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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虎女 (三) 同人+幻想線,2

小说: 2025-09-02 08:14 5hhhhh 8850 ℃

苻登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灼热的唇霸道地封住了她的樱口。婉儿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情,任由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翻搅。

起初是害怕,是惶恐。但随着苻登的动作愈发深入,她内心深处那份自那夜起便蠢蠢欲动的情愫也开始觉醒。她没有推开他,反而在不知不觉间回应着这个吻。

室内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婉儿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靠在苻登坚实的胸膛上。她的心跳得如此之快,既有对君王的敬畏,也有对男女之情的向往。

苻登猛地将婉儿拥入怀中,霸道地封住她的双唇。她的气息是那样的甜美,每一口都让他想起当年与毛皇后初遇时的感觉。那股熟悉的清香钻入他的鼻腔,恍惚间他又看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他贪婪地吮吸着婉儿口中的甘甜,一如当年亲吻毛皇后时的热情。唇齿相依间,他仿佛又触摸到了过去的时光。于是他更加疯狂地吻着,想要永远留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婉儿在最初的震惊过后,逐渐放松下来。她能感觉到苻登急促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这让她想起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当时的温情此刻又重回心间,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唇瓣,接纳着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

烛光摇曳,室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婉儿感到一阵晕眩,内心涌起莫名的恐慌与反感。她紧闭双眼,不敢直视眼前的场景。

此刻的她躺在床上,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的身体因紧张而绷直,却又在这温暖的炕床上感受到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当苻登的手握住她的腿时,常年习武的肌肉本能地紧绷。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疼得她几乎流泪。婉儿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下一刻,一阵剧痛从下身传来,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那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浑身发抖,指甲深深陷入床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混合着汗水浸湿了鬓角。

她的身体因痛苦而弓起,却又无可避免地贴近了苻登。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可是体内却燃起了一团难以抑制的火焰。她矛盾地扭动着腰肢,既想逃离又渴望更多。

昏暗的烛光下,她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沾满汗水的身体在火光中闪烁。那张倔强的脸庞上写满了痛苦与欢愉交织的神情。

婉儿的身体随着苻登的动作起伏,疼痛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快意。想起毛皇后在床上的风采,她总是热情如火,不仅会追逐着苻登索吻,还会用贝齿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烙下印记。她那丰满的身躯总是在月光下舞动,引领着欢爱的节奏,常常翻身压住苻登,用她修长的玉腿缠绕着他。

而婉儿却完全不同。她像一株初绽的海棠,羞怯中带着纯真。

当苻登的大掌覆上她的双乳时,她不自觉地挺起胸脯。她的乳房不像毛皇后那般丰满傲人,却胜在娇小玲珑。苻登熟练地揉捏着,指尖不停逗弄着那两点嫣红,直到它们骄傲地挺立。

婉儿的反应愈发激烈。她的长发早已散乱不堪,纤细的手指在苻登背上留下道道红痕。她紧闭双眼,沉浸在这一波波陌生的快感中,与毛皇后那般大胆的表现截然不同。她的每个动作都透着处子的生涩,却又因此格外惹人生怜。

汗水在他们的肌肤上流淌,在灯火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婉儿那白皙的身子因情动而染上一层粉红,散发着与毛皇后不同的清丽之美。毛皇后举手投足间总有种成熟的魅惑,而婉儿则像个初次绽放的莲荷,带着独特的青涩之美。

她低声呼唤着苻登的名字,嗓音沙哑而魅惑。两具缠绵的身体在炕床上翻滚,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婉儿伸出舌尖,轻轻描绘着自己的唇瓣。

当苻登俯身吻住她时,婉儿笨拙却真诚地回应。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每一次深入都让她战栗不已,直到最后那炽热的激流涌入,她终于完全沉醉在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中。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却带着幸福的笑意。多年来的孤独与渴望在此刻得到了完满的答案。不同于毛皇后带来的激情,婉儿给予的是一种全新的温暖。

两具汗湿的身体紧紧相贴,婉儿的手指在苻登健硕的背肌上不断游移。与毛皇后会用牙齿在苻登身上留下痕迹不同,婉儿只是害羞地抚摸着,时而轻挠时而按摩。她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香汗淋漓。

苻登的唇舌在她身上游走,时而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来回逡巡,时而又侵入她的口腔深处。婉儿不再压抑自己对他的爱慕,呻吟着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这一刻,苻登想起了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婉儿的存在,只是碍于对毛皇后的深情,一直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如今看着婉儿在自己身下展现的纯真情态,与毛皇后截然不同的风情让他愈发痴迷。

婉儿饥渴地舔舐着自己的唇瓣,像是在邀请苻登的临幸。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帝王,苻登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需求,捧起她的俏脸深深地吻了下去。两人的唇舌缠绵在一起,诉说着无声的情话。

当高潮来临时,苻登加快了律动的频率。婉儿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激流注入体内,整个人都为之震颤。这般极致的欢愉让她终于明白男女之间的情事为何如此醉人。长久以来未曾体会过的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云收雨歇,苻登依然伏在婉儿身上。看到她在啜泣,他心疼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珠:"婉儿,是朕弄疼你了吗?"

婉儿摇头,望着苻登的眼神既温柔又歉疚:"能够服侍陛下是婉儿的福分,只是...只是觉得愧对娘娘。"

提到毛皇后,苻登的眼眶立刻湿润了。他叹了口气,声音哽咽:"当年我对敏娘许诺,待平定天下,必让位于太子,与她共度余生。谁知......她竟抛下朕独自去了。这都是朕的过错......"说着说着,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

婉儿急忙安慰道:"陛下莫要如此自责。娘娘若有灵,见您终日以泪洗面,必定痛心疾首。她舍命追随您南征北战,为的就是助陛下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还望陛下节哀,不负娘娘的一片苦心。"

苻登凝视着婉儿清澈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敏娘在我心中无人可替代。但我亦深知,她若在天有灵,定不愿看我孤寂终老。婉儿,朕决定封你为贵妃。"

听到这话,婉儿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她低下头,声如蚊蝇:"婉儿今夜既已委身陛下,此后便是您的奴婢。只求不立我为后,其他的...我都愿意顺从。"

她说这话时羞赧无比,纤细的手指绞着被角,眼角眉梢却带着一抹甜蜜的笑意。

第十六节 决战北魏

光阴飞逝,寒冬过去,苻登的精神面貌已然焕然一新。他不再为亡妻黯然神伤,而是全身心投入军务。每日操练兵马之余,他还修书一封予驻守枹罕的苻宏,要求调派一万精兵增援。

随着战事逼近,军队编制也在调整。考虑到女营兵力单薄,苻登特地拨付五千将士归婉儿统领。这让这位年轻的女将既欣喜又忐忑,她明白这是苻登对自己的信任与考验。

春日的晨曦洒在营地的帐篷上,婉儿正在检阅士兵。自从那个雪夜救主之后,她的命运发生了巨大转折。如今的她不仅是苻登倚重的大将,更要肩负起更大的责任。

边关消息陆续传来,拓跋珪已在北方建国,号曰北魏,与前秦形成对峙之势。形势逼人,苻登召集众将,着手部署反攻长安的战略。

大军集结号角响起,战士们摩拳擦掌,准备踏上征程。这一次,他们要夺回失去的一切。婉儿骑在马上,望着迎风招展的旗帜,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将追随苻登左右,直至胜利的那一天。

长安城外,暮色笼罩大地。婉儿率领一支奇兵悄然潜行,她的铠甲在夜色中闪着冷峻的光芒。这些日子,她已经摸清了庞义的巡逻规律。

"报!将军,敌军主力果然又在西城门设防,东门只有少量守军。"斥候飞马来报。婉儿嘴角微扬,这就是她等待的机会。庞义太过自负,以为她这个年轻女子不足为虑。

婉儿低声道:"按计划行事。"随即分派手下将领,布置行动细节。这支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经过精心挑选,熟悉攀爬和夜战。

趁着夜色,婉儿带队悄然登上城墙。守军稀少,很快就被悄无声息地制服。她挥了挥手,后续部队迅速跟进,沿着绳索滑下城墙。

城内街道寂静,只有巡逻的小队偶尔走过。婉儿带着部下躲过巡查,一路摸到了粮草库。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器,在几个关键位置布置妥当。

"现在,就是等庞义上钩的时候。"婉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果然,当东门突然起火时,庞义立即率军赶往支援。然而就在他的主力刚一离开主营,婉儿预先埋伏的部队突然从暗处杀出,切断了庞义的退路。

与此同时,粮仓方向腾起大火。庞义这才意识到中计,但为时已晚。婉儿的主力军从城内杀出,与城外的伏兵形成合围之势。

"庞义,束手就擒吧!"婉儿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庞义的军队瞬间溃散。他本人还想突围,却被婉儿亲自拦住。

一番激烈厮杀后,庞义终究难逃败局,倒在了婉儿剑下。这场以智取胜的战役,让婉儿在军中的威名更盛。她证明了自己不仅能带兵打仗,更能以谋略取胜。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长安城,婉儿伫立城头,远眺着即将到来的北魏大军的方向。这只是开始,更多的挑战还在前方等着她。

清晨的露水还未消散,刑场上已经摆好了断头台。庞义一家被押解至此,老人孩子都在瑟瑟发抖。徐氏走在最前,她身形瘦弱,却步履坚定。

苻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他对婉儿说:"徐氏若肯与庞义划清界限,朕便可饶她一命。"徐氏闻言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苻登,随后缓缓摇头。即便明知必死,她仍选择与丈夫同赴黄泉。

婉儿手持利刃走上前。那一刻,她本以为自己会痛快淋漓,毕竟庞义一家害死了多少前秦将士。然而当徐氏跪在她面前时,对方眼中的那一丝畏惧还是触动了她。

刀光一闪,徐氏的头颅落地。紧接着是其他族人,哭喊声此起彼伏。婉儿机械地挥动手中的剑,直到最后一个生命倒下。

事后巡视战场时,那些堆积的人头让婉儿心里泛起一阵不适。特别是徐氏的头颅,那张姣好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临终前的恐惧。苻登走到她身边,语气中有几分惋惜:"真正的女杰,即便是死,也应该毫无惧色。"

婉儿默默注视着地上的尸首。阳光下,血液在地上汇成了小溪。她忽然明白了徐氏的选择——与其苟活,不如与家人共赴生死。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风吹过刑场,卷起几片血色的残叶。婉儿站在原地,第一次对自己的决断产生了质疑。

洛阳郊外的战场上,尘土飞扬。婉儿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马栅和鹿角。北魏军的防守工事做得极为扎实,几次强攻都被打得大败亏输。

苻登焦躁不已,在帐中来回踱步。诸将纷纷建议暂避锋芒,待找到更好的战机再说。但苻登志在必得,执意要在洛阳一决胜负。婉儿看着地图,眉头紧锁。她总觉得局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果然,没过几天,北魏援军陆续抵达。婉儿立在高处瞭望,只见四方都有旌旗招展,前秦军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就在此时,拓跋跬突然发起猛攻,火红旗帜铺天盖地般涌来。

"不好!"婉儿心头一紧,但见苻登反而下令集中兵力突击拓跋跬的中军。她立刻明白了苻登的想法——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放手一搏,在援军合围前先歼灭敌方主帅。

婉儿当即率部加入突击队列。她的骑兵排成锋矢阵型,如一把尖刀直插敌阵腹心。战场上箭矢纷飞,喊杀声震天动地。四周都是北魏军的旗帜,前秦军宛如困兽,却偏偏要在这绝境中杀出一条血路。

她的铠甲已被鲜血染红,手中的长枪不知刺杀了多少敌军。身旁的将士一个个倒下,但她的眼睛始终盯着正中央那面绣着"拓"字的大旗。这一战,注定将是她戎马生涯中最惨烈的一次对决。

婉儿的银枪如龙似蛇,直取拓跋跬咽喉。拓跋跬挥刀格挡,眼中闪过惊艳之色。眼前的女子身姿矫健,一张秀美的面容却带着凛然杀气,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两人兵器相接,铿锵之声不绝。婉儿每一枪都势大力沉,招招致命。然而每次她即将得手之际,拓跋跬总会刻意卖个破绽避开要害。婉儿并不知情,只是越战越是心惊,对手明明武功高出她许多,却似乎并未全力出手。

战况突变,婉儿麾下猛将赵瑛乘乱杀来,手中长矛直指拓跋跬后心。这一击来得太快太急,就连拓跋跬也一时慌了神,不得不狼狈侧身。赵瑛的矛尖堪堪擦过他的衣袖。

就在此时,北魏援军终于赶到。铁蹄声如雷,漫天尘土中无数旗帜涌来。婉儿眼看大势已去,只能下令撤退。女营将士们纷纷策马护送苻登突围,不少人倒在追兵箭下,更有甚者宁死不降,自刎于马前。

看着身边的姐妹一个接一个倒下,婉儿心如刀割。她的战马踏过遍地尸体,耳边是同袍们的悲壮呐喊。她们用自己的生命,为她和苻登换来了逃生的机会。

浓烟遮蔽了夕阳,战场上到处是支离破碎的旗帜和哀嚎的伤兵。婉儿回头望去,那些牺牲的姐妹们的身影渐渐模糊。她攥紧了缰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一战,她永远记住了每一个倒下的名字。

身后传来拓跋跬的声音:"若非今日战阵之上,朕必娶你为妻。"婉儿没有回头,纵马狂奔。这一战的耻辱和姐妹们的鲜血,她必将十倍奉还。

一群北魏士兵驱赶着十余名赤裸的女俘虏穿过洛阳街头。这些女子大多二十岁上下,有些认出了她们是前秦女营的战士,有人说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她们的身体沾满了泥污和血迹,显然经历了残酷的战斗。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名叫杨英。她原本是个猎户的女儿,此时虽然赤身露体,却仍保持着倔强的神情。她的左肩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的血迹已经凝固。

后面跟着的是十八岁的农家女孩小芳,她原本圆润的脸蛋已经被饥饿和疲惫折磨得凹陷下去。她的手腕和脚踝都磨出了血泡,走路时踉踉跄跄,但仍咬紧牙关不肯示弱。

人群里不时传出嘘声和污言秽语。路边的小贩扔石块砸向这些无助的女俘,还有人在叫嚣着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处置她们。一些衣衫褴褛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朝她们吐口水。

队伍最后是一个叫阿菊的年轻母亲,怀里还抱着不满周岁的青年。她的丈夫已经在战乱中死去,如今连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粉碎。她麻木地走着,眼神涣散,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

这些女孩有的是战士,有的是平民,但现在她们都有着共同的身份——战争的受害者。她们的脚步踉跄,却仍在向前走,因为除了继续走下去,她们别无选择。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这些女孩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一个身材矮小、佝偻如猿猴般的巫师出现在广场中央。他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手里握着一根镶满宝石的法杖。在他的示意下,女俘们被绑在木桩上,周围堆满了干柴。

巫师开始了古怪的咒语,他的声音嘶哑刺耳,听起来不似人类。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哄笑,有人开始大声呼喊,要求加重刑罚。

杨英被绑在最显眼的位置。她抬起头,蔑视地看着那些狂热的面孔。巫师挥动手中的匕首,在她身上划出道道血痕。剧痛让她的身体不住颤抖,但她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小芳被拖到火堆旁,炙热的火焰烤得她皮肤发烫。她试图挣扎,却被死死按住。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人群中却爆发出欢呼。

阿菊怀里的青年被粗暴地夺走。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却什么也做不了。巫师用绳索勒住她的脖子,强迫她观看婴儿被抛向高空。群众们兴奋地数着婴儿坠落的次数,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拓跋跬坐在高台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些暴行会让他的臣民满意,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强大的统治者。他不是没有恻隐之心,但在这样一个乱世,仁慈往往意味着软弱。

广场上回荡着女俘们的惨叫声,混杂着观众的笑声和掌声。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和燃烧的味道。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人们用他人的痛苦来娱乐自己,用暴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黄昏时分,当一切结束后,广场上只剩下焦黑的灰烬和斑斑血迹。没人记得那些死去的女孩的名字,她们只是这个混乱时代的一个注脚,一段被人遗忘的历史。

回到金碧辉煌的宫殿,拓跋跬放下皇冠,神色罕见地柔和下来。他看向身边的近臣,开口询问:"今日与朕交手的那位女将,可知她是谁?"

"回陛下,她叫婉儿,是苻登的贵妃。"大臣拱手回答,随即补充道,"不过区区一个妾室罢了。"

拓跋跬沉默不语,眼前浮现出战场上的倩影。那张秀丽的脸庞上既有女儿家的柔美,又带着沙场将领的坚毅。

"陛下何必在意这样的女人?"另一位大臣笑道,"虽也算得上美人,但比起她的美貌,臣倒是更欣赏她的勇气。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何必执着于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

拓跋跬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远处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就像她那日染血的铠甲。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执枪杀敌时的模样。

"每个人的心意都不相同。"他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大臣们对视一眼,识趣地退下。他们都知道自家皇帝的个性,既然他如此执着,想必这位婉儿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平。

夜幕降临,拓跋跬独坐殿中。他凝视着烛火摇曳,暗暗发誓:不论用什么手段,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子。不只是贪图她的容颜,更是觊觎她骨子里那份令人心折的气质。

窗外明月当空,正如那日在战场上,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那一幕深深印在他的脑海,再也无法抹去。

一年时光流逝,战场上尸横遍野。每一次进攻,前秦军都会付出惨重代价。婉儿眼睁睁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倒下,新生的士兵又填补进来,很快也会步上同样的命运。

最近一次进攻,前秦军好不容易突破了北魏的防线,眼看到了洛阳城下。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拓跋跬突然率军反扑。双方展开了一场惨烈的争夺战,最终前秦军还是被迫撤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婉儿跪在苻登面前,声音颤抖,"我们的将士已经死伤过重,继续硬拼下去,只怕..."

苻登打断了她的话:"朕意已决。拿下洛阳,北魏就会全线崩溃。这些年我们南征失利,更需要在洛阳打开局面。"

婉儿咬紧嘴唇。她当然明白苻登的执着,可现实摆在眼前:前秦的实力正在一天天削弱。曾经精锐的虎贲卫只剩下了三分之二,新建的部队缺乏训练,战斗力远远不及从前。

夜里,她在军营间巡视。到处都能听见伤兵的呻吟,还有人对着月亮哭泣,思念远方的家乡。路过一处篝火,几个士兵正低声抱怨着无休止的征战。

"听说我家的房子被大雨冲垮了..."一个老兵含着泪说道。

"我家的地都荒了三年..."另一个士兵接着说,"也不知道老母亲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婉儿不忍再听下去。她抬头望向天际,那里正是洛阳的方向。战火已经持续了太久,吞噬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可是苻登充耳不闻,依然执意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回到自己的营帐,婉儿握着那柄沾满敌人鲜血的长枪,久久不能入睡。月光透过帐帘洒进来,映照着地上堆积的阵亡名册。每一页都记载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今都化作了冰冷的文字。

远处传来零星的马嘶声。明天又要开战了。她不知道还要有多少将士倒在战场上,才能换来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的结束。

深夜的帐内,烛光摇曳。苻登靠在床上,看着身前的秀兰。她怀着身孕,行动不便,却仍然想要尽一份心力。

秀兰跪坐在他腿间,小心地含住那处。苻登扶着她的后脑,缓缓挺腰。秀兰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随着节奏轻轻晃动。

她的技术生疏却认真,喉咙深处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苻登看着她鼓胀的腹部,心疼地放缓了动作。秀兰却主动加深了力度,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苻登在婉儿嘴中射精,感到舒畅。欲望释放后的苻登躺在柔软的锦被上,伸手轻抚婉儿汗湿的长发。婉儿乖顺地依偎在他胸前,呼吸绵长。她的手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你说,这次会不会是个皇子?"苻登爱怜地抚摸着婉儿的肚子,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婉儿轻轻握住他的手,欲言又止。过了许久,她才轻声说道:"陛下,能否...等孩子出生后再出征?现在的将士们都已厌战,良将凋零,军中新人太多..."

"朕又何尝舍得丢下你?"苻登叹了口气,将婉儿搂得更紧了些,"可是时机稍纵即逝啊。朕已经五十多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真要辜负先帝的遗愿了。"

婉儿闭上眼睛,感受着苻登有力的心跳。她知道苻登说得对,战机难得,可她更害怕一旦出征,就再也见不到心爱的人。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那里寄托着她所有的期望。

"若是此番能够凯旋,想必先祖在天之灵也会欣慰。"苻登轻声说着,手指在婉儿光滑的背上画着圈,"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就能在一个完整的大秦帝国里长大。"

婉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照亮了她脸上的泪痕。

清晨的阳光洒进寝殿,婉儿亲手为苻登披上战甲。银色的铠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衬得他更加威武不凡。

"等到捷报传来,我一定第一时间接你们母子去长安团聚。"苻登轻抚婉儿微隆的腹部,信心满满地说道。

婉儿猛地抱住他,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苻登随即热烈地回应。两人唇齿纠缠,直到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

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地驶出长安城门。婉儿站在城墙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军队。阳光下,苻登的银甲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洛阳。然而在最关键的战役中,乞伏干归却突然临阵脱逃。原来所谓的北魏内乱竟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苻登就这样落入了圈套。

四面八方涌来的北魏铁骑将前秦军队团团包围。曾经锐不可当的前秦勇士们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下苦苦支撑,最终还是难逃覆灭的命运。

婉儿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噩耗。当探马来报说苻登战死沙场时,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塌陷了。那个穿着闪亮银甲的身影,那些炽热缠绵的吻,那句承诺要接她们母子去长安的话语,全都定格成了永恒的记忆。

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应到了母亲的悲伤,在她腹中轻轻踢动。婉儿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泪水无声滑落。她知道,从今往后,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将永远无法见到自己的父亲,而她也将带着这份刻骨铭心的思念,独自走过余生。

第十七节 大厦将倾

洛阳城外血流成河,残阳如血。苻登浑身浴血,单手持刀伫立在战场中央。周围的北魏士兵步步逼近,但无人敢轻易上前。

他的铠甲早已破损不堪,身上的伤口不断渗血。方才他已带领残部杀出重围,可惜终究抵不过源源不断的敌军。几十具北魏士兵的尸体横陈在他脚下,见证着他最后的奋战。

拓跋跬策马而来,看着这位一生劲敌。他翻身下马,走到苻登面前:"有什么话要说吗?"

苻登忽然想起了故去多年的毛皇后。当年她为了支持自己称帝,甘愿放弃舒适的生活。如今国破家亡,他又怎有脸面去地下见她?

"请赐朕一块白布。"苻登平静地说。

拓跋跬命人取来白布。苻登将它系在头上,遮住了自己的面容:"朕无颜见毛后于地下。"

说完,他拔出佩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白色的裹布。他的身体慢慢倒下,手中的剑依然紧握不放。

拓跋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挥手示意部下退开,让这位曾经的对手保留最后的尊严。后来,他下令以王礼厚葬苻登,并在其墓前设祭:"此人乃一代英主,朕不忍薄待之。"

噩耗传到长安时,城中一片混乱。失去统帅的朝廷顿时陷入瘫痪,各级将领各自为政。有的率军投降北魏,有的则拥兵自重,在各地称王称霸。

短短数日内,前秦的版图便丧失了大半。那些曾追随苻登南征北战的将士们四散逃离,昔日繁华的都城变得冷清萧瑟。唯有城墙上的旗帜还在风中飘扬,诉说着这个政权最后的倔强。

婉儿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缝制孩子的襁褓。针尖从指尖划过,殷红的血珠涌了出来,就如同她此刻滴血的心脏。

乞伏干归的骑兵如暴风般席卷而来,三万铁骑踏碎了长安城外的宁静。婉儿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扬起的漫天尘土,脸色苍白。

城里可用的兵力不足两万,其中还包括大量新募的民兵。婉儿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亲自指挥布防。她的腹部隐隐作痛,但她顾不上这么多,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这座城池。

"夫人,请您暂避!"大将啖青跪地恳求。婉儿摇头拒绝:"我是苻家的人,岂能在危难关头退缩?"

然而城内的形势愈发严峻。一部分守军被调去镇压叛乱,另一部分又被派去支援粮仓。婉儿知道情况不妙,但还是咬牙坚守。

就在此时,西城门突然大开,原来是内应放进了敌军。婉儿急忙组织反击,却见乞伏干归的大军已然入城。

"撤退!立刻撤往安定城!"婉儿当机立断。赵瑛和啖青率领亲兵护送她离开,一路上与追兵激战不休。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婉儿的腹部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但仍强撑着给将士们下达指令。

夜色中,一行人终于摆脱了追兵。婉儿在马车上蜷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赵瑛察觉不对,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婉儿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浸透。

"快,找个安全地方停下来!"赵瑛慌乱地喊道。但他们身处敌占区,不敢轻易停留。

婉儿紧紧抓住赵瑛的手:"不要管我,带弟兄们安全到达......"话没说完,她就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马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农舍里,她躺在床上,身边空无一人。她艰难地摸向腹部,那里已经平坦如初,只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想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想起那个许诺要接他们去长安的男子。现在,一切都化作了虚无。

安定城内,苻崇正式继位。年轻的皇帝看起来文弱儒雅,眉宇间依稀可见其父年轻时的风采。

婉儿带着剩余的女营战士抵达时,苻崇亲自出城迎接。"诸位都是为前秦立下赫赫战功的巾帼英雄,如今能来投奔寡人,实在是雪中送炭。"他温和地说,安排婉儿入住宫中。

尽管没有血缘关系,婉儿却把苻崇当作亲身儿子一般看待。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准备膳食,细心照料他的起居。每当看到他读书习武时认真专注的样子,她总会想起苻登。

"殿下,眼下局势危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操练兵马。"婉儿时常这样提醒苻崇。可渐渐地,她发现年轻人的目光越来越多地停留在歌舞升平之中。

白天,苻崇沉迷于观赏歌舞伎表演,或是与一帮善于溜须拍马的纨绔子弟厮混。夜晚,则整宿整宿地饮酒作乐。宫中渐渐充斥着奢靡的气息。

每次苻宏领兵外出,形势就变得更加糟糕。那些真正忠心耿耿的老臣被边缘化,反而是一些只会奉承的新贵占据了重要职位。

婉儿看着这一切,心急如焚。她试图规劝苻崇,但每次都遭到冷遇。有时甚至会被斥责:"母后早已不在,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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