来,很过意不去。”十津川对比自己小一轮的三木相当客气。

  “据说,星期五的汉子己被抓获?”三木异常兴奋地问。

  “还不能最后确定为凶手,只是按嫌疑犯抓来。”

  “要我认人吗?”三木似乎明白了十津川的意思,所以这样直接地问。

  “不错,我们正是请你帮忙。”十津川微笑道。

  “愿意效劳。帮助警察,是市民的义务呀!”

  “那就请跟我来一下。”

  三木随十津川到了审讯室的隔壁房间。审讯室里,龟井正审讯着佐伯。

  “请从这儿看看这个人。”十津川指着一个透视窗说。

  “啊,这是单面透视玻璃,曾在电影上见过。”三木边说边观看隔壁的审讯室。

  佐伯的脸孔正对着三木,三木看得真真切切。

  “怎么样?”十津川轻声问。

  “身高多少?”三木脸贴着透视窗问十津川。

  “一米七三。”十津川答。

  “那跟当时的男子相符。”

  “还有没有其他相似之处?”

  “眼睛--”

  “眼睛吗?”

  “当时,凶手的眼睛给我的印象很深。怎么说好呢?是极其阴暗的眼睛。跟那边的男子完全一样,怎么看都是同一个人。有那种眼睛的人并不多。”

  “确实吗?”

  “嗯。警方也注意了这个特点,才对他进行逮捕的吗?”

  “是的。但我们希望你毫无偏见地瞧一瞧。”

  “我知道。我决不会胡说。那汉子在感觉上完全相同,即与那晚同我相撞的汉子完全相同。”

  “那么到法庭上,你能这样作证吗?”

  “当然能,因为这是每一个市民的义务。”

  2

  三木伸介观察的结果就是这样。送走他之后,十津川双臂交抱在胸前沉思着。

  旁听的安井刑警惊讶地问:“警部,怎么啦?”

  “我在考虑三木伸介,他今天这样自信,肯定佐伯就是那个凶手。他为什么会这样肯定呢?”

  “也许是三木想起了凶手的动作和神态。我特别注意三木对凶手眼神的解释,因为眼睛最能展现一个人的特征。所以,化装时都先戴上太阳眼镜,因为遮住眼睛,人的特征就减弱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大相信?”

  “是不大相信。如果能确切知道三术肯定的理由,那就真的相信了。”

  十津川同安井说话的时候,龟井也从审讯室过来了。

  听到十津川的话接着问:“为什么?”

  “三木说佐伯就是凶犯,就是第二起命案发生现场碰撞他的那个人。他答应在法庭上如此作证。”

  “那不是很好吗?”龟井微笑着。

  十津川并不那么轻松,他表情苦涩地说:“最初他说,天很黑,突然碰撞,所以记不得脸型,现在却说得那么肯定,所以令人困惑。对佐伯起诉时,也许又翻过来,说没有看清。总之,我们须知对方是东田律师,这种看法矛盾的人,审判时会很不可靠。”

  “查一查三木伸介,看看他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确认佐伯是凶手。”龟井说。

  “就这么办。”

  “好,我立即去调查三术周围的情况。”说完,龟井疾步走了。

  安井送龟井出去后,回来对十津川说:“是不是有点慎重过分了?”

  “你这样认为?”

  “佐伯想勒死吉川知子呀!如果不是我们飞奔而入,她一定被害了。也可能被强奸后再杀,跟前三个女人一样,裸体横尸情人旅馆的房间里。无论谁,都会认为佐伯是连续强奸杀人案的凶手,是星期五的魔鬼。所以,三木才肯于在法庭作证。”

  “按你的说法更令人担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三木这样对我说,警方也注意了这个特征,才进行逮捕的吧。他可能认为警方已经逮捕了,才认定为凶犯。”

  “可是,警部,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让三木作证。关键人物是吉川知子,她受东田律师威胁,声明要撤诉,在这种情况下,三木的证言是我们唯一的一张王牌。

  这张王牌不可信,我们就全完啦!“

  “你说得很是。”十津川说。

  虽然十津川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佐伯也许就是连续强奸杀人的凶手,也许不是。说他是,是因为那个星期五在东京都没有发生第二起强奸妇女的案件;说他不是,则是因为吉川知子毕竟没有被杀。

  真正的罪犯曾向警方报告了下次的犯罪行为,那显然是向警方挑战。这种事情过去也发生过,几年前,东京都曾连接发生爆炸事件。那个罪犯在作案前也曾一一向警方预告。这说明罪犯是自我显示欲极强的人,才敢于向警方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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