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七章【医院】

小说:虚构二战AU/冯贝【场所】 2025-09-02 08:13 5hhhhh 5470 ℃

『未来?我的未来只有明天和后天,而那之后是一片虚无黑暗的未知。』

路上不少卡车与伊冯所在的卡车分道扬镳,包括梅芙所在的车辆,这令伊冯略显失落,她偷偷瞄了一眼凯尔西(她认为两个人有不寻常的亲密),凯尔西的表情温和,拘谨地向梅芙的车辆挥手示意,并没有展现出更多变化。

梅芙与那名让出吗啡的士兵向她们大力地摆动双手,大声喊出「等会见!」的道别之语,消失于另一条路的尽头。

『当然、“等会见”...』

接著与伊冯共乘的同盟国士兵们也在一间医院前先行下车,他们在医护人员的协助下离开卡车,与伊冯道别。

「保重自己,女孩儿。」

「祝妳好运,女孩。」

「爱与和平!美丽的女孩!」

伊冯尽量露出微笑挥手回应。

最后车上只剩下伊冯、贝尔纳特、凯尔西与那名德军军官四个人,卡车的迟迟未发动加剧伊冯的焦躁恐慌,但没有表述自己的忧虑。

不久后,一名看起来大致完好的女性同盟国军官跳上车,凯尔西用法语与对方交谈,法国军官点点头,将德国军官抬至凯尔西身边,点滴架则改为由刚上车的军官扶著。

法国军官有著比梅芙还要深的黑色短发,其中掺和些许红色,接近黑色的深褐色虹膜,她令伊冯联想到亚洲人。

车辆终于发动,伊冯吐出屏住的一口气...

「我叫诺埃尔,妳呢?」法国军官询问道。

「...伊冯。」

「那是妳的“朋友”吗?」

她朝伊冯抱著贝尔纳特的手势挑挑眉,伊冯低头,她不介意自己在别人眼里有些暧昧的姿态,但诺埃尔的语调明显不是单指一般朋友...

「呃...她是...我的...恩人。」

「嗯哼——」

「别闹她,诺埃尔。」凯尔西制止诺埃尔任何打算说出口的追问,诺埃尔耸耸肩。

「嘿,你听得懂法语吗?」乖了一会,诺埃尔转为打扰德国军官,这让伊冯不由得感到紧张,但凯尔西并没有说什么,于是她也保持观望态度。

「一点。」除了很沙哑之外,德国军官的声音比想像中清秀很多。

「刚刚也说了,我是诺埃尔,你呢?」

「...金特( Günther)。」

诺埃尔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金特聊了起来。

士兵的饮食、罐头的种类、咖啡的口味、不合理的命令、好几天没洗的衣物、战场的奇闻轶事等等。

大部分是诺埃尔讲一大堆,金特礼貌地回应一两句(伊冯怀疑部分原因是金特没听懂)。

虽然诺埃尔的话题五花八门且大多与战事相关,却始终巧妙避开敏感区域,四(加一)人维持著和谐的氛围。至少多亏了诺埃尔,金特没有再看向伊冯这边。

在诺埃尔的滔滔不绝中,卡车终于抵达目的地,诺埃尔向众人道别没有进入医院,伊冯在心里偷偷地抱怨对方搭便车导致的拖延,但又很快向她的主忏悔。

同盟军可以拒绝载送贝尔纳特,但他们没有。

一进入建筑内,伊冯和贝尔纳特分别被不同的护士领走。她远远地看到两名伤患进入医院走廊另一侧尽头的门,而凯尔西在进入医院内部的另一扇门前,转头示意伊冯跟上护士。

护士将伊冯安置在一间双床病房,进行一些基础检查并留下一些吩咐离去,护士一带上门,伊冯立马冲进浴室——

冲水马桶!淋浴间!!

热水!!!!!

喔天啊!!!

她度过了多少只能偶尔用少量的水与勉强乾净的布擦洗自己身体的日子!必须等人来清洁或自己掩埋堆积的秽物!她想不起来头发清爽不沾染油腻与灰尘是什么感觉!!

那一小段时间里,伊冯允许自己暂时忘却将要面对的现实,尽情享受舒服的热水澡。

只可惜伊冯被嘱咐不能洗头,她的头还包著绷带。看来清爽不油腻的头发还得等等,没事,她最近最擅长的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等待”。

什么?另一件?

...

另一件是让她能坚持继续等更久的“不要去想”...

o o o 0 0 O 0 0 o o o

伊冯从废弃的战壕中醒来,她什么时候...不对,她怎么会在这里?

脚镣钥匙...离开谷仓...对-对,她按照贝尔纳特预留的指示离开了藏身地,有一张路线图...路线图...在哪?

周围四处搜索一遍依然没有找到贝尔纳特留给她的讯息,这令伊冯苦恼不已。

既然找不到,也只能凭印象,示意图中壕沟里是没有地雷的,只有标记一个入口与出口,所以目前她只需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

从壕沟探出头,伊冯试图锁定谷仓的方位以找出战壕沟出口可能的方向,却看到一名德国军人向这边走来,他的右肩戴著万字符的纳粹臂章——

伊冯马上缩回壕沟中。

士兵...

纳粹军人!

『...不速之客...』

枪!贝尔纳特留给自己的鲁格,伊冯伸手摸向腰间——

没有。

本应别在该处的手枪不翼而飞,她接著翻找自己的麻袋、巡视周遭,却还是找不到。

『妳个猪(Du Schwein)!』伊冯在心中口不择言地漫骂,『贝尔纳特只交给妳几样东西!也能搞丢?嫌自己的身家还不够少吗!』

就在她慌乱思考该往哪里逃跑时,剧烈的爆炸声划破寂静,伴随而来的强烈耳鸣令伊冯摀紧双耳,地雷引爆溅射的土块飞进地沟里,伊冯蹲伏卷起自己,爆炸冲击波经由土地传递至壕沟壁,令沟壁墙面的部分土壤松动剥落。

『嗡—————』

『』

等弹震结束后,伊冯颤颤地再次探出头,

扬起的尘土慢慢散去,纳粹士兵脸贴著地面倒在地上。

「...我...」

战场遗址回归平静,一道微弱的男声传来。

「...救...」

伊冯吞吞口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救...」

「救救我...」

军人扬起贴在地面的头,左脸靠近眼睛的部分模糊不清,右边仅剩的蓝色虹膜望向自己。

...

『...金特?』

o o o 0 0 O 0 0 o o o

伊冯从梦中醒来,她迷迷糊糊地想要翻找旁边地上置放的鲁格,却挥了空。

并不是说她旁边没有那把应该在的手枪,而是她旁边根本是空心的!

地面呢?地面去哪了?

伊冯翻身查——

「喀嚓。」

「碰——!!!」

凯尔西刚好进门看到伊冯从床上摔下来。

「伊冯...」

「喔!凯尔西、早...安...?午安晚安!」她的眼镜在撞击中脱落(不知道眼镜和自己哪个会先摔坏?),伊冯试著不去想现在凯尔西眼里四肢落地的自己有多蠢,努力寻找地上的眼镜,「放心,长官,一切都在掌控中!」

「确实,我能从妳的“狗爬式(doggy style)”中看出来。」

伊冯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除了她第一次和贝——不,现在最好不要去回忆会让自己更感羞耻的事...

...等等,凯尔西刚刚是不是开了一个黄色笑话?

「我只能祈祷妳没有撞到脑袋,」凯尔西将在地上“挣扎”的伊冯拉起坐回床上,然后捡起落在一旁的圆框眼镜,用(看起来更换过了)白色护士服的边角将镜面擦一擦后,戴回伊冯脸上。

「除了言语组织能力似乎尚完好,妳的“其他行为”都符合脑出血的症状...」

脑出血?谁脑出血?她吗?哈哈!怎么可能!贝尔纳特说过伊冯的脑袋:「硬 到 不 行」,区区几榔头?可笑可笑!

脸颊越来越烫的伊冯在心里不著边际地胡思乱想,直到凯尔西身后响起移动式病床轮胎滚动的声音。

换上白色病患服的贝特纳特被推了进来,跟著进来的还有一台配备约一米长的氧气瓶的氧气机。

内心戏的草台班子作鸟兽散,伊冯仔细留意著护士们的动作与床上病患的状态。

连接氧气机的氧气面罩协助贝尔纳特薄弱的呼吸;她的右脚自大腿中段一下包覆石膏固定;左眼的瘀青戴上眼罩保护;头部与截肢处换上乾净的医疗耗材;右手静脉注射的针孔痕迹又增加了;以及露出不合身的病患服领口,缠绕上半身的纱布与绷带。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坐回自己的病床上,伊冯默默祷告。

『我必不至匮乏』

『祂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

『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o o o 0 0 O 0 0 o o o

「伊—冯——!妳到底要我站在这里多久啊!我的脚快酸死了!!」面对第十五次收回准备敲门的手再次退缩的伊冯,贝尔纳特终于不耐烦地拉长声音埋怨。

「妳如果没办法适应我的“步调”,就不要硬拉著我来!」伊冯忿忿不平地回击,她根本不应该来!她更不应该让贝尔纳特挑选出席服装!

「妳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们,他们很好说话的!」

所以这些人都被半裸的贝尔纳特趴过?不对,她不是已经和自己的脑袋达成协议要当那件“没发生的事”没发生过?

「我没有紧张。」她有。

通常伊冯参加的聚会都是犹太节日的礼拜仪式,她从来没有参加过“派对”,更没有露出手臂与肩膀在外面晃悠过!

「我只是不希望有...有任何意外发生!」

「我们站在这里这么久已经足够“意外”了啦!」贝尔纳特毫不犹豫地挤开伊冯敲了门。

「等——」

「喔!贝尔纳特!妳再不来我们就要以为妳与妳的小姐(señorita)抛下我们去幽会了。」

「滚开(Lárgate)!撒慕尔(Samuel)!告诉你的上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挡在我与沙发之间!」

贝尔纳特说完抛下伊冯从男人与门框之间的空隙挤了进去,伊冯想跟上却被撒慕尔挡住,撒慕尔跟伊冯一样有著较为黝黑的皮肤,他的绑起的卷发是接近黑色的深褐色。

「嘿,美丽的小姐,妳一定就是伊冯吧?」

「呃、嗯,你好...」

「我是撒慕尔,请原谅我朋友适才的粗俗之言,并让我为她的无礼致歉...」

撒慕尔托起伊冯的右手至胸前高度,微微倾身低头靠近,伊冯心里有给男人的脸一拳的冲动,但她不想(也)表现的无礼,于是决定让对方尽兴装完他的假绅士,并将这一拳留给丢下自己的贝尔纳特。

就在撒慕尔的嘴唇轻轻擦过伊冯的右手背时,男人的耳朵被一只手往旁边拉扯。

「你是打算让伊冯“继续”像圣诞圈一样挂在门外一整晚吗?」接著贝尔纳特朝对方的小腿胫骨踢了一脚,男人发出哀嚎的惊呼,伊冯别开视线。

『那一定很痛...』

「当、当然没有,我怎么敢!请进...女士们。」

看来会阻挡在贝尔纳特与沙发之间的不是上帝,也不是天王老子,而是正在胡闹的两男一女,他们占据了整个双人沙发,而旁边的单人的小沙发也被亲暱忘我的一男一女占用。

贝尔纳特没有告诉她是这种类型的派对!

准确来说伊冯收到的讯息是:『我的朋友弄到了一瓶罗曼尼·康帝酒庄的红酒!妳知道吗!那可是罗曼尼·康帝!」

伊冯完全不知道。

『但那个狗操玩意说不能让我白喝...必须带一个女生去才让我参加派对!所以拜托嘛拜托嘛拜托嘛——!』

伊冯其实不太能理解酒有那么好喝吗?

她只在典礼仪式上饮用过一些葡萄酒,通常只小啜几口,该行为的仪式意义远大于葡萄酒本身好不好喝。

在第50次的拒绝后,贝尔纳特提出了一个伊冯无法拒绝的条件(现在想想,她不确定对方是否会遵守约定...),只要陪她去,以后她都会按照伊冯的要求在合租的公寓好好穿衣服(就算是在被窝里!)。

这原本应该为伊冯的理智带来无以估量的帮助,但现在看来前提是她的理智先撑过今晚...

「贝、贝尔纳特...」伊冯用眼神示意沙发的情况。

「哼嗯?喔对啊...小混帐们占据了沙发,可恶!不过算了...反正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那个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脏东西。」

伊冯汗颜。

贝尔纳特领著伊冯向厨房内进发,在开放式的厨房吧台边站著一名男子。

「喂!人我带来了,酒呢?」

「我等妳很久了,我的小熊(mon ourson)!不先将妳的朋友介绍给我吗?」

「伊冯,雷内(René),雷内,伊冯,介绍完了,你可以把东西掏出来了。」

雷内的肤色介于撒慕尔与贝尔纳特之间,修剪清爽的棕色卷发比撒慕尔的发色要浅一些。身形消瘦但五官立体。

「焦急的小熊,如果妳想要一名男士掏出好东西,我可以给妳更好的...」

雷内伸出手搭在贝尔纳特同样裸露的肩膀上,贝尔纳特不以为意,只是挑起一边的眉头。

「怎么?你还能掏出拉图酒庄的酒不成?」

「比那个更好...我的女士—」

雷内的手滑至贝尔纳特的后背,开始向下——

「唉吚(Aïe)!」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喔天啊!我很抱歉!我、我不是有意——」

好,她真的不是,虽然有时候伊冯心中会浮现一些“不友爱的举止”,但不会付诸行动,纯粹是想想而已。

她原本是想拉开贝尔纳特,对,女孩之间要互相帮助...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同时给对方的胯下一脚。

雷内面容扭曲地摀著胯下(伊冯向她的主祈祷刚刚没有踹太用力...),贝尔纳特在旁边笑得人仰马翻,附近一些注意到这边的人也跟著加入嘻笑的行列,伊冯无助地罚站。

「你—您没事吧?」

「不用理他啦哈哈,这不是第一次了!」

贝尔纳特笑得合不容嘴。

「不错、妳的朋友...哈哈...泼辣...我喜欢...」

她才没泼辣!

这一切都是意外!

一会雷内恢复过来,又变回原本的样子(难道真的发生过很多次?),旁边聚集的人们也各回各的圈子,之后雷内从储物柜深处拿出一个木盒,木盒内垫有一些稻草,在其上一个绒布包裹的圆柱状物体,他取出递给在吧台附近的高脚椅坐下的贝尔纳特。

贝尔纳特解开包裹的绒布,里面是一瓶红酒,估计就是伊冯被迫听了50几次的罗曼尼·康帝。贝尔纳特拿著酒瓶把玩,仔细端详每个细节。

「看起来是真货,但还是要喝了才能更确定...话说你还没开?」

「您还没尊驾光临鄙人怎么敢先开瓶呢,女士?」

「哼,那你现在可以开了。」

等雷内移除软木塞,贝尔纳特再次将伊冯晾在一旁,与雷内两人专心地评鉴这只红酒,不时交换著什么『深邃的香气』啊、『浓郁而不失清新的口感』啊、『层次丰富的优雅风味』之类,伊冯无法想像个中涵义的评语。

插不进话的伊冯很自觉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乾站,她考量提前离开,毕竟贝尔纳特喝到了心心念念的红酒,她的任务完成,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但要离开这里她就必须经过喧腾的人群,然后极大的概率某个人会注意到她,并邀请她加入某些疯狂且愚蠢的行径。

等贝尔纳特与雷内喝完两三轮,男子拿起桌上用来取用糕点的小叉子轻轻敲击手中的酒杯,邀请其他与会者来共享瓶中剩下的葡萄酒。

贝尔纳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后离开高脚椅,走向伊冯(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真是好东西,伊冯!妳也尝一口吧!」

「不了,给我我也喝不出什么名堂,妳喝吧。」这可是伊冯与贝尔纳特各自有所牺牲才获得的东西,让她这样不懂行的人喝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唉——妳就喝喝看嘛,真的很好喝,信我!」

「不...我,呃、酒量不好...」

伊冯听说长期饮酒的人平时身体里会残留一些酒精,因此对酒精的耐受性高,像她就算在仪式上也仅是意思意思嘬两口的人,耐受性不可能多高。

贝尔纳特收回拿著高脚杯的手,似乎在思考什么,这不是个好迹象...

拉起伊冯的手,贝尔纳特将她带到浴厕前将她推了进去。

『她想上厕所吗?』

跟著挤进来的贝尔纳特随手将门上锁,浴间并不大,由于置放单人浴缸显得更小,能站立的空间只刚好容纳两个人。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来吧!就一口!」

「不、所以说——」

「这可能是妳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罗曼尼·康帝啊!是一生一次的机会唉!」

「我说了我不想!」

...完了。

贝尔纳特看起来很不愉快,而贝尔纳特不愉快的时候就会用一些出格的举动来表达不满,伊冯向后退,但还没退半步脚跟就踢到身后的浴缸。

「...」

还好贝尔纳特只是举起酒杯啜饮,伊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罗曼尼·康帝的确有让贝尔纳特心情好的魔——

『 』

贝尔纳特的计划应该是要通过口对口的方式强迫对方喝下红酒,然而由于身高因素(她甚至要踮起脚才够得著伊冯),结果口中的红酒还是流进了贝尔纳特的喉咙。

收回刚刚挂在伊冯后颈的左手,贝尔纳特抵著自己的唇自言自语。

「不行啊,这样不是都给我喝了吗...」

「伊冯妳必须要坐在——」

『』

...

伊冯同意她不讨厌这只红葡萄酒的口感。

o o o 0 0 O 0 0 o o o

※ 诗篇23篇(Mizmor L'David)

犹太人常常会诵读《圣诗》(Tehillim),特别是在面临困难时,某些诗篇被认为有特殊的保护和安慰力量,例如诗篇23篇和诗篇121篇。

小说相关章节:虚构二战AU/冯贝【场所】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