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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侍奉在“教父”身边，失去自由的女子们而言，属于自己的唯一东西，大概只有名字了。她们之中有些生来如此，有些是自愿订立契约，而另一些，则是在永无止境的滑落中，被塞进不属于自己的茧。

米崔儿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那时父亲的事业还没有失败，母亲的笑总是让自己安心。父母会在空闲时开车带着她去郊游，将地毯上铺满各种好吃的，给她买漂亮的裙子和鞋子。可这段时光是短暂的：在她五岁的时候，父亲的事业因经济震荡遭受重挫。为了换取继续生存的资格，他被迫将家族产业的控制权交给了那些“操盘者”。可即使如此，恐怖的缺口还是无法填补。

“我很欣赏你的妻子，还有这个小不点，索兰兹尔先生。这样吧，我们做一笔交易……”

最终，是当时的施本豪森家主，伸出了这带着棘刺的“援手”。男人知道自己早已没有选择，只能在与妻女惨然拥抱，从此接受了出卖爱人和灵魂的宿命。

是的，父亲成为了财阀的手套，勉强跻身在上流社会，继续用自己的知识服务于罪恶。而母亲则成为了门阀世家主人们的玩物，在宴饮密会之余，成为了桌上的“景观”。往往，父亲还要以下属的身份陪侍在老施本豪森身边，一边陪着笑，一边看着自己的妻子像物品那样被男人们“传阅”；行酒之余的胜出者，自然会获得当场“爽一发”的权力——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笑闹着起哄，可怜的女人被操弄得杏眼直翻，最终接下“胜出者”射入的白浊。乱交、怀孕，继续乱交……女人沉沦在物化的循环中，却等不来丈夫伸出的手。

米崔儿也在那时起，沦为了同母亲一样的玩物。她被带去这样的场合，看着父亲的隐忍不语与母亲的沉沦。而当她年纪渐长之时，长期的渲染，以及“大人们的教导”，让她唯一的目的，只剩下取悦这些“教父”，与他们的少爷小姐。她像狗一样被人骑乘着，被扯着头发当做“缰绳”，甚至被公然剥掉衣服，任由那些肮脏的手抚弄她的身体。甚至于，她还要学会陪着笑脸，用各种办法“取悦”他们。若是伺候不利，拳打脚踢甚至头破血流也是很常见的。她总是浑身创痕地离开这泥泞之地——第二天，她又要成为某位少爷身边的“漂亮女孩”，跪在他的身边，给他端茶倒水，在闲暇之余成为他的“性启蒙老师”。

这段岁月中唯一勉强能称得上“光”的，却是那位目光凶狠的金发少年——那时的小施本豪森。每当自己的“伙伴”玩的过火时，他总是恶狠狠地驱散他们。只有他会让女仆，或者亲手给这具“玩物”，处理好那些肿痕和伤口，或者施舍性地赏赐她一些自己的吃喝用度，有时兴致来了，还会让她给自己念书听，或者让她看着自己绘画、阅读或者弹奏乐器。虽然“伺候不利”还是会挨打，各种调教乃至命令行爱也无法避免，但在这鲜有的“关照”下，米崔儿还是病态地产生了依赖，甚至于“信任”和“忠诚”。

“你真是个天才，米崔儿。”

“只有你能真正懂我，对吧，对吧？”

在发泄后的“贤者时间”，他也不吝对米崔儿赞美几句。米崔儿心怀着扭曲的感恩，从来都是穷尽想法，卑微又诚恳地夸赞着这位主人。后来她才知道，小施本豪森是家族的次子，与兄长之间常有嫌隙。平日里他总是想证明自己更为优秀，可同龄的结交者又不敢妄加评论——毕竟，得罪施本豪森家族可能继承的长子，是很不划算的。

……

“这家伙很有天赋，少主大人。您难道不考虑，让您的金丝雀，变得更加强大吗？”

在米崔儿十二岁那年，荆棘修女会找到了小施本豪森，向他提出了建议。

“嗯，让她的翅膀更加强硬吧。”

就这样，米崔儿成为了荆棘修女会的学徒。荆棘修女会作为帝国教会的分支，以忍耐、顺从和苦修为宗旨，强调自我的精神开发，与对“国家实体”的绝对效忠，所谓“如妻子般体贴，如女儿般顺从”。受洗后的米崔儿，向教会交出了身体和灵魂，穿上了紧密的连体衣：衣物从脖颈蔓延到脚尖，将身体全然包裹；头纱和面具遮盖住她的脸庞，只留下一小片脖颈的白皙。细长的高跟靴拘束着她的双脚，与衣物融为一体，内部隐藏着无数纤毛与触点，让她每一步都宛如踏上荆棘——而这正是修女会修行的手段。阴蒂和乳头被打上了环钉，尿道和菊门由塞子填满——这些时刻拷问着身体，带来痛苦高潮的“刑具”上，都带着教会的十字纹章。贞操带封锁住少女的私处，却将这些十字镂空显露出来。这样，即使她全身赤裸，沉重又不可违抗的，戒律的符号，都将牢牢印在她的身上。

她被教导成为一名战斗修女，如鹰隼般敏锐，无条件执行上级的命令，为帝国和教会排除对手。她被灌输着狂热的信仰——今生的痛苦是因为罪恶，只有在艰苦的修行与危险的战斗中，在侍奉于至高国家与“引领者”的路途中，一名修女才能成为“人”。当需要自省时，她会被悬空地挂在十字架上，隔绝五感，严密地束缚着，直到感知灵魂和肉体几近分离。

在严格的训练下，米崔儿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斗修女。在她16岁的“成人礼”上，教会为她戴上了专属的“灵器”——象征着不屈之心与昭亮之意志的“永明灯”，与加身的契约连接，成为她加速的开关。巨大的手枪成为了她的武器，让她足以一击震碎巨石，或是徒手击毁战车。

她本以为，自己的命运将会一辈子侍奉于信仰。这诚然不是自己的本愿，路途上更是充斥着坎坷与辛酸，但她做到了。她的灵魂找到了归宿——那就是为了神与神在地上的国度，献出一切。

可是，囚于笼中的鸟儿，又怎有选择的权利呢？

“请让余辈为您献上，成人的礼物吧，施本豪森家的少主阁下。”

本以为自己会投身于战场的米崔儿，惊讶地发现，自己被带到了那位旧日的主人面前。或许她不该，也没有理由逃避——毕竟那是给予过自己有限关心的，唯一的人。可如今的自己却本能地反感着——她是为神圣而锻造的，心怀虔诚的兵器，而不是一家一姓之私产。可修女的戒棍却压着她下跪，让她如雌犬般臣服在雕刻着法阵公式的台上；曾经的主人睥睨着她，脸上看不出喜悦或感动，而是阴险的、志在必得的冷笑。

“你们是在干什么……！前辈……修女长大人！妾身之躯体和精神，难道不是为了神明和帝国而锻造的吗？！为何……为何！”

她第一次面对命运，迸发出如此歇斯底里的呐喊。

“执迷不悟的愚人，修女米崔儿哟……这是为了神与祖国的胜利，也是为了你的未来……”

修女长摩挲着手中漂浮的法书，嘴角泛起阴森的笑。一记重棍打在了她的身上——由契约术法之力加持的责击，宛如拆解锁芯的小刀般，瞬间溶解了她抵抗的意志。她的手足被镣铐拘束，就连脖颈也被捆住，不得动弹了。

“你将要侍奉的，可是未来半壁江山的掌控者。”

“空出你的内心，臣服于全新的主人吧……”

在巨大的震悚之下，米崔儿身上覆盖着的衣物，如蜕壳般全数剥光。长久不见天日的胴体，与修行中压抑已久的欲望，在催动下震颤着。那个人走到了她的身后：一下又一下痛彻心扉的鞭挞，身体秘处侵入与穿刺的折磨——可这些屈辱的处刑，却唤醒了她可耻的情欲。她的身体在喘息中滚烫，久不使用的蜜穴也涌流出温热的爱液；男人的雄器进入了她的身体，随着穴道本能的收缩而进进出出……泪水划过她的睫毛，那些熟悉的景象，又一次回到了脑海……

她接受了主人的支配，从身体到灵魂，再度变成了那个无助少女的模样。贞操锁再次扣在了她的胯间，却只成为这玷污之躯虚与委蛇的遮掩。她穿上了洁白无瑕的衣装，带上了全新的面具和头纱。现在，她是主人施本豪森的奴仆，用身体侍奉并守卫，他人无法染指的“白莲花”。

三年。

她为主人保驾护航，也亲手沾染了许多人的鲜血。当他的兄弟，原定该成为家主的男人，大睁着眼睛，捂着腹部，嘴角躺着鲜血，倒在自己的面前时，主人终于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她跪在主人身前，躬腰撅臀；男人骑跨上她的身体，用鞭子抽弄着她的身体，命令她转向那句尚未凉透的尸体。他像一名杀死了对手的骑士，用胯紧紧夹着自己的“宝马”，心满意足地审视着用鲜血和罪恶铺就的道路。

“祝贺您，少主大人。不，现在应当是，施本豪森亲王殿下了。”

那些冠冕堂皇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主人身边，躬身行礼，宣布着支持与效忠。这些曾经用神圣欺骗着她的“大人物”们，如今满面红光，活像一头头贪得无厌的野猪。可她已经没有精神和力气，投去哪怕一个不屑的眼神了——她已经死了，死过两次，只是迟迟没有下葬。

是的，她已经沾染了罪恶，是“同犯”的一员了。没有人会宽恕自己，她也没有资格祈求原谅。除了在浑浑噩噩的本能行事，与契约的控制下，继续被主人利用，她已经没有别的路了。

……

修女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遮掩在她的面具下，不被任何人察觉。如今，自己又要向另一个人举起枪，结束他的生命。她本该照做，可灵魂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

“结束吧，米崔儿……”

“结束这一切……记起你是谁……”

“米崔儿……米崔儿·索兰兹尔……”

那是她的名字——父亲和母亲，一同赐予自己的，生存于世的证明。

她猛然回过神，抬起头来。眼前的景象别无两样——倚在桌边的年轻巫女，侍立一旁的“秘书小姐”，以及那位神色平静的男青年。可那位叫“冷云棋”的青年，却用他冷青色的眼瞳，一直注视着自己，仿佛看穿了面具之下的面容，透进了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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