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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特的手指抠进橡树粗糙的树皮，科学院最新出品的望远镜的橡胶眼罩在鼻梁压出深红色凹痕。三百米外芦苇荡里的动静渐息，他松开咬出血的下唇，舌尖尝到铁锈味。

"第三十七次。"他对着微型录音机呢喃，防水笔记本被雨水打湿的页角卷曲起来，"目标A高潮时右脚大拇趾会痉挛性蜷缩，持续时间与兴奋程度正相关。"

细雨穿透树叶的簌簌声盖住了按键音。科尔特调整夜视镜的焦距，看着克洛琳德弯腰拾起沾满泥浆的踝靴。娜维娅裹着破败的披风坐起来，金发间粘着枯叶与某种透明黏液。

"腥味真重。"科尔特嗅了嗅飘来的气味，从帆布包掏出玻璃瓶收集空气样本，"白麝香混着发酵精液，和上回歌剧院的采样品质相同。"

克洛琳德替娜维娅穿靴子的动作被他分解成十七个步骤。当深色皮革包裹住潮湿的脚掌时，科尔特注意到娜维娅的脚趾在靴筒里扭动了两下——根据半月来的观察，这是情欲复燃的标志。

雨水打在望远镜镜片上炸成蜘蛛网状水痕。科尔特擦拭镜片时，克洛琳德突然转头看向他藏身的方位。暗紫色的瞳孔在夜视仪里泛着冷光，他慌忙按下干扰器开关，草丛里的机械蟋蟀发出刺耳鸣叫。

娜维娅的轻笑声混着雨声传来："防汛警报测试？不是说下周才开始？"

克洛琳德拔出铳枪的动作停顿半秒，枪口火花照亮她脚边残留的丝袜碎片。科尔特伏低身子，听着子弹擦过头顶橡树树干的爆裂声，攥紧了藏在裤袋里的催泪瓦斯。

"记录：二十三点零七分，目标B仍保持与报告所述相符的警戒等级。"他撕下被雨浸透的记事页塞进保温盒，"建议行动时优先干扰其感知。"

娜维娅踮脚亲吻克洛琳德耳垂的动作打乱了监控节奏。科尔特看着两人相携走向林外小径，打开热成像仪记录她们的体温变化。泥地上交叠的脚印里，克洛琳德右脚的受力点比往常偏移了两厘米——这是半小时前被咬伤脚背的证据。

暴雨倾盆而下时，科尔特爬下橡树。防水靴碾过泥坑里残留的丝袜碎片，蹲身用镊子夹起浸透体液的蕾丝内裤。特制的密封袋封存了混合着两人体液的气味标本，这是他第七次收集这类样本。

"白蔷薇与锈铁的配比提升了。"他把鼻子凑近袋口深呼吸，阴茎在工装裤下隆起清晰的轮廓，"看来今天用了新款润滑剂。"

树洞里的微型摄像机还在工作。科尔特抽出记忆卡时，指尖摩挲着摄像头表面凝结的夜露。回家后他要反复观看娜维娅舔舐克洛琳德脚心的特写镜头，分析她们每次高潮前鼻翼扩张的幅度。

突然炸响的惊雷打断数据梳理。科尔特望着枫丹廷方向渐暗的灯火，握紧了装满体液的密封袋。他的计划正在这些潮湿的深夜里成型......

雨幕中传来靴子踏入水坑的声响，科尔特闪身躲进树后。两个纠缠的身影晃过林间，克洛琳德正在给娜维娅重新系披风领扣。他打开收音器，远处娜维娅黏稠的撒娇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中："明晚......我去档案室帮你整理......新到的嫌疑犯照片......"

科尔特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指甲在树干上刮下三道深刻痕迹，他想起二十年前克莱门汀挺着大肚子主持会议时，卡雷斯宣布裁撤他负责的巡防队的那个下午。现在的娜维娅撅着屁股恳求操弄的模样，和当年那个孕妇趾高气扬的神情在他视网膜上重合。

"先从代理人的脚开始。"他摸索着藏在腰后的电击器，金属表面凝结的水珠滚进股缝，"然后是那张总是抿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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